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与研究》第6期

1993年11月1日

目录

编者的话

焦点
画页：我们关切新马来人的冲击
新马来人思潮翻覆而来／陈亚才
从“新马来人”到“新华人”——“新马来人”概念对华社的冲击与启示／李万千
谈“新马来人”与“新华人”理念的关联／罗正文
新马来人对华社的启示／胡亚桥
新马来人：是政治口号还是人民运动／赛胡欣阿里
新马来人：一个理念的发展和影响／鲁斯坦A．沙尼

报导
我国自制飞机空中翱翔

文摘
讲他妈妈的话／林玉婷
老祖宗怎么过日子？／陈淑美

短评
美国大众文化／蓝春莲
报章是否应配合政府政策／小石

寻根溯源
48年细说从头——日治时期史料篇／梁记宝整理
魏京生获得自由
太平命名的由来／黄中和

专文
对付破坏最好的答复，就是建设——《华团宣言》的再肯定与再实践／谢春荣
2020年宏愿中的马来西亚民族概念／周福堂

翻译
砂劳越华人·第二章——早期社会与政治结构：“公司”制度／陈振声撰●黄顺柳译
如何解决师资短缺／Prof. Abu Bakar A Hamid撰●黄素绿译

1993年11月1日

KDN PP7865/2/93

ノ唆

ー个华社资讯思想的摇篮ーー华资,于1985年正式诞生了。它的创立虽不致掀起滔天巨浪，但这么多年来却始终维系著华社千丝万缕的感触。

在历史的长河里,作为汇流之一的华资,8年来,在客观条件不足的情况下,依然发挥了它的影响カ。我们凭的是坚毅的斗志,凭的是ー股豪情。我们服务社群,以赤诚去成就民族大业。然而我们没忘了前瞻与后顾，因为江山有待,路还很远。

庆祝华资跨入第9年

“我们热诚的ネ驟华资继续茁壮成长や筆資g過年優

9月18日是ー个意义非凡的日子,这一天，我们特设了一个自由餐会,新旧同事齐聚一堂。大夥儿怀著轻松的心情,以歌舞纷呈的欢乐气氛,庆祝华资跨入第9年。

▼本中心前主任柯嘉逊博士回来向旧同事讲话, 深情地给予鼓励。

▼为华資献唱

“挡不住的激情”

•新马来人的概念,尽管在释意上还有许多议论,未能达致共识,但这个课题,不仅在马来族群与社会,而且也对华社带来了激烈的冲击。以安华为首的巫统少壮派,在即临的领导层选举,挑战嘉化巻巻的署理主席职,他们提出求变的竞选策略,就是要塑造“新马来人”的形象

巫统少壮派的猛将雪州州务大臣丹斯里莫哈末泰益更出版专书《新马来人》,作为导航。概括地说,“新马来人”要体现的有五个特征, 即重实效;有冲动;具有竞争力;敏感与有改革思想。马来知识份子将这些特征统称为PAKSI。而丹斯里莫哈末泰益在其《新马来人》ー书中,更特别强调:“新马来人必须放眼世界及未来导向;使马来民族也如同犹太人、日本人、欧洲人、华人ー样,成为全球性的族群。” 因此,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新马来人”的课题无异是ー个重大而必然有深远影响的事件。马来知识份子为此举行研讨会,展开广泛的探讨。雪州中华大会堂青年团（雪华青）也分别以国语与华语主办座谈会,谈论“新马来人”课题与它对华社的冲击与启示。

本刊全面报导雪华青主办的两个座谈会的内容（主讲者的论文）,反映了在巫统之外,政界与文化界的舆论与见解。

• 8年前,由华社廿七个团体联署发表的《全国华团联合宣言》,最近由于华社发生一些事件,显现有人有意对它作出质疑,以为它已“不合时宜”。

其实,《全国华团联合宣言》是“表达了我国华裔同胞对政治、经济、教育、社会、国家文化和公民权等问题的意见。”它是华社对本身处境与理念的共识。谢春荣律师提出“对华团宣言的再肯定与再实践” 的专论,语重心长值得重视与反省。

・我国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在提出“2020宏愿”的论文中,曾声称马来西亚于2020年达致成为ー个全面发展的先进エ业国,届时我国人民将成为ー个有归属感的马来西亚民族（Bangsa Malaysia）。

他所提的“马来西亚民族’',曾在马来知识份子群中引起议论与质疑。周福堂博士在《2020年宏愿中的马来西亚民族概念》中,介绍有关议论与他个人的看法。

•《砂劳越华人》第三章介绍“公司”制度。这是砂州早期社会与政治结构的核心。透过这些历史,给我们的启示是我国人民,无论那个种族享受今天的文明繁华生活,都应该饮水思源。

•文摘:《讲他妈妈的话》、《老祖宗怎么过日子》。短评:《美国大众文化》与《报章是否应配合政府政策》等等,既有可读性,又有一定寓意,堪可咀嚼。

编者的话

资料与研究

ROSA SINENSIS

出版:马来西亚华校董事联合会总会

出品人:叶新田博士

编辑:《资料与研究》编务诺询委员会

何维城（召集人）、朱自存、刘磐石、李业霖、陈友信硕士、陈应德博士、陈忠登医生、陈凯希、游若金博士

主编:陈思庆

美术设计:叶玉保

打字排版:华社资料研究中心资讯部

发行处:华社资料研究中心

The Resource & Research Centre No. 1 , Jalan Maharajalela, 50150 Kuala Lumpur.

Tel： 03-2734035

Fax： 03-2734037

承印:万兴印务贸易有限公司

No 3, Jalan SR 3/6,

Taman Serdang Raya,

Seksyen 3,

43300 Seri Kembangan, Selangor Darul Ehsan.

出版日期:1993年11月1日

定价:RM5. 00

KDN PP7865/2/93

4画页:我们关切新马来人的冲击

6新马来人思潮翻覆而来 /陈亚オ

!〇从“新马来人”到“新华人”

-——“新马来人’’概念对华社的冲击与启示 /李万千

17谈“新马来人”与“新华人”理念的关联

/罗正文

20新马来人对华社的启示 /胡亚桥

24新马来人:是政治口号还是人民运动

/赛胡欣阿里 31新马来人:ー个理念的发展和影响

/鲁斯坦A.沙尼

报导

23我国自制飞机空中翱翔

所有来稿反映作者观点, 并不代表本刊立场。

文摘

38讲他妈妈的话 /林玉婷

40老祖宗怎么过日子? /陈淑美

短评

43美国大众文化 /蓝春莲

45报章是否应配合政府政策

/小石

寻根溯源

47 4 8年细说从头

——日治时期史料篇 /梁记宝整理

5〇魏京生获得自由

52太平命名的由来 /黄中和

专文

54对付破坏最好的答复,就是建设

——《华团宣言》的再肯定与再实践 /谢春荣

62 2020年宏愿中的马来西亚民族概念 /周福堂

翻译

66砂劳越华人•第二竟

——早期社会与政治结构;"公司”制度 /陈振声撰•黄顺柳译

70如何解决师资短缺 /Prof. Abu Bakar A Hamid撰•黄素绿译

焦点

⑤

①《新马来人对华社的启示》座谈会主持人陈亚オ在致词。其右为胡亚桥上议员,其左为罗正文与李万千。

我们关切

② 张永新在座谈会上提出询问。

③ 罗正文发表专题讲话。

④ 一名听众在座谈会上提出问题,请教主讲人。

⑤ 前华社资料研究中心主任柯嘉逊当晚也到场听讲及发表个人意见。

资料与研究⑹

新马来人的冲击

①

..® - ' ■

- ③④

① 主持人黄家建在介绍主讲者, 其左为鲁斯坦 A.沙尼。其右为赛胡欣阿里与邱家全教授。

② 邱家金教授。

③ 听众提出询问。

④ 赛胡•欣阿里在发表专题演讲。

焦点

资料与研究⑹

焦点

资料与研究⑹

翻覆而來

J m

3少农・ •陈亚オ

巫统作为国阵的主干、组成政府的核心政党,其发展趋势在相当程度上左右本国的政治走向。因此,每年一度的巫统全国代表大会,特别是党主席的开幕演词,往往成为全国注目的焦点。

在1991年巫统全国代表大会上,首相兼巫统主席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对马来社会发岀求变的呼吁。他强调“时代在转变,所有的事物都随着时代的转变而改变。那些不想改变的人,将被时代遗弃。没有一个民族,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脱离现代世界的演变。”

基于这样的前提,首相提出新一代马来民族的概念!"我们需要新的马来民族和土著,他们拥有可以适应时代演变的文化,他们准备面对各种挑战,可以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与他人竞争;他们受过教育,有知识、是高雅的、忠实的、有纪律的、可信赖的及有效率的。”

!去年12月上旬,第三届马来知识份子大会（Kongres Cendekiawan Melayu Ke -III）在雪州的莎亚南举行。会议达致的其中一项议决案,便是总结岀"新马来人”的五大特征:（一）重实效（Pragmatis）ヽ（二）有冲劲（Agresi.f）ヽ（三）具竞争能力（Kompetitif）ヽ（四）敏感（Sensitif）及（五）有创造力（Inovatif）。他们将这五大特征缩写为PAKSI,有“轴心”之意。

今年,配合两年一度的党选,以财政部长兼巫统副主席拿督斯里安华依布拉欣为首的巫统“少壮派”,打出“新马来人”的口号作为竞选的策略。在传媒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个口号逐渐引起广泛的关注和讨论,特别是在8月至10月间, 评论文章涌现在各语文报章。

焦点

何谓“新马来人，，?每一个人的诠释都不尽相同,似乎在定义上尚未达致共识。政治领袖在引用这个口号时,比较强调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成就;而学术界的视野较为全面,他们ー再提醒马来民族在追求财富和权カ的过程中,也应当维护及发展本身的语文、文化、宗教及保存优良的传统价值观。学术界非常排斥将“新马来人”等同于“马来企业人” (Melayu Korporat)的偏颇论调。

“新马来人”的概念虽然由首相率先提出,而最落カ提倡和推广的却是巫统少壮派,著书立说和演讲宣导的也多半属于这个阵营或倾向支持这个阵营的人物。处于劣势的巫统元老派,在回应少壮派的攻势时,避重就轻,不敢正面讨论新马来人的问题,只能强调年长者的经验和智慧,是巫统及国家所不可或缺的珍贵资产。

所以,“新马来人，，的提出,是否纯粹是巫统少壮派的竞选策略?抑或是马来族群领袖所发动的思想改革运动?这个问题相信在11月间巫统的党选过后将会更加明朗化。无论如何,“新马来人”这个概念,值得我们各个不同的角度进行研讨,以便对马来民族的政治斗争及其运作方式,以及马来社会的演变有更深ー层的认识。

近期有关“新马来人”的学术性讨论,主要集中在马来报章。作者群之中, 鲁斯坦A.沙尼(Rustam A. Sani)的论述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他对马来民族的自强运动以及“新马来人”的概念有较深入的分析。华文报章则刊载了相当多译稿, 包括赛胡欣阿里博士(Dr Syed Husin Ali)所撰写的一系列有关马来社会变迁的文章。译者之中,以张永新及刘务求两位最为勤快。华文报章从1〇月份开始转向讨论“新华人”。(有关报章所刊载的相关文章,可参阅华社资料研究中心出版的《新马来人资料选辑》。)

资料与研究⑹

专门论著方面,西迪法兹博士(Dr Siddiq Fadzil)在去年出版了《新马来人之思想》(Minda，Melayu Baru)。他主要是从回教的角度出发，偏重探讨马来社会的;、可题及马来民族的文化和思想。这本书其实是他在《每日新闻》所撰写的专栏文章的文集。从回教的观点和理论来研讨马来人的各种问题,是宗教界和学术凍明显的研究趋势。随着马来西亚回教研究学院(IKIM)等学术机构的成立,这种研究模式将更为盛行;回教与马来社会之关系的研究,将成为ー门显学。

除了西迪法兹的著作之外,雪州州务大屋丹斯里莫哈末泰益(Tan Sri Muhammad Haji Muhd. Taib)最近也出版了《新马来人》(Melayu Baru) ー书。他探讨的方式与西迪法兹不同,涉及面较广,论及新、旧马来人、马来民族与其他民族的比较、马来人的城市化、回教思想的改革等。各个篇章并没有非常紧密的联贯性。作者特别突出强调"新马来人，，必须放眼世界及未来导向(Future Oriented)，使马来民族也如同犹太人、日本人、欧洲人、华人ー样，成为全球性的族群(Global TTribes) 〇

由于丹斯里莫哈末泰益被塑造为"新马来人”的具体模范之一,被形容为是一位致力于落实新马来人概念的政治领袖，因此，《新马来人》虽然谈不上是经典之作,但却有一定的代表性，尤其有助于了解巫统少壮派的一些想法。

在学术研讨会方面,到10月中旬为止最值得重视的有三个!第一个是由全国作家联合会(GAPENA)和雪兰莪振兴集团有限公司(Kumpulan Perangsang Selangor Bhd,这是雪州政府属下的ー个机构)于9月25日及26日假莎亚南举办的“新马来人研讨会"(Simposium Melayu Baru),在研讨会上发表的论文共有13篇,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探讨新马来人的问题。

第二个是由雪兰莪中华大会堂青年团(雪华青)所举办的两场座谈会。第一场是“转型中的马来社会” (Masyarakat Melayu dalam transformasi, 7/10/93),

紅「…遍雳

T “新马来人”座谈会录音带（国语）色

焦点

•《“新马来人”资料选辑》分四部份,即（一）专文选辑、（二）特别报导、（三）各报社论及（四）资料索引。每一部份的文章都是经过挑选的,基本上是以学术性和代表性作为取舍标准。第四部份的索引则是截至1993年10月上旬的相关资料。

-“新马来人”座谈会录音带（国语）内容是:鲁斯坦A.沙尼、赛胡欣阿里博士与邱家金教授,10月7日晚在.“新马来人”座谈会上发表的专题演讲。

（详情请见扉页订购表格）

受邀主讲的有马大历史系邱家金教授、国际问题及策略研究中心（ISIS）高级研究员鲁斯坦A.沙尼及人民党主席赛胡欣阿里博士;第二场则是"新马来人对华社的冲击和启示’'（14/10/93），•参与者有马青署理团长胡亚桥上议员、民行党全国副主席李万千及星洲日报主笔罗正文。这两场座谈会可视为华人社会正视新马来人课题的公开座谈会,比较认真的研讨“新马来人”的思潮及其对华人社会的冲击和启示。・

第三个则是由国际问题及策略研究中心与.《马来前锋报》联合举办的"新马来人•面向 21 世纪的挑战”研讨会（Seminar Melayu Baru : Menangani Cabaran Abad ke 21）,出席者都是企业家、学术精英、知识份子以及政府高级官员。这可说是以高阶层人物为时象的研讨会。随着“新马来人”的盛行,华人社会也出

现跟风现象,“新华人”的口号开始被炒起来。面对这种情况,有的评论者认为我们不应该鼓吹“新马来人”ヽ"新华人”这类具有种族沙文主义倾向的口号，而主张提倡“新马来西亚人”。就当前的情况而言,不论是"新华人”或“新马来西亚人”,倡导者的基本态度就是先将口号喊出来,自称这是抛砖引玉的动作，本身除了一些零散的感触之外,并没有任何完整的构思,当然更谈不上理论架构了。倡导者的用意是希望由讨论者去充实他们所提出的口号;.或者干脆就将“新马来人"的各种论调直接套在“新华人”。到头来,"新华人”的概念和内涵比起“新马来人”更加模糊。

资料与研究⑹

为了对“新马来人”以及相关问题有比较深入的了解，本刊特拨出充分的版位,刊登雪华青主办的两个座谈会主讲人的论文,以飨读者。

焦点

从新马来人矽、

------------ “新马来人’’概念

马来人对“新马来人”的概念仍意见纷纭,还不可能达到族群的整体共识。不过,巫统少壮派把它推上议程, 它的形成是势在必行。

资料与研究⑹

・李万千

〇

前言

财长安华依布拉欣与副首相嘉化巻 •巻之间的巫统署理主席的争夺战掀起了 “安华旋风”。在这阵旋风的带动下, “新马来人”的口号和概念一下子成为大众传媒的热门课题,大家争先恐后的谈论它。在上述概念的冲击下,华社也有人相应抛岀了 “新华人”的概念,并立即成为华文报章的热门,颇有争“新，，恐"旧”之概,十分热闹。

本文尝试从"新马来人”的定义、各界反应、产生背景、影响与后果等方面来论述它对华社可能产生的冲击及影响。这无疑是相当复杂但重要的课题, 笔者整理一些资料及提出一些浅见,目的在于抛砖引玉,为华社对有关问题的认识与应有的态度尽一份力量。

“新马来人”的定义＞

“新马来人”的概念是首相马哈迪医生在1991年11月巫统代表大会上政策性致辞时首先提出的。首相把“新马来で’定义为:

新华人”

对华社的冲击与启示

・李万千

“ー个拥有能够适应时代潮流的文化,足以面对一切挑战,有能力在没有援助下竞争,受良好教育、有知识、现代化、诚实、有纪律、可信赖及有效率的民族。”

自称为“新马来人”的发言人,雪州州务大臣丹斯里莫哈末・泰益(Tan Sri Muhammad Haji Muhd Taib)则形容他们是“具有前膽性的思想和态度、积极、进步、成熟、有生产性及具批判能力。”同时,"有能力在国际经济领域与人竞争。”

马来工商联合会主席丹斯里万・阿兹米(Tan Sri Wan Azmi)则形象地把它形容为“马来传说中的巨鸟(Burung Garuda),具有政治的头,经济的左翼和文化的右翼。”

1992年12月初举行的第三届马来知识份子大会则要求新马来人具有五大特征,即功利性(Pragmatis)、进取性 (Agresif)、,竞争性・(Kompetitif)、敏感性(Sensitif)及革新性(Inovatif), 简称为PAKSI。

如果脱离“新马来人’’提出的背不从现实的社会结构中来看待,只是抽象地、字面上来认识各有关的“新”特

征,如自律、耐力、竞争性、积极、建设性、乐观、前瞻性、进取、勇敢、有活力、革新、创造性、面向世界....

等等,那么,正如费尔劳斯•鸭都拉博士 (Dr Firdaus Abdullah)所作的比喻: 一眼望去,这些特征好象是从ー些自我激励课程中抄录来的,表面上十分美好, 但却未经理解,也不知要如何达致。

.作为一种期望,ー些学者对“新马来人”进ー步提出了人格、道德、传统文化及宗教等方面的要求,寄望他们十全十美!

