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见闻What I See in United Kindom
黄润岳著
1957年5月出版
版出衽版出生人
黄润岳着
英伦
见闻
人生出>衽出版
园公士姆詹圣敦伦于摄■者作 月六年五五九一
英伦见闻目次
.. 从星洲至伦敦............... ........... 刘姥姥初进大..... ..... 英国人的迷信............. 洋人......... 英国的电视.................... ........... 我的房东. 英国文化城建礼................... 重道而不尊师......................... 敎师的自由...... ...........
一
七
二二 一九 二三 二五 三一 三五 四七 五三 六三 六七 七三
.........................'七九 J 个敎学故事................芸 视觉辅助敎育在英国.. .........一..八5 伦敦社会相.....................一驾 英国的社交...... ........... 一 0 , 「潘托美」与「芭旧」........... 南安普敦之游......................... 一」
英国的花园—肯特郡..................二二 威尔士文化之复兴....::••.............. 一二七 伦敦风景.......................... 一二匕 西尾与中国盘#.... ........... 一二九 海德公园.... ...........二二。 指悴德班....:.....................二二二 下议院....................二二五 伦敦瘩古堡.........................二二九 腊在...... ........... 一四三 后记.........
序
序 王筋文 做序的人，大都是赞美作者，指出作品的优点所在，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可是困难来了，如何赞美作者，如何指出优点，却大成问题。空泛的推崇几句 未免太无聊，若是钩稽要妙，品论得失，事实上很困难，似亦无此必要，作序者未 必见全书，卽见全书，而见仁见智，亦端在读者。
当然，在大著作家，大学问家，经纬天地，洞烛性情，博通古今，识见卓迈， 一字之微，定诹千载，别发新义，启迪来兹，那又非我之所能了。
对于游记之类的作品，似乎不必道様费劲，但是采风问俗，増益知见，此中一 样有大经纶在。况范围之广，几于无所不包，山川形势，物理人情，大而典章制 度，治乱兴衰，小而花木亭园，流连风景，那f样不是题材。明达之士，无论到甚 糜地方，无论他所注意的，是那一方面，都必有其独特的见解，有所启牖，有所箴 勉，那末做序的人，也祇有叹服，祇有赞美。
本书的作者，是柔佛龙引中华中学校校长黄润岳先生在办学成效卓著以后，有 志深造，于一九五五年秋前往英国，在伦敦大学敎育学院硏究敎育，常将所见闻， 撰为文稿在马来亚的报纸上发表。现在收集各稿，•谷印成册，而祈予作序。作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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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伦敦的时候，我也在那儿。除丁因试敎或游覧，他雕开伦敦时以外，我们时常相见 畅谈，或者作者以为相知旣深，必是言之较切罢！除此之外，我实觉无做序资格之 可言了。
本书作者是一位健谈者，他于下午三点左右来到我的寓所，一直験到深夜，滔 滔不绝，无所不谈，可是言中有物？并非不关痛痿的闲话。例如他说，凡到一个国 家，所当注意者，不仅是好的一方面，壊的方面也是一样。月亮还是-个，一样有 光明时，一样有阴暗处。还有，重大的事固应注意，微而以为无关大雅的，亦不可 忽，目微知着，本来是极有道理的。
作者旣好游览，课余之暇，当然是俪最到各处去溜踵溜踵。卽以伦敦而论，他 所知的就多于我，一而且非常仔细，比方说，康新屯花园里的亚尔倍特亲王的纪念亭 基石四面的浮雕上有百来个世界名人的像，据他吿诉我说，他替每一名人都照一张 相，每月数以百计的游客中，恐怕很少这様做的罢！他到乡间去试敎的时候，特别 注意那些地方的风俗人情。关于学校方面的情形常拿来和马来.亚比较，而且获有新 颖的见地，希望在他的学校加以试验，这是他本份的事，那更格外处处留心了。 作者尤其着重远者大者方面。他和那里的国会议员，敎育家，和名流大谈其母 语敎育问题，并在伦敦访得有专卖韦尔斯书籍的书店，买了些有关书籍，在那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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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且过到一位满口中国诗文的英国老者，也是中华文化和韦尔斯文化的崇拜者。 他因为瑞士的民族语言，至为复杂，特别化了 一屋期的工夫到那里访问，也是 和瑞士有关当局，先行接洽的。他住在一个专门沟通世界文化招待外国学生的学校 里，并且大显身手，夷了 一顿中国饭菜给住在那儿的各国学生们大快朶颐。南洋 商报及海峡时报上曾有关于瑞士史威滋学院的广吿，那就是他为那学院尽的一点义 务。 ・ 我知道他曾经到过荷兰，又在>途中和其夫人漫游比法意以后经开罗，绕道希 鹿。开罗，雅典，罗马都是伟大文化发源滋长之地，我们若在任何一大博物馆，姆 视一周，就很容易看出西洋文化的来龙去脉，而令人不禁发思古之幽情。本书作者 亲歴其地在深心考察，当然所得的收毯是很多了。
除此以外，他还说，想到美洲去一赵，而且若到美洲，必作加拿大之游，一方 面完成其环游世界的壮志，一方面也想对于民族语文敎育，再作一番硏究。 本书所记述，仅作者在英国的所见所问。以作者的目光如炬，他的所闻所见， 自然必多有价値的数据，足以滴智益思，发人深省。
以上不过是赞美叹服而已。但在赞美叹服之余，不免有些愿望・•( 一 )马来亜 的敎育，正在积极发展中，作者硏究考察之后，必有创见 > 甚望能予以实施，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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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之于世。(一一)本书作者，所常在念的，是民族语文敎育问题，民族间的和谐问题 以及民族文化发展问题。马来亚各民族间本是最为调协的。但是若要进一步，而在 文化上求能有所融会贯通，似乎仍有很多可以努力之处。现在我们马来亚华人甚为 注意民族文化。中华文化的发扬，在今日的马来亚也是重要课题之一。中华文化的 高明博厚而一以中庸为归，不能我说是由多种民族组成的国家中的顼宝。作者旣关 心于此，将来必也能在这方面努力而大放异彩，此则为吾人所馨香以福祝的。这些一 虽是题外之言，而作者此行之不虚，和本书价値之所在，亦可推想而知之了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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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伦到.洲星从
从星洲到伦敦
空中卅六小时散记
当我未走之前。许多人吿昕我送行的故事。每一个要走的人，好像等不及飞机 ，不向送行的人吿别一声，便飞也似的走了。我想我已是「老出门」的人，该不会 像他们初出茅庐的一様。 、 十月二日大淸早，我赶去机场，巳经有些亲友等着送我了。许多董事先生和同 道，还有一些学生代表，远从学校里跑来，先一天就到星洲等，使我感激到莫可言 宣。在星洲的亲友们，要起一次早来飞机埸，也使我难忘的。
有这么多人来送行，无形中增加了我的伤感。我要怎様来向送行的亲友学生们 吿辞？我要和我的妻女们说些甚么？我有些茫然。在昏胡中，又俱要上飞机的时候 。大家好像和我一样，有点儿紧张，促我赶快走。脚夫提着我的硏李，我便随着他 穿过选行的人羣，头也不回的走进丁候机楼。
刚坐定下来，我想再走出去和他们吿别，但是大伙儿已走到外面栅栏前去了。
敦伦到洲星从
进入丁飞机，我探然想到我自己这次也像是初出茅庐的。连吿别也忘记丁。怎奏会 这様紧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我非常尴尬 > 有点啼笑皆非。
空中•小姐在报吿要起飞了，飞机将飞多废高，第一站去那儿，共有多少哩，我 都无心去听。我只系紧安全带，闭目静坐，藉以宁静我的情绪。起汉后不久，空中 小姐手持一盘糖菓，递与各人自由取用。有一格中放了许多小纸袋，我知道不是 精，，我也不敢问，我仍宙装成惯于旅行的神气，只拿了两颗糖。
/马逹声非常大，震耳欲声。我问空中小姐要棉花塞耳朶。那知她拿来的竟是二 变小纸袋。怪不得每次起飞后不久就递送糖菓，原来方便乘客们的索取棉花。
，连日都很疲倦，看了 一会飞机外面的天，就想睡觉。于是将座椅放平一点，躺 着休息。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飞机震>得更寓窖，醒来时，心中感到相当难受> 大槪是经过甚碍髙山罢，T刻钟之后，飞机朮又平稳。
在印度当地时间下午二点半到达马得拉斯(Madras)。上午八时半离开星洲■ 因为印度时间较星洲慢二小时，在空中已经八小时了。大家都下飞机，经过移民鹿 和海关的检査之后。才去外面客应休息。一英镑可换十三卢比一安拉，一卢比合十 六安拉。物价好像和星洲差不多，一杯柠檬水祗收五安拉而已。
黄昏时到孟买，要塡几张表格，不外姓名年龄性别籍贯，原先在马得拉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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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伶到洲星从
坂一次了。塡好了就下飞机。
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従星洲到孟买算是一段。晩上十一时要换一架飞机飞伦 敦。因此我们有五小时的停留，便藉此机会一睹孟买的风光。我们从机坊坐车去 柔湖(Juhu)——孟买著名的海滨。一路所见所闻，均与马来亚不同。道路非常不 平，正像马来亚修路时塡上大石头一样，凸凸凹凹，虽然只坐一刻钟巴士，臀部却 顚痛了。司机的技术眞好，有时突然停下来，有时候让路让到把车开到右边再急转 回到左边来，恶轻就熟，左右逢源，可是却吓壊了我。不时看到好像要撞到行人， 车停下来，对面的行人若无其事的仍在踱着方步。和马来亚的交通秩序相比，眞有 天壤之别。
在大街上，车可以左右乱开，，人也可以随着自己高兴左右乱走，再加上大羣大 羣的神牛，横冲直冈。牛听惯了喇叭，司机只好加油使引击发出怪声，吓到牛节边 去。好在没有交通警察，不然，交通警察的头不大才怪哩。
道路不平，街灯不明，车却不少。各武大小车辆都有，还有人骑着马在马路上 逛，这种交通工具在马来亚很少见丁。
所谓著名的柔湖，其实不过是一段比较好的海滩，有一家很好的餐馆而已。那 里的特点是房屋分成两排，中间是路，好侈一条街道C门窗桌椅,几乎全都是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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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伪•到洲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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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藤编成的。花草培养得很好，在空中飞了 一天，降落到此地，看见花，看见草， 坐在海边吹海风，眞感到异様的愉快。
印度人在星洲开店，多半是占住一角，甚至于一个破窗口，不到六呎见方，卖 香烟文具报纸，色色俱全。我原以为他们是贪便宜，不出房租。到孟买之后，才知 道印度的店铺多数是小门面，纵度不深。我想••从店门到店后最多不过十呎而已。 这様一来，印度小巷特别多，固然有损市容，对于公共卫生，也就很成问题了。 印度是一个新兴的大国，我们坐的飞机是星座机，餐具膳食，都是上乘的，与 英国航空公司相较、并无逊色。城市中的高楼大厦也比比皆是，但不知弄堂后巷的4. 小市民，是在为本身的生活环境而烦苦哩？还是为做了大国民而感到骄傲？我坐印.4 度的飞机，有印度漏驶员恶驶，有印度空中小姐招待，但是我看到孟买街头的一 切，好像与这些非常不协调，则又不禁恨然了。
午夜时分，在大雨滂沱中离开印度，行前免不了又是坂表和签名，与海关和移 民应打交道，飞机一起飞，我就睡丁，在梦中找寻宁静。
第二天醒来，偶然向外一望，我以为在海上飞行，但不见.一点波动，才知道是 一望无际的沙漠。我想到古人所谓「不毛之地」，该是这里的写眞了。
不久看到水了，原来是苏葬士运河。在飞机上看，好像一条小溪，中间摆了两
敦偷到洲星从
行石子，知道那就是过船的水闸。花了多少人力和时间，才筑成的苏彝士运河，仅 是这庆一点点，又威觉人类力最之渺小了。 - 灯悬 -开雑有雾，停在军用紫用早餐,营房之间罕几危曹侦狒另方 水，未免太翌苎。想到我们学校操场中的野草’ 一个丁人丄卩绳 ME扣5 移到这里来，该会使人心唳神怡罢。苏彝士运河的两岸”少有些青“郷哗3 点缀一些灰色小屋，有如盆景C九时半才飞到开罗‘下机休息,雠匕。》缸’ 要塡表，似乎轻松了些。时钟又须拨慢三点书，十时半离开开罗，七点钟之后’ 了BO
经过了广袤的沙漠，浩瀚的大海，飞进了欧洲山地。『2H山解"n 顶全白,我以为是山顶墓’但是飞机中并不寒冷。正在诧异姜*，游曰为、 报吿••白峯(Mgr B 一 anc)到了。说也奇怪，只有山顶盖着一片白‘正像积驾一 様，而且只有那一山脉如此。 €扌k:二-进入次洲平原，景象臬同啦，公路纵横，屋宇相接。绿树参差，靑葱一片， 白惓红如如诗如号想到开罗沙漠中的绿草，我不禁要怨造物者不公了 O 辞降器日内瓦机场，大家又得下来灶。凉风迎面吹来，沁入肺腑。在马 来亚吃冰洪淋，H，票的冰洪淋，却冷到肠子里去丁。机场中大家都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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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伦到洲星从
呢大衣，礼帽，女人还有穿皮大衣的。机场的东西贵得怕人，我买了三条小手巾■ ra D 张风景片， 花去功币十元 。到日内瓦，时钟又拨慢一小时。大约一点优之后，便 到了巴黎。 -在飞机上看巴黎，巳经觉得巴黎很大。差不多每座房子的前后，都有小院，有 树有草，更增加了巴案的美！机场休息室中，陈列最多的是香水，有的有酒瓶那么 大，价钱自然更大。其次就是女人用的手饰衣袜之类，只有一小角出卖香烟和小纪 念品，巴黎眞正是女人的世界。
从巴黎到伦敦，约须一点半节，到时已是七时了。飞机下面•，尽是点点灯光， 有如天上的繁星，杂上一些闪动的电灯广吿，炫人眼目。
十月二日早晨八时离开星洲，三日下午八时到达伦敦，八千哩的航程，算起来 只卅六时，不过沿途前后拨回去了七小时，古人云：『韶光难再』，如果坐飞机向 西行，我们却可以领畧到时光倒流丁。
(十月六日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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囲中八的市教倚
伦敦市的八阵图
在星.洲街头，很少会迷失路的。几条直直的大马路，中间横挿许多小街。走错 丁，従另外一头转回来，又到原处，从新再找，因此我到新加坡，从没有想到要买 一张街道地图，几年来的横街直撞，我对于新加坡的大街也就不陌生了。 到丁伦敦，我也本着在新加坡的原则，不问路，自己按着方向去撞，结果没有 一次不撞板。于是，「对不起，请问.」成了 口头禅，袋子里总是放着一套地 图：一张地下火车图，一张巴士车路袜图，一本街道详图。这详图可眞够详，无论 大街小巷，一索卽得。
有一天黄昏，(事实上只是下午四点半)我找不回家了。我知道我的住处却在 不远，可是圏来转去，半点钟仍茫无头绪。只好向警察问路。弄了半天，他也不淸 楚。我取出地图指给他看，他也从袋中取出一本同样的地图，看丁一会，要我坐二 号巴士车，二便士就到了家。
伦敦的确大，巴士车路线编号自第一路起，最高号码是九一一。其中虽然空白 丁四五百号，但仍有四百多条路线。巴士车通常是两层的•售票员男女都有，胸前 挂着售票机，搅一下就.有一张票子出来，因为路线多，每一站便有许多路线的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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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阵八的市敦伶
过•，而伦敦的大马路都不是很直的，因此坐巴士就得换来换去，巴士公司虽然分赠 路线图7大小站都有--W图附有文字说明，但还是不易搅淸楚。
上巴士车要排队，搭客人皴有规定。有时等得不大耐烦了，车一开来，满以为 可以轮得到你，偏人数满了，你又得等下一班车来。 -伦敦街道不易毡的丝故是街道短，一条大街分做几段，名称不同。小街错综复 杂，走不了多少路，就是一块方场，中间是草坪，四周种一些树，甚至于还立有红 念某人的铜像。围绕在方场四方的街道，名称各不相同。走不到两步，又来一方 坊，四方又是不同的街道。有一次我就在我住处附近的方场兜圈子，不问路始终找 不回来。因为你走过二条短街之后，方向就摸糊了。
在新加坡「徳士」是相当普遍的交通工具，三角五角就坐上很.远，到了便交钱 下车’。在伦敦坐「德士」却是非常奢侈的了。上车至少就是一先令三便士，另外还 要小费。坐在车上看着「计程表」在转，车拐两个鹭时，表跳了好几格了，一般 人不坐「德士」宁愿花几十镑钱买一辆卅八年或四零年的老爷车来开。在马来亚 的公路上，很少看到十年以上的旧车•，在伦敦街头用了十年的车，还是新欵式的 呢！任何一条街都可说是汽车陈列馆。各种破车旧车，一应俱全。倒是新车大车还 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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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阵八的市讯伦
縻托军车异常的多，而且很多附有一边坐车，里面可坐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车后还带一个，儡够-家四口之用。我记得在怡保街上有一个女的坐摩托单车送报 纸 > 大家都另眼相看。这儿的妙龄少女，橹上白感盔皮手套，踏着高统鞋和男的一 様坐摩托单车满街跑，毫不枣得奇怪。脚车加上摩托的也不少。坐脚车的除了学生 工人之外，却没有马来亚那样普遍了。
有二种马来亚少见的三轮汽车，大的和普通汽车一样，只是前面少一轮，小的 像玩具汽车，一前一后坐二人，前面狭小后面寛，又有点像没有翼的小飞机。另外 也间或有马车，多半是铁路局运货的。
最实用的交远工具是地下火车，两三分钟一次，十几辅车厢，搭不上可以等第 二次。地下火车一共有七条路线，每线有几十个站，因此遍布全市，有时】条街上 有两个站。火车在地底下走，进站出站都得走一段楼梯，不过楼梯都是自动的。一 边上，一边下，楼梯不停的在听动，你站在某一级不动，因梯整个在购，你站的那 一级，自动的升上去，或降下来。
