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岳 润 黄
180 DAYS IN U. S. A・"
By Huang Yun—Yo
版出学中华中龙文新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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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岳着
美游杂记
新文龙中华中.学出版
无久耳十有切4强
录目
美游杂记目录
谢序.... 飞越太平洋… 美京华盛顿； 花旗杂碎…… 纽约一瞥…… 愉快的周末… 尼加拉瀑布… 加争大之游… 哈佛大咨…… 哥伦比亚浮雕 学校与监狱… 美国东南行脚• 养生和送死….
…：J——二 •…一 .HL 八 •…九--------------------------J五 •一七——二三 •二五——三二 .三三—三八 .三九--------------------------四六 •四七——五七 •五九——六七 六九——七四 七五f七北 八一——九t 九九—1O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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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目
美国的民主…..............................................................................................................................一 0三 11 一三 「我的朋友胡适之」会见记............................................................................................…：................一一五—二二 美国的中.学........................................................................................................................一二三I 一三四 芝加哥剪影....................::......................................................................................................二二五I 一 三九一-好莱坞：、…：：.......................................................................................................................:…f四一• I 一四八 重游旧金山...............................」............................................................................................一四九I 一五三、 戴歌戏舞的檀香山...............................................................一............一五五— 一亠八三 来去匆M话东京...........................................................................................一六五I 一七二 一 佛城曼谷.....................“....................：*■.:..……………宀.......................................•…一七三1 J八二--2 后记.......................................................................................................................••八三—一八四
序谢
序 ' 谢冰萤‘ 而.得在学生周报两周年纪念的特刊上，我曾特别介绍黄润岳先生的游记；不 久，这位直萸、热情的老乡，竟出现在我的Sr!他吿诉我膨「英伦见闻」，「 万里归程」之后，又有一本「美游魏记」将要出版了。这是一个可喜的消息，我相-信洛阳维贵，J定会人手一卷的。 • 游记文学，也像电影似的是一种综合的B术，内容包括描写，抒情、议论，叙1 述，氏是应有尽有。我国有名的「徐霞客游记」，「老残游记」，这是谁都知道的：一 前者富有考摭的病神，作者除了欣赏风景而外，主要目的在硏究山脉河流的来源以 及经过一些什么地方，流入什么河什么海3后者除了描写山川之美外，目的在把白 己的感想，怛抱以及社会上种种黑题不合理的事，借他的生花妙笔一五一十地记录 下来3所合醉翁之意不在酒，老残笔下的游记，实际上是一部最精彩，最动人的为 实小说。
无可讳言的，我从小爱看故事，小说；长大了，更爱游记，小品文。记得在我 千来笹的时候，我的二哥问我：「你要多少钱永能满足？」「一.百块！」我毫不犹
疑地回答他、「你皐这一 一百块做什么用？」「拿五十开书店，五十出外旅行。 朝 如今把这段话细细分析？便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意思。我是个垠喜欢读 序-书，旅行的人，只为了家事的拖累以及经济的限制，不能海阔天空地任我遨游•，惟 一堀补心头的缺陷，便是读别人写的游记、凡是我到过的地方，我读了描写这地方 的文字，就会觉得特别亲切.，没有去过的地方，更可把这方面的游记，当做一本最 详细最可源的导游指南。 ， 一个人如.果能像矿子一样周游列国，像司马迁似的多多游寛名山大川•，那度不 但段生活充实，眼界开旷，文思潮涌3而且他的意志会特别坚强，情感特别豊富， 生命力特别活蹈3至于增广见闻，使学问无形中获得进步，尤其是意料中的事。 黄润岳先生，是一位年壮有为的作家，也是位负有培植优秀人才的校长，他在 这么工作繁忙中，能写出许多珍贵、优美的作品，实在太S得，太使人钦佩了！
一 2 一
洋心太越飞
飞越太平洋
一九五六年九月我从欧洲回来，便计割美国之行。这年头，旅行不易，而入美 国尤难，检査体格一项，就在新加坡花了两个礼拜；飞机票又是早订的，因此，其 余待办的事，便坂匆忙忙一天做三天起，连向亲友们辞行这一个重要的节目也迫不 得已而删掉。
淸早赶到机场，相识的人极多，当然很多不是来送我的。握手、寒喧、再加上 一些介绍的节目，冲淡了离情别绪，我好像在参加一个盛大的茶会一般。到要进候 机室的时候、我才威到我要走了。我先向我的儿女们吻别，向啮着眼涙的妻道别， 于是便向亲友们及学校的萤事和同仁二握手。这次不像去英国那么张皇，彭子敦 兄还特别提到：我不愧其为「老出门」了。
八点钟起飞，十一 一点到西贡，表拨快了 J小时。J点钟再飞,下午五点半镜便 到了香港启徳机埸。走下飞机，便看见人生社王社长贯之兄和陈谋ffi兄；他们与怀 坤表兄从下午四时起便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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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太越飞
T九四八年九月，我曾左香港住过几 天，那时只觉得物价平而已。今天暮来， 却景物至非了。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 那些熙熙搦攘的人羣，那些午夜仍灯火辉 煌的商店：那些酒绿灯红的酒吧舞概.•似• 乎只在梦幻中才会存在。我睁开眼，一切 是现实，一切是活生生的。2— 离开市中心区不到几步，荒山士架二—2 片木板，那里有一家人在栖息。在送殡的 行列中，摇旗的、打鼓的，说不定是博士 一 将军，住在调景岭难民营便保劳动和救济 来维持生活。我们常常讲天堂和地狱只是 一板之隔，.想不到在香港，别人的天堂& 便是自己的地狱。
我无法描写香湾的繁荣，香港的住W
飞越太平'滓
经可以独步世界。从早到晩，.从星期一到 星期日，只要能够赚钱，只耍可以赚钱， 没有约束，没蕾忌。但香港仍是可爱 的，五基港纸可以吃到一碗地道的四川担 i，二十四元可以点到一为又大又肥的 北京塡鸭。那味口与价钱，就我这马来亚 来的人说来，好像有些不种。
离香港的前一天?我特别包了 一部汽 车，绕九龙半岛走了 一个大圈。靑山J带 的山水，使我想念巴蜀•，罗湖附近的市 落，简直和故乡的一样。那•里有一条河，便 是中英分界之处b这边是战车和兵营，那 •投是碉促和岗亭，我的心却飞越了这些。 故国？家园？究竟在邢里！眼前的景物， 引起我的祖国故园之情，免不了些许伤感。 折回到沙田时，普察问我们是不是偷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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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太越飞
赶快拿出证件来检査。惊醒过来，欲 笑无声，欲哭无涙。中华民族的血涙 溶锭成港九，想不到百年之后，还要 用血和涙来洗錬。
(三)
从香港到东京，大槪是十小时的 飞行。到羽田机场时，已是黄昏时候。 一辆大汽车把我们十余人连同行李一 起送到帝国大旅馆，冲完凉出来，立 刻就想到要去中国菜馆吃饭。
日本筷子只是两根小木片，碗却 粗笨之至。中国料理在日本很普遍， 我们吃起来，只觉日本味太浓厚，份 量多，应该淡的菜太甜，不甜的菜敌 到不能开口。晩上在街头有资像酿豆 腐一般的小贩，我们嫌淡，要他拿牺油来，那知酱油也是甜的。
物文亚来马览展部育敎国美在师敎亚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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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太越飞
抗战时候我没有见过许多日本人，到东京就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日本入的鞠躬 眞不敢恭维，我看见一位日本先生介绍他的太太与一位朋友，两人相对鞠躬至少在 五次以上，可不知是何道理？日本木鞋使日本女人走路的姿态变得非常难看，好在 长而大的和服掩饰掉一些丑态。
东京最繁盛的是银座区，大马路旁边，许多弄堂小巷，宝酒食的和歌台舞应之 类，密密麻麻的。路遂是柳树婆娑，加上一些大灯笼、布市招、配上一些寛虹灯， 使我想起水浒传中的酒家，也使我想起偷敦的「西尾」。日本就是这样一个融何东 西，混合新旧的国度。可是在那如诗如画的街头，却有人当街小便，而且大家视 若无睹呢！
在东京玩了 一两天之后，我曾去日光一次，华岩的瀑布，中禅寺的大湖，天然 的美侦，加上人工的培植，的确是美。看瀑布要坐电梯降到山底 > 游湖要坐大汽车 登上三十一湾，用人力来加强自然的美，以自然的美来显示人力的大，难怪日本成 为东方的游覧焦点。华岩山顶，连瑞士式的登山悬空大缆车也配上去，日本人眞聪 明0
中国是讲究喝茶的国家，想不到日本还加上J套喝茶仪式。主共事者是J位老太 婆厂据说有三十五年经验。此道之传，为期五年，但是我看不出那「茶经」是如何
一 5 —
洋平太越拷
裸奥，那几个简单动作，我看了一次也会了。茶是绿色的粉末，味淡而畧甜，照我 们看来，已不入谱了。日本酒倒是价廉物美，半瓶威士忌合呀帯不到二元半,°.火柴 通常是不花钱的，买包香烟送盒火柴，饭店茶楼各有印商标的火柴赠送顾客。 到日本必新参观神社，那有点像中国的祖廊。进去之后，可以求签，可以祈O0 我们危出靖国神社的时候，有许多求乞的，其中有一个还穿着军服?旧本人对他另 •眼相看，异常尊敬。当他向我求乞的时候，我想到抗战时期的「皇军」，眞是恨从 中来，民族间的仇怨，是多么难泯灭啊！-
留在束京的时候虽短，印象极深。在-种复杂矛盾的情緖中，又离开了东京的 羽田机场。
(四)
飞机离开东京，才是眞正在飞越太平洋。时间不断啲拨快，九月五日(星期四 )午后六时半起飞，午夜三点到了威克岛。飞机要加油;•我们大家下机，在海边散 步一会。不久满天朝复，旭日渐引,原来当地已是九月六日早上六点了。八点半离 威克诺，到檀香山已是当地时间午后六时，我们越过了国际子午线。檀香山与孙中 山先生关系很深，欲求遗迹，以停留时间太短而不果。天又黑r，无法到海边去欣 赏草裙舞。在机埸吃了 一顿夏威夷饭，看见了 一些奇装异服的本地女郎，也就聊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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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太越飞
于无了。
晩上八点半离开檀香 山，第二天正午到达旧金 甘，仍是九月六日(星期五 )‘.，我们算是闰了 一天。 夺金山是华侨开拓的，也 是早年华侨涡金所在。小 时候曾在电影中聴见过一 首歌，歌词至今犹能记 情：「金山呀；打开你的 黄金之门罢，•别跻人在门 外徘徊了。金山呀，打开 你的黄金之门罢，别处只 使我更想念你呢！……」 我乘上一竺小游艇，在金
门桥下，只见，上面车辆往来而已。今日的黄金之门已非往昔，唐人街虽是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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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太越飞
游人如织，除了半中半西的中国菜、日本或泰国制的假古董、香港来的一些食品之 外，便找不出其他。这就是美国境内的中国城，美国人和中国人都引以拍豪。 半夜离开旧金山，第二天早上到芝加哥，下午-点到逹华盛顿。我飞越了太平 洋，来到一个新的天地。-------1-'\
九月十五日于华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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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盛华京美
美京华盛顿
想不到中秋时节，华盛顿的秋老虎热 得比马来亚还可怕。各商店都纷纷以有冷 气来号召，但从冷气房中出来，却更难受 呢！我离开马来亚时?以为过了檀香山就 穿不到夏装，于是在香港便脚齐全副冬季 装备。那知变成「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 出」。而美国的衣着用品并不便宜，加上 职邦税和当地税，折成助希尤其吓人。.迫 得我用冬装来对付夏天的莺，如是乎终 日挥汗如雨，热得发昏章第十一。
"华盛顿是以华盛顿纪念碑作中心，碑 高五五五-五一呎，用法律陟性规定所有 建筑物不得高过此碑。这様-来，在华盛 顿生活的小市民，仍可沐浴.&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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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盛华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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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K 言I:： - . 在升降侑中有讲解，到顶上还分配说明书一张3其他名胜，也无不免赞奉送W明 书。在妇国少也要收你三个铜元3在巴黎，你自己去爬钺塔，也要收你一百佛贝的
华 顿 纪 念 碑 夜 景
饵为四方形，基层每方宽五十五呎一吋，顶端每方三 十四呎五吋半，脐厚达十八吋，由下而上共八九八级。 我们付L角钱，便可乘升降机直到顶踹。四方各有一 南，白宫、国？咨佛适总统纪念堂，各在一面。俯 覧全市，林木参天，河水集带，'房屋栉比，车水马 龙，韵是闹中有静，人工中仍有自然之美。
这一座厂然大物?下面一扇门?顶上四个窗2我 想只有靠升降机来调节空气丁。四周是草坪7再外面 是树林。入夜以后，探照灯从四方射来，一根顶天立 地的大石柱，近看倒无所谓，远槻的确是椎伟。据说 用掉.一百三十万元，临负近八万一千吨。-八四八年 七月四日开始建造，叽.十年之后才开放给公众人士登 临。 • • ' 美国是一个富庶的国家，登纪念碑只要-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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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盛华京美
入门费。
我看华盛顿有三多：铜像多、喷泉多、树木多。喷泉的水喷得高，而且日夜 不停，似乎只有日内瓦的喷泉可以与之比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象征富庶与力 鼐丫我只记得去年游凡尔麦宫的后花园时，花了两百法郞入门，不到三分鎌；花园 中全部喷泉的水都关住，至今犹觉不値。华盛顿的大建筑物前，几乎无处无喷泉， 隆隆水声，日夜不息。
除了喷水之外，飮水的水喉也不少。街头巷尾，机关旅馆，处处有冷水可喝。 开了掣，便把嘴接上去吸。饮水之处多，小便却成了问题，因为街上很难找到公共 」 伽所。在这方面，英国人比较现实，街上没有水可喝、厕所倒随处皆是1不必像日—11 本人要当街小便。
陪衬将华盛顿纪念碑的，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大水池，叫做「倒影池」。在日光 下，这大碑的倒彩恰好落入池中，站在林肯纪念堂前，便可看得淸淸楚楚。
林肯纪念堂建筑在一座小山之上，面对华盛顿纪念碑。登上J大堆石级之后， 进入一座大厦，正中有林肯大石像，栩栩如生，尤其那两变眼睛，眞是旋虎有生 气。墙上刻有林肯的演说词，我们在初中读英文时便背诵过。堂中除石像外，空无 一物，从屋顶射下黄色的灯光，使林肯变得更严肃。
• F肯纪念堂径方，潘托 选克河围着的小洲上，建有
,- 虑佛逊总统纪念堂一座，粗
, - .•:林 大的图柱和BI顶，全部采用
--■*肯•大理石，点缀在水边，笑常
:…纪 夺目。石像是黑色立像，四
• • 周围着圆柱，阳光可以射入，
• •- 一中与林肯的又不相同。
一之 国会大厦和华盛顿纪念 大碑一样，也是中心点。华盛
一 • • 一浦顿街市啲分区，便以国会大 像 座为中帼。而以西北区为炖 繁华。这座建筑物旣壮美而 又细腻、可以远看，也可以
..........................J 慢慢仔细欣赏，无时-无刻不 是穿进穿出的人。正中回瓯陈列了许多有历史性的大油画，两翼是开会和办小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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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盛华京美
在。
国会图书馆就在附近。里面陈列着许多名人的原稿手迹。那裹的藏书，无论质 和量都是世界有名的。中文书豹常多，在美国 如果要硏究中国方面的东西，都要向国会图，书 性馆借书。目前，美国各大学都开始注意远东问 E 一题，成立专门院系在硏究。礼失而求诸野，如 W 果发扬中华文化要赧西洋人，我们这些中国读 总一书人眞是惭愧了。 1 统 从詹佛逊总统纪念堂出来，横过一座大桥，—1 纪 远远就看见李将军的故居，他是美国内战时的 " 风云人物。这座白色建筑物的后面，便是军人 i墓地，无名英雄墓、琉班岛载事纪念铜像都在 亵而。无名英雄墓前，每小时还有卫队换班的 仪式。我去参观的时候7那个卫兵戴着黒眼 镜，口啮树胶糖，虽是庄重的在墓前走来走去，却只冲淡了严祸的气条。墓后有座 纯白色大理石建筑的圆场，场中地面和石桡也是大理石的。顷刻间•，我又好像®身
在意大利了。
华盛顿的故居在近郊， ..•一 从市区特别修了 一条乂宽又 5大的马路直逹款处。沿途树 ■ -5 影婆该，浓阴夹道，旁边 ■-■•、于 还有一条大河，风景美丽之 美、至。路旁不时有些粗木架的 ..、「国 凉亭，据说是当年华氏骑游 ,•小学憩之处，如今成为野餐胜 芯站地了。
.•■一 华盛顿故居的陈设，仍 ■••'.4 虹是昔时旧况，一点也没有更 .一 "动，连马廐厨房都是一样。 正屋不犬，旁边的杂屋甚 多，由此可以想象当时华家 是异常富豪的。故居占地达
顿盛华京美
三百多英亩，我想原是农场，不过现在全是靑恋如茵的草地。华氏坟基也在附近， 一代伟人，长眠其间.，令人腐然景仰。但到此的人必须遵守一大禁条，.那便是不能 抽烟。美幽的森林只怕火，可不像马来亜的野草烧不尽。
华盛顿虽是美国首都，也是自由世界的精神堡垒，但声色犬马之类，相当冷 落，除了有二豕立体电杉院之外，•便没有其他新奇的玩意了。奇怪的是养馆和酒 吧，有许多是逋宵营业的，到晚上十一点也有大公司做买卖哩！ 华盛顿的生活费用甚高，实非久留之地。多几天，我便要赶去波士顿.，以便如 时到哈佛大学报名入学。
一九五七年九月十八日于华府
一15—1
碎杂推花
花旗杂碎 .
(一)'唐人街 美団的大都市中，郴免不了有唐人街，恋金山和纽约的唐人街尤其有名，吸引 了很多的人前去观光。因此， 我也特别前往一看，以明究竟 C但到了亲历其境之后，只有 叹惜！因为，唐人街上的所有 中国商店 > 几乎一半是日本货 ，也无可取；倒是中国智馆的 侍者，穿着全副唐装，饱饺饭 面，筷子调荧，一应俱全，可 眞全盘国粹了。说句笑话，开 中国餐馆，也可说是宣扬了中 国文化。一个美国人，如果不 知道「炒面」、「芙蓉蛋」和「杂碎」，那他简直等如不憧面包、牛油和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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捽杂旗花
据说••唐人相上的「杂碎」，原名「李鸿章雑碎」。由于我们的钦差大人每天 大鱼大肉吃腻了、，想换一■!'口味，厨司便将几样荤素炒成一盘，无以名之，乃曰「 杂碎」。如今所有中国菜，几乎都可叫「杂碎」。豆芽白菜为主，加上鸡丝，便是 鸡丝杂碎。干篇一律>而火粉尤重，我这个正牌的中国人吃起来却有些不惯。美国 的中国餐馆，都是适应美国人的。所谓「橘逾淮而枳」，自古已然，这也难怪！ 在唐人街上，也可看到当地出版的中文报纸，不过都是用四号铅字印出。据「 美洲日报」主笔高季靑兄对我说：「看中文报纸的人，都如年老的华侨，而且排字 工人很难找。」我听了为之像然！
(二)花粉病,■-
不久以前，全世界都遭受了流行性感冒的侵袭，当时美国便赶紧设法预防•。因 为，这种病在西洋人看来 > 倒是相当严重。但我们东方人有一点伤风咳嗽流鼻水， 却可以不了了之。我到华盛顿之后，有几位朋友的太太，都患上了另外-种怪病， 似伤风却不是伤风，也流鼻涕和眼水 '眼睛痒到难受，聴说这叫甚么「花粉病」 (HAYFEVER J。据说：病人受不住某一种花粉的刺激，便发生这种毛病。别一小 看此病，目前简直是无法膏治。掳硏究的结果：有二百多种花粉可以作催•，.每一种 花粉有一种针药7齐生只能一 ® •一种给你试。对了，病便好了；不对，得再换-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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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杂演花
万一运气不好，就得打上二百多针，谁有这种间情逸致？于是，只好闭户不出，少 沾花草。这种怪病，偏偏又以华盛顿最多。我想••此病之来，必由于人的晚材花草 太少，以致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从前，只聴说种花宝花的，有人烂鼻孔。这年头广 过犹不及。我眞就心有一天美国人会患太阳病，鹿了太阳会发红发痿0因为，在)美 国的那些高楼大厦中，终年是没有太阳的。
(三) 机械万能
，在欧洲，看耕了自动售物机，已枣机械之伟大；来到美国，机械茁能，眞是叹 为拢。普顷常见的，是资香熏和飮料的机器。从同一个孔中，投入两个大小不同 摄币y出来的是一'包香烟和一盒火柴。资糖菓汽水的，可投入各秘大小不同的 5倍。例如〔可口 f乐」每瓶五分，投入五分硬币.；可得一瓶；投入-角，找回五 分「投M二角五分皿币，找回两角。如果没有东西出来，把掣纽一按，原银退还0 E有一种丧四稲冷热不同而且不是瓶装的依料。先选择自己所需要的飮料，将指标 理，投入银顷之后’冨纸杯先落下扁卽飮料自动流入杯中，刚满一杯，当卽 M止是耐乎其技了 C机器售出的香灯’邮票之类‘比较到店中去买耍贵」 黜?T知何故。
(四) 报纸与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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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杂旅花
我到华盛顿的那天晩上，在中国登馆吃晩饭，顺便花五分钱买了一份晩报，顷 带回旅馆看。等我躺在床上预备看报时，手•竟有点酸痛，百思莫解。最后才发觉那 份报有几十张，恐怕有半斤重吧!?难怪马来亚的杂货店包东西，全用美国报纸。敝 纸太厚了，广吿多于新闻十倍。如果专门看新闻，三几分钟也可一目了然。大家养 成了习惯，看完便丢7车上街E，处处都是。省钱的人，压根儿不用买报纸，早上 七点钟就可拾到当天的报纸来看。上车时买一份，到下车时已大畧渖了 .一遍，谁还 耐烦去拿。报纸广吿也非常有用处，讲廉价的朿西，的确是便宜些，家庭主妇便只 好读报了。
香使和报纸相似，抽起来没有味道；没有抽，却又如有所失。美国人抽烟之 多，亦如买报纸。我自己是抽了若干年香烟而后戒了的，觉得抽香烟实在讲不出所以 然。美国人抽香烟更是形同浪费7抽两口 J丢。戏院内通常不淮抽烟，因此，进门 处似乎全是香烟.，图书馆前也是一様。我想••如果不在美国的话，拾了那些废报纸 和香烟蒂再卖出去，一定可以发财。可是，美国大富庶了，太容易找生活了。把拾 香烟和废报纸的时间去作其他的工作,却更値钱。例如••在美国洗件衬衣要美金二 角(合咯币六角五分)，为了省钱，我常常自已洗。但是，美国学生却不然，洗和 熨一件衬衣，少也要半小时，他工作半小时便可洗五件了。很多人对于美国男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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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杂旗花
少多抽香烟，颇有非议。但从另一角度看，倒也无可无不可。马来人喝喋啡•，不也 是一样！
(五) 父母儿女
现在美国的下一代，眞是天之骄子。在大街上，警察常会暂时阻断交通，让一 个小孩好戏过马路。在家中，儿女与父母.一律平等。十二三岁的女孩，抽香烟，打 口红，交男朋友。做父母的只有尊重。如果要儿女们做点家务，也得先商髭商髭。 美国家庭的民主，我们束方人筒直无法想象。父母儿女间的对话，偷直是兄弟姊妹一 一般，有时儿女们还常常要质.父母。儿女在家中虽有地位，却仍鼓励独立。六七21 岁的小孩们，便会结伴为人洗车。在外面洗，靠辆J元五角，他们索价只一角五 一 分。十岁左右的女孩，便可为人家去照廊小孩，每小时可获-两元工资。报章杂志 的儿布地，写J两句话，说不定就有五元十元。父母的鼓勒，社会的诱导，小技 从小便养成了独立的精神，很少是愿意依赖父母或祖先遗逢的。这与我们中国人的 看法，完全不同了。
(六) 天堂乎？地狱乎？
马哥学罗时代，中国是天堂，遍地黄金，俯拾卽是。于是，西洋人东来淘金，
促成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想不到美国慢慢取中国而代之，也成了黄金国。尤其是 花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马歇尔计a、经济合作计划、国际敎师及技术人员计 旳 割，美国好像有用不完的钱，民主世界的国家和个人，都可以叨光。像我这次来 碎_美，美国国务院至少要花四千美元，这不过是沧海一粟。 • 我在藏小学的时候，也曾叫口号打倒过许多帝国主义7只有美国不在内。因 为，翻开中国近代外交史，仅有美国还不曾租借割据我国甚蜃地方。而从小接触到 的,不是和蔼可亲的美国传敎士，便是味甘价廉的花旗蜜橘。到再长大点的时候7 抽美国香烟，买美国「配给」(抗战复员之初，大批美国剩余物质廉价配tt与公敎 一 人员)，美国总是不壊。时过境迁，耳濡目染，今日的美国似乎也成了都国主义。 如此J来，其他的帝国主义倒无所闻了。这时候，我却亲身来到这个站度，虽然我 居留的时间还不长，但却发现到它旣不是想象中的天堂，也不是宣传中的地狱。要 工作才能生活，讲民主却要竞争，有自由但须尊重法律。因此，大家要独立谋生， 要学有专长，耍奉公守法。人人在讲求效率，人人在想赚钱，人人也知道如何花 钱。如此一来，造成了美国的富庶，促进了美国的繁荣，养成了美国人的浪费。我 们中国人注重俭朴，讲究淸高7尊重传统，与美国完全是背道而驰了。民族文化、 立国精神和社会组织互异，我们不能批判谁好谁壊？谁是谁非。他们有他们J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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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杂旅花
我们有我们一套。因而我更深深的感到：中国人必须维护中华文化。
.十月四日夜写于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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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一约纽