、例如卡玛•哈山教授(Profesor Kamal Hasan)寄望新马来人具有“完整的人格与道德价值观,以及专业的效率。"

西迪法兹博士(Dr Siddiq Fadzil) 则要他们“回归传统文化的根本并进行回教化的变革。"

总之,许多马来领袖和学者都忙着为“新马来人”下定义,赋予这新生的一代以各种最现代化或最"优秀”的品质。至于是否自相矛盾(如现代化与回归传统,世俗的功利主义与回教价值观等)?是否可能落实?如何落实等?大家似乎还未深入地加以研究,虽然巫统少壮派已经把它推上势在必行的议程 (Agenda Melayu B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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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与研究⑹

各界的反应

费劳斯•鸭都拉教授曾经对约100 名不同社会及职业背景的大学生、政府高级官员及社会领袖(包括两名国家奖文学家、两名反对党领袖、数名马来及非马来学术人员、两名妇女领袖、一名艺术家、数名企界领袖及一名资深报人兼著名民族主义斗士),征求他们对 “新马来人’’的看法。

费劳斯•鸭都拉教授把他们对“新马来人”的看法分成三类:

焦点

资料与研究⑹

（甲）抱嘲讽、狭隘和消极态度的; （乙）过度热心、不实际与思想混乱的;及

（丙）关心、积极与具有分析性的。费劳斯教授举了几个（甲）类的例子。

例（一）:一名不愿名字被透露的政治元老大发牢骚:“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成为新马来人,我父亲是爪哇人,母亲是武吉斯人,我是否有资格成为马来人?你讲新马来 ,人,旧马来人难道没有功绩?这些人现在过舒适的生活就忘了过去........〇 ”

例・（二）: ー名前反对党领袖回答说:“为什么突然间大 ,,家都如此热衷于谈论新马来人,对我来说,这只是ー个为了赢取政治利益的政治花招。”

■在安华依布拉欣为首的巫统少壮派的冲击下, 副首相嘉化客客终于提出副首相职。

例（三）:著名的马来妇女领袖阿查・阿兹斯女士（Puan Azah Aziz ）,如此形容新马来人:“受良好教育,有’优皮’ （Yuppy）倾向,有些少文化,是现代的马来精英,中上阶级,有良好的经济地位,多数属于企业界及髙级公务员, 这集团不重视民族传统文化,即使懂得一点皮毛,也看不起它。这就是我观察到的发生在我们追逐进步的热潮中的新马来人。”

例（四）:一名马来学术领袖不满的批评道:“没有正当理由的傲慢。对本身的能力过于自信,并太过造作地显露出来。装出什么都懂的样子,实际上并没有真オ实料,他们把权カ与金钱等同于成就。"

这些批评都很不客气,但你能说它们是没有事实根据的吗?它们固然具嘲讽性,但未必全是狭隘和消极的。

至于具批判性与分析，隹的观点,费劳斯教授很推崇人民党主席赛胡欣阿里博士（Dr Syed Husin Ali）的观点,后者提醒大家基于自由市场的革新与现代化将造成各社会集团之间的贫富鸿沟更加扩大。消费主义也将愈来愈猖獗。同样的,各生活领域里的各种未能解决的矛盾也愈来愈多。

笔者认为,另一名著名马来文化人巴哈•再因（Baha Zain）对现代化、企业及企业与政治结合的消极因素也提出相当精辟的见解,他说:

“现代发展也有不少弊病——摧毁森林、环境污染（水、空气及声音）,

人力资源的萎缩、都在向我们侵袭。我们应醒觉并提醒大家,以免我们的子孙后代受害。

在西方发展的大企业现在也在我们的现实中出现,它具有追求利润与物质利益的传统,及不择手段,只求目的 (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 o

土著金融丑闻、股票卖空、.欺骗失信不断发生在马来公司董事及企业领袖身上。马来企业界在商场上为取得利益不惜做岀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已成为ー种疾病。但我们承认在促进马来社会进步方面,他们扮演了重大角色及具有很大的权カ。

想ー想政治与商业这两个机构 (Institusi)具有多么大的权カ和影响カ。

它们现在ー齐决定我们民族的命运。如果它们互相巴结或同谋(berpakat atau berkonspirasi),我不能想象近期内,在市场经济及民主统治的制度内,有任何其他机构,甚至军队,能够箝制这两个机构。

这就是新马来人社会中正在发展的现实。政治与大企业能够而且将决定我们吃何种米,饮用那一家公司的水,及我们办公室的冷气应使用那个企业集团供应的电カ。空气和风将不再免费。”

在这样的现实下,巴哈"再因大声疾呼新马来人应有新的良知(Hati Nurani Baru) 〇

全国作家联合会(GAPENA)主席依斯迈・胡新教授(円。仁!smail Hussein)在为新马来人研讨会主持开幕时说:•

“这是ー个开始由聪明、个人主义、有时十分贪婪的中产阶级新马来人统治的时代——基本上这是经济建设的时代,,主要的考虑是物质上的得失，而梦想文化延续的人,包括作家及专家们, 则占次要的地位。”

马人类及社会学系主任再那・吉宁教授(Prof. Dr Zainai Kling)对“新

马来人”这个概念不存厚望,他认为:

“新马来人是马来领导层在面对建设民族失败,愈来愈感到压カ与失望时想象出来的’抽象概念’和’幻影’。因此它更类似ー项目标,而不是ー个过程,ー个能够达致具体成果的方式或手段。

“它只是此时此地,某种政治情况下,ー时的口号,当前的呼吁,仅此而已。它是为了满足当前即时的需要的ー时呼号。它不具现实性因为它没有存在的基础,没有存在的过程,及没有使它持久存在的实践。它只是一个口号,是 ’此时此地’的ー个’政治建构’。” 他认为，，新马来人，，的口号不可能持久。因此,主张它成为自16世纪以来已经喊出的伟大口号ーー“马来人不会在世界上消失”(tidak Melayu hi lang di dunia)- 的ー个特征。

他进ー步认为所谓"革新”可能是“回 .归”到“真正”马来人的价值观、标准以及态度,因为它们曾开拓并形成了一个称为马来人世界(Alam Melayu)的十分广阔的文化区域。

就连“新马来人”概念的支持者, 策略与国际研究所(ISIS)高级研究员鲁斯坦•A.沙尼(Rustam A. Sani )也不得不承认,有关概念经常与马来人认为不好的性格相联系,例如指他们高傲、蛮横、不尊重年老者、唯利是图等。除了被政治化,它也时常被当作玩笑加以戏弄。

到现在,•回教党与46精神党对有关概念仍旧采取十分慎重的态度,不轻易表态。不过,基于强烈的宗教意识与保守立场,看来它们是不会支持有关概念的。

综合观之,马来人对“新马来人” 的概念仍旧是意见纷纭,并没有也不可能达到族群的整体共识。不过,由于巫统少壮派把它推上议程,它的形成是势在必行的。

焦点

资料与研究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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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马来人”提出的背景

根据鲁斯坦•A.沙尼博士的分析, 首相马哈迪医生之所以会在1991年11月巫统代表大会上提出“新马来人”的概念是因为他在1991年2月28日提出的 *•2020年宏愿”并没有得到马来人的热烈支持。回教意识强烈的马来人把它当成是“世俗的概念”,而较倾向于文化的则认为它基本上是ー个经济概念。相反的"2020年宏愿”却受到非马来人的团体与政党,包括马华与民政的热烈支持。

鲁斯坦博士认为,马来人近年来所建立的信心还不足以克服长期以来对他们前途的焦虑,,他们仍然为以下这个主要问题所困扰:当"马来西亚族”已经形成,而我国变为先进的エ业国时,马来人是否能够在其他更进步的族群之间, 获得应有的地位。

.对此,马哈迪医生作出以下的答复: 马来族将取得它应有的地位,不仅是马来西亚族的ー个参与者,而且是其中的决定性族群(Kelompok pentakrif)。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马来人必须进行改革,成为“新马来人”。

数个月前,雪州州务大臣丹斯里莫哈末・泰益在宣布参与巫统副主席竞选时,再次提出“新马来人”的口号并纳入他的政治纲领中,成为少壮派向元老派冲击的政治口号。

丹斯里莫哈末•泰益坦然承认:“以前有一位教师在巫统政治中占非常重要的地位。当新经济政策结束时,他们斗争的结果产生了在工艺、エ业与商业领域活跃的马来社会,之后他们也活跃于巫统。现在企业家与商人已经开始取得主要的地位。这是无可避免的。”

因此,如果把“新马来人”当成是战后马来民族主义思想革新运动的最新浪潮的话(之前有50年代作家行列或 ASAS 50革新运动及60年代的“精神革

命”或Revolusi Mental),它的领导阶层显然是马来官僚资产阶级及其政治上的代表,它的主要支持力量应是新兴的马来中产阶级及在新经济政策受惠的精英集团。然而,他们以族群的名义来谋求本身集团的利益。因此,“新马来人” 最多只是部分马来人的“理想”,而不是全体马来人追求的目标。

它的影响与后果

人民党主席赛胡欣阿里博士认为形成“新马来人”的努力至少有以下两方面的影响:

“第一,使马来人从旧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例如封建的态度,迷信及相信命.运等;并注入新的因素,例如适应进步的自信,知识,エ艺和勤奋努力等。第二,是产生一定数量能够在各领域, 特别是在经济领域达致成功与取得辉煌成绩的马来人。

"我觉得第二方面的影响比较被强调。在这方面主要是产生成功的企业与专业集团。他们必须靠本身的努力与能耐取得成功,而不是依靠政府的援助。它的目的在于产生一个马来集团,俾便与华人甚至国际上其他民族在经济领域中竞争,而且最好能够超越他们。

赛胡欣阿里博士也指出它可能造成下列五项不良的后果:

⑴下层人民的利益与命运受到忽略;

⑵受到西方不良文化的影响及崇洋;

⑶ 它可能转变为种族课题,因为现在已经有华人企业领袖提出“新华人”来达致巩固华族的地位;

⑷ 各种族,特别是马来族的社会差异与对抗将更加明显与加剧;

⑸权カ将更加集中在更少数人的手中,他们将控制国家的政治、经济与大众传媒。

"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与财长拿督斯里安华依布拉欣在合唱!?唱“新马来人”的歌! ？

资料与研究⑹

焦点

对华社的冲击与启示

从以上的资料,我们可以估计“新马来人”形成的过程对华社可能造成以下几方面的冲击和影响:

⑴马来企业界的经济力量与巫统政治力量结合的结果将形成一股强大的势カ。华裔的政治与经济地位必将承受更大的压カ

,和“竞争”,可能造成华裔政治更加边缘化,而经济地位也会为马来经济力量所超越,实现“新马来人，，占我国政治与经济主导地位的目标。

⑵巫统少壮派打着革新的旗帜, 挟着金钱政治的威力,在党争

中有取得扫荡性胜利的趋势。这股新兴与过于膨胀的巫统政治势力的影响カ、策略思想、政治雄心、经济欲望以及对大众传媒的全面有效的控制都是前所未有的。如果不能受到有效的制衡,极可能走上更加贪污滥权,专横独裁的道路。

⑶“新马来人”要像犹太人、日本人、华人、•欧洲人ー样成为世界性的民族(Global Tribes), 如果处理不当,可能滑入马来沙文主义的泥潭中;我国华裔同胞在处理与中国、台湾、香港华人的关系时,也应避免其他民族产生我们是大汉沙文主义的错觉。否则,可能影响我

焦点

资料与研究⑹

国的种族关系,国家意识与爱国思想。

(4)由于受到“新马来人”概念的冲击或启示而建议学习马来人"敢于革新、求变及求进步的精神” 是颇容易取得支持与共鸣的。问题是提出“新华人”的口号是否适合?革新的具体内容是什么?要往哪里变?及求那方面的进步?这一切都必须有明确的看法,オ不会让人觉得是在盲目跟风。不知是否巧合, 提出与支持“新华人”概念的, 也大多是工商界和政界的领袖。

与其提出“新马来人”、“新华人”、“新印度人”...，

不如提出“新马来西亚人”，以避免种族色彩,突出国民意识。

•(5)有趣的是,ー些对《华团宣言》不感兴趣,或视之如洪水猛兽的华社领袖却十分支持“新华人”的概念。如果对华社政、经、文、教、社会等领域的总要求都无动于衷,这样的领袖即使变成“新华人”,对华社又有什么意义呢?

⑹有人建议华人社会应将目标放在将自己塑造成为全世界最优秀的华裔之ー,这种高调,和怒斥华人连守时都办不到,还谈什么革新的低调成为强烈的对照。华人与其他民族ー样,

,有优点也有缺点,必须一分为二,不能一面倒,太过自卑或优越感。

⑺“新马来人，，十分重视教育」科技与工艺,以迎接21世纪的到来。华社应充分把握“新马来人”注重经济建设,放松语文政策的时机,发展私立中等与高等教育,大量培养科技与

エ艺人才,为国家开发人カ资源。

⑻雪州州务大臣丹斯里莫合末・泰益希望“新华人”是更有诚意,更全面的接受马来人,而不再出现在商场上“利用"马来人名义的事。在“新马来人” 更加自信自立的情况下,华族工商界应与他们建立平等互惠的伙伴关系,进军国内外市场, 共存共荣「新马来人则应尽快放弃固打制与特权思想,真正做到与友族平等竞争,表现自信与自立的精神。

⑼・像“新马来人，，这类重大的民族与国家课题,马来社会有官方和民间机构(如政府各有关部门,ISIS,各大学等)从事持续性的研究工作,提供理论指导。反观华社,却没有这些方便。虽然华社资料研究中心已经成立了 9年,却有待社会的更大支持,以增加设备和专职研究人员,俾便更有效地负起收集资料,进行分析和研究的工作,为华社提供理论的指导。

结语

"新马来人”就要登上我国的政治与国内外经济舞台,扮演他们的决定性角色。然而,这到底是我国马来族、各族及国家的幸或不幸,我们必须有充分的估计及准备。而最好的准备,我认为就是华社本身进行有领导、有组织、有目标、有计划、有步骤的革新运动,使它成为团结、进步、与现代化的族群。此外,在政治方面亦必须发展对巫统与国阵的制衡力量,为人民提供替代性的选择。

焦点

谈“新马来人”与新华人”理念的关联

资料与研究⑹

•罗正文

“新马来人”这个理念随着巫统党选而复炽。我个人认为,今天我们谈“新马来人”理念及其定义必须兼顾两个层面:ー是这个理念有可能被政治集团或政党利用来作为应时的策略手段,其形式大于实质或者说它仅仅是ー个口号; ー是从整体马来社会的改革层面来看, 它深度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观念等领域,它基本上是ー个民族的改革与现代化的进程。这是首相马哈迪医生于1991年11月巫统代表大会上所提出的“塑造新一代马来人” (Lahirkan Melayu Baru)理念的延伸。

针对这点,华裔政党与华团领袖也都认为大马华人应该学习马来同胞敢于革新,求变和求进步的精神,作为族群未来发展的借镜,有些甚至提出“新华人”理念。我个人不尽同意有关“新华人”这样的提法,但“新华人”是个名词,却随着政治发展,在民主化、本土化与多元化三个面向的推移而逐渐在学术界、政治圈与广大的华社层面浮现。

我们尝试从两个面向来作较深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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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正文倡导建立一种新伦理,

使好人好事的观念典范, 普遍作为社会行为的通则,

作为华人精神革新运动的基石, 使华人社会的发展,

在求富之外,

亦能作“礼”的升高。

资料与研究⑹

“新华人，，这个理论念现的背景在那里?这个问题至少应从政治结构上、社会环境上与华人角色的调适上三者加以观察,并提出五点观点上的取向作为研究这个问题的参考。ー是本土化理念的发挥是全马来西亚人的志业;二是以 “马来西亚的”为取向的本土化政策, 将抵消种族主张和褊狭心理;三是包容性强的本土化政策,将会健全社会多元走向的平衡发展;四是本土化理念是人

尽其オ,带来我们经济发展人才需求市场的平衡;五是吸收各不同种族的本土化政策,才能免除制衡政治中凸显种族为环节的偏失。

《探讨的重点之ニ》

“新马来人”理念的提出对华社的主要启示,包括华社必须为本身的角色定位。华社应记取“时代在变、环境在变、潮流也在变”的现实,鼓舞华社内部应以新的思想和新的作法,迎接新时代和新任务的考验。

(1)华社应当选择扮演“回馈者’’及“经验传递者’’的角色。

a. 配合实现2020年宏愿,马哈迪医生所提出要建立一个团结的马来西亚,大家具有共同的目标,即在国家和平、族群融洽、生活和谐的基础上,•塑造ー个有政治忠诚和为国献身的马来西亚民族(Bangsa Malaysia) 〇当全国上下都热切盼望早日达致先进国理想目标,而且社会和谐与种族融洽逐渐成为行政体系的主宰议题时,选择回馈者的角色将有助于华社的形象提升。

b. 借此华社也能把自己的政经发展经验提出与其他族群分享,从而扮演经验传递者的角色。

(2) 建立和谐而勤俭的新社会。

在传统的农业社会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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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与研究⑹

是社会中最基本的单位,它具有经济、教育、宗教、情・感、娱乐等多方面的功能, 能够满足个人多方面的需要。为了维持家庭中的秩序,我们发展出ー套严谨致密的行为规范,来约束个人在家庭中的行为,可是出了家庭之外,我们却缺乏具体的公共道德标准。因此华人的行为便显现出社会学家所谓的“差序格局’’的特色。孙中山先生曾说过“中国人只知道有家庭和家族”,到了家族外面,我们是"各个有自由,

人人有自由,人人把自己自由扩充到很大,所以成了一盘散沙。”

⑶建立现代化社会的新伦理

所谓“现代化”,社会规律与民众行为便是重要的标示, 我们愿借此题目,倡导建立ー种新的伦理;使好人好事的观念典范,普遍作为社会行为的通则,作为华人精神革新运动的基石。使华人社会的发展,在求“富”之外亦能作“礼”的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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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马糸人対導淮的

■ ・胡亚桥

资料与研究⑹

•胡亚桥上议员

变和求进步的精神,并应身称为“新华人”。

我个人认为,不管人们是否同意他们的言论和主张;作为华裔政党和社会领袖,林良实医生和颜清文先生适时对 “新马来•人"ロ号的冲激,,敏捷地为族人提出相对性的口号与初步的概念。这种新思维将激发华社的思潮、讨论、拟定策略,并加以、实行,推动华裔的自我改革,以适应潮流的需求。

要探讨的重点

前言

正当巫统ー些领袖提出的“新马来人” ロ号,在马来人社会引起广泛讨论时刻,马华总会长林良实医生和雪隆中华工商总会会长颜清文,先后发表了与 “新马来人” 口号互相呼应、配合的言论和主张。

林良实医生首先在9月26日,カ吁华裔社会:“顺应时势改变,放眼世界未来竞争,把自己塑造成为全球最优秀的华裔,以免被时代淘汰。”

颜清文先生则于9月27日,号召华社:“应该学习马来同胞敢于革新、求

我先从华巫两族的心理状态,目前的种族关系,来探讨“新马来人”这个概念或口号被提出的背裁、动机、目标及其影响。

土著在消除贫穷,重组社会作为目标的新经济政策于1990年完成之后,土著信托机构和个人所拥有的企业股权已达致不少于廿一巴仙强,并控制了好一些主要经济领域。土著在重组社会之下, 已成功栽培了一大批有学识、有抱负, 并拥有丰富经验及领导オ华的青工商俊杰。这项成就已大大增强了土著在经济领域的信心;并成功塑造了土著中产阶级。

从积极的角度来看,上述现象是新

经济政策推行20年成功的一面,这也是国人的普遍意愿。随着时间的推进,踏入90年代,不管国际大气候或国内小气候,政经开放之大势所趋。

在此大趋势之下,国内经济发展为各族的共同需求也有赖各族的共同努力, 而外来投资对促进经济发展重要性也受到各方的肯定。

政府近年来釆取更开放的投资政策,. 大量吸引外资及大力推行私营化政策, 已成功地加速我国的经济成长。与此同时,由于土著群体中起稳定作用的中上阶层资产阶级已经形成及壮大,并且充满信心及抱负,减少依靠种族的因素来巩固其地位,因此国内种族关系渐趋和谐。

首相提出宏愿

首相马哈迪医生于1991年提出2 020 年全面发展国家成为先进国的宏愿,是他继推行“向东学习”、“大宝号”、 “发展重工业”、“公共企业私营化” 等概念获得一定成就之后,治国理念的提升。特别是他提到要实现宏愿必须克服九项挑战。而其中第一项是要建立一个心理上开放,具有信心以及进步的“马来西亚民族’',更得到国内有识之士、特别是华裔党团的赞赏、敬仰和积极响应、支持。

’但是,巫裔社会对有关宏愿的热诚则相对冷淡,甚至还受到巫裔族群中某些执着传统、保守和具有狭隘意识的集团,如马来写作人协会的某些成员的质疑和批评’

这种现象的产生,主要因为土著在心理上仍存在根深的忧患意识。

马来人的忧患

对迈向2020年而言,他们的忧患包括下列心理状态:

⑴担忧是否能维持在新经济政策下,土著在经济领域所取得的进展、所建立的基础和我国经济国际化的竞争能力;

.(2)忧虑马来社会由农业转进工商业,从乡区生活方式转变为城市生活时,在文化、宗教上面对的冲击是否能维持原有的纯朴本质,传统价值观是否会被腐蚀、摧毁;

⑶恐惧在人力资源的培训和素质方面难以赶上他族——特别是华族;

④质疑华裔是否能真诚协助土著在商业上的发展,尤其是国际贸易。

也正是这一切忧患意识,使巫统ー些领袖为了激励土著在态度上,精神上能适应整个大趋势,再加上巫统党选策略上的需求,而提出新马来人的概念。以期在建立具有更宏伟内涵的“马来西亚民族”之前,先为马来人做好准备及重新定位。