伦敦人性急，自动梯还不够快，仍旧跑上跑下，如果你要梯子带你上下，你 便站在梯右，让出左而给别人跑。初来偷敦眞有点不习惯，大马路上不论男女老 幼，很多都在街上胞，头一两次、，我看见女人在跑，我远以为她遇了坏人。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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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见老太婆在跑，老头子也在跑，我才不以为怪了。我很想找出伦敦人在街上要跑 的原因。果眞要快么？跑几步能够快几分钟？不久以后，我自己也不免要在街上跑 了。我要跑有下面三个原因，不知伦敦人是故意要显得紧张，还是和我.一様。首先 是••要过马路，来不及等交通縦，赶快跑两步(这儿的大小车辆通常是诞行人先走 )。第二个原因是要赶车。巴士来了，或是火车要开了，赶快跑两步就可以赶到。 第三个原因是天气冷，跑几步身听可以发热御寒、。
工业发达的国家，时间极为宝贵，人工値钱，紧张-K，每次省三几分钟，一槌 天说不定多出一小时来。在车上大多数是看报纸，我到底是新客，摇摇幌幌的看着10. 茧最。因为人工贵，大家尽最节省人工，车站有自动售票机，将钱丢进去，便有票. 1 出来——卖邮票也是一样。另外每一火车站几.乎都是自动磅秤，丢入一便士，站上 去，针就转动。自动售物机，放进钱之后，把下面盒子J抽，一包糖就在里面：连 大使所都是自动的，投入一便士才能把门打开。
因此到处需要硬币，英国钱只有一镑和牛钟(十先令)是纸币，硬币有八分之 一镑的，二先令，一先令，牛先令的，还有三便士，一便士和半便土。半便士合切 僭不过二分多钱，此地倒常用得着。
地下火车的好处是准时，不必等，各处都有站。七路火车都有交叉的站，换来
图阵八的市敦伦
换去，可到任何一处地方。到站一定停，车门自动开关，车站的墙上，都写了站 名 , 不会弄错。不过有时候一个站有七八个月仓/■■那又要命了。我曾在某一个站中 找了半个镜头始终找不到我要去的路线，在涵洞中穿来穿去”最后还是一个车站职 员带我走出了这八阵图！
(十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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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范大进初姥姥刘
刘姥姥初进大观园 ' 漫谈伦M大学教育学院生活 我是十月二日离开新加坡的，三日到伦敦，四日就到伦敦大学敎育学院报到上 课，到今天整整四个星期了。做学生竟比做敎师更感到时间过得快！ 伦敦大学到底有多列学院？我不淸楚。敎育学院是在校本部的大楼，附近有「 英皇学院」‘「东方及菲洲硏究院」’「热带医药学院」‘「歴史硏究院」等。校 本部在中间，一边是图书馆，一边就是敎育学院。
也许是学校太大罢，不仅伦敦大学有多少院，我不淸楚，就是敎育学院分若干 系，我却茫然。我自己是进「热带敎育系」，系中分两组・•-是敎育文您班，大学 毕业而且巳有学土学位的3我就是这组。我的「学土」是国内得的，审查了好几个 星期”才算通过，因为英国不轻易承认别国的「学位」。另一组是「职业文恳班」 有经验的敎师来此再求深造。两班课程，大同小异。
英国的大学是导师制，一位导师管十几个学生，不论大小公私事情，都可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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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觌夫迪莉姥婕刘
师提出。每周有一次个别谈话，上下 伦 古今的乱谈，旣不拘形式，也不受约 敦 束，不但可以抽烟论道，就是把脚跷 大> 到桌上也无伤大雅。不过，在瞎聊中 学 B，导师不时给你一点启示。有时也会 校角集中一些来辩，面红耳赤之后，结果 一笑了之。因为导师并不一定是要跟 辛凛 你争出结果来，只是在和你「论道」 如理 而已，西洋人说这是帕拉图的方法。 C阳 其实远在孔子以前，我国的敎育便已 学哄 采用「坐而论道」的方法了。除了与 院(f导师对谈之外，全组的人每周也有一 全 小时的座谈会。或是讨论一个专题， 景 或是胡七扯八的乱谈。像我那组共有 十二人，二个中国人•(我和另外一个 香港来的)，两个美国人(一男一女)，余下来便全是菲洲人了。西菲洲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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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觌大进初姥姥刘
特别多，并且占全系百分之八十以上。而多贼是従奈机利亚(Nigeria )来的，男 女都有，年长于我的也不乏人。有些脸上还割有「部落标记」，有的头发薙去一个 圈3还有些女子，前面的头发剃去两三吋。皮肤墨黑•读书之风如此其盛，使我不 得不另眼相看。尤其我这从马来亜来的。在偌大的敎育学院中，好像只有几个人是 马来亚来的。我不相信马来亚的面积，人口和繁荣比不上西非洲的奈机利亚。但是 学敎育的学生人数比例竟是一比一百多，我为我自已这「独一无二」而覇傲•，然而 我更为马来亚的敎育而悲伤。不错，马来亚在英国设有「喀比师范学院」，专门训 练英校敎师人才，把马来亚那一羣幸运的英校敎师.> 包租专机，送来英国，集中一 处来受马来亚式的敎育，到英国喀比来学巫文，一年之后又包租专机送回我来亚去 。我不知道是喀比的风景特优•适宜于作育马来亚的英校敎师人才，还是英国的物 价廉，来喀比比去哥打容鲁合算！
我不禁要叫喊出来：「奈机利亚人有福了。」因为他们不在英国专设一学院来 训练他们的敎师，他们竟包下了整个伦敦大学的敎育学院，却又不必另加费用。 大学生星期六都没有课，星期三下午又是踢足球和作连动的时间，各种会社0 到怕人。我大约计算一下，校内共有三十以上的学生课外活动觐瞻，从打球，划 船，曜剑，演戏，跳舞，到古典文学及其他学科的硏究会。这些都是自杞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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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观大进初佬佬刘
人指导。你高兴时，签上名，继一点会费便是会员了。最近有一个演识，题目是「 德国酒』。谓完之后，可以免费尝德国酒呢！我又记起黄则吾先生的讲演：「饮茶 的艺术」了。他送了我一套茶具，吿诉我很多「艺术」，我眞想转责一点。 课外活动虽然多，你可B根儿全不理会；我就是如此。年纪大了，没有那种闲 情逸致.，敎丁多年书心中总认为自己是「为人师表」，蹦蹦跳跳的时代过了。这些 玩意儿都是英国学生起劲，尤其是女的。有一晚我在窗外参观了 一下「土风舞硏究 会」的饥习，全是女的在跳，三两个男的在旁边喝茶。
从前在大学念书的时候，有少数敎授是外国留学回来的，可是他们的外国语讲 得不好，我以为他扪是冒牌，如今才知道其中的缘故。像我现在一様，每天我可以 讲三两句英文就够了。买车票是自动机器，不必说话，买东西指着某様买，价钱】 定,不必说话。.到学校之后，接着课表走进敎室上课，你没有时间与同学谈话。 敎育学院的课程开得很多，除了基本的敎育功课之外“中学各种功课，如历 史，地理，科学，算术，体育，音乐之类，都有专人讲授，每人一大张功课表，你 自己去选你自己的课。因此每个学生的功课不同，每一节课的地点不同，甚至每 天的上课时间，也不相同。因此每一个敎室里都有钟。有时在礼堂上课(共有三个 礼堂)，坐上二三百人，敎授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文编编的，有一个人咳啾一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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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规大他初姥婕剽
聴不淸了。地方小，人又多，地上墙角里到处是人。时间一到，敎授开始7大家静 悄悄的。有些竦选的人少，辔如算术，我那组只有十个人。每节课中间，有时只有 十分钟休息，大家抢着换敎室，有时要从地下跑上六楼，只有两架电梯，如果坐不 首，爬得眞要命！
上了 一个月的课，我仍旧每节课要看课表，•要找敎室。敎授的姓名闹不淸，同 学的面孔也都分辨不出。大家都像在看电影，看完就走。我们同一导师组的十二人 彼此还没有私下交谈过，难怪英国人要讲社交，学生要组织课外活动团体，那样才 能找到点人情的温暖，因为像这样的上课 >苴在太紧张一点，也太机械化了 一点。 同学中有各式各様的人，也有各式各様的衣服，礼堂上课就是服装展覧：有的 已是皮大衣，也有还是短袖尼龙衫的3有的西装镜挺，有的破绽不堪3大家互不相 关，各行其是。不感到「神气」，也不感到「难堪」，眞正的自由！ 除了听讲之外，还有讨论，有的课程，每周一次，有的每两周一次。学生随意 提出各项问题，由敎授解答，学生亦可反驳争辩。
敎授指定一些参考书，自己买也可以.，买不起便上图书馆借。大学有图书値， 敎育学院另有图书馆，我们系中又有图书馆和数据室。要看的书眞是多，学敎育不 是一件容易的事c有入说「家贫无奈做先生」，「做先生」裴成了混饭吃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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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境敎书来混饭吃是多度神圣而永恒！ — 从前我有一种妄诞的自信：「我可算是一个好敎员」，现在我•加上四个字： 「我可算是一个不够资格的好敎员。」敎育是谈何容易的事。未来时，我怕「如入 宝山，空手而回」，现在是「如入山阴道上，应接不暇」°.我无意歌颂外国的月 亮，伦敦更不是「我的祖家」.，这次来，不论经济方面和手续方面，都遭受了不少 的麻烦.，但是人家干一件事，就把他当二件事在干呢！我看到敎育学院图书馆的书 架，满堆着书本；我想到我问遍星马各大书局，找不出一百本敎育参考书，我要怎 样讲呢？这其中，当然有各种因素。贫乏和被忽视，却是事实。18. 刘姥姥在大翻固吃喝时，总带点东西回去给家人大小也享受一下，我却只能在. 1 这儿，借用鲁迅的话，来结朿这篇通讯：「救救孩子」！
(十月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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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馅•英
伦敦之夜
岌天过了，伦敦之夜是下午五时开始，夜是漫长的。
大家紧张了一天，晚上都要找寻快乐。最简单的办法是坐在家中看「电视」O
西敏士特之大钟楼夜景 英国质播电台之核辟系录此钟楼者
Big Ben, West Minster
从时事，家务，音乐，戏剧 ，新闻，到商品广吿，应有 尽有。坐下来两三点钟，大 人小孩都不想离开。又不像 电影院那么漆黑，电影中那 些东西，可说全有。不久之 后，五彩「电视」出来，眞 可取电影而代之。小的电视 机，三五十镑就可以买到一 架，分期付欵也可以，确实 方便。
「电视」之外，电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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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教伦
是最普遍的娱乐了。有时一条街上两三间电影院，票价低的一先令半7通常是两套 合演，従下午-点直放到晚上十一时，买一张票进去，随你坐多久，看完两套，至 少要三点半铠。每间电影院要几个星期才换一次片子、o'大戏院的新影片要演上几个 月。我在新加坡看过的一些电影，这儿正是时行的，有人远在向我介绍呢！在报纸 上很少看到电影广吿，因为电影院太多了。
有i家特殊的电影院叫「卡西罗」(CASINO)，从去年十月一日起，放• 映综合五彩立体电影，不用另戴眼镜，很阔的狐形银幕，立在台前并且伸到左右两 边。影片由三架放映机同时放映在银幕上，构成一幅大书面.，而扩音机也是特别O. 的，声音大小，音色简单复杂，都可在银幕上各处发出，眞正是身歴其境一样。我.2 在新加坡看过戴眼镜看的立体电影~*「蜡屋人妖」，有时银幕上的东西好像要从 银幕中飞出来打到头上一般，那时已是叹为观止。来这儿看过CINERAMA之后， 便又有小巫见大巫之成。银幕大槪有七十呎阔，围在你的前面和左右，呈显出来的 是五彩的/立体的，有铃的，怎様不逼眞？ 一年来总是那套片子没有换过，每天三 场，场埸客满，常常要先定票，最前面的座位票价也要六先令半，合吵币三元，其 引人之甚，可以想见。 <、、 开始是一段黑白的，小银幕的片子，讲述电影的历史，放映一两部原始的影
夜之敦伦
片。接着好像把你带上飞车。飞车和快乐世界的一様，你就像眞正在飞车里，飞车 不断的向前走，有时从很高的地方滑下去，有时转急湾，你虽然坐在椅子上不时会 情不自禁的抓住椅子的扶手。这使你立刻领畧到你与影片中的事物结成一起。这眞 是声，光，色彩L摄影，艺术和活动的综合。把世界各地著名风光景物分别介绍。 如映出的是威尼斯的水都，你好像就在船中坐；苏格兰的笛，维也纳的音乐，就像 眞正在你眼前演奏。法国的歌舞，美国的风光等，共要映三小时。出来时，有点头 昏眼花，好像坐飞机游了一次世界。
除了电影之外，歌剧很流行，五六十家歌舞剧院同时在演奏，票价很高，有时 三个月之前就得定座。我这马来亚来的人，不免骇然。歌剧院的节目更不易换，有 时一两年仍是那一套。外国的歌舞，也不时来伦敦。如今就有法国的歌舞，苏联的 歌.舞，西班牙的芭蕾舞，日本的歌舞和中国的京戏。
音乐演奏也是非常普遍，你要听时，几乎天天有。而且票价不高，都是古典的 多。
旣然夜长，夜总畲当然多。奢华的夜总会入门得花五镑钱，合响币四十多元， 香核酒又是五镑钱一瓶。一个晚上用一二百英镑还不见得阔气！其次，只要有歌舞 表演，像新加坡泰国一样，至少也要廿五先令入门。伦敦人有钱的总是少数，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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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敦伦
-种夜总会便是大众化的了，五先令入门，有乐队，可以喝酒，可以吃点心，价钱 比外面稍贵一点而巳。大家抽烟，跳舞，喝酒，不分男女，买票入场.•各付备的 账。不论相识与否，可以互相请着跳舞，跳完各归原位，各吃各的东西。这样的夜 总会，如果在新加坡便要笑死人了。这里男女平等，旣是都到这儿消磨时间，大家 都得花钱。这些男女，都是有正当职业的。有时青年会或其他俱乐部也组织类此的 舞会资门票，男女票价J样。
在伦敦，晚上的娱乐和消遣，大槪就是这些。尽情欢乐了 一夜，第二天大家又 勿匆忙忙赶着上班去了。
(十一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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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迁的人固英
英国人的迷信
今日下午五点半钟,从王宓文先生家中出来，天已黑了许久了。四处是劈拍盘 声，此起彼落，还有放花炮的•，空地中圈着许多小孩和大人，中间是熊熊的火/ 呵！今日是十一月五日，洋人的烟火节。
若干时来，在街上常常见到一些孩子向过路的人讨钱。他们用旧衣服絮成一个 入，或是放在地上，或是放在破孩车里。「先生，你能给我一点钱与上帝吗？」当 时我以为穷孩子讨零用钱，小孩子借菩萨敛钱>-•那个怪有趣的。有一次，我又碰到 了这样的小孩讨钱，我给了他一便士(合功币四分左右)，跟着我后面走的英国 人，碰巧就是这孩子的父亲。我想这可精丁，该会骂他一顿。结果大出我意料之 外，父亲进屋去了，孩子又在向另一过路的人讨钱。我回头瞧那座房子，并不是穷 家小户。这可把我弄得莫明其妙了。 •
今晚亲眼看见那些小孩子烧掉那自己紫的菩萨，才知道小孩子讨钱为的是今晚 买花炮放。烧的火叫做「善火」(BON FIRE )，大槪是驱邪迎善脂！ 我们常常听到人家说••中国人最迷信，最信鬼神.，西洋人不迷信。其实那一个 民族的源先，不信迷信？知识未开的人，对于自然现象，不能作正当而合理的解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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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迷的人国类
时，便只有诉诸鬼神丁。并没有中西的分别。老辈的人信「禁忌」，早晨不能讲测 讲鬼，听见乌鸦叫就不吉利，这是迷信，不错。外国人怕「十三」，不喜欢碰到全 身黑色的猫，不也和我们中国人一様！我来英时，任雨农兄送我一根手杖？里面是 一把雨伞。到伦敦的那天晩上，英国文化协会的职员来接我，看到我的手杖，以为 我的脚有毛病，我把伞抽出来，正想释开伞给他看，他赶快止住我。他说：在室内 撑开雨伞是不吉利的。虽然我没有择开，但是我吿诉他••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不 信鬼神，没有禁忌的人。但是我想，也就因为如此，我的生活未免显得单调一K: 我的灵魂，未免空泛了一点！讲起来、这也是一种民族的传统！也许就是因为差了 这一点点，我们这一辈靑年，不仅甚度都不怕，甚至于甚废都不管，弄到甚度也不 在乎了。
我无意提倡迷信，我只意识到民族传、统的形式完全扬弃之后，却又要保存民族 传统的内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我觉得在马来亚，淸明上放，中元祭祖，结 婚穿明朝衣服，在家中讲方言，这一些风俗习尙，只要予以适当的处理，嘟是未可 厚非的，原子时代的伦敦，放炮驱邪，烧俑送鬼，虽是用儿戏的方式，但是今晚的 弱火节却是老少齐欢，像煞有介事呢！
(十一月五日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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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音的人洋
•洋人的音乐
从前有一个笑话••淸朝末年派了许多学生到外国留学。各国学生，常有集会。 有一次，各国学生各唱各的国歌。淸朝没有国歌，那个中国学生悄急智生，便唱了 一段京戏，算是应付了场面。怕的是再有此种集会，又有学生再唱另一段京戏就糟 T 0
近年来国语歌曲因电影的关系，在马来亚异常流行，诚然是一件可喜的事。我 的小女儿在还不会讲话时，已经晓得唱『热烘烘的太阳」了。像这样，我想慢慢可 以恢复我国的古风。我国自古以来，就是注通音乐的，六艺中，「乐」占第二位。 古时候的读书人，都讲究琴棋书画。所以我们华校中，从一年级开始就有音乐课。 不过我个人感到学生们上音乐课时，放开嗓子，唱得虽然整齐，态度也非常严肃， 多少好像有些「噪」。
我自己不会唱歌，但我到伦敦来之后，参观了一些小学生的音乐课，我发现一 酣完全不同之处.•这儿的学生唱的时候，声音很小，大家的小的声音合起来，不仅 不会显得萎靡，反倒蛮好听的。这或者可以说是「唱」；「唱」多少应该有些技术 的训练。不是要「音>」胜人，而是要「音色」悦耳。英国小孩上课时胡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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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的人洋
（昆加伯莎利伊王女现念纪）台乐音家皇
上音乐时态度并不严»，却唱得的确不壊。
• 唱歌如果声音太大，便是变成叫喊，声音小 点，就是哼出来，或者比较还近于「唱」。这 是我的感觉，不知正确否？不过我可以找到-个 有力的旁证••那就是如今正在敦伦上演的中国京 戏，敲锣鼓，拉胡岑和唱出都是小声的。我去听 京戏的时候，我还「杞人忧天」怕京戏的坊面， 震饕伦敦人士的耳朶。那知道那锣鼓敲起来，竟 是中国式的西洋管弦乐！我想起我在十几年前学 唱「靑衣」时，敎师远在十万八千里，就聴渕我 的吊嗓子，连忙称讃我的声音差不多了，可以逼 场了。若干年来京戏却已改变。新式的「霸王别 姬」，「黑头」的声音似乎都小了许多。难怪那 些英国人士 一直不停的叫「好」。
