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说女人
本书主要围绕奥修的教诲展开,深入探讨了两性关系中的核心议题。资料首先介绍了奥修的生平与思想核心,强调其教导人们回归本真、超越二元对立的智慧。接着,通过“世界性的双人舞”和“男人的历史”两部分,以女性视角阐述了男女之间根深蒂固的问题,包括长久以来的压迫与误解,并指出女性解放的真谛并非模仿男性,而是回归自身柔美与智慧。文章还剖析了性、婚姻与爱,揭示了社会制约对这些自然连接的负面影响,并倡导以自由、无条件的爱取代传统观念中的束缚,最终实现个体和两性关系的和谐与完整。
奥修(OSHO),一位于1931年出生于印度,21岁时开悟的灵性导师,他的教导被整理成数百种著作,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他认为真理是永恒的,如天空般广阔,并旨在引导人们走向与佛陀、耶稣和马哈维拉所领悟的相同的真理。他的生命被描述为与生命本质的伟大恋情,其宗教是“活的宗教、欢笑的源头”。本书旨在借用奥修的智慧,引领读者探索内在的心灵林中路,通过阅读的静心体验,认识生命的质素。
1. 女性
奥修认为,生命是神秘的,女人更是神秘的,不应被“理解”,而应被“爱”。他指出,试图用逻辑和理性去理解存在是科学的功能,而不是神秘家的责任。他强调,他谈论“女性”并非从男或女的立场,也非头脑的角度,而是从超越性别的“意识”和“觉知”出发。
书中阐述了男女之间大部分差异源于千百年来的社会制约,而非天生。然而,确实存在一些天生差异,使得男女拥有独特的美感和个体性:
- 生育能力: 女性能够生育,男性不能。奥修认为,男性因此产生的自卑感导致他们通过支配和贬低女性来寻求优越感,例如剥夺女性的才华、天赋和能力。
- 爱的能力: 女性比男性更有能力去爱,她们的爱更“崇高”,是一种“精神上的体验”。这导致女性倾向于一夫一妻制,而男性则渴望一夫多妻制,且永不满足。女性看重男性的内在特质和魅力,而非强健的肌肉。
- 性能力: 男性通常只能达到一次局部性高潮,而女性可以有多次全身性的性高潮,其体验可以比男性强烈、深刻和丰富千百倍。然而,男性往往只把女性当作满足自身性欲的工具,忽视女性的性欲激发过程,导致女性感到被利用和挫败。
- 性爱的艺术: 奥修强调,男性应学习性爱的前戏和后戏,将性爱视为一种神圣的艺术,而非匆忙的释放。他批评男性在性爱后倒头就睡的行为是“丑陋的、野蛮的、无礼的”。他建议性爱应在充满喜悦和愉悦的气氛中进行,甚至可以将卧室布置成“爱的殿堂”。
- 性爱姿势: 他特别指出,男性在上位(传教士姿势)是丑陋的,因为它压垮了纤弱的女性,阻碍了女性的参与和高潮。他推崇女性在上的姿势,因为它能增加女性的活动度,使男女双方的性高潮更接近。
- 内在特质: 女性通常比男性更“归于中心”,更安详、宁静、有耐心,也因此更能抵抗病痛,寿命更长。她们的祥和与纤细能为男性生命带来温馨舒适的氛围。
- 社会地位: 男性出于恐惧和自卑,剥夺了女性接受教育、经济独立和社会地位流动的机会,并以各种方式贬低女性,甚至将她们视为没有灵魂的财产。
- 互补与自由: 奥修认为男女并非平等或不平等,而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他们是同一把琴上的不同琴弦,彼此互补,相互需要,只有两者合一才是完整无缺的。他强调爱不应造成束缚,而是给予自由。
2. (男人的)历史 (His Story)
在本章中,奥修对纪伯仑《先知》中关于痛苦的论述进行了尖锐的批判,认为其未能充分认识到女性所遭受的独特和更深重的痛苦。
- 女性痛苦的特殊性:
奥修指出,纪伯仑的回答是普遍性的,适合男女,但忽视了提问者是一位女性的事实。他强调,女性在这世上所经历的痛苦,远超男性。这种痛苦深入生命的尊严和人性,是男性所无法理解的。