(四)纽约一瞥
大纽约
我在上海住过若干时候，我在偷敦谊过一年吝，我游过巴黎、罗马和雅典，我 也进过香港、东京和新加坡，最后我不能不承认纽约是世界第一大都市。我们不必去
疏率约纽「8*赢金国美
较母人口多或地区大，当你走 到纽约?你立刻故到自己渺小 。这不是杰登泰山或渡三峡， 大自然的雄伟使你自卑3在纽 约是.•人为的-切，使你感到 人力之伟大，或者是科学文明 之壮丽。当你抬头看摩天楼而 看不到尖顶，当你坐车经过漫 长的坠道而不想到上面竟是浩 阔的大河，当你走过铁桥而上
下左右均有车辆在奔驰的时候，谁也禁不住要伸长舌头，不期然的长声赞叹——哦
瞥一约纽
K •纽约太大了，她是大海，她是大溶炉S她是当年的罗马！任你是千百荐富翁， 你转法在纽约瞑示豪阔3你有各样的天才，你无法在此出人头地3你有浩翰高深的 学问，你无法在此唯我独尊。因为纽约的人才和金钱太多了，怎样去比较高下多 寡？纽约的人太忙了，谁耐烦去理会别人的事。在纽约街头，只有两种人••一是在
找生活--在这裹求职是多么容易啊！-是找快乐，像我们这些游客便是。、 眞正的纽约市只是一个狭长的小岛，东西有十二条马路，南北分成-百八十-条街。坐小汽船绕此岛-周，不过两点半钟而巳。在它的东南西三面还有四区，都 比这岛大四倍以上，合称大制约。几区之间，有隧道、皴桥和轮渡往来。我在东面 的皇后区住了几天，每天上街要坐-点宝车，始终在车和人之间穿来穿去，不看 地图竟不知纽约市是在另-个岛上呢！
t由神
如果是坐船到纽约来，远远地就看见一座高达一五二呎的自由神铜像G那是.」 八八四年七月四日法国人民送与美国人民的。全通共四十五万磅。两只眼晴之间的 距离是二呎半，指甲面积近J平方呎，其大可以想见。置虽高大到无以复加，但 是仍需情毕肖，眞不知当年是如何养的。据说巴索蒂(Augs t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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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母亲为「模特儿」而雕塑；原像高九呎，逐渐放大至三十六呎，再一节-节 放大.。承制人便是建筑巴黎铁塔的爱菲両(Gus?e Eiffel)，铜片不过银元厚， 全像分成五百块去熔铸，然后 中间用四根大铁柱撑起来，合 成一座整像。当年用去二十五 自万C拆开运来美国之后，美国 由人建筑一个一五三呎高的座基 侦 也用去了不少钱。那铜像竖立 像在一个小岛上，在纽约南面， 坐船约须-刻钟。那岛不大不 小，好像专为那座铜像而有似 的。坐雷梯到神像脚底，然后 再爬小僦梯一八二级便到头顶。那右臂直径十二呎，长四十二呎，高擎火炬，从前 也可爬上去；只因游人太多，恐怕损壊，现在已瓯了。
联合国
联合国那座方盒形的三十八屑大度，祇是秘书处而已。两边全是玻璃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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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一约纽
边L行办公室，中间一条走道。下面B层也有-些小的会议室。不过正式的会议鹿 是在一旁边另一座楼。我们付出美金一元买一张票之后，不到几分钟便有响导来接并 我们进去。先在一模型边讲述建筑大要及联合 国简史用机能。然后鱼贯而入安全理事会议室 的旁聴席，这座会议厅是挪威人设计的，正中 一张大油画，上半部一些图像表示和平，下半 部表示战争。此厅内很多木材也是由挪威赠送 联的。安全理事会由中美英法苏五常务理事及选 3 举出来的六会员国而组成。有七票卽可通过议 或
大。案，一可是五常务理事均各有否决权。选举的理 虹事，任期为两年，可连任。这会便是联合国的 顶心，因为会员大会侮年只开一次而已。接着 我们参观托管理事会会议厅。这可说是丹麦室 ，由丹麦人设计，有一女神头顶J鹰，象征和 平幸福?竖在左墙。正面没有油，立是大街 户，外面便是河对岸的远景。从天花板上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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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栏杆似的东西，杂一些颜色方块，都是丹麦人送的玩意，大槪是「现代艺术」。 托管委员会由十四国组成；七常任，七选任•，选任者任期三年。常任者无否决权。 每年开会两次；每次四周到六周C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此会议应倒空了三百二 十天以上。好在每天有成万成千的游客，不然房间都会发密呢！随着响却又走进瑞 典室，全部木制墙壁7 一根根木条绫成，倒也精巧。正面是大窗节，红色底黄色W /，那是一位.十九岁瑞典女学生设计的，这是经济耻会理事会开会的所在0最后我 们再去参观会议大厅，正是大会开会的时候，因此我们得另外去领旁听证。我领了 两张，旁聴了大会和经済社会理珈会。出席大会的相当多，正是胡适博士代表中国 在顷演.「旁聴席也坐满了人。第二天纽约时报的头条新闻便是胡博士的流说。我去 旁顷经济社育理事会时，那代表正在用法语讲说。我便掌了我座位旁的耳机去聴‘ 聴到的竟是中文；原来每次讲演时，同时用中英法苏西五种语言冈译。代表和旁聪 的人取下耳机拨动座位旁的指针，便可听到你想听的语言。日语原不是官方语言， 渲f日本代表出席讲演弟却用日语丿自己带了翻译。因此 > 我想到我们中国代表用 英语演说常常被人批评：为甚废中文是官方语言而我们不用？•我亲自来过之后，才 @道这种口头传译员是没有责任的。中国代表如用中文讲，万一传译发生错误倒更 麻烦。最近某国代表讲演，另J国代表听翻译，他听到一些那个代表不曾讲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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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的眞实性固有问题，但可能性总是有的。我偶尔收听俄文翻译，有时代表讲一 •了一大串，俄文却只译一两个字。还有像蒋廷诚先生的湖南官腔，恐怕翻译员也不 易懂。像这次日本代表不会说英文，那当然没冇办法。
联合国经常费每年4千J百五十万元，由会员国分别负担，非常务理.事按地区 人口比例分摊。美国付出三份之一，英国八分之一 •，最少的负担万分之四・。秘书处 下分有七部，除了直接与各理事会有关的部门外，尙有总务、会议事务及宣传部 门。这些服务人员全是国际官，宣誓不接受其本国或外来之指导，待遇相当好4 两年休假f次，由联合国付给本眷川资回国探亲。中文乃官方语文之一，所瑚在联 合国服务的中国人相当多。我们的响导李小姐，她的弟弟现在还在新加坡念书呢！
帝国大厦
我的女儿念了常识之后，晓得纽约帝国大度为全世界最高的建筑，共一。二 层，特别叮嘱我要去看看。其实我坐飞机高过一四七二呎十倍都不止，旣然到了纽 约，可不能省这一元三角的入门票。第一次电梯上到第八十层，第二次到八十六 层。道里便是观赏颜所在。四周都有望远镜，投入一角钱便可看一分钟。中间卖纪 念品的，卖食物的，打电话的，灌留声片的，无时不是拥挤不»。再上去到第一 O 二层时，四周窗户，密密的用«璃闭住。我去的那天，视界是二十哩，不仅纽约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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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一约纽
，雑是再远的地方也一 . 目了然。站在这里-其 他的摩天大厦简直是小 巫见大巫。想到新加坡 帝的亚洲大皮，那简直变 国成平房了 3 大 -皮 罗克菲市
'煤汕大王罗克菲从 前是美国首屈一指尙富 翁。在纽约有许多敎堂
、丄 传物院，费至哥伦比芯 M澎，罗克菲都有捐助。这罗克菲市便是他一家私有的产业，在第五马路，从四十
55W起到五十二街止，有十五座废天楼，三个戏院，•二十一个餐馆，另外有花剧溜 冰埸，因此谓之「城中之城」。第五马路的商店，售出的全是最好的。也是最贵的。
:n"埸侧喝两杯橘子水就耍美金三元二角O其•中最大的戏院名叫「倒线电城 」，可容万人以上。花园H的花，按季节在更奖，全由人工培植。走入那既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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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一约纽
刻想到美国人的豪富。人民的泉富，便是国家富强的因素。在美闽『家只想赚峻。 但是，.人人也都知赚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大家动喀筋，用科学的提法算r 奇的玩意’学有专长，艺精一业，才能出人头地。因此,想到美国来淘金的X ■耻 有不失望的。因为煤油大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是慝克菲再生，也无法再建一个 罗克菲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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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周的决楡T
愉快的周末
十一月-日星期五
冷了几天之后，今天天气虽然暖和一点，却下雨了。终日沥沥不停，也颇讨 厌，何况今天我们还要去「格罗登」呢(crosn )！ i 下午五点，天便完全黑了。我们一行二十人，共代表十二个国家，分乘四辆汽 车，离开波士顿。六点半，到达格罗登的劳伦斯中学。
今晓是当地扶轮tt举行国际晚会，招待我们这一羣外国学生。每个人有一对美 国夫妇招待。我的主人是安徒生夫妇，实主稍事寒喧，便入席用膳。饭后由我们外 国学生表演游艺，参观的人相当多。我的节目排在第二。我吹了 一阵洞箫，曲子是 「平湖秋月」。此调我已二十年不弹，这次来美，知道有这种场合，特别买了 一支
备，练习了几次。今晩派了用场，而且博得掌声不少。
游艺会到十一点才散，回到安徒生先生家，闻谈一阵，用些茶点,就瘢已是午 夜以后。 •
十一月二日星期六
劳伦斯中学创办于一七九二年，校长格雷先生主持该校已有二十余年，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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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周的快愉
I七六人，多住校内C每座宿舍都有•一两位舍监，而舍监全家也住在里面。学校供 宿供膳，连家眷在的，所以，十三位敎咏都能安心敎学。私立学校注重个别敎导， 因此*学生少而敎师多。昨晚只看了膳厅、礼堂和应接至。今天上午九点我们再去 密观时，才发觉校舍之大，令人惊骇，共有大小建筑物十六座。如果以马来亚华校 标准去估计，至少可以容纳四千学生，连运动埸地在内。年初有座建筑失火，现在 赶建一座新的，共费十七万美金。敎室甚少，只有我们的一半，因为他们的最大班 饺不过十三四人而已。在蒙凑细雨中，我们参观了三座宿舍-和那座新校舍，便花去.
两刀时。< 十一 时前往「格罗登」中学参阳，也是私立男子中学，有学生二百人，敎师三 十二人，全部住学校内。这个学校从房屋建筑到学校作风，完全是英国传统式。敎 师也多半在英国牛津或剑桥读过«，校长更是英格兰敎的牧师。依我估计，校地至 少有四十英亩。学生除假期外，不得外出。每生每年缴费一千九百美金,据说平均 每生每年m赞二千八百0由此可以想见此校每年预算之大了。美国总统有几个都曾 在此读过书，两个罗斯福总统都是这裒果业的-富阀克林罗斯福的孙子州在正在这 /里求学。胳上所唇，全是古今名流的柯片和学呉。学生4±这种优美的环境中遍驹, 自然可以养成独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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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周的决烬
©我们在膳鹿与该校学生一同用过午膳之后，便去校长办公室喝咖啡。办公室是 一座大臆，正中一张大办公桌，四壁至是满架满架的绎，眞是扑扑有书香之气。 这个学校的一切虽然全是英国式，足球却是美国式的。下午7在大雨中，看了 一埸美国足球。虽然是两间中学的友谊界，两边助阵之声，不絶于耳，大家忘形在 喊叫，连敎师也是一样0美国足球，我们叫橄杭球O因为不是IHI的，用脚踢的时候 少，抱在懐中走的时候多。大家抢，挤，拖，'拉，抱，甚废都来。有时候，十个八 个倒在一堆。因此，在玩的时候，头戴皮盔，肩披硬甲，足登皮靴。一套衣服少也 得三五十美金。这玩贪实在粗野，而美国人趋之若笞O 一 雨实在太大了；我没有典趣再看下去。安徒生先生领我去参观他的公司——新—8 英格卤商业服务公司。他十六岁起便在某印刷公司作打扫童工，慢慢升为推绡员、 业务经理0战醇爆发，他哩召入伍。复员后拟再回该公司服务，瞿来没有多大发 展。两夫妇便自出心裁，设计一些小卡片，如船电话登记片、衣店催顾客取回衣服 片、修理无缲挝卷计片等，印成一本本从邮局寄出发资7经过数年改良，如今有二 苒四千一顾客用函交易。因此，他的公司只是一座小洋栖，但却全部电气设备。打信 封、招信纸、登记信件、贴邮票，部用电来发耐机器，每小时可以完成几千件。于 是，他发财了。在美国躬财，讲易，穷毕生之力也毫无办法。讲难，只要能想出新
末周的快愉
的东西，立可致富。谁也不会想到亶出点小卡片，三数年后IT 一种企业。关键 就在如何设计和如何推销，这便不易了。
晩上,安徒生夫妇约了 J些客人来喝茶，大家畅谈甚欢。
十一耳三日星期日
天仍旧是下而，我们冒雨去松林敎堂。这是斯洛恩先生创建的。
一九三五年，斯先生想买一块地建房子、，选了几处，连价钱也讲妥了，却遅迟
不能「过名」。一个偶然的机 会，他便买下了 J处湖边的山 松地。-家人搬去之后，便慢慢 林来开发。他要儿女们各选一处 教，以便他们将来自己建立自己 堂的家。他的长子便选定了松林 q深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 的长子不幸在徳国战蜴.殉国。 他便在那块长子指定之地立碑 纪念。后来一阵大风把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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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周的决忆
些大树吹倒，他才发现那山头的视界极阔，风景也极美。于是，他把那山头奉献给 上帝，让任何人前来礼拜，并且用石头来砌神坛。一时世界各地人±闻风而将各种 石头寄来，以纪念他们死去的亲属。中国人寄来的有一方明朝的砖，据说是万里长 城中取下的；另有一方小石上刻「重庆」两字。松林敎堂就是在松林之中，露天的 礼拜处。进口处有两块大石••一刻「爱你的主你的上帝」；一刻「爱你的邻人如你 自己」。松林敎堂的主旨是・・「在主之下，只有一个不可分割的国家」，「龙所有的 ,人来此礼拜」。因此，基督敎、天主敎、犹太敎、希脑正敎、佛敎、回教、道敎， 甚么都可以；东方人、西方人、黑人、白人，个个都欢迎。我想：这倒是一种新的 1 ;0斯老先生冒雨领我们参观，为我们讲解，我们异常感动0他认为：人与人価 只有爱。他说••每个人来到松林敎堂参观之后，好像都有所获。从天然的景致到 人为的祭址，都给人启示，使人受了一种心灵的新的洗礼。他的部不错，我离开之, 前，我禁不住向他说••明年三月我回马来亚之后，我也要寄新东西来。 从松林敎堂回到安徒生家，用了 一顿豊富的午餐之后，便参观他家的厨房。洗 衣服M机器?,吹软衣服用机器，洗碗碟刀义也是用机器。地下室中有烧热水的火fi， 有生热气的火感，同时有一个大冰间，不仅贮成継头食品之类，连做好的糕饼也 可放在里面保存到半年之久，耍吃拿出来一热就好了。因为，那冰橱的温度是零下
/ 、
-' •• -，
•矫
三十度，食物放几个月之后，味道仍一点不变。 — 下午五点，天又黑了。我们大蒙又集中在格罗登学校，主人客人热烘烘在临别 絮语。虽是三日枳聚，大家依依不舍7珍重悴别。
回程中，大家免不了各人夸讃自己的主人殷勤。我们的结论是：美国人眞热 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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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襟拉加尼
尼加拉•瀑.布
渐入冬崎，不是旅行的时候，何况我仍更是向北走呢！可是尼加管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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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蚁来，已是M上六时。张开眼，看见窗外花花糊糊的・，仔细一看，呀，下 蝉%J7J强城 > 我*换车。走出车来，寒风削面，雪花盍眼 > 员是馁冬。茧入 继械擦之后(西洋人早上常常不洗脸用早会’苛究的是躺在床壮西次 "扑为了一杯螫啡，以便扫去一期寒气。从水牛城去尼加乎乘巴八不 过三刻铠，沿途大雪纷飞，一片银光，风景倒是不错。
上午顿时，雪虽然止？风仍然很紧，我们却已坐在一部包租的大汽车中O 1 侦三人，毎人五元，包游尼加拉瀑布及附近名胜。在彩虹桥头，美国移民庭査验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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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瀑拉加尼
照之后，每人再出一角买路镜过桥。这座桥横跨尼加拉河，为美国和加拿大的分 界，却是私人的<■业，眞量奇怪。
我们先去参籾印第安博物院？共狂那只是一座小房子：屋外横过马路，便是回 水讦旳吊车阳O爱利湖(Ers )的水，到尼加拉，地势特低，变成大瀑布O这一股 洪流，流到-哩左右，冲击河岸，经过千万年之后，形成一个大的回水湾。这.边是 加众大.二这回水湾便在加境。愆在回水务上,有座大吊车，供游客们可以高高在上 的欣赏回水海中的急湍。我们站在岸边，缩着脖子流鼻水，谁还有雅兴，去吊在半空 中吹北风？不是旅行的季节"吊车没人坐，就微在站头。 、•
函水湾边的回水桥，与彩虹桥平行，有行人道和车道?-..我们也不想下车去看。 车回岩虹桥的另一边，便恿橡树花园和鹫铃塔。橡树花囹是由人工培植的辟天戏 院。每J棵都经过修剪，勇成各种形式、，如白阶，如伞，如盆。除了花坛之外，尙 有许多盆花。•翦铃塔中？从衣磅垂的小铃，到二千磅的大钟，共有一言五十个， 以发出二百五十种不同的音响，奏出完美.的乐曲。据说像这様的飨铃塔，全世界只 有三个。
初冬的太阳，看起来相当和煦，却敌不过尼加拉的河风。走过核树花园不远， 停下车来，便正举巻美B-?斤的洁为?叫做美E*布O它的右面7有一个小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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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瀑拉加尼
叫罗拉B布，因为上面冇a-港枝岛(LUW)将水駅裂。7;f人形容足.iii有用「四濑'IW金 」的0我曾在日本看华丽寺的湿布时,也有此种或豊。苍翠的山中，瀑布正像一匹 白布一般的倒悬下来。可必尼加拉的边布，却有一千零六十呎的水面，从一六五呎
髙空，倾泻下来。那是山洪暴涨， 那是江河缺堤；那是不可思议的力 玷！那是造物的伟大！我们遥隔着 尼加拉河7仍聴见对面的万马奔催 ,仍看到高溅到一百余呎的水珠印 浪花！
我兀自站在岸边，眼对看那派 布发愕！
其实，全长三十七哩长的尼加
(图为：从山羊岛分裂的襟布) 拉河，只是爱利湖和阿达利阿湖 (On兽)间的水峡，为美加两国的天然分界。爱湖高出阿湖三苗呎ilO如果上 帝无意造此奇景，尼加拉河的水位，平均每哩不过降低十呎左右。流蜩理城’ J个「大岛」(Grand Is一吕d)横互河中，了不起是-个避暑胜地。谁知水过此岛，
布襟拉加尼
水位立斯在三十码之内降低四十丘呎，激湍狂奔3再下去不到音码，竟是一泻直
下，河中的山羊岛将，河水分裂成三座世界有名的瀑布！ F 我从「忘我」的境界中复苏过来，时 近正午的斜日，从对面美国瀑布照射在我 的脸上，使我有些花眩。车向前行，不过 千码，就到了马蹄瀑布的近房。这瀑布全 宽二千五百呎1呙一-五八呎，形如马蜀， 只有它的右面一小部份割入美境，故又叫 加拉大瀑布。虽较美硕瀑布畧低，但是寛 得多，中间又玮进去，只见水向下面涌。 这三个泼布每分箭要倒出一百五十万加仑 的水，厶口二十一万五千立方呎。你想想， 多废大！
我走出汽车，虽是阳光普照，却有大 风又加细雨，因为这二千多呎宽的大洪流
马 蹄 布 之 近 景
二舄直*T百余呎，冲击出风风雨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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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叫垃加尼
就姑在那至少有十.K呎高的巨浪近旁，伸手可胸来花。抬头望只见眼前是一层层高 浪，从我右面m来，又从左面冲去。下而，前面，全是水，全是水！ 一个用水筑成的 直径一千呎的大陷阱。呀！灵那间，我为水所围 ' 我为水所困，我像浮在大洋中， 只见滔天巨浪，我也像在一个噩梦中0水花溅亨我的眼镜，浪珠淋湿了我的大 衣0仁是梦，是眞正的水0在典典隆隆的水猝中，一片湖模，我禁不住紧握者面前• 「.何杆；我突然意识到生的可贵和留恋。
我取下眼镜，向左边远望，彩虹桥横在河中，车水马龙、往来如织。它的左 岸，那美国瀑布只像一方大白石，宁静而雄从0我紧张的神经,又回复到廓松？慢 慢地又感到肠游和愉快。府蹄瀑布的水花，在我的左侧反映着日光，形成一道美丽 的五彩长虹0
2一一)
三倜瀑布，都已分别近观，不曾全体远看。于是我们又登上「燃烧喷泉」山头 丨一座白色三层的建筑物。这是在加拿大境内的唯一最高的瀑布观望塔，站在顶 楼的阳台 尼加拉大平原，一覧无余。加拿大瀑布在右前方，美国瀑布在左面。再 远-尼加拉河上，有如长桥般的水闸。午支•以后，水闸关闭：将这河中的水，从人 为的孔道中，注入发电厂险电；每日淸晨，闸门开放；尼加拉瀑布又奔腾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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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禊拉加尼
我们旣曾在近咫尺的岸边伸手触过水花，再登此楼，只不过是风景的欣赏而已 。造物的奇观，似成题外的话。下到二楼 一的大厅，坐在沙发上，从倾大的玻璃窗中 -，再看了一会瀑布的远景，那知走下楼来 ，穿过资纪念品的商店，进入一间暗房，. 又有奇赣，那就是燃烧喷泉。
向导燃着火柴，点上一根小火把°.我 们面前用石头围成的小石井里面，有一点 烟淸水。中间一根木棒暴着一个小孔。木棒 桐抽开，淸水源源喷出。火把一伸，那喷动 于 的淸水便烧起来了。在马来亚人们把煤油 颁 叫做「火水」，今天我才眞正见了火水。 冯 熊熊的火焰，照耀着我们游客，向导取出 嫩杯子，每人给一杯淸水。我们喝下去，倒 ff «和普通飮水-般，并无异殊。将水喝完之 后，向导接过我们的玻璃杯，往火把上一泼，杯中贱水•，竟也燃烧起来。眞是听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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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一浜拉加尼
怪事0
向S再将一支长怪揷入孔中，管的顶端,便可燃成一个大火把.，火焰高达二呎 以上。他把一条手巾张开，盖在管的口端，火焰透过手巾直上，手巾却依然如故， 不曾君火。B怪三五百年前，印第安人把这泉水当作神圣了。据说每年收获之后， 他们要聚瑚全村少女，围成一圈。会长立在中央，向天空直射一箭，箭落在那个少 女之前，服少女便作牺牲。乘上独木舟，满载豊收的水果食物，由上流沿瀑布直 下，沉入水底。至今海布前的水雾，仍叫做「少女之雾」。
神圣的燃烧喷泉，现在变成了赚镜的玩意，每人收费美金五角二分。两三年 前，岸上大石落入瀑布下面，喷泉有三个多月烧不着，因此有人推说•・・这燃烧喷泉 是由于尼加拉瀑布大水力的冲撃使地底煤气(Gas )运水上升而成。这火焰是「倒反 火焰」。普通火焰分三历，下层监色的温度较高。这喷泉火焰却是最上赝的温度较 高，将火柴放在火焰下面，历久不着.，拿到上面，立刻燃起来。所以向导只将手巾 放在管口，火焰的垠底层。有如魔术，亦颇有魅。
晩仮后，坐在热烘烘的餐鹿中，香喷喷的喋啡和红艶艶的甜酒，使人沉酔，使 人疲乏。但是仍得离皿，因为夜的瀑布是晚上七点半钟开始。我们又在凛烈的寒风 中，越过彩虹桥再到加拿大境去看瀑布。这时二十四盏大探照灯，共有五千万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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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 加 瀑 布J
光直射在瀑布之上。那白色的浜流，像水晶，像羊脂玉；现实一点的话，豫新备 的牛奶身我们原是坐在车中的，却一经不起诱惑，翻上大衣的寛领，披上雨衣，在冷 雨中，时在栏杆上看一。一切是冷冰冰的3可是，我们已忘却了。八点钟后，灯光每 隔几分钟，就变换颜色，有绿色、紫色、红色等等。有时渗杂三四种颜色。于是7 尼加拉瀑布变成七彩了。水中的倒影，使瀑布本身不致单调，正是一幅完整的近代 化艺术的冈书。这时，我忽然领畧到现代化艺术的美！ • • 第二天早晨，我们离开尼加拉。一路上，只见夜雨凝冰，晴空映雪。心中更有 说不出的愉快。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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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大食加
加拿、大之游
一 •孟特利
从美国去加笔大，好像从联合邦去新加坡，不要施照签证，也没有其他的手 签。目前加常高于美金，每元耍补水三分到五分。自波士顿去加国魁北克省孟特利 市，每天有两班火车，下午四点和十点半。我是乘第二班。午夜以后加国海关和移 民B官员上车査验行美寸和证照，日用行李是不用张税的。査就照就好像新加坡査验 身份证一样。-
我离开波士顿时，正是「十月小阳春」，美国人所朝「印第安人的春天」，气 候相当温暖，每天都有和鱼的太阳。我知道冋北走会冷，便将全副冬季配备带着。 那知这段火车的暖气设备极好，车厢内温暖异常，我连大衣都脱了。车向北走，慢 慢地便看见地面上有积雪.，有时还大雪纷飞。隔着窗看雪景，正像在故乡的过年时 候；不过如今旣不是围炉，更不曾合家咽聚。
在半睡半醒中过了 一夜，第二天大早到了孟特利。这是加国大都市之一，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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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大伞加
繁盛，市区辽阔，人口近百万。走进火车站，竟像进了 一个大敎堂。圣诗的音乐， 柔和的从广播器中扩送出来•，四围腊上，装饰许多圣经故事。车站中只是一片安祥 和肃穆！
雪早止了，外面是狂风和暴雨。我先预定了下午的导游全市的车票，然后独自 在市区里逛。风雨虽大、游与不灭。也许是礼拜六的关系7大街小巷，密密麻麻的 全是人。男女老幼大家披上雨衣，穿上高统橡皮鞋在街上挤。巴士更像沙丁鱼纲。 街上有许多中贸安馆，照菜单看似较美国稍贵。
魁北克省通行法语，因此市中广吿和交通标志，勇用英法两种语言。但居民讲 法语的多。我去中国餐馆吃饭，竟无法要到一俸筷孚。因为筷子的法文，我不知道 ;筷子的英文，女侍者不懂。
市面大摄和美国的城市相差不远，物价稍高。市里的情调，却仍不免有欧洲风 味。这孟特利城旣近美国，居民又多法国血统，而加拿大乃大英联邦之一员，于是 变成了 一个复杂的混合疆。你可以看到一对老大婆，用快而调高的法语在咄咄不休 的对谈.，你也nl以看到些年轻的男女在纵情陇跳乱笑；同时你还可以看到戴礼帽 持手杖的绅士在慢呑呑的哽方步。
我在闹市中在一家餐馆吃午饭，先等了 一会才得到座位。我点了 -壕猪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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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M四
个大木兰中盛了许多生菜，这是法国式的「色拉」，昧极可口，弱包也烘得香喷啧 的..正菜送上来，竟是J块大猪排放在一块木砧板上。这使我想到新加坡的卖烤猪 肉。幸一nn小刀甚利，不然恐怕奈何木得。这半斤重的猪排是：吃了我一点钟。 下午参观市中风景名胜。先去看圣母院，这是照巴黎圣母院彷建的。外表和巴 黎的相似。不过巴藜那圣母院的墙和门的雕饰要好上十倍。裹面也比巴黎的小得 多-不涡、院内四周的神坛油画，却是金碧辉煌，五彩缤纷，鲜艶而且夺目C远不 像巴黎的那样苔古而阴沉°.
