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私会党和华人
私会党对马来西亚并不是新鲜的了。这种组织的党徒与华人的生活,有其不能分开的部分。当华人社会在财富上获得之际,这些疫菌也跟着在数目上增加,他们的势力伸展到凡有华人的生活之处,甚至芝加哥,旧金山及伦敦均有之。
在马来西亚,华人是最富有的社会,这些私会党是颇属不择手段的,由于他们通过恫吓,绑架及勒索商人得钱容易,所以他们的力量也滋长。他们所注意的不只限于应召女郎、按摩院、小本生意、一切他们所可索取保护费者。.
过去,他们从来不参加政治活动,或有亦微不足道;但现在,在一九六九年,他们所自封的角色,经变成更重要,大有非他不可了,甚多华人从政者雇用他们服务,不论是对本人的保护,或是以在其社会中建立其形家及势力,以逐遂其目的。因此,私会党已不再被目为瘟神或疫病,而赢取了有如美国的马菲亚党之一种奇妙的尊敬,如是造成了对马来西亚之社会之快乐的一种威胁问题。
在上次的竞选中,他们竟扮演了新角色,竞选的候选人的代理人及工作人员。在此种工作上,他们采用了那些在他们鬼域及犯罪的头脑中的一切鬼计,人民被迫投他们在正常情形下所不会投的候选人的票。由于他们那种凶神恶煞的活动的结果,一向在过去的那些大选中的民主行径,已遭到严重的干扰和有了相反的影响。这一运动,成为除民主以外那些痛茵可以渗加的东西了。
皇家马来西亚警察经常扫荡这私些会党,尤其是在过去的五、六年间。他们的调查经得到甚多有关活动的重要资料,但却料不到在大选中会来这一套新战略。
共产党份子及其他三个我上面提述到的集团的态度,在过去的时间中曾建立起反马来西亚情绪,这种情绪在大马颇为强烈,这是有很多原因的,但主要的是国家语文。
当国家语文开始采用时,甚多华印人并不感到他们欢喜它,这如我所在不同时间中所接到的一些信所向我披露的一般。以此为发炮点,此种对马来文为官方语文基础的歧见,其他华人之沙文主义者,﹝这是形容他们的唯一字眼﹞表现他们这种特殊的情绪而要促成只为华人而设的学校和医院以及一间大学。
他们提出的理由是:在一个国家的学校中的食堂,不能供应猪肉。或者这食物的问题是具有某种程度的重要性的,但事情是很容易解决的,只要有分开的食堂就够了,或是如不能供给分开的煮食设备,仍然可供给很多种的食品,这些食品是对所有社会的人都相同的,而又会不被仕何一个社会,在宗教或其他的理由下加以反对或损害到。一个人只要跑到吉隆坡的金马路去光顾那些街边摊档,就可以看到这是确实的了。
这些如食物的一些小问题是可以体谅的,那些沙文主义者的真正用心,是截然反对成为马来西亚人。他们绝不肯认为他们是华人以外的什么人。这种态度,固然是由得他们,假如他们要这样的话。但让我们在这个多元种族的社会中,能分担一共同对国家的效忠而不理到自己原是那一种人。当国家规定了一种国家语文时,﹝在我国是巫文﹞,则我认为。很公道的是大家具有共同的责仕以使到它成功,而它已是同意了的,而且又是在宪法中写明了的。
这就是马华在这一点上失去了他的普遍支持。它是必须同意的,联盟的政策是合乎宪法的,则马华之支持这项政策是正确的,如是应获得在马来西亚的正确思想及效忠的华人支持,华人之未能对团结的马来西亚的国家民族的响应,不能避免地产生了反巫人之情绪。这反过来并不对马来人失去他们对他们所已同意的也来一个不合作,趋向于形成反华人情绪以及他们更指摘政府之太软化。
不管是从右或是左的,惟从这一个社会或另一个的极端情绪,是永不能希望会带来一个团结的马来西亚的民族的。不幸的,在大选之际,那些毫无对其他社会有责任感的人尽量的利用这种情绪。
我在本国上下旅行了两个月,向所有各族人民指出这种形式的政治的危险性,人民间之争执,只会造成这个社会的破碎及国家的毁灭,这个国家是我们多么的热心及竭力共同工作所达成的。南北极是永远不会相会在一起的,但赤道上的一切是可以混杂起来的。
华人在过去反对马回而给予联盟底强力的支持,突然作了向后转,这令我震惊不置。我在自己的选区中亲眼看到这些而具有此种不幸的经验,当时我与一位马华会员的朋友在一起。我发现到华人走向马回的询问亭,我当然感到奇怪,我认为或者他们把马回误作巫统,当我将车停下来向那些投票者查询时,他们竟认为喜欢选谁的自由遭到干预而表不满。我真想不到,我发现在北马各处都发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