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日报2024.02.27
教育新强国爱沙尼亚 如何兼顾高学力与幸福感
星对日粮 SIN CHEW DAILY I 2024年2月27日|星期二
活力《
PISA成績超越芬蘭
教育新強國愛沙尼!
如何兼顧高學カ與幸福感?
新教育Education
I作I呈I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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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夏靖柔
•爱沙尼亚不仅有古 城风光,现代科技也很 发达,是许多新创公司 的基地。如今又变身 为教育新强国。
Sin Chew Plus
根据经济合作暨发展组织(OECD )主办的全球性学生评量“国 际学生能力评量计划’'(PISA, 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 ) 2018年的数据,东欧国家爱沙尼亚(Estonia ) 3项关键素养 “数学,,ヽ“科学,,ヽ“阅读,,中,皆名列欧洲第一,超越了传统认知中欧 洲教育模范生芬兰,成功的背后是政府的“教改大礼包” 〇
報道、攝影:田孟心 活力副刊
(轉載自《天下雜誌》)
全欧洲学力最卓越
除了成绩卓越,更值得称许的是,比起OECD平均,爱沙尼亚 后段班较不落后,前段班表现更拔尖。
在测验的“科学”方面,OECD平均有22%的学生被认定为 “成绩较差”,而爱沙尼亚的这ー数字仅为8.8%； OECD学生能够 解决“复杂”和“非常复杂”题目的平均比例为6.8%,而爱沙尼亚 学生则高达12.2%〇
“数学”ヽ“阅读”领域也看到ー样的趋势。
特别在“阅读”领域,爱沙尼亚城市与乡村学生竟然只存在寥 寥“七分”之差(526分vs.519分),这使得OECD研究员艾夏萨拉 与瑞丁格认为,在帮助学生增强阅读技能方面,爱沙尼亚的乡村学 校是世界第一。
最令人惊艳的是,爱沙尼亚学生并没有为了追求更佳的学力, 而牺牲生活品质。
！ 人口: 133.1 万人(2021 年)
面积:4万5339平方公里
首都:塔林(旧城区是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
|官方语言:爱沙尼亚语
►由于社会对成功的定义多元,对理想职业也没有刻板期待,让爱 沙尼亚孩子更不怕失败。
▼爱沙尼亚孩子放学后不必赶赴补习班,会自行安排计划,户外游 戏是热门活动〇
在PISA 2018年的报告中,爱沙尼亚有 70%的学生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OECD 因此下了这样的结论,“爱沙尼亚是可 以同时实现高绩效和强烈幸福感的国家典 范。”
为什么爱沙尼亚能达到学力高,兼顾 均等与幸福戚?
政府给“教改大礼包”
爱沙尼亚在日耳曼人、瑞典人及俄罗 斯人统治下,于1991年オ从苏联恢复独立 至今;视讯软体Skype、叫车软体Boll都来 自这里,也是全球第一个全面落实数位治 理的国家。
从科技新创的亮眼表现来看,台湾与 爱沙尼亚培养的人才都十分优秀,但谈到 “教育机会均等”和“快乐学习”的理想 时,后者就难掩它的优势。
“我们以教育立国,而教育的核心精 神就是平等,”爱沙尼亚教育与研究部顾 问基钦(Maie Kitsing)下了这样的定义。
“爱沙尼亚可能不强大,所以必须打 得聪明。”爱沙尼亚塔图大学教育学院的 课程与理论专家尤里梅(Maria Jurimae )强 调,只有百余万人口的民族,一定要很重 视每ー个人。
理念的实践,自新生命从母亲的肚皮 里出来时,就已经开始。