法国区中，有许多古式的法国建筑。门前一些每曲的鎌梯。住在二楼的人由铁 梯冰•街上直接走入房中。住在楼下的，也有几级锁梯出进。一栋屋如有四家人住， 便冇四架铁梯.于是行人道上，只见皴梯密布7五颜六色，也相映成趣。 市中有一座•特殊矮小的建筑，专供株儒居住。里面旳家具也是细巧的。原是某 夫人为他的株儒儿子建的。如今成了株儒院，收容株儒。宛寳入门票来维持。株儒 仞也催些手工品出150走进去，好像走到了加利佛游记中的小人国。 从标儒院出来，我啊顼去游那座天主敎的圣约瑟夫神坛。神庙之大，眞是无以 复加。目前已用去五百余万，仍未十分完成。最上面是大术道所，在一座山顶上。 .我们坐汽车到山腰，进入正厅，便是一个大敎堂。四周有艇个小梆坛。神坛四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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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悬的旧的日用服物，如衣服，钓鱼年，雪痍7滑雪鞋 > 球拍，遇枪等无所T有。
游之犬拿加
每辫物品上标有姓名住址年龄之类， 应佑是死人遗物送来超度的。向导吿 诉我们••全部走马看花，至少要两小 时。我们却只半小时，请我们自由浏 覧。我只好乘电梯直上，一共换了四 次电梯才到顶端。可惜的是外面依旧 大雨迷蒙；云坛一片。不然俯览四周 ，应该是非常美丽的。
处处是神坛，处处有鲜花。大点 的神坛，还用有颜色H-I腊烛缀出各先 知的名字。在里面匆匆忙卜的走了 J 圏，除了神圣严肃之外，却威到愉悦 和美。本来室外还有许多可以参观的
，因为风雨太大，只好作罢1接着去•
---------------，….•参观郊区。有-区是禁酒之区。区内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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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大拿加
不准资酒。区议会的主席，却是孟特利市的大酒商。有一区更怪，区内只准住家， 不准开店。于是便成了百万富翁区。他们的房屋却依山而连，高高在上7连汽车也 不能上去。他们出入，要以「德士」代步。我们马来亜人以有私人汽车自豪；租车 耍租像私家车一样的馏王车，这儿的人，却出入以「德士」而神气。还有-区，屋 外大家都有花圈，于是每年春秋佳日，大家举行比赛，看谁的花园最美。连年的冠 军使雇有六名花匠专主其事。我们路过时，虽是严冬盛雪，花园中一片萧条。但是 细巧的东方式的实塔亭台，的立雪中，仍不失其美。
大家都是有钱的人7山地睥峭，无法从堂皇方面去竞争7于是只有出奇取胜。 有的房子花一千元做一扇玻璃大门；有的房屋进去就是厨房，起居室在楼上，而卧 室在地底下。有的建一个大火城，有的按一个大窗尸。我们在那区中川行，眞是如 入山阴道中，应接不暇。
晩上，街头的人更多，商店中竟像戏院散戏一般的挤。这时正是圣诞季节，® 窗中装置了许多活动的玩意，配上音乐，好像香港的年节，大家回着在看。风雨仍 大，我不想再在街上挤，便去电影院看戏。有法语片，也有英语片。我脚票入场， 坐不到一刻，忽然想到我付了五元而售票女郎不曾找钱给我。原来加拿大纸币一元 和五元的颜色相似。大小相同，票面印有法文和英文。法文五元的大「C」字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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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大众加一
文一元的大「O」字有点混淆。我也不便再去交涉，只好自认倒毒算了。戏院里面 太热，看完出来，满身大汗。
要廿的渣过了，耍游的游过了，晚上没有事便去酒吧。酒吧通常附有两班乐队 轮流演奏。外面二角四分J支的啤酒？<面少也要收五角，还得付小账。不过听音 乐不另收费罢了。洒吧裹也是人拥拥地，找不到座位，我便坐到酒柜边，面对音乐 台。黑人乐队正在奏摇摆曲，从播音机中传出来，比我们的京戏镜鼓还耍响亮。连 沾酒都得大声叫喊。我独自浅挂慢酌，也不愿跟邻座的男女瞎聊。坐了一夜火车， 跪了 一天路，实在有点疲乏，我只想宁静一会。忽然厅内大乱，我以为是失火。在 美国和加拿大，失火是最可怕的。政府对于防火特别注意。每座建筑，不论公私住 宅或旅馆商店，必须有紧急出口，而且要用红灯标明。屋前多有紧急铁梯，最下一 层的铁梯悬在空中。起先我还以为是楼上住家夜间垂下锥梯方便进出的。酒吧中闹 了一阵，旣然不是火辔，我更泰然自若的仍在喝酒。听说是两个黑人在醉酒滋事， 我背对着连头也没回。在喧闹中，我还是耍维持我内心的平静。这种静修的工夫， 在西洋人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一 一 ?魁北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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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大拿加
魁北克省的省会是魁北克城。人口不 过二十万，远不及孟特利。
我去魁北克城的时候，正赶上大雪O 街边已积雪盈尺，•缩风削面，步履维原。 J •我久不踏雪2在街头还跌倒过一两次。我 『看到那些小孩和老人，健步如飞时2竞有 北 髀肉复生之成••在南洋已住有相当久了。 克 魁城依山而建，为两河相会之处，正 之 好像四川重庆.一様。每当我扶着墙边的栏 古杆，滑雪直下时，我便想到重庆的黄包车 堡夫悬在车手上，只有脚尖偶尔点地的情景 。从上层的马路到下层，有扶梯快捷方式，极 为岬峭。我兢兢业业在爬，环视那些本地 人，连小孩双手捉着讨包玩具都若无其事 似的。这又使我想起觅庆南山的帐夫。 古时的魁城，英法两国相妙甚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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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天牟加
边有一战场公园，陈列旧炮甚多。当年英兵从河边爬上突玻，法兵仓皇应战。前后 歴时十五分钟，法军守将殉职，.战事结束，双方死亡四干以上。如今口八是白茫茫一 片大雪掩住的平原，稀疏一些大树。旧时的城墙，还保存有-段，改成练兵的军营 ，经常约有千人驻絮在内。卫兵的服装7正像英国饭金汉宫女皇卫队的一様C夏季 时也有类似的换班旳仪式。我包租的汽车，经过一段有遮盖的城墙走入营内，也只 见白雪J片而已。
在这里有一种马拖的零撬出租。马夫穿着厚厚的皮裘，一匹壮健的马，拖苍雪 撬，可供一家大小乘坐。我看见-些小孩随着父母坐在撬内，虽然身上盖着厚毛 毯，面孔仍然冻得透红，眞像苹果。我坐在有暖气的汽车内，隔着窗和他们摆手。 在这城里，如果不到中国餐馆，恐怕很离看到中国人了。
魁城是地道的法国城。讲法语的多属天主敎徒 > 有天主敎堂三十余，而其他的、 敎堂共只六个。法文报纸六家，英文报纸一家。电视广播台却是英语法语各一。在 这里是说英语的人要求如何保持英语，如何要求英语获得平等待遇。好像马来亚的 华文一様。因此学校也有两种：英文学校和法文学校。
我曾去参观一间有舞台表演的夜总会，所有节目几全为法文。卖酒食之外，还 耍收门票。观众稍微乱叫一两声，便有职员前来干涉。不像美国有理戏院 > 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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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闹成一片。每晚十点开始，同様节目，共演两场。和我同桌的是J位商人，英语 说得不好。我的法语又丢生了，两人对谈，颇有问题。他喝了几杯鸡尾酒之后，似 甚健谈，不断的缠若我0定要邀我到外面去吃饭O其实我和他都是刚扌在楼下餐应 吃了饭上来的。后来我以盛情难却，喝了他一杯酒。他给我一张卡片，要我没事时 去找他。一见如故，倒也有趣0-他将所有的发票都留下来，我把我的发票也给了 他。我想他大槪可藉此免一点所得税罢？
每天都是大雪，下午五点天便黑了。白天我参观各种学校，晚上吃过饭，便独 自在街上溜瞇。我穿上我所有的羊毛内衣裤，围着大围巾，戴上绒耳罩，在大雪纷 飞中走来走去。走倦了，便进入酒吧喝两杯酒。虽然漫无目的，却仍是一-W享受。 也许是气候的关系，街上酒店极多，一早开始营业，直到午夜。美国有些酒吧，星 期还得休业；这里-周七天。但是醉倒街头要警察捉官襄去的，却极少见。也许是 民族性不同。
在美国的大小城市，常见一些醉汉在街头摇摇晃晃•，有些就倒在墙角呼呼大睡。 在小酒店裹，向你伸手讨一角两角的，也大有人在..o'记得在华盛顿的旅馆买，隔 壁一个老头，常常要来借两角五分，讲好明天就还。过几天再来，不是还钱，却是 要讨两角五分。在纽约的平民窟有些人每日不做工，专门讨钱喝酒。白天就到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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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之,拿加
施粥所去等，做】阵阶吿，唱一阵前之后,分点东西糊口。待会儿又是「醉里乾坤 大」，伸手讨钱去沽酒了 C在波士顿一的南尾区，一条街竟有六家酒店，眞是「壶中日 月长」了。有许多市鎭都严格规定只准开几家酒庙；有的规定每千人可开一家。我 记得龙引小鎭，也有六家酒店，世是眞正喝得烂醉的，却是少有。我们喝酒，讲风 雅7求逸兴。醉了仍可支持一些时候，回家倒头“便睡。而且-般人是要衣食有余了 才花闲钱去买醉。我总觉得我们东方人的神经，较为松弛而有弹性。日暮无聊2宁 类打麻将而不愿喝醉。
魁城的火军站，乃第-次世界大战以后的建筑物；却古色古香像敎堂一般。旁 遑的邮局也是一様，别处少见。城中路斜雪厚，有些太峰的路，多暂时封锁，不准 行车。汽车多换上一种特制的车轮」花纹深，摩擦力大3不然就另加鐡錬。不涡车 在冻结的路上走，有时会摇拢不定，不免有相擦之事发生。加拿大人购买汽车似乎 不如美国这么热烈。在美国，中上之家，几乎人各一架.。我在魁城参观一些学校3 连校长都很少有车的。负责替我安排日程的欧文博士，是魁省的副敎育局长，他也• 没有汽车。火槪是皿•英冈人的彩响罢？公共汽车票价一角五分，可撞乗各种路线。 「徳士」奥不曾。我包租一车，周游全市，计两小时~索价六元而已。 在魁北克住了几天，领畧了北国的风霜。便乘夜>■-返美。上车不久就有美®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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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之人卒加
民官员斉B护n-:-，颜为小心O海关倒只问问而已。霎天早上醒来，朝阳初上，白 雪全无。到波士顿下单时，阳光和煦，晨风不寒"街已是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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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
E天我走描哈仞校园的时候，我忍不住总要看一眼那中国校友所赠送的石碑。 就在怀南图书馆的左侧‘ 一丈多高的大石碑压在一个大石龟的坚壳上，象征坚毅、 雄伟和永恒！小时候我看过不少类似这样的石碑。有时有四个在-道，而驮着石碑 的乌龟一般的东西各个不同。如今我在美国的哈佛大学再看到这些，此厝此景，此 时此地，眞是感慨系之。
哈佛大学创立于一六三六年，为美国最古老的大学。大学本部不过四千多学 生，加上各硏究院的八干学生，数目却惊人了。这是一个私立的大学，基金有二万 药四干荐圆，为世界唯-雄厚的学校基金。学生的国籍遂六十一国之多。三百多年-路来，你知道它为世界各国造就了多少人才！我虽然祇在哈大敎育硏究院侣过一短期 仙的硏究，但我为此而高兴，为此而荣耀。
顼 '「自由」「独立」与「成就」是哈佛大学的传统。用严密的分析，不受拘束的思 考，以发展个人的天赋,获得事理之了解?进而追求眞理，有所成就。整个大学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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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不仅是作为职业之准备，而是耍X分发底自己的才能，对于世界能有更多之
瞰鸟之部本学大佛哈市伪剑 （园校为近附塔尖色白中正）
了解，以促进文化和生活。学校祇供给 一个适当而优良的环境，敎授祇给予指 引，各个学生按自己的志趣去努力！ 在哈佛念了三个月书，毎天在裹面 走，而且#经笊若同举领导我们花了三 小时在学校本部各处兜了】圈，可是除 了去敎育硏究院和饭应之外，其余的地 方仍得找地图3可见校园之大。
(二)
英国人常常瞧不死美国的大学。马 来亜到现在还不承认美国的学位,其实 美^frj大学倒一点也不马」"山。中学毕业 生多 >进大学不容易，经过了 一番竞审 才获得的机会，离也会要珍惜它的。
内兄显蛍在美国念了两年书，至今仍'留恋不已。他给我的信说：「美国的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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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怫哈
敎育，完全着由硏究，并非我国一般大学的琪博式，自己高兴念甚么就念甚么。 而敎授指导之认眞，图书 馆设备之齐全，环境之淸 幽，都是适于硏究的最好 含条件。所以我在布朗大学 血一年中，倒眞是离眞下了 大一点工夫，回想国内大学 学四年的蹉跪岁月，未免可 怀惜。」他的结论是对的。 耻我在英闽伦敦大学也读了 职一年，我绝不感到哈佛大 m学比不上它。美国大学虽 £然没布特•淀的导师制(哈 佛在叶年矛已开始试行)， 但是你选了那门课，那敎 授就是你那门课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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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佛堕
有时J门课有两位敎授。例如我所选g「敎育行政」就是两位敎授同时上课，一位主 讲，另一位有时会提出相反的理论，虬生一起，大家辩论。硏究院的学生，都是有 了学-'±学位的，在敎室里，可以抽烟，可以喝茶。形式方面，墓不狗束。大学本部 的学生集中在哈佛校园。好像英国的牛津剑桥，中间一块方埸(英国大学的方«较
小，只是草地，没有树)， 哈一些百年大树，四周一座座 怫的房宇"有的是宿舍，有的 校 是敎室。他们在敎室里是不 园准抽烟的，因此大门外常常 内 是烟头，堆在墙角好像枯叶 m 一样。哈佛大学虽然也有校 M徽领带领针袖扣之类，但学 生很少穿戴。
莲I ¥ - I 学生饭应是一座新式的 多，r面竖一J 一个金属1管做成的架子，那叫做国际树，不知甚®来歴。早餐七 角，午养九角五分，晩餐一圆三角半。付了饭票“自己去拿食物，每様任你拿多 —mmmBa-Bfl-*■!=== 一・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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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佛哈，
少.，木够还可再拿；起先，我迁是有点不好意思拿得太多。后来看见有人拿三杯 牛奶二一杯茶，二碟冰淇淋，那比我们更厉害.，正式的菜•和面包还不在内呢！
(三)
哈佛大学有几个博物院，我曾参观两个。一个是美术博物院，陈列的都是欧洲 的，尤以中古时的徳国艺术品较多。现代的艺术作品也不少。我对于现代美术，一 窍小通。有些®简直就像七八岁小孩用颜色乱涂一阵，花花绿绿的，看不出所以然， 想不到那就是艺术。许多新式建筑物的墙上，这里一方红的，那里一方蓝的，不 协调，不对称，也不规则，那是艺术3有时一张画，看起来非牛非马，非虫非鱼， 但又似牛似马，似虫似鱼，混混糊糊的也是艺术•，雕塑也是一样，横的直的，大的 小的，杂在一起」像人不像人，像树不像树，一抽象到不能了解，仍是艺术。 另外一个博物院是陈列有关生物、磺物和地质的。有关植物部门完全用玻璃做 的；逼眞、细纤、精巧，可说鬼斧天工，叹为观止3 一共包括一百六十四科植物。 有些是纵剖的模型，有些是横剖的模型，有些是整个植物的模型，红花绿叶，栩栩 如生。那致细的花蕊，那盘结的须根，那修长的枝茎，那平阔的叶片，不知如何去 用玻璃做成？两位德国父子，从-八八六年起，到一.九二四年止,花了近三十年的 时间；所有的经登由两位美国母女负担，赠给哈佛大学。每年至少有二十万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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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大怫哈
参栏，没有不喧喳称遣，美国人会赚钱，有钱，却也会用钱。许多公私博物院全鼐 私人的捐献。何物院成了 一个敎育机关，使一般人民能从横物院中获得许多知识。 波士顿的科学博物院便专门设计一些新鲜玩意以提高大家对于科学的兴趣，有时几 近于幻术，但却是敎育性的。「沙伦」有个博物院，除了陈列我国的基' 服用具之外， 还有几十种我国的药材，每种都注出它的性能和功用；有几种我都不曾见过。参观 博物院是中小学生极重要的课外活动之一，也有把它列为童子军活动的。
(四)
哈佛大学的图书馆，藏书六百万册。仅次于美国国会图书馆，英国大英博物院 和法国的国立图书馆3而那些全是公立的。哈佛懐南图书馆，狱书最多号•.专供硏究 之用，霍顿图书馆专践珍本手稿之类7大学生参考阅读多去拉蒙図书馆。其余各院 系另有自己的图书馆。有一个图由馆的蹈谜室不准女生进入，也是怪事！图书馆开 放时间，通常是上午九点到晩上十•一点。有天晩上一点半钟，我经过麻省理工学院 (在波士顿，也是世界有名大学)的图咨馆，却仍是灯光辉煌，埋头苦S，大有人 在！从前，我们不免有所误解，以为美国大学生只知去女生宿舍抢底神，殊不知那 祇是一千七百个大学中，某一院某一小部份学生在某一个节日的一种胡脸而已。 美国男女虽然社交公开，，我们很少看见在大庭广众或公开场所，有男女摊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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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国。
哈吻的；然而在英国却遍地皆是.。美阚的公圈 纲•中或阴暗地区，也很少看见男女双双情话隅 冲隅3在马来亚却数见不鲜。假若不是亲来此 侧地观察，说出来没有人相信。在伦敦西尾一 瓢带，华灯初上，三五步便有妓女3在巴黎， 『大淸早就有阻街女郞，信不信由你，美国除 以 了某几州有公娼之外，警察对于媚妓的发制 牝，对于脱衣舞的取缔，较马来亜迹紧得多。 做在美国，敎会的势力相当大，舆论可以影响 她政府。在想象中，以为纽约一定是声色犬马 g 、酒肉奔逐的中心，殊不知在纽约要看脱衣 腌舞，必须过江去新泽西州•，而新泽西州的却 侧远不及巴黎、东京，甚至于伦敦！ 鼬 平时我们所知道的美国，是好莱坞电影 亀 中的美国，宣传中的美国，片段新关报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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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哈佛大学的最髙行政机牌是哈佛管理委员会，有六七个有资望的委员。校长也
是委员之一。布西(N・ M・Pusey ) 先生虽然学 位J大堆，看起来不过三 哈十几岁。年轻留使人不敢 佛相信他是哈佛斤学校长， 先 目前的趋势是行政人员(' 生不论公私企业政府机关， 铜学校-jitt®)不在乎年龄和 像学历，祇要有眼光，有干 1劲就行。校长之下，各院 系的行政是独立的。敎育 硏究院院长年纪也很轻，
他要负责本院的人事经济和硏究工作。每年经费约四百万。另外有五十万专为硏究 大用。专任敎我年薪在一万一千倒一萄八千之冏，而且是终身职。敎授之聘用，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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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通过各院系之行政会议。文理学院在一九五六碎有专任敎授讲师五百三十人，兼 任者四百六十人，敎师学生的比例是J比六。
学费每人每年一千E，连上其他总缶二千二百图。不过奖学金甚多，每年约有 一百多万回，通常有四分之J学生受惠。多的每年可得二千回。另有贷欵制，每年 可贷四百四，在校时不算利息，以后也只年利三分，每月至少归还十0卽可。目前 每年贷出之欵约二十五万四。学生可以工读，而暑假三月更是赚钱的好机会。在美 国找钱易.，发财难.O一般大学生多是骚自己工作而完成学业的。读几年去工作，积 了钱再赞。五六十岁的学生，一点不稀罕：拖儿带女的更多，有太阳的峪候，校园 中随处可见孩车。更有夫妇分工4>作，太太作工，丈夫读书；丈夫<业完成之后去 工作，太太再去读。夫妻同.班的也有。
哈佛大学不仅是美国文化的摇篮，而也是世界学术中心之J >哈佛约翰先生之 高瞻远瞩，实堪钦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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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浮亚比伦寳
哥伦比亚浮雕
哥伦比亜是米苏里州的一个小城，人口不过四万五千，其中J万三干是学生， 分别就读于米苏里大学、斯蒂芬女子学院、基督女子学院。
米州大学的新闻学院，世界有名。学生办了一份日报，虽是实习性质，也很出 色。我来到的第二天，便有学生记者来采访新关。于是，我的身份、职业、著作、 来美的动态，住在甚度旅馆，一切见之于报纸，我也就成了新闻人物。
•哥城属于「博能」郡，郡由三位民选的太平局绅士主持政务O.他们的任期为四 年，连选町以连任。薪俸不高，不是富裕的人，恐怕无此雅兴出来竞选。因此，他 们做官只是求个名声，替社会服务，想赚额外的钱是不可能的。郡长主管治安，也 是选任的。郡的监牢就在郡办公处的后面，两个鐡栅围住的房子，里面关了几个醉 酒滋事和偷盗的嫌疑犯。我去拜访郡长的时候，郡长说：「你是不是耍我关你几天 」？我笑着回答••「那也不错，可以省几天伙食和房租。」美国入就是如此喜欢开 玩笑的。郡中有一个「少年副郡长俱乐部」，有会员千余人，不时有娱乐性的聚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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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浮亚比偷哥
我德说刷郡长如是之多，为之骇然。原来这就是少年俱乐部?让十二岁到十六岁的 少年总与替察打成一片：一方面灭少貌罪的可能性，J方面使他们明了警察是大家 的朋友o
郡办公处附近有卫生队、税务局•''法院和缓刑官、敎育局、农业改良局等机 构，比马来亚的地一方议会组织要复杂一贮。哥伦比亚城另有独立的机构，主管治安 的为总警长，全市的敎育(大学在外)由敎育委员会负责。敎育委员会由六位民选委 员组成，为荣臻职？不受薪。目前为了明年要増聘敎师二十五人和提高敎师待遇7 需欵十五万圆，各委员天天到处演讲，-吁请市民在四月间投票时赞成提高税额。0~ 敎育经费，除了州政府和郡政府补助一小都份外，其余为须就地丝募•，按不动 T 产价値分摊，每百图每年抽税五角。现在想再提高五角，以四年为期，到期再由标 民投票表决是否继绩征收，以三分之二多数方能通过。
(二)
这个小城，可说是十足的地道美国城。没有中国@馆卖杂碎也没有意大利人 宝焼饼，飮食店以本地火腿和米苏里牛排作号召。川行全市只有几辆巴士，在街上 行走的几个人7几乎都是相识的。高大的房屋，多半都是大学的建筑7除了鹿大的 米苏里大学之孙，两间私泣的女子学院规模也不小。因此，它也可以说是一 •个大学
虽浮亚比伦寳
城。 \
米州大学的学生，也有携妻带子来求学的。学校里有许多已婚学生宿舍，每人 -fra，前面有洋台供儿女游港，尊J个停车的空地。太太出外工作，赚了 钱，譲先生读书的例子非常多。
全城的饮水，靠六个J千余呎深的大井供绐。米苏里河离城十余哩，井水的水 源倒甚充足。城中各种敎会都有，小敎堂随处可见。各敎会的敎友通常组织一些俱 乐部，而这些倶乐部的会员却不限于敎友，因此，大家相处甚欢。某天晚上」我被 邀去参加「男人俱乐部」的晩餐会，这个名字听来有点奇怪。集会的地点是美以美 敎堂的楼下，走进去就看见一个女敎师和八九个女学生坐在那裹，更使我诧异。到 会的有百余人，侍候用膳的都是会员，端茶的' 送菜的全是朋友。聚餐完毕，主席 用木槌敲臬子 > 先介绍新会员 >然后各会员介绍自己带来的客人，全体鼓掌，以示 欢迎 那位女敎师也介绍她的那些学生，她们唱了三首歌就走了。接下来是1位敎 育委员会的委员演讲，要求大家J致拥护明年增收敎清税。讲完之后，会员们开始 讨论会务。他们这涸「男人俱乐部」是美以美会敎友组成的，目的在，协功儿童福 利，，从奖学金到童子军，都在他们的活动范围之内。美国人颇好标新立异，其实E 俱乐部倒并不与男人或是女人发生任何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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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男性会员的俱乐部甚多，例如国际扶轮社，在、美国到处都有。另外有一个 「国际克互伦斯俱乐部」，其性质与扶轮社料似，分布于美国和加拿大。每周聚餐 次，开始唱几首歌，最后有规律的鼓一阵掌，叫两句口号结束。聚会的主要目 的，是讨论如何从辜社会活动，协助靑年上进，援救残废靑年。这是非宗敎性的， 因而会员更多，活动更广。这两个俱桀部，在这里都非常活动。
天主敎友有「特顶」俱乐部，每月聚径J次，男女俱可参加，而以发展成人敎• 育为主。
各种俱乐部的每次聚餐，多请人作专题讲演，我们这些外国客人最受欢迎。讲 完之后，许多人跑上前来跟你握手，称赞你讲得好•，他很感兴趣，觉得愉快。 有・一天淸早，我去参加一个烤饼会(Pan Cake )那是由宇宙俱乐部主持的。 入门票六角五分，分得烤饼腊肠一碟。食品由许多人报效，•会员们自己烹调分送。 获得之欵，修建各种大兼公园。各人随到随吃、，另外请了 一些学生来演奏乐器，以 娱嘉宾。
还有一个奇怪的俱乐部，会员戴上一只蓝色宝石戒指。那俱乐部的规条是旅密 的，不得向外人泄露。不过，他们的结社，并非为非作歹，而是以圣经为准则，以 发展伦理道德为主要目的。其他职业性的社厕组织更多。妇女有许多妇女俱乐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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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会性质的，有些是职业性质的。她们不曾邀过我，因而我知道的不多° . 每间学校有家长联谊会，敎师也是会员，每月聚会一次，协助学校的校务进行 或敎具的添置。每次有学生作若干表演，有名人演讲，然后才讨论会务和用茶点・。 在这样的一个小城中，有这么多的俱乐部，而每个会员都非常热心来参加，养 成了对社会尽若干义务的习惯，也奠定民主政治的良好根基。
一(三)
哥偷比亚城有七间小学和三间中学。均由敎育局主，管。局长之下，有各种专科 督学七位，如美术、音乐、语言等。这些督学协助各级敎师拟定敎材和敎学进度， 并指导敎师敎学。专科敎师不时有集会，讨论和硏究敎学。全区敎师共有一六二 A，学生M千余人，敎师平均年薪为三千五百四。
'校长敎师之聘任及薪俸，由敎育局长决定，而向敎育委员会负责.。敎师除了要 有X学学位之外，尙须经过専业训练。各大学暑假多开训练班，训练中小学敎师及 为中学学生补习。高中学生在四年之内，至少修毕十七个学分方能毕业，这是州敎 育局规定的。每学分为一百八十敎学小时，假期补习亦可获得学分。学生每年选课 不得超过四又A分之三学分。(体育、音乐等科，每学年只有四分之一学分。) 哥伦比亚敎育局，有点像我们新文拢华被联合董事会，对于敎师一切，度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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懐。毎学年开始，还举行聚餐游园会，使新敎师与敎育局官员及旧敎师有互相认识 曲一.的机会。敎福.瞒俸虽算不高，却都能敬业乐业，使这小城的'敎育达到最高度的发