京戏是国粹，应该提倡。但是，假若有那间 华校上音乐课时，敎师敎唱戏，你想那会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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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咅的人洋
后果？(我九岁时在湖南衡山乡下念小学，校长敎音乐，眞敎我们唱京戏呢！)不 过提倡国乐是应该的。去年我们学校只花三四十元就买了些胡琴，笛子，节，月 琴，琵琶等一大套。我们的铜乐却是费时两年，花洋一万二千正。同学们百己去 吹，三两个星期，笛子与箫便可过得去。练铜乐，三两月还未闹淸调子，刚吹会两 首，又要毕业离校。除非运气好，不然，怕再也没有机会摸到铜乐了。 •目前的马来亚，好像女孩子学弾锅琴相当时髦，在这儿却普遍了 .，几乎家家户 户都有钢琴，至少也有一架小提琴。大多数人会弹会拉，于是伦敦便天天有音乐 会。我的房东太太每天下午要拉一阵小提琴，满头白发，乐此不疲，下周就要在某 音乐会中一显身手。近几天，房东先生也在弄他自己的小提琴。他的耳也不聪，目 也不明，我道他也有一套，原来他要整理好给他的外孙女！ 西洋人的乐器虽然昂贵，可是经得久。一架钢琴，三五十年不会壊。我的房东 有一架小提琴，是一七六三年造的，其貌不扬，其音如故，祖孙相传 > 音乐便绵延 不绝了。 ' 家长在鼓励儿女学音乐，玩乐器，政府也在提倡。最近奥国政府花了几十万镑 修复了维也纳歌剧院。我在立体电影中听过奥国十二个小孩组成的歌咏队，四部合 唱，眞是余音绕梁，至今不忘。我想在我们的华校学生中，应该不会没有这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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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音的人洋
罢！- * 在马来亚的乞丐•伸着手叫「头家，多隆」！英国的乞丐却是吹直笛，弾手风 琴，或是唱歌的来讨钱。我想这可以表示音乐的普遍，同时也显出讨钱也并不是不 劳而获的「行当」。
苏格兰人爱听他们那苏格兰的「袋笛」，英国人以莎士比亚而光荣，伦敦几乎 夜夜有莎翁的戏剧在上演G .我是湖南人，可是有生以来从没有看过「湘剧」，就连 家家乡的「花鼓戏」也没先看过几次，怪不得我国词的唱本会失传。广东人如醉如 痴的去看大戏，潮州人如疯如狂的去听潮州班，实在是未可厚非的。年轻的广东 人，有多少会唱粤曲？又有多少福建人会唱南曲？那倒是一个问题了。 戏剧是音乐的综合表现，传统的「九伶十娼」的观念，压抑了我国戏剧的正常 发展，能不令人惋惜！
洋人的歌剧院和音乐宣，简直就是上音乐课。大家要穿礼服进去。演奏时听众 不可抽烟，不准谈话。不是半场休息的时候，连四面八方的门都关了，不能随意出 进。大家聚精会神煞有介事的在欣赏。我记起从前我国的戏园子——那时不叫戏 院，就和茶馆一般无二，嗑瓜子，喝泡茶，瞎三话四，藉看戏来谈天，来会朋友， 如果锣鼓不噪，唱声不大，台下的声音压过了台上，怎能「逼场」？最精采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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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音的人洋
是最后一两出，那时大家私事已了，眞个在听戏了。当然这是东西人土习尙的不 同。我们不必勉强中国人去看戏(无论京戏，•大戏，潮州戏)也像去上课一样，因 为我国的戏主要的是要热闹的。不受拘朿，才有轻松，才是享受。在伦敦另外有1 种戏，观众便非常自由了。英国人叫它做Mus-calhau，我试译作音乐联欢会罢！ 联欢会有一位主席，也是著名的演员，或是滑稽丑角，穿上礼服，坐在台下， 面朝观众，面前有一张桌子，手持小木槌，(眞正是做主席的「派头」。)他用使 人发笑的语句来介绍每一个要演出的节目和演员。节目相当多，一两个演员主持J 个节目：而每个节目总有-两首歌，很普遍的歌，人人会唱的歌。演员表演之后> 乐队继续奏那支曲子，主席便大声科观众跟着唱，台上唱，台下也唱，他就是指挥 丁。他与乐队的指挥背靠背站着，一个指挥台下的乐队，一个指挥台前的观众，整 个戏院中洋溢着一片淸脆而悦耳的歌声，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娱乐吗？莎士比亚 说：「人生就像一个大舞台」。在这戏院里，人人都在舞台之上了。(如果大家像 验们一様张开嗓子唱，恐怕戏院也会倒塌。)
原来的目的是去看戏，结果除了看戏之外，自己也复习了三四十首若干年来都 没有唱过的歌，多么有趣！我奇怪的是那几十首不同的歌，不分男女，差不多每一 个人都会唱。洋入的音乐是多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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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的人洋
移风易俗，莫善于乐。,我•们要发扬中华文化，请从音乐开始罢。
(十一月十J日夜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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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宙的国童
英国的电视
聴说新加坡也快有「电视」了。这玩意说它好罢，像磁鎌一般，吸住T男女老 幼••学生不想做功课，主妇不愿意费饭，大家围着，可以两三小时不动。说它不好 龙，世界大事，戏剧歌舞，从前只能在收音机中听到，于今却可在电视中看到，天 下还有更便利的东西？有一个朋友吿诉我：他在美国几乎每天吃「电视餐」。起先 我以为又是美国商人的花様，后来我才明白：因为大家放一丄回家就看「电视」，懒 得动弹，不愿夷饭，有现成的饭菜，装在盒子里出资。于是一面看「电视」，一面 吃饭、这种盒子装的饭菜使是「电视餐」。
有一次，我去马来亚会堂.，在那大客厅的一边，光线较暗，看见许珍人围着在 看电视。当时我觉得奇怪。外面太阳那么好，何必躲在屋里看电视呢？私我的心目 中，电视不也和收音机羞不多，新加坡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收音机，有多少人认眞去 收听？我住的地方也有电视，大家很起劲在看，有时聚精会神，鸦雀无声，有时哄 堂大笑。我好像总是抱着不屑一头的态度，宁愿出去花钱看电影。一直到我看了几 次文艺剧之后，我的兰念慢慢改了O--
电屣比较电影精缎。电影通常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最少也要一点钟，电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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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噩的园•夷
戏剧大槪是半点钟，实在太长的，分两次传播。因此选出的节目都是非常好的。电 视不必在黑洞洞的房中放映，其他的灯光强，也不会有很大的妨碍，比看电影来得 轻松。人们在黑暗中神经总是比较紧张点。电视的黑白可以调节，薛音的大小也可 以控制3又不像电影的银幕，大到使你头昏。
电视的内容非常广泛。音乐与戏剧只不过占一部份罢了。其他如体育，时事， 气象，名胜古迹和怪事奇才的介绍，不仅是娱乐，而且富有敎育意义。我记得有一 个节目是介绍天上的星。从星球的大小数目，离地球多少「光年」，逐次讲述，有 模型，有图片，有影片，有图表，还有仪器，怎样测知星球的距离，怎様测知星球 " 的体积，在我们看来，好像非常奥妙，经他讲解之后，立刻恍然大悟，看卅分钟电.3 视，就等于你看一本「天文学入门」或者参观了 一次天文台。目前在英国，电视传 播好像只有两种，一种是BBC的；另一种是商营的：在节目与节目之间，穿揷一 些商业广吿，据说一小时的电视节目，费用在一万元以上，和无线电广播相比眞是 不可同日而语。
小时候听留声机个木盒子里，甚瘗声音都会发出来，觉得很奇怪。念到中 学读物理，才明白丁它的奥妙。在马来亚，我参观过广播电台和丽的呼声，录音机 是很重要的工具，来英国看了电视之后，我以为电视就是把电影片的声和光传送出
泛羽的国葵
来，和无线电广播的录音机一样。其实我错了。电视的传播就是等于拘摄有声电 影。一面拍摄录音，一面传送出来，直接的，同时的。
前天我去参观了BBC电视戏院，那和拍摄电影棚一般，戏院的舞台前面加寛 了许多，中间伸出来像一座桥一样，上面有一架电视发射机可以在桥上移动3左右 一边一架小的，也是可以移动的。另外有两个架子?像髙射炮，可以移动，也可以 伸缩，那就是「麦克风」，台下有乐队。每架机器有两个或三个人管理，大家都戴 了一付「耳机」，连乐队指挥也有一付。控制室在台后，「耳机」直接与控制室联 络。那架向前，那架向后，那架发射，都在台后指挥。电视发射机和电影拍摄机的 大小和形式都差不多。有时只要照一个人的面孔，有时要照全部舞台，有时又要照 人物又要照字幕，于是三架分开照或同时照，立刻就发射出去了。台下两边各悬一 架很大的电视银幕，台上演的两游都映出来，那就是外间所看到的电视。 有参观券的规定七时一刻入场，七时半到，就要吃闭门羹了。七时廿分左右， 技术人员上台工作移动机器，调节光线试「麦克风」。我要参观的节目是七时三刻 阅始，八点一刻结束。大槪有十项，一个未完，第二个已经准备好在旁边等着，连 我们看的人，也感到有点紧张。这个刚好，发射机向那边一照，第二个便出来了。 有些节目有布景的，郡些画的景片-发射出来，竟和眞的一样，好像比照电影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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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富的固英
取巧呢！
半点锁的时间，很容易秘消逝了，只看见发射机在移来移去，谁想到这样来缁 下便是五千元劲带。不过，再想到整千成万人也可以听到这些，也可以看到这些， 那也就値得了。 , •在我回到马来亚的时候，或者能够看到马来亚的电视。在伦敦，我们马来土来 的人很神气，马来亚甚么都有，有时候比英国还便宜，就只差了电视这一件。现在 英国有许多人建议将电*绍到学校里去，像广播一様，若果如此，我就心将来马 来亚的学校又会要多T销电视的装置费。
(十二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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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圣的色录
绿色的圣谀 在伦敦，圣诞节前，通常是要下雪的。所谓「白色的圣诞」(记得去年新加坡 食放映一部电影片，片名如此)。到今天，伦敦仍未见雪。冬天的太阳，温暖了每 一个伦敦人的心，于是我们过了 一个「绿色的圣诞」。
飘流在外面太久，对于过年过节，并不能发生特殊的兴趣。在龙引的几年，每 届阴历新年，同仁之间彼此互贺新荐之后，常常不约而同的出校门外走走，算是「 出行大吉」。龙引那条大马路没有甚么可以欣赏的。唯一的去处是自来水的蓄・水 塔，再过去一点有几个菩苏庙，我们便绕场一周。有人向我们开玩笑，敎师们过年 来菩萨庙，未免有提倡迷信之嫌。我虽以为然3可是我们仍年年如故的去走一赵。 一个是眞空道堂，一个是大伯公庙。有时候司祝请我们喝一杯茶，我们也领受。同 仁中有信菩萨的，我也鼓励去礼拜求签3有信基督敎的，我并不勉强一定要随我们 走进庙去。(我自己曾受过基督敎的洗礼，也常读圣经3不时也作祈祷。但是，我 不爱去敎堂作礼拜：也不愿张扬我是一个基督徒，我只将圣经和基督的哲理，融和 在我自己人生哲学之中，使我的性灵有一处最后的归宿。) 一九五五年圣诞节前一日，我曾去伦敦的圣保罗大敎堂。这是一个相当古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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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圣的色线
大敎堂，也是皇室人员作感恩祈麝的所在。借大的敎堂，处处是旗摄招展，石像林 立，有帝王卿相的，也有文人学士和少a商贾的。前辈敎士的像或碑也不少。敎堂 是礼拜E帝的地方，基督徒的礼拜堂有时连具体的十字架都没有，回敎堂也是一 样，上帝眞主祇是存在人们的心灵深处。这里茸有许多偶像，有功于国家社会的， 不论将军士卒，均可刃石立像，令人景仰。这和我国的孔庙，关帝庙，烈士祠，明 孝陵，中山陵有什么分别？为什么一定要说我们崇拜偶像7为什么关帝庙孔庙要摧 毁7外国人献花圏，点腊烛是时髦，中国人备时健以祭，就要破除？ 圣保罗敎堂中间是一个大厅，纵深四百七十九呎，圣坛寛四十呎。有近两万平 方呎的面积，容最可谓不小了。四周另有小庵堂，供私人礼拜3不然就是若干帝王 的庙寝.，锅碑立石，正像我国的祠堂。石像下面另雕天使狗马之类，不就等于我国 的「翁仲」？中西人士的社会风俗，尽管不同，对于先贤烈士的敬仰，祖先的膜 拜，神的顶鲣，总是相差不会太远的。
我学的英国史都还给敎师去了。对于那些敎堂中的古圣先贤的事迹旣不熟悉， 祇睫意浏覧一番便登上楼去。先要花一先令买票。爬了不知多少级，至少有五百级 罢，走进一扇小门，眼前突然开朗，圣保罗大厅便在我们脚下-百余呎，这叫做「 耳语回廊」。这回廊是一个大回圏，廊阔不过五呎，帰墙有椅子可坐。因为每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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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圣的邑绿
的人太多，走廊的地已凹下去。这图圏的直径是一百零七呎。从迅大圆圏中看下面 的应，眞感到这建筑的伟大！进那小门时，知客师要我们走到对面坐下来。他坐在 这边向我们「耳语」。他的声音小，•离我们有一百呎，我们竟可以听见他的「耳语 」，而且非常淸楚。因为我们正像罩在一个两百呎髙，一百呎直径的大钟之内 > 音 波绕回廊两边而直入我们的两耳。耳语声低，声声入耳，怎不令人喳喧称奇。 我们听完知客师的「耳语」，再抬头一望，整个的钟壁，其实是屋顶，有一幅 完整的油査。这幅油画多大，我们算出直径一百呎的球形面积的一半就是了！在这 一刹那间，我只看见先知，我只看见神，我只看见崇高与伟大！ -走出「耳语回廊」，再花一先令买门票，便可更上一层楼。又是爬鐡梯，大廐 有三百级，就可走出屋外绕着屋顶走圏圏，离地已是三百一十呎丁。百尺高楼，全 在脚底。泰晤士河上的大铁桥，只像J只火柴盒.，地上的大巴士车，竟和纸屑一 般。坐飞机在天上飞，自然飞得更2但是飞机是癌浮在空中的，地上的景物虽然 小，并没有特殊的威豊。现在背后是顶楼的玻璃窗，前面是栏杆，俯首低视，，大千 世界，全在万丈深渊之下，仍可再上去，又是一先令，便可爬上屋顶上面的一个圆 供的里面去。离地面三百三十八呎。球高九呎»球上面的十字架髙十八呎。从地面 到十字架的顶端，共三百六十五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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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圣的色.税
•我侧者身进入球内。外面用粗鎌丝网图住，只能从网的洞中看外面的世界。上 面是十字架，•是上帝，看不见，摸不到，只知道上面还有一个高十八呎的十字架。 我两手扶住鐡梯，球的馆积不大，我的身躯不小，除了头比较自由，可以左右四顋 之外，身跄可祗能稍摆动一点。人们的旅体，是易受限制的，头脑却常能保有自 由。世界虽大，爬到顶端，只是困处一个小小的球里，上面是不可知的天，外面还 有一重厚厚的网。这就是宇宙， 道就是人生！我想。
从圣保罗大敎堂屋顶的球中 爬下来，再付六便士，便进入敎 堂下面的地审。地面只见一块块 的石碑，书明某人葬在下面，生 卒年月，和简单的事迹。每天在 上面走过的人太多，有些石碑上 的字迹已经模糊了。墙壁上也是 石碑或者石像，不然就是某人的 骨灰，或遗物。这儿虽然都是死
圣保罗大教堂(可爬上尖端十字架下之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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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圣的色缘
人的一切，我们却一点也不感到凄凉和悲伤，只觉得有一片肃穆。死也是伟大的！ 地审中的像最新的算是克利普斯爵士的 > 他死于一九五二年3其余大多是十八 九世纪的人物，而以威灵呑公爵最为显赫。他的墓在正中间•，而且是立在地上的， 共享了十七吨石头，两边麟丁英国旗，西班牙旗，葡萄牙旗,普鲁士和奥地利旗， 那些都是出葬时用的，至今巳是一百零三年了。同时在另一端，那架一八五二年十 一月十八日载他的棺木来敎堂的六轮大马车，仍旧放在那儿，盔甲枪矛和旗旅 > 也 还在车上，古色斑斑，尘埃堆集。那车是用一八一五年滑铁卢一役的战利品——枪 炮戈矛——镕蜻的，全重十八吨，是雇了 一百个工人在十八日内赶成。当时用十二 匹大马拖来。造车的蓝图，出葬时行列的安排的印件都用框装好悬挂在舰上。游人 至此，缅懐往昔，感慨系之。就是我这东方来的，也免不了有「时势英雄」之感。 宁破仑希特勒和其他欲兴未起的枭雄们，「时势」促成他们，同时却也促成B败他 们的那些英雄的胜利。
较次于威灵呑公得的，就是纳尔逊大将的墓。纳尔逊死于一八零年十月二日， 不过四十七岁。那石棺是由名家为另一主敎雕的，因该主敎失宠于亨利第八，石棺 便给纳尔逊受用丁。他的墓的旁边，是他两位副将的基。
在地窖中，大厚流覧一者，也花去了 一小时。圣保罗敎堂中，留连近四点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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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圣的色县
従顶端的十字架到地窖的墓如±一一几百呎的匣离，包罗了千百年来干万人的豊小伟 业，也指出了那条人类所逃不了的生死之道，我们是伟大，还是渺小7我们永远摸 不到天，天是崇高的，广袤的•，我们最后都得入地，地是平静的，深厚的。我走出 地窖Z我情不自禁的要走向神坛。
我在南岳隹过半年，我常常去岳庙。在庙前抬头仰望岳庙屋顶的尖针，我好像 看见针在移动，好像感到地球在转一様。南岳圣帝的像，有好几十尺高，要仰看菩 萨的帽子，仰到自己的帽子掉下麦，才可以看到。庙中石柱的直径都在十尺以上， 神灯荧荧，檀，不信鬼神的人，走进大庙也自然而然会肃然起敬，因为有一 种不可思议的力昱控制了你的灵魂。
棱城的极乐寺，因为庙堂多，加上一些美丽的花草，冲淡了严肃的气氛，我们 会感到奇，会感到美，因此便渗入了凡人的情感，怪不得游客多而香客少了。缘回 廊直上，汇过放生池，抬头见极乐寺外那「阿弥陀佛」几个大字、我们也许会有佛 法无边之畛。逐级而上，迤避经过一些厅堂•神经反倒回复轻松。直到登上那「浮 图」，升旗山舜在背后 > 横城市横在脚底，白海一片，我们才会觉察到造物的伟 大，多少有些是对自然的崇拜了。