在爱沙尼亚,为人父母者可以享受一 年半的带全薪育婴假,另有一年半的无薪 育婴假,让父母其中一方能在小孩ー岁半
▼爱沙尼亚的教育注重平衡,孩子有时间学习,也有时间睡觉、放 松、培养爱好。(摄影:陈希伦摄)
到三岁前,更全面地照看孩子。这样的早 期陪伴对于孩童大脑发展有益,特别是语 言能力。
正在使用一年半带薪育婴假的爱沙尼 亚外交人员威洛(Carmen Willow )感叹, “政府真的让我养小孩感觉很放心。”
小婴儿阶段结束,接下来,爱沙尼 亚有高达91.4%的3至6岁儿童会参加公立 的“学前班”,地方政府须确保其费用低 廉。根据爱沙尼亚财政部资料,单孩家庭 平均每月为学前班支付32欧元(约165令 吉),仅占该国最低薪资的6%。
“对学前教育的重视,被认为是学 生后来在小学、中学取得好成绩的主要 因素,”研究爱沙尼亚教育的英国伦敦 大学学院教育学院讲师梅西斯托(Peeter Mehisto )这样评价。
到了7岁,正式进入义务教育;来自政 府的“大礼包”更多了。
所有爱沙尼亚一至十二年级的孩子 皆享受免费的营养午餐、健康服务(含牙 科护理)、课本教材、学习用品与课后活 动。
由于爱沙尼亚是欧洲人口密度最低 的国家之一,许多乡村孩子需要搭公车上 学,交通费也由政府买单。住得更偏远的 弱势生,在社工推荐与家长同意的条件 下,国家还安排免费宿舍。2020年,有29 所学校拥有宿舍,占全国学校的4%。
2018年数据显示,在提供弱势学校电 脑网络方面,爱沙尼亚位列全球之首。
实践平等与福祉
基钦介绍,为了让“每ー个学生”,而不只是有特殊需要的学 生,面临学习困境时都能获得及时支持,爱沙尼亚在所有学校里都设 置各一名心理师、语言治疗师,以及特殊教育老师。除此,还有一名 社会教育师,辅导孩子们社交与情感技能。
“我们学校还有一位阅读障碍师,从幼稚园阶段就能察觉阅读 技能落后的孩子、给予辅导,”乡村学校“库特纳学校”(Kurtna Kool)校长萨尔(Kristjan Saar )推测,这也是该国PISA阅读成绩之所 以高分的原因。
上述这些制度,都是该国教育重要的“均衡器”。
从国家安排的各式专家来看,有很多角色是为了孩子的福祉(wellbeing) 而设置——不只功课好,也要过得，快乐、和他人好好相处。
事实上,“福祉”与“平等”同样重要,正是爱沙尼亚两大教育 核心理念。
2004年起,该国就设下“发展对话” (arenguvestlused )制度。每 年,学校、家长、学生三方要在ー张桌子上,讨论以下问题:在学校 里,什么给你带来快乐?在你的学习体验中,最有趣的是什么?在学 校里,你最不喜欢什么?等等其他的问题。
此外,那些会让上学变得痛苦的事,爱沙尼亚教育体系都想办法
受沙尼亚学生上课时间,就算是九年级,每周也只有32节课;一 年级不得安排回家作业;基础学校(一至九年级)每天不得安排超过 一次考试,每周最多不得超过三次考试。
另一所乡村学校“塔比维雷学校” (TabiverePohikool)的英文老 师皮里(Andreas Piiri)表示,“我的哲学是,功课不是必要的,你在 学校学完了,就不用回家还要学。”
重视幸福戚的教育,反映的是爱沙尼亚的社会价值观。
教育与青年署经理图米(EvaToome )指出,爱沙尼亚的目标是希
望养出“未来快乐”的孩子,而教育只是工具,“父母会期待子女好 好学习,但不是以ー种很高压的方式,也不会太结果导向。”
图米进ー步说明,在爱沙尼亚,ー个人可以走向任何专业,“你 数学不好,也可以学别的,”学校也会以多元标准看待孩子,找到每 ー个人最出色的地方。
相形之下,曾来台湾工作过17年的爱沙尼亚科技人才麦瑞堤 (Ando Meritee )观察,“亚洲父母,可能会希望孩子成为医生、律 师,理想工作的类型比较局限,而爱沙尼亚的家长没有这种期待。”