华人也有担忧

相反的,华裔社会在新经济政策推行期间,对政策的实行方式,执行中的矫枉过正,偏差至今尤有馀痛,而华社党团也曾广泛地表达了不满。然而,不可否认的,从统计数字来分析,华裔在新经济政策推行的20年中,还是有取得一定的进展和增长。

与此同时,华社由于过去的经验, 对迈向2020年的过程中,患得患失。华裔在心理上的忧患,包括下述几点。

⑴在经济方面,华社一方面担心在更多的领域会失去传统的优势。在另一方面,特别是在私营化政策中,又缺乏全面参与的机会;

⑵在教育及人力资源培训・ー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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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与研究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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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则担忧政府是否会公平地扶助各族;

⑶在政治方面,华社担忧土著在取得经济发展优势之后,政治力量更巩固,而本身相形见拙, 处于更弱势地位,因而希望看到华裔在政治及政府行政上有相对的突破;

⑷在宗教与文化方面,华社则担忧新的矛盾会产生。

从感性来看待以上华巫两族的所谓忧患,可说是居安思危,也是正常的心理反应。但是,假如我们从理性上来分析,可发现这些忧患有一些肯定是有一定的根据。有一些则是由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致成,更有一些却是属于“杞人忧天”,无病呻吟的主观看法。

经历数次改革

迫溯马来王朝的历史,大约始于14 世纪,至今约500年,由于历史不长, 因此其历史包袱也轻,相对的,比较开放,并容易吸收新知识。从历史角度来看,马来民族经历了数次的改革。如:50 年代马来学者推动的革新运动及近年的 “精神革命”以及目前“新马来人”论, 一再的显示马来民族勇于求变,难能可贵的,每次的改革都使马来人向前跨步。

由于华裔缺乏内部沟通及共识,改革的口号沦为泛泛之谈或限于纸上谈兵。因此有必要学习马来民族在求变的过程中实事求是,发挥族群的凝聚カ,有策略及有计划的加以实现。

华族必须觉醒

马来民族在政治上发挥强大的凝聚力,确保他们在其他领域能继续取得进展,是不争的事实。在凝聚政治力量时,

马来民族作出许多个人的牺牲,因此也得到应有的回馈。对此政治现实,华族必须有所醒觉。

首先,华族先要放弃对政治冷漠的态度,以积极的行动参与政治工作。我们华裔中的有识之士,在外以理论问政的兴趣较高,人数也太多,而愿意默默地以其才华参政、献身,可能是吃カ不讨好的任务则偏低、太少。这是ー个不健康的现象。

诚如好几个华社领袖所指出,华裔应自我检讨传统文化优劣点,去芜存菁’ 革除陋习,发扬优点。但是我们必须对本身的文化充满信心不仅使之在这片国土上札根,同时还要在直的传承,横的交流之下,加强华族的精神文明发展, 使我们更能迎合新局面。

应变思考模式

华裔虽然具有许多优点,但是在群体方面则由于意识形态,斗争方式的分歧及缺乏理性的协商精神,以致往往不能对国事取得共识及协作,导致族群过去以至今天都未能以有系统,有组织的步骤和团结的力量去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必须检讨华社贯用的二分法思考模式,则非友即敌,不能共存,共胜的手法,积极寻求共识,最少也要存异求同。

同样的,我们必须理性地看待华巫两族对国家前景的心理忧患,以共存共荣的态度,携手合作,•共同为实现2020 年宏愿作出努力。我们追求的应该是 'Win-Win Situation’的大同世界。

由于首相所提出的2 020年先进国概念是ー项宏观的建国方针,我们发现各民族有根据本身的意愿及观点作出不同的诠释。我坚信目前是我国建国的ー个转挟点,华裔必须以积极的态度和行动去参与各层次的讨论及研究工作,以确保政府在拟定实现2020年宏愿的政策和计划中,包含了华族的意愿与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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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自制飞机

1983年的构想,计划制造在内陆使用的飞机,今天实现了。

我国制造的第一架飞机,命名飞鹰X -TS,于1993年10月5日飞离跑道,在空中翱翔。

空中翱翔

飞鹰X-TS与十年前所构想的结构不同 ,它是ー种有两个座位的轻型飞机。它除了引擎、螺旋桨、轮胎及器械外,其他部件 ,都是我国自己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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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立以制造飞机的飞鹰飞机（马）私人有限公司,现在是国油ー百巴仙控制的公司。明年中开始,该公司每月将生产十架飞机。

结论

在革新华人的运动中,重点并不在于是否采用“新华人”的口号,更重要的是其内涵、概念应如何去加以贯彻, 为华族在未来的国家发展而重新定位。

有鉴于此,我们必须以积极的眼光

来看待新马来人口号的提出,从而在行动上促使各民族在国家发展中真诚合作, 为塑造新马来西亚民族奠基。在国家跨向国际,实现2020年先进国宏愿的过程, 各族将有更大的空间施展抱负,届时肯定能共享国家发展^:带来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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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马来人:

髭遡治回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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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办当局电邀我参与讲座会时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认为新马来人理念的提出仅仅是被利用作为ー个政治口号呢?还是ー场严肃的运动?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但是,要我回答“是" 或"不是’',倒相当困难。虽然如此, 我还是尝试探讨它。

新马来人的定义

所谓的新马来人,其意义仍然模糊。马来人这个辞汇本身就值得争论。这个辞汇至少包涵了两个意义。第一;从文化方面来定义的话,它是指大马来族群, 涵盖了广阔地区,包括印尼、菲律宾以至于ー小部份斯里兰卡和南非的居民, 甚至台湾的原住民也属于马来族群。

第二;从法律(宪法)的角度来看, 其意义是指居住在本国、信奉伊斯兰教、遵循马来习俗和通常使用马来语的人。但通常使用其母语(非马来语)的爪哇人和米南加保人又如何呢?那些无宗教信仰或信奉基督教和使用母语的伊班人和卡达山人又如何呢?

土著(Bumiputera)的意义是包括了所有和马来人相似的族群、在文化方面来说,他们同样是概括在马来族群里头。但是,如果有人要基于狭义的法律 (宪法)定义来质疑他们作为马来人的地位,我们将面对问题,甚至在分类方

面也会出现困难。例如,ー个拥有印度人或华人混合血统、崇尚西方文化、信奉伊斯兰教、通常不讲马来语的马来西亚公民,我们要把他归为那一类人呢?

“新”的概念又如何?在马来文中, "新"的反义词是“旧”ヽ"劣的”或者“腐朽的” 〇 “旧”在意义上更着重于时限。例如今年生产的普腾英雄 (Proton Wira)，、比几年前生产的普腾赛加(Proton Saga)必然更新,但是, 新与否当然不能仅仅基于时限而已,我们把“新”和“劣”或“腐朽”(如腐朽的习俗)相比较就很清楚了。

两辆同样是三年车龄的普腾伊斯哇拉(Proton Iswara),不一定同样新或同样旧。ー辆粗用和机器没有好好保养的车,可能在外表和性能上都不好。而另ー辆好好保养和照顾的车,可能仍然如新车ー样。这显示,除了量的因素, 即时限外,质的因素,即和“新”有关的性质也重要,有时甚至更重要。对于ー个社会和民族也ー样。

所谓新马来人当然不是指那些生活在ー百年以前的人。但是,那些生活在 1993年,年龄相同的人,却不一定全部都有资格被称为新马来人。在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可能仍然执着于旧的生活方式和持有腐朽落后的信仰与态度。这些人当然不能被称为新马来人,可能也有一些人有了改变,如受了西方文化的

・赛胡欣阿里博士撰 •张永新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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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基遥动

影响,以至于失去了其马来特征，仅在名字上和样貌上还是马来人。

历史变革的影响

我们知道,殖民统治所带来的其中ー个影响便是社会现代化（实际上更倾向于西方化）〇自供自足的传统经济逐渐改变成出口剩余物资的殖民地现代经济活动。此外,英国式的行政制度和英文教育制度也形成了。它比本地传统教育和行政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

起初,马来人并不积极参与经济现代化过程。但是却更多的参与了殖民地的教育和行政。当时在马来社会中,出现了一群成为殖民地官员、为殖民统治服务的马来人。他们是马来人逐渐摆脱传统束缚并开始受到当时占统治地位的西方殖民主义生活方式、行为态度影响的先驱。

在好几个伊斯兰教徒占多数的国家, 如埃及和土耳其,岀现了反对殖民主义政治、经济的伊斯兰改革运动领袖。但是他们同时要吸纳西方的现代知识、教育、科学、エ艺以使伊斯兰教适应于现代化的发展。由Jamaluddin Afghani和 Muhammad Abduh等领袖所领导的伊斯兰教改革运动影响了我国的Syed Sheik Al-Hadi和Za' aba等。在这两位文化界领袖的著作中都强调多么需要在马来

■赛胡欣阿里发表专题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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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进的西方文明,

特别是科学、

工艺和知识方面开放门户当然好。不幸的是,

目前所引进（特别是通过电视台）的大多是不会带来・进步的文化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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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铲除腐朽落后的态度,同时鼓励勤劳、好学、求进步的态度。

相对来说,独立后,特别是新经济政策实施以后,政治活动更活跃、经济成长更高、エ业发展更快、行政的发展更广以及高等教育和专业教育的机会更多。政府的政策是要通过资本主义使马来人现代化。エ业计划、城市计划和市场经济计划广泛实行。其结果是,马来社会结构和价值观发生了或大或小的许多变化。这年头的马来人已经不同于独立前的马来人了,有些还差别甚大。但是,也有一些人仍然一成不变。

今天,许多下层的马来人都离开了农业领域而成为工人,他们的人数已经超越了其他族群。中层的马来人仍然占公务员的优势,同时他们也参与商业, 在专业方面的人数也在增加。在上层方面,企业集团联同政治领袖和高级行政人员,发挥了更大的影响和扮演了更重

要的角色。所有阶层中的这些人,在马来社会中都是新阶级。总的来说,他们可称为新马来人。

但是,最近所谈论着的新马来人却更意味着是那些成功人士,特别是政治界、企业界和专业中的成功人士。他们有新的生活方式,和那些以乡村传统价值观为基础的旧马来人的生活方式大相迳庭。他们大多数更倾向于和更乐以城市为中心的现代生活方式。甚至他们连吃的方式都改变了,服装款式也不同, 他们在家里很少讲马来语,他们都把孩子送到国内或国外的特选学校,这些学校当然是不用马来语的。

喧嚣中的新马来人

我要在这里强调的是,在客观上马来社会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是某些政策和影响的结果。它也在社会中形成了新的阶级,一般上可称为新马来人。但是, 主观方面和概括来说,某些领袖对所要塑造的是怎么样的和具有什么特征的新马来人却有他们的看法和意见。马哈迪医生自己在1991年巫统大会上强调:“一个具有适应时代潮流的文化、能够面对一切挑战、无须援助而能竞争、有教育、有知识、聪明、诚实、守纪律、可信赖和有效率的民族。”

事实上,在这意义的背后,马哈迪医生指出马来人或他们的一大部份人, 仍然保有需要改变的旧特征。对他来说, 也许在他们之中仍然还有许多人具有不适合现代潮流的文化。

甚至,在那些已经成为新马来人的人之中,如新经济政策之后岀现的新富人,有些人仍然无法面对挑战,在没有援助和特权时无法与人竞争。

,有鉴于此,马哈迪医生经常强调, 马来人应该停止依赖特权和政府援助。但是,现在并不是所有的马来人都获得特权和政府援助。那些和某些领袖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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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有密切关系的人更易获得特权和援助以和别人竞争。我们现在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获得许多特权和援助的,不仅仅是那些有政治关系或强大家族势カ・的马来人。已经有一小撮非马来人也获得同样的好处。事实上,这些机会理应更广和更公正的开放给人民,而不能有所偏袒。

在马哈迪医生发表了有关的讲话之后,几位学者（包括鲁斯坦A.沙尼），便撰文讨论新马来人问题。但他们的讨论并未获得广泛的注意。而在最近数月以来,这个课题オ重新受到热烈讨论。这可以说是和11月巫统领导层选举有关。一部份巫统年轻领袖希望看到巫统内部改革,尽管他们没有这样说,但是明显的,第二线年轻领袖们认为他们是能够

带来改变以形成新马来人的少壮派。

我们可以看到,少壮派的主要发言人是雪兰莪州务大臣莫哈末泰益,他还就这ー课题出版了一本题为《新马来人》的专著。根据他的看法,新马来人是拥有尊严和远见、具有高度适应能力、成为科学工艺和思想改革的领袖、以及把伊斯兰教作为一切方面主导的人。他强调说,不只是领袖オ扮演角色,而是每ー个社会成员都必须象浪潮ー样行动起来以实现目标。

从上述的两个看法以及我所阅读和参与的讨论。我发觉在塑造新马来人的努力中至少可总结为两个方面。第一是; 使马来人摆脱旧有的束缚,如封建思想、迷信,听天由命。给马来人注入新的精神面貌,如自信学识、科学エ艺以及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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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适应新的发展。第二是;在各领域, 特别是经济领域塑造一群有辉煌成就的马来人。

我发觉第二方面的效果更是显著。这ー方面正致カ于塑造成功的专业和企业集团。他们应该在无政府的援助下, 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求取成功。其目的在于塑造一群能够和华人,甚至世界上其他民族竞争（特别是在经济上）并占优势的马来人。ー些新马来人的发言人经常在口头上或文字上强调说,必须・以经济的势カ巩固马来人的政治势カ。他们要马来人成为具有影响カ和强大的民族。

新马来人运动,特别是从上述第一方面来看,是为了改变马来社会的生活方式、思想和态度,这可说是长久以来马来社会革新运动的延续。其中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Al-Hadi和Za' aba （文学、文化革新者）以及当时的少壮派（主张思想和宗教礼俗改革）。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50年代作家行列（一群想望通过文学创作给社会吹起新思潮新态度之风的进步青年写作者）和精神革命（70年代初巫统的革新运动,并出版了一本同名著作）。

他们的这些努力只是间歇的进行, 缺乏持续性,因而不能成为一个大“浪潮”或运动。他们各自在他们的时代中作出努力。虽然有效果,但社会影响并不广泛。无论如何,值得注意和应该强调的是,他们的目的在于实现整体马来社会的改革,而不仅仅是局限于某些人。

这就和目前要塑造在政治、经济领域有辉煌成就的一些人或一群新马来人大不相同。目前的努力更倾向于塑造ー些个人成为有巨大成就的企业家。我担心,如果这项努力过于集中于个人或ー小撮人而已,而不是在于提高整体马来社会和其地位,那么,ー场特别是对下层马来群众有效的改革运动将不会出现。甚至它将更象是ー场加强已经强大的政

治势カ,同时进ー步扩大其影响的政治运动。这本来就是政府的政策,它当然尝试去执行。

后果与影响

从新马来人运动中,我们可以看到ー些后果与影响,其中重要的是:

第一;它将造成普通老百姓的利益受忽略。我们过于热衷塑造作为新马来人主干的企业集团。这急切的愿望,常常使我们忽略了捍卫穷困和普通的老百姓,特别是作为马来人力量主干的乡村人民命运。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理应有种种努力以提高他们的经济地位和教育及学识水平,给他们带来新的价值观和新的醒觉以促进他们的进步与解放。应该鼓励这最大一群的马来人,使他们在各领域进行革新,以便成为新马来人。

第二;它会削弱和打击建设民族特征的努力与愿望。我们看,在那些所谓新马来人之中,有过于强调环球因素（实际上更倾向于西方化过程）的趋势。他们在政治"经济上的确有紧密的国际关系,这一点上是超越了其他群体。经验证明,他们不但轻易受西方影响。而且会成为受西方垄断的世界文化因素的管道。

向先进的西方文明,特别是科学、工艺和知识方面开放门户当然好。不幸的是,目前所引进（特别是通过电视台）的大多是不会带来进步的文化和价值观。大多数电视节目是由和新马来人合作的西方大企业所赞助。人民被告知西方的一切都是好的,•西方名牌货物或服装更有价值,西方（特别是英国）文字命名的公寓或住宅区更吸引人。这一切会挑战和削弱建立马来西亚民族特征和文化的努力。

第三;新马来人运动可能会无意的转化为种族课题。ー些政治领袖提出在经济领域使马来人成为受人尊敬的强大

'■新一代的马来人,自信而满怀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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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来提高马来人情绪。他们要有更多成功的马来企业家,作为新马来人的成功象征。现在也有华族企业家提出类似的愿望,那就是塑造能带来进步和巩固族群地位的新华人。不幸的是,他们都是为了族群中一小撮人的利益而利用了族群名誉。如果这些事情不受控制和理性的处理,它将会加剧本国的种族关系紧张。为什么人们不谈论新马来西亚民族呢?.

第四;各自族群社会（特别是马来族群社会）内部的矛盾与分歧,将会更明显与尖锐。现在正在出现的新马来人, 他们具有不再植根于本国土地上的生活方式、价值观、行为操守和态度。他们更倾向西方化。在他们和大多数居住在乡村的广大马来群众之间的文化隔阂日益明显。虽然文化革新也带到了乡村,

但是目前经济发展结果,却造成了成为企业集团的新马来人和大多数务农的普通马来人民之间的鸿沟日益扩大。

新马来人本身的剧烈竞争,特别是在政治和经济领域的权カ竞争和掠夺, 将使上述的矛盾和分歧更加复杂。在马来人之中的矛盾、冲突过程可能会引起其他种种的变革。因此,为什么不集中努力改变整体马来社会,尤其是下层人民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和态度?为什么需要非常专注于增加一小撮本来就富有和有权力者的财富和权カ呢?

第五;权カ集中于更少数人手上的情况将更加明显。在上层,ー小撮有影响カ的当权政治人物将更大声的呼叫新马来人口号,所谓是为了全体马来人的福利,而实际上是继续加强他们的经济地位以巩固其政治权カ。在下层,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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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正目睹寡头制度的出现, 那就是ー小撮人控制了政府, 同时也是这ー小撮人垄断了社会活动的各领域。

其结果是

我国侵犯民主权利的威胁更加严重、金钱政治的行为更加丑恶，滥权和贪污更是变本加厉。

资料与研究⑹

成功的聚集了经济势カ的人,更是依靠其政治庇护者的帮助,企图在州级和县级争夺政治影响和领导地位。我们现在就可清楚的看到ー小撮人是如何控制全马来西亚的政治、经济和大众传媒。

我们现在正目睹寡头制度的出现, 那就是ー小撮人控制了政府,同时也是这ー小群人垄断了社会活动的各领域。其结果是我国侵犯民主权利的威胁更加严重、金钱政治的行为更加丑恶,滥权和贪污更是变本加厉。

结语

马来社会早已经过了由外来影响和政府政策所带来的变革过程。每ー时代

都有不同的领袖和组织提出马来社会需要革新。他们是来自社会变革本身。而又提出在人民群众中扩大和加速社会革新过程。可是他们的影响却相当有限。

现在,我们正目睹塑造新马来人的运动。从为马来人带来革新的意愿角度看,这运动是好的、是和过去的运动有相关联的。但是,对我来说,它却有其他令人担忧的方面。它过份强调塑造ー小群在各领域,特别是经济领域“有辉煌成就”的个人。这方面过份和不受控制的强调,将引起各种不良后果,如忽略整体社会的变革与前途;延缓建立民族特征的过程;加剧种族关系紧张;加剧马来人本身的矛盾冲突;寡头制度的出现和对民主的侵蚀;金钱政治和贪污将大行其道。

如果不良效果超越了良好效果的话, 那么,塑造新马来人将毫无意义。我们应详细研究这一口号和理念。其所要求取之目标必须明确,其途径与方法也必须谨慎、理性和明确的规划。我认为, 现在并不是我们过份强调新马来人、新华人、新印度人、新伊班人或新卡达山人的时候。我们更应该思考和详尽的策划如何形成一个新马来西亚民族,ー个团结的民族。

我们必须强调的是存在于我国历史、文化和各族之间的共同点,而不是分歧点,尽管我们接受我们之间存在着分歧的事实。问题是要如何把旧传统的可取方面容纳入我们所要建立的新传统之中, 并有利和丰富新传统。同时又要如何吸纳和融合先进世界文化中的优越因素?