- 社会制约的“壳”: 纪伯仑谈到“破壳而出的领悟”,奥修进一步阐释,这个“壳”指的是“所有的知识、所有你们所受到的制约,你们整个养育、教育的过程,以及社会和文明”。
- 对宗教父权制的批判: 奥修抨击了释迦牟尼佛拒绝点化女性成为门徒的做法,认为这体现了将女性视为次等人类的观念。他指出,这种观念认为男性是通往成道的高速公路,而女性只是死巷。
- 反抗强加的痛苦: 纪伯仑建议“悦纳你心中的四季”,奥修认为这对于女性而言并不完全真实。女性的生命往往处于一种持续的痛苦和艰难之中,这并非自然的季节流转,而是男性奴役的结果。他强调,女性需要的是“反叛”,而不是“接纳”这种强加的痛苦。
- “女巫”的再诠释: 奥修纠正了基督教对“女巫”的妖魔化,指出“女巫”本应是受人尊敬的“有智慧的女人”。他揭露了中世纪基督教对“女巫”的残酷迫害,将其定义为与魔鬼通奸,以烧死她们的方式来摧毁女性的智慧和影响力,巩固男权。
- 对男性的憎恨: 他承认女性因累生累世遭受的苦痛而对男性产生憎恨,但他认为这种憎恨应指向那些施加暴行的“基督徒”或压迫体系,而非所有男性。
3. 女人的解放
奥修认为,女性被几百年的支配和折磨所“腐化”和“变丑”。他批判当前的“妇女解放运动”是一种“愚蠢的模仿”,而非真正的解放。
- 模仿男性: 他指出,当今的解放运动让女性试图“成为男人”,例如模仿男性的吸烟、穿短裤等行为,最终只是成为“次等的男人”。他认为这是一种更深的奴役,因为女性现在是“自我奴役”。
- 真正的解放: 奥修强调,真正的解放是让女性成为真正的“女人”。他认为女性远比男性重要,因为她们孕育和养育男女。他提出,女性的自由是男性自由的必要条件,甚至更基础。
- 反对报复: 他反对妇女解放运动的“好斗态度与行径”,认为报复是无济于事的,只会造成“女性沙文主义”和冤冤相报的恶性循环。他寄望于女性的爱心和慈悲能终止这种循环。
- 差异的价值: 奥修认为男女间的差异是有价值的,它们是相互吸引的原因。如果所有差异都消失,爱也将消失。
- 男性创造的“解放”: 奥修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当前的解放运动是“男性的创作”,是男性为了摆脱责任,享受女性而不承担后果的一种“巧妙诡计”。他认为,历史上男性曾通过“崇拜”女性(将其捧上神座)来控制她们,现在又通过鼓吹“平等”和“自由”来让女性自我奴役,从而满足男性同时享受更多女性又不被束缚的需求。
- 女性气质的消解: 他批评解放运动鼓励女性破除内在的“女性气质”,不再关注家庭、孩子和母亲的角色,转而与男性竞争,这导致女性变得“凶悍”,失去柔和和优雅。
- 阴柔与阳刚: 奥修强调,人类的希望在于女性的“温和柔软”,而非男性的“坚毅不屈”。他主张男性应变得更阴柔,女性则应尽力变得更阴柔,达到温柔善感的最高点,男性则深入阳刚之气。这样两极相吸,才能创造出强大的吸引力、美妙的亲密关系和无限的祝福。
- 政治建议: 对于女性的下一个阶段,奥修给出了一个激进的政治建议:女性应要求男女分隔选举,只投票给女性候选人。他认为这将使议会中有一半席位由女性占据,从而使世界权力落入女性手中,因为女性对战争和各种“主义”不感兴趣,而更关注生活中的小细节和喜悦,将世界变成天堂。
4. 性慾
奥修认为人类的性欲受到“病态”文明的禁锢,尤其指出男女在性高潮能力上的差异造成了巨大困扰。
- 男女高潮差异: 男性通常只有一次局部性高潮,而女性能有多次全身性高潮。男性因无法满足女性的多重高潮能力而感到威胁,因此选择压制女性的性欲和高潮体验。
- 性高潮的灵性意义:
奥修强调,性高潮不仅是生物繁殖的必需,更是“灵性成长”的必需。它让人在瞬间体验到“思绪停止”和“时间停止”的“无念”状态,这是一种超越的瞥见,暗示着内在蕴藏的无限喜乐。他认为,像佛陀这样的人,是活在生命中每一刻的高潮喜悦里,与性无关。