来自台湾的林怡廷与爱籍配偶离婚后,决定让孩子继续在爱沙尼 亚就学,“这个社会倾向让人决定自己的方向,也不会没有考好就未 来堪虑,我希望我的孩子在这样的价价观下长大。”
尤里梅为爱沙尼亚的教育目标下了一个结论,“我们做自己的最 好,就好。“
>>>爱沙尼亚如何评鉴教育品质?城乡之间的教育方式有无不同?翻开下ー页ー探究竟吧~
I新教育 編輯:夏靖柔
2024年2月27日I星期二 星洲Q根
爱沙尼亚这样允许多元志向、强调快乐
V爱沙尼亚的教师被社会高度重视,他们也持续回校进修充实自 己。(摄影:Pi ret Rani)
学习的社会,却意外拥有高学力表现,背后
〈《文接上页
課綱以學習者爲中心
教育工作者有高自主性
功不可没的,是课纲打造与教育工作者的付
r !课纲说起。爱沙尼亚的课纲改革,基本上就是一部脱离教育 ゆ、思维——关注记忆背诵、高度规范——的成长史。最大的分 水岭是1996年的教改,转向“以学习者为中心”,ー步步朝欧洲模式 迈进。
1996年的新课纲,呼吁学校在规划学习“内容”与“方式”时, 要考量学生的兴趣与期待,并发展“跨课程能力”如沟通、观察、 写作等。七至九年级,还要加强关注“我与周遭人们、与世界的关 系”,目的是将教育与学生的生活连结起来,而非仅在意获取知识。
进入本世纪,这套新课纲持续深化,也取经邻居芬兰,发展面对 不断变化的世界所需的“素养” 〇
“素养教育”如何实践?曾在基础学校担任电脑老师的麦瑞堤举 例,他教孩子写电脑程式,并不是死记硬背程式码,而是先问他们有 没有想解决的问题?
例如学生们想解数学课的“几何图形面积”习题,麦瑞堤便先引 导他们了解各种形状的面积算法,再将之化为程式码,“最后程式真 的跑出每ー题答案时,学生们开心极了,” “原来我亲手做出来的东 西,真的可以应用!”孩子们告诉他。
能活用的知识,就是素养。
2011年起,新课纲更要求学校自己设计课程,并因应爱沙尼亚 的数位国家方针,特别着重IT领域的选修课。此外,处于升学年的九 年级与十二年级学生,必须完成一项独立专案,可以是创作一件艺术 品、办ー场展览,或是开创ー份小事业。
在爱沙尼亚,成为老师并不简单
爱沙尼亚会公布学生的教育成果,让家长、社会了解办学状况。 所有学校教师都必须持硕士学位,幼稚园教师则要具备学士学位。高 标准要求,相应地,得到高度尊崇,福利更让全球同业欣羡。
根据市场研究公司TNS Emor 2016年数据,教师在爱沙尼亚社会中地 位相对较高,94%爱沙尼亚教师同意,自己的工作具有成就感与满足感。
“我当老师16年了,我感觉社会认为老师是很重要的,”苏塔 林学校(Tallinna Sudalinna kool)教师莫德・耶夫多基莫夫(Kerttu Molder-Jevdokimov )这么说〇
2020年资料显示,教师平均薪资为爱沙尼亚平均薪资的108%;在 过去20年,爱沙尼亚教师薪资成长速度OECD前段班。
工时方面,全职教师每天工作7小时,每周工作35小时,所有教 学、备课、批改作业、行政等任务,都必须在这35小时内完成,否则 学校必须支付1.5倍的加班时薪。
爱沙尼亚教师的年教学时数,在OECD国家里也特别低:小学585 小时,中学602小时,在参与调査的34国里排行倒数第三。
在福利以外,最令爱沙尼亚老师们满意的,是体制赋予他们的自 主性
血据梅西斯托的研究,爱沙尼亚非常尊重教师自主,允许老师做 出近六成的关键决策,例如设计课程,选用教材与教法。
“我们学校有数学老师采用某本教科书,但另一位数学老师完全 不用那本书,”派尔努学校发展经理与课堂教师托文(Kriste Taking)
举例说明。
国家也没有任何关于研习时数的强制要求,但教育部支持两大师 培中心ーー塔林大学与塔图大学,提供丰富的在职培训与教育研究。 尊重自主、彼此信任,是政府,乃至整个社会对教师的态度,而爱沙 尼亚老师也回以最高品质的教育成果:课业佳又过得开心的学子。
除了成绩,更在乎幸福感
爱沙尼亚如何评鉴教育品质?
