星洲日报2011.01.26
火劫逼迁旧貌已模糊 老淡杯只剩昔日人情味
距离新山市区约七八公里的淡杯,是早期热闹的华人聚集区之一,有戏院、工厂、住宅、巴刹和淡杯培华小学、淡杯丹柏华小,有许多各式各样商店,也有教人印象深刻的小吃,如沙爹叻沙肉骨茶等。
然而,历经数场火灾洗礼与逼迁的磨难,淡杯旧貌已模糊在地图上,唯在老淡杯心中留下昔日浓浓的人情味 。
共经历5场火灾
1950年代的紧急法令时期,当局将距离新山市区6哩半的华人移至5英里的淡杯新村。据本报可收集到的资料显示,淡杯共经历5场火灾,但居民对火灾的记忆则超过5次。
一次次的火警与迫迁的压力,纠缠着淡杯发展命运,走在淡杯的街头,你还可以看到昔日的残骸,躲在街道的夹缝中沉默。
拆屋行动在90年代响起,居民收拾细软,穿梭在难以为续的家园,画面是感伤的,心情是无奈的,发展的大势和烈火的袭击,夹攻着这个富有人情味的温馨小镇。
如今,老巴刹已没入历史,摊贩一度搬迁到达丽亚花园做生意。培华小学则搬到柏伶花园,还准备建分校。如今,只有几户旧商家,还留在原地做生意。
林女士:鱿鱼蕹菜叻沙卖50仙
老淡杯林女士说,她四十多年前从笨珍到七哩半的黄梨厂工作,就在宝石戏院旁租房子,与4个友人合租,屋主只收15令吉。
她回忆,屋主的儿子是戏院放片的员工叫阿九,每次她与友人去看戏时,就请阿九帮她买戏票。
她表示,当时她朋友常在工余,到宝石戏院周围走走,当时戏票是50仙,吃一盘鱿鱼蕹菜也是50仙,街上出名的还有叻沙,每碟食物都是50仙。
唐嘉发:木屋增加火灾风险
老淡杯唐嘉发(64岁)说,除了火灾影响了淡杯发展之外,花园住宅的林立也是原因之一,许多淡杯年轻人搬到其他花园居住,迁出淡杯。
唐氏说,由于地契久久没有发下来,居民只能保留木屋,然而木屋却增加了火灾风险。所以,一旦漏电,火舌急速漫延。
黄昭铿:只记起4场火灾
64岁的黄昭铿回忆起淡杯,他能想起的火灾共有4场火灾;他印象最深的是9间店火灾、三巷火灾、二巷火灾,还有一巷对面二楼店屋火灾,烧死2个人。
黄氏在淡杯已50年,烧死人的火警就发生在现今安莎娜购物广场跨过士姑来大路斜对面的回教堂一带。
“记得当时约晚上12时许,我们一班朋友到街上卖馏裢,结果看到对面屋子火舌窜起,我们连忙向起火的屋子抛石头,想把那一家人吵醒。”
他说,当时土姑来路没有那么宽,在对街就可以抛石头到对面。
黄昭铿说,当时他与同伴都有参与救火,可是街坊和消防人员没发现屋内还有人,发现时已太迟。
他认为,火灾在淡杯发展的过度期,带来一些影响,淡杯商家与居民主要面对最大的问题是:地契属于临时地契,而申清真正的地契又迟迟不发。
他说,这造成很多商家或居民无法去装修房于,使得木屋毗邻而立,往往一家传出火警,多家遭池鱼之殃。
罗元璋:最早火灾是东南制造厂
今年71岁的罗元璋在60年代就从乌鲁槽搬到淡杯,并在淡杯经营洋货生意,他凭记忆算算淡杯一共经历6场较大的火警,其他小火灾也不少。
罗氏说,他的商店在卓亚文路,即俗称的二巷;淡杯六七十年代很热闹,因为有宝石戏院、有黄梨厂和纺织厂,还有小贩中心。
“当年工人们放工之后,消遣不多,都会去宝石戏院看戏。”
他印象中,最早的火灾是东南制造厂;第二次的是淡杯一巷对面回教堂火灾;第三次是合兴泥轮火灾;第四次是9间店大火:接着是一、二巷火警:再者是三巷发生火灾。
灾民重建家园却被拆除
9间店的火灾于1977年7月30日晚上8时发生,灾民清理灾场重建家园,不料却遭到土地局派员拆除。
几经波折,居民才获准在原地退后20尺重建家园。然而,1994年一纸搬迁今,迁移理由为的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天桥。
店屋火灾烧死母女
1980年5月30日,在淡杯士姑来路对面二楼店屋发生火灾,火舌张牙舞瓜,烧死一对母女,遭波及的单位有13个。
火场确实地点,就在淡杯姑来路段的回教堂旁。
24店屋化灰重创淡杯
1997年3月3日晚上9时50分,淡杯再次经历大火,火舌延烧的地方是淡杯拿督莫哈末赛路(一巷)和拿督卓亚文路(二巷)。
而早在这场火灾之前,一巷与二巷已持续遭受巨大的迫迁压力,这场大火的发生虽然没有人命伤亡,可是却彻底重创淡杯这个地方,24间店屋化为灰烬。
警察局隔邻双层店屋失火
2005年12月12日,淡杯警察局隔邻的一排逾30年历史的双层店屋失火,9间店屋在大火中几乎全毁,无人伤亡。
资源回收厂发生大火
2009年7月14日,淡杯一处资源回收厂发生大火,火灾起火点位于拿督依沙路(俗称“四巷”)。
它的两侧都是民宅,但外观则像一座仓库,火警无人伤亡。
当90年代末的高架桥平地而起,购物大厦矗立,道路拓宽,旧街翻新,一巷二巷变了容颜,数次祝融降临,淡杯教人难忘的依然是旧日繁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