圣保罗敎堂的神垣中，只有一个高约一呎的十字架，没有像极乐寺中的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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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像岳庙的大圣。但是，这些都无关宏旨，我无意向任何具体的事物膜拜 > 我 也不必要向某一特别的神顶礼。我所需要的，祗是我自己心灵的宁静，我自己的性 灵的安祥。我俯首祈祷，向佛，向菩萨，向耶稣祈B，我不曾分析，我祇是向至高 无上的主宰祈斋。
我很快就回复到现实的世界来了，我在圣保罗敎堂的神坛前，我从马来亚来， 我是华校敎师，我来英国考察敎育，我要祈祷什么？我找不出我个人对社会对世界@ 还有什么需求。我旣是一个马来亚的华文敎育工作者，我们要维护华文敎育，除了 .自己努力之外，我祈赂神赐予我们力虽，神协助我们完成O 踏着沉重的脚步，我缓缓地踱出伦敦圣保罗大敎堂。
圣谑前夕是狂嗽的c在街上走时，有时会遇到陌生的人向你道：「圣诞欢欣」。 到处洋溢着歌声，有歌咏队来报佳音的，有小孩结队唱歌讨钱的.，还有许多醉后赢 歌的。在地道车中，我看见有几个英国男女在纵声狂歌，另外一位菲洲乘客闻歌起 舞，大跳「森巴」.，到了站火车停了，临下车前还要加跳几步，跳到火车又开丁， 他祇好过一站才下去，使我们全车厢的人忍不住大笑。
圣诞节有圣诞布丁，是用额粉葡萄干之类做的，要蒸八小时以上，大概也是相 沿成习。很久以前就要准备，正像我们的年糕一样。圣诞前夕狂欢旣了，圣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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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圣的色椽
起身，便是互祝圣诞快乐。走进客K，简直是焕然一新。 每扇门上揷了一些野树枝，有的结红子，有的结白生，这种树枝，在我们湖南 乡下遍地皆是，红的我们叫「杂刺(读腊)，子」，白的我们叫「天泡子」。我问房 东太太这些树枝名什么？揷着干什么？她也弄不十分淸楚。我想这也和我们中国过 年换桃符一样，不过拔除不祥，藉招吉利而已。我们湖南乡下最粗贱最野生的树 枝，想不到在英国成了吉祥如意，一先令才买两三枝呢！ 火炉架上，桌子上，茶几上全是圣谀片和贺年片，花花绿绿，无奇不有。里面 的词句，也不全同，可适合各人的身份，心情和关系 > 使接受的人和收到一封信一」 般的温暖。一位朋友收到他的爱人寄给他的圣诞片，简直就是T不大书，用大的纸 盒盛着，面上是绸布编织的花，凸出来不为奇怪，眞有香气扑鼻，至于里面是什么 词句，便不方便看了。从前我不了解送圣诞片的意义，我认为这是多此一举，或者， 是洋化。在马来亚几年，我通常是照收不即寄的，今年才觉得有些需要。替如在马 来亚的一些亲戚朋友，我来英之后，应该写信去致意.，但是我那有这许多时间去 写？那里有这许多话写？于是，趁圣谑未来；祇要方便，各寄圣诞片一张，以示问 候之意。若是久未见面的朋友 > 另外加上一两句话便等于一封信了。亲戚朋友间问 候，一年一度，实在也是不错。收到各式各样的圣诞片，拢在客麝中作为装饰，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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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圣的色录
.属不壊。
圣诞餐便等于我们吃年饭，我们要「八宝」饭，我们要「富贵有」鱼(谐音 余)，西洋人却要吃「火鸡」，大槪也有什么含义在其中。圣诞节前买变火鶏要好 几英镑，前夕去买，一两镑就够了。俗语说：「有钱莫买年下货，石头都要三十文 一个」。中外相同。
圣诞节日，通常是都不出门的。巴士和火车的班次，减到一点铠才有】趟。我 又记起我们过年时的俗语：「初一子，初二郎，初三初四拜街坊」。我们新年初一 也是留在家中不出门，向父母拜年就好了；初二才出去拜岳父母。不过早晨大家都 去敎堂作礼拜，好像我们元旦出行。
圣诞节的后一天叫「开盒节」(Boxing Day )，圣诞节大家都送礼，大家也 受礼。履物是用盒子装好的，圣诞节大家忙，过了节才有时间拆开盒子，看自己收 到一些什么礼物。我记得我做小孩时，妈妈也要在元宵之后，才准我拆开压岁钱和 红包。中西年节风俗之相似，竟致如此。古老的中华民族啊，谁说你太老大！恶什 么要推翻固有的传统和风俗习尙？行文至此，我眞欲停笔呼天！、、 西洋人是好动的。圣诞节和「开盒节」在家中停了两天，晚上可得跑出去了。 我也随着房东夫妇去「公共会堂」——也就是「酒吧」去坐。我们走进酒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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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圣的色录
八点半钟而已，早已高朋满座了。客人在五十以上，有些是喝了便走，但为残不 多，太半是留连不忍遽去。料理酒的，却祇有三个人。起先我觉得有些诧异。坐了 一会，我才发觉酒客都是自己招待。我们要喝酒便走去酒柜叫酒，付了钱，自己端 酒归座而飮。你懒得动就坐在酒枪边也可以。质酒的祇管斟酒而已。 十点左右，酒客愈来愈多，大家要酒。酒家祇头到酒，运收酒钱也是酒客代 劳，一齐收好，一次送给他入账。这那里像卖酒？三杯落肚，于是弾琴的，唱歌 的，跳舞的，作怪声的，全来了！接着大家合唱的也有，抢着跳舞的也有，大声狂 笑的也有。渐渐地陌生的人相熟了，相熟的人更熟了，全体闹做一团。唱时同时 唱，碗时同时跳，不跳不唱的就围着鼓掌叫好。我这个外国人，会跳他们的舞，却 不会唱他们的歌，因为差一半就不起劲了，没法揷进去。因此，有的向我挤眉弄 眼，有的跑向前来说：「今晩怎么様？」我祇有跟着鼓掌大笑。我虽未醉，却也忘 形了。在那种埸合中，什么都会忘记，祇有快乐，祇有欢欣。
我原以为祗有比较上了年岁的人才上酒吧，事实上却不然。酒吧规定十五岁以 下的，恕不招待。十六岁以上就可大摇大摆的进来，我看见一位太太出去，我祇听 见她向她的同伴说：「....我的小孩...」我猜想她大槪是要回家去照拂他的 小孩罢。呀，她是去把她那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儿女叫来齐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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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圣的色条
大家乱跳翻闲，没有男女的界限7也没有老少的分别。因喝晔酒的多，也没有 醉了失态的。大家好像都有满肚子快乐7非发泄出来不可似的。有一位太太，自始 至终在伴着钢琴唱歌，舞手摇肩，热情奔放。弹钢琴的两三人轮流弾，手都酸了。 她的嗓子，仍旧宏亮，实在难为她。另外一位太太就随着歌声琴声在跳舞，有男伴 也好，有女件也好，没有伴就一个人独自耳舞足蹈。男的自然也是-样，好像每一 个人都会唱那些歌，都会跳那些舞。
有一位年纪相当大了的太太，大家都怕冷落了她。女的抢着代她去买酒(当然 是老太太自己付赈，西洋人不是先讲好请客 > 压根儿没有代付赈的.，连男女朋友同 时吃饭也各管各人)。男的争着要和她跳舞。她起先执意不肯跳，大家鼓掌，拖她 起来。与她跳舞的年育人，脸颊靠着她脸颊。跳完舞，她不停的摸自己的脸 > 惹得 大家都笑起来了。
另外一位年老的男人，大槪喝多了 一点，那些女的便把他夹在沙发中间坐着， 不让他再喝酒，也不让、他走动。他却在拚命闹，没有酔，还要喝。
十.一点三刻，铃声翦了，酒店要关门了。大家余兴未尽，歌唱如故。十二点 正，铃声再起，•电灯开始熄了，酒朴也收去了。大家齐声再唱两双歌••一是「我们 今宵M欢乐」，一是「我们明晩再来」。在欢乐的歌声中，我穿好大衣，从这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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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圣的色荫
酒朋友的身边走出来，大家非常亲热，互道晩安而别。 走出酒吧，朔风扑面，我已感到人情的温暖，并无中外的分别。
今年的绿色的圣诞就是这样过了。三日的狂欢之后，各人又得回复到原有的岗 位，鱼行紧张的工作，连新年也不例外。这几天，英国入不时会说：「圣诞节，一 年祗有一次。」我倒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说：我希望天天都是圣诞。
(一九五五年圣诞后二日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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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房的我
我的房东
普天下的房东，似乎都是可以写文章的题材。好像房东都是不近人情的。我未 来伦敦之前，就有老留学生吿诉我：在伦敦住，首先要把房东的关系建立好，尤其 房东太太，不然可吃不消。刚来伦敦是住在英国文化协会的宿舍，三天之后就开始 找房子。张械兄陪我问房子，他自己一年就要搬几次家。问房子就等于调査户口， 逐家去被门。他是老伦敦，让他一马当先去交涉。有时候，还有三两句话茨，有时 祇有三个字：「对不起！」门就关了。跑了一个下午，茫无头绪。我已经心灰意ffl 了。要出租的房子多，有些价钱太髙，有些交通不便，•再有些，祇租给白种人！ 总算运气好，到伦敦之后的第五天，我找到一间房子。奇怪的是房东喜欢中国 人。我道个黄种人倒没有被歧视，因为在他那里住的中国人，前前后后许多都不 错，我也就宾至如归了。
房东托先生已经六十五岁，他従前作什夔工？我不知道。从他谈话中，肉道他 从前的境遇很好，喜欢音乐，骑马，打液，和跳舞•，年軽时，漂亮动人。托太太从 前是护士，高龄多少，仍是一个谜。有人问她的女儿3老太太多少高寿了？所得的 答复是••女人的年龄，要保守秘密，你不必问。不过我们知道：房东的大外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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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房的我
干八岁了。如此推算，房东太太少说也有五十五岁罢！
西洋人比较健康，托太太身体髙大不用说，她简直没有一点老态，使我这中年 人相形见拙。她每天养饭，收拾房间，接电话，收邮件，缝衣补袜，洗衣熨衫，她 有这许多事做，托先生最多矫忙洗碗碟而已。她整理得有条不紊，外面敲门姻也聴 得淸淸楚楚，不能不令人佩服。
老年人好讲话，两夫妇常常会争着凝言，最后自然还是托先生静下来。在英国 的家庭中，主妇操一切大权，尤其是经济。托先生吿诉我：某次他在火车上听见两 位太太一面抽烟一面谈天。甩太太对以太太说：「抽两枝香烟算什庆？.我自己赚的 钱，全是我的，我丈夫的薪水，-除了他的车钱烟钱，其余的也全是我的。」有时 候，托太太要出去，不作午饭，便给托先生二先令外面去吃•，托先生花一先令买二 片夹心面包回家来啃，另外一先令，便给自己省下了。
房东有一个儿子，不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为国牺牲了。托太太不时提到她的 儿子，歌唱得如何好.，样子正像爱丁堡公备；英皇还听过他的合唱，最后便是老涙 盈眶，闻者动容。我们中国人最怕「老而无子」，西洋人不也是一样。不过，果眞 她的儿守海在，却不一定会跟他们住在一起，倒不如我们这些年轻的外国房客，坂 补了他们矛有儿子的空虚，不会给他们任何烦恼。每天早餐时，托太太向我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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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房■的我
端妈扯过不停，我们心中再不耐，也仍得跟她敷衍半个钟点。
星虬日的午餐是最声富的。我虽不吃她的午饭，可是总有一道甜点送给我。通 常是一点饭里面放牛奶、糖、奶油和菊萄耽•，不然就是苹菓和面粉蒸在一起。我最 怕甜的饭，和夷热的苹菓，不吃吗？连丢都没有地方去。眞是啼笑皆非。最后像吃 药一般，勉强吃下去，还得连声赞好。托太太便以为我喜欢吃她的甜鲇了。同様， 我贺的中国菜请她吃，她也是赞不绝口，可是问她还要加一点吗？她却连声谢谢， 足够了。在伦敦，中国的菜馆，也得迁就英国人的口味。由此可见风俗习惯之不易 协调了。
托先生最主要的消遣是赌足球q这是英国最普遍的赌博，赌注祇是三两先令， 可以博得几千英镑。你知道疯狂了多少人？不也和马来亚的「百字票」「千字票」 一样！马来亚一些无知妇女，因赌百字票而倾家蔼产，甚至于自杀的也有。英国人 却不会因睹足球而自杀，因为赌注祇有几先令，不能多，几乎毎星期开一次，大大 小小的报纸，都辟有球栏，评述或指导睹足球。足球在英国可以说是「国球」，矢 小市鎭都有足球队•，周周互相比赛。比赛的结果，便是足球的根据。托先生已赌了 几十年，我问他赢过多少钱？「哦！我常常赢。去年我厂过三次五镑半，一次七 镑。另外一次，我祗差二分便可得一千五百二十镑！」我知道有千千万万的人在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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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房的我
博，都祇差一二分而已。假若不差这一分二分，世界上便没有赌博这回事了。年纪 大丁，耳目都差，托先生如果不赌足球，他将没有一件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正像 我们中国人玩麻将牌一样，不妨碍正当工作，金钱的目不大，专为消遣，也 是好玩意。
托太太的消遣是拉小提琴。她参加了好几个音乐俱乐部，常常有音乐的演奏。 有一次我去参观她的音乐会.，一百二十人的大管弦乐队。演奏的人，无论男女，多 是银髪讽讽，不是古稀老人，也是耳顺知命之年。我想我到丁那个年岁，儿孙满 堂，还要我登台演奏，怕会笑脱人家的牙齿。托太太吿诉我：这些会员，通常都是 二三十年的老资格。半场休息时，演奏者都下台来与他们的儿孙子媳寒喧，那音乐 厅立刻变成了天下最大的客厅。
托先生和托太太，各人有各人的房间，各人有各人的朋友和消遣。有时候，各 行其是，各不相关，连太太去了那儿 > 先生也不知道。托先生喜欢喝啤酒，晩上常 去酒吧。我眞害怕这位老先生，万一喝醉了怎样办？我便向托太太建议••买酒回家 喝。托太太说.•「他喜欢酒吧的气氛，也读他换换空气。」假若是我们中国的老夫 妇，一定是活酒回家对酌。洋人要讲社交，上俱乐部或酒吧去喝酒才够味道。伦敦 的酒吧之多，就像新加坡的咖啡店。比较上了年纪的人，通常是在酒吧消遣。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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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房的我
酒吧，男女都可以进去喝酒，所以干脆叫做「公共会堂」。
房东另有二个女儿共有五个外孙。外孙女有时来艰忙抹地板，洗桌椅，渤是按 钟点算钱，决不含糊。女婿来修理桌椅，也是J样。有一次二女婿开车把我们从戏 院接回来，托太太下车时便送了他一盒香烟。我国有句俗语说：「养儿防老，积谷 防饥」。西洋人没有这一套。如果西洋社会，没有养老金或人寿保险等制度，恐怕 1半以上的老年人会要饥死。西洋的小家庭制，曾被歌颂，但是我和我内人却做梦 也想我们能够有一位老人家与我们住在一起！
房东的大女儿的境况好，夫妇感情也较好，我在这儿住了三个月还没有见过她 一次。二女儿却常回来，有时候回来借衣车缝衣服.，有时候回家诉苦，丈夫如何如 何的。「家」总是情感的栖息所，没有缺憾时，常常会忘记「家」，有了空虚时， 无论西洋人是如何不在乎，「家」中总可找到安慰。二女儿的大儿子十三岁了，巳 经进丁文法学校，很会读书，二女儿七岁半了，也很聪明3她自己又能干又漂亮> 会说佥做3应该有一个愉快的家。可不知为什么，两口子聴说要离婚。西洋人好像 把离婚当做家常便饭。我替他们在想：儿女这么大了，还离婚作什么？但是我再想 一想••西洋人儿女大丁，又有什废用？反正会忘记父母，忘记家的。如此说来，我 的房东喜歓中国人，也就不无道理了。 (十二月廿六日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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疽悠成化艾国荚
英国文化城巡礼
剣榕、牛漳和喀比
聴说伦敦大学的学位，牛津和剑桥两大学不 承认。我这个在伦敦大学读书的外国学生，免不 了会有些诧异，乃趁着假期前往跑一赵，看看到 底有甚旅了不起。想不到我选定的那几天，竟是 大雾，而且是三年来所未曾有的毒雾，于是在 大雾中走马看花似的游了一下英国的文化城••剑 桥，牛津和马来亚学院所在地——喀比。
小时候就常听说剑桥；在马来亚的几年，更 不消说，请英文教员便得先问是不是剑桥九号位 毕业的？剑桥无形中在我心目中有了地位。不过 我去剑桥，却仍是带着一种好奇的欣赏的心情， 似乎是去采胜寻幽一般。
（园物植及塔伦逹璃）一之景风津中 Magcalew Tower and Botanic Garden, Oxf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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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理城化文■园英
巴士车缓缓地离开了伦敦，在狭窄的公路上，速度却渐渐加快。虽是大雾弥 漫，因为路不寛，两旁的房屋，我仍看得很淸楚。巴士车走了一个多钟点，好像还 未离开市区。商店连绵不断。中间杂一些住屋，简直没有一点乡村味，不过没有大 的市招和花花绿绿的覚虹灯罢了。英伦人口之稠密，实在惊人。乡区的住屋和店 铺，比城中的古旧矮小，就和马来亚的小市鎭相比，也要逊色。我坐在巴士车中， 看到这些古旧而矮小的房屋，禁不住要问自己••这就是英国骏？我想起祖国那些小 市鎭，有挂着「未晩先投宿，鸡鸣早看天」牌灯的旅店，有揷酒帘贾酒的酒店、加 上一些其他店铺和住家，风光虽是不同，市容倒很少有如此蹋促的，假若在马来亚 的话，说木定乡村议会还要开会通过拆除旧屋扩修马路呢！ 巴士车最后在一 一时小市中停了，谁也不会料到那就是剑桥！从前我到马六甲， 总要叹息那狭窄的街道，剑桥却在因此而自豪。古老的马六甲是可爱的，剑桥也是 一様。下车之后，先去英王学院参观那世界著名的大敎堂。
我轻轻推开那沉鱼的木门，眼前几乎是一片漆黑•，阴沉沉地。再抬头一看，四 面全是花花绿绿的玻璃。中间一座好像大拱门似的大风琴；将祭坛和执事席位与敎 友席分开，处处是蜡烛架，处处是圣经和赞美诗。当我正感到没趣要退出的时候， 忽终发现那些彩色玻璃，竟是一幅幅完整的图画。敎堂之所以如此黑暗，便是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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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上面的窗户，每一个窗
植悠城化大国英
剣梧风景之一(圣约翰学院之赦堂)
户一幅图画3每一幅图雪的题 材•、构图和色彩，全不相同。 窗户很大，装上了皱格3但 是这些谶格不但不曾损害那a 面，有时将鐡格弄歪或空J 格，反倒加强了画的气势。全 座敎堂有几十个大窗户，因此 也就有几十幅大的彩色昼，颜 色非常协调，S法也格外细 腻。替如人的面孔，颜色，表 情，衣服...都恰到好处。 发肤髭须，栩栩如生，世界驰 名，也非偶然。英王学院的房 屋好像一个口字，敎堂就如左 边这一直.，下面-横便是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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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您愈化大国英