『展& 3
这小城除了几个电影院之外，没有其他的娱乐。三个又学和十八个中小学，使 它密成了文化城。 一、
,我在.此勾留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它非常可爱！-
、、 元月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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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监与校学
学校与监狱 -近代敎育理论有所诮「进步敎育」，随蓿学生个性和典趣去发展•，不用责罚，-不用勉强。美国的各级学校，多依着这原，则。小学生®了六年，一定毕业升初中， 中学也是.一様。许多大学却要经过入学考试 > 进去之后，四年也不J定能够毕业。 我国的儒家，识为人性本善。随着本善的人性去发展，自然是对的。但是与善的本 性同来的，也有若干劣性。于是，我们必须「克己」・厂「克己」才能『复礼J。所 谓「致良知」，「良知」必须「‘致」而后得。自然的发展本性，或是不加约朿的发 展自然的本性，免不了发生许多流景这是我对美国中等敎育的基本看法「站美国 的f狱?也有、一种新的理论，就是_•重建：使罪狐在监狱中的那段时间内「重建 他的良好的行为。
米苏里州的监狱，是设在首邑唐佛逊城中，目前共有、罪犯二千匕百人。四中以 前，囚犯曾经叛乱过一次，控制了-座建筑物。一时全州段动‘调集大批4戌 备，还用无线电警吿全城居民不得随意外廿,有鎗的市民，•请随寺准备 —十余小时，若干警察及看守受伤 > 囚犯死伤二十余人。如今拱家谓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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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仍是谈虎色变。我去参観板时候，心中也有点紧张，不要刚碰上了第二次。 经过仓城学院院长的接洽，监狱长答应我和院长两人可以在指定的时间内去参 观。先在鐡门外报吿姓名・，活守将皴门打开，于是，我们站在一个大铁瓶中。在传 达室签名务记领取襟章后，询问是否携带武器，然后进入第二重门内。此时，有f 警长前来作向导。 、 一 会客室中陈列有许多皮制品,多系囚犯所制，应该是出倡的。我，们并未进入会 客室，直挨走入监牢,°那也是两层大铁门，由看守在另一室何用电操终。先开一重， 我们进去，又是进入了铁笼中。向导隔窗向看守人致意•，狱一一重门才打开，第一 重门早已关了。经过一条阔而大的长廊，我们走出室外，那是J个很大的广场? .好 像花园一様。虽然有太阳，仍碍很冷。广坊中的水也结了冰，一位犯人正用木条在 敲冰。看见我们走过时，和向导招呼问好。他穿着草绿色的制服，胸前按.有号码.> 背后也没有符瞭，我还以为他是工友。我们先参观第三号房，走了几级台阶才入正 门，进门之后又登几级台阶才到应屮。我看那些石砖砌的台阶，已经洗成了 J些缺 凹，这座建筑物应该有相当久的历史了 0从外面看来，它像一座碉堡：。我记得美国 东南某地的陆军军官学校的莺房，就和它是一样。正庵两边部是囚室。这诵座囚室.• 好像是屋中奁，屹立在中央，四周是走廊，廊遂有铁栏杆。我们站在J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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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边的上下四层的各间号房。白色的墙壁，涂上黑色的方格，异常刺眼。经过 询问之后，致关打开，我们进入左边的一座囚室，那里有三几个看守的警察，走廊 边有四个囚犯在着桃。警察长知道了我是从海外来的，便为我解释并领我走了一周。 有的号房住J人，有的住二三人不等。那些细小的房间，布置得相当精彼。有间房 里晕养了两缸热带鱼，有间房里有一个书架，有几间房却用毛毡遮住。有间房里， 有位白发长者，戴着老光眼镜，开着床头的电灯在看书。这使我立刻想起，我蒙 国东部参观调1些贵族化的私立中学的宿舍?那与这实在也没有甚么大的差别。 每问成有一个或两个双眉的娥床，J个抽水马桶。这时正是上钉九时半，大多 数囚犯都到工场工作去了，号房多是空的。每间房的一面全是铁栅，有J扇敛斗。 每晚归号之后，立卽上锁。通常，隔房的囚犯不许对谈。短期和长期的徒刑的囚 犯，并不分隔，毎月可以核见亲友四次。犯人耍用要买的东西，经过看守长批准之 后，就可带进来；那两危热带鱼也是经过批准的。每个犯人从外面进入囚室，g须 抄身，怕夹架东西进来。囚犯奥看守之间的关系膏好，大家相见好像朋友一様」， 我们走出第三号房，正遇肴二群囚犯随着-辆运货车进宁。为首的是一个高大 的黑人，满而笑容的和我侧询补导打招呼O我们岀去不远，向导就吿诉我们••那固 黑人便是当年叛乱的首领丄我不禁再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出广境一经过一，道铁门S
狱夸与校壁,
便是蔷场"夏天不时有外面的球队前来比赛。球场边有座建槊为娱乐室，每逢假 期和周末，大家可到邢里去下棋、•谈天，或驿买-些糖果来吃。I .运动场的一边，有座较小的建筑，那是执行死刑的。在美国，各州法律不同， 有的用电 > 有的用绞。米州用的是煤气，死刑犯关入室中，煤气开放，三分钟毕命， 然后由啮生检査证明。每次所费煤气，仅只四角五分。 -一・"二 监牢里有三个工场：皮工做各式皮鞋；缝纽制囚衣和玉作服3铁工场制各5车 牌和公路交通标志等。每个囚犯都鼓励选择一种工艺，按件酌给工资。•我们分别一 一参观，只见工场设备和工作情緖都好，正如其他工厂一样。做工是志愿的，工头 的督促并不严格。囚犯因为不席做工吃饭养家。一心认眞工作的固然大有人，在嘻 哈的，抽烟闲坐的，甚至伸长腿睡昼的也不少。工场中有工头指导，也有看守 轮备，全用铁门锁住，不得随意出进。我不曾询问囚犯的统计数字•，就我看来，黑 人似乎远多于白人。警察和看守却全是白人。
全体囚犯分在三个餐厅集中用膳。厨房中工作的人特别多，也全是囚犯。从那 挂在墙上的菜单看来，伙食倒还不错，和那些有寄宿生的私立中学也差不了多少。 整个监狱给我的印象是整洁。这与若千学校相比，是好得多了。囚犯的伙食这 様好,大家可以自由.工作和谈天，可以下棋和抽烟，是想「重建」犯人的，良好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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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监与校袄
窿。另外还有J个犯人农场 > 在那実根本没铲厚臆匿绮。在美国坐牢 > 筝于是住.旅 馆了。来州当局目前正计割建筑一座新的监狱7尽i'c灭少戒备的气気，使犯人没有 被拘禁的感呢。美国人这套「重建」的理论；也就等于我们中国人的诉诸良心4 犯人有一天能够天良发现，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理论方面当然正确？但是天理 良心之发现，并不是突如其来的。从小就放纵了的，一直在随着自己的髙兴去做7 日久成了习惯，是与非不顾公论。在学校里没有给予适当的约束，敎堂又无法主动 的给予人们一些必需的道徳规律，到了作奸犯科之后，用社会法律去定罪料刑，原 是一种惩罚。对于人类最严厉的惩罚，莫过于自由的剥削，因此，才有监狱之设、 假若在监狱中仍有自由，则徒刑并不是惩罚3而是潘徒刑的期闾来给予敎育，使其 〔重建」品德，这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庭学校和敎堂谥了敎育的责任之后， 监狱才诟负责「重建」。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个m犯收心做好 人，是相当困难的。
我从米州监狱走出来，深深的感到敎育对于社会国家之重要。
脚行南东敏美
美国东南行脚
(一)波士顿
♦ 日子过得眞快，我们这个国际敎育班的学生，在哈佛大学三个月的课程，匆匆 就完了。十二月十九日上午十时举行毕业典诮.，全班同学一共二十人，把敎育硏究 院院长难公室挤得满满的。观礼的来宾，都是院里的主任和敎授，因为我们自己的 亲友都远在万里之外。十点七分，院长走了进来，仪式开始。他肴先吿诉我们：「 哈佛」的传统，毕业典礼通常是遅七分钟开始。祂很惋惜我们的离开。他说：我们 在「哈佛」>然是学生，但在自己的国度裹，大多是中学校长、大棉敎授，还有一 位澳洲师范学院副院长，这对于「哈佛」也有多少贡献。最后他说"「哈佛」校友 对于「哈佛」的前途关系甚大，希望我们回去之后，仍能与「哈佛」保持联络' 最 好能作「哈佛」的联络员。我们本土的学生，如果要来「哈佛」大学深造，我们一 方面可以向他们介绍「哈佛」，一方面也可以代「哈佛」甄别一番，看那些学生是 否适宜于在「哈佛」就读。词毕，发给证书，前后不过二十分钟而已6大家走出院 长办公室，不期然的仓集在敎室裹 > 亘相在同学录上签名留念。虽然二个月役仍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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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磴顿重聚一次，但依依不舍之情 > 溢于言表。
三个月来，我们住在剑桥，.而暇时多半 是在波士顿市中消磨的。剑桥是波士顿的一 波鎭，走路只消四十分钟，便可以到俄士顿 的中心—华盛顿街。那裹有.®不淸的电影 "院、舞馆、酒吧，遗有两家.最大的百货商 蹒 店。那商店就像一个小鎭，吃喝穿着，家雇 E 木器，应有尽有，走进去眞正不知如何走出 一来。现在正是圣诞节季，街上、店子里、戏 片 院中，无处不是密密麻麻的人。有时候，我 顺 们并不是耍买东西或看电影，而只在那些地 咐 方闲荡，因为看商店的橱个很有趣味•。那些 景商店的广吿和设计异常高明，看了一阵，便 会心痒痒的想.进去买。店员也招像有术，进 去买了一様之后，他掌出第二様、第三様， 你觉得都不错，于是又买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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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是美国西部大城之一，开发甚早，这是由于英人来美，先到此地。因 此，邻近的这爸州，合称「新英格兰，一，许多地名都是用英国地名，讲话的口音也是 英国腔•。城中有最现代化的庠天大楼，也有三百年前的古屋。在「南尾」-带。那 些心日的房屋，简直和新加坡的陋巷一模一様。美国人到新加坡，喜麒到福建街那 些地方，去看街中悬空晒的一竹竿一竹竿的衣服。我们在波士顿的「南尾」，也发 现同样的美景，而且地上的垃圾有时会阻塞人行道。不过，美国人做事干脆澈底7 目前正要把那破旧的房屋拖倒，重新建筑。有•一个委员会夺门主持此事，将整个地 区作有计割的重建。 —— 波士顿有优良的海港，是工弃区7也是商业区，而且是西海岸南北交通的孔 道，每小楠有一班火车开纽约。市中心的交通有地下火车、无轨电车、巴士车和有 轨电车。公园街的地下车站有三层，每层有好几条轨道••■7在那站裹换车，常常换到 自已迷失了方向。査理士河横互市中，不仅有水上交通的便利，而且是划船阿好所 在。两岸闾有公园•，成为风景名胜。波土顿是文化城，是年业城，也是美冈的城。 临走前夕，我在「哈佛」囹中徘徊了许久，我也在波士帔闹市的人群中挤了 J阵} 别了，波士顿，我有些留恋。
(二)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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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午坐火车离开波士顿_的，下午五点半钟便到了纽约。中央火车站有一百 多条线，走下车图着大伙人走，又像进了 J个城鎭。商店、餐馆、酒吧,成行成 列7那里象火车站？不过里面的人，大半提了冇李而已。在美国旅行，一定要身壮 力强，•因为很难找到脚夫提行李。提行李的收费也贵，大小行李毎件二角五分。许 多太太小姐提着自己两只小箱，走一阵，歇一阵。我的箱中，有衣服，有书籍 > 提 出站门，已是满头大汗。外面正在下雨，站着那里等「德士」，就等了 一小时还等 不到。只好把箱子提回站中，寄在行李槌内。在美国的车站中，有许多行李植，投 •入银带，关上门，就可把钥匙取出，这倒方便。
这是笫四次到纽约了。可是我仍有许许孕多地方不曾去过・这次、回来，我参观 了三个博物院：第丁个是国立美术馆，收藏世界各国亵术品。因为我在欧洲看过了 许多，这里旳一切，都只是大同小异。不过，那附设餐馆，在黑色大理石水池的四 周，摆着桌椅•，池中豊上一些靑铜塑位的喷泉，上面有白色的天幕，从天花板垂下 一些金厨皴条卷成的灯架，却别有风味。第二个是弗烈克收藏院，裹面以油画为主7 中E资矗意大利铜塑人像也不少。里面全是古茂，每间房都有武装人员看守。. 所陈各件，全系弗烈克私人所点，他为了提倡饕术，遗嘱将此项收藏公诸大众。整. 座建筑是专为陈列而设计的，有许多大厅和J个礼堂。礼堂里「定期有专家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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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定期有风琴演奏。正中有一个水池，喷泉的水，落入池中，潺潺有声。四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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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绿叶，点缀其美。我参观一周之后，在池 边坐了 一阵?如莳如画，忘物忘我，忧喜全 无，不忍遽.云"美国人含睇钱，也会用钱, 很多博物院.是私人的。像这驻多价値连城的 珍品，陈列在偌大的建筑物中，倔用武装人 员希守，不说所费，.只是维持所荷，已极为 可观了。第三是M象tr物院，入门票每人七 角五分。走入一01形暗室，四周墙上用小电 灯饰成各种星象。正中悬空，有活动的太阳 系的模型。地球的自转公转，其他卫星行星 的移动，日蚀月蚀，月的盈亏目了然， 并且还有人作二十分的讲解。随后登楼，又 入一圆室，顶为半球形，大家可以坐在椅上 仰视。也有人讲解，还配上音乐，像看电影 一般。先是当天的气候报吿，随卽大雪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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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二片全黑，不一会新月渐升，楼台屋宇，浸淫在一片寒光中。音乐■#起 转明"四月当空，星光闪耀。于是我们在上星象学的课：某处是某星，某星向某处 移动需时若干，某年某星曾如何移动。突然白光一道，凌空而降，这是慧星。俄而 星光四射，炫人眼目，那是流星。最后是一段耶稣降生，奇星出现的故事。我在JB 黎腊人馆参观过幻术宫?那只是奇巧。这里除了奇巧之外，还有敎育的作用。例 如••现在我已经知道猎人星在何处了。
参观了博物院之后？我曾去中央公园走了 -阵。里面有一方三千年前的埃及石 柱，颇为有趣O/石柱下端四角均付缺如，却配上四对金属制螃蟹螫，正好像四只螃 蟹被这石柱压住。.岁月浸蚀 > 柱上的古埃及文，隐约可见0 一両中靑草尽萎，枯技无 叶，一片严冬肃杀之气。夕阳残照，游人甚伙，大槪都想在这亵暂避M嚣。• 纽约歌剧院闻名世界，我也去看了一场。襄面有五层厢房，可容E千观众。票 价最低三元五角，最高为九元五角。我坐在台角顶厢，居高临下，只云成百男女演 员在脚底移动。不过，歌蝉唳亮，余音绕梁，的确不错。
纽约城中之纽约大学，有注册学生四万余人，规模算是相当大了。在闹市中， 佣下-个犬广场，四周是縻天大栖，多为敎室和学生宿舎。好在大部份学院分散其 他地区，不然，纽约市那有许多空地来办*学？我不知臆是不是因为纽约大学的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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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到附近的几条街道，那裹成了艺术家荟萃的所在O别以为纽约是商业城，却仍 新文化区的存在，这.一带叫做格林威治村。我特地约高季靑兄领我去巡视一番‘ 所能见"的，只是一些装饰离奇的咖啡馆和酒吧，晩上十点才开演翌日早晨结朿的 歌婀杂耍场、服装异様的男女和花花绿绿的珠宝首饰店。有人说：•「这是狂丿白世 h」的确中肯。我看见许许多多一寤之地的店面，里面木头竹屑，颜料纸张，图 画工艺矗陈一片•‘ 一两个人在裹面刻画，洋洋自得。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创作或者 是在旷店营生？有一家喋啡馆对面，好像正在装修-样，乱钉上几片木板，胡混M -些颜色，揷上一块市招。门前摆看一个断了两衔的钟架床，支上一根顷竿，邮顶 又撑着一把破旧的红布伞。我看到这张破床，正在懐疑这是否-间旧货铺的时候， 那主人却典高釆烈的吿诉我，那床是他花了 一星期工夫椭杰作，我只有掉头不顾而 去。
纽约旣然有的是钱，眞正的艺术家要吃饭，还得来此淘金。因此，要欣赏第一 流的』剧，芭蕾或其他演奏，纽约仍为适当的地点。只是有时票价太高了 一点，小 市民望洋兴唤龙了。
我前后到了纽约四次，一方面是想领畧这世界第L都市的繁华，另一方面却是 想与一些老同学聚会。我记得我大学毕业时一班不过三十余入，分手十余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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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多，天各一方。想不到在纽约的班友重聚，竟有十二人之多，就是承平治世，也 是难能可资的C大家谈到抗战时的大学生活，高歌纵酒，喜笑容开，当年学剑欲封 侯，以天下为己任的凌云壮傩，隐约重现！可是等到大太们来追问我们欢笑的原因 的时候，小孩们玩倦了吵君爸爸要回家睡觉的时候，想到自己明天还要上班的时 候，大家又回复到•现实。理想的人生，只有在学生时代才有。酒尽灯残，仍得分手 道别。「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我在圣诞节那天离开了纽约。
(三)华盛顿
我从波士顿往来纽约，总是在中央车站起落，满以为去华盛顿也是-様。那知 到了中央车.站，询问去华府的车轨，(中央车站有几十条车抽，各线火车开进开 出，车轨险时更•变；通常在开车前半点钟报吿车ft号码，每五分钟重复一遍。不像 在欧洲或英国，火车站有固定的月台，某时某路车在某月台上车，人人知晓。)我 才明白纽约有两个火车此，眞是乡芭老进城了。'
纽约、华府之间，车次如•禁，每小时有-班车，通常需时四点半偏。我上午九 时离开纽约，下午一点半抵莲华府。
走出站来，天気相当寒冷，阴沉沉地，没有太阳，异是「过年天气・」。初到美 国的人，冬天非常不惯。每座房子都有暖气，里面热烘烘的，大家穿单衣；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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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件可代。一贵外的温度相差太大，极易伤风。我走进旅馆弟1牛长‘右巴 窗门打闭。不然，在室内闷得难过，受V演顷U2件大声，先把 这次路过，只留在旅馆内淸检亍李。暂员3厂我‘血冇这儿住了半月’ 天案’所有大小商店1仃¥奸舞托鹭鹭皈时，却发生了问题。今 的地方’连酒吧都木及0尸打应榨我参头走了两小时,始终找不到吃 上十一点等I京野新一耙揩火车站飞,才解决了晩餐问题O晩 星洲南洋女中毕业的。我们0酒’ f」终Ifnl?学，书’太太是 一天呉写I:们？11注料读||气家？ 名，苏S,811件衅捋龙経火车路建。这州的笺，世界驰 发和制碑，也以此地-A先。L 界白香烟，有三分之一为此地所制。媒纤的开 统名I 10料IS1 lfI提而井,裹面有华盛顿？总 的附近，有州长嘉和华容暂n方时nlglI转许，多>1 有古敎堂，有古房子，有各审物院，II二翌。;■ 7静扃顷的各处名乎 ' 音二记述。我*住了两天‘第三天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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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坐火车南下，纵贯北卡罗莱娜州，翌 日淸晨到査士登(charleston ) O 维 f五)查士登 白 几 査士登，在阿史里(Ashley )与柯柏( 尼Cooper )两河的会合处，大西洋的旁边， 亚正.像纽约一样。在美国历史王"这是一个重 」鎭。当一八六J年四月十二日，约翰逊炮台 圳的一颗臼炮弹，射入「逊他」炮台，于是美90 之国内战开始。我坐®在这两条河中游了一阵 f 州，也去「逊他」岛凭吊了当年的陈跋。引起 议我的兴趣的，却是柯柏河上的铁桥。桥长两 会 哩半，最高处一六0呎。因为横过河中「小 大岛，在那岛上，桥便猗成九十度。桥本身高 芝低起一伏，再上一W，眞像一条长龙。桥上的 K车辆往来，好像龙在蠕动。
城中有间食品店，以干奶酪出名，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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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种。我尝了 一两种，也分辨不出有甚涂特殊味道。为了保存古欤 > 有些地区不游 建新式房子。有位富商新建一座住宅，可是从外表看来•，砖墙非常灰旧，不经指 点，以为也是百年老屋之一。这些房子的格调特别，走进正门便是走廊，沿走廊一 边是房间,，另一避却是花园，克街的是房子的侧面，而不是正面。 有座古敎堂建于一六八一年，如今每年只做一次礼拜，收廊由华盛顿赶来，全 .部用法文，也颇有趣。我曾去参观陆军军士学校，许多座独立的建筑物，占地甚 大，就好像一座大学一様。没有大门，也没有卫兵，游客自由出进，可是看不到一 个学生。大操坊中陈列有坦克、大炮和火箭，算是有点火药味。校长和敎官都住校 内，住宅前标明官阶和姓名，也没有一点森严的气氛。我想起从前南京中央军校的 严肃，觉得军事训练应该是严肃的。 ， * 美国的火车全是私营的，各公司有特定地区，而贮互相衔接。有的路线要先定 座，定座要另外收费。车厢分卡车、卧车、餐车和客车(专供谈天喝酒和抽烟)。卧 车有几种：最便宜的统厢，白天是座位?晩上把座位放下便是床铺，上下两层 > 男 女混杂，但每个床铺都有厚帆布遮住。而盥洗室却是男女分开，各在车厢的】端。 较好的卧车是单人的，裹面有衣橱、收音机、空气调节器、大穿衣镜，还有盥引间 和大便所。晚上将床放下，便可睡觉。另外有双人的、四人的和附有起居室B。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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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坐火车，每换一条路 线，就得先拿一份时间表 ，里面有地H、行车时间 、票价和每次车的设备。 杰票价比巴士贵得多，卧车 克更贵。坐巴士因引S振动 径不停，音响甚大，虽然可 菲以多看j些风景，不如火 宀车舒适。
(六)杰克逊菲 全 从査士登坐火车南下 景，到桀克逊菲，只需四个 锦头。这是美国的南方了 ，走下火车・就狈现候车 室、盥洗室都分白人和黒 人。上火车的时候，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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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丿也各目分开。我们黄种人并不列入黑人中，皮肤黑的东方人有时不免也会发生 误会。车站中虽然黑白分明，白种人的商店，却仍欢迎黑人光顾。杰城附近的海滩 极为出名，成为避寒胜地。 •
我每到J地，通常都是参加旅行社组织的藻游。在美国，灰狗巴士公司附设有 导游部，分布全四大小都市。美国人特别爱旅行，一年四季7只耍有空就往外地跑。 想不到我去灰狗公司洵问时候，杰城却没有导游的组织，耍游就只有去附近的名 胜区。于是，我使独自在城中选了几圈，无非是高楼大履铁桥之类。只有一处特别 有趣••许多教堂集中在一起，镜楼毗邻，草圃相接。礼拜开始.，唱诗之声 > 此起彼 落。遇捋黄道吉日，每个敎堂都有人举行结婚典礼，贺客与新郞新娘，四处皆是? 好像盛大的园游会一般。
杰城旣无佳处可游，我便乘飞机去米亚米。这是世界有名的海滨，富翁渡假的 胜地■少女们获得「健康黄」(Son Tan )的所在。因为一些爱时髦的少女喜闪把 皮肤晒成黄色，有家化妆品公司就制造一种使皮肤变成黄色的油皆，并旦雇一如耻 机于晩问在米亜米上空飞。飞机两侧用直灯现出广吿字様：若要皮肤黄，队必矿。 阳，搽某麹油胁卽可。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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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従杰坡到米城，共有三百五十哩，坐飞机只需两个钟头0,
:i》佛罗利达为美园琅南 的一州」大小和形式恰如马来亚，伸入大 西洋中，与古巴遥遥相对，3成z 礼 潺。打个咎喩：米亚米有如新山。南端那 些小岛便像新加坡了。
我住的旅馆有十四层，我的房间又在 顶楼，推窗俯眺：马路纵横，修长而挺直 ，各种颜色的汽车在其间蠕动3靑绿的树 林中，突出许多白墙红瓦的房屋，大都市、 而有乡村风味。米城旁边有浒多小岛，各 有桥梁联成一气7风景幽美?交通方便。 这里的人，•不是富翁，便是游客，物价比 任何地方都贵。
米城的海族馆恐怕可以独步世界，从 上午九时开始到下午六时半结束，各种节 目贝举行，毎次1小时。最有飨的，是一种体重五百磅的大鱼，可以跃出水
米 亚 米 市 及 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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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二十余呎，用嘴去衔那衔在训练者口里 的小鱼。有两条经过特别训练的，各有名 字，闻呼跃出，可以冷过横在水面上的图 圏，可以高跳出水面件其他表演。那基的 海狮，不仅可以玩球，还可以唱歌，好像 马戏班的野兽一様。有一个苏鱼池，裹面 全是鸳鱼。用一根粗绳吊住一尾尺余长的 大鱼，投入水中，不到半分钟拖上率.，已95--去了大半截了。龙鱼遇着任何东西都吃，f 连汽水潴都呑进去。但是，却有另外一种 鱼与织编生活在一起。芸芸众生，相生相 克?造物之奇，令人慨叹！ 海族馆占地甚广，分门别颜，成为一 个大公0。正中是百万加命的圆形大水池 ，共分三层，上层是簿天的，鱼跃于渊的• 表演就在即裹。下面两层，周围有许多玻
脚厅南东园美
定时有人穿酒水衣在水底喂食。旁边还有
个室内的鱼池，另外有许,多小水 箱?裹面养了一些五花八 乍门的小鱼。伦扬附有说明 W，我只随便浏岑也搅不 馆 淸那许多鱼名。后面池中 五，有一头一千二百磅重的 百 海牛，一身黑皮眞像黑水• • 磅牛，稀稀落落还有J些毛 * 提。每个节目，先后在不同f 的地方表演，•同时有人用 叭 广播器解释。游客分送说 水明书J份，附有地图。有、 面 闻空的话，可在那里消磨•，
一S天，而不感到疲乏・。
.都蠢? 11 lmii"H翳-IIliII鹭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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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 i.