评价学生学习成效,教育部鼓励各学校自我评估,而非依赖外 部测验。“除了量化指标,质化也很重要,例如“学生自主学习的程 度”或“是否具备足够的社交技能”。
为此,爱沙尼亚教育部取经英国、芬兰,开发ー系列测试,协助 学校评估学生的“自我管理”、“学习如何学习”、“沟通”等一般 跨课程能力。
2016年起,在基础学校,除了过往使用的学生成绩等指标外,纳 入了学生辍学率和师生比等指标。新指标系统更关注幸福感,包括学 生参与多少课外活动、是否有霸凌问题等等。每年,学校都会收到这 些关于满意度的匿名问卷结果,以及与全国平均水准的比较。
每3年,学校也会收到ー份关于教师对其工作满意度、学生学习过 程满意度,以及家长对孩子学习过程的满意度报告。
爱沙尼亚也建立名为“EducationEye”的平台,更新各级学校资 讯,包含学生年龄、性别、毕业率、辍学率和持续教育的数据,给社 会大众参考。
愛沙尼亞學校制度:都市學校VS•鄉村學校
成績落差!:匕。ECDイ氐, 爱沙尼亚的州学…
・ 信・ 资 、 硬 体 设 施 主:子 生ネ虽禾:, 与 都 市
在迫上學,沒有城鄉差距!蠶鷺酒城乡间的学习成
□B随教师莫德・耶夫多基莫夫,在正午时间 眼参观了位于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市的苏塔林 学校(Tallinna Sudalinna Kool) 〇
活力十足的苏塔林,有520名学生,属于爱沙 尼亚规模较大的基础学校。许多人想来这里上学, 是因为它声名远播的科技教育,例如拥有一座“未 来教室”。
在这座缤纷的教室里,布满各式机器人和虚拟 实境(VR)头盔等设备。如今,爱沙尼亚教程式设 计与科技的学校不少,但早在8年前就开设这座教 室的苏塔林,是该国科技教育的引路学校。
做出会跑会跳的机器人,只是最表面的成果, 莫德・耶夫多基莫夫说明,“过程中,学生必须做 研究、阅读书籍、査资料、解决问题、团队合作, 这些オ是我们直正重视的素养。”
虽然“科技教育”是该校的招牌,莫德・耶夫 多基莫夫个人最欣赏苏塔林的教学特色,却是“长 日班” 〇
都市学校:重视教室外的课后活动
“长日班”指的是学生在上学前与放学后,继 续在学校学习的时光。在长日班中,孩子们可以参 加学校开设的课后活动班,如烹饪、歌唱、绘画等 等,也可以写作业、到户外游乐场玩耍,学校会额 外聘请专人照看孩子、指导功课。
听起来,像“安亲班”结合“オ艺班”,但 是学生自主性较高,可以自行规划做任何活动的时 间、地点,且收费也较低廉ーー大部分免费,少部 分酌收材料费或教练费。
“在长日班,我们可以发现学生最厉害的地 方,也许有学生平常学科成绩不好,但在这里可以 找到其他兴趣,”莫德•耶夫多基莫夫说。
值得一提的是,丰富的“课后活动”,不只出 现在苏塔林,而是所有爱沙尼亚学校的主打。教育 部认为这些活动能“促进学习者的自我调节、沟通 与团队合作技能”;塔图大学的研究也显示,参加 课外活动对学业成绩有“积极影响”。
莫德•耶夫多基莫夫自豪的还有苏塔林学校对 特殊生的辅导,例如对于阅读障碍或者自闭症的孩 子,学校有特殊教育师、心理师、语言治疗师、社 会教育师等专家来协助。
乡村学校:师资、教具、福利不减
搭上巴士,沿途愈来愈多高从树林,1小 时后,我们从市区塔林来到乡村学校:库特纳 (Kurina Kool ) 〇走进库特纳学校,完全颠覆了 “乡下学校”的印象。
前卫的建筑,搭配中庭天窗洒下来的阳光,让 人误以为是在参观一座欧洲大城市的当代美术馆。