必须进行详细的调査研究以确认我们所要接受和保留的本地文化和世界文化之中,那ー些是好的、进步的、团结的和建设性的。所有国家机器和所有行政、经济、教育、宣传等机构务必建立’ 和动员起来,以建设新马来西亚民族。同时还要有一个明确的政治理念以完成这一理想。

的"『也皿向"卜

反應

⑹

・鲁斯坦.A.沙尼(Rustam A. Sani) •张永新译

“新马来人”是ー个重要又有趣的理念,在这个理念背后蕴藏着ー个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各层面、在马来人准备迈入21世纪时所必须经历的整体改革与转化有关的抱负。

但是,马来人本身对这理念仍未有深入了解,在它提出的过程中,存在着ー种意向,即利用它以便在马来人中激发ー些新的作为,包括长久以来不为马来人气质和价值观所接受的事物。

因此,人们也常常把这一理念和马来人的某些劣根性牵连在ー起,诸如骄

傲、粗野、自大、不尊重长者,金钱至上等等。几个月以前,当有关马来君主法律豁免权正受到热烈辩论的时候,这ー理念也常被用来讥讽那些据说想要完全废除马来君主制的集团。

就是因为有着种种困扰和迷惑,这ー个对马来人现代化非常重要的理念并未受到注意和应有的讨论。它除了受到政治化以外,还经常受嘲弄。它的“反对者”相当严肃的质疑其实用价值。因为他们的论点是“旧马来人”并没有错。

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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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的发展

有关社会改革、革新和马来人复兴运动的理念,在社会历史和现代马来知识界中并不是新的理念。在殖民统治时代初期,文西鸭都拉(Abdullah Munsyi) 就已经对他那个时代的马来社会各方面进行了批判,并且建议以他所非常景仰的殖民主义者的模式为依据,改造社会。

早在上一世纪初,本区域伊斯兰教学者的活动和伊斯兰教运动,象征着和伊斯兰教改革有关的理念,它要求作为伊斯兰教徒的马来人不要继续在急遽发展的国际社会中,成为落后民族。这ー革新运动所强调的途径是要马来人对教条的真正理解,回归神圣与纯正的宗教教义。

这些主张革新的宗教学者的活动, 后来由一些文学家通过以本世纪初新加坡城市社会发展为背景的作品反映出来。他们所创作的长篇小说鼓励塑造现代化和有活力的伊斯兰教社会。这马来社会

现代化的主题被后来的马来文学家和思想家延续至今。其中著名者有再哈岑 (Za'aba)ヽ A.拉欣嘉赛(A. Rahim Kajai )、依布拉欣耶谷(Ibrahim Yaakob)、依萨哈芝慕哈默(Ishak Haji Muhammad) , 50年代作家行列(ASAS, 50)的作家们和后来者。•

由于现代马来人政治发展是循着殖民地历史所造成的多元种族社会的种族关系轨迹进行,因此,马来民族主义和政治斗争也强烈的体现着马来人现代化的理念。其基本目的是要马来社会在和本国的其他族群竞争中不被抛在后头。

观察了马来人现代化理念发展的各个阶段及其关系,那么,我们现在所讨论的“新马来人”理念,可说是马来人现代化理念发展的新阶段。

就如我们所说过的,本国现代马来人政治发展的整个过程几乎都反映了对马来人的政治、经济前景的一种“忧患”,特别是在多元种族社会和其他族群的关系中。甚至在殖民统韻之后独立时代的国家结构中所推行的发展计划与政策也仍然受同样的忧患意识所影响。

1972年实施的《新经济政策》,便是ー个最突出的例证,这个在1969年种族骚乱发生之后所制订的政篥有两个基本目标:

⑴消除贫穷;

⑵重组社会,以便马来人和其他土著能在本国的经济活动中更有效的参与和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今天,在该政策实施了20年并由《国家发展政策》取代之后。在马来人和非马来之中仍然有人争论其理想是否已经实现。虽然仍未有最终的结论,但是今天的马来人明显的已经参与了在《新经济政策》之前少有参与的经济活动。

马来人的这种新的参与带来了一种效果,即ー在本国的政治、经济领域产’生了一种新的信心•以取代原有的忧患意识。

■拿督斯里安华依布拉欣加入巫统之后,仕途平步青云。

焦点

总的来说,马来人对社会、政治情况的态度与感觉明显的受到了新信心直接和间接的影响。例如,巫统本身就具有足够的信心向过去不能被接受为党员的群体开放门户。在最近一次的土著经济大会上,马来人信心十足的和其他族群探讨其经济问题。

《2020年宏愿》和新马来人

在这新的信心氛围中,1991年2月28 H ,马哈迪医生提出了《2020年宏愿》 ——在2 020年成为先进エ业国的理念。为了面对21世纪世界性的挑战,我国不但应该在经济方面有所发展,而且应该形成为一个团结的马来西亚民族。

马来人对该宏愿的最初一般反应非常有趣:虽然对马哈迪医生所提出来的理念没有充满忧患的反对,但也没有表示热烈的响应。对于更倾向于伊斯兰教导向的马来人来说,他们对这ー理念反应不热烈,因为他们认为它是“世俗理

念”。文学界和文化界反应也不热烈, 因为他们以为这一理念基本上是经济宏愿。.

马来人的反应和非马来人的反应差异巨大。非马来人组织,包括政党如马华、民政对该宏愿作了相当狭窄的诠释, 然后便充满激情的表示欢迎。

明显的,马来人对2020年宏愿的反应多多少少仍然反映出尚怀着原有的忧患意识。同样明显的,马来人新的信心仍未能消除原有的忧患意识。困扰他们的主要问题是:当“马来西亚民族”将来形成之时,当我国成为先进エ业国之后,马来人是否能在其他更先进的族群之中获得应有的地位。

由于仍然存在上述忧患意识,因此在1991年11月巫统代表大会上的政策演词中,马哈迪医生作出了答絞。他说, 马来民族在马来西亚民族形成结构中, 将能够取得不只是参与者,而且是先导群的正式地位。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马来人必须蜕变为"新马来人”。

“新马来人”理念涉及马来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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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

颜清文建议:塑造新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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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7日晚雪隆中华工商总会举行89周年纪念宴会,该会会长颜清文律师建议华人向马来人学习“敢于革新”，“求变”与“求进步”,迈向“新华人”的境界。因此,“新华人”的课题,跟随在“新马来人”之后，成为各界议论的热题。

所有层面的整体变革,其定义是:.“一个拥有可以适应时代演变的文化、准备面对各种挑战、可以在没有援助之下和人竞争、受过教育、有知识、高雅的、忠实的、有纪律的、可信赖的、有效率的民族。"

虽然马哈迪医生在演词中长篇大论的分析了这一理念,但马来社会并没有严肃的探讨和接受它。只有到了数月前, 在提名竞选巫统副主席职时,旦斯里莫哈末泰益才重新提出“新马来人”理念, 并纳入其竞选政纲中。

莫哈末泰益声称他是“新马来人的心声”。基本上他要使巫统成为代表有新观点、新态度、适合成为以科学エ艺为基础的现代社会先导群的马来民族的政党。马来民族不仅仅是参与本国的现代化经济活动,而且能够参与国际性的竞争。

他重新提出这ー理念的努力能在马来人中获得怎么样的反响还不明朗。由

于它和巫统党选有密切关系,我们希望这一理念不会纯粹政治化,即被与提者有歧见的人轻视和嘲弄。这一理念应更受重视和深入探讨,精确的分析可能给马来民族开拓一个更明朗的现代化方向。

马来人的信心和形成民族国家的政治

我认为,马来人新信心的出现是本国马来政治文化中的ー个积极发展、我国历史上马来人在和其他族群竞争中, 第一次在政治策略上不再基于防守和自救。我认为,在心理上,这新的态度一定会加速今后在经济领域上取得更多成就。

虽然如此,我们发现ー个有趣的现. 象,马来人的政治思想在此新信念下的社会心理方面,将马来人与“移民社会” 的距离接近。开始明朗的形成马来工商企业集团,并不是以建立适合经济与企

业文化为先,而是以仿效某ー移民社会的エ业与经济文化为基础。

在国家发展中,新“企业”集团主要强调的仅仅是使我们能够在这里经商或使我国成为进入国际贸易的基地。马来民族主义者们原有的理想,即现代马来人应凸显国家民族特征、承传马来文化、使用马来语,然而这已经不再是我国政治议程的一部份了。若不然,至少得等待另ー个适当的时机。

有趣的是,其他族群打从早期以来便反对马来人政治理想。并且要把他们的文化特征纳入成为这个新国家特征一部分的理念从未放弃。如果他们过去的反对是基于“文化民主”的概念或以为了保护他们的原有特性为理由（参看柯嘉逊博士的著作）,那么他们现在所用的理由看起来更具理性,并且随着最近以来我们在政治态度方面的改变,使我们更有可能接受这些理由。

如果我们以前拒绝独立大学的成立是基于它违背了国语和国民教育政策, 而现在类似的私立学院却能成立,不会引起我们的强烈反对。人カ资源发展概念不仅仅是用来实现2020年宏愿,而且用来更强调英文的重要以及在国家教育制度中使它和国语具有同等地位。

明显的,他们能敏锐和准确的觉察到马来人政治思想中社会心理方面的微妙变化,最近以来他们已经开始明白表达那些没有改变和长久隐藏着的观点与态度。

同时,在新信心气氛中,我们将继续培养我们的下一代以便能够在乖离了建立民族特性理想的潮流中扮演现代经济和专业角色。我们的孩子,特别是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的孩子,接受外文和外来教育制度教育以便在将来先进的马来西亚社会中占据重要位置。

根据现有的政治智慧,我们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群人和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成就上,要他们确保作为将来民族国家

特征的马来语和马来文化的主导地位。但是,如果我们想一想他们的行为操守, 我们对这样的新一代又真正能有什么希望呢?

另一方面,那些低下层（主要是在乡区）的马来子弟将继续接受（马来语）国民教育,直至大学。我想,和上述阶层比较起来,这ー阶层只可能占据低微地位,因为他们掌握英文的能カー定比较差。我们必须深入思考的一个问题是:

“两种等级”对将来马来民族团结的社会影响如何?

在目前这种以发展经济为名鼓励自由放任的社会中,可以预见的是,受英文教育、而会占有社会重要地位（大多数来自城市非马来人和中上阶级马来人）的阶级和受国民教育,而感到受排挤和忽略的阶级之间岀现社会鸿沟。

马来人政治的延续与进程

根据今天我国的政治现实,我们上一代的民族主义者所梦想建立的“马来人国家”,现在当然是不再实际了。今天的政治现实迫使我们把马来政治延续和政治问题纳入马来西亚民族国家的框架内。•明确的说,马来人除了作为马来西亚民族国家参与者的命运与前途外, 再也没有任何单纯的命运与前途了〇

因此,我国马来人的政治延续问题和形成一个现实及适应时代潮流的民族, 是确保马来人（作为土著）将成为该民族国家特征的决策民族的问题。如果我们要总结后殖民地时代马来社会政治进程的话,那便是:

•巩固马来人的经济地位,以便在多元种族的民族国家中和其他族群具有同等地位。

•确保民族国家的特征是以作为土著的马来人・社会文化为基础〇

这两个进程必须同时达至,两者必

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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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在作为现代民族国家成员和参与者进入现代世界的马来人的政治远见和情感中形成"两位一体"。但是因为最近以来过份强调两个进程的其中一方面。这就显示了对同样重要的另一方面可能是无意的忽略。

ー种认为经济的稳定是马来人政治力量唯一源泉的观点已然产生。甚至更进ー步要人们相信只要克服了马来人经济落后的问题,其他方面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问题是,马来人经济进步以后, 其社会文化各方面也真的会跟着进步吗?

我觉得现代马来社会历史事实并不支持这ー假设。而事实上是马来人为了取得经济上的发展可以背弃或背叛其本身的文化和语文。更多马来人参与了现代经济活动领域并未证明马来语文的地位在这些领域的地位已经提升。

如果马来人不能以他本身的语文和特性进入现代世界,那么,他又怎么可能作为马来人成为现代马来西亚民族特征的决策群? 一个民族的民族主义离开了该民族的“特性”和“灵魂”的话, 它就不再是民族主义了。这种情况也可能会造成马来人在下一世纪求取进步时, 成为民族性非常混淆的克里奥耳族。（译者按:克里奥耳族（Creole）常指生于拉丁美洲的欧洲人后裔;美国墨西哥湾沿岸各州早期法国或西班牙殖民者的后裔;上述两种人与黑人或印第安人所生的混血儿等。这些人受了多种文化影响, 没有本身固定的文化特征。）

这样的马来民族肯定不会对2020年宏愿所想望的“马来西亚民族”形成过程作出正确的贡献。明显的,我们在“新马来人”理念中所指的,并不是这样的马来民族,尽管它在经济和工艺方面多么灵活和具有弹性。

（编者按:本文糸鲁斯担.A.沙尼1 〇月7日在《新马来人研讨会》发表的演讲稿）

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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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妈妈払

处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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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观的潮流激荡下, 幼稚园的小朋友都学起英语来了,有的小朋友把英语当做母语,对原本的母语却感到陌生...

女儿从幼稚园拿ー张问卷调査回来,上面说:“为了让您的孩子及早建立国际观,培养外语方面的自尊、自信,本园拟聘请外籍名师, 教授儿童美语

我打电话给一位学生家长:李太太。她用很权威的口吻告诉我说:“问卷调査是个形式而己,过两天就会再通知每个小朋友缴ー千块, 只要孩子觉得好玩,花点钱趁早念念ABCD也无妨..."

真的,两天之后,大家的问卷调査尚未全部回笼, 园方就又来通知了: “大多数家长都赞成及早为孩子设想,成立儿童美语....”

通知单后头有一排重点小字:

“本园代收师资费用每月ー千元,请于本•月底以前缴交。”

幼稚园以“代收”的名义替小朋友们"服务”的项目包括:陶土班、绘画班、作文班、钢琴班等花样繁多。原本每月基本费（称为点心费）六千元,每参加一种オ艺班加收一千元,有的小朋友“加班”太多了,月缴逾万。我先生说:“这么小的牛就被剥五、六层皮,太狠了吧! ”

参不参加?参加哪种オ艺班?其实是大人做主,大人做决策基于何种考量呢?说

穿了很无奈:如果不参加美语班,会被安排看电视卡通或自己看书“自修”,孩子心理会不会不平衡?如果其他小朋友满ロ ABCD,孩子的感受如何?会不会回家吵?

“一千块而已,你就把它当做是香油钱嘛!”李太太信神就信得很虔诚,也很豁达地说。

半个月之后,儿童美语班隆重开幕。园长找她的朋友的两位外国朋友来当“优良师资”,来跟园内大、中、小、幼幼等四个班的六、七十位小朋友玩游戏,说美语。

女儿有一天放学后用很了不起的口吻问她爸爸:“你知道’Apple打dog，是什么意思吗?”

她爸爸故作不懂状,非常惊讶、非常恭维的语气说她很了不起,说得让爱面族的女儿乐不可支。末了,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女儿:“你下一次问英文老师’拿包子打dog，的英语要怎么讲? ”

说起英语,让人百感交集。我的生活圈子、亲友及同事中,好几个家庭在孩子二、三岁时就施以英语教育, 其中一位朋友很自信地说, 他那位念国小二年级的儿子, 每天早上看CBS电视新闻, “可以八分懂”;另一位朋友说他的六岁女儿可以用英语踉外国朋友在电话里聊个三天三夜。

据我亲自了解,他们如此夸赞并不怎么离谱,小小娃儿英语说得嘎嘎叫,简直像在使用母语一般溜,但是

他们原本的母语——不论是国语、闽南语、客家语或山地语,却都一窃不通了。因而普遍产生“隔代语言不通”的现象,祖父母辈只会讲乡土的话,孙辈只会国语英语,三代聚在ー起时,完全需要中间一代当翻译,实在是有ロ难言。近年来有心人士提倡各个族群下一代应该学习、保留自己的母语, 我的ー些朋友就颇不以为然:

“叫大家都说妈妈的话, 这只能当政治口号喊ー喊啦, 出国一点用都没有!五、六年前我在欧洲用闽南语’X 你娘‘骂ー个黑人店员,骂完还加一句・: ，you give me remember，,那黑人满头雾水,搞不懂就是搞不懂。你如果不懂英文,说妈妈的话有什么用? ” 一位开五金行的老板朋友说。

“要我讲我妈妈的话都很难,要我儿子讲我妈妈的话,简直不可思议,我妈妈的话跟中央银行总裁谢森中讲的腔调ー样,如果我儿子满ロ都是那样的母语,出门岂不是必须随时携带一部字幕机,否则连去杂货店买瓶养乐多,都没人听得憧! ” 一位喜欢在办公室随时说几句英语的同事说,“现在从总统、・院长、部长...一

路下来,都是喝人家的文化奶水;跟外国人在ー起,都是讲人家妈妈的话,如果我们还在坚持讲自己妈妈的话, 怎么混?要有国际观啊!”

他们的说法没有错,但也不全对。讲自己妈妈的话、

讲人家妈妈的话,两者并非零和游戏,而是可以相容的。可是我见过不少人是把人家的母语据为己有,把自己的母语遗弃在ー边。他们认为, 凡是强势的语言,有一天就会成母语。全台湾有几百万英语人口,加上几百万正在日日进补英语的准人口,未来英语统治这个地方,恐怕已是无可置疑的事!

是这样吗?我很感困惑之际,幼稚园又发ー份问卷调査表。这回是说,贵子弟已接受儿童美语的教学,进步神速,可喜可贺。为了让小朋友回家之后,与爸爸妈妈“有共同的美语”,园方特别情商外籍老师,在晩间另设妈妈美语班,帮助妈妈一方面能够自我学习成长, 一方面在生活中与孩子直接对话,增进亲子关系。

李太太打电话来,很佩服的口气说:“幼稚园真的很会做生意,大小通吃,白天赚,晩上也赚。她说要

去上课,学ー些简单的会话也好,不然很吃亏,像有一次接到一通老外的电话,是找她的科长的,她搜索所有英文单字,组合起来告诉对方: 11 He was get out from office”。她要讲的意思是“他离开办公室”,没想到这句英语未把对方吓倒,反而是将办公司室里一堆英语会话也不怎么行的同事笑得满地乱滚。她说要利用这个机会学学英语,也许有一天可以在办公室复仇雪耻。她的结论是:不管是我妈妈、你妈妈,都不必斤斤计较,讲人家妈妈的话,又何妨?

我妈妈的话,你妈妈的话,他妈妈的话....这些

关于母语的问题把我搞得一头乱;女儿在ー旁说著她的幼稚园美语:拿egg打 dog..〇

（文转载自《拾穗》杂志

1993年6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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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祖宗

涼么过日子・

•文陈淑美图张良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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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四千年前,古印度人已懂得种稻及棉花,两河流域的苏米尔人已懂得应用十进位计算,埃及人已征战不休...中国龙山文化时

期的人们,又如何过日子?