办公庵，另外就是图书馆，敎授宿舍等。
就在那一条街，不知有十几个学院，因有大雾，毎间敎室或每间图书馆，我都 可以看得淸楚，整个学院或者整条街，我却茫然。免不了都是黑黑的砖房，最高也 不过四层罢，通常是二层的多。说它古色古香也好，说它死气沉沉也可以。有些学 院的图书馆按照学系分开。我曾想去某一学系的图书馆参观，便推门进去O那知竟 是一间空厅，只有一架电梯门，走上前一看，门上一张名单，全是敎授博士之类，
只有名单上的人才准上去， 也无怪.乎这儿能造就岀许多 专家学者。
剑桥整个的城，笼罩着 学术的气氛就像一座大学。 我走过一间西药店，我当 眞以为是某学院的化学实验 室，因为在英国，西药店兼 代冲晒相片，资化装品，热 水瓶，甚至照相机之类，橱
个每。景内堂故院学王英桥剑 图上如有诲冈之同不有均户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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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您城化文.回英
窗装饰得异常美丽。然而这间西 药店没有作广吿用的枫窟，从外 面望进去，祇见破很烂烂的一些 瓶瓶锹铺。后来我去参观某学院 的化学实验室，那才壮观——六 层楼的口字形的大建筑，虽是年 假期间，仍是灯火辉煌，许多人 在聚精会神的干。
剑桥九号毕业给我的印象太 深，我特地去举观那评阅剑桥考
刽桥英王学院教堂窗户花玻璃之一
试考卷委员会的所在。问淸地址就去找，找丁半天没有发现，岂知就在身旁那张小 门之内。楼下祗是问讯处和洗手间，楼上有的在讲演，有的在开会，我祗好出来， 算是也烧了 一炷香。 j 一 ， 剑桥大学出版社有一座房子，.球门陈列新出各书供人参观。我去时，正有一位 敎师领了 一羣小学生在参观，大家严严弄弄，也俨然是一些小学者。小孩子不去街 头看速环图选，倒来大学出版社的图书陈列所来参飘，沐浴文风，熏陶敎化，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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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处疲化艾国英
比上十节课还强度！ , . 我看过了剑睑城和剑桥大学的若干学院之后，便坐火车去牛津摇蟠待『 T 一位牛津大学的毕业生，我问他剑桥与牛津大学那一间历史久？他看着我笋 笑，然后说・•「哦，两间都历史久.，两间都比伦敦大学历史久。」原来三间大学是 对立的，成见异常深3尤其在剑桥牛津两大学之间。 1 牛津大学搦各学院，在我看来，并没有与剑桥的有甚么不同，仍不过是些旧房 子，大广场。在剑桥看了许多学院，到牛津便有点厌了，于是便逛牛津城的街。马‘ 路寛，店铺大，市容较剑桥美丽得多，倒与伦敦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r 我们中国的大学 > 通常集中在-处，校长管全大学各学院。大礼堂，总办公 B >图雪馆之类，多半是大学的中心，然后各院系的建筑分散在四周。我亍称某大 学便是某大学那一个大区域。英国可不同。伦敦大学几乎囊括丁伦敦市中大部份的 学院。伦敦大学校长就是英国的母后，她那会去处理大学的事？各学院的院长便是 实际行政主管。不过授学位或审定敎授等工作，另由大学委员会处理。我在伦敦大 学敎育学院谱了 一学期了，我尙不知伦敦大学究竟有多少学院。牛津与剑桥两大学 也和伦敦大学一样，是由许多独立的学院组合起来，统称牛津大学或剑桥大学。所 以我去参观时，也祗是参观那个城市和几个学院而巳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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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终戒化文园翼
游过了剑桥和牛津之后，我便去参观我们的「马来亚学院」。「马来亜学院」 在利物浦附近的「喀比」，所以又常称它为「喀比学院」。我到喀比的头两天仍是 有雾。W于喀比学院的第一个印象便是把它当作一间工厂。十几座矮矮小小的平 房，分散在各处。在那许多平房中间，便是一些比菜碗还大的热气管架在空中，比 屋顶还高一点。又黑又粗的铁管从这座房穿过那座房。房的木板璧和屋顶也全是漆 黑。这些房子和管子凸现在白色的大雾中，看来眞是怪不顺眼。剑桥牛津的学院虽 不够堂皇，倒古旧得可爱。到喀比一看，眞全无是处，我忍不住要为那些男女学员 们叫屈了。
走进宿舍一看，倒还不壊。每人-间小小的房，一张床，二变柜，一桌J椅， 尙有书架等。那些大的黑的铁管穿进屋内9漆成米黄色，与墙壁相同，使整座房子 热烘烘的。却又不会使人流汗。学员们不必穿大衣，载手套做功课。英伦虽寒，还 不致于冷到学员们眷念炎熟的马来亚。
每座宿舍住二三十人不等，中间有一间休息室，有电炉桌椅等，他们自己再科 钱订些杂志和报纸，甚至租一架收音机，也就相当舒服了。另外尙有厨房，熨衣 房，使他们吃不惯伙食或者要省洗衣钱时，可以自己干。有些宿舍中，他们还弄了 洗晒相片的暗房，英国底子洗晒相片，又贵又不好，不如自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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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惩城化差园类
马来亜学院在行政系统上，仍祗称是利物浦大学中的一个学院。•璀 比较特殊的学院，有点陪英国师资训练学院。学制是二年毕业‘每级髯聋Z 人，目前共有三百零五人，一年级与二年级各半；女学员较男学员多，他许都兀挪 英校刚毕业出来而且都是未婚的(政府规定学员必须未婚者)，年纪很轻，朝气 勃勃，仍旧保有他们倒天眞。如以地域来分，雪兰莪，霹震，和楂城来的人较多O 中国人，马来人和印度人全有。大家集中在喀比，在英国过马来亚生活。往来都由 政府包租专机，食住全由政府负.责。起程前，每人有七百元功币作治装费，来了 之后，每个月尙有+英镑零用，待遇可以说优厚。
他们的功课相当繁重，免不了敎育槪论，敎育心理，英国敎育史及各科敎学法 之类s每天有五六堂课。几个人一组，每组有导师指导。从院长以下，讲师导师大 多住在校内，与学生的生活打成一片，导师就像家长。学员们虽全是由马来亚政府 派来，谐师导师们却极少到过马来亚的。如就此点而论，马来亚学院眞是道地道地 的利物兽学中的一个学院。幸好菜单上常常有「咖厘」，学员扪彼此之间，不时 讲讲马来话，否则，节直不成马来亚学院！ -T 学员扪的课外活动很多‘每届新年——不论马来亚新年‘印度新年或中国新 年，便举行一个典型的庆祝会。过中国新年时，就玩龙舞狮-甚至到讲师导师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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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悠城化文:国英
采靑讨红包。学员们来学习英国敎育制度，敎师们向学员们学马来亚的人情风俗。 学院中其他各项体育，铜乐，戏剧等，应有尽有。尤其是跳舞，经常有交际舞会7 学员们自己组织乐队来跳。在嗜比，跳舞与照相可说是两种最普遍的娱乐，大家都 在过着天不怕，地不窜的年岁，除了应付考试，(因为考不及格要补考，在补考及 格之前，薪水将祗有一半)之外，大家在乐享着靑春！不过，一年，二年之后，回 到马来亚去，这些都是英文敎育的台时，要肩负起政府所赋予的重任。我听见他们 的乐队齐奏，我看见他们在婆娑起舞，我美慕他们的纯朴和天眞•，但是我也对马来 亚敎育前途起了异样的感觉。
喀比和龙引都不能相比，祗有一间旅店，一间养馆和一间食品店，住家也不 多。假期中旅店都住满了从马来亚来的游客。我们来到喀比，好像回到了马来亚一 样，尤其到餐B中吃到一些「咖厘」。当我离开喀比的那一天，雾已散了，冬日的 阳光在英伦眞是难得。我想：「略比」学院也和这阳光一般，太稀罕了，太骄贵 了！如果把训练的对象扩大，让华校的敎师也有机会参加，把训练的期间缩短，绫 更多的各民族的敎师可以前来，政府祗花费同様数额的金钱，苞可使一些华校巫校 的敎师也有机会深造，对于整个马来亚敎育的将来是有补益的。可不知联合邦敎育 当局亦以为好否？ (元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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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而道欢
重道而不尊师 ' 漫谈芸伦小学教育之-马来亚的华校，每年有一天敎师节，算是纪念敎师的。我虽然远在英伦，学校 的董事长特别在那天写了封信给我，代表辈事会致慰问之意。不造在远，盛情可 感。在这里我是学生，我们尊师么？
伦敦大学的敎育学院，可说是敎师传习所，各方人士，来此硏习传道授业解惑 之道，可是我们对于我们的敎授讲师先生，在形式方面，竟没有一点尊师ffi道的表 现一使我这华校出来的人，成到非常诧异。龙引学校在假期有一班师训班，学员们 都是各地学校的敎师，上他们的课时，虽然没有人叫「起立，行礼，坐下」，大家 都会不期而然的起立。然而在这裹，有许多都是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小伙子，下课 时对于敎授没有一点礼貌上应有的表示。时间到了，敎授就开始讲?讲完了有时还 说一声「谢谢」才走。直到今天，我仍不习惯。眞想在敎授离开之前，鼓掌以示敬 意。果眞如此，我会被目为狂人，便祗好随乡入俗了。
我原以为祇有大学生与敎授之间不拘形式。想不到伦敦的小学生也是一样。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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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而道会
师进敎室就开始讲书，下课时叫学生走出座位，排成行，分先后走出敎室。F 为甚废英国人对于见面时叫「哈啰」或「早安」又非常重视，「谢谢」和「对不 起」简直是口头禅，在学校中的「尊师之道」，却.完全被忽视了。 I 假如一个学生在敎师或客人面前走过去，没有讲「对不起」的话，敎师会立支• 指正他或者叫他重行说一声：「对不起。敎师对于各个学生的品行态度，随时在指 导，纠正，对于集体的礼节，却未加以注意。我想这种作风，或者是由于敎育目标 的不同。 L・ 我国向来都是尊师的。「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初一十五64 要土香作揖。敎师旣是尊严到可以为神，敎师的面孔自然非歩起来不可。反过来・ 说，学生也就非尊敬师长节可。敎师的职责不仅是授业解惑，而且要传道。做学生-也得三项一齐来。「知书」就得「逹礼」，就得维持「道统」。因此师生之间，从 启蒙开始，便是神圣的。「君子不重则不威」，学生也就从小要养成一种君子的风 度。
几千年来我国的读书人形成了 -种「士大夫」的特殊阶级，区可以为官，退可 以为绅，学校便是培养的场所# 一百余年前的英国也是一样，要训练嚏成为英国 绅土与淑女。就是现在也仍有茬干学校维持这种傅统的作风的。不过目"前的英国学
坤尊不而适车
校大多数着重于学生个性的发洁.•敎师要顺应它，促进它。小孩就是小顷.，小孩有 小孩的天地，小孩有小孩的独打饭性格；敎师不仅要尊重这些，而且敎师要攒入学 A的天地中与学生打成一片，然后再予以启发，予以指导。授以智识。因此敎室是 学生的中心。不仅是在这里求知识，也要在这里找到兴趣，找到好奇心理的满足。 •差不多每一个敎室里，全有学生的各种不同的玩意。最普遍的养鱼，养鸟，甚 至养猫，兎，或老鼠。也有塑泥人，做傀儡戏的。还有培殖植物的幼苗或种花的。 至于墙壁上，更是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图©，剪贴，地图，>至各种商标纸。我们华 校敎室裹优多只有一个废纸娄和扫帚夺，墙上不过几张学生的成缚，因为我们醪为 敎室是严商的地方。
在英国上课下课时，学生固然不必向敎师行礼，就是上课的中间，那些小学生 也很自由。除非敎师要敎课了，要学生坐正，静下来之外，学生的行动不十分受拘 束。跳上跳下，跑来跑去，都没有多大妨碍。在中低年级课室中，很少是由敎师从 头讲到尾的，因为敎师们认为学生年纪小，好动，不能坐得太久,总要想点事情给 学生做。讲十分钟廿分钟，其余的时间，便是学生做功课或其他。每节课几乎都 像我们华校中的「温习」一様。这一羣小孩眞正是小醐猴，可以闹翻天地。不过学 财们个别对于敎师、却是相増尊敬学生如果不听敎师的话，敎师报吿校长学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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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而道重
会受到s0我们可以设英国学生只是敬而不尊。
从前英国的学校，仅有宗敎，读写和算术三种功课。一脉相传，到4天宗敎仍 在学校中占很重要地位，每天早晨都有集会祈祷，好像做礼拜一样，校长就是牧 师。大家唱赞美诗，作祷吿，读圣经，然后集体默念B吿词。这就等于我们学校的 朝会。
中午在学校吃午饭的同学，在饭前，大家也要集体祷吿。
这些小孩子那里会懂得耶稣上帝，但是他们欢喜圣诞节和其他的节日。每天唱 诗做祷吿，久而久之，这些例行的公事，却成了个人的习惯，对于将来性灵的修养 和云魂的安慰，都会有许多需助，学校确确实实成了「传道」的机关。• 英伦的学校，重道而不尊师、好在敎师们有自己的职工会，职位与待遇方面有 相当的保障，上课时学生不「起立行礼」也就无伤大雅了。
(+ 一月廿日)
• 66.
由白的师教
教师的官由 漫谈英国小学教育之二 卖国讲民主，我想享受自由最多的，该是英国的小学敎师了。我们华校敎师， 每到快放假的时候，总得赶功课。如果一本书没敎完，不仅学校当局要批评，学生 家长也会有间言的。其次有许多学校还订有服务规程一类的条例，敎师必须遵行， 敎学进度通常也有规定，详细的，定到每周要敎多少面，做多少练习。此外，关于 敎学方面还有许多约束或者条规。在英国，可以说没有这一套。
英国敎育部发行了 一本书，关于敎育的目的，学校的功能，校长的职责，课 程，编班，以及各科敎学，都叙述得很详尽，可以说是敎员的「圣经」.，而且又是 敎育部编的，但是却不叫做「敎师指南」，「敎师服务规程」，或其他比软硬性的 名词，只题名曰「建议手册」。小学敎师的敎学，连敎育部也只作若千建议而已， 小学敎师如何自由，由此可以槪见。
•我曾花丁相当多的时间去参观某一间伦敦西北区的小学，那间学校一年级共有 三班，三个级任先生各有各的一套.，甲班是施行所谓「设计敎学法」，各种活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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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的师教
学生自己设计，实行检讨，敎师负责指导。乙班的敎师，•认为那班学生程度较差， 不用「设计敎寥法」，把一年级的学生，看作和幼儿园的差不多，随时在指导，在 协助3丙班的级任用普通的敎法。明年这三班学生全体升对二年级，也许要重新换 三位敎师，敎学法当然随着也要改变了。
二年级有二班，甲班分组，算术分成若干组，英文又另外分成若干组3各组进 度不同，敎科书不同.，乙班呢，全.不分组，算术连固定的敎科书也没有，敎师自己 去找材料。明年这两班也全体升,班，到三年级时，也许级任又换了。 在同一间学校，甚至于同一年级，敎师的敎学法不同，敎科书也/可以不同，敎 师有绝对的自由去选敎材，去堑用自己认为适当的方法。敎育部只给若干「建议」> 校长规定「敎学大纲」。譬如「算术科敎学大纲」列出算术的敎学目的，在协助学 生建立有关时间空间及数目相互关系的明晰观念，运用实际计算，使学生能够正 确，迅速的解决日常生活中的计算问题.，然后规定一年级学生的心数和笔收要到甚 历程度，背些甚么表，,二年级三年级及其他年级学生要到甚么程度。敎师以校长规 定的大纲为规范，敎甚么，怎样敎，用甚么书，敎师自己全权决定，连敎育部长也 管不了。 I 各班的级任，通常是包办那班的功课，音乐体育或者另外有敎师负责，手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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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的师破.
画却通常是个个敎师要担任C各班的功课表由学校编排，国语算术等•全是一人负 责，所以时间也可畧为建通。例如第一节原是作文，但是也可抽出五分钟来测验算 术。
J像这様各自为政，而敎师往往又不随学生升班，每学年开始，敎师与学生如何 衔成？我一直在坏疑。一年级甲班学生明年并不一定全升到二年级甲班，卽令全 升到一班，接替的敎师,势必要把过去的敎科书看一遍，才知道敎过些甚么。不过 每一个学生的操行学业，全有记录，级任敎师把记录一看，一目了然C那个比酸胞 明，那个算术好，有丁槪念之后，便可因材施敎了。
我们华校通常都有一间办公室7敎师批改作业，洗手喝茶，敎完书便在办公室 中休息或工作。这里的学校，有一间校长办公室，敎师只有一间休息室，喝茶谈 天。至于办公桌，文具簿册都放在自己的敎室里。有时候，有两三位敎师带着练习 本到休息室来改，缩在沙发椅上，十分狼狈，他们也实在需要一间办公室。 英図敎师有全国敎师职工会，因此可以罢敎。最近政府要增加一巴仙的养老储 备金，全国敎师都反对，因为他们已缎二十分之一了。野如周薪八镑十三先令的男 敎师 > 除活养老储备金之后，只剰八镑四先令五便士，再增加一巴仙，敎师当然要 反对，于是各地分会，有的建议明年二月一日大都市的学校敎师罢敎一天，有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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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的师教
议视学官进敎室时，敎师便走出敎室以示抗议。 • 敎师的薪水不高，男敎师年薪由四百五十镑开始，折合功币每月不过三百廿元 左右.，最髙可到年薪七百廿五镑，折合功币每月亦不过五百多元。在英国，警察与 敎师的新水都不高，而责任都相当重，最近警察的薪水，每年加了六十镑，比敎师 的待is好，而敎师薪水反要多扣掉一巴仙，怎不造反？ 男女敎师的貌水，也有差别，女敎师年薪以四百零五镑开始。男敎师加薪，加 到十五年，女敎师只加到十二年。敎师职工会也在反对这种不平的待遇，据说到一 九六一年之后，男女敎师的待遇可以平等。同时敎师职工会也建议敎师薪水应提高 到年新五百镑开始，最高可到一千零五十镑。假若眞有这样的薪水，在英国可算过 得去了。一个陆军上校的年薪也不过一千四百六十镑。英国全国敎师职工会于一八 七0年成立组织各地分会，结合全国敎师力悬维护本身利益，代表全国敎师发表意 见。一八九五年曾有两位会员営选为国会议员，敎师意见因此可以反映到议会去。 一九四五年便有十九位议员了。不过敎师职工会不牵涉到政治，牠的活动只限于获 得职业之改善与敎育之发展而巳。职工会并发行「敎师周充」，另有委员会筹有顾 利基金•办理敎师福利事业，如疾病津贴，寿险，房屋抵押，贷欵等，目前流动资 金在一千二百万镑以上，可称雄厚了。敎师职工会成立时，会员不过四百人，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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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的师教.