偌大的食堂,每天供应营养师设计的免费午
餐;一座楼中楼式图书馆,供256名学生借阅与自 习;一座结合当地特色的户外农场,让孩子养蜂、 种菜,有九年级学生甚至将这项活动当成毕业作 品。
库特纳校长萨尔从学校标语“每朵花都藏 着蜜”谈起,认为该校的优势,就是“个人化学 习”,针对程度落后的学生量身打造学习计划,
“除了课业,若社交技能、情绪行为须帮忙,我们 也会安排,”主任阿列夫补充。
苏塔林学校有的心理师、语言治疗师等专家, 库特纳学校也都配备齐全。另外,爱沙尼亚政府规 定的“学习协助”制度——教师须针对落后学生每 周安排额外课程,库特纳的老师们也都排进课表, “我们人数少,更能察觉每个孩子的需要,”英语 教师康特说。
乡村学校老师:从没感觉到弱势
来到另一所乡村学校塔比维军雷(Tabivere Pohikool),这所由获奖建筑团队设计的学校,同 样摩登又新颖。前两所学校有的食堂、休憩空间ー 应俱全。电脑教室里,亦有高年级学生正在学程式 语言、组装机器人。当然,课外活动、课后辅导、 特教专家、图书馆等所有资源,皆和苏塔林与库特 纳学校如出ー辙。
▲即使是在大片森林环绕的乡村学校,教室设备、 图书馆资源一点也不马虎。
然而,乡村学校仍有挑战,因距离而降低教师 赴任意愿,就是一大难题。
塔比维雷主任希威特表示,学校的策略是锁定 “刚好搬来塔比维雷的专业人士,问他们要不要当 老师? ”
在爱沙尼亚,专业人士能以一年一聘的方式 在学校担任老师,成为正式教师则需硕士学历。对 此,塔比维雷学校会支持他们进修硕士,作为增进 老师留任意愿的对策。好消息是,现在各科教师都 顺利找齐了。
除了吸引教师的关卡,乡村学校有没有相较都
市学校的难处?
塔比维雷学校的老师们绞尽脑汁,苦思良久无 答案。“可能是带学生去参观博物馆,交通比较不 方便……主任希薇特终于想到ー个答案,“但老实 说,整体而言,我们从没有感觉自己弱势,” “完 全不觉得,”她重申。
库特纳校长萨尔也表示,“我们只是因为自然 环境而被称作,乡村学校,,与弱势并没有关联。“
尽管乡村的学校不自居劣势,爱沙尼亚确实仍 存在经济特别落后的偏远小校,须乘火车或船4小 时以上方能抵达。但教育部顾问基钦强调,那些学 校会得到政府更高的人均资助,且师资、福利都与 其他学校一致。
换言之,城乡之间几乎无资源差异,那学习成 效呢?
出生在哪里,都不会影响前途
库特纳与塔比维雷的老师们答道,在升学考试 的表现上,两校与都市学校没有差别。
他们的说法,得到国际组织的数据支持。 OECD在2018年的研究显示,爱沙尼亚学校之间的 成绩差异相对低:OECD各学校的学生成绩差异为 29%,爱沙尼亚只有!7%〇因此得出结论:爱沙 尼亚在支持整体教育系统的学生方面,比大多数 OECD国家要成功。
“不管你在哪ー间学校读书,都不会有太大的 不同,”基钦表示,爱沙尼亚致カ推动的,就是确 保每间学校都有相似的教学品质。
研究爱沙尼亚教育的英国教育专家梅西斯托 (Peeter Mehislo )分析,爱沙尼亚学校间差异程度 相对低的原因可能包括:要求所有教师具硕士资 格,各校一致的支持机制,劈如都有特教专家、免 费午餐,以及增加对弱势地区学生的补助等等。
▲乡村学校的数位课程,师资与设备和都市学校相 同。资源平等也反映在学习成效,爱沙尼亚学校间的 成绩落差相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