- 东方女性的“无知之美”: 他指出,东方98%的女性从未体验过性高潮,但她们却显得更优雅,不那么挫折。这是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他揭示了“阴道高潮”是谬论,女性实际拥有的是“阴蒂高潮”。
- 口服避孕药的革命性: 他称口服避孕药是“史上最大的革命”,因为它消除了怀孕的恐惧,解放了女性从被当作“生产小孩的工厂”的困境。
- 女性性欲的压抑: 传统观念认为只有妓女才会享受性高潮时的喘息和呻吟,受尊敬的淑女不应如此。这种压抑导致女性在性爱后感到羞辱和哭泣。
- 性爱中的“失控”: 奥修鼓励女性在性爱中不要害怕“全然失控”,因为那是“极大的疗效”。他认为,这种失控是女性身体完全沉浸在欲望中的表现,能将转化为毒素的能量转化为无限喜悦。
- 对同性恋的看法: 他将激进的妇女解放者转向女同性恋视为一种“扭曲”和“反扑”,认为她们在“摧毁自己”。
- 批判宗教学者与政治领袖: 他将娼妓制度的出现归咎于婚姻制度和宗教学者、政治领袖的愚蠢观念,认为他们是导致人类苦难的罪魁祸首。
5. 婚姻
奥修将婚姻斥为“男人所发明的最丑陋的制度”,认为其“不合乎自然”。
- 婚姻的本质: 他认为婚姻是基于独占的谎言,将女性贬为“物品”或“财产”。这种以“爱”为名的契约,实际上是双方无法永久保持激情时的束缚。
- 友谊的缺失: 奥修指出,婚姻制度使得男女之间几乎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谊”。在“狱吏和囚犯”之间,友谊是无法发生的。他主张,当激情消逝,应坦诚相告并分离,不应有婚姻束缚和离婚的困扰。
- 占有与嫉妒: 婚姻中的占有欲导致嫉妒和憎恨,污染了爱。他认为,将人视为物品,是人类社会和文明的病态表现。
- 儿童归社区: 为了解决婚姻破裂对孩子的影响,奥修提出孩子应属于“社区”,而非父母私有。这样孩子可以接触多元的成年榜样,避免心理印记,并学习爱是自由而非奴役。
- 爱的艺术: 他认为爱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而是一门需要学习和陶冶的“最伟大艺术”。人们往往将爱误解为性吸引力或激情,一旦激情消逝,爱也随之消失。
- 无条件的给予: 爱的第一堂功课是“给予”,而不是索求。真正的爱是无条件地付出,快乐在于付出本身,不期待回报。
- 成熟的爱: 他建议婚姻应发生在“蜜月期之后”,即双方充分了解彼此的真实面貌和生活困难之后。成熟的爱是切合实际的,它知道生活并非只有玫瑰,大多数时候都是荆棘。婚姻本身不摧毁爱,是那些不懂爱的人摧毁了爱。
- 奥修的“墨菲定律”: 书中列举了奥修对婚姻的几条幽默而尖锐的看法,例如“婚姻是一只有三个环的戒指:订婚戒指、结婚戒指和奴隶戒指”。他提醒人们在步入婚姻前要更加“觉知”和“细想”。
6. 爱
奥修将爱定义为一个从“性”到“超意识”的“阶梯”,包含许多水平和等级。
- 爱的层次: 在最低处,爱是一种“政治权术”,充满支配欲和控制欲,裹着糖衣的苦药,最终导致占有欲和嫉妒。他指出,许多人宁愿爱动物或物品,因为它们不会试图支配自己。在最高处,爱是一种“有意识的宗教状态”,是无条件的回报,纯粹因给予的喜悦而爱。
- “成为爱”而非“爱某人”: 奥修强调,爱不是针对某个特定对象,而是一种“状态”,是“你本身就是爱”。爱应像呼吸一样,从你内在洋溢出来,无条件地向外散发。
- 静心与爱: 他认为,世人所知的爱是一种“病”,需要通过“静心”来医治和纯化,从而达到极致的喜悦。
- 放下“自我”: 爱需要巨大的勇气,因为它要求“抛弃自我”。自我是一种虚妄的、假的认同,只有抛弃它才能认识到真正的个体性。奥修认为,人们渴望爱却执着于自我,因此爱从未真正实现。