考古分类上,属新石器时代的龙山文化,与历史文献中夏代的关系如何?是许多人感兴趣的问题。

从目前的考古资料看来, 龙山文化的晩期其实已经跟夏代重叠在ー起了,只可惜, 目前的考古资料中,对夏代的了解远比龙山来得少。

从原始、启蒙、到文明的开展,龙山文明逐步进展到夏代文明。回顾龙山人的生活情况,或许可为夏文明找到ー丝脉络。

〇

从母系到父系社会

龙山这时期的人持续仰韶时代就开始的农业,种植的作物为粟、黍及稻米。显然在当时,黄河流域的气候比现在还温暖。

收获的工具主要是石镰、石刀、石铲等,跟早些时的仰韶时期比较,打制石器已被磨制石器所取代,ー些刻有精美的兽面纹的玉斧、镑等出土为其特色。

如此精制的玉石推测是“作为礼器,为显贵服务用的, 显然当时社会已有阶级之分”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张学海说。

当时人饲养的家畜主要

是猪、牛、羊、鸡等动物, 但牛羊主供食用,而非生产工具。社会上流行以猪骨陪葬,可能视其为财富象征。出土器物像陶猪舍模型、圆雕的小石猪、猪状陶盒等, 显见猪是当时エ艺的主要题材。

为何如此?台大考古系教授黄土强推测,可能与猪是此时最常见的动物有关, 或许也有宗教的理由,“我们现在的民俗庆典,不是也还流行杀猪公? ”

当时人住的地方已脱离了地穴,地面的房子已经盖起。建房时,晓得先平整址面,挖槽立柱,在地面上直接起墙。当时的墙面,已是以土拌草或泥,甚至运用石灰等建筑材料,这样的土墙建筑一直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到距今两千多年左右的西汉时代,オ有砖造建筑。

当时人生前在村落定居, 死后则葬在统ー的墓区,但像仰韶时代一样的母子合葬、或集体二次合葬墓已不再出现,取代的是夫妻合葬墓的出土。

大陆学者多认为,这是从母系社会进展到父系社会的重要表征。

"母系社会中,丈夫与太太因为不属于同族,不能葬在ー起,丈夫死后要回到本族埋葬,因而出现有集体二次合葬墓;而父系社会里, 男权兴起,妻子被认为是丈・夫的财产,夫妻因而合葬。”

•以前人如何用这些器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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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这位妇人手中的这个 •陶罐,考古队的专家判断, 年代在春秋战国之间,现在不晓得做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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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究器物的龙山人

当时人制作的陶器十分发达,典型的器物像為、蛋壳陶,现在的工艺都不见得作得出来。

養器大多是粉黄色,也有些是白色的,它的形状像只昂首站立的大鸟,胖胖的三只腿支撑起来,有人孙为 “袋足” 〇把手弯弯地可以提起,又像是把水壶,实际上它可能是原始人用来煮饭或烧水的炊具。

蛋壳陶则大多做成杯状, 杯口可薄到〇・二、三公分, 一般猜测是用来装水或酒。更为精致的,则用作礼器, 或为宗教用途。“说起来, 龙山人是很讲究器物的”。例如各类食具,如鼎、鬲（三只腿的盛食器）、盆、豆（一种髙脚杯状的盘形器）、缸、盘、壶、尊、杯、碗、匙、罐等,形制多样,大多有盖子。还有如耳、鼻、钉、条、 ’突等附件,比较起今日家庭使用的各类器皿毫不逊色。

从许多器皿残留的发酵淀粉类残留物看来,当时人酿酒也饮酒。饮酒及贮酒器如兽、缸、罐也大量地出现, 这样的现象一直持续到商代, 中国人饮酒的起源可以由此看出脉络。

许多考古学家认为,酿酒文化反应当时人已有剩馀粮食,“民生乐利”,应该到了一定程度。

（原载《光华》杂志

1993年9月号）

短评

美国大众文化

・蓝春莲

当前,我们面对着ー种特殊的挑战 —— 美国大众文化。美国大众文化对各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它的影响范围不仅涉及到个人、家庭,而且还涉及到国家甚至国际范围。今天,美国大众文化并不仅仅是ー种文化, 其实是美国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已成为许多国家改革者心目中理想的典范。他们把美国大众文化作为追求政治自由、经贸自由,进入较高社会阶层及具有西方特色的生活方式为奋斗目标。

现在,我们看到的美国大众文化已不只属于美国, 它已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 成为广大青年人的通俗文化。

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发展中国家没有先进的科技以制作自己所需要的电视节目,而只好引进先进国的电视节目来满足观众的需求。这正好给ー小撮跨国联合大企业ー个机会利用电视、电影等传播媒介来控制国际市场。随着西方节目传入各个国家,美国大众文化也就通过这些节目传入民间。

据统计,在1987年,世界上79%的电影和电视片集都来自美国。在1991年,欧

洲电视节目仅占全欧电视台 125,000小时的20,000小时, 其他全由美国电视片集所占据。世界上三分之一的电脑都以英文为媒介。盛行于世界青年人之间最畅销的唱片是 Brue Springsteen 和

Michael Jackson的歌曲。在世界各大城市不难发现汉堡包和美国饮料——可口可乐。

从城市,农村到山区,男女老少都穿牛仔裤,并以此为荣。

为什么美国大众文化对人们具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呢?

Richard Grenier , The Washington Times 的记者曾说过:“根据美国的面积, 军事力量,以及其民主精神, 美国在世界上有很大的影响カ。除此之外,美国公民的乐观精神,对生活抱有的信心,追求上进和提倡绝对的人人平等的观念对外界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我们都很清楚地知道青年人的心理,在一般情况之下,青年人所向往的生活方式是自由、奔放、浪漫、绝对的人人平等。他们大胆地尝试一切新生事物而不加考虑后果。他们对来自西方影片中的暴力行为,色情等片

段的模仿能力很强,他们可以今天看电影或电视,明天就可以将所学到的知识应用到现实生活中去。

Joseph Nye, JR,国际事务及科学研究中心主席说“统计显示,美国大众文化具有普遍的吸引力,当尼加拉瓜与美国政府打游击战期间, 尼加拉瓜电视台仍然播放着美国的各种电视节目。类似的还有,在冷战期间苏联青年人穿戴着蓝色的牛仔裤, 并且四处寻找美国唱片及录影带。那些从未去过美国的日本青年人常常穿着印有美国大专院校名称的衬衫。美国文化的种族开放性、人权和民主政体的政治吸引力是致使欧洲各国及其他国家保有很低声望的根源。”

很多国家都遭受到美国大众文化的侵袭。根据各国不同的历史背景,其受害程度也不一样,东南亚便是ー个最好的例证。东南亚就其历史上算是ー个较年轻的地区。每一国家都是由不同的民族组成,他们有各自的语言,传统文化,风俗习惯及宗教信仰。随着社会的发展, 他们制作的电视,电影节目已满足不了观众的需求,因此他唯有大量地进ロ西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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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评

片,他们所引进的不单只是娱乐节目,其实是美国大众文化。

就传播媒介的拥有权和控制权本身就说明观众没有选择的权カ。电视并不仅仅是广播新闻,它也提供歌舞、影片、连续剧等节目,甚至ー些史料。这些都在改变人们对社会、经济、政治生活的观念。当今的电视节目或多或少含有各种形式的暴力行为,色情片段,同性恋也已成为极普通的镜头,如果某些观众不想看某ー个节目, 他们可以调换频道。不幸的是,大部分节目的名称虽不同,内容相差不远。令人焦虑的是,真正的受害者大都是青少年,他们在电视机前花费比成人多几倍的时间。在假期周末或父母亲不在, 无法陪伴子女,作为父母亲的又不想让孩子们出去与外面的年轻人为伍,以免染上 I 种种恶习,家,当然就成为

他们最理想的活动场所,在寂寞时,电视就是他们唯一的伴侣。青少年在这个阶段思想还不够成熟,对事物的真伪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而好奇心很大,对新生事物吸收能力最强,他们极易模仿发生在周遭的一切。久而久之,潜意识里接受电视提供给他们的一切信息。一旦他们获取这些资讯,便将它空应用在现实生活,以显示他蜩们的与众不同。正因为这样, 顒さ青少年犯罪率逐渐上升,造ノー成许多青年人放弃学业,少女离家出走,加入各种社会

组织、帮派,造成许多社会问题。以前类似事件只发生在西方国家,几年之后的今天,在发展中国家屡见不鲜。可悲的是为人父母的却不了解自己的子女堕落到这般地步的真正根源是什么?

美国大众文化并不只是通过电视传入我们的生活, 它也通过书刊侵入我们的社会。

犹记得在童年时,社会已渐摆脱贫困,走向文明时代,当时父母亲曾对我们兄妹说过我们这一代的未来是美好的,世界将走向更完美的境界,整个社会将充满着友善,他们也深信我们的文化就是最优秀的文化。多年后的今天,他们却为子女们的未来而伤感、担忧。事实上,从孩子们手中的书刊, 杂志便可预见他们的未来。

当你步入一个摆卖书刊的小摊子,尽入眼帘的都是ー些有关超人,持枪蒙面人之类的书刊及连环画册,某些书刊封面竟然附有色情镜头。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手捧着这类书刊画册津津有味地翻阅。类似的零售档ロ四处可见,有的甚至开业直到深夜。有时候,有些家长还陪着孩子们到来选购这类书刊。由此可见,进种书刊已渗透我们生活,而且具有深远的影响カ。

这些书刊灌输给孩子们的是无目的、无意义,残忍的暴行。他们学到的是种族歧视,认为白色人种优越于任何其他种族。甚至痛恨上

帝赋予他们的黑色或黄色肤色。他们学到的是财产权カ, 为了个人的利甚,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盲己的目的。今天,我们的孩子们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多少与他・们同样年纪的孩子为了生存, 在与饥饿作斗争,我们的孩子们的知识泉源全被西方社会不真实的传播所侵蚀。

试问,这样的文化能培养出一代怎样的民族接班人?

美国大众文化就象一枚无声的炸弹潜入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它将损毁孩子们幼小无邪的心灵,使他们成为现代西方文化的奴隶,这种奴隶制度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肉体,但已无形中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美国之所以能够同化其他民族的文化是有其一定的理由,它具有一流的高科技术,雄厚的经济实カ,使用广泛的国际语言——英语 •等。・ .

面对着美国大众文化的侵袭,每ー个国家都应立即采取相应有效的措施来面对这ー挑战。他们应努力发展科技,创作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文化节目,提高人民的文化素质,发动公众人士, 社会团体宣传自己的文化, 阻止美国大众文化的进ー步侵蚀。

(编者按:作者现在国际回敬大学(UIA)大众传播媒介系二年级肄业)

短评

报章是否应配合

政府政策

资料与研究⑹

■ ・小石

在日前的一个专题座谈会上,主讲人曾提出了三个问题,其中一题是这样

的:大马报章是否应配合政府政策。

我想,问题的核心应针对政府政策

是以什么作为岀发点。众所皆知,在ー个奉行民主精神的社会里,政府政策应

充分反映出人民的意愿和需要。在以发展作为大前提的现代社会,经改已成为政府的口号,亦近乎成为所有政策的焦

点〇

短评

资料与研究⑹

在ー个真正拥有民主的国家,政府实际上是人民在国家行政和财务的委托人。因而,在制定任何政策,人民的意愿和需求应被尊重和受到当局的谨慎考虑。在这一点,贫困者应获得优先考虑权。

然而,政府有无做到这一点呢?

就拿城市垦荒者来说吧,廿多年前, 为了要使城市里的种族比例达到平衡, 政府鼓励乡区的居民（尤其是巫裔）迁入城市。大部分居民安顿下来后,地契问题却没有随之获得解决（虽然政府当初曾许下诺言）。20年后的今天,在政府大力推行经改下,城市的土地顿时身价暴涨。而这批城市垦荒者却在此时成为政府的包袱,因他们的土地受影响了。由于大部分的城市垦荒者没有地契,他们在面对迎面而来的种种法律问题显得束手无策。在周旋于发展商和州政府的当儿,部分居民由于缺乏财カ和人力而被迫作出让步,迁出他们几经辛苦オ建立起来的家园。但也有部分居民团结起来,透过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虽然法律条例对他们大大不利）

另外,原住民所面对的困境亦深深令人同情。他们已成为所谓“发展’’的牺牲品。在东马ー带,这些情况更为显著。虽然法律明文的规定把ー些热带雨林列为原住民保留地,这些法令条文却没有给于他们多大的保障。相反地,州政府在大力推行各种经济发展计划时, 大量地发出伐木执照给发展商和伐木商, 大大地影响了原住民的生计和生活方式。

在此,我要提出的是,政府的发展政策是以什么理由作为出发点?发展的

辰

定义又是什么?倘若经改是为了拉近贫富的鸿沟,上述情况就不该出现。在制定每项发展蓝图时,州政府有无询及当地居民的意愿以及衡量各方面的利害关系后オ作出决定?而该项发展计划是否真的可以为当地人民谋取更好的福利和生存条件,有无改善他们目前的生活水准?倘若政府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要征用该地,如兴建大道、扩建公路等, 州政府又如何安顿这些受影响的居民呢? 金钱赔偿又是否足于补偿人民多年来在该地所作出的贡献,如城市垦荒者就是最好一例。

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们应首先问政府:到底这些政策是为了谁而设的, 其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巩固政商的经济地位抑或使广大群众,尤其是使低下阶级的人民受惠。如果政府征用土地的目的是为了种种华而不实的发展计划（尤其是对低下阶级而言）,如兴建高尔夫球场、高级公寓、购物中心、渡假村等等,人民又该怎办呢?如果人民不能真正参与整个决策过程,发展就似乎失去它本身的重大意义了!

报章,作为人民的心声,应作出更客观的报导,而不是成为单ー机构或团体的管道,才能有效地传达人民的讯息。报章是否应响应与配合政府,关键在于群众有否参与政策的整个决策过程!

当法律无法有效地为惨遭不平的人士提供援助时,大众传媒,特别是报章, 应挑起这项重任,为他们提供申诉的管道,以便舆论和社会道德能有效地发挥其作用,真正达到民主的境界!

1941年12月8日,日本怀著"大东亚共荣圈”的野心, 发动南侵,进而引发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区的战火,直至1945年8月23日无条件投降。二百万帝国大军在这期间内对亚洲国家的人民进行奸淫掳掠,对生命财产所造成的损失,难以实计。

若要对蝗军的罪行ーー细数,当真罄竹难书。今天只要年龄在50开外的马来西亚民众都对吃蕃薯渡日,用一大包香蕉钱（军用票）换ー小包干粮的印象记忆犹新; 对蝗军的各种极为残酷的虐待手段更历历在目。

提起死亡铁路,人们更不能忘记这条全长415公里的铁路是以鲜血和白骨铺筑而成。1942年被日军强掳前往泰缅边境建筑这条铁路的壮丁约有7万人,大马人占了 7千。75%的人没了归期, 客死异乡。

另ー骇人听闻的罪行便是日军731部队在中国东北以活人来进行细菌生化武器实验,有关这一事实的证据资料目前陆续公开。.

慰安妇,实则是军妓, 是近年来最引起国际关注的日军罪行。这批来自中国、韩国、台湾、菲律宾、印尼、荷兰及马来西亚等地的军妓人数不下20万之众。这些妇女在战争期间被强迫充当日军的泄欲工具,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纵使活了下来, 也身心俱残,创痛难以弥补。

虽然事隔48年,但军国主义的阴影依然潜在,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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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记宝整理

--------日治时期史ギ篇

-48年细说从头

国尤其敏感。1992年当日本派遣和平自卫队（PKO）到柬ー埔寨去协助维持柬国政局稳定时,便引起各方的恐慌与猜忌,深怕军国主义阴魂复炽。

站在受害国人民的立场, 彼等所蒙受的财物及尊严上损失并不能随时日的消逝而成为过去。因此,日本政府是有必要对这一段历史负责, 包括道歉及赔偿。鉴于受害国的索偿之声日隆,日本方面也不得不相应的对有关战争罪行作出逐步性的道歉。有人认为,从矢口否认到承认“错误的战争”这样的道歉尺度放宽,除了是来自国内寸卜的压カ之外,与亚洲邻国重立更密切的经济关系也是主因之一。

而赔偿方面所涉及的范围相当广,包括生命、家园、慰安妇、星马人民的5千万元奉纳金和失去时值的军用票都应受到考虑。以细川首相为首的日本政府曾答应设立一个ー万亿日元（马币ニ百五十亿元）的基金供作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侵略的赔偿,过后却又出尔反尔, 成了悬而未决的疑团。亚太地区的战争受害者可能向日政府索偿的总额达4千亿元。

部份日本学者及人权份子因不齿蝗军的作为和政府的态度,而主动地到受害国搜集资料证据,并出版专书, 以戒来者,同时也杯葛学校教科书的篡改历史,还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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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史料

若要深入了解或研究这么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历史,单是阅读评论或单篇新闻是不足够的,专门的研究论著才能给我们ー个较具深度和广度的视野和思考空间。华社资料研究中心作为ー个专门的资料库,在收集有份量的资料上,自然是不遗馀カ。在这篇书介里,我们只著重在星马ー带的史料。

日本大军从1941年12月 8日开始从马来亚半岛侵入, 至1942年2月17日就全面占领马星两地,前后只用了70 天。这是ー场被日本喻为白人天生优越的神话被彻底打破;大英帝国从此崩溃的战役。关于这段时期的史料有回忆录、专论、个案研究、图片集等。

1.许云樵原编、蔡史君编修,《新马华人抗史料 1937-1945 - Malayan Chinese Resistance To Japan 1937-1945 Selected Source

Materials》,新加坡i文史出版私人有限公司, 1984年10月。原出版人: 庄惠泉上校。

这是一部掷地有声的抗日史料集.。这部巨型史料集是根据庄惠泉上校

(前136部队马来亚区华人副区长)毕生收集的资料在十馀年前委托许云樵教授著手编纂的〇这部史料集图文并茂,

除了收录文件、档案及

专论之外,也收录了一般民众的回忆录。

2. 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编印,《大战与南侨》,新加坡南洋出版社发行,出版年代不详。除了《新马华人抗日史料》,相信这是另一部较具份量的著作。陈嘉庚也是撰稿人之一,并特作序文。书分12个篇章,著重论述马星两地的战事,也分篇论述马来亚各州的沦陷经过和抗日事迹。

3. 白思华将军著,《马来亚战争回忆录1941-1942》。吉隆坡中国报有限公司出版,1959年。一直以来,人们对英军失守马新都颇有议论, 有者认为英军无能,缺乏热带作战经验;英军的不坚持战斗是对马新人民不负责任的行为。

A.E. Percival (英驻马总指挥官)说写这本回忆录的目的,并不在于对这・ー场败仗辩白。无论如何,作为了解英军当年的战争策略,抗战和失守的经过,不失为ー部完整的资料。

4. 伊藤正德著,蔡茂丰译,

《日军血战史》,香港近代书局出版。此书和《马来亚战争回忆录》相反,它是站在日本人的立场看这场战争,表扬的是日军的忠君爱国主义精神。• ,

原书为日文《帝国陆军

的最后》。东京文艺春秋新社出版,1959年。两种语文本,中心都有收藏。

5. 文史资料社印,《日军进攻新马画史》,新加坡真善美出版(私人有限公司),出版年代不详。

6. 《日治时期森州华族蒙难史料》,森美兰中华大会堂出版,1988年1 月,1990年9月再版。本书是森华堂不辞劳苦, 四处搜集资料,探访当年劫后馀生者,听取控诉,并联络各地华团, 收集资料或亲身参与各地挖掘骸骨,建公坟纪念塔等工作,将资料编印成册。

7. Mohd Isa Othman,

《Pendudukan Jepun di Tanah Melayu 19421945 (Tumpuan di Negeri Kedah ) , K. L.: Dewan Bahasa & Pustaka, 1992 o 本书概述日军入侵半岛及其影响,尤以吉打州为个案研究。另ー探讨重点是:日本的统治引发了马来民族主义的觉醒,尤其提高了他们对抗殖民主义的警觉。

8. Dato'HL (MIKE) Wrigglesworth,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Kelantan in 1941)), K.L. Nov 1991.

日本先锋队在1941年12 月7日偷袭珍珠港,掀

开太平洋战争的序幕;12 月8日则攻下了新马之役的第一道防线:吉兰丹。两者之间只间隔了 1小时又35分钟。吉兰丹位于半岛北部,位居绝佳的天然防线,但日.军的进展却势如破竹,’英军节节败退,最终失守。

9.《惨痛的战争Rising Sun 1937-1945》,这是ー本配合当年轰动ー时的同名短片而出版的珍贵图片集,述及的地区包括中国、新马及日本等地。

10. Masanobu Tsuji,

《Singapore 1941-1942 -The Japanese Version of The Malayan Campaign of World War II》,Singapore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战时英国首相曾经说过: “英国史上最沉痛的浩劫,规模最大的投降, 就是在新加坡。”本书的著者当年曾参与策划如何在10周内,全面攻陷马新。

11. 新加坡国家档案局编辑,

《日本统治下的新加坡 1942-1945 The

Japanese Occupation : Singapore > ,新加坡国家档案局,1985年出版。这是一本相当完整的新加坡在日治时期的图片集。从沦陷后的日本军政到日治时期的民众生活和抗日活动的图片都

收录在内。

12. 筱琦护（日）著,陈加昌译,《新加坡沦陷三年半》,新加坡泛亚通讯社出版,1982年8月。本书著者筱琦护和许多新加坡人ー样,经历了新加坡沦陷三年半的岁月。在这动乱的时期, 他负起了搜集当地防务设备的情报工作。因此本书是著者把参与工作和亲历目睹占领时期混乱的情况作直接的记述。

13. T. J. Danaraj,

《Memoirs of a Doctor 一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Malaya & Singapore》 K.L, 199〇.

