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日报2024.01.04
“那些年,我们走过反殖”访谈讲座(四之一)
澎湃之歌 学运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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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們走過反殖’’訪談講座(四之一)
服務社區,關愛讀者,共同成長!文:許魯帆
星洲・粮电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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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禄(左)畅谈“澎湃之歌:学运的热血” 〇
2023年杪,星洲日报主办了 “那些年,我们走过反殖”访 谈讲座,协办单位有砂拉越文化研究学会、友谊协会和毕理 学院。邀来4位访谈嘉宾余清禄、拿督邓伦奇、俞诗东和黄冠 俊回顾当年的反殖岁月〇嘉宾们的4篇访谈内容将于即日起刊 出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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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学运纵队部的纵队长和4分队队 长曾拿史登枪给队员学习组装和撤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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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禄自12岁开始接触反殖学运,把自己的青春都 献给了学运。反殖学运把他从校园带到了印尼加 里曼丹的乌鲁马罗河,从校园转移到了乡区。当年为学运前 仆后继的学生不计其数,余清禄是众多热血学生中的其中一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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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禄分享曾在5所中学就读,先后被2所中学开除。
尊以木棍掃把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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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禄称,军事训练从两方面学习,ー是学习军事理论,二是军事技术与体 能。军事理论很丰富,学习《孙子兵法》、《古巴游击战》、毛泽东的《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论 持久战》,还有学习朱德的《论抗日游击战争》等的论述。孙子兵法等书图片,这 些书都是组织上拿来’来源不清楚。
( 他续称’至于军事技术主要是模拟射击、扑倒、爬行过障碍物’列队、操步和 广播体操等,这些地点都是不能公开。在模拟射击,因为没有真枪,就地取材用木 棍和扫把棍当枪使,这200名青少年就拿棍来练。
“训练场地主要是在诗巫市郊区或农村的屋里或树胶芭,譬如加柏路、中山
路、乌也路、南山小学附近等。有的甚至在市区店屋楼上进行,譬如福源堂对面的
马来西・亚日报旧址的角头冋楼上进行军训。”
军事训练是每两星期的周末训练,学运纵队部在1963年中训练时’纵队长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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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參與學運被學校開除
现年77岁的余清禄 在1959年,就读小学六年 级时,看了堂兄和堂兄的 同学带到家里的中国出版 物,如《刘胡兰的故事》 和《上甘岭》而激发他响 往砂拉越独立自由的美好 未来,反殖学运就此在心 中萌芽。
他先后在卫理中学、 诗巫中学、拉让中学、公 教中学、林子明中学就 读。因为参与学运被校方 发现’而先后遭卫理中学 和公教中学开除。他于 1960年参加学运后,几乎 每天晚上都参加小组会 议’导致睡眠不足,上课
常打瞌睡。1963年高中一时成绩大幅下滑,引起校方怀疑。 下半年,在乡区骑脚车的路上,我被警员截停。 警员在脚车包里搜出在书店购买的儿本青年修养书籍被拘留 6天,经一番警告后就放我冋家,但我却因此被卫理中学开 除了。”
余清禄之后到拉让中学求学,1966年七号毕业后,到公 教中学念八号班,但开学第一天要上课时,被校长叫到办公 室。校长回收了他的书本,退回书钱和学费说:“有人说你 搞革命,我们学校不欢迎,你去其他学校读吧。”他只得转 去林子明中学。
全學習小組和軍訓同步進行
余清禄回忆说,当年历时近两年的学运军训过程中,没 听说有学员因军训被捕。
他说,当时学运组织分别两种,ー种是学习小组,阅读 和讨论《人生观》、《人活着是为了什幺?》、《论修养》 等。他们ー边参加学习小组’ー边进行拜访联系和组织同学 参加学习小组。
“另ー种是军事训练小组,因为1962年12月8日汶莱起 义,随后英政府在全砂展开大逮捕行动’约40至50人被捉。 在这情况下,大家感到以和平宪制走向独立自由美好未来的 道路已经被堵塞,英殖民当局是要逼他们走上梁山。于是诗 巫学运也响应组织的积极准备武装斗争号召,在保持正常学 运学习小组的同时,再安排部分身体好的同学进行军训,两 线同时并行。”
余清禄说,在组织方面,当时由高年级同学负责联系 低年级生,后来形成学运纵队,设有4个分队(公教中学分 队;圣心、周玉麟分队;中华分队;卫理分队),各分队再 下设4个小队,再到赤小分队。他当时担任卫理分队长。
他说,当初仅在加拿逸双溪达(Sungai Dap)和双溪波 依(Sungai Poi )有约百名伊班同胞参加军训;在拉让江广东 芭,在下游华区也有许多热血青年参与军训;泗里街椰甲附 近等,还进行数十人的水上泅泳军事训练。全部估计千人。
分队队长’5人曾有一次拿史登枪来给大家学习组装和撤卸。从当时1963年中,直
あ1965年初结束。这场在市、郊区的军事训练持续约两年’到1965年初,因为第三 省反殖运动趋低潮オ解散。
さ步行20多天到印尼
世华媒体集团主席张聪 (右)赠送感谢状给余清禄。左 是星洲日报砂中区经理卢北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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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禄表示,当年通讯不发达,主要靠小纸条,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由弟妹 或低年级生将字条藏在指定秘密联络地点,作为互通消息。
他指出,学运活动无法长久保密,就在1967年10月,九号会考前タ,市区 已不能再活动,组织决定安排他下乡到王连贵负责的拉让江上游广东芭。接著, 1968年8月19F!与40多人赤脚走了20多天,9月14日到达印尼加里曼丹的卡普瓦斯河 (Sungai Kapuas )’乌鲁马罗河(Ulu Embaloh )建立的加里曼丹人民军大基地。
“我记得,9月初,我们上边区长途爬山涉水,登上砂拉越和印尼加里曼丹边 界分水岭高点休息时,我们这群‘新兵’看着眼前峰峦层叠,莽莽林海的马罗河原 始大山林,再冋望即将离别的亲爱祖国砂拉越,心中不由涌起一首歌:’我不是不 爱你呀,亲爱的故乡!为了祖国到处都是春天,我要离开你呀去远方’。好些同志 从地上捧起一把泥土,饱含着热泪,将之小心地放进塑料袋,藏在背包里,继续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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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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