脚行南朿国美
便可放野了。」同时还说：「猴林离米城只有二十二哩，交通方便，免得你跋眇到逢 远的马来森林。」这批瑚短乃新加坡的移民，于J九三三年输入。廿余年的繁殖； 眞是「猴子稲王」7游客反耍站在笼子裹。除此之外，有蛇园、胡姬林、鹦鹉林r珍 禽林、菲洲人猿林。至于水族馆，不知有多少。在玳瑁馆中，有几百只方桌面那么大 的玳印和闩能,还有用人工培育一些小玳瑁和乌琬。我想起槟城极乐寺的放生池> 若欲与此相比，只有望洋兴叹。还有一种不咬人的塩鱼，据说只有中国和南美才有。 此种冈鱼制的提包神带之德，目前在美国最为时缱。还有活生生的小阕鱼出资，每 条美金一图。我这个马来亚来的中国人，看了阕•鱼池和猴林，不免有得意之色。」 佛州南端，有一长串小岛，延绵近一百哩，岛与岛之间有大桥联络。有一道桥―07 长达十二哩，我坐巴士经过时，两边是海水，汽车好像在海中行走一様。从米城到 最南的「西钥」> 计程一百六十哩，坐巴士来回要一整天。这一串小岛全是狭长的， 有的大，有的小。大岛上而有些市场，小岛上面零星一些住屋，多是旅馆商店。划 /的，钓鱼的，渡假的，都在这些地方集中。有些旅馆还用人工塡海开河7筑成精 巧的船坞，建筑J些漂亮的房间，裹面有全套现代化的设备，走出房门便是垂钓的■ 游艇。生活在这里，的确有如世外桃源！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绿碧的墨西哥湾的海水，反映若灿烂的云实，明朗：g天，
脚行蒲j东国美
芸*
「钥西」通直路公，一之岛/.I端市州佛
深沉的海，五彩与深靑"衬托，光暗分明 而不愿突G我掷躅在海边，向天长舒，饷 海狂唱。在这如诗如$的景色中，我已经、 •)如痴如酔了。
駄 R上，我对着大西洋的万顷汪洋，看 够远处水天相接，睛空无云，一望无际。眼 混前渉绿的海水，淸可见底。由近而远，它 扪的颜色却由缘而蓝，由蓝而靑3再远又由. M靑而蓝，曲蓝而纸，最后和白色的天空连 牌成一片。这澄瀚的海，呈现出这么多种协 迹调而复杂的蓝绿，宇宙的神妙，如海水一 、般的深不可测。看到那海鸥，旅眼，快艇 飞驰，乗长风而破万里浪的心情，油然而 生。大西洋与墨西哥滋，一在我的左，.
在我的右，一样的天，一様的海，两様的 部善，两样的胞懐。多美妙的人住，我口八有歌颂！ 元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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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送和生琶
.•养生和送死 雀生送死，无论中外，都认为是一件大事。在西洋社会裹，儿女对于父母礼 生，以乎漠不欺，老年人实在可怜！成年的儿女，各自兹家立乎每隔-月半月 回来订一次父母,已是难能可贵。因此’一 i—,只好组织老撷蝇〕 以便県的男女有机会聚集一起矗除寂寞。在英国.，有一些风景蚁项3离 渡段的率节，满街都是牵狗的、撑杖的翁媪。在美国虽然没有类似供市品’一-齢人’总是孤零零的°养生之责，不在自己的儿女，而在痍5礼冒会死’ I:「养儿防老」。在我们中国人的宗法社会里$方以"两隽 社会和国家毫无责任。施粥施棺，只是-种慈善事业。『有子万8足」，子/fl 侍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卽。不过葛一.子女不孝’那些贫老无吿的’只有自力更 生，而长叹自己的命苦。 一 • 我们对于餐生，旣然如此重视•，对于送死，更是注意。所F:「,A死肉堆 」。做丧事时的膳食和其他费用，常常可以倾家。对于死人的关懐，常常会比对生 人更为体贴。人死了之后?总望能够极尽哀荣。小康以上之家，如有丧事?a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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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列，总是愈长愈好。通常花一些钱请许多贫穷的人，身看花衫，手持旗K，再 加一些中西乐队，吹吹打打的招摇过市，看出葬比看游神安会还热闹甫趣。有些地 方，更有出钱请人来供敏的。这是一样社会风俗，我们也用不着去评断是非。有钱 人，固然受花几文? .使到宝荣死哀。但是经济不充裕的人家，宁戚勿奢，哀而不 伤，却仍是正道。
-想不到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在美国的一个小城市中，参加了 一次丧礼，领略 到西洋人的送死之道。,
从前在上海或其他大城市，有一些殡仪馆代人办理装殓出丧事宜。不过只有时 绝的人物才在那里举行，一般人总潇将灵堂设在自己家里，念经超度做佛事，少则 三五天，多则存七七四十九天的，儒悻尼道，样样俱全，总望死人能超度成佛或驾 返西天的，在乡间，还要请人看风水，寻地点穴，定时辰下土，这様才能使子孙兴 旺。西洋人却不信苗二奁。
有位摩先生上星期死在医院里，他的家属便登报计吿，并与一个殡仪馆接洽妥 当，将尸听运去，经过一番沫洗，便注入一些防腐剂，并且稍事化装，然后给穿上 一套蛭齐的衣服，安置在一具铜棺里。棺盖分作两段，前半部张开，使上半身籍 出，停放在一个糜内，譲亲友们好去BS仰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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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送和生养
我在伦敦、巴黎和加拿大，都参观过腊人馆，这次我去殡仪馆看眞正的死人， 却正像睛人一样栩翔如生。古代的埃及人，要把一个死者制成「木乃伊」；我们从 前那些帝王死葬时，口中和手中要放置珠宝，以保容仪不变。现代科学文明的进步， 只须注射几针防腐剂就行了。我肃立控棺前，注视了 一会。死人两手握在腹前，四 周都是解花。那具铜棺制作精巧而美明，包括殡仪馆的一切用费在内，价在千元以 上0
出殡是订在星期二午后两点。这时棺材已移入正应之内，前面有许多座位，就 好像一个小敎堂。来送葬的宾客一 一签名，然后奏哀乐，牧师携圣经走出，立在棺 前，面向宾客。乐止，牧师念圣经数段。再奏乐之后，牧师起身讲述死者生前事 迹，并加讃扬。乐膛复起，牧师就坐。不一会，牧师再起立为死者祈祷，于是，帘 帷下垂，遮住棺材。死者家属在廉后作最后之瞻仰，随卽盖棺。B帷再拉起时，枪 已盖好。执事人员在哀乐声中，将棺材移出，另有八位年高德劭的人随帷，宾客耽 退出大应、。自始至终，死者家属只在行帘之后，旣不号啼，也不出来答礼。但关哀 乐啾啾，历久不歇。
田殡的行列，由警察车开道。我以为是欲壮行列，原来是要指挥交通，好让丧 车不受交通灯的阻挡。其次是灵枫车和家属座车.，亲友们也各乘汽车跟随向慕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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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送和生养
发。那里穴已掘就，灵堂中原有的鲜花亦已全部移来。八位长者脱帽抬棺置于穴上 鎌架，家属坐在侧边，亲友则分立四周。牧师再作祈B后，向家厕握手致哀八家属 便离去了。我仔细注视他们，虽然个个面有优色，却全无泪痕，深感诧异。家属走 后，亲友诚纷纷澈去。这时另有几个工友，把铁架上的大战盒放下来，将整个铜棺 套住，四副用橡胶封密才落土，这也就像我国的棺和椁了。不过牧师做了祈祷之 后，就让工人来将棺落土，用不着看风水的人来订罗盘和时刻，墓地里静悄悄了。 我随着宾客走下汽车时，肩上还挂了 一架照相机。我的那位美国朋友见了 "赶 忙拿了过去，藏在他的大衣之内。事后他吿诉我，送葬的人都是至亲密友，如果你 背上 一架照相机，好像来看热闹一样，也许会引起别人的误会而家属的反感。我恍 然大悟，西洋人的送死，只求B穆，眞是所谓哀而不伤了。
二月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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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成萸
美国的民主
(一)
英国的民主，在伦敦的海德公园和纳尔逊广场可以见到。海德公园里任何人可 以发表他的高论；等于中国的校场U技走江湖。纳尔逊广场的集会，是比较南系统 的。我不知道那是否须先向警察局请准字。一九五五年冬天，我育参加一个有关马 来亚问题的*众大会。我早半点钟就到了那里，只见三两个警察在徘徊?几个有关 人员在装同搜音器。渐淅地人愈集忿多。这儿本是伦敦人喂鸽子晒太阳的所在，那 天很冷，游人不多；站在那儿的，多半是在等看看热闹。布招撑起了，纸的标语牌 也竖起了不少。时屈，先由主席致开会词.，然后逐一介绍讲演的人。先后讲演的有 英国国会议员，有马来亚人,还有印度人。主题无非是要赶快结束马来亚的紧急状 g，让它早日独立，结束殖民地政治。讲词之坦白和激烈7使我惊奇，他们还不时 手指着不远的殖民部大骂。同时有人分发宣传品，如果在马来亚，这一干人马恐怕 一単•叫去警局问话了。在美国，我还不曾见过类似的场面。其实，说开来，这也有其 原因，在美国人{FlJ的生活紧张，大家也没有空明拿变肥皂箱»站在公园里去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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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国美
治，讲民主。
(二)
一十世纪里最流行的名词应该就是「民主」了。中国在五四运动前后，便巳有 「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争执。「民主」与「科学」乃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当时争 得摩拳擦从；到底是「科学」重要，还是「民主」重要。其实两样都重要。目前， 大家不仅辞民主，而且高标自己的民主才是眞正的民主。民主变成独占的，排他的。 到底甚么是民主?怎样才算是民主？的确很难下个定义，•或者举出具礼的例子。 因为民主在各个国度，各个政鱼或各个与团的解释是互不相同的。我不知道可不可 以把民主注释成「有说话的自由」。但是至少言论自由，乃民主作风之一。我不知 道民主可不可以注获成「大家是平等的」；但是「不分阶级」也应该是民主作风。 美国人溶欢叫民主。我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无论公私场合，随时有人提到民主。 这和英国人截然不同。我在英国-年7好像从没有听到有人提出「民主」T词。我 细心考察，美国也的确是民主的。
(三) '
哈佛大学结业后，-我们有六个人来到米苏里州参观本州岛的中等敎育。到达省会 佛逊城的弟二天，我们由敎育局官员陪同参观州议会会堂G美国四十八州各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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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其建筑多仿华盛顿的国会大废••正中一个大圆顶，雄伟而高大；里面有历 史性的纪念品如油画雕像之类。多有专门人贝负责向导。我们随着向导先参观了正 应7走上二楼?路过州长朔公B时，敎育官问我们要不要会见州长。我们认为这是 兴所当然而且机会难逢的。他进去一会之后，出来要我们去应接室等待。这时应接 室正在装修，三几个工人还站在梯上刷墙’地上遮了 一些粗布’桌椅都盖住。于 是我心中颇不为然；这州长为甚么一定要在这应接室很正式的接见呢？.官架未成盘 大。州长出来了！高大的身材‘春风满面。握手寒喧之后：先致欢迎之意，然后就 指点钉中的油ffi家具，一 •一为我们讲解。这时我才了解在此约见之故。 州长领我们进入他的办公室，先将我们介绍给他的女秘书，J面开玩『说:任 何人要见他’在家中要经过太太许可；在办公室则要先经儡女秘书、。他被双匝管 制。坐定之后，分别询问我们-些事情，就和我们畅谈。我们很怕觥误Jft的工作’ 而且外面候见的男女客人甚多，便起身吿辞；大家站着又谈了 1印才握另。走出办 婴公室便再找我们的向导，他领我们走到上议院会识厅前，打囲门就不进去了。我啊 廿 正在诧异时，却见州长笑嘻嘻的走来，引我们进去。从油画到议事规程，开会时他 坍 坐在那号大家如何讨论等?无不详加指点，耐心。W又领我们去下议院金云 m、正鹿等坛.约莫半小时才离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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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的国美
.我们竟有州长作向导，大家感到荣耀。我们也眞正领畧到美国的民主作风•-
(四) -
美网的大小都市，都有市议会，议员由民选。市议会雇用其他官员以治理全 市0市>员为荣誉职，每开会一次，有若干车马费而已O市议会按实际需要，再成 立许多委员会，以讨论及设计有关事宜。小的市鎭，还有市民集会。只要是市民， 在约定日期都可去参加，每个人都可发表意见。这可以说是直接的民主政治。 每个市鎭都有市民会堂，举.行各种小的集会和餐会。餐会也是自由参加。餐毕 讨论一些事情，请些人来讲演或是放映电影幻灯之类C另外有敎育委员会负责区内 的学校。所以美国学校不仅受当地敎育委员会所管辖，而且为全体居民所左右。假 如大多数居民希望本地的高中毕业生多能升大学；那宏那个校长得设法专门注意如 何使学生能考上大学。假若壊•戚人主张学校要着重农业方面的知识，校长也只有照 办。所以市民们决定本市的r{3,政，更决定本市的敎育。
自苏联的人造卫星发射成功,以后，整个美国为之啸动。米州首府的敎育委员会 使成立一市民课程委贝仓，约集一些市民来与教育当局及学校校长、敎师商最如何 提高泌育水平。企中有的提出始加科学钟点，有的主张提高数学程度，有的提议小 学加授外国语文，更有说耍学习俄文的。骤然看来，觉得幼稚而可笑。仔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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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国美
才知道这就炫民主••每个人都把他所想到的，所耍讲的发羡出来，提樵大家参考和• 讨论。我曾参加过一次会议。先由主席报吿讨论主题，然后分开数组讨论。我那小 组有州法官，州敎育局长，市敎育局长，市敎育委员主席，大中学校长及敎师和几 位小学敎师a主席是J位敎会牧师。讨论课外作业时，一位小学女敎师反对给学生 课外作业，®至学生要借书词芸看也不可以。州法官主张多少让小学生回家去有点 作业做，让他们养成一种良好的习惯，作业不必多，也不必勉强。看情形挂酌而定。 一学院院长说他那在小学读书的女儿每天空手回家，想做功课而不知做甚么好？-中学校长说••他的学校里有些学生史地和科学赶不上是因为阅读能力太差。州局长 和市局i-.r都曾癸表意见，多少也是赞成州法官的意见：他的意见实在也入情入理。 可是那位女敎师坚持己见。敎育局长问她为甚么？于是她列述许多理由。在会议 中，大家以会员之资格在发W，没有局长、校长、敎师的分别。不必顾忌7更不必 恐惧。这不是容易的。讨论加授外国语问题。州敎育局长偶尔提到拉丁语是死了的 语言9立刻有位女敎师提出反对。另一位敎师向州敎育局长打趣说3・「某先住(他 并不称他的官衔)，你要小心，这位女士是敎拉丁文的。」】位小学敎师敢向州敎 育局长开玩笑?也是一件値得一提悌事。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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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国美
美国人讲民主，大家都是平等的3因此也不必讳言自己郷出身低。我会见很多 商界朋友•在社会上，也很有地位，通常驻门见山的就说，板只是一个中学生，没 有读过大学。或者吿诉我说，他的父亲是农夫，他从小早起就要挤牛奶。在各种俱 乐部的集会中，大学校长和修鞋匠同桌，大家都不觉得拘束。我每次参观学校，通 常都得和校工厨司握握手，问问好。校长见了校工也说：「先生，早安，你好吗？」 在官场中，也没有阶级之分。我在米苏里州是由州敎育局副局长接待，他引着 我去见他所有的下属，这个拍拍肩，那个问问好。犯他下面除了几位主任之外。 几乎至是女职员：会计、打字员、速记员和秘书之类。我想美国的衙门组织比较节 、单。没有局应处组司科室等一大兴层峯，也没有许多拟稿、画行、签押、缮校、收 发等一大串手绩。我记得从前在南京政府机关作工时，科员拟了稿要送给专员复 稿，科长核稿；再送给参事或专门委员签阅后7呈送司长室•，由司长室秘书先阅， 再送司长签，然后再送次长室部长室。一份公文盖了部长的印之后，就送去缮校室 缮校，再由文书室盖印登记交收发室发出-O风稿交冋时二氽满了名•，盖满了印，最 后送桦象室会存査。公文往返之费时费事7由此可以时见。这儿的衙门为耍办 公事，主管官要速记员进来，口述公文，速记下来之后再用打字机打出，签了字就 编号发了出去7简便得多。但澳在的许多机关、商行用配后器，把口述ffi成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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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主民的国美
打字员戴上耳机就可直接将唱片所记的打出来。公文程序或手续的简化，无形中増 加了行政效率。
美国的官，是由委员会雇用的.，委员是由大家选出来的。因此大小官员也就没 有所谓官架子。官员旣然是雇员，所以薪.#不高，州敎育局副局长有博士学位，有 大学敎授资格，有多少年的服务经验，月薪不过千余元。在政府机关，已算是薪金 高的。但是与其他商业或职业一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早几天，我参观一家修补皮 鞋的店子。换底每双至少四元五角，全用机器，前后不过一刻矿•，材料最多値五角， 那四元便是工资和机器的代价。一个熟练的补鞋匠,每小时工资有高到七元的。每 周只工作四十小时，每月收入就在一千元以上。
(六)
在英国保守党和民主党是死对头。两党党员见面了就耍「抬损」。我在伦敦一 年，无论在电视或广播中，已习惯了两党的针录相对，有时节直感到过份。在下议 院中，更不用说，筋直成了敌人。美国也有共和驾和民主党。南方人多是民主党， 但是共和党的艾森豪威尔威尔却靠南方人捧上台。由此可见美国两无的界线也就有点混 淆不淸了。人民自己的意见，可以超越党的纪律和纲领。只是党-个机构来从事政 治活动，却不是操纵制人民意志的工具。惊用不着约束所有的党员，赢更不必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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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处美
以否定各个S员的自由意志。所以，我说美国的政党7是十足的民主政党。 (七) I 「民主」与「独立」有直接的关系，没有独立便没法谈民主。如果敎育局我可 以敲破小学数师的饭碗或是可能给予其他的麻烦时，那位女敎师也决不敢坚持不给 学生钢外作业了。美国人从小就训练独立自主的观念，任何事不耍依赖人。我知道 一个冷显著的例子；有家人家，儿子有十六岁了，呀尙痛，拔掉1个之后，回家痛 得更尝。吃了些药，躺在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牙齿仍是痛。做父舟的只侍候 他7却不给他去请圈生。因为尾有他自己才能决定他自己的事。耍请医生 来，或者是耍到医院去。在我们见来，简直是不近人情，他们却是在尊重儿子自己 的意见。 ， '
「民,主」与「生活」也有联带关系。民主的尊严必须龙法律来维，护。美国的警 察欢执法如山。汽车如果要停在街半须要付籍投入铿中，到了时又得再投入 银币。如果过了时不付钱，警察放一张纸条在你车.上。你便得持纸条去付罚欵，过 七十二小时不付罚欵，就得加倍。这些规条是经过公意决定的：在决定的时候，大 家可以反对，SS，可以尽灯发表噫见c旣经表决成了法律。大家就只有遵成 施行；不能通融，也没有例外。要更改，就得g经过立法手续从头来。在民主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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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国美
治的河•会里。没有特权阶级。学校饭竖用膳要排班等"敎师也只好跟在一起排。®: 事要抢先，也得和同学们说E 一番理由。
(八)
刚降落到美国本土，第一关就是移民厅。移民官看完我的护照，向另一个人说： 「这闹男孩：：：」初聪之下，极觉刺耳。护照上注明我身为中学校长，应美国国务 院之选，"、此考察故育，不称我为「先生」，实在无礼，这是小事，当时也无法与 他分辨。那知几个月住下来，已，经德惯了。现在如果有人向我说・•「是的，先生— 」(Yes" Sir 一 )我倒觉得不太自然了。 一 -在英『称J f「是的，先生」是恭敬不过的。在法庭亵对法官，非如此说不可。—111 在马来亚英校便训练学生要说惯这句话。这里却变成了 j 口头禅，有时对女士们也 如此说。正式的场合，反而少用。 I 、5我夺得游米亚米时，车中多是-些老太婆。我们那位年軽的向导却开口闭口「 你们这，，女孩子」，使到那些女士们心花怒放 > 决不以为忤O-还有几次，那些向尊 克径称我们游客为「你们这羣」。在哈佛大学时，我想租一问房子。那房东老太鲛 说：「很好。道问房以前有个中国男孩子也住过。」后经打听原来是指蒋作实博 ±。「男子」和「女孩」在美国变成了「绅土」和「淑女」的宁称。有两位印度朋
圭民的国美
友，他们已经做了祖父，被邀去一对年轻美国夫妇家渡周末，听见丈夫向太太说： 方想带这两个男孩子到外逛逛。两位印度老者环顾左右，并不见1个小孩子。后来 、才晓得原实是指他们自己。其实那个美国人比他们的儿子还年®! 美国人虽然如此不拘形式和不计小节•，但是有些严肃的戒条却军令如山似的。 在纽约秆多大商行不准职员在办公室吃点心，办公室的地板上僵管全是废纸，却不 准有糖菓纸；午养时候那些职员简直找不到-隙空地可以哨家中带来的面包，只好 走出街上边走边吃。吃完又回办公室做工。这种规定，实在很难讲出理由来。有人 说美国人学规矩礼貌。不在家庭学校，而是在商行公司里。是在警察的监视下才知 法而不犯。 — 我们外国人总觉得美国人骄傲。从前中国的外事警官见了美国人就头痛。一个 美国少.校走进中国将官办公室，高兴起来双脚往你桌上一翘。其实他们就是这样惯 了的。学生们来见校长，嘴里-面嚼糖一面谈话，恬不为怪。儿女拍拍父母的头和 肩是亲臆。女儿稍大一点，做父亲的便得替她开车门拿大衣。俗语说：一生儿女债 。在美国尤为显著。
(九〕
田为民主，所以政府成为被动的3因为民主，所以学校为公众所左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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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民的解
来，当然会有一些弱点。例如罗斯福做总统时.一直到拶珠港事谜后，才不顷日本特 使来栖和野村谈和平••就为了要等人民的公意。各地公立学校，由敎育委员C管 朝，而那些敎育委员们不一定是学校敎育或惟敎育的人。哈佛大学敎育硏究院某敎 授某次竞选敎育委员而敌不过一位商人，他只好摇头叹息。这也是人民的公意U • 人民有说话的自由、总是好的。子曰：吾从众。其民主之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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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见合「之适胡友朋的我」
「我的朋友胡适之」会见记