-著者T.J. Danaraj曾任战时马来亚英国部队的医药人员及日治时期的卫生官员。本书是著者把当时的所见所闻重新整理而成的一部回忆录。

14. Sybil Kathigashu,《No Dram Of Mercy》, Singapore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3. Sybil Kathigashu或卡地加苏夫人是战时怡保ー位医生的妻子,她曾经在抗战时期无畏无私的给予抗日份子医药协助, 也因为如此而成为日军的阶下囚,受尽折磨。铁腕政策的惨无人道正如她所说的:“No Dram Of Mercy” “没有一丝的仁慈”。

15. «Force 136 ⑴》, Pulau Pinang :

Uni versit i Sains

Malaysia, 1991.

本册子是一部口述历史文献（英文）,访问者为理大讲师陈剑虹,受访者为曾振文。曾先生是前136部队成员,原籍香港,后移居沙巴。1945年他从香港被遣派到吉打华玲执行任务,并成功与马来亚抗日军取得联络。

16. Maj. Yap Siang Yong, Romen Bose, Angeline Pang,《Fortress Singapore 一 The Battlefield Guide》, Singapore : Times Books International, 1992. 这是一本新加坡的战争路线图。

17. 《南光周刊》创刊号, 新加坡:南光周刊社出版,陈日辉主编。这是其中一本战时日本在昭南岛（新加坡）出版的刊物,内容尽是赞颂大日本帝国的光辉事迹。其创刊语便如斯写道:

“英国风的时代是过去了。这是南洋700万华侨抬头挺身的时候也是大东亚民族解放的新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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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京生^得

中国于70年代末,结束文化大革命的运动,而迈步走向世界,宣布开放。邓小平提出四个现代化之后,ー个中国青年魏京生在北京西单民主墙贴出ー张大字报——《第五个现代化》,提出中国应该要有第五个现代化,那就是“民主现代化”。而后他更与几位朋友,印发ー份同人刊物《探索》,积极鼓吹民主与人权,抨击专制主义。他曾经在系列的论文中,以《要民主,还是要新的独裁》为题,直接将茅头对准邓小平, 进行尖锐批评,提出“人民必须警惕邓小平蜕化为独裁者,他走的是一条骗取人民信任后,实行独裁的道路。”

大字报贴出四天后（即1979年3月29 H）,他便被捕。同年1〇月16日,北京市中级法庭判处他15年徒刑。罪状有二, ー是向外国人泄漏重要军事情报;ニ是撰写反动文章进行反革命宣传。

他的案件,引起世界性的关注与议论。

中国的法庭是以间谍反革命对魏京生治罪,但海外的舆论却认为魏京生是因政治问题,即对中国领导层怀着异议而获罪,肯定是中国当权者对民主与人权的扼杀。

魏京生在服刑期间,国际上维护人权的组织与人士,一直在四处奔走,通过各种形式,诸如制造舆论与游说或施行压カ,要求中国当局释放他。中国异议份子方励之在1989年1月,曾写公开信予当时任中共军委主席的邓小平,要求他释放魏京生,而中国著名作家与学者,包括冰心、苏绍智、王若水、北岛等卅三人也联署支持此项要求,但却如石沉大海。

在今’年9月14日中国当局终于宣布假释魏京生。而魏京生已在监牢关了 14 年半（还有半年即服满15年的刑期），

成为中国一位服刑最长久的"反革命份子”。中国当局提早半年让魏京生重见天日，宣称的理由是魏京生在服刑时行为良好。但海外舆论界的看法是在于“润饰ー下人权记录”,以争取主办2000年奥运会。

无论如何,魏京生是自由了。这是 J项值得欢呼的事。

下列是他积极参加“北京之春”的民主运动,以至形成“魏京生事件”的经过。

■-

魏京生（中）与弟妹魏涛和魏玲在家中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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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8年12月;在北京贴出第一张大字报:“第五个现代化’’。

• 1979年1月9日;创刊油印刊物《探索》。

• 3月25日;出版《探索》号外,点名批评邓小平。

• 3月29日;被北京公安局逮捕。

• 3月31日;《探索》同仁为表抗议,贴出声援营救魏京生大字报。

• 10月16日;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魏京生,以“向外国人提供军事情报"和“进行反革命宣传鼓动"为罪名,判处有期徒刑15 年。魏提出上诉。

• 10月17日;《人民日报》发表“坚决惩办反革命犯"一文,支持对魏京生的审判。

• 11月6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 12月6日;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下令自8日起禁止在西单民主墙张贴大字报。

• 1984年5月;社会上开始流传魏京生患精神病,后又传他已死在监狱。

• 1985年3月30日;大众媒介披露魏京生被关押在青海省。

• 198t年11月14日;中国司法部正式否认魏京生已死的传言。

• 1989年1月6日;方励之致邓小平公开信,要求在建国50年,“五四’’运动70周年纪念日时,释放魏京生。

• 2月16日;北京的三十三名著名作家和学者,联名上书全国人大, 要.求释放魏。

• 1992年3月28日;中国司法部长指魏京生表现不好,不能提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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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 1993年1月13日;魏京生在有关人员陪同下,游览了唐山市。

• 1993年9月14日;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布批准假释魏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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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的起源都跟河流有密切的关系。世界四大文明古国都脱离不了河流的影响, 如:巴比伦之与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埃及之与尼罗河,中国之与黄河以及印度之与恒河。同样的,马六甲王国濒临马六甲海峡,霹雳王国也建立在霹雳河口。

拉律(Larut)因为远离下霹雳(Hilir Perak)之霹雳河口,在19世纪初叶,尚名不见经传。自从隆・査亚花 (Long Ja-afar)在拉律开采锡矿而于184 4年初次输出锡苗以后,他跟槟城华商的联系,便日渐密切,这是因为拉律的锡苗都出售给槟城华商的缘故。当时,住在拉律的华人,据说只有3名。后来,隆•査亚花雇请华人到拉律来开采锡矿。19世纪中叶,华人开始在拉律的阿三古邦(Asam Kumbang)、吉莖包(Kelian Pauh)和新吉 .辇(Kelian Baru)即甘文丁 (Kamunting) ー带定居。

1857年,隆•査亚花逝世,雅・依布拉欣(Ngah Ibrahim )子承父业。其时,

因为华人移入拉律的人数日益增多,形成了两大党派, 那就是历史上所记载的海山和义兴。海山党的成员由广东增城人组成,义兴党的成员则由广东惠州人组成。当时,海山党人居住在吉辇包, 人数约有4000人;而义兴党人则居住在新去吉辇,人数约有2200人。海山党中具有影响力的领袖是刘三(Law Sam)和郑景贵(Chung Keng Kwee),义兴党则由苏亚昌

(So Ah Chiang)、李亚勤 (Lee Ah Khun)和陈亚炎 (Chin Ah Yam)领导。

1861年7月,两党首次起冲突,义兴党人因为人数较少,所受的损失较大,计死1人,8家人的产业被洗劫ー空,因此大起恐慌,大约有1000人逃亡到槟城,其首领李亚勤向槟城海峡殖民地政府投诉并要求协助。结果雅・依布拉欣被迫赔偿17, 447元予义兴党人。

第2次的冲突发生于1865 年6月,这次的战事更为惨烈,死伤人数更多,致使义兴党的惠州人逃离新吉辇,

前往吉隆坡,所以吉隆坡的华人中,惠州人占了大部分。

1872年初,两党又起战事。事因义兴党魁李亚勤跟海山党首领郑景贵好友的妻子有染,引起海山党人不满, 他们将李亚勤及其情妇处死。此事发生后,义兴党人愤怒异常,想攻击海山党人。由于海山党人答应赔款2000元予李亚勤家属,终告和解。后来海山党人违约,其时义兴党人也另选陈亚炎作为他们的领袖,填补李亚勤的遗缺,于是陈亚炎率领600义兴党人从高渊(Nibong Tebal )的吉辇河(Sungai Kerian )岀发,在答东 (Matang)登陆,并取得拉律义兴党人的内应,于1872 年3月26日将海山党的矿场焚毁,并将海山党人从巻东赶回槟城。

同年10月16日,一艘载满海山党人的解＜!从槟城航行到拉律,潜伏在拉律的海山党人佯言邀义兴党人到岑东集会,以便推选一位华人甲必丹。正当义兴党人在巻东集合时,从槟城赶到的海

山党人便乘其不备,ー举将义兴党人歼灭,几千名生还

者都逃亡到槟城。海山党人收复失地,重新进入拉律。

同年12月,一心想复仇的槟城义兴党人进攻拉律, 受到吉辇包的海山党人顽强抵抗,不能长驱直入。不得已,只好封锁离吉辇包不远的新板(Simpang),致使海山党人不能运出锡苗,也不, 能输入根食。

在这期间,霹雳州马来王室也发生争夺王位继承权。1871年5月25日,霹雳 .州第24任苏丹阿里(Sultan Ali)在沙绒(Sayong)驾崩后,由于王储拉惹阿都拉 (Raja Muda Abdullah)害怕

遭受拉惹尤索夫(Raja Yusuf)的杀害,不敢回来沙绒就职,最后由宰相拉惹依斯麦 (Raja Bendahara Ismail)在1871年6月28日就任霹雳州第25任苏丹。拉惹依斯麦就任苏丹以后,霹雳州3位王族:即苏丹依斯麦、王储拉惹阿都拉和拉惹尤索夫(后来就任霹雳州第27任苏丹),为了争夺继承权,

闹得鸡犬不宁。

由于担忧拉律两党的对峙将蔓延到槟城,同时ー劳永逸地解决自1871年以来马来王族争夺王位的争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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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殖民地总督安德鲁・克拉

克爵士 (Sir Andrew Clarke)

接到华民政务司毕麒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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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告后,便

召集各有关人士于1874年1 月14日在邦咯岛商议。

邦咯会议在1874年1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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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殖民地政府跟霹雳州马来

王族及西长商议,以谋求解决王位的继承权问题;另ー组也是由克拉克总督代表殖

民地政府跟拉律的两个华人党派首领会商解决拉律的争

义兴党由陈亚炎率领,

海山党由郑景贵帯领。邦咯协约终于在1874年1月20日由26名出席会议的华人领袖

签署。

在邦咯协约中,王储拉惹阿都拉被推举为霹雳州第2 6 任苏丹。此外,两党领袖所赞同的条款如下:

(一) 停止械斗,解除武器,拆除防御工事。

(二) 自由回返拉律,.重操旧业。

(三) 不可破坏拉律的和

• 平,任何一方若不依照条文行事,将被罚款5万元。

邦咯协约签订后,霹雳州首任参政司美芝氏(J・W. w. Birch)委任副参政司士必地上尉(Captain T.C.S. Speedy )重新整顿拉律的行政の1874年4月,士必地上尉在拉律地区建立了两座新市镇:离开古打(Kota)约 4公里、靠近吉辇包的新市镇。在士必地上尉的建议下,英国政府接受以华文“太平”

(Taiping - uEverlasting

Peace” in Chinese)命名; 义兴党的大本营新吉辇,士必地上尉恢复原本的马来旧名甘文丁 (Kamunting) 〇

后来,・两个敌对党的首领还结成亲戚ーー陈亚炎收了郑景贵的第4儿子郑大平(Chong Thye Phin)为干儿子,ー时传为佳话。

“太平”原本拼写作 Thaipeng »什么时候改拼为 Taiping,尚待考査。“太平” 改拼成Taiping ,跟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吻合得天衣无缝, 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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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文

・谢春荣

i - ・《华团宣言》的再肯定与再实践

谢春荣►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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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与研究⑹

詞

当前华团如何定位?

华社资料研究中心联合《新通报》、雪华青和乡联青,经于9月5日假吉隆坡陈氏书院,举办以《围城新局》为总题的研讨会,邀请陈再藩、谢春荣律师和张景云发表专题演讲,由全方位思考,对华团在当前的定位进行深入的探讨。

《围城新局:华团的全方位思考学术研讨会》深获社会各界的重视, 出席者踊跃。

研讨会分上下午两阶段进行,分别由华资义务主任游若金博士和国民大学讲师周福堂博士担任主持人。最后由华资署理主任陈亚オ作全场总结。下面刊载的为谢春荣律师当天的演讲稿。

（一）刖言

1985年10月12日曾经被我国的媒体誉为我国华社二个里程碑式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由全国廿七个华团领导机构签署的《全国华团联合宣言》正式发表。这份宣言不但充份地表达了全国华裔同胞对政治、经济、教育、社会、国家文化和公民权等问题的意见。更重要的是,它表现了华社要求民主、维护民权、扌早卫宪法基本精神、反对种族主义及宗教狂热主义的决心,标志着华团已经突破了传统的保守社会角色,毅然站到了民主政治％争的前端。

从《宣言》坚持民主的基本精神来看,《宣言》所提倡的社会改革,是ー项长期及艰巨的工作。但从《宣言》发表至今虽然只有短短的八个年头,我们的ー些华团领导机构,似乎已经忘却了

《华团宣言》这回事。而从最近发生的ー些事件来看,华团里甚至开始出现ー种过时论,认为《华团宣言》已经不合

时宜,应该被修改或被淘汰等云云。在

这ハ个年头里,我们的确是经历了许多

惊天动地的变化:在国际上我们经历了

中国天安门六四事件、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崩溃、美军轰炸伊拉克、苏共政权

的跨台及苏联的解体及中国经济的起飞等等;在国内,我们则经历了 “茅草行动”、马共签署和平条约、对中国通行

禁令的解除、民权委员会重组事件,修宪风波及“2020年宏愿”的迷惑,并面对着ー个“经济一片大好的形势”！

这一切所形成的大气候,大概都在某种程度上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人们对《华团宣言》的看法与态度。但这一切的一切,是否真的说明了《华团宣言》已经过时而必须加以冷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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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一）《华团宣言》的冉肯定

资料与研究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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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言》发表后是年12月15日,' 华团领导机构便紧接着成立了 “全国民权委员会”,并制订九大目标,作为贯彻《华团宣言》的第一阶段工作。这九 .大目标,即:

废除土著与非土著的区分,. 反对土著至上的经济政策;

文政策的制定必须承认及接受我国社会的多元性本质; 公平对待各源流学校及各族语文;

严厉取缔非法移民以维持社会安全;

严厉取缔贪污;

全面发展新村使之纳入国家发展主流;

遵从“一人一票”民主选举原则,公平划分选区;

重新检讨违反基本人权的法令及;

公平处理公民权申请。

（五）

（六）

（七）

(A)

(九)

专文

资料与研究⑹

这些目标的提出,虽然是以该阶段的局势作为基础,但以今天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这些目标仍不失其现实意义, 因为其问题并未获得解决,其中一些更有恶化的趋向。

让我们来看看第一、第二及第三目标。此三个目标之提出,基本上是反对种族主义。《华团宣言》强调我国社会的多元本质,主张民族平等原则,认为土著至上主义是我国种族两极化的根源, 故在政治上反对土著与非土著的区分, 在经济上反对土著主义的新经济政策, 在文化教育上反对“单一语文、单一文化和单一民族”的政策。

在《华团宣言》发表八年后的今天, 无可否认的是,我国的种族气氛有淡化的的迹象,但必须认清的是,这种表面上的淡化并不表示种族矛盾己从根本上解决。新经济政策虽然已在1990年“结束”,但其土著主义政策并没有结束, 仍然在《第二经济展望纲领》下继续“发扬光大”。根据杜乾焕博士的看法,在《第二经济展望纲领》下,政府将特别侧重增加土著在更高阶层的参与权:为非土著不满的“固打制”将继续存在; 土著的企业股权仍然至少要卅巴仙;很多公共机构一旦私营化,其大部份股权也将保留给土著。而在教育方面呢? 一 •些国阵成员虽然不断表示《1961年教育法令第21（2）条》已经在尚未公布的1990 年新教育法令里被删除,・但新教育法令迟公布,华小颈上的这个致命绳索并未解除。国家文化政策呢?前几天,在国庆日的《南洋商报》,有一位来自我国官方“战略与国际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还不断置疑马来西亚文化的多元性,高谈“马来民族主义”就是“马来西亚主义”，“多元文化主义”是与“马来西亚民族主义”对立的殖民地“文化放任主义’’等云云。这种论调显示,政府的高层决策人员,并未放弃单一文化的政策,所以,种族气氛的淡化只是ー种假象。如果土著主义是种族矛盾的导火线,这颗埋藏在假象之下的地雷,迟

早会把我们今天现有的这一切炸毁,更遑论美丽的“2020年” 了!我想小曼在多年前所创作的ー副漫画很形象地说明了这种现象:英国举国上下欢腾地庆祝査尔斯王子的婚礼,但新娘子的婚纱下则掩盖着英国的大问题:经济萧条、失业、通货膨胀等等。在这个种族问题上，，我想我们也被黛安娜式的婚纱迷惑了, 假如我们在这美丽的假象里自我陶醉, 那我们很快的就会在歌舞升平之中迷失了方向。种族矛盾之缓解,也许可以被解释为我们多年来在政治斗争中所取得的小成,但假如我们因此而放弃《华团宣言》对种族主义的抗争,这如不是投降主义,就是被小胜利冲昏了头脑!

《宣言》中的第三、第四及第五目标,涉及我国社会^:展方面,贪污问题在官官相护、反贪污局无权威而且不中立、不独立的情况下,根本无法获得改善,几乎每ー项涉及高层人员的贪污事件,最终都以不了了之收场!至于华人新村、至今仍可说被拼弃于国家发展主流之外,其老问题如人口拥挤、土地缺乏、教育设备差、贫穷及基本设施不完善等等,仍然纠缠着每ー个新村的居民。而从邻国不断涌入的非法移民浪潮,已经造成了严重的治安问题,减少了本地人的就业机会,但此问题不但没有减轻, 反而有加剧的迹象,说明政府在这方面并没有作岀应有的努力。

《宣言》中的第七、第八及第九个目标,是争取公平的选举制度、撤消违反民主人权的法令。在这方面,很明显的,还未岀现令人鼓舞的进展。把《华团宣言》列入黑名单的法令如《1960年内部安全法令》、《紧急状态法令》、

«1975年大专（修正）法令》、《1975 年必需（保安案件）修正条例》、《194 8 年煽动法令》,《官方机密法令》、《印刷与出版法令》,都未被有关当局检讨或撤消。其中最具争论性的内部安全法令,反而不时被有关当局加以肯定,成为我国政治稳定的保护伞,经济繁荣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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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年10月12日全国廿七个华团领导机构正式签署发表“全国华团联合宣言”。雪州中华大会堂会长邱祥炽在会上发表谈话。

专文ー

恤

另一方面,从最近7月选举委员会所公布的最新选区划分草案图来看,虽然各选区的选民人数都在六万名的局限内,但严格地说,各选区的选民人数的差距仍然很大。就以我们这个直辖区来说,在选区划分之后,原来的七个选区, 增加至十个选区。直辖区人口的激增, 选区的增加是合理的,但在新选区之中, 其中士布爹选区及敦拉萨镇的人数,仍然相差一万五千九百多人。雪州境内选区选民人数悬殊的情况更为严重:巴生和沙白安南国会选区的选民人数差距是三万三千五百人;巴生港口及沙白州议会选区,选民人数的差别是二万四千四百六十四人(34,570 « 10,106)、在马六甲,榴槌老温州选区选民有一万五千九百九十五人,比起只有七千一百九十八人选民的森州议席,选民人数超出二倍。这种情况说明,最小选区的一票, 抵得上最大选区的三、.四票,而具讽剌性的是,这些小选区,大多数是国阵的强区。这不仅无法反映“一人一票”的会’民主精神,也令人置疑选区委员会的中立性。另ー方面,今年初选举委员会撤消重划选区的事件,也反映了同样的弊病。按照正常的程序,在国会及所有州议会作出决定要增加选区之前,选举委员会是不可能进行国、州议席重新划分的工作的。但令人惊奇的是,至今年初,以吉兰丹州为例,该州是ー个最后修宪的州,但在国会修正案尚未交由苏丹批准并在宪报上公布之前,选举委

閨

员会竟然已完成了其重划选区的检讨エ作。这是否说明选委会受执政党的操纵呢?民主选举是民主制度最重要的环节, 选委员不独立,无疑地使民主选举无法表达民意而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有关“公民权”的问题,很明显的,

30万“无国籍者’’的问题,至今仍然悬而未决。不过,在宪法第三十条款下获取公民权但可能被收回的危机,却有了新的发展。政府在去年9月宣布,内政部将从即日起全面肯定、承认并保证不收回在第三十条款中获取之公民权,这是ー个积极的政策,希望政府能克服行政上的偏差,使有关政策获得真正的落・实。

综合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得出ー个简单的结论:《华团宣言》的基本目标并未实现,其角色与任务非但未过时, 反而应被再肯定,而其精神更应该继续发扬光大。因此,贯彻《华团宣言》, 应是当前华团的首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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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华团宣言》的再实践

《华团宣言》基本目标未完成这ー事实,说明华团对《宣言》的贯彻,这八年来并未取得令人鼓舞的成果。究其原因,除了外在的客观因素外,我想主要的障碍,是来ー自华团内部的保守力量。这ー个看法,可以在近年来华团高层的ー些变数获得论证。从雪州民权委员会

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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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车头之被砍,到新山华青团被冻结及最近堂联中委会拒绝将《华团宣言》列为堂联青章程事件,显示这股保守カ量在野心家及既得利益集团的配合下, 已对华社的新兴民主力量造成了不可忽视的破坏。

这ー个变数,也许是当年《宣言》的起草人及推动者所始料未及的,同时也充份暴露了华社民主运动脆弱的一面。不过,从《宣言》的本质及背景来看, ・这又是ー个历史的必然。

在《华团宣言》之前,华团虽然在政治、经济、教育及文化各方面对政府的不公平政策展开「长久的抗争,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各华团的领导人, 也未能在理论及行动上取得有利的共识, 更未能突破种族的藩篱,造成许多合理的,但非种族性的争取都被别有居心者 •歪曲为种族性课题。直到成立华社资料研究中心,汇集了一些重视人权的学者的意见后,オ达至一个以民主人权为行动基础的共识,草拟了把华团带入民主，政治前端的《华团宣言》。

・这个背景,使《宣言》在专注于对・外民主抗争的同时,忽略了华团内部民.