- “单独”与“寂寞”: 奥修区分了“单独”(aloneness)和“寂寞”(loneliness)。他指出,我们都是单独特体来到世界、生活和离开的,“单独”是我们的本质,它是“无比的美和喜乐、宁静及祥和”。而“寂寞”是对“单独”的误解,是一种空缺和痛苦。人们为了逃避寂寞而寻求关系和忙碌。
- 关系中的利用: 奥修认为,许多关系并非真正的爱,而是利用对方来逃避寂寞。这种关系是“有毒的”,充满争吵,将他人贬为物品。
- 心理印记: 他解释了为什么人们会被特定的人吸引,那是因为童年时期“心理印记”的影响,孩子会将母亲(男孩)或父亲(女孩)的形象作为理想伴侣的典型。这导致长大后在现实中找不到完全符合的人,从而导致婚姻失败和失望。
- 爱自己: 奥修强调,爱他人的前提是“首先去爱你自己”。这意味着不对自己严苛,学习原谅自己,像一朵盛开的花,自然会吸引其他的花朵,从而建立美好、充满祝福的关系。
7. 連結
奥修指出,与人“连结”是困难的,因为大多数人“还不存在”,只是潜在的“种子”,尚未成为开放的“花朵”。
- “存在”是前提: 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存在”了,充满了爱,才能与他人连结。种子是封闭的,而花朵是敞开的,能够散发芬芳并与他人交流。
- 恐惧与距离: 人们害怕完全暴露自己的丑陋和空虚,因此选择保持距离,即便在爱人之间也画地自限。
- 占有与连结的区别:
奥修强调,“占有”不是连结,它摧毁了所有连结的可能性。真正的连结是“尊重”和“敬爱”,在极度亲密的同时,依然保持对方的“独立自主”和“自由”。纪伯仑的比喻:爱人应像支撑屋顶的两根柱子,彼此支持,但不占有对方。
- “种子”与“花朵”: 无数人选择保持“种子”状态,因为种子比花朵更安全。花朵是脆弱的,容易被摧毁,但生命本身就是不安全的。真正的生命需要经历危险、承担风险才能达到高峰。
- “关系”(名词)与“连结”(动词)的区别: 奥修强烈区分“关系”(relationship,名词)和“连结”(connecting,动词)。他认为“关系”是死寂的、僵化的,如同一个“句点”,一旦确立就只剩衰退。而“连结”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如同“逗点”,是流动不息的。他主张在生活中应避免使用名词,多用动词,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正在生活”,而不是一个固定的“生活”。
- 静心与连结: 他认为,通过静心,一个人变得宁静、喜乐,充满了活力,自然就会与人、动物、树木甚至石头连结。这种连结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
- 关系的创造与被创造: 两个人相遇意味着两个世界的交会,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这种连结不仅由你创造,随后它也会反过来“创造你”,改变并转化你。
总而言之,奥修在《奥修说女人》中对女性、男性、爱、性、婚姻和连结等概念提出了许多颠覆性的观点。他深刻批判了社会制约和父权制度对女性造成的压迫和扭曲,呼吁女性进行真正的解放,即回归自身柔软、充满爱的本性,而非模仿男性或进行报复。他强调爱的艺术需要放下自我,无条件地给予,并区分了“寂寞”与“单独”的本质,认为只有拥抱自身“单独”才能建立健康的、非基于恐惧的“连结”,而非僵化的“关系”。整本书旨在引导读者超越社会习性,活出真诚、自由、充满喜悦和觉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