J九五八年二月二十一日下午，我从美国敎育部回到旅馆，,接到頼家球兄一张 便条7谓高宗武先生欲与我谈星马华侨敎育。他善调玛底尼酒，耍我约期，仲便洁 榕候光。高先生的大名，我远在读高中时就已久仰。战前的对日外交 > 可说是中国 外交的重心，当时是由高先生J手主持的。那时他不过三十岁左右，其学识才力和 气魄之大，由此可以想见。此一代人才，有绿相识，可谓三生有幸。第二天晚上九 点，与家球兄前往拜府。在车上我与家球兄讲明••我怕见生人，尤怕应酬客套7相 约坐一小时就走。
酒的确调得不错，茶也好。主人夫妇与我一见如故，满座生风，如逢旧友。旣 不拘束又无俗套，天上地下，无所不谈。高先生急智过人，庄诙兼有，嬉笑中给 我不少启示，眞是.「共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论年岁，他是长辈•，讲学识一 m 是老师。他扬弃T这一套」朴而不华，实而不虚。他的书房中，挂X•一张胡矿先闪 的字。他问我要不要一张？我正求之不得。于基，我就请他代劳。他忽然说:ir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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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见会「之适胡玄题敢竺」
先生住在纽约，他很喜欢与年轻人谈话，不如你去一趣。」高先生记起了他自己
与胡先生在东京首次相会时的情景，便鼓励我去，他可用长途电话与胡先生约定时
间。我一虽在华府仅有五天勾留，仍决定抽-天工夫去。
二
我只堂一十 六日有空，而胡 胡、'先生那天要开庚 适欵匏事会?直到 之-下午四点；便约 先我五点去。于 生是•，我就五上纽 ■况约。从华府到纽 员约，火车要四小 时。在车上我就 在考虑：到底要 和胡先生谈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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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见会「乏适胡友朋的我」
么？
我撤铃入门，胡先生已站在我面前，使我有点受宠若篱之以。也许他以为我是 华侨，不会说国语,起先用英语和我淡(高先生在备话中无法将我作详细介绍，他 自己知道我也并不多J，听到我全用「官话」对答后，才不用英语了。我吿诉他： 马来亜华校全用国语敎授。他便追溯到三十四年前，南洋华校去国内找敎员，他便 主张请北方的或是能讲「官话」的——那时还没有「国语」这名词——师范毕业生 去。今日星马国语如此普遍，胡先生也是功臣。
胡太太不在家，我觉得非常遗憾。胡先生以美国博士回国，并不停妻再娶，反 提出了中国人结婚之后才开始恋爱，故爱情比较永恒而坚定的论调，我是非常佩 服。我在「哈佛，一有位同学，她是巴基斯坦人，在大学读书时，奉家长之命结了 婚,伉极好，美国人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事。她也可说是胡先生的忠实信徒。 胡先生沏了 一杯茶之后，就要调酒与我喝。他自己去年生病开过刀，胃已割去 一部份，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但是，他要我伦管喝，尽管抽。
胡先生的白话诗，我从小学时起，就背诵过一些。诗虽平淡自然，有如口吟， 我总不能领里其中的诗意。他写给宗武夫人的字，也是两句白话诗，还打了标点。 宗武先生便开玩笑说•二适之先生的白话诗，分开两行就可，何必打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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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见会「之适刮友朋的我」
我和胡先生打开了话匣，•从中国文化谈到哲学和政治，范围极为广泛。他笑 说：「我是自由主义者丄因此 > 左右都不讨好，但不能也不必左右讨好。」因为时 间关系，我也不曾深究到底甚蜃是自由主义？怎样才是自由主义者？在欧美人的心 目中，尤其是美国•，胡先生是现代的圣人.，中国今日的孔子。他提倡白话文，确实 是中国文化史上转振的】页。假若我们如今仍要写之乎也者7那将是大开倒车，也 将是民族文化的悲剧。胡先生在四十年前，就已远瞻到时代的需要，这便是他的伟 大处。 -
我以为：语言文化虽是随时代在进展，却仍是一脉相承的。胡先生不主张读古 书，要快刀斩副藤似的直接从白语文着手。然而，他自己却是从线奏书中爬出来的。 难道线装书眞正一文不値么？•他说他的白话文写得不好，因为受了文言文的影响。 这正像纯过了的小脚，解放后也不高明。那末，他的儿子应该写得好，却也不行。 究竟谁八写得好呢？我比胡先生年岁小得多，我主张写白话，但是我也主张要■«文 言文。他娘了一个例子••他学英文，又学了法文和西班牙文；都学会了之后，再去 看拉丁文，已没有纺废困能。白话文会了以后7再去看文言文也是一样。我在米苏 里州曾出席一次州敎育谍理委贝会，州敎育局长说・・「我们花许多时间去敎那死了 的文字—拉丁文，简直是浪费时间C」立刻有位敎拉丁文的敎授说：「拉丁文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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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塁会「之就胡友朋的我』
代文字的根源，学了之后，再学现代文字如英文、法文和西班牙文，将不知多么容 易！」
胡先生的中国哲学史续集的出版，是每一个人都关懐的。我特别提出来问他。 他的答复是：目前他没有时间，同时这些问题e不十分重要了。时至今天，有系统的 蚪理中"哲学，必须要讯中国学者来干。我每看到那些西洋人写的有关中国哲学、 已化、历史、艺术和语言文字的书，我心中就有些难过，但有时却又不能不佩服他 们。中国学者连生活都不能安定，又怎能作硏究工作？我们是不能忍心去苛求的O 不久以前，胡先生在旧金山讲演春主张华侨子弟要注重当地语文，争取领袖 地位，因为中文的硏习要花费很多时间，太不经济。胡先生的看法？就美国说来， M然不无见地。艾森豪威尔威尔是德国血统，并不懂徳文。美国人全是从欧洲移殖的」 但若每个人坚持他自己的母语，美国应根儿无法立国。今日的美国，集各民族的历 史文化，而以英语为通用语言，沟通彼此，才形成新大陆文化。美籍华侨子弟，将 每周学中文的时间去硏究其他功课，对于他们的前途或较有补益，说不定将来张彼 得、李约翰也可以做美国总统。/
彳我将马来亚的请形，约畧吿诉了胡先生。马来亚的华侨差不多占全人口的一半， 华侨敎育有了五六十年历史，现已树立完整的体系；华侨子弟精通中英文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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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见会「之适胡及朋的逾J
事实上，马来亚只有华巫两大民族，而其语言文字完全来自两个不同的系统，旣不 能融合，也不能统一。所以，华巫两大民族 > 应以不同的语言文字，共同建立新的 马来亜文化。英文虽为世界通凡语言，只能作为工具，便利通商或科学硏究，不 能耍华巫两大民族用英语来建立马来亚文化。用法律强迫中国人学巫文，或巫人学 中文，都是拔苗切长。不同语言文字的数种民族，共同建立一个单•一国家的例子甚 务：挪威、虑森堡、比利时、瑞士等皆是。世界上也绝无一个国家的民族和语言是 单纯的。今日的美国，仍有若干学校，只有在视学官来的时候、，才不用法文或西班 牙文讲书。因此，马来亚华人也要维护和发扬中华文化，才能把新的马来亚文化建 立起来。胡先生客气地说：「你的见解，我很«服！」他还特别提到南洋一些学 者，对于他们硏究中国语文的成绩，表示非常珍惜。尤其.南洋学报上的一些文章? 都是有见地、有价値的，不过近来他不曾读到。
胡先生稲神极好，谈录甚健，六十六岁的高齢7红光满面，看来不过五十岁左 右。辞别前请他题字2时郑起，写了三张，二张给我，一张给我的内人，•还送我 一张皴了名的相片。他知道我立刻要去车站乘车返华府，便敎我坐德士比较便利。 他送我出来，一直到亿梯里 连电梯的纽都给我按好。最后他还问我：『坐车有小 钱没有？」一片长者慈祥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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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见胁「.之适胡友朋的一
三 — 回到华府，我便打了个电话给宗武先生，报吿前后经过。晚上，他与家球兄来 到我的旅馆。我吿诉他：胡先生给我写的字，仍是那两句白话诗，也打了标点，我 们不禁大笑。我想不到在要离开美国的前两天，会到了 一代才人高宗武，一代哲人 胡适之。适之先佬名扬四海，文以载道。宗武先生？只是少年得志，而大才不曾全 泯。他目己虽宁静致远，淡泊明志，怡然而享伉俪之乐，我却为他的「才」叫屈。 我因「我的朋友」高宗武而会到了「我的朋友」胡道之，我以为骄傲和荣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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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电的国美
美国的中学 • ， 我在美国半年，参韵了许多中学。谷中学的作风、甚至于学制，几乎各不相 同。但是学生有极大限度的自由：学校不专注于咨科的讲授，男女同学间社交的公 开，学生的不拘小节，•师生间的讨论多于敎师的讲解，多种应用技能的传授，却都 是一致的。
中等敎育原有双重目的••一方面奠定将来进入大学的.基础3另-方面，使学生 在将来可以适应社会。我们的中等敎育，偏重于前者3进中学便是为了升大学。如 果不升大.学，高中毕业生个直无法直接进入社会找到适当的工作一。在马来亚，还有， 敎书这一条路可走。一般靑年学生，不管将来要不要升大学，能不能升大学，都喜 眠进高中。我记得一九五四年以前，有的初中毕业生竟宁愿失学而不愿进高师。而 有一部份进高中的学生三作结业之后。仍阻到华校敎小学，成为B级敎师O因为在 我们的心目中，由小学而机中，而高中而允学，是顺理成章的。和我同时代的人， 有的考了三四年大学而不得其门而入3最后只得死了这条心而改行。其实大学毕业 仍是为社会国家服务。我们知道••天赋的智能，人为的环境，并不会使每位営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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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大学。所以，近代英国的中等敎育是双轨的。
英国的中学分为三种：第一种是为智力高会读书的学生，准备将来升大学或从 事敎育、银行、测绘、会计一类的工作。第二种中学偏重实际技能的训练。第三种 中学只是给予学生一种基札敎育。三种中学的目标不同，完全分开。美国的中学， 则只有一种，每间中学都有专任指导顾问，指导学生选修功课，决定将来升学还是 就业。因此每间中学的科目繁多?使学生可以作滴当的选择。依自己的意向去选学 理的，或是实用的课程。我现在拣几间作风不同而我•又比较熟悉的中学，分别作简 单的介绍。
(一)道格拉斯中学
道格拉斯中学在米州哥伦比亚城 > 为公立的；师生全部为黑人。有学生五百 余，中小学合在一起3敎师共二十三人，校长有」专任秘亦。
这学校的铜乐队相当好，很多队员都是女凯产给我印象很深。铜乐队的制服非 常考究。美国的中学，几乎全有局乐。，任各种球模拟赛的休息时间，就出来演奏。 (在英国的职业足球赛中，也有铜乐演奏，却是要讨钱的。)各种集会游行•，也全 有乐队参加。同时还有许多女学住，穿着漂亮的制服，头戴花帽7随W铜乐^-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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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中的底类
制服多是浅色丝织的，白色高统皮靴，短楠长衣，戴白色手套，边走边舞，满面春 风。步法短促，有时还作各种队形变换。不经长期的训练，恐怕无法作此种表演。 一般学生的行为，较为拘证，醴貌也颇周到0我在大礼堂中间向全体中集生演 讲，自始至终，秩序井然。讲毕，没有人提出间魇，也没有人鼓掌。一直到校长上 台耍大家敏掌以示感谢，大家才拍手。第二天再向小学部和幼稚囹的学生耕演，秩 序之好，大出我意料之外。因为要这些五六岁的小孩们静坐半小时是不容易的。 ，校长领我去各敎室参观，通常是走进去与敎师握手，他介绍我与敎师学生见面， 寒喧数语就走出。有时也不免要回答一些问题。走到某一•间敎室时他却回转身来不 进去。我隔窗一瞧，原来那位女敎师正在阳罚一个小学生。拿着一根就尺在打。其 实穿上厚衣服挨打，那不会太痛的。 •
副校长年纪很轻，太太在本校敎小学。曾选我于星期六上午十点到他家去吃早 点。篷是我第一次拜访黑人家庭。在美国除了南部尙有种族歧视之外，其也各处黑 白完全平等.。道格拉斯学校虽全是黑人，但仍有一些黑人在共仙.学校与白A 1一齐虹 T企，智力.学业，均不在白人之下。我几乎每到一间学校都提出黑白智力与学业的问 题，回/都是-致相同的。而且黑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也在逐渐提高。 他们家有四个小孩，.三女一男。大家围着我谈这谈那。目前还有一个小侄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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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b的岳译替他们照顾小孩。整个上午我只见他为这些小孩鹘在忙、：穿襁 子，拭鼻涕，上冲凉房，弄玩具。到我们要用早点时，小孩们才一起上楼。他的太 太、岳母和小鬣在厨房，一只我与他两人对坐。先作祈储，然后进食。他的太太还 特别为我卖了白米饭，眞是想得周到，我送了她一条丝织头巾，她非常高兴。 我在他家停留了三小时，'§始至终是他和小孩们在陪我7他的太太，岳母和小 姨只出来介绍一九。我走时，他太太送我的四个女儿每人一套玩具，】本小书给我 的儿子。
在寒风中，他开车送我回旅馆，我忽然感到我好像是拜访了 -个中国人的家 庭。
(一 一)赫克门中学
赫克罔中学为高级中学，有学生八百人，敎职员三十余位。这是一间历史悠久 的公立中学。六十年来造就人才不少。
某一个星遡四的上午十时，我被邀出席该校周会讲演。事先我问校长耍讲甚么 才好，有多少昵藤。他吿诉我最好是比较下我们的学校，使这些学生知道他们所享 有而认为当然的在别处却不容易。时间不宜太长，如果超过二十五分钟，也许学生
学吕邮委
.坐不住％我由数育局负责接待我的着领我走入酒堂，那时只有台前钢乐队队员在 驱调乐器，我们坐在前排椅上谈天。不久乐声大作，倾刻间礼堂便他满了人O学生 自治会主席前来与我握手。乐止，灯火全胞。主席走上台去，肃立台右美国国旗之 前。此时由屋顶射下一道白光，照着主席和国旗，全®起立向国旗祈稽。乐声再 起，台左一道白光，照在一位女学生和校旗上面。大家歌唱并再向校旗祈稿3然后 全髓就坐。灯光亮了 一阵之后又熄了，只有正中才有光亮。主席报吿一两句之后， 检光复明，那位站• 台上的女同学走到台中报吿某种比赛的优秀同学三人，依次上 台，由那位女同学分别给予奨状。这时台下欢呼的，叫嚣的，鼓掌的，作怪声别，27-无奇不有，闹成一片，好像戏院一様。我记得我在纽约对岸J间戏院看歌舞，台下 T 的人不时在叫•，于是哄堂大笑。大家吸雪茄，抽烟斗，嚼糖菓，等于我国从前的戏 园。观众还不时大骤与台上的演员开玩笑。不仅没人禁止，大家还一齐取乐。整整 两小时就*欢漓；到最后奏国歌，大家也是嘻嘻哈哈。今天这学校的礼堂中，热闹 K笑的情形，与在戏院看歌舞相彷佛。
灯光忽暗，礼堂中开始静止，台的正中才有灯光。主席向大家报吿今天由段 演，于是在1片当声中，我与那位敎育官员上台。台上已搬来了-M张椅子。他畧作 介绍后，我起立致词。这时我的情绪，仍未宁静。我好像站在婵台上一般。我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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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朿方与西方」，我从历史、文化、社会各方面分析东西之歧异，而以中学敎 育为主题。我以轻松的态度来谈严肃的题材，反应甚好。到最后我作结论气•我鼓励 这些年轻饥美国中学生•，吿诉他们高度工业化并不是文化，大家要肩负起复典世界 文果的责任。.渐渐地我发枣后面的一些学生似乎有点听得不耐烦了，我赶忙结束。 彩，掌声雷动,历时甚久。我原已归座，只好起来鞠躬致谢；而掌声因而再起O 接下来是拉拉队的练习。三位女队长上台，领导全体同学练习各种欢呼。她们自 己则一面跳一面叫。队长多为女性，有特别的制服：队员则男女均有，另有制服。 还有两位敎师指导。我曾参加过一次中学生的篮球赛，1®啦队长有各种动作和呼 号，有时跳，有时叫，其他同学随着歓呼；如今在礼堂练习？也像在球场上一样。 礼堂四周密闭，笑阀声简直振耳欲耸！练习完毕，主席报吿周会结束。于是大家一 齐拍掌，铜乐奏出急促而响亮的乐调。大家再向校旗欢呼。我的耳鼓眞正给震麻 了 .，好像全座礼堂都在振动。铃声忽起，大家狂呼乱叫一哄而散。我想••如果马来 亜的华校周合像这様，恐怕要开•， 达生了。事后，校长副校长和一些敎师都跑 来向我说：我的讲演非常成功O敎育局长谈起这.醇,S那些学生在周合时很少像 我讲演那天l样保持•那种良好的秩序的。
学生们林星期五在当地的报纸有二贝园地。我讲演陪照的相和我的讲演词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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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巳刊出；尤其特别提到我说的：工业化本身不是文化。
髙中学生修毕十七个学分，才能毕业。计英文三个；卫生半个；算学，科学」 实用美术，美国历史备术亩育各占一个学分；社伯科学二个学分•，选修j五顷 半学分。课外活动计有三十三种，可谓无所不有了。学生们对于课外活动特别有典 趣3我觉得美国中学生好像生命力特别充沛，随时要动，学校和家庭都在ttir使他 们去自由发展。这是J间极著名的好中学3可是我在那里的几天，发现处处是废 纸，大便所的文吿也不少，敎师们只有慨感而无可奈何。
、(三)牛顿中学
'牛顿中学为牛顿市公立的，在美国东部•，有男女学生三千人。校长之下有副校 长，指导顾问主任，各学科主任及各校~舍主任。三座大建筑物有隧道相通。美国的 学校，每间敎室有一位敎师固定不动?主管一班学生的出缺席及全班的团体活顶7 好像我们华校的级任。这班学生如果科目不同?每节课都得换到别的敎室去上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因为全体学生都得换敎室?走廊裹大家夹着一大登书抢来抢去。 每班学生约有三十人。敎师每周五天，每天六堂，空节很少。
牛顿中学正在试行「牛顿计割」。这计割的中心是试行「大敎室制」和「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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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批改作业分开」c我曾旁听过几次「大敎室制」。一间特别大的敎室八好像礼堂，一 每次来上课的有一百多学生。敎师胸前佩着帐音机，面前放着J架类似好灯的机 器•，敎师事前准备一些要给学生看的材料 > 如果是文字的，便用打字机打出■如果 是图蜜，就用五彩颜色绘出、，然后利用机器将这些敎材分别映出在银幕上。敎师 也可以添写、涂改或指点那些敎材，正像写黑板一样。不过像电影一般放大反映 出来。像这様集合三四班学生集体上课藉以节省敎师重述同一敎材的上课时间以便 充分率备功课。这种方法的效果如何，仍待哈佛大学敎育研究院去分析。我个人认 为这并不高明。学生像看电影一样，注意力不易集中，敎师亦无法控制整个学生情 绪，学生有疑问提出时，也有困难。「讲授与批改作业分开」的目的，也是想使讲 扰的敎师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功课，譲受过专门训练而又不合格作敎师的或是不能 在指定时间分身执敎的人去专门批改作业。美国人注重科学分析，「牛顿计划」的 成败，也要在三两年之后才能分晓。
学生自治会相当活原，校长仅列席顼以。其活动范围在如何设法维持学校风纪 _•>啰行四体活动之类。嘻如制止同学吸烟和保持校地整洁便是两个大课题。主席在 会中大声疾呼，.并指寤各委员如何进行工作，极为认眞。学生都是住在都市的，在 专校的时间不长，受社会的习染太大。敎师却学生会实在不易控制全体学生；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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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五色俱全。少数目爱的学生在认眞读瞥，想升大学，奔前程！大多数却在「 等因奉此」一般来学校像办例行公事。年齢大一黙的，想早点出学校可以找工作， 自立谋生。
敎师的聘任由各学科主任向校长推荐。各科敎师每周有敎学会议商讨敎学进.度 等，大家倒都异常认眞。高年级学生，年齢都相当大了，倘他们自己不想读书，敎 师也无法可想。指导顾问的工作范围极广，学生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来请敎。有的 女学生，®至连她为什废不能引起男同学的注目也是难题。在我们看来是笑话。在 美国人看来，这是社交的大问题。男女的约晤(Das )莫不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女 同学有空在敎室•里梳头发扑粉搽口红，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牛顿中学就像是一个大工阪，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二点整个在艹动，川流不息。 每节下课时大家听到铃声就跑，不然赶不上下一节。午饭只有二十分钟，谁也得匆
匆忙忙的赶。校长和敎师很难虚学生相识。除了班主任和自己那班学生每周至少有 三次相聚外，大家随着铃声在移动。一天二天，-年二年一直到学生毕业。我虽然 只是在参观，踉着翱了一天之后，回去也威到异常疲乏。
我参观完了牛顿中学之后，衷心里眞钦佩这般学生们有这种耐劳不倦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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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博后中学 一： 博尼中学在维葬艹博尼鎭，是一间开办不久的私立中学。男女学生J百余人， 敎师职员办事员一百余人，全住校内。校地I千五百亩，有樱场，鸡场，牛场，植 物园，动物园，射击场•猎园，溜冰场，旅馆，商店，附设小学等，一应俱全。学 生每年缴各项费用一千四百元，毎个学生平均每年学校要开销一千九百元，这】箪 钱由学校基金和校地出产贴补。
敎学以个别指导为主。生活方面：亠八七人为一组,分别男女7各有舍监指导? 功课方面也是十人八人一班。上午两堂课，每堂课两小时，下午一堂<■一点半钟。 敎师讲授约半小时，其余为讨论或阅读。整个学校作风为不驹形式，学生教师校 长，大家直呼其名，初掘极感不惯。上课时，翘脚也可以，伏在桌上也可以。上美 术时我还看见一个相当高大的女学生干脆伏在地上翘着两只脚在画。 学校生活非常紧张，従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半没有J刻闲暇。我在那裹住了四 天，随着他们起居作息。有天早晨，忙到我把搽面的油膏当牙膏在刷；刷了一阵， 感到味道不同才发觉；不禁哑笑1