增到二百多万人。无论财力人力•，都不可小看，因此英国的敎师，一切都有保障。 - (十二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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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的生学，）、
小学生的自由 漫谈英®小学教育之三 记得小时候，毎到学年放假，外祖父总要和我开玩笑，问我是不是汉高祖—— 刘邦(谐音「留班」)。我韵小学虽然没有留过班•，留班的确是非常严重的事。听 说有些华校，辈事的儿子读书，不能留班。如果留班，便是敎师敎导无方，不是诞 学生升班，便是自己另谋高就。当时我认为道是笑话奇谈。那知.来英之后，才发觉 自己少见多怪。英伦小学生，压根垸没有一个是「刘邦」。妈说自一九二六年开 始5小学便没有留班这回鬲了。
英国一八七。年和一八七六年的敎育法令确定了幼年学校的地位，使英国成了 幼年学校的发祥地。英国儿童五岁便须入幼年学校就®两年。使儿童习惯于学校的 P3体生活，学生有充份的自由，以发展其天赋。在幼.年学校两年之后，便升入初级 小学。也就是说••到丁七岁以上，一定要蜓初级小学。这幼年学校有点像华校幼稚 园。可是，在马来亚联合邦有几间幼儿园？我们华校小学敎师应该可以自豪丁，我 啊在四年的时间内要敎六年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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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的生学，）、
英国小孩子到七岁就要进初级小学，•直读到十一岁O初小学生仍当导常自 由，从前的观念，旣为七岁到士岁的小乎记忆力最强，读的书比较容易记 > 因 此必须予以适当的训练，奠定以后学习的基础。学生的心智，只是敎师的工具，学 生全是被动的。现代的理论改变了旧的观念。初级小学要注意儿童日常生活，在各 种活动中，把兴趣和学习联在一道。因此敎师要留心各个学生的兴趣，学生是主 助，敎师就得让学生有自由。初级小学的敎育目标是以学生的个性为主，而不/斤 斤计较各种功课和成绩•学校要适合此段学龄儿童的天性，使学生有充分的准备以 应付将来。
我们华校是要看学生的程度，是否达到了升班的水平，才决定学生的升留。学_ 生对于考试，不得不格外注意，尤其快到学年结束的时候，再懒的学生，平时不烧 香，急时也得抱佛脚，非努力用功一下•不可。这种急时抱佛脚的读书，虽然不値得 鼓励，却也有它的价値，聚精会神读一阵，有所为而为的去读，印象也许会深刻一 些。我自己就有一些经验。在小学时，为了要应付考试，常常在考试前死记一些。 怎知道这些死记的材料，到今天仍然记得淸淸楚楚，不能说全无用处。想不到英国 的新的理论推翻这些「珥实」。小学生要让他自由发展，不要死记书本。 某一天，我到伦敦某小学去实习，和校长商辇好去敎四年级的地理，以马来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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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白的生学小
为题材。这可说是我饺碗里的东西，我已有七八年的敎书经脸，也可称写老资格 了。我単备了敎案，列出动机、兴趣、目的等一大套，另外二张敎学大纲。我的原 意是认学生明白马来亚在何方，与英国的关系，和马来亚的物产。时间是四十五分 钟。开始我就问学生知不知道我是甚么人，从那里来？•接着我吿诉他我怎样来，经 过一些甚庆地方？我自信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断用启示的方法来敎，引起他 们的兴趣，引起他们的好奇。让大部份学生记得马来亚在那里？有甚度物谁？不时 发问，问学生一些简单的问题，也兼学生提出一些问题。
那节课的秩序却相当W。有许多学生，用口嚼一些小纸园，把尺将纸咽弭来弾 去。不然就离开座位互相用尺打。于是我不得不板起面孔，叫大家静下来。可是静 不丁多久，又有新花様来了。连级长和组长也不例外，大家满不在乎，敎师不能体 罚学生，充其最叫顽皮的学生站出来，再不然就抓两个学生送给校长去处罚。 当我正感到无法控制的时候，校长进来了，算是解了围。我和那班学生好好地 上完了那节课。因此使我记起以前我看过的一篇文章。那是一位女敎师所写的。她 第一次去上课，那些学生吵得天翻地覆，弄到她朿手无策，简直要哭出来，幸好他 的一位男同学进来，文普手站在敎室后面，吓住了那班顽皮的学生。当时我倒不同 情那位女敎师，我只认为她太软弱丁。直到我近位男敎师尝了这苦头之后，我才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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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的生学小
一正了解遭苦窘。我忘记我也又着我的手装成要和屡生动武的神氧，也许可以鎭压下 去。 ， 岸 那天下午，我去与那位校长讨论我的敎学。他说：「黄先生，你讲得太多了 O 最好找些毒情给学生做。皆如拿几张画片给学生看•，使他们发生兴趣.」。眞是 天晓得！四十五分钟只敎一点马来亚的地位和物产，我还嫌敎得太少呢！回来的时 候，我忍不住要默念：初小学生要随着个性发展.，给予自由……。难怪有个学生学. 写了两个中国字，赶忙给校长看，校长赞不绝口。 一 我这个外国敎师去敎书，敎室秩序固然不好，就是他们自己的级任上课的时 候，秩序简直不能与我们华校相比。，据说马来亚的学校，一般说来，马来学校的敎 室秩序最好，英校次之。但是照我看»拿一班最壊的华校学生来伦敦，秩序仍可取 第一名。在敎室里面，华校学生可没有这么多自由！英伦小学，并不是不注重秩 序，不注意纪律，不过没有我们那么看得避重罢了。我记得我读初中二年级时，某 位先生临时生病没来上课，大家髙兴得呼起来，有一位同学从窗口跳出去，训育主 任竟要开除他呢！
在英国初小学生仍是七岁到十一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好玩，好动，好 眇，好闹，敎师把他们当作「小孩子」看待3敎室里也好，敎室外也好。吵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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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色的生学小
免不了。我们却认为初小学生是「学生」3「学生」要懂得规矩礼貌，读书人要斯 斯文文的。 -
因为我们与他们的基本观念不同，所以学制也不一様了。英国小孩七岁进初小 一年级，八岁便是二年级，九岁三年级，十一岁便一定要离开初小。按照年龄升 班，不管学生的学业成绩如何。
小孩总是好玩的，那个爱读书？旣然到时就升级，来学校读书也就成了例行公 事，书读不让都无所谓。有些学生鸵脆连者都不橹回去。每天空手来去。(这里的 小学生很少有课外作业的。)英、伦的小学，不仅不收学费5连雷籍，簿册，文具， 墨水，也完全免费.，上午还有一瓶牛奶吃。学生留级的话，仍是学校吃亏。 学生有聪明的，愚笨的•，勤奋的，懒惰的•，于是同一班中，程度相差颇为悬 殊。成绩不好的，也用不着赶。摇铃下课，大家旧本一抛，甚度也都忘了。那里像 我们华校按步就班，有规律的升班毕业！敎师总想设法把成绩差的学生能够赶上 去3实在经不上的，留班多读一年，基础打好，第二年可以赶上。英伦小学敎师自 然也设法想把落后学生赶上去，可是实在赶不上，也就无法可想了。
(十二月廿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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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故学教个一
一个教学故事
漫谈英国小学教育之四
杨太太有一个儿子，名叫约翰，正在初级小学念书。杨太太自己是读曾人，对 于约翰的敎育非常注意。因此也就对于现在初级小学的作风，发生了疑问。她想她 自己従前读书时，并不如此七如今的小学太自由了。玩的时间多，读书的时间少3 纪律也不注重，•各项活动却是相当多。约翰回来时，总是用「塑料」塑泥人和其他 玩意，这様下去，怎么办？她虽然不赞成这种作风，可是她也无法可想。所有的学 校都是大同小异。她旣不能到校董部去批评，也不能因此而不出捐欵。杨老太太也 是一様。她想从前可好；可以把孙宾送去私立学校，免得诹他像现在道样天天玩 耍。 , 约翰放学回来了！祖母问他今天在学校做了 一些甚么事？约翰说••没有做很多 事。祖母追根究底。约翰只好吿诉祖母••今天在学校里塑了 一只猴子，随后一溜烟 饱出去喂他的冤子去了。祖母不禁威慨系之。她像这様的年岁时5已经会背「九九 表」；约翰的祖父像这様的年纪时，已经会用文法分析词句，约翰倒眞快乐，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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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学教个一
在塑猴子，喂冤子。婆媳二人只有摇头兴叹。 -杨太太实在忍不下去了。刚好学校里的家长敎师协会开会，她便把5在心中很 久的问题，向约翰的级任提出来。于是她才了解现在的初级小学到底是怎样的O 级.任听见杨太太提到塑猴子，就吿诉她••约翰那一班曾去密观动物园。每一个 同学对于动物园的一切，都发生浓厚的兴趣，在级会时大家商fl在敎室里做一个动 物图。级任便想藉此机会使同学们多、懂】点外面的事情。开始是每人做一个或二个 •动物的塑形。小孩扪正是喜欢玩塑料的年齢，大家异常兴奋。要塑动物，便得分辨 动物的体型，塑料的颜色。约翰聃明，便要他做J只猴子，不到几天便完工了。各 种动物做好，大家便得在地图上找出这些动物是从甚废地方连来的，级任接着吿诉 学生，那些来自热带，那些来自温带或者寒带。那些地方有些甚夔出产，风俗人情 如何，都用叙述故事的方式，把地理当作汇史在敎。为甚么北极熊身上披有厚厚的 毛，大象身上却没有。像这様，虽然不是上地理课，使学生却更易记住。 学生做好各式各様的动物，还要做关动物的笼子，因此便用到数字了。不过不 是用正式上算术课的方式。例如做一要正方的笼，每边要用十二根火柴，共须多少 根？长方形的笼子如何计算？上下要硬纸做屋顶和地板，割纸也是技术。动物和笼 子都做好丁之后，还要做办公室•，售票房。同时商最入门票价多少，幼童减半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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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故举教个一
多少，团体来有优待，票价如何计算？动物园内附设茶馆，又得做茶壶茶杯，又得 规定依料饼干的价钱。这様-来，每位同学都部常高兴，同时也学会了算术，地 理，历史，美术，工艺。因为小孩们不懂得分歴史，地理。混在一起，却因好奇的 绿故，从具体的事例中去学，比较容易些。
级任自始至终在旁边指导，有时候，便把操场一角，假设为荒野攘林去捕捉野 兽3或是彼野兽追赶。小孩的想象力很强，他们眞个忘形，两条粉笔线就是一条 河，两手摆动就是划桨。成人们怎様也领畧不到那种滋味。
但是，可别误会了，学校里决不是全诞学，生作这些活动，专门为满足他们的好 奇而已。级任的责任，也要敎学生读书写字和其他功课，仍旧有功课表和敎学大 纲。不过不必把各科界限分得很显著，令学生非常刻板的去学......
从前有一位很著名的校长安诺，买了八册一套的「罗马帝国的衰落和覆亡」， 给他的儿子作为奖品，因为他的儿子「读」得很快，可惜的是他的儿子那时不过十 二岁而已。
约翰的级任还和杨太太谈丁许多有关儿童心理等理论。杨太太算是明白了现质 的小学敎育，实在进步多丁。自己读书时，那些苦燥的死记和强背，使人想起敎师 的面孔，就怕进学校、就和进监狱一样。死记了那些又有甚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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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学教个一
杨太太回家之后，就将级任所讲的那些，转述给老太太袜。危太太虽然也认为 级任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仍然感到现在的学校简直不像学校。她忍不住追念他那维 多利亚女王时代，只好叹口气说••切都变丁。 ・、 故事讲到这儿止。约翰，杨太太，杨老太太，级任都是英国人，那间学校自然 也是英国的学校。
(•+二月廿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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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荚在有教助辅觉视
视觉辅助教育在英国 视觉辅助敎育目前已是非常通行了，小自罐头商标纸，大至电影，都列入视觉 辅助敎育，随时在研究，随时在改良。三十年前，用「看图识字」来敎小孩，在我 国算是新式的。现代的敎育，却藉图片来敎授各种知识。我们常常听说瞎子摸象的 故都，俗语也说：「百闻莫如一见」。有时候，不论你解释得如何详尽，听的人还 是不十分明了。我到英国之后，有人问我马来亚的情形V如割树胶，洗踢®和马来 人的生活等等。我想描述割树胶的刀，马来人的「宋阁」帽与沙笼 > 和我们的长 衫，谓了很久，自己俪得仍讲得不淸楚。到我穿了长袍给他们看，才一目了然，恍 然大悟，不消两秒镜甚废都懂了。视觉敎育的重要，应该是大家都承K的。 视觉辅助敎育并不一定是花钱的玩意。伦觐小学生宓常玩的是收集商标纸。我 去参观学校时，许多小学生都懂得马来亚，原来他们看见过马来亚运来的黄梨罐头 的商标纸。手工课时，一二年级学生常有剪贴商标纸的。我们华校的剪贴却是去买 一本本装钉好的剪贴簿，剪出花鸟，贴在另一张纸上。这样除练习了用剪刀，安排 贴纸的技术之外，药少其他的敎育功用。存时不到十分钟大家已剪好贴好。那种势 船,不免个单和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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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英在吉教助辅觉泛
-我觉得剪贴商标纸是可以仿做的。当然我们会遭受一些限制，我们g的普食 •物少，商标纸不易收集，也余贴来贴去都是沙丁鱼。不过我们可以推广到旧报纸‘ •旧杂志和日历？祗要有图昼的，都可敎学生剪下，有系统地贴在纸上或本子上， 利用这些材料来敎学生的常识。如果学生在十分钟之内贴完了，余下的时间，敎师 便全可利用丁。
出外参观更是一种活动的「视觉辅助」。这里常常有敎师带领小学生去看马戏， 较大的女学生去看芭蕾舞。至于参观工厂，动物园或各种展覧会更是常见的事。 「看图识字」对于启蒙的学生，仍是重要。幼稚班的敎室，贴满了各种图画, 用简单的字注明。例如画一个警察在指挥交通，下面就有「警察」两字。除了图片 之外，还有实物或模型。门、宪、橱等用具的上面，都贴上「门」宇，「窗」字或 「橱」宇。玩具飞机火车等，也标出字来。这样使学生容易记得常用的字。 英国有两个主要的囲体主持和研究「视觉辅助」，一个是「全国视觉辅助敎育 委员会」，它代表各地方敎育当局及敎师，注重视觉辅助敎育的政策及敎育方法， 可以说是一个决策和顾问机关；也可说是硏究机关。另一个是「视枣辅助敎育基金 一蜚事会」，主要的工作是促进视觉辅助工具的制作、分配、维持和应用。以»买或 一其他方法，搜集各种视觉辅助工具"供应各地方敎育当局或学校•，负责安排视觉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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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英在有教助辅处泛
助工具之展宽和收就，协助各敎育固体使用「视觉辅助」•，它可以说是一个执行的 机关。两个机关都发行有关视觉辅助之书籍和刊物。
伦敦大E敎育学院是英国敎育学术研究的中心，创立于一九三二年，它的前身 是伦敦傲师训练学院，原是训练中学敎师的，现在范围掀大，不仅是训练敎师(专 科敎师或普通敎师)而已，进一步在作各种有关敎育的学术硏究。对于视觉辅助> 自极重视，另有一系，主持共事(卽Daparfmenf of New Mena )，以求发展及促 进各种视密辅助工具如影片、幻灯等，同时并推广到广播方面。那S有各种图片.、 挂图、影片、幻灯、唱片等供学生借用。每星期还放映几次敎育影片，従婴孩成长 到音乐舞蹈，艺术，应有尽有,无形中增加了不少的知识。
各郡的敎育当局对于视觉辅助敎育，亦复非常注重，有时召集各校敎师代表集 中硏究。有J次我应邀参加某郡的视畳辅助敎育硏究会的座谈会，参加的有中学， 小学及幼儿园的敎师，集中在敎师会研究四天之后，举行检讨会。各组提出报吿， 主题是研究活动电影片和影片，有的是实物拍摄，有的是画卡通。提出的原则是彩 色的较黑白好，文字说明要简洁，卡通的给昼水平要高，取材要切合实际。主席作 结论时就等于作影片宣传广吿，他面前放着各种影片目录和有关视觉辅导的刊物， 堆在桌上总有二呎高，你制想有多少材料可供敎师而剤用—回想到我们在马来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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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英在育教助辅觉讥
活动敎育影片是多废贫乏，用中文注穂的警影片(FHm s-r一^卷『淫 片，不是活动的)，简直完全没有。我们敎史地自然，除了几张挂图之外，全是「 对本宣科」•，地球的自转，公转，经纬度的分割，费去多少唇舌，学生还是一知半 解的。敎学缺少工具，自然要事倍功半了。
英国有许多小学都有幻灯放映影片。早几天我去某一小学校参観，校长知道我 是从马来亚来的中国人，立刻找出两卷有关中国的影片和一卷有关马来亚的佬片。 我展开一看，我国的长城，运河，帆船，庙宇，轿子，街市全有3马来亚的割胶， 洗锡，沙盖人吹节也全有。英国小孩学地理，比较我们容易多了。记得去年联合邦 初中会考地理科有一题是问••坐某轮船由新加坡到伦敦，经过若干天到某处，看见 码头上有甚么，再经几天又到某处，共经几天才到伦敦。马来亚华校初中毕业生恐 怕没有一个坐船到过伦敦的，这种题目发下来，大家只有「搔首问苍天」。卽使是 英国学生，看过十叽卷影片，也不易答得全呢！英国目前的敎育影片，包括各种学 科，共有三千多卷，每卷价钱不过几先令，放映彩片机每架也只需三几镑，许多学 校都能够购置。学校购置敎学用具，和电彩放映机，录音机等，地方敎育委员会还 可以津贴一半。因此各种敎学辅助工具，各种学校均在充分利用。
伦敦西南的沙利郡(Surrey )，对于地方敎育特别注重。敎育委员会常常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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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类在育教助辅觉讥
各租集会，使敎师们有机会进修.，并旦有一座很大的房子作为敎师聚集的中心，有 参考书及敎科书的图书馆，另有影片及活动影片部，备有各种敎育性的影片及活动 影片供各学校借用。郡内多贼学校都有电影放映机，影片放映机 > 收音机广播设 备.，苦干学校还有录音机。因此郡敎育委员会还特别设立修理部修理各学校的各种 机器。还有一小型电影院，专供各敎师审査影片之用。
马来亚许多华校都有电影放映机，除了新闻部和美国新闻处有一些敎育意义的 影片之外，我们只能租到好莱坞的电影片，眞是「拾到牛没有绳子」，多么可惜。 敎育当局和其他敎育团体，对于视觉辅助敎育的提倡，已是急不容缓的事，视觉辅 助敎育工具，自然不限于电影和影片、各种图片、实物、模型、只要用眼睛看得到 而又有敎育意义的全是。我们的眼睛是五官中最灵敏的。我无法用言词说出中国人 与马来人外貌到底有甚废不同，但是我只用我的眼晴一看，立刻可以分辨谁是谁不 是。我可以诏出敎育学院中大部分同学的面孔，却记不到一个同学的名字。十年前 曾有一面之缘的，今天见面时，仍有似曾相识之感。视觉的神妙如此，在敎育方面 自然非好好利用不可了。