主建设的重要性。翻遍《华团宣言》, 我们找不到有关华团内部民主化的刍议。我们向政府要民主,要人权,但我们并未要求华团也自我民主建设:我们只是要在民主人权的基础上,向有关当局争取解决华社及国家面对的问题,而不是要华团本身也贯彻民主人权的原则。

《华团宣言》所带动的人权运动, 基本上是ー种以民主人权为行动基础的对外抗争,而不是ー种对内的民主自强运动。而在未做好内部民主化的时刻, 任何积极的对外抗争,都会因内在的反民主力量的反扑而告终。也许当时华团领导人一心向外,其内部的矛盾不是主要的矛盾,但以今天的局势来说,华团内部民主化,是华团争取华社权益不可或缺的ー个环节。

林连玉先生说:“对付破坏最好的答复,就是建设”,今天也许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打倒这股保守力量,但我们可以建设,可以争取更多的民主建设。而为了有目标、有系统及有计划地进行这方面的工作,《华团宣言》也许有必要进一步充实,使之提升到ー个更高的层次,成为华社民主化的基础,而不仅

▲出席签著发表会的代表。

▲图示左起赖观福、骆静山、刘志文、、苏林邦、张志超

①图示右二季云桢、刘锡通律师、沈

仅是ー种对外抗争的手段。

我个人深信,任何的民主运动,其最终的目标,应是个人。只有做好个人的民主教育工作,只有当这社会的成员都具有民主的行为与思想习惯的时候, 这社会才有希望,民主オ有希望!

以华团的结构来说,这个“个人”，应是我们的青年。我们应专注于各乡会青年团体的民主建设エ.作,为华团培养具民主素质的接班人,加速华团领导层的新陈代谢,才能真正实现华团内部民主化的目标。因此,我们应寸土必争。我们必须尽可能占领每ー个山头,驻守每ー个据点,不然就无从进行我们的民主运动,也无从动摇盘踞在华团内部的保守力量。这个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少了这个环节,十多廿年后的今天,华团内部的反民主势カ,可能来自我们今天

这个年轻的阵营。

在进行华团的民主建设的同时,继续进行《华团宣言》的对外抗争,当然还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这项抗争基本上是争取华社应有的权益,是基于民主人权的理由,要求有关当局撤消或纠正不合理的政策与偏差。在这个大前提之下,

枷、中与赖聪民（已故）。

4图示左起拿督周瑞标（已故）ヽ许博义、张景良与刘南辉（右一）。

慕羽局绅、陈世荣、邱祥炽（站立者）。

②图示左起余金鉴（已故）、林晃升、黄昆福局绅与张正修局绅（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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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左起梁森元博士、吴国基、张雅山与王生伟（右二）、陈天木（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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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

我们的立场应是“超越政党,但不超越政治”,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不过,除了坚持继续贯彻《宣言》中的原有目标,由于局势的变化,我们也必须加入新的目标:

⑴ 加强妇女在政治、经济、社会及教育文化等领域的建设工作, 关心虐待儿童问题,积极响应由民间妇女团体草拟之“家庭暴力法令’’草案,以便更有效地解决妇女与儿童所面对的家庭暴力如性暴力、性侵犯、虐待、骚扰及殴打等。支持由妇女组织对法律上遗产权男女平等之争取,以彻底贯彻《华团宣言》中所提倡之男女平等精神;

⑵支持环保,积极提高华社及国家的环保意识,反对环境破坏、自然生态的污染、过度砍伐森林,支持一切反对危及人类生命的工业废料处理及埋毒;

⑶在下届大选来临之际,我们除了关注选区划分问题,更应争取大选中各种宣传机器的独立性、我们的电台、电视台及其他官方媒体,都是国家的机构, 不是执政党的机器,应公平地

・让反对党使用;

⑷我们在关心新村的民生问题的时候,也不应忽略大多数由印裔同胞组成的园丘居民。他们在我国经济发展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但在民生方面,他们同样是被遗忘在国家经济发展

・主流之外的一群。他们三十多年来一直被鉴定为最贫穷的社会阶层,但他们不曾在以乡区为发展目标的新经济政策底下受惠,而新经济发展政策也未曾为他们的民生问题提出比较积极的解决方案,使他们从贫穷中摆脱出来。我们应积极要

求政府釆取有效的步骤,解决 ,园丘的生活与福利问题。

（四）小结

从《华团宣言》发表至今,我们的国家与社会都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变数,但可惜的是《宣言》中所提出的基本目标,并未---实现,其中的ー

些问题,反而有被掩盖及恶化的趋向。以种族矛盾来说,土著主义非但没有被铲除,反而在“经济一片大好”的赞美声中被粉饰。而ー些别有居心者, 则利用歌舞升平的假象,间接或直接地企图否定《华团宣言》的角色,从内部打击在《华团宣言》精神底下发展起来的民主自强运动。这也许就是今天的主题:“围城新局’’。假如我们承认华社一路来都陷于ー个无法突破的围城状态,那我们今天更多了一层隐忧,那就是来自内部保守力量的破坏。

从许多近年发生的事件来看,这股来自华团内部的保守力量,显然成了华社对外民主抗争的主要阻カ。因此,我们有必要在坚持继续民主抗争的同时,积极推动华团内部民主化, 进行青年组织的民主建设工作。“对付破坏最好的答复,就是建设”,对原则性的问题,我们当然耍争取到底・，但与此同时我们更应积极进行内部青年民主建设,只有当大多数的人都具有民主的行为与思想习惯的时刻,民主オ有希望。

此外,在继续贯彻《华团宣言》原有目标之际,・我们也应加强妇女建设工作,支持“家庭暴力法令”草案、支持环保,反对危害人命的工业废料处理,争取大选宣传机器的独立及关注园丘居民的贫穷问题等等,这些问题都涉及民主人权的层面」应是我们对外民主抗争的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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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宏马来西亚民族概念

•周福堂博士

当马来西亚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于1991年2月28日,在吉隆坡挙行的首届马来西亚工商业理事会会议中，发表ー篇有关“马来西亚;未来方向” 的工作论文时,他声称欲使马来西亚于 2 020年达致成为ー个全面发展的先进エ业国宏愿。据他预测,届时马来西亚人民将成为ー个有归属感的“马来西亚民族” (Bangsa Malaysia) 〇

惟可惜的是,在该工作论文中,首相并没有对“马来西亚民族”这个意思含糊而争论性极强的政治及建国概念，给予ー个恰当而清楚的交代。因而使到大马不同族群(尤其是巫裔与非巫・裔两大族群)各持不同的定义，因此，也以不同的眼光与心态’等待着2020年的到来。

虽然如此,巫裔与非巫裔同胞，皆以极积的态度与信念,迎接这个引人入胜的宏愿。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原本

汐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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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凡是有理想的人, .・都会有各自的欲望和志愿。甚至,在庄

子的梦幻中,即使蝴蝶也会作梦,何况是人呢!既然2020年宠愿乃代表大马达致,“全面”发展エ业国的心声,作为大马公民的我们,自然也不能不给や热烈的反应和支持。

避免同床异梦

不过,在热烈响应和迎接这个耐人

寻味之国家大计的同时,我们也必须往更深ー层去思考,以便对该宏图的真谛,

作一个更深入的认识。例如,我们要的是ー个怎样的马来西亚民族?怎样的ー个归属?怎样的ー个2020年展望?在这

展望中,

巫裔与非巫裔同胞会不会各自

制造宏愿,相互脱节,因而处在ー个“同

床异梦’’的梦乡里面?

既然巫裔与非巫裔同胞皆属同一个国家的子民,"同床同梦’'（同一个宏愿,同一个马来西亚民族,同一个归属）自然是最基本而符合理想的先决条件。不过,事实是否如此呢?

我们的疑点是:马哈迪医生心目中的马来西亚民族,指的是全体马来西亚合法公民,或是“本区域原居民”而已? 也就是说,马来西亚民族的塑造是以土著、土生（Jus Soli）单层公民权制度, 或是以土著（Jus Soli）与非土著（Jus Sanguineis）双层公民权制度作为立国原则?换言之,马来西亚民族的塑造是以马来民族主义,或是以马来西亚国民主义为基石?这些相互连带的公民权原则与国民主义,都是值得我们探讨的课题。

笔者觉得,纵使巫裔与非巫裔同胞皆抱着积极的态度去迎接2020年宏愿, 大家内心却蕴育着不同的抱负和感受。我们可以把他们分为两种不同典型的大马国民,以便了解他们对2020宏愿所持的态度,以及他们对下一代的归属问题, 是否已先作好准备。•换句话说,我们对这宏愿要的是经济蛋糕?或是美满的归属?或是经济蛋糕和美满的归属双料齐全?倘使我们要的是双料齐全的宏愿, 也许各阶层领袖将会针对所选择的目标向前迈进,而尽量自我控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以便减少从事分裂;自我净化,以便摆脱低级趣味的“牛粪文化”或“牛粪政治”意识。

假象似是而非

第一种对2020年宏图给予积极反应的人士,指的是那些对“马来西亚民族” 概念内涵不求甚•解或半知半解的人士。他们各自沉溺在似是而非的经济蛋糕假像里面。ー些写文章的人士,更动不动便将文章的粗技大叶,硬生生地与2020 年宏愿扯上关系,使2020年宏愿,顿然成为大马家家户户皆通晓的口头禅。

有些人士甚至把2020年宏愿当作是可以消除大马百病丛生的救国方案。他们也因此觉察不到环境污染日益恶化的现象、人性与兽性界线越显模糊的趋势、姑爷仔与失踪少女问题的严重性、少女卖淫与淫业界的放肆、爱滋病与青少年的传染程度、家庭里外性暴カ行为与年幼孩童性骚扰事件的锐增、贪污事件与商业白领罪案的提升、血淋淋的分尸案, 及大马社会各阶层丑陋的一面。

这一切都明显地反映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大马社会道德、伦理、价值观、宗教观及其它传统规范,已趋向没落与黑暗的地步,而且物质和资本主义为前提的大马宏愿,已导致诸多消极而利弊难分的副作用。在这种情形下,华社30 年后将处在ー个怎样的国度里?其下ー代是否能获得一个圆满的归属?这些问题似乎已不复存在。

第二类对2020年宏图给予积极反应的人士,指的是ー小撮极端知识份子。他们戴着种族主义彩色眼镜,继续以单ー种族的角度与政治理想,制造另ー种对非巫裔同胞非常不利的局势。例如, ー些国大讲师,包括阿都马吉沙列等人, 毫不犹豫地各自认为马来西亚民族意识的塑造,必须根据马来民族或土著意识为根基;国家文化的形成也必须以马来文化或土著文化和依士兰教为核心;.甚至马来西亚民族的塑造也必须依靠马来人经济全面发展的准策为岀发点。

另ー小撮国大讲师,即胡德沙列、甘马鲁仃赛益及阿旺哈士马迪等人,在讨论2020年展望时,也擅自给予“马来西亚民族”下ー个偏激而不合时宜的定义。比如,甘马鲁仃赛益认为,虽然马来西亚已成为ー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但是,“马来西亚民族”还没有正式呈现。他认为“马来西亚民族”的形成,有待各族群的文化思想、政治意识、内在心态与外在行为的表现,完完全全与马来人或土著同化之后,始能达致。

专文

资料ち研究⑹

专文

种族极端份子认为

马来亚或马来西亚乃属马来人或土著所有,

其他族群如华、

印乃属“外邦人’’或外来“移民”。

马来知识份子以为

要促使“马来西亚民族”的形成, 非马来人或非土著必须把自己的宗教、

语言和风俗习惯连根拔起，转而皈依回教、

ロ操马来语、...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种论调显然与马哈迪医生在其工作论文中所表达的意愿,完全背道而驰。难怪有些马来学术界人士,也对阿都马吉沙列及胡德沙列两组合的异论,作出客观而明智的评论。

联国宪章条规

其实,根据联合国宪章的条规,马来亚(即现在的马来西亚)民族,早在 1957年从英政府手中取得独立时,或迟至1963年马来西亚成立时,就应该产生了。不过,由于种种错综复杂的种族政治和人为因素,马来亚或马来西亚国民意识，一直不能顺利建立起来。甚至, 新加坡就为了争取“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Malaysian Malaysia)公民权益, 而引起争执,结果于1965年脱离马来西

亚,成为ー个独立自主的共和国。

那时候,许多种族极端份子也认为马来亚或马来西亚乃属马来人或土著所有,其他族群如华、印乃属“外邦人” 或“外来移民”。因此,即使华、印祖先历代以来对本土本国作出积极的牺牲和贡献,甚至同心协カ向英政府争取独立,而成为合法公民,他们与土生土长的子孙却没有资格成为“马来亚民族” 或“马来西亚民族”的ー份子,故此, 有土著非土著之分。

ー些马来知识份子以为,要促使“马来西亚民族”的形成,非马来人或非土著必须把自己的宗教、语言和风俗习惯连根拔起,转而皈依回教、ロ操马来语、奉行马来人或土著风俗习惯。这显然意味着,非马来人或非土著,必须与马来人或土著同化后,始能塑造ー个“马来西亚民族’’。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倘使种族政策仍旧存在,即使非马来人或非土著循规蹈矩,ーー照做无误,他们未必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马来西亚民族”之ー环。我们可以从以下的例子,看出一斑。

第一、联邦宪法明文规定“马来人” 这个字眼的涵义,即:马来人是一位信奉回教、通常讲马来语、奉行马来人风俗习惯,于独立前在联邦出生,而当时他或她的父母其中一人必须留居或出生于联邦而合法成为居留者或出生者。

目前马来西亚拥有数以千计的非马来人,他们都符合宪法规定的马来人身份,可是,除了极少数于70年代前皈依回教者可以完全选用回教名称之外,他们都必须保留自己的姓氏,祇有本身的名字可以选用回教字眼取代。这样ー来, 凡皈依回教、ロ操马来语・奉行马来风俗习惯的非马来人,仍旧保留非马来人身份,因此无法列入马来民族或非马来民族想象中的“马来西亚民族”的体系里面。

第二、笔者70至80年代遇到数位土

生土长的印尼华裔学生,他们的肤色与口腔,酷似印尼土人（Pribumi）。然而, 他们的国民身份却在印尼留居的“外邦人”（Orang Asing） !简而言之,即使与印尼民族通婚而同化了的华裔后代, 他们仍旧没有办法取得印尼民族的地位和身份。因此,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归属了。也许有人会说,“那是印尼华人的困境,怎可以与大马华人的困境,相提并论呢? ”不过,笔者却不以为然。这可以从以下第三个例于作个比例,而洞悉ーニ。

第三、早在明朝时代留居马六甲的华人与当地土著通婚、同化遗传下来的后代,俗称惹娘答巻,至今仍被统计局当作是正统华裔看待。最近当副首相嘉化建议接受葡萄牙混血后代成为土著的一部分时,他不但没有提及马六甲惹娘答者的存在,同时也没有建议考虑让彼等纳入土著主流里面。

答

如此一来,大马华、印公民又凭什么政治条件可以毫无障碍地成为“马来西亚民族”?今年华团举行第二届华人经济大会时,通过ー项议案,要求政府取消土著非土著的划分,这议案不是ー手遭巫青团长那吉拉萨拒绝了吗?