下午课毕，每过工作三次。从扫地7油漆，修补，锄草开荒到倒牛斐，都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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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自由选择一种，每学期更换一次。男女一视同仁二一一五人J组，有组任& 不分班级男女，这些都是富家子弟，学校给他们一些劳力而又实际的工作，倒也不 错。有座杀仓，下层藏食料，上层为室内篮球场，竟是这羣男女学生和少数工人慢 慢修筑的；.可也不能小看了。在晨为谍溪中，我看到1羣男女学生?脚穿橡皮靴? 手提风灯，走去牛场挤牛奶。工作完毕就得跑回来用早点赶到敎室去上课，我觉得 这才眞正是生活卽敎育。
晚上有一点半钟的课外活动。如文艺、美术、戏剧、雕刻、铜乐、歌咏、管弦 乐、宗敎、报纸编印、舞踏、射击等计三十余种，随各人选习一二种。每种活动均 有专门指导的人。每晚就寝前学生有半小时的自由时间。 一丨 师生膳食在一起，敎师家眷小孩也在饭鹿一齐吃饭，除厨司之外，全部工作由 学生轮流担任。早养时敎师另外两桌，由学生侍候。晩午两S，师生混杂，但当敎 师入座时，/全体起立，这是博尼学校唯一的尊师表现。
遇有敎师或同学生日的时候>晩餐时厨房备有寿糕，同桌的人均可享用。全体 师生合唱生日快乐歌。如果有几个同学过生日，便分别唱几次,亦甚有趣。
学生自治会权力甚大，几乎可以讨论校内一切。校长和政位敎师列席，要发言 时先得主席许可，和同学一様’眞是民主到了极点。关于学住可否吸烟的问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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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中的国美
务会议通过••认为学生不应吸烟。学生自治府也提出讨论，想不到竟表决成高年级 学生可以吸烟。而按照学校条例••学生对于宁生本身生活种种，有权利可以决定。 于是高年级学生吸烟变成合法的了。我在那裹的时候，刚碰上决定这吸烟问题。学 生会决定了的第二天早上敎师才匆道’大家也淡然处之。学生们也并不以为是胜 质■或者认为e吸烟肉特权而大抽特抽。仍旧和从前一样，不吸烟的仍奋不吸；有 痕的『仍躱领闪的不敢公开。我这少见多怪的人 > 看了这情形之后，咸到自己贝 是大终小I>。到这时，我也才眞正领畧到这间学校的地道民主作风。
，-来这间学校读书的学生，•多是想将来升大学的。而每年毕业生有九十巴进了大 3课外工作和活动的繁重，使学住有空就钻书本一，大家趁星期六和星期日来赶功 课。如此一来身心及实用和理论，都获得平衡和平均的发展，我还发现-件有趣的 事就是许多男学生去习家政，女学生学木工和石刻。 1 ' 男女社交公开，但相恋的甚少。女学生也没有化妆的0也许是时间来不及分配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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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剪刍hn沙
芝加哥剪影 当我到芝加哥城的吟候，温度是零下七度-， 密歇根湖边的水已结上了冰。从有暖气的火车 中走出来，站在北风中等德士，全身冷得发 抖！到旅馆L:.是午夜以后，洗了脸又走出来吃 晚饭。径馆里灯火辉煌，高朋满座，好像是华 灯初上，谁也没有注意已是凌晨二时了。有许 冢电影院仍在放映，观众也很不少。大雪纷飞 中，街头的行人和车辆，还是川流不息。如此 城开不夜，只有纽约可与相比。那裹的时报度 扬，午夜才是开始活动的时候，二点，甚至于 三点方到高潮。
芝加哥是工业城，也是商业城，还可以说
模天摩之道大根契米及园公大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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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化城。它拥有各级学校二一五八间，各ffi-职业学校两百间，各种宗敎的礼拜堂
彩熟哥芝加一
二千余所。全城四百万人中，有一百万是外国人。据说仅是交通大学的校友，在芝 加哥附近就有五百左右。因此，遥里的唐人街与纽约的相比，也无逊色。 市内交通除了巴士和地下车之外，还有J种架在高空的皴路，与近郊相通。市 容与纽约相似，街道稍寛。在闹市中有家百货公司，前面有两棵树，每棵花去美金
〔万四千元O{最大的康纳旅馆可容万人，屋顶还有供直升飞机降落的机埸。世界 闻名的屠宰场，目前已谢绝参 观。我只看了几个著名的博物 f院。
哥 艺术博物院中收藏西方古 今美术作品甚多，各名家常専 旻辟一室，学生们可自由.进入临 馆 摹，每周还有几次专题讲演。 之 楼下后部，陈列了许多我国古 顷 代的铜器和瓷器，另帝许多佛 r像。旁边是陈列中欧时宗敬壁 画和手工制品，'学生们集ffi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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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玲哥加芝
参观时，院中有人向导，分门别类的解释。历史博物院中，也有-室专门陈列我国 的历史文物。天文傅物院较纽约的畧小，经常有学术讲演，每个月换一个浦题孺 心年换一个矿目，使】般人在两年之内，能获得基本的天文知识。由于人造卫星的 发"心功，目前的讲题，已着重在人造卫星的运行和旅行月球的可卷性之类了 O. 科学与实业博物院奇说是最有趣而且最大的了。整个建筑完全是希腊式' 泄 用女神乍柱头也和雅典巴色隆古庙的一様。建筑费是两千万美金。院外有亠座第二 次大归俘获的德国潜水艇，可饕入内参观。这个博物院分成许多部门，我曾花 旷个下午，仍只走马看花似的看了 一部份、。解说全用电话，拿起听筒就可听到。从 航空、航海到艘场畜牧和制造玻璃，无所不包。所有陈列品全是活动的模型2配上. 灯光和音乐，异常和谐和悦目。也有用.电影解禅的，用灯光或文宀士解释的，只要将 电级一按即可。
密歇根湖边，变成一个大公园。有一个喷泉，建筑跤是二百余万，每分钟喷出 J千五百加仑水»晩上用五彩灯光配上，至为美丽。一九三三年坂湖筑成的J个飞 3，令为陆军飞弾某地，目前只剩下几个空架•。湖边原有」个大码头，现今作为 /V利•!?大学的展52^0 、
£众了伊利诺大学之外?尙有恣加哥大学，附属有中学小学和幼儿园。芝大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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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豹哥加芝
座敎堂，建筑费为九百四十万元，其雄伟可以想见。芝大的校舍沿着一条 须一哩，可以说是芝城的文化中心。7
才交的无名英雄非常大 ，后面、有f长串浮雕，几十 个形体不同的人像力象征着 人生的不同的过程。高约三 呎，长达五十呎，好像J 幅长的壁画，也是非常独特 的。
我针参观一个市立花园 2占地在两英亩以上。全部 玻聃屋顶，装有暧气，温度. 经常在七十五度以上。主要 的花房中，都是热带植物。
星马常见的小棕栏树，在那里变成了寳贝，有工人用水把叶子一片片去洗，我看了 不禁好笑。在美国，人工贵，树叶有人洗，那树可极受珍视了。外面风雪交加二丧
厦大Wrigley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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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剪哥加芝
面温暖•如夏，因而游客®多，尤以老入及小孩为最多。花园中盆花不多，地面的泥 土是从别处运来的。花草旣是由人工培养出来的，长得特别茂盛。花的颜色和花朶 的大小，也好像是用机器做出来7全是一毁的。美国人工种出的中国菜，也是一 • 样O如白菜、藕、草菇之类，色香味均好，眞可说是「巧夺天工」了。
，芝加哥的唐人街，虽然免不了也是出责许多日本小玩意，中国菜馆的丧东菜， 一味道还箕正。几家大张馆中，美国顾客似乎较中国顾客多。芝加哥大学附近的豆腐 店？却是日本人开的。日本商店的咸鱼-B肉，中国人吃起来也很够味。美国华侨多 界开洗衣唐和菜馆谋生，据说现在很多大都市的中国斐馆，经理厨司和侍者虽然是 华侨，老板却是犹太人，华侨的生路愈来愈狭。我貌心某一天日本人也挤进洗衣 业，那华侨可糟了。后来我再到檀香山，我就发现日本人和日本人开的商店7远胜 于华侨。将来怎么办呢？美国华侨开始遭遇难题了。
芝加哥素为美国的罪恶城。在外表上，我-点也看不出3从当地报纸的社会新 闻中？也找不出甚么特殊的印证。我曾以此询诸向导。他说：现在大家改用打字机 靑争，不以手枪小刀相向。从法律的缝隙中去斗智，角力的时代过了。这比纽约 巳经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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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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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直到我到了洛杉机之后，我才知道它并不是律好莱坞而繁荣的。洛城是美国 的第三大港口。第一自然是纽约.，那儿为欧美贸阖的起落站。第二是南部的新阿连 斯，为美国与中南美洲的贸易中心。洛城便是太砰阵方面的商业据点；钢皴工业的 中心，石油的出产地。因此、治城仍在逐渐扩展。
通过洛城的几条公路大干线，正在加工赶建。宽的路、同时可供九辖车并排行 驶。一■十四小时内，竟有五十万辅车通过。交通之频繁，令人咋舌！在自由公路上 行驶的车辆，没有速率的限制。我坐的巴士在那公路上奔驰时，只见前后左右的汽 车，如飞似箭。我有点心跳，难怪美国人易忠心哦病。公路交义处，多是悬空架 桥；而新阿连斯有座铁桥，越过公路、河与湖，竟长达二十四哩，可滋说是世界上 枷最长的桥了。
吨 从飞机坊到市区，有二十余哩。打一次雷话竟要收-角五分。我是黄昏时候到 的3进洛杉机城，曾在好莱坞经过。好莱坞的大名，无人不暁，我睁大眼睛?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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坞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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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外望••只见炫眼的霓虹灯：宽大的马路3美丽的橱窗；拥挤的行人；与纽约、芝 加哥或波士顿兹无区别。我不禁耍问，这就是好莱坞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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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常都从好莱坞的电影中去了解美国。我们以为美国人都是豪富的，年轻 的多半都是牛仔，婚姻不般潮，家庭是不安定的。我在美国住了半•年之后，我虽不 敢自夸对美国有深切的了解，但是我却发现从前对她有些误解，而这误解的渊源， 就是好莱坞的电影。于是，我到洛杉机的第二天，便去游好莱坞。我参观了 一些影 片公司，几个摄影场，在电影明星的住宅区兜了】个圏子，然后，我喟然长叹：我 们为甚痴要从电影中去了解美国呢？宙影业只是千百种商业中的一行，主要的目的 是赚钱。为了卖座，不顾一切。它虽与敎育文化关联，电影公司的老板们却是地道 的生意人。生意人便只有生.意眼。我国京戏中的角色，全在台上踱方步，胡子长长 的，-脸上花花的。但是，看了京戏的外国人，却不会误会到以为古时的中国人眞正 是那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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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之后，有许多朋友都问我到过好莱坞没有？他们以羡慕的心情来询问我 好莱坞的一切。我只好随便敷衍几句。电影明星的住宅，与那些富豪的别墅没有两 様。电影中警匪打斗的大场面，就是在那些小丘上表演的。-场壮丽的海战，只是
•几变小小的模型船在池上面绎浅.0走壁的武侠，原是在高不到十呎的小房屋夏 跳上跳下。古代欧洲的大市蜴，也仅是几条假街道。正面是一座大敎堂，反面却髭 成了际垣殁栖。我们就是如此这般的被导演的手法朦骗了。
•环球影片公司成立于一九一二年？摄影场占地四百英亩。除了影星住宅〔影星 化妆室、歌戏场、技术室、录音场、行政大楼之外，尙有许多其他建筑物和警局' 邮局、银行之类。办事人员题一千八百人，每年雇用的明星演员在三干以上，简直 就是一个独立的大市鎭。
各佩女明星的化妆室设计不同，电影中所拍的化妆室往往就是她们原来用的。 拍摄雹影？化妆极其重要，公司专设一部。我们在电彩中所见到的脸谱与JIt山眞面 目相差独远。.服装也是一样，每年要制作七干种以上的心成，从最旧式的到最摩登 的。录音埸可以发生任何音雠，从汽车的喇叭声到火山凯豚裂声，多是用人工做出 的。信不信由你••北氷洋中的氷山相撞声，只是用一个手指在玻璃板上庵尔粉声的 俯大。
爵彩明星的身价，靠影迷的信件的多少来估计，环球公司每年要收三t*五万封 蹑迷"的信。处理影迷来信，就得特设一个部门。影场的大餐瓯随时要准备供应成 千的食客。用膳或喝茶时 > 说不定奇装异服，五色杂陈••中古时的僧侣与现代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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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歌女在促膝谈心。
,那外景拍摄场更是有趣。这条街是纽约的百老海路3从后面看去，说不定是亚 洲的J个小鎭；对面却又变成古罗马的宫廷了。小丘这端是非洲沙漠，那端更山靑 水秀，碧草如茵。我坐车在里面兜了 一圏，眞假难分，虚实莫辨。一座大山一用硅 燧轻一推便开了； 一座辉皇的宫殿后面原是破破烂烂的木？巴黎的"母幻原来仅 有三十呎？瑞土的大湖只是J个小池塘。我眞正领畧到••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 人生就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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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莱坞的摄影场远不及狄斯纳村(Disney Land )来得有趣。那是卡通片大王 华德、狄斯纳童年梦幻的实现，在洛杉机东南二十五哩。那里原是橘林，华徳将一 百六十英亩的园地，花了六千万美金，集土成山，掘地成河，建立成熙凡仙境，魔 宫幻窟。有一条饿路绕行全村；小巧的车站，票房，行李房，候车室等一应俱全。 全程需时约二十分钟，穿山越水，竟像横过美洲大陆。
•-购票入门，进得村来，右边便壮银行和报馆，还有一些宝纪念品的小商店。屋 宇甚矮，古色古香?颇为有趣。这时有两种交通工具••没有轮、像雪插一般在他上 滑的马车和旧式的双层汽车。乘车或步行均可 > 经过一段大街，便可到幻想宫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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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大街的外表，看起来好像是十八世纪的建筑，但那些店铺全卖二十世纪的商 品。不时有些穿古装的街头音乐师在店门甫奏乐。
幻想宫的入口是「睡美人」古昙，里面玩意儿甚多，阿利斯奇游记中的J切， 你全可看到。我向来不信鬼神，素称胆大，育坐有迹小车深入魔窟一行。鬼火磷磷， 骷能处处，有时扑向前来，几及于身，有时异声齐作，毛发悚然7眞是不寒而栗。 在理智方面，我明知一切是假的3但在情緖方面，我仍免不了惊惧。因此，我只在 幻想宫中，随意浏覧了一番，便走到左面的「边陲之境」。
「避陲之境」的入口，是两座用树桐钉成n-碉楼。里面有两行小木屋，陈列一 些逐时的火器和出资纪念品。再向前，便是一座古式的西班牙殛筑，出资西班牙食 物，味道连酸带辣，颇为可口。张眼一望，那渡头有一座鹿大的汽船「马克吐温」 号升火待发。我勿匆赶去，购票登轮。原来是彷第一翘航行于密西西比河中的输船 而建的，像水车一般的推进机装在船尾，船身虽大，河床却狭，•绕着一个小洲缓缓 行嗷。两岸有山番的营账、巨象和野牛。山番的鼓声与野兽的嗥K，打成-片，J 时几疑置身异域，但仔细一瞧，全都是假的。
从船上下来，走去小火车站。站后小山上的房屋，都是小巧玲珑的模型。火车 穿过沙漠、隧道和其他人为的奇跋；例如一块大岩石刚好到要滚下的时候，突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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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外一个马车站，和西一部电影中的长征一样，绕着-•些山兜一圈回来。 「边陲之境」尙有用机器推动的木筏可乘，渡你到山番区去峯观树顶上的木屋、 奋式的水磨和狙木桥等。折回来，经过一座满悬「图腾」、人头、枪矛的木桥，便 进入―1 •-冒险之境」。这是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河，两岸装饰成非洲原始森林情景。我随 大伙游客登上一翘小汽艇，驾驶凤腰缠手枪，范台上也有枪枝，眞是像要出发探险 的模样。先进入芦苇深茂、野藤交错的窄港，许多五彩的蝴蝶在花间摆动；水的雾 花，喷入船中，畧有凉意。再深入，河面较寛，有三三两两的大河马在水中起伏， 不时还张开血磊大口 3还有整卒的野牛在水边嬉戏。这边有长颈鹿探出头来，那边 有大象作美动虹的大耳朶0突然间，一条大触鱼几乎爬上船来了。敏感一点的女乘 客发出尖锐的叫声，驾眺员掏出手枪，「碰」然一声巨响，密鱼闻击沉入水底。船 走过很远，我再回头去看，那无鱼仍在原处作定时的起伏。这些动物的动作 , 都配 上叫哼鸵音，因此，很难使自己相信这些全是假的O用电操纵动作，发出音飨O在 半小时的旅程中，右片.•:?盘涧硕大的人猿持着长矛像耍向你掷过来，有时会有J些 非洲土人在奏乐跳舞，一切都是唯妙唯肖。离船登岸之歼，才透过一 口气来O 在「明日之境」内，可赴月球旅行。解票进入火箭,，坐定之后7机长和掀音机 讲述旅程、飞行速度和航线等。于是红雁明亮，马达声汰作，整个火箭在震动•，忽
一346 —
然J阵怪声，我们已腌空了。忿褪愈高，狄斯纳村逐渐缩小，最后连一小点也不存 在丁 3我们已进入太空中，不久我们已开始接近月球，月球表面慢慢明晰,，J直到 我们降落下去。回程中的情景，也是一样。到机长报吿已回到地球，马达停止，灯 火齐明时，我们才发觉压根儿不曾移动。上面和下面两个银幕使我们发生错觉。我 们只是看了一场电影而已。
狄斯纳村确实是很有趣的地方，虽然全是些小孩们的玩意，我们大人去，也不 觉得无聊0雌怪那里的廿四个S馆，每小时几乎有八千顾客O
四
离狄斯纳和不远，还有一个诺兹般场和鬼城，也是供人游玩的。那原是】个私 人的农埸，因为经营得法而驰名遐通。于是，主人便异想天朋，建立一个百年前的 市也，时用一些人穿着古装在拥市中做买攻。那市鎭不大，从学校、监牢、教堂、酒 吧、邮局、银行以及共他店铺无所不有。糖菓店仍用手W做巧克力搪；铁店用人工 去磨制刀子；监牢中用腊塑成一个杀人犯3还特别请了 一些山番在里面走来走去。 那里也有-i式的饿路，不断绕场开行。每日下午四点半还表演J次刼车的场 面。魔窟中，水向上流，扫帚可以直立在地上，人可悬空坐在墙上的椅子上，直拍 下去的球弾上来时成角度的向侧飞去。我走进去时，感到走起来有点不自然C整座
■147—
坊荣好
房子斜斜地砌在一个小岩山上，为甚么会有这些奇迹、，我百索莫解。 家禽马戏团中，训练出一些鸡、鹅、鸭、兎子和猪来作各种表演"也很新奇有 趣。另外.座大花园，有山有水，•花草茂密，异常淸幽。鬼城附近，于J条大街， 许多商店出售各种货物，却+足的现代化的了。
五
洛杉机因好莱坞出名，好莱坞又因它电影事业而名震全球。到我们眞正去参观 时，却乐于往狄斯纳村和鬼城去游，没有去过的人很M理解。、洛杉机给我印象最深 的，除r这两处之外，只有好莱坞圆扬。那是一个大的露天剧院，可容纳两万人。 舞台是半回的贝殻型，两边有播音设备。这剧场在羣山之中，树木密茂，了无鹿俗 之气。在高度商业化和工业化的城市中，有此一好去处，实堪称道。我在希腊时， 曾参观那里的古剧场。那只是荒草烟没中的荒墟废瓯，我忍不住要像拜仑一般的哀 希腊。现在，我站在好莱坞的E1剧场中，我忽然意识到古希腊文明的复活！
—148 一
山崟役游重
重游旧金山 去年去美国，我曾在会金山勾留了 一些时候，这次从美国回来，我又在旧金山 停了几天。听说从前孙中山先生在旧金山时，常住某会馆的顶楼，老年人犹能记忆 当年往事。孙先生至易近人7不识字的华侨，多有烦他代写家信的。华人靑年会附 近的公园中，有一座高大的孙先生的立像，可惜格现代化的雕塑，面腐依稀相似之 外，四肢与妪瞻合成回柱型。伟人之纪念像，•如此呈献于大众之前，甚为少见。在旻 那公园中游息的，老少均有。老者对谈，尙用"山话；靑年人相见，却是一片「嗨『 」声而已。(美国人见面，不叫哈啰，只讲「嗨」。)当瓢出版的「世界日报」， 用中英两种文字印出，可谓老少成宜了。中攻版的年月，除了用中华民国之外，尙 注出孔子二千五百零九年夏历岁次戊戌。英文连广吿占两面，中文占.六面。 旧金山的唐人街，闻名全美。第二如世界大战之前，那裹有如上海的租界，特 成一区；除了华侨之外，只有极少数的犹太人和意大利人。街市在山脚，山顶就是 高贵的住另和豪华的大旅馆，竟不准中国人越界上去。直到美国人在珍珠港给日.本 打了一棒，中美并肩对日作战之后，华侨才升了格，如今处处有华侨的住宅了 C难
怪旧金山会议时，当地华侨个直欢喜若狂，总算 是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O-时过境迁，现在的污金 山华侨，耍变成了美国公民，才会有麦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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诲金山之唐入街
一150—
山金担遴霎
-一
旧金山有一间出名的中学，百分之
十以上的学生是华侨子弟，而且全是各班 成.纽最优秀的。可惜来.此的游客，大都忽 视了这点，他们只去.唐人街吃杂砕，买假， 羸景，说不定还想在某.--*;个中国人的头上 找出一条长椭子来。
旧金山的气候，四季如春，成为美国 •养病和度假的胜地。横值两条旧式的有 轨矿车,,SA街后的山顶交叉，电车 公司毎月要亏本二疝余元来维持这两条干 线。市政府本来想取销它。可是市商会反 对，理由是旧金山靠游客才能繁荣，许多 游客之来此，目的就是要坐一下这古式的 电车。我到旧金山之后，便有人问：「你 坐过那电车没有？」的确，坐那电车也很 有趣。两侧的乘客7脚能伸到街上去，你 大可翘起脚在街头慢慢欣赏，让风驰电驶
■151 —
业铨变
循金期山业中心一联合广场
M的汽车在你脚边飞过。车到半山，你可看 见下面熙熙援攘行人和车辆。到了山顶厂 旧金山全城在望，有山有海，有云有天。从 山的那面又缓缓下山，车声隆隆，压着铁 轨.，成吱作飨。到终点时，停在-个皱B1盘 上，一位工友用一根铁钩钩动图盘，车又倒、 转头了。•
•旧金山的市中心区异常热闹，只是人口 过份稠密C郊区却美丽极了，有一倒很大的 公园，坐汽车转一圏也得两小时。另外还有• 动物园、海滨娱乐埸和~座废弃的宫殿式的 建筑。这建筑有点俛罗马的宫殿，参天的古 木，配上红色班烂的墙?屋前有池，池中有 W泉，也有白色的天鹅，更显得十分幽美。 我想，在美国，恐怕只有这一处仍维持它的 古色古香，虽然有点残破，仍不失其壮丽。
—152—
山金旧游正
• . ' -V.