(二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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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合社敦伦
伦敦社会相 英伦三岛，地方旣小，土地又不肥沃.，然而英国却是一个富强的国家。民族国 家的强盛，自然有它的许许多多的因素，国民道徳水単高，我想应该是重要因素之
一。
记得刚到马来亚时，我觉得很奇怪的就是马来人卖「沙爹」，必待顾客吃完之 后，才算竹签多少去取钱，假若有人丢掉几根竹签，不仅收不到钱，涟要损失几根 竹皴。这似乎不是妥当的办法。来到英国之后，才知道这里有时候更亩底，鸵脆要 你自己去算钱给钱。
最常见的是卖晚报。一变小被，上面一格是报纸，下面J格放钱，楂面是报的 名称和价钱，根本没有人照顾。你拿一份报，你就照价放钱在下面。大学学生会项 周报也是一様。其次是敎堂里卖书和鳖片等 , 注明价钱 > 你要甚度，自己算好钱【 投入箱中。 、/ 我国有句俗语说：「偷书不为贼」，若果英国也有这句话，书店和图书馆都得 关门。我因为要省钱，通常都是买旧书，我去的那间书店房子很少，处处钉是书， K有两父子在看显，儿守又常常外出，留下父亲一人。你要甚度书，你自己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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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舍社敦伦
找到了给他算钱。如果我们买六本书，四本算钱，一.一本不算，他怎样也不会知道。 因为书多房子小，你俺可多夹几本放在你的雷包里。有一次，老板干脆要我在他店 中，他自己出外去找零钱。大书■店也是由新客自己选书，自己去找店员算钱，店员 开单后，要再拿单去柜栈付钱。店员少，顾客多3有时候选好书要笠相当久才能等 到店员得闲，好在英国民族忍耐力强，经得等！到大的百货公司买东西，也得自己 去寻店员付钱。店铺外面也有陈列书籍或其他商品的，顾客取了商品进入店内付钱 再走。
图书馆没有分阅覧室和a书室的。不论公私图书馆，你要看甚么书，径往书架 上去挙；如果要借回去。在出门时塡一张单，签一个名就行了，用不着找图书管理 员。我想••如果你不签名，每天拿走十本书，三年也不易发觉。除了各学校有图书 馆之外，博物院也有附图书馆的。此外城市中的各区以及各乡鎭，到处都有公共图 书馆。花一二便士塡一张表入会，以后就不必花钱.，超过二星期时才付一二便士而 巳。
家家户户都订牛奶。送牛奶的就把牛奶放在门外.，吃完的空瓶也放在门外。洗 衣店也是一袋袋的将衣声在人家门口 3很少有遗失情事。到邮局发信寄包裹，挂 号的时候不多。有『天，我要发一封电报到吉隆坡，付了十四先令之后，我站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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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目命社教伦
走，邮局职员问我涕宴甚嬲？我说等收据。他说。•没有收据。我耽心收了我的钱不 发我的电报，怎糜办呢？•
我每天至少要坐二次地道车。票由自己买，到站才收票。如果票资付不够，就 得补钱。补钱给站员时，没有收据，也没有票给你。如果站员要乡弊，眞是一笔胡 涂账了。我至少坐了二百五十次地道车，我还只遇见一次査票的。
伦敦的路不易认，就是老伦敦也免不了要问路。有时向小贩问路，他会连生意 停着不做来吿诉你如何走法。遇着好心人，他会领着你走一段。有一天，有一个陌 惟人领我走，走了一阵，他自己也弄不十分淸楚了，便向我吿歉而别。记得那次从 顷/颁车到牛津时，天已黑了，又括大风，从车站进城找不到德士，又提着箱子， 想不到竟有一个人要扶着他的脚车不骑，-陪我走•，而且还要我把我的箱子放在他的 脚车后面，让他推呢！
大前天晚上，我和一位槟城来读法律的同学従戏院走出来，我看荷地上有一只 皮手套,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我们便没有理会它，•照旧往前走。我门走了至少 有"百五十『了，忽然有人拾着洁手套颉上来，问我们掉了手套没有!<当时倒虹 我®至有些难为情了。我想，我.时大槪是受了「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影3O 英国人对于动物特别喜爱。大街小巷，只看见各式各样的狗，狗如路上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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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矢，狗主A-就站在毙边等，旣不以为怪，也无伤大雅。我们走时如丕..小心？脚术 免就会沾上「财喜」。的白鸽，河边的野鸭和鹅，海边的白鹭，枝头的麻 雀，都是喂得肥肥壮壮的一。有一个城市谷固中有一芟象，每天要花费二英镑的食 晚，不易维持，准备杀掉那只象。此,讯传出，捐欵如潮永.一般送来，逼得公园管理 人用象的名宇在银行中开了一个户口。英国人爱动物，当然也有条件。像兎子，英 国人却傩力在扑灭。到肉店里只花二」先令就可买二块大大的冤肉。因为兔子伤害 T英国的农作物，竟子便不値得英国人爱了。
英国饰然也是基督敎的国家，我感到英国人信上帝还不及信他们的女王！有-间百货店是女王常常光顾的，那里的东西，无论那样都比别家来得贵，然而生意反 倒好。难怪我还在马来亜时，就看见许多英国商品印上皇室标记注明是御用之物， 原来英国人信这套。我的房东跟太太开玩笑都会说：「好，你不听，我要吿诉女王 陛下」。英国人以见过皇室为荣耀，因此每天都有人在宫廷外面去等。玛格烈公主 决定不下嫁唐琛上校时，眞有妇女为此痛哭。我出生时 > 我国早已没有皇帝，对于 皇室的敬爱，我便不易理解。不过，我听说湖南某处一间饭店，因为乾隆皇帝曾在 那里歇宿一宵，传说至今都没有蚊子和臭虫呢！
英国是君主立宪国家，英王只是权威的象征，国家社会的维持，仍最法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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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会社敦倚
人们的心目中，犯法便为人所不齿..，因而使人不敢轻易作奸犯科，以身试法。我的 房东喜欢和我讲古，他吿晰我••他有个朋友，不常来找他谈谈天。后来那朋友犯法 坐监，刑期告满，释出之后，仍旧来找他谈天。可是房东却请他以后少来为妙，等 于吿诉他羞与为佐。最近有一个囚犯越狱逃走，又馔又寒，只好进入一家咖啡店， 那知老板只说：「你是逃犯，我要打电话给警察。」于是那囚犯又被关回去。 一般说来，英国人诚实，乐于助人，爱护动物，奉公守法，敬爱皇室，这些都 是英国的优良的民族性。従前淸朝对于西洋的态度，先是轻视，继是仇视，接着就 是崇拜。这都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很客观的去分析••好的和壊的.，对的和不对的。 说「祖家样样好」，或是英国处处壊，都流于偏激。好的，我们欣赏，佩服和学 习3壊的，我们注意和警惕。英国的月竟，眞正比较图废？毎天报上都竖载有奸、 杀、抢刼的消息.，有时候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残酷，更阴险！
月亮到处总是一样的。
(元月廿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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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社交」 刚到英国时，不懂甚映叫「社交」(social)。我们所谓「社交」？包括一 . 切社会交际活动，与朋友应酬，喝茶、谈天、敬烟、搓麻将全是。英国人的「社 交」，有时却偏指跳交际舞。在各种节目表中，如果印上「社交」，便是非正式的 舞会。
I交际舞应该是十足西洋人的玩意，我们中国人没有这调儿，我想这该是由于我 们传统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关系。马来人的「浪迎」舞，也是男女对舞，但是到底是 东方人，两人中间要隔上一段距离。西洋人跳舞却要勾肩搭臂的，当然这并没有色 情的成分.，在圣诞节或其他的狂歓舞会中，有少数的舞伴，简直就捶抱在一起跳。 我这受过旧礼敎洗礼的中国人，起初见得有些不顺眼；难怪淸朝时到外国来的钦差 大臣们，远适异邦，昭为这是一件羞耻而不得已的事。来此旣久，见怪不怪，看得 多了，也就视若无暗了。在伦敦街头，尤其是车站，甚至于巴士车站或电动扶梯 上,男女当众亲吻，旁若无人呢！
伦敦有许许多多的跳舞学校，专门敎跳交际无。敎育学院每星期二晩也有跳舞 课。由学生会请人来>跳舞，每次收一先令。跳舞还有考试，分别技术的优劣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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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章或银章。获得银章的人才有资格做跳舞敎师，这里眞正有跳舞学院，训练学 生，审定资格，发给证书。从前我以为这是开玩笑的话。
BBCI是国营的，节目的导，全经过愼重的考字交际舞仍占有"•页。 不时由跳舞俱乐部主持，在电视中敎授各种舞步，由慢而快，S易而难。交际舞之 被重视，由此可见。， •
我国「易经」中讲乾坤，讲阴阳.，但在日常生活中，男女界限分得很淸楚。西 洋人却处处要阴阳配合，跳舞固然不必说，一男一女在跳，吃饭要男女间着坐，其一 他活动也傩可能使男女人数配合。有一次，我参加一个英国文化协会前旅行园，只96. 有两个中国男人，其余四个女的与六个男的全是西洋人。吃饭 > 坐车，出去参观，.9 我们两个中国人常常会干纲独振，聚在一起。那些西洋人却不同，等都要等到有异 性来时才一齐去吃饭，男女谈起来就好像谈情话一般。但是到旅行结朿，各走各 的，连通讯处也不留，又如陌生人了。这种男女社交的观念，我无法了解。跳舞也 是一样，有时我认为跳舞眞是何苦来哉，是音乐的欣赏？是躯体的运动？是男女的 社交？也鲜只是在擦地板。敎育学院校庆纪念中有一个节目是舞会，门票要合功币 六元，从晚上七时半开始，要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才结朿。我们中国人只有除夕守岁 才有这股劲。在英国，跳舞还可治病。经过専家的硏究，有若干精神忧郁症全是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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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正常的社交，于是常常有社团组织各种舞会3 一架留声机或是一个人弹钢琴就可 以跳舞。大学生每周都有二一次舞会，门票通常是二先令六便士，折合助币一元一 角左右。 ， 爽际舞是西洋人的传统，远在维多利亚时代，做父母的等女儿到了及笄之年， 便专开一舞会，诞女儿去练习社交。时代进步了，现在的父母，用不着替女儿觥 心。处处是舞厅C在西洋人的生活中，跳舞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目，像我们搓麻 将一样。
近三四个月来，伦敦曾发生二次很奇怪的事，每次都是一个女人向一个警察 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在那里，我不知道我要到那里去。」警察便将她送去医院， 她们并不是疯子，也不是神经病，她们只是一时失去了记忆，我想这是由于西洋人 的生活紧张过度的关系。精神偶然失去平衡，便会有许多奇怪的事情发生。物质文 明急发达，精神或神经的毛病愈多。若干年前，患胃病的人特别多，现在却是神经 衰弱的病人多了。「精神分析」在西洋已经另外成了 一种科学，精神治疗，或心理 治疗早已有专科医生3可是我们东方人，还很少有患这种病的。西洋人说我们相国 人都是哲学家，我彩为我们中国人的精神的确很容易平衡。我们再紧张，也不会K 记自己在那里•我们再寂箕•也不会感到一定要跳交际舞。这就是我们的修养。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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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有修养之后，不仅自己的情绪容易平衡,，自己的行为，也可以控制。因此我们冲 动的时候少，.•彬彬有礼的时候多。
英国人的社交，非常重要，也非常公开3可是英国的中小学还是男女分开，很 少男女同校的。除了在舞厅之外，在其他各种场合，不经介络的话，不论男女，很 少交谈。也许这就是英国绅土派头罢！ - > 舞会自然是最普遍最简易的社交，其次就要算酒吧了。大小村鎭都有酒吧，大 家在喝酒的时候来谈天，来交朋友。此外还有各式各种俱乐部、种花、划船、跳 舞、打枪、玩牌等应有尽有。
马来亚，近年来，也有建立村民大会堂的。在社交方面，英国的公共会堂，的 确有价値。有一次我们去游历某市鎭，中午在公共会堂休息。我们便被邀分别到若 千人家去吃午饭。我去的那家，主人三十年前曾在马来亚做过参政司，高齢八十五 了。他有一架一九三七年式的汽车，可是保险公司因为他年龄大不肯保险，他雇了 一架「德土」接我去他家(在英国坐德士是奢侈的。)午餐不必说，中西合璧，非 常可口而且丰富。他和我谈到吉兰丹、彭亨和其他许多小地方。他所见问的马来亚 已是卅年四十年五十年前的，与现在的马来亚自然不同了。在两个钟头的交谈中， 他等于在读马来亚现代地理，我却在学马来亚的歴史。他请我吃顿饭，花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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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重温旧梦.，在我呢，如归故乡，如逢故友。这种社交眞正再好也没有了。 公共会堂是大家集会的所在，通常是作各种有益身心的活动/图书馆，阅覧 室，体育活动，娱逐晚会等都包括在内。启如伦敦西南区某一敎师会也有J座房子 为会堂，襄面有养厅，图书馆，阅覧室，敎具陈列室和一个大厅。假期中常有讲习 会进修会等。每两个月举行一次国际晚会，约集一些在伦敦留学的外国学生来?r用 J些茶『招待。该区的校长敎师自由参加，与来宾打成一片，或者唱歌，或作其他 表演3不然就放映电影。去年我去参加过一次。当时就约我要再去作一个调演。我 想我要用英文向英国人讲演不是易事。回来与同学们一谈，才知道我们这些外国学 提根本免不掉。在英国这种公共集会太多，而且都喜欢约请别人来讲演，尤其外国 人更受欢迎，因为可以讲新鲜事物。我准备了三个月，算是出过丑了。在半点钟之 内，•我扼要的把马来亚的地形、气候、民族、宗敎、风俗、习惯、政治组织、敎育 和未来的展望，作一个简单的介绍羸毕，听众提出问题，请我回答。连喝茶差不 多二个镜头』我可通身大汗了。听众中男女老少都有，在两点镜之内，听了我普 tT三个月的讲演，他们自然合算。这种公共会堂的社交，不仅可以解除一杀人约及 史和苦闷，而且还可以提高智识水平，实在是一种好的社交。 f r. 英国人不讳言异性的苦闷’伦敦大学学生周报上常有女学生登广吿要找男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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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女孩子有男朋友才觉得骄傲‘做父母的亦引以为槩’因此社交在英国是直要 的。不过他们眞正的社交，并杯于跳舞胃。 (二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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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托美〕与「芭蕾」 在「红楼梦，二书中，•贾母道破了我国历来戏剧的结构，都脱不了才子佳人的 臼，因此我们对于我们固有的戏剧，提不起兴趣，认为总是那一套。洌西洋戏剧 弃传入9话剧因而流行，驯至国语电影，日益千里。这固然是可喜的•，蛮是我们那 些「才子佳人」的戏剧，淅次就会失传。今天能够唱「西厢记」的人，已是不多， 十年廿年之后，更不堪设想，实在也是可惜。西洋文化浸入我国之后，•几乎把固有 的全部否定丁。唱外国歌，绘外国画，J切都外国的好。这种观念，眞正非打倒不 可。我来英国看了几次「潘托美」(RANTOMINE )和「芭蕾」(BALLET )之 后，更加深丁我的信念。
「潘托美」在英汉字典中，译为「哑剧」。但是事实上在英国上演的「潘托 美」，是有台词对白的。依照大英百科全书的解释：「潘托美」是用动作，手势和 步法以表达情绪，行动和各种不同的埸面。正像我国古人歌咏之不足，便舞之蹈之 一样，乃是一种原始的舞蹈，古时希腊，印度的人民，作战和祭神时常有。后来到 洒马帝园，便设有学校专为敎导此种舞法，舞的人戴面具以代表各种不同的人物。 近代的「潘托美」乃一种英国的舞台剧，各种动作藉音乐，S，或其他表演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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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颜示出来，剧中多是-些通俗人物。 — 傩管大英百科全书如此解释‘英国上演的「潘托美」全不是这回事。现在的 「潘托美」多半都是在笼节之后开始上演，演得久的要演到复活节前。观众是以 小孩为对象，自然成年人去看也很有趣。故事-定是才子佳人3才子与佳人’ 一见 宀情，经过若千波折最后是大团圆。千篇一律，剧中有好人与坏人，好人总是有好 结果。最流行的「渖托美」是「灰姑娘」，在新加坡曾放映过这部电影，故事很简 单：「灰姑娘」有两个不同母亲的姐姐，脾气壊，常常虐待她•，有一个王子却爱上 「灰姑娘」，姐姐们虽设法破坏，最后王子仍与她结了婚。另外一个也很流行，就 是「殖克威丁呑」(Dick wjnttington)，故事是殖克带了 一只猫在流浪3 走到一家食品店，与店主的女儿一见钟情3店中其他的人非常嫉妬，设法陷害，店 主就把他赶走。他只好逃去伦敦，后来做了伦敦市长，便回来与那女儿结了婚。除 了故事大同小异之外，还有几个原则：第一是男主角必须由女的扮演.，扮演男主角 的女演员有三个条件：(甲)以须美丽动人。(乙)歌喉要好。(丙)要有一双美 聘的大腿。因为衣服相修籁> 短到罩住很短的裤，腿全要露出来。第二：女主角也 要美丽和会唱歌。第三••必须有一丑角，诙谐滑稽，通常是同情女主角爱女主角，
却无法和她结婚C第四••全部戏剧中的歌，多数是流行歌曲，几乎人人都会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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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原则和条件，都巳相沿成习。果国文化协会某职员曾为我讲解，他强调只有在 英国才能看到「潘托美」，因为只有英国才上演这特殊的「潘托美」。不过为甚废 醇维持这些原则与条件，却不易解说，•应该是英国人的守旧罢。
英国的「潘托美」巳不是原来的「潘托美」。它除了配合着音乐，歌唱和舞蹈 之外，还穿揷幻术、杂耍和诙谐的对白，我们可以说它是拚盘式的童话剧。丑角常 常与台下的观众对话，领导观众唱歌。在欢笑与娱案中，使儿童发生同情与寛恕， 这是一种好的儿童敎育。故都虽然简单，但加上许多有趣的玩意，歴成老少咸宜的 歌剧。为甚庆我们中国的「才子佳人」的戏剧，早在红楼梦时代，便已开始没落？ 为甚么我们不能加以改良，以迎合时代的需要？我很少看广东戏、福建戏和潮州 戏，但是我知道平剧中许多剧本都是値得提倡的0忠孝节义是我们中华民族固有的 道德，传统的好的民族性。我们应该将原有的忠孝节义的涵义扩大?使能迎合新的 时代，新的需要。如果演平剧而只着重「纺棉花」「盘丝洞」中的色情部份，也就 无怪乎我们把看戏当作不十分好的娱药。英国的「潘托美」，演员要有美丽的大 腿，漂亮的面孔，但是她们并不专注于她们大腿与面孔的显器，使人威到美而思无 邪，因此若太婆，道学先生，小孩子都可以看，不仅不会摇头兴叹，反而大家在哈 务哈哈丁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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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改良了古希腊罗马的「潘托美」，形成它特有的歌剧，而且引以自豪， 我们却在慢慢地扬弃我国固有的一切。皆如「潘托美」原是在舞台上演出的，有的 却改在溜冰场上演，男女演员全着上溜冰鞋，又看溜冰，又看「潘托美」。总使这 有季节性的「潘托美」在各方面迎合观众的兴趣。从前我国乡下过新年时，通常都 有庙会之类，寓敎育于娱乐。马来亚有些地方在阴历七月中元时，也有唱戏酬神 的，却多少有点寓娱乐于迷信。
「芭旧」又称足尖舞，目 芭前似乎也是很时髦的玩意，比 带较洋化一点的女孩子，都要学 舞弹钢琴和跳「芭蕾」。其实从 之前的「芭蕾」是混合舞路、音 优乐和「潘托美」的表演。现在 美的「芭蕾」却是指藉音乐的伴 镜 奏，用手势来演出故事。倒眞 领正是哑剧。
我国的京戏有许多象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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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如骑马，开门等，都是以一种特殊的手势来代表，西洋人看不十分懂。我看 「芭旧」也是一样。中西用手势代表的意义，有时仓完全不同。我们通常用手指代 表M目，因此我与我年老的房东谈话时，我常用手指表示出M目来，可•是他全然不 理会。例如我们招手要别人来，我们伸右手，掌心向下，屈伸手指几次3西洋人却 是直竖右手的食指，向自己面前屈几次。又如我们要别人赶快点，我他很难有适当 的手势3西洋人的手势作成转动甚压机器一样，便是要你加紧点丁。「芭蕾」旣没 有对白，也没有歌唱3完全用音乐，手势和舞踏演出故事来，因为着重在音乐和舞 踏，不憧二一领手势，也就无关宏旨。
用音乐来曲合舞蹈，以舞蹈来表达情感，再藉手势等来演出故<，实在是一种 精湛的艺术。乐队的旋律与演员的舞步，融和得恰到好处，视觉与听觉混成J片。 「芭蕾」的动作很显著」舞步又全用脚尖，俗语说。「身轻如燕」，应该是「芭 蕾」舞蹈最好的说明。我国古时也有乐舞，舞步要配合音乐，但不知是不是也有用 脚尖的？不过我看过J种北方的拳术，有一段步法全是用脚尖一。
「芭莅」不像「济托美」那样是通俗的娱乐，从前都是宫廷中的消遗,路易十 三，路易十四，亨利第四等国王，不仅喜欢「芭蕾」，而且自己可以串演。古时的 演员全是男.人，没有坤角。现在的「芭蕾」，倒是女演员多于男的。一硏百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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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旧」并没有多大兽鲤，各国府芭胁嘉大致相同。英国虽然在I+八世纪时‘ 传入「芭莒，却没有改它成英国特有的戏剧，像「潘托美」一样。因此我们似乎 可以下一个结论：艺术文化随着时代作自然的演进，我们不衣能有意去作人为的更 变。 , 伦敦有T家戏院专演「芭菌」，我曾去看过一出K-幕名剧「天鹅」。男女演员 近百人，伴奏的乐队人数更多。故事很简单，讲-个王子爱上了一个公主，公主被 妖人所岳，白昼变成天鹅。王子受了另一个妖人的愚弄，没法和他所爱的公主结 婚，最后二人双双投湖自尽。全剧没有一句对白，全用手势表情。从头到尾都有音 乐伴奏舞蹈，整整演了三个镜头。服装灯光的效果极好，配合着舞蹈和音乐，眞是 「此曲只许天上有」，看的时候，确有飘飘欲仙之感！
「潘托美」与「芭蕾」都是传统的艺术3前者巳经英国化和通俗化了 >后者却 保留着正统的作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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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普敦之游 廿世纪已经是原子时代了，海上尔权并不能完全控制这世界。不过，大英帝国 的生命线仍然在海上。英国是J个高度工业化的国家，工业的成品 , 必须向海外推 销，同时英国又是一个原料贫乏的国家，海外的原料，必须源源输入以供应国内的 工厂。以马来亚为例，连大便纸也得従英国运去。小至于玻璃杯，大至于发电机， 都从伦敦经海路用船运到新加坡。这些船再把马来亚的树胶和锡以及其他土产 > 运 回英伦。英国的航运，自然非占优势不可。南安普敦(soufh mpan)便是卷吐口。 从伦敦到南安普敦，共约七十余里，坐巴士要三小时，照英国人的说法，这儿 在南方，要比伦敦暖和。虽然全英国海外航运，七十巴仙的客运，集中在南安普 敦，但是这城并不十分繁荣。晚上不是在大马路上走，个直静寂得怕人。有许多地 方都在战时炸炖，至今犹未修复，断垣残瓦.，杂草丛生。还有几处几百年前的酒窟 地窖，古色斑烂 , 如果不钉上铜牌，也许以为是炸坏了的房子。在大马路中间，离 海口约五百码的地方「有一座古城楼，中间是城门，门前两变大铁狮子，门上一 些王室或贵族的徽记。这狮子的徽记不在靠海的那面，我想大槪是后来修饰的，如 果是古的城门，决没有把徽记和狮子放在门里面的。楼上是博物院％规定开放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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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之教普安布
间，任人参观。城楼旣在马路中央，马路便绕城兜一个圈，倒成了最好的单行线。 龙海的那条马路边，有些房子就利用古城作墙，依墙修筑，却也有风味。另外有一 段古城，也在海边，听说是从前筑来防法国人的侵犯。向导特别问我们车子里有没 有法国人，如果有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讲了。那城的寛度与我国古时的城墙，无多 差别，砖头似乎小一点。城旁有一座纪念塔，那是纪念「五月花」(Mwfower ) 的。我在伦敦住的地方，街名也是「五月花」。这是第一艘载英国人去美国的船的 名字。当地的人要找出各种眺据，证明「五月花」号轮船是従南安普敦出发，引以 为荣。据说「五月花」并不是从这儿出发，不过曾在此处停留，添置秘食等。.• 英国人特别注重古迹，在任何一个城市，都可找到一些几百年前的东西，本地 人.尤津津乐道。连从前甚么要人住过的房子，门前也钉上一块牌子，说明某人曾 住•此屋。南安普敦旣在海落，开发定早，与外洋接触亦多，处处是古迹，处处有 历史，也就不足为奇了。英国人还有一股保守固执的傻劲，従海港进入市中有条马 路 > 路边有牌注明：「前面向左翌」，果眞到了你要钙的时候，那段路前，也有一 块牌,注明「木准进入」。这两块牌不知揷上多久了，但是从没有人想到要移去其 中的一块。向不向左弯，就悉听尊便了。 。
南安普敦的皇家码头，直伸入海，有舞KB餐馆，变成人们的娱乐圣地。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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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当海的市鎭，几乎全有伸入海中的码头，有的备有电力火车往返，有长达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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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有人去钓鱼，有人去玩耍，无形中使人扪 对于海洋发生了爱好。
皇家码头并不是大的码头，客运和货运全集 中在另一处叫做「海洋终点」的，乃世界最大船 坞之一，恐怕只有纽约的可与相比。远在一九一 J年卽已完成，最大的伊利莎伯皇后号轮，计八 葛三千余吨，卽停泊在这码头。従前的码头只有 一层，客运货运混在一起，极不方便。-九四六 年决定改建二层，-九五O年七月卅一日正式启 用。大船弄岸时 , 有时会有近二千的旅客。旅客 起落，均在上层。用可以伸缩的吊桥，从码头直 入船殓。旅客经吊桥走进码头，海关，银行，邮 电，防疫检験等全在一起，加上旅行社，铁道办 事处，新问记者室，问讯处，旅客在那间长形的 房中，可以解决一切旅途的问题。到英国来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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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可从这里直接进入自己的汽车或德士 •，要坐火车也可直接进愆车诗E 蹩 等舱或三案‘二千左右的旅客‘不消四点籍可以了淸一切手海，行政效率之 高1 tis配合世界最大的邮船，因此全长近一千三百尺，islsgggs" 地底达七十尺者。其工程之浩大，可以槪见。船靠岸的时候,这姜房呉篷S 千人，船囲走之后，却是静悄悄的。我曾跑上指挥塔去看船坞的模型,同N孩 船，如玛丽皇后号，伊利莎伯皇后号，美国总统号，•均有模型陈列。新的船士全曰〔 开口的，卽直接通海。旧的船坞中只有一堰就船坞。蓦“提玛1|5涤 在船乌中作一年一度的检査。据说船在船坞每日的费用要一千英镑。这遂学的 船，在船坞中看起来更大。尤其在晩上，灯火辉煌，那三只朱红色的烟囱，就像三 座大心 5 异之所以成为英国的海外航运中心‘不仅是因为在英国南边’地势优 良，最特别的是那里有「复潮」，就是潮水早起二小时，迟退二小玺 谭『覊 时间比别处长一倍。另一特点是高潮不太高，只有十三呎左右.，•伦敦的高潮有二-呎，布利斯特()的竟达三十呎，南安普敦可谓「得天独厚」了-O 南安普敦的对面，有一个小岛，名叫「怀特岛」，那不仅是夏天避暑的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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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因为有这岛的关系，所以才有「复潮」，潮水也不会太高。 南安普敦是商运的根据地，朴次茅斯是海军的根据地，另有一处利民顿(LW， mngMn融南安普敦不远，在五百年前是鼎足而三的，想不到今日完全没落，河中 几条小船，好像新加坡河中的船一样，不能与红灯码头相比了。这也是很有趣的 事。 Z1 一去南安E敦游时，有人特别介绍要去新林(New Fore竺)。新林倒像是旧林， 古木参天，荆棘遍野，原来是收马的所在，随时有一季羣的马出没。林中小路，比 去渔来亚卢港的山路置窄，两辅汽车不能同时开。前面有车来.时，不是开进林 中等，就得倒退几十码，在马来亚很少见这般窄的路。有些房子，不用瓦，盖着厚 厚的g草.，更有不用碑而用木板横钉作臆的，却与马来亚的亚答屋相似丁。
.、t-I新林」中免不丁又有古迹。某处有一棵大树，树前立三角形的敛碑，从前英 王成廉第二在这里被他的臣子Sir W巴or. Tyrene^死。到底是谋杀，抑是打獴时 误谷，仍是一瑟。这就是「新林」必须一游的原因了。此外尙有古敎堂和古房屋> 由土英国处处都是古，我也找不出牠们的特别古的地方，只有照两张相作纪念罢
(二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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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节围花的国类
英国的花园——肯特郡
春天来了。
伦敦公园里的树，原是一些枯枝，如今 却只见一片嫩绿，地面上也处处是五颜六色 的花。和照的阳光，照在树上，花上，也照 在人们的身上，大家都感到朝气勃勃，无限 典奋似的。马来亚有花有草，更有终年长绿 的椰林胶树，•因为没有严冬，所以也没有春 天！
伦敦的花，究竟是人工培养的，无论如 何也赶不上大自然，因此我来到肯特郡3 。M )道英国的花园。肯特郡在伦敦的东南> 与欧洲大陆只有J海之隔，自古以来，无论 远征或防守，在战畧方面极为雷一要。沿海-带，处处是堡垒，虑处是要塞。几百年前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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郷特肯图花的国実
国国家的安危，便维庵这些蔓症厚零时过境乎今天，变成了供人遇吊的古迹 名胜。我站在杜佛(Dover )古堡一的山头,遥望英伦海峡，海天相接，汪洋一片」 好像整个欧洲就在我的脚底。想高吟「大江东去」，旬不能畅舒我的心胸，再想到 r浪淘尽千古风流--A物」时，只感到造物的伟大和宇宙的无穷。我俯视港口，火车 像蚯蚓般爬进输船?/.'轮船将火车和旅客行李橄到对海，外围是英国，那边是法国。 整百整千的人，熙来攘往，比蚂 蚁还要渺小。顷刻间，我髻舞就 是宇宙，宇宙髻玮就是我。 离杜佛不到十哩的滴尔(De， a一)有一个很著名的古堡，乃亨 利第八于一五三八年所建，正中 为圆形，腊厚十四呎•，外面有 梅芬摆一般的六个半面形堡垒围 住，共有五十四个炮位，每个炮 位彼此间均可互相联络。再外面 是四十呎寛的淡沟，从前有十呎
肯为都虽在英伦之南，鱼候衣较泉冷。 妍圆为海斯之雪景 Hyrhe》K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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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特荷围花的国英
深的海水，现在却是绿草如茵靑葱一片了。古堡中央的地下室中，有一个很大的
井，虽低于海面三十余呎，井水却淸澈见底，&I 前仍可饮用。这种建筑，虽远不及现代建筑物的.一 . 雄伟，但是几百年前没有钢骨水泥，全恳人力在一..•
二年之内完成如此坚固的堡垒，人力胜天，实在
不错。
在肯特郡中，除了许多古堡之外，尙有一条一 皇家军用运河，原是开来防卫拿破仑的侵畧的。 它流过海斯(Hyfhe)市中，两旁古木参天，浓广 荫如盖，点缀该市的风景使生色不少。河中有游 暖出租，可与南京的秦淮河媲美。另外还有一条 世界最小的织道，轨道寛不过十五吋，建于一九 二七年■由海斯至新罗尼(New Ronrney )全长 约八哩，第二年再延长四哩半9直达海边灯塔。 全线虽不过十四哩，设备和大的铁道完全相同，-共有九站.，桥梁，隧道，路标，转驳房•车站：.、
> < 一，
节 特 掷 海 遏 之 小 大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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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帝园花的国类
月台7 -应俱全为了配合力。舟•.T 火车，都是小巧玲瑜的。有一 个车站中，还有一座小小的越.•£ 过铁道的天桥呢！至于火车头 -，不及普通的车头十分之一，.?•丄 司机没法坐入司机房，火车头. £・ 高不过四呎，每一客车厢挤着.手•. 可坐八人，而时速可达廿五哩/■-。最有趣的是当火车横过马路 时，査票员先由车上跳下>地 【.■■•• 上马路，拦住往来车葡，火车-通过之后，那人再跑上卓来。-海斯附近，有一所著名的■ • 中学，创办虽只八年，成绩斐」Y‘ 然。农埸出产，去年净赚二百五十镑。 得干。不然就学木工，毎星期有半天，
种花养潴、喂鸡锄菜，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 小至榛蹬书架，大至桌椅••随各人的兴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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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特节园花的国英
做，做好之后，付还木料钱3便可拿回家去。当今英国的敎育，有二个特点：一是 公费,书籍文具牛奶学杂费，全由公家负担。二是实用，每个学生学得日用必须的 写算之后；；会读昏爱读书的学生才去啃害本，拿文宪考学位•，不能造就的就在学校 中练习喂猪种菜，或者学砌砖头，修汽车。到了十五岁或十六岁便去做工。不一定 要高中或初中毕业，拿到一张文周却文武都不成。英国的学校，自然也仍着重书本 知识，园艺木工，只算一科，敎师学生都没有疏忽这些技能科。种花种菜时-兼授 植物学化学，养猪养鶏时，兼敎生物学，甚至藉动物来授性敎育。
肯特滨海，土地平骐而且肥沃，农场甚多，因此有J所公立的农学院，一年毕 业。入学旣无资格限制，亦无年齢限制，每年训练六十位农业专门人才。园艺，畜 牧，森林及农业经济,均为重要功课。那座水菓贮存处，有两个巨型冷痛室。在那 里，成万箱的水菓，选掠包装贮搬，全用机器，一时简直忘记了是在参观学校。该 校有园地三百余亩，也可说是r冈大农场。不过它的主要的目的在敎授学生各项新 旧知识，不在赚钱，每年都得赔钱。
XXX 游肯特郡的人决不能忽畧康待百利城(csferbury) >那裹的敎堂(cafhedml ) 比伦敦的西敏土特寺(wemmB-ss-r Abbey )还要雄伟。従前英国人跨海征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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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特节固花的园粪
每艺F，都得在此求神佑福，历史故事特别多‘「敎堂之友」会的主席，『关了 一凯述该敎重的历史。柔佛州英显问官的妹妹，正在5习5备脏Its 11 0 二千年前西泽侵入英国时,曾谓康特百利人是最文明的英快写鹭书/得 了大英帝国，而且孕育丁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和语言，有「英置之母」盘 疗 郡立艺术学院设在该城。该院除了美术雕刻广吿设计等有关蒲II寿界藉 建筑、绘图、女帽设计、时装设计、印刷、书本装订、橱窗设计等告。范围之‘ 医 简直像一个大学。
康特百利城可谓古色古 nter香，二百年前的房屋，仍晳 ca维持原状，不遇添上水电，
门大之堂教•利百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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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煤气设备。弄堂小巷，处 Ga处都是。大的巴士车常常要 Irch在街中等对面小巷的车出来 tchu才能开进去。英国人爱实古 rist灶，有一个小市(Alham)只 ch有一.个敎堂，一间饭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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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特节回花的国类
店是一百五十年前的旧屋，•游肯特郡的人好像不去吃一顿不过癖似的。其实几根大 木柱，几个小宪户，两个大火炉，并无特异之处。菜的口味也很平常。几十个客人 只有二人招待，等都等得心烦，总算在「大火炉旅店」吃过一顿饭！ 一
X X X
肯特郡的首府在美斯敦(Maidsfone )，街道寛敞，建筑物也多现代化的。肯 特郡议会负责全郡的交通、建筑、敎育、福利、医药、卫生等。供应处供应全郡学 校敎育用品以公众文具，每悻用费达二百五十万镑，供应范围之广，令人咋舌7仅 淸洁用具、扫把、粪箕、地腊之类，卽特有一部。供应品种类之繁杂，総在几千种9. 以上。这就是英国的社会主义，也可说这就是英国的民主制度！郡议会掌握着地方n 政府，郡议会维持并供应所有的学校。该郡议会还特设档案处，一方面保存公家文 卷挡当，另一方面也代私人保存文件。祖先遗吗及日记信件，均可送交档案处免费 代为保存。硏究肯特历史时7公私文件极为方便。有人买一座房屋之后，也来档案 处追査过去的歴史。有时连那间房有些甚糜家具，也有文件载得淸淸楚楚。我偶翻 一本梦校账范，发现若干年前那位校长夫妇二人年薪共计四十二镑而已。
X X , X 除丁美斯敦’康特百.利‘杜佛和海斯之外’福斯敦(Folksfge )也是大市之
郡特节园花的国英
一。发现血液循环的哈回(WHWa用Harvey)卽诞生于此。哈回氏于一六七四