首相须作澄清

总而言之,马哈迪医生不但需要对上述两组学术人员的偏激论调,ーー作出反应,同时也必须对“马来西亚民族” 的概念,作一个适当而明确的解释,以便ー劳永逸地铲除近乎一半大马公民对这个概念可能引起的误解和隐忧。

对马哈迪医生来说,这项全面性的解释,・更为迫切。因为,早在70年代, 他本身曾在五一三过后出版的著作中, 宣称马来亚乃属马来人所有,而马来人确实是马来亚原居民。虽然他当时没有进ー步声明,马来西亚乃属马来人所有。

不过,他却坚持维护马来人的原居民地位和定义性主权,及其宗教、语言和文化特征。他同时指出,向来,祇有那些接受马来人宗教、语言和文化的印尼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オ有希望成为马来民族的ー伙儿。

根据他当时的语气,马来西亚各族群,若要成为马来西亚民族,则必须接受马来人的宗教、语言和文化特征。不过,纵观他1991年提出的2020年展望的言论,他却强调“瞻前”的价值观,如团结、自信、民主、道德、容忍、科技" 爱心、公平及竞争力。他不但强调容忍及多元文化的共识,而且对回教和国家文化也只字不提。可见,这与他70年代, 着重“往后看”的价值观时所发表的言论,有着非常显著的不同。

惟令人难以信服的是,当他发表宏愿不久之后,ー些新闻从业员向他提及 “马来西亚民族”的概念时,他却向他们作一个简略而含糊的"回答”。他说, 这个名称早在马来西亚没有成立之前就有人使用了。这句话使我们对马来西亚民族的概念,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 首相在2020年展望中所想像的马来西亚民族,是指马来西亚成立之前的旧观念,’ 或是马来西亚成立之后的新观念?换言之,他的所谓“有归属感”的马来西亚民族,指的是旧马来西亚民族（即马来式的马来西亚民族）,或是新马来西亚民族（即马来西亚国民式的马来西亚民族）？

有关以上种种问题,尤其对“马来西亚民族”这个基本建国观念,马哈迪医生确实有必要向全国人民作一番全盘的澄清与阐释,以纾解该问题所带来的疑团;与此同时,首相也可以以光荣的姿态与声誉,为自己提议的2020年展望, 作一个完善而圆满的交代。

（编者按:原有附注从略。读者若要附注参考,可以来信向本刊编者索取。）

专文

翻译

社会与政治结构

资料与研究⑹

《砂劳越华人》第二章

早期社会与

政治结构:

“公司’’制度

■John M. Chin （陈振声）撰•黄顺柳译

・华人矿エ在金矿里工作的情景

早期中国的记录显示,自6世纪开始,中国与婆罗洲之间便有海路交通联系。但大批中国人到西婆罗洲定居却是十八世纪中叶的事。他们为淘金而来, 开釆金矿。1950年三发苏丹在拉功开设的矿场便是其中之一。在蒙巴瓦和曼多发现华人移民的坟墓,从其墓碑可看出早在1745年,他们便已到达些地方。自17 世纪开始,荷兰人千方百计想从华人手中抢夺胡椒贸易,他们的文字记录证实当时西婆罗洲华人人数众多。

在西婆罗洲定居的华人可分两大类: ー、以前的远征军或商人的后代,还有那些被留下来以示亲善的人质的后代, 这些人的父亲是华人,母亲则是土著女子;二、来自中国南部广东与福建两省沿海各县的移民,他们不理朝廷禁令, 为追求更美好的生活而飘洋过海。该禁令在签订1860年条约之后解除。到了 1823年荷兰人占据西婆罗洲之后,估计每年有3千名华人从中国来到该地。

在最初几年,拓荒者历尽千辛万苦。1772年有两位荷兰人,狄古鲁特与舒利兹德,到达坤甸觐见奥玛阿拉姆丁苏丹之后,留下这样的记录:

“华人飘洋过海之后,一个个脸色苍白,精疲カ尽,举步艰难地朝苏丹的王宫走去,恳求苏丹大发慈悲,拨岀ー小片土地,供他们栖身。”

故事接着提到苏丹答应他们的要求, 准他们在拉回县定居。很明显的,他们并没有领土野心。他们是为寻金而来, 如果没有金矿,他们准备就地种植胡椒与粮食。•为了生活,他们愿意对当地苏丹或任何其他统治者卑躬屈膝。

后来他们人数日益增加,便向四处扩散。从沿海的三发、坤甸、蒙巴瓦各镇，他们渗透到打劳鹿内地、东万律（即曼多）V文纳、实甘达与新当。到了:19

世纪,居住在西婆罗洲的华人照估计少则3万1千人,多则可能达到15万,其中9万人从事开采金矿的工作。

当时西婆罗洲华人的主要职业是开金矿。自古代起,这ー带便已发现金矿, 并不断有人开釆。其他的华人则务农。后来开矿的人数以千计,他们组成“公司’',于是便有人从事贸易活动,以及提供各种服务。不管他们是“公司”的矿エ,还是单抢匹马在苦干,他们知道农耕的重要。他们都来自农村社会,几乎清一色是客家人。那些在本地出世、父母不属同一种族的华人也是这样。他们最关心的是粮食是否充足:在一名新来者开始自己打天下,或决定加入“公司”之前,他通常会找或租ー块地开芭, 种下各种农作物。那些比较有魄力的还种胡椒或甘蜜,当时市场上对两种产品有固定需求。华人采矿“公司”的政策是鼓励エ友们开芭种地,只要有关土地不在矿场范围之内。“公司”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大家自给自足,同时也给“公司”带来额外收入。至于商人,则多数以前也是矿エ,或由“公司”自外地引入以提供必需的物品。

公司的起源与作用

谈到这里,必须离开主题先解释一下西婆罗洲华人的“公司”是怎样组成的。它们维持100年以上。且让我们探讨它们的起源、目的、社会和政治组织与权カ结构。如果我们想明了为什么在砂劳越河上游的华人矿工会反抗詹姆斯、布禄克的统治,我们更必要这么做。还有,我们也将看到那次的反抗对砂劳越华人社会有什么影响。

“公司”制度起源于中国南部乡村的组织,是当时华人社会结构的ー个组成部分。巴巴拉•渥德在描述婆罗洲的客家人“公司"指出有些人漠视’'公司'' 与华人基本社会结构的牵连,又冈顾当

时的历史与地理环境,硬说“公司”并不简単,他们认为“公司”是秘密会社, 阴谋反抗所有正统的民事政府,不然就说"公司"是现代民主共和政体的复制本。巴巴拉以为这两种意见都是错误的。其实它是来自同一个宗族、同一个乡村集团的人在新的环境里自然而然联合组成的,以谋生,以自保,以自律。

中国人移民毫无敌意的来到西婆罗洲,他们只想找一片新天地以安居乐业。他们尊敬当地的统治者,在采矿和开芭之前必先征得统治者同意,然后他们缴付各种捐税,并表示愿意在统治者下做良民。不幸他们生于乱世,不久就发现当地有权有势的人不能给予他们保护, 因为那些人早已自身难保。荷兰人殖民主义者不断向那些人包抄过来,夺取当地人的领土。为了保卫他们的开矿和务农的权カ,华人矿工与居民便联合组成 “公司”,通过这种合伙的组织,来分享经济利益,面对困难,并为共同的目标奋斗,实行自治自主。“公司”有自己的法律,以及自己的执法机器。“公司”也为成员提供社会与教育方面的服务。他们有一套司法制度以主持公道, 并有力量维护和平。他们于是享有由当地苏丹所承认或接受的自主权。

后来有了更多矿场,“公司”的势力也就日益壮大。ー些“大公司”已有能力助当地统治者枚平乱。有证据显示有一些"公司”强盛到已能置当地统治者于他们的弱翼之下。他们这样做主要是为了使有关政权更见稳定,以确保矿区的安宁。他们并没有野心想在蛮荒的婆罗洲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只有"兰芳公司’’的创立人罗芳伯有意思将"公司” 变成中国的一个外围据点。实际上,他也没有实现这理想,因为他未能与中国取得联系。其他“公司”,包括“兰芳公司”的对头,即与荷兰人作战多年的 “大港公司”,都想维持现状,满足于眼前既有的跟当地统治者友善的关系。

翻译

资料与研究⑹

1兰芳公司的创办人罗芳伯

2十五公司在Marup的公司办事处

因为西婆罗洲各"公司”都是由来自广东省嘉应（今梅县）、大埔、揭阳（或称河婆）与惠来（或称海隆丰）,各县的客家人所组成,所以它们的组织形式大同小异。那四个县位于同一地区, 讲的客家方言只是略为不同而已,如果将这些客家人与广府人、潮州人、海南人、雷州人及新安（或称惠州）人（也是客家人的ー种）放在ー起,他们可以统称为广东人。因为“公司”成员有血缘、姓氏、亲属关系,很自然的他们会釆纳以前在中国乡村用过的那一套传统, 来建立自己的组织,只有在必须适应环境时才略作调整。早在1834年艾尔已发现各“公司”具有这个共同点,后来的 ―・些学者也有这种看法。

兰芳公司扮角色

为了更透彻了解华人“公司”于19 世纪在西婆罗洲与砂劳越历史上扮演何种角色,让我们更深ー层的探视其中最大的ー个“公司”的组织与行政。这"公司，，名叫“兰芳，，,共维持了 108年。很幸运的,有人为它留下文字记录。这 "公司’'•与别的"公司”不同,它是由知识分子罗芳伯创立的。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它不断吸引有识之士与其他有天份的人加入它的行列。“兰芳”的历史是由它的最后一位总裁的女婿叶祥云所写下的。这件事最先由荷中混种的学者狄古鲁特所发现,并在他所著的一本书 Het Kongsiwezen Van Borneo 中广为介绍,使后世的学者得益不浅。

兰芳的历史相等于ー个朝代。因为它的寿命很长,而它与其他“公司”又在组织上具有共同点,因此它是18、19 世纪西婆罗洲所有华人・''公司”中一个典型的例子。

罗芳伯生于1736年,是嘉应州客家人。他曾寒窗苦读,以便赴京赶考,若能榜上题名,便从此飞黄腾达。与其他

男人ー样,他很年轻便结婚,有一子。他在科场屡试屡败,眼见仕途无望,又受到同胞的影响,毅然决定到南洋找机会。1772年,他与一些同乡ー起飘洋过海。同年,他在坤甸附近的一个小镇登岸,先以教书为业,不久听说三发有金矿,便与朋友结伴前往探寻。因为他学识丰富,具有领导的魄力,大家便选他为领袖。他召集・一群志同道合者欷血为盟,组成18兄弟会。1775年,他与他的同伙夺得三发附近东万律的山心金湖, 该金矿是在数年前由大埔人张亚オ领导他的同乡开采。张亚オ逃去无踪。其他的大埔矿エ在罗芳伯的劝告下,决定留下来继续开矿。罗芳伯将山心发展成兰芳公司。他釆用总裁制度,开始建立一个最强大自主的社会。他与三发苏丹关系良好,并按时向当地统治者缴税。他因协助平乱而取得苏丹的信任。他在本族人之间地位崇高,这很快使他成为东万律独ー无二的领袖。接下来的那几年内,他不断吞并西婆罗洲境内的其他地方以扩大其势カ。在他的事业巅峰期, 兰芳占据了西婆罗洲领土南方的大部分地区,只有打劳鹿仍由大港公司所控制。1777年,兰芳治下共有4万人,其中土著占了一半。罗芳伯的达雅妻子十分活跃,帮他拉拢土著加入他的阵营。

组织俨然为一国家

自1775年起至1794年止,罗芳伯共在位19年,其称号是大唐总长。在外交事务上,他有时自称西婆罗洲之王。他希望附庸于中国的理想无法实现。他手下有强兵猛将,但没有精明干练的文官, 也可能他认为没有必要与别人分享权カ。有关历史记载把他描绘成一个意志坚强但喜欢独断独行的人。尽管如此,兰芳却不是ー个独裁的政权,它更倾向于共和体制,实行两阶段的选举制度,有中央及省政府。在中央,组织并不繁复。

•公司内部的陈列与牌匾令旗

资料与研究⑹

首都是东万律。大唐总长与其他领袖由人民根据不成文的宪法选出。、任期未有限制。若是腐败无能或行为不检,随时可被选民推翻。总长之下有一位副总长, 兼任参谋长,住于首都附近的矿区沙拉门。总长可推荐数人为接班人。在总长未经选出之前,副总长将代行其职权。至于总长身边有无顾问则不详…

罗芳伯将领土划分为若干省,省之下有县与乡。各县有一位县长,各乡有一位乡长。省长由人民选岀。未见有任何记录提到他们的选举方式,但狄古再特指出通常中选的都是各乡村内最有影响カ,最富有,也最具领导オ华的人。选举先经提名,由公众认可,但可能有时是由“公司”总长直接委任。职位较低的文官都未受薪,其服务也是志愿性质的。县长和乡长拥有司法和行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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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与研究⑹

但也另外设有独立的法庭。至于关税局, 则主要负责收税、收过路钱与处理移民事务,

总长在重要课题上都会征询县长与乡长的意见。县长有权选择属下工作人员,也有权将他们革职,虽然县长本身也是自下而上被选出来的,而不是ー开始便置身上层。中选的人在各自的地区内维持法律与秩序,并为人排难解纷。在乡里,有事先找族长,在县里オ找政府人员。地方官员在为重案下判之前必须先与“公司”首领讨论。抢劫、谋杀与政治案件都在“公司屋’’中由"公司" 首领与高级官员所组成的法庭审理。

在罗芳伯的治理之下,兰芳变得很繁荣。通过公民投票决定本地事务也刺激经济发展。金矿由国营的兰芳公司开・釆。兰芳还有自己的兵工厂以制造枪、炮与子弹。有一小队卫兵在・“公司”•里维持安宁。战争时则征兵丁兰芳除了开采金矿之外,也有些人供应粮食给矿エ。19世纪末叶,黄金产量减少,便有人饲养家畜以供自用或卖给“公司”。为了开发森林资源,.还有一些人则从事筑路与清理河道的工作。在祭祀的时候, 有人专司其职。到处有庙宇。“公司” 也注重教育,不断从中国招聘饱学之士・前来教导孔子的学说。

砂劳越华人在拓荒开果金矿的年代所组织的公司,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扮演它管理区内的行政与事务的角色?’ 关于这个问题,在第三章《公司统治的结束与客家人迁往砂劳越》,有详细的报导与论述。

〇

如何解决

■ Prof. Abu Bakar A Hamid撰

•黄素绿译

本地大学经已或正在釆取各种措施克服师资短缺的问题。其中久日实行的方法是聘请外国讲师。

在这方面,北方大学(UUM)要求政府加速外来申请的过程,允许在吉打州成立国际学校及放宽来自中东和其他国家的外国讲师进入本地的条例。’除此, 也致カ于引入美国、英国、澳洲及纽西 .兰等・先进国家的讲师。北方大学也派遣考察团访问在外国深造的马、来西亚学生〇

,从外国取得师资算是最简单且快速的方法。ー小部份.外国、讲师的到来,将使大学校园的學.术风气掀起，ー股新的气象。除了这一小部份,大约百分之十至廿是作为吸疏特定专业的好处以及带来新气象,一般而言,聘请外国讲师只能视为暂时性的解决方案。

..无论如何,这项努力也有其局限性。以现有的救金制结构,・我们只能吸引到发展中国彖的师・资,而且这并非最优秀的』那些最好的肯定已被先进国家吸收, 因为他们在那里有更优渥的待遇和服务条件,更稳定和^^熟的学术环境及设备, 还有最先进的现代仪器及有更多的机会使声名远播。我们只能从先进国家获取 '那些正在吸取经验和准备在本身所属的学术领域巩固地位的人士。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偶尔可以请来富有经验的讲师,

苗

%短缺

他们基于某些因素而将在此居住几年。

另外一个经已在本地几间大学进行并认为可行的方法就是续聘已退休的讲师。这种方法也有其限制,即:第一, 这群人为数不多;第二,同样的问题产生,就是在需求高的领域里,个人的价值是由市场订定,而大学本身因已有其既定的条例,根本无法与私人领域所提供的市场价格竞争。

除此之外,一直都在争论不休的就是那ー些人的服务仍是需要的,而那一些人的服务已不再需要。当争论停止后, 那些开始时有意继续为大学当局服务的有关人士,到头来决定接受其他的聘请, 如果他是在一年后就退休,而他还不知道大学当局是否仍旧继续其服务,ー个明智的人肯定会作其他的计划。

这就是大学存有的“官僚作风”。对于一名学术人员而言,55岁还算年轻, 那么何妨考虑将其退休年龄延长至65岁。这也是吸引那些有意把学术当作一生事业的人士。我不知道是否先进国家的学术人员,其退休年龄也是55岁。在缺乏师资的情况下,我们仍如此处理,可说是ー项讽刺。而在许多国家的大学里, 他们在达65岁的退休年龄时,还是续聘服务,就算不是全职,也会是半职。这并非纯粹为了追念他们的贡献,也是要

从他们丰富的经验中受惠。

在目前的情况,我认为政府比较明智的做法是重新考虑延长学术人员的退休年龄,这就如法官,他们在55岁之后能够提供更成熟和卓越的服务。当然, 在55岁和60岁的阶段健康和敏捷性可能会有所局限。马哈迪医生已经到了马来西亚公务员必须退休的年龄,オ开始担任首相职务。肯定的,首相的职务需要更多的精力、时间和能力。可是看其成绩,仍有那么宏观的视野!

根据新薪金制（SSB）,那些在医学、工程、会计等被认为重要的领域的讲师, 都给予薪金5%的奖励。这奖励肯定受到在相关领域服务的学术人员所重视,但这并不足于吸引新人进入学术界。

最近,政府对大学医学系讲师制定ー套新的制度。他们被允许每星期一次在外从事临床工作。这种方式,就算在其他的领域,已久在美国实行。在美国, 医学系本身通常设立一间属于院长“所拥有”的公司。这间公司将收存所有由系成员从事脩询和临床服务所取得的收入。所收存的这些钱将作为医学讲师的额外收入、管理费及用作研究与发展。通常在每年年终账目结存时,该公司将把“盈利’’捐给大学。由此,虽然美国大学医学讲师的薪水或许与私人行医者不同,但其差距不致鼓励医学讲师向外寻求发展。学术人员虽然薪水较少,但可以通过其他福利来加以平衡,例如享有从事研究工作、出版及出席研讨会的机会和便利。

另外,已提出且可行的方法是鼓励讲师成为私人机构的专业顾问或研究员。这将不会妨碍他们日常的教学工作及对学生或大学的影响。在目前,讲师被允许在外从事研讨工作,而他们都会获得或部份的工作酬劳,这胥视讲师的收入及所应用的大学设备。

我获知这种方式已久在日本实行。无论如何,还是有限制。据我所知,这

翻译

资料与研究⑹

种方法致使大学管理当局感到忧心,因为在好些知名度高的教授办公室外,エ厂代表与学生一起竞相等待会见该教授〇

其他的,几项是已被提出的建议,

■ ■■

如提供更多到国外深造的机会,出席研讨会和工作营的机会。这些都非常有利于形成适当的工作环境和传播知识。出席闻名的研讨会和发展研究报告成为衡

量学术人员之卓越性的其中一种准绳。我们经常都听到讲师们在闲聊时提起他

们没有得到金钱上的资助,以便出席所属领域的重要研讨会。与此同时,在面

资料与研究⑹

试升职的过程中他们却又被问及有否参加过具有代表性的国际研讨会。

最近,公共服务局(JPA)宣布提高兼职的演讲津贴,这将方便大学系主任邀请外面的人士以兼职方式发表演说及提供课程。事实上,这是大学教育的重

要一环,尤在专业的课程。为使学生们

有充份准备以应付外面的现・实世界,那么他们更应该由具有丰富经验的讲师指导。在美国,多数大学里具有专业性的学系都规定其学术人员必须包含两组成员,即专业界和学术界。如我们所知, 在闻名的大众传播学院规定百分之五十的讲师必须在有关的教学科目上至少有 5年的教学经验。

以上所提的所有建议对解决大学师资短缺的问题非常有用,可是这些仍属短期性质;更为重要的是长期性的解决方案,我认为以下三个长期性的方案有必要作更进一步的探讨:第一,就如鲁斯坦(Rustam A. Sani)所建议的:塑造ー股纯正的学术风气;第二,成立一个大学特别浴询委员会,这项建议一直以来都通过各种方式被提出,•此番再有马来亚大学学术人员学会提出,更为响亮 (Berita Harian , 25/ 4/93) 〇在此,我欲加上第三建议:也就是重新检讨大学的结构和角色。

鲁斯坦在他的题为“外国师资”的专栏里(Utusan Malaysia, 22/3/93)提

出以下的建议:

“我们应致カ于重新恢复大学的纯正学术风气,使人们不仅仅是为了金钱上的报酬而在高等学府服务,而是对知识有纯正的承诺。”

我十分认同鲁斯坦的说法,大学并不纯粹是ー间为了满足经济和エ业发展的需求而训练熟练工人的工厂。它建立在尊重卓越的学术、札实的研究成果及激起一股生气勃勃的新理想之基础上。这未完成的工作就是巩固坚实的理念, 自由的发展意见及给予适当的位置以发挥个人的长处。大学不像工厂这样清楚的划分拥有者、管理者、工人和顾客。在大学,管理层及学术人员都是大学的拥有者,他们时常自觉的以’我们的大学’来称呼,对大学有归属感,并扮演着决定大专水准的角色。他们不能单被视为“产品”,他们也是拥有者、顾客及产品。在健康的大学文化里,他们将以其大学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作为校友他们将继续对其母校所发生的一切荣辱与共。

有鉴于此,大学的管理必须有异于工厂的管理。在我认为,成功之道就是做事积极并经过充份的讨论,但是有太多的限制及官僚作风;有能力准确及公平地评估个人的オ华和成就及对所作的尝试有持续性的承诺,激发新的理念及对已被接受的惯例提出置疑。

无论如何,“塑造纯正的学术风气” 需有外在的和谐环境,社会大众,尤其是精英份子,推崇学术,尊重并尝试理解有知识的人。有导于平常的学术人员的奇异行为和敏感性,就如艺术家般, 必须从其奋斗历程、对人生的看法及个人成就的范畴去看待。

(原文:Prof. Abu Bakar A Hamid. "Cara atasi kekurangan tenaga akademik” ,刊于 Berita Harian. ] 6hb. Jun 1993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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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东南亚经济与政治研究中心主任/广西印度支那研究会名誉副会长王保山副研究员（右二），在教总刘崇汉（左一）的陪同下，访问华社资料研究中心,由华资中心义务主任游若金博士（左三）等负责人接待。主客双方就资讯的收集与学术研究方面的工作, 进行广泛的交流。

中国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曲文新副教授,9月25日在叶仕平博士陪同下到华资访问。图示本中心义务主任游若金博士（左ニ）赠送书刊予曲文新副教授（右二）、右一为叶仕平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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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与研究》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