• • -今天，古旧残破的东西，在美国很难看 到。我曾询问领我去游的李先生夫妇，他 们也不知这建筑是甚么，只知是从前开博 览会的场所。我应为它的逐渐荒燕而可惜 呢？还是为它能保存它的原来面目'而欣 金幸？ • 、 山 旧金山的海港极大，连接附近的岛， 之 有三座长而大的皴桥。铁桥悬在高空，大 蛆 海.的轮船也可在桥下通行无阻。渔夫码头有『 即 许多小汽艇出租，供人垂钓或出海游览。 ® 海鲜贝売，种类多，价钱平。活生生的小.. I 阳鱼，每条美金一元。珊瑚做的纪念品也。 不少b其他小玩意，却多是日本货。 加利福尼亚大学和斯丹福大学都在附 近，我因时间关系，不曾前往观光，可谓 失之交臂了。
仙香椀的舞菽歌载
载歌载舞的檀香山
(一)
在大雨滂沱中，我赶到洛杉机国际机场，那时是早上七点半。磅好行李，办好 航空公司的手续，好容易才找到那养厅，吃了顿丰富的早点。到我们踏着机埸的积 水，走上飞机，雨已渐渐小了。飞机升空之后，摇杀不定，使我心中感到有点难受。 窗外，乌云渐散；」因圏的白色的像云，又像水气的东西，在飞机的下面滚动。西 •飞不久,陆地在我们后面消失，我们已离开了美国本土。半年来，我在那里，结交 了多少新的朋友7见识，多少新奇的事物，欣赏过多少优美的艺术，游历过多少风 景名胜。这一切，从现在起，慢慢要变成陈旧的历史，将来只是一些甜蜜的回忆； 思之懐然。
•经过了九小时的飞行，到达檀香山时是当地的下午四点半。檀香山在阿胡岛的 西南，为海空交通的中心，出入美国的门户，岛的正南端，便是有名的珍珠港。 •阿胡岛为夏威夷羣岛之一。这一•串岛噢，广亘太平洋中，大小八个，以夏威夷 岛最大，故统称夏威夷羣岛。一七八八年柯克酷长发现它们的时候7每个小岛自成
—155—
独立王呙。一八一 0年由胁长加麦哈麦哈统一各岛之后广一八五二年建立君主立宪 制。一人九四年成立岌威夷共和国，由多航(Sanford DOS )出任总统J -八九八 年倂入美国；一九OO年四月，地方政府正 式成立，多勒卽为总督。直到如今，夏威夷 并非美国之一州，仅有总督，而无州长。 在这羣小岛中，有尙在喷火的火山，有 拔海一万二千呎终年积雪的高峰.?有断崖， 有深谷。位于北纬卄度，终年气候温暧，一 片热带风光。风景美丽，农逢富饶，夏威夷 特有的音乐和舞蹈，引诱着每一个人神驰向 往，眞兽世外桃源了。
(二)
提起椀香山，谁也会立刻想起那「呼那 呼那」的草裙舞来。就在飞机场也不时会有 些舞女在跳，以娱游客。于是，成在到达檀 岛的当天夜晚，便坐巴士去威基m海滩。这
山香幅的舞载歌载
毋抵客旅迎欢郞女「那呼」
~156—
山香檀的舞救歌帽
儿的巴士票也怪，单人票每张二角，双人却只收 三角钱。
「呼那」是土话「跳舞」的意思；「威基基」 意为发亮的水。那海滩的确美丽3水也发亮。晩 风激荡起轻微的浪花，一层层的向岸边移动；艶 监的海水，反映着闪闪的星光；夜是迷人的。再 加上音乐和肄蹈，怎蚁不叫人销魂呢？ 那里的夜总会，没有腊眼的霓虹灯,也没有 硕大的彩色广吿。前面是一些经过人工修剪的小 树，燃黔着许多火炬。黄色的火焰，随风飘动" 喷出袅贝的黑烟，显出一种原始的情调。再进去 是竹竿或棕栏编织的甬道，悬挂者艺人的相片。 裹面虽然是电灯，却异常柔和。餐鹿点缀一些天 然的树木花草。每张餐桌上®-有个小枱灯，裹而 一是腊烛。客人入座，侍者随卽将•烛点上。我叫了一客夏威夷仮，价钱相当贵7台纺 币八元以上，苞发现不出有甚么特殊味道。好在我是专为看草裙舞而来的。
网 基 基 海
— 157 一
--
・ 十点半钟左右，表演开始。几个肥胖的夏威夷女人在演奏夏威夷音乐。我对于 A曰乐，毫无了解，只觉得急促和激助。有J面大鼓，成了乐队的正心。在歌舞的演 奏中，也离不了鼓：鼓大，通常只有一面有皮，。我记得有一段歌舞，便全是在鼓上 旷来跳去，敲鼓是用两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咚贮作飨。再配上钢琴、「吉他」、大 提琴和「萨克斯风」，便形成了特殊的夏威夷音乐的格调。 •.一 「呼那」的种类繁多，有男女成对跳的，有全是女人跳的，也有许多女人参杂 ! 一两个男人的。据说「呼那」 穿是最能够表达感情的舞蹈。身 着体各部的毎-个动作，都好像 草言语一般。可以宣述一位伟大 裙一会长的死亡，可以描述一次快 m乐的渔fi，也可以叙述一个哀 球艶动人的恋爱故事。•可是，对 女于我们这些外行人看来，只是 郎-臀和肩的摇摆，四肢的挥动。 我发觉手的动作相当多，或是
山香应的舞载坠郁
158--
伸在胸前,或是髙举在头，腕和指的活％多，岛译如。 ， 「呼那」女郞全是年帷的。深阶的皮挪，黑而长•的锣，亨发亮白眼W 赤着脚在台上跳：/-—.、— • 舞」不过是许多舞蹈中的一种。用长长的干了 的草，一根一根系夜一根绳子上，再将邢绳子 系在腰间。那一根根的浅灰的草遮住下体，像 裙子亠様。一条草裙耍资美金五元以上，草裙 和绸裙J样的价钱。「呼那」女郞的草裙?有 时是用有颜色的尼龙作的。草裙围在腰呼上 身只有一付乳罩，再在颈上围J长串夏威夷特 产的花环。
许多其他的舞蹈，有时换上似纱笼又似裾 一般的本地服装，有时会换另上种一又长又心 的衣服。男的服装极为简单••上面是花花绿嵌 的夏咸夷衫，下一回是细窄的牛仔神，再戴上一 顶网织法致的草帽。有时脸上还『些油彩O
i舞。所谓冨
一
威 •基 基 之
际 商 场
—159 —
看完了「呼那呼那」我便在威基基一带蹄糙。除夜总会和各式咨样的餐馆之外， 还有许多百货商店和寳纪念品的。用椰売雕一个老人头，配上一些胡狼草帽之类， 索价是美金四元。其他的东西，可以想见。有些大的怒馆，至少要有四个人一起才 招待一。夏威夷羣岛是美国在太平洋中的海空军基地，除了军人便全是游客，。因此物 价较美国本土贵得多。
£一)
到过檀香山之后，才知道珍珠港事变之发生，并非偶然。这S的日本人远胜于 旧金山的中国人。地道的夏威夷或是混种夏威夷人，不过十万；日本人却近二十万 ，中国人不过三万多而已。
檀岛也像美国其他各处一様，有许多中国养馆。不仅有眞正的广东口味，连桌 椅和男女侍者的衣着，也是古色古香的；不像旧金山的中国从馆业已非常洋化了。 街上很少古童店，很多店舗摆设J点香港来的玉器和象牙制品，其余便淸一色 的日本货。我在一家大公司的橱窗中，看到一些纸笔字画和墨砚之类，仔细-瞧， 也全盘是日本的。一时心中觉得非常难受。纽约和旧金山，每年还有唐人街的选美 .，这里，却只选樱花皇后了。
街头巷尾，日本餐馆甚多。布置稍微美国化】点，杯盘碗筷却是纯日本式的。
一 160—•
山香取的舞职歌题
我在东京吃过日本料理，以我这外国人看来，檀岛的日本料理与日本本土相比也决 就逊色。 ， 许多商店是日本人开的；许多美国入的公司也雇用日本人多。我曾去胜家缝衣 机公司，裹面淸一色是日本人。日本人服务之周到，也令人佩服。我原拟绕遢马尼 拉返马来亚，想不到马尼拉的签证特别困难，尤其因为我是中国人。飞机票早订 了，临时不能成行。我已气急败壊了，在泛美航空公司机场办事处大发脾气——当 然不是迁怒于航空公司。那营业部经理是日本人，一面请我坐下来静一会，一面为 我向那些领事馆打电话想办法签证。最后建议我再去东京玩羸，不耍签证，而g 当晚可以首途。我为他的热忱服务而感动，后来我就去了日本。浦种民族•如果不 恃武力来侵畧征服弱小，的确是有作为的。
(四)
檀岛产花，胡姬尤为有名。飞机坊附近，有许多小草屋便是专编花环出卖的。 过往的旅客，莫不头穿一环。卧在颈上的小花环，美龛一元可买三个•，有的全是红 的，有的纯是白的，也有间杂些黄色的。有的花环用玻璃纸袋封住，还可带到远地 去。每年五月一日为花环节。还有一种奇怪的「木花」(Wooden Flower )，稷黒 色，干干的获亮，像木做的一様，却是天然的花，形似玫瑰，历久不壊，配上一些
—161—
山一香擅的舞载歌载
枯枝干藤，瓶供与鲜花无异。
平均温度是七十五度，加上土地又肥沃，故委逮丰富。糖与黄梨，更是首屈一 指，仅多勒公司一家有园地七万英亩，年产六十万顺，制作®头，全屈机器，从剥 皮到制成罐头出来，不过十五分兰而已、其他如米、喋啡、香蕉和马跆薯，产最亦 颇可观。
•因为天气的关系，许多女人穿拖妆在大街上走，甚至有赤脚的。女人还流行一 种衣服，像又长又大的睡衣，
一直拖到脚下，花花绿绿的。 男人的衣服也大红大绿，卽是 我们这边所诮的夏威夷衫•，开 着大领而不必结领带。男女行 人的衣服，简直混淆不淸。美 国人本来就奇装异服的，治~里 尤为显著。
(五)
市中心区，有许多酒吧，
像铜哈麦哈麦加之花群满披
一 162—
山査檀的舞载歌载
大多黑黑暗暗的，烟雾迷漾。有的有乐队和各种表演，有的只有一架电唱机。酒吧 女郞可以陪酒，也可以伴舞。街头巷尾，不时会有些无所事事的人在闲聊。这倒是 美国本土少见的现象。
我在檀香山住了好几天，加麦哈麦哈的戎装铜像，手执长矛，全身披金，给我 印象甚深。每年花节，还给它满满地披上僻花，选出的花皇花后，就在这铜像下加 挞。可惜我来得不是时候，不能躬逢盛典。
檀香山的住宅区，深得庭园林景之胜•，加上马路又宽敞、又淸洁，简直可以和 好莱坞相比。
这是美国之行的最后一站，我有些倦了。在一个无月无星的黑夜，我悄悄的离 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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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次社匆匆•去•来
来去匆匆话东京
从檀香山飞往日本东京时，有一个漫长的黒夜；,今后我恐怕很难再有缘遭遇同 様的奇暗。
我是三月八日午后七时离开檀岛的，起飞不久，天便完全黑了。四周一直是暗 沉沉的，我们在电灯下吃晩饭，又吃早屐，再吃午黙。到我们发现窗外出现了晨 哦，重见到光明时，那巳是三月十日上午九、时了。在这一夜中，我们撕去了两页日 历。原来我们在茫茫的黑该里，飞感了国际子午线：后夹泛美航空公司还寄了 一张 瞪明书给我。理论上，这一长夜有两夜一画零两小时3事实上,它也足足有十五个 镜头。
在飞机上吃过了午点不久，我们便到达了东京的羽田机场，当地时间是三月十 日上午九点四十五分。旅客走下飞机，、淸力似乎异常充沛，因为大家都睡够了。 前次到东京是住在帝国旅馆。那是日本最大的 > 也是最贵的；但，依我看，却 不一定是最好的。这次，我是老客，只花-半的代价住到「山之上旅馆」，那可说 是东京地势最高的旅馆了。因为就在明治大学的附近，每天进进出出都看见满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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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话匆匆去来
穿黑色制服戴硬宽边帽的大学生。
有-天，我从明治大学门前经过，看见胯上贴了 一张大榜，不知是新生入学 试，还是毕业试。一个学生发现了榜上有名，面席上虽然只有一丝微笑?.但我很容 易看出他心中的典奋和激动。不久，他的母亲走上前来，未交一语，也只是面鹿上 有一丝微笑而已。从他们母子的微笑中，我知道他们已高兴到无法可以形容了。我 忽燃感到日本人眞是一个深沉的民族。我聴说每年有许多高中毕业生，因为考不上 大学而自杀呢！ • 早上，我凭窗外眺••看见两条长长的红字条，课在空中，原来是某缝衣店的广 吿。美国人的空中广吿，不是用飞机喷出白烟，就是夜晩在飞机上用电灯映出文 字。像日本这様用轻气球把广吿字条吊在空中，倒是非常别致而且经济的办法。东 京上空，像这样的广吿很多.，市政厅规定高度不得超过一百三十五呎，轻气球直径 不得超过九呎。
东京市上' 还有~种待殊的玩意儿——弾小的钢弾仅新桥一区便有几十家 这様的娱乐场。进去玩的人，男女老幼，各色都有。先在办事处购买一些比黄豆稍 大的镝弾子，找一个立柜去弹，像高尔夫球一样。如将弾子弹入某-小孔，便有若 干弾子出来。然后将所获的弹子去换取奨品。奖品的种类繁多，从饼号糖蔷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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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束播匆匆去来
书锦、家庭用具全有。每个娱乐培有几十到几百个立栏，无须管理，任愿客自己去 玩。有时一百日元可玩上几个掘头，运气好，还可M点束西回去。
在日本，我很少发现有诈辞或欺驱游客的事。晩上，我常常独自在街头闲荡•， •蔷也挤入围满顾客的掀摊，我不会讲一句日本话，我买的东西却不会比日本人买 的贵。坐徳士，上锥子或到店铺去买东西，都是公公道道的。我想只有英国才有这 么良好的商业道德。也有一些商店要讨价还价的，但虚价不大。
各种短馆通常将价目标出，有的还用彩色的塑料体做出模型，使价格和质与> 都可一目了然。这倒方便了我们这些外国人，先在橱窗外看一会，要吃甚庆指着样 品要。日本人的胃口好，食髭大：昉币一元1碗的面，份>要比新加坡的多一倍； 我碗都吃木完，L般日本人却J碗面之外，还要加一两个大包。中华料理，处处 都有，而且宵本菜便宜。我泰馆的餐厅吃日本早点••一小碗笋片汤，里面一个 缝蛋，一小碟泡菜3两片干号的紫菜，J碟生鱼和一壶绿茶，加上两碗白饭，索价 是昉币H元六角。如果是有妓艺侍候的豪华的日本餐应，一顿晚饭说.不定二十元。 也许鹫专为游客的。 • 喝茶之风极盛：喋啡洋茶，价格较高。有许多茶馆，附有乐队演奏，J杯洋茶 索价不过-元左右。所奏的乐曲，有古典的，有流行的，以迎台不同的顾客。有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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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话匆匆去来
家名叫「夜来香」的茶馆，常演奏一些流行国语歌曲和粤曲。茶馆有三层，演奏的 舞台好像升降机一般的上下移动，也颇有趣。
送火柴是一种时髦。在美国买烟就送火柴，餐馆的账房也有备些火柴分赠顾客 的；但是在日本，几乎毎家一商店属火柴，连德士车上也有；反而到烟店却要买。 日本土制香烟甚多，味震，比法国的却纯多了。酒也不错，从西洋的威斯忌和白 开地到中国的米酒五加皮，价廉物美。走进一家小饭馆，墙上贴满花花绿绿的字 条，写上一些酒名菜名和价格；屋子里fflE二些方桌，桌上有筷筒揷着筷子，旁边 有盛胡椒、辣椒和W油的瓶子；堂馆働上大白布围裾•，大火炉就在旁边•，堂馆的叫 菜骅与厨师敲锅师打成一片•，五角钱一小碗五加皮，一块钱十个大锅鲛。如果不是 聴到一些呜哩哇股的东洋腔，我眞以为到了祖国。
许出传中国着污字画八价钱非常便宜O我在银座末端闻荡，偶然发现 「广田m林」店外挂了 一张中国选，走进去一瞧，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我买了一 张朱意的画像和几张淸代的李画，-共不过肪币三十元而已。随便一张日本画，少 也得十元。我想日本的许多中冈画，说不定是那些军人从中国捜罗去的，如今当废 纸H也不会亏本。可惜我没多余的时问，不然倒可搜脚一点中国文物。在善书店 里，顾客不多，一家游E英文杂志的书店，却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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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朿站纽匆去来
日本的电视，颇为普遍。茶楼酒馆，莫不陈设一具。叫一杯茶或一杯酒，就可 坐在那里看一两个钟头。我在东京的时候，•正逢是「摔角」的季节，公共埸所的电 视机便围满了人。日本式的摔角与西洋的稍有不同，除了「摔角J之外，事前事 后，都有一套仪式。我是在电视中领敎了日本的摔角。参加的人全是体重在两百磅 以上的大汉，我眞懐疑他们不是日本人•，因为J般日本人，不论男女，实在太矮小 了。我身高五呎四吋7最多是中等身材3但我把东京街头漫步，常有比我燧羽一个 头的。
除了捽角之外，棒球也极流行。日比谷公园中，只要有一隙之地，便有许多靑 年男女在练棒球3当然也有练足球排成和羽球的。空地少，玩的人多，大家简直擒 在一堆。我在公园中散步，随时要就心我的头会被球雌中；我环顾其他日本游客， 大家却视若无胳。公园中就像赛会，打球的打球，野6的野窿，到处是人。日本皇 宫的对面，有很大的空地，种了几棵树，地上有些靑草•，讲风景谈不到是公园，但 不知为甚么会有那庆多游人？ ， 天皇在日本人的心目中，简直是神。在梵蒂岗，天主敎徒跪在地上，敎皇还要. 出来招招手3听说日本人向天皇拜年，只朝皇宫叩头就得了。我参加向游幽参观日 本皇宫，离宫很远就得下车，走过一片很大的用小石子舗满了的方场，才到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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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电话匆匆夫来
边。对面绿阴深处,有一座阁楼，有如我尔的庙宇；但墙是白的，瓦是黒的。眼前 一座石桥，三两株柳树。黑色的大石头砌一 成矮臆，里面就是神圣的禁宫。这就是 R本皇宫么？我旣不能领畧到它的庄严神 圣，也不仲意识到它的雄伟。我在欧洲参-观过不少皇宫了：英国的，荷兰的，比利 时的，希腊的和敎皇的。一眼看去，你总 冕得那是不平凡的建筑。只有在日本皇宫 前，你看不到甚么，因为日本天皇的神圣 是种植在每一个日本人的心理！ 日本人之崇敬皇室与克苦耐劳的精 神，我想是可以独步世界的。街头修理毘 线和水道的工入，通宵工作。旅店的茶房 司阀，好像二十四小时都没有换班。大小 商店几乎不到晩上十点不关店门。因为他 们的国家太穷了。当飞机进入日本翠岛的
东 京 日 本 皇 宫 前 留 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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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话匆匆去来
上空，俯视下面，只见山岭纵横，不见阡沔。耕地不多，连民食也成问题。日本之 欲向外侵畧，乃自然环境逼迫下的必然趋势。如今只好依赖输出商品与技能来充实 国家的财富。日本也可算是工业化的国家，小规模的工业制成品.?其价格之廉，其 设计之巧，眞是叹为观止。我在美国许多风景名胜区买纪念品，价钱平一点的必定 是日本货；纽约街头的犹太商店出售的，几乎百分之六十是日本货。到了日本，实
在有许许多多小巧精致的东西可以买。贵重的如照相机、珍珠，常用的如眉B、小 刀，都是惹人爱的。日本的导游女郞或是火车女郞，也很特别，常常为游客们高歌 一曲，以娱薯。随便买点纪念书册之类，上面会盖一颗具有日期的大印，游名胜 会送你一张瓯膨合照和J方小的纪念章•，设计之周详，似为其他国家所不及。 日本是个有组织的国家。(据说任何旅馆的住客名表在二十四小时内必送至最 近的警局；想偷入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如果就交通而言，却不是一个有秩 序的国家。我有两次坐德士只差一点就夹在有轨电车和大巴士中间。我已是通身大 汗，而司机却仍态度自若。在巴黎和罗马虽然秩序甚差，但与东京相较，还是要胜 一舞。警察局常把车祸死伤数字吿示出来，精资警惕，恐怕也收效甚微。在马路上 行驶的机动车太多了 3驶车者好像也没有年龄限制。送货的摩托三轮车与机器脚踏 车过多，也使交通秩序不易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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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二次到日本，所见所闻，印象虽深，却甚为凌a。前次是在一种复妆 矛盾的情緖中，离开了东京羽田机场，这次又何尝不是一样？午夜后，我登上飞 机，打开了那确行前买来做纪念的日本香烟。深蓝的纸签上，用金色描出的英文「 和平」一词，使我安宁地入了睡乡。
佛城曼谷
睡开了东京之后，只感到家一天天近了。在香港的几天，除了替自己买一些衬 衫短裤之外，只是与亲戚朋友们叙：离情；还曾与人生社诸君子游了 一次「梅窝」。 梅窝之行，使我领畧到香港之美，不在沙田浅水湾••而是附近的一些小岛。郡儿竟 也有世外桃源。
从香港到曼谷的飞行，需四小时十五分。在飞机上看逼选，只见靑葱一片、水 道纵横，眞是富饶之国。走下飞机，却感到一阵闷热。坐航空公司的交通车、•小 时后才到达.市区，住特罗卡德罗旅馆。冷气房间每日租金折合妨币a拾伍元，收目 实在惊人。.旣来之，则安之。何况那时的温度已在百度以上呢1 我冲过凉之后，就独自上街去逛。泰国土制香烟，每包三铢半；一碗面只要一 铢半；一公斤橘子只要十铢。昉币一元可换六铢。折算处来，物价比较马来亚还要 低。如果我住在旺豪维的族馆，吃也在裹面，买纪念品虾在里面，自己不到街头去 走，那么我会以为泰国的生活戏用是世界最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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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华俺潮州人居多数，我常常要用半吊子的潮州腔去打交道。想不到有天早 晨，我在街边一小携买铜器，我们竟用国语讨价还价。淤是立刻引起了乡情；很快 ，完成了交易，便谈天了。旅馆裹有个茶房是广东人，他硏晩送茶水进房来，我们也 会交谈很久。因此，我更感到中国人必须学习中国语文的重要。我们可能有不同的 国籍，但是我们有相同的血统3也就会有相同和相似的风俗习惯，我们怎么可以不 用自己的母语交谈呢？ 一 我的导游是一位泰国靑年，他也会一点国语，却必须靠英语来给我解释。、倒不 是英文为官方语宿，而是他的父亲虽然是中国人，母亲是泰国人，他只读了三年华 校。泰语和英语远较国语高明。当他尽了他所有的力最来和我用国语交谈时，我敬 佩他，我也怜惜他。
我在曼谷住了一些时候；但是，除非是很奇持的面容和服饰，我始终分不淸离 是泰国人，谁是中国人？
(二)
泰国是佛国，皇宫与佛寺W成一片。在欧洲，我参观过天主敎的圣城—梵蒂 岗，巴黎的圣母院，布鲁舍尔的大敎堂，英国的西敌寺、圣保罗；在美洲，我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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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纽约的三一堂‘魁北克省揩酒咋滂我注料群覆在这佛城易谷来 及，我参观过许多留的EraHc的回纣堂是圣洁的文庙是庄穆的，佛 游佛寺，情调完全不同。天主要是最
寺却心繇髯驻，就在皇宫旁边。进得门来，祇见五颜六色的亭和塔，心神为 之一很。华宠极了。 団勺匮3咽，用铁栏围住。人物都相当细致，效金笹一 绕着迥廊，壁上仅f v己忘杞了。倒是回廊外那四尊大菩萨，x 多。向声解释了几段号弈顷理身」金色心甲，靑面僚牙,可布而有趣。门， II -条，好日我slSMslit大铜象，也用声围住了。J 神正对肴一座金塔,四周蜷覊鹤糖一」间大房间—大‘ 一层比一竽* 从左蠡去，远犊见雳昼计金晃晃的。旁寳有一座较小的金塔和一座 尖端就好像一根旗竿。全部歩上金游
册比较矮小的黑色的？式ItllJi的1 O，就是」些塔和亭 正墨正群的麒415S苏务如野，异常夺目。侧I 一礼 -，般寰,/b料鲜晓瓣泰国的和I占了全人口的+1。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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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依赖俗A/供养。到了用饭的时分，有许多人把奏好的食物送到寺里来，就放在 这些亭子里。和尙们全披上黄色的袈裟7成年和小孩都有。
J正殿正面，全是珍琅雕金O人物图案，雕刻得非常细腻。供奉菩萨的，除了香 烛鲜花之外，还有金钩，无怪乎佛寺内外，处处是金了。门前有六座铜麒麟，从其 形质推测，应该是中国运去的。牠们站在金碧辉煌的正殿前，更显得严肃和神圣。 正门是关住的那两扇门上用蝶侧镶的图形图案，畧似凤凰；墙上全是金饰，®上 许多小镜片，闪闪发光。我们从侧门进去」只见地上坐了许多A7。有的在礼拜-有 的在闲谈，大家都脱了鞋子。我抬头看那玉佛，高不过J呎左右7呈灰绿色。为了 这一座小佛，建大借上的寺院。
向导吿诉我们••半点钟后，在入门处相会，以使大家自由渕覧或摄影。我当时 还耽心我会找不到，因为在那各式各样的塔和亭里面，转来转去、，好像走了很远， 路线也很复杂。我照了几张五修相之后，立刻先去找入门处，那知绕着殿转矿来便 是。我被那些花花绿绿的束西迷住了。不禁哑然失笑。
从玉佛寺岀来 > 走不远再向左转，就是皇宫。入宫的手续，向导早已办好。大 家穿上外衣，带了电影拍摄机的将它交出，就可进宫。
皇宫是意大利式的三层楼；米黄色的墙，配上紫红色的柱；黑色的大门上也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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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了 - 一金色图案。屋瓦和寺院的一样，橙色的，但四周的却是深绿色。屋脊•是泰 国式的Ze两边高而尖。正中屋顶上，还有-座黑色的塔。这样一来，这座意大利式 的宫殿便泰国化了。 -
宫的左面，有一座纯泰国式的建筑，那便是国葬堂。堂形如十字，正中是-高 塔，四边各有屋脊五重。堂外种的一些盘松，修饰得非常整齐。堂内是空洞洞的， 只有一些游伞之类。伞亦如塔，有好几重，-层比一层小。最多的是七重，那只有 皇帝才能用。
宫的右面、有一座庙一般的建筑3前面有一座小台，那是为泰皇登象用的。英 皇用马车，泰皇骑象。象在泰国便变成了神B的了。再过去，便是国宾馆，皇上接 见外宾或臣尼的。里面分成几个小厅，挂着许多金线绣的帘帷。
泰皇的寝殷就在国葬堂的后面，那里是禁地，我们只在外面看看罢了。
(三) -
大理石庙也是曼谷的名胜。屋顶全是黄色的琉璃无，屋角却是雕金的。庙本身 很小，四周空地甚大。后面的回廊，陈列了几十座如眞人大小的金菩萨J样子却各 个不同。有的身上披了许.多布条或敷了许多金扣，应该是比较受人礼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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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大学就在大理石庙附近。正中是一座古式的建筑，四周全是申代¥:只 有瓦是橙色的和深绿色的。校区占地极大，还有一条小河，更点•缀了风景2 匕一 蛇庙虽然也是名胜，我看了却大失所望。那只不过是一座医院，裹面养了 一些 毒蛇以便提制抗毒血淸。倒不如槟城蛇庙的有趣。 5 : ;卧"寺却値得一看。寺裹一些碑文全是中文的；寺外许多残缺的石刻，都菩 国的人物。卧佛的脚，至少有十呎长；虽然比不上纽约的自由神，佛大如此，也贝
可观了。据说佛身是黄铜镑 的，佛面才是金的。我倒没 有仔细去看究；因为一百余 呎长的佛身横建在地上，与 那四呎长的佛面连成一气， 也就眞假雌分了。卧佛寺的 附近，还有一些庙宇，也无 非是五彩斑烂的塔和亭，精 巧细致的雕饰，使人禁不住 要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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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过了卧佛寺使去金佛寺。远座全金巨佛直到最近才在某洋行堆栈的后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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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不知道是金的。据说从前某将军搜 夺各地的黄金，鳞成这一座«两吨半的大 佛，外面涂上伪装，放在他自己的家中。 想不到他的子孙连他自己的住宅也不保。 佛高十余呎，盘脚而坐。金光夺目，的确 好看。难怪大家都喜爱黄金，那金佛实在 慝人爱呢！
(四)
曼谷是佛城，同时也是水城；有东方 戚尼斯之称。我在荷兰的阿姆斯丹，曾坐 大汽艇在运河中逛了 一个下午•，那好像是 坐巴士在大马路中走一样。曼谷的许多运 河和水渠，都有极浓厚的乡村风味。两岸 是住家和店铺，河中有小船出H喋啡类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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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靑菜洋货，好像街头的小阪一样。
湄南河河面寛阔，皇家码头边那些像华盖一般的树，很远就看得淸淸楚楚。泰 皇有几艘御枪，船头和船尾都有各种不同的金色的装饰，以供不同的节日来用。有 的船头，还装了小炮。每变船要用七十名桨手，穿着僻艶的制服，按着节为，， 他们的长桨；每次摇桨之后，便把桨向空中高举。I船都停在価坞中，g泰国m 军负责看管和驾御。 漆成洵
曼谷市的对面，隔着湄 南河，还有两座美丽的庙U 古黎明神庙中的T座高塔，四 血、方都有石级。每级高约两 呎，斜度又大，我爬上去之 —后，已汗流狭背了。这些塔 国 是深黑色的，嵌上许多反光 毡 的碎石，在阳光的反映下， 亮晶晶的。那些房屋却粉刷 成雪白的，屋瓦q是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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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此映照，格外刺目。 . 当我坐的小汽艇在湄南河中缓行，两岸的佛 寺诚能引人A豚。我忽然想到尼罗河中那】片黄 浊的水！
(五)
暹避的浪迎舞，我久已册名。在曼谷我却只 去看了一次古典的避51歌剧。乐队的乐器，很多 都像国乐的；演员唱的时候少，演的时候多3因 为m有人代唱，台上的人只拶节拍做锄作。手的 动乍特别多，尤其手指和手腕瓣动得非常轻巧。 船颈也有动作，却不用臀部、。这便是与哈梭夷 的呼那舞不同的地方。呼那舞全是一些粗线条的 热情的动作。唱也和京戏一样，用假声的时候多C 听说政府新了戏剳专科学校，普通学校里也有古 典歌剧这门功谈我不憧泰文，但我从头到一
。戏剧学校师生
古典泰国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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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演出，可算是成功了。•
泰国的铜器，非常有名，尤其是餐具。银制的服饰也好。有人说，泰国的芒菓 最好，吃芒菓J定要用铜刀。我不知是眞是假，但是我带了一些铜刀回来。 离开曼谷之后，不到五小时，我坐的飞机便在新加坡着陆。
我乂回来了.。
够
后记 一九五五年去.英国，曾铁忱兄要我替南方晩报写通讯，后来便出版了「英伦见 闻」。第二年从欧洲回来，王恢兄鼓励我写游记，于是就印有「万里归程」。去年 去美国之前，「为风半见刊」主编彭子敦兄约我写稿，我知道自己的壊习惯7不催 就不写，当时还不敢一 口答应。后来，他不断在催，我也只好赶紧的写。在美国半 年，前后写了十几篇•，有些是在「学生周报」发表的。回来以后，「学生周报」主、 笛姚天平兄知道了我的疏懒，也参入了「催」的阵线，「芝加哥剪影」以后的几篇 便是这样逼出来了。我眞不知要怎样感谢他们两位主笔！ 蕉风社和学生周报社让我把那已发表的文章，来印单行本，•我也非常感激。 关于印刷校对等烦而重的工作，仍由陈谋殡兄代劳；劳苦功高，敬此致谢。 谢冰莹敎授是中外同钦的文学家，我早在初中念书的时候，就拜®了她的大 作。这次她竟愿为我写序，眞是受宠若继了。好在我之写文章，有如票友唱戏，不 能入流。谢敎授给我的奖饰，我除了敬谢之外，我会把它当作-种鼓励。虽然引以 为荣，却决不敢自骄自满。假若我再有机会提笔：我会更瞄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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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游了欧亜美菲四大洲，大小十余国，自然是平生快事。印出三本游 记，只不过是想把它们作个人的备忘录而已。
-九五八年九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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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初月一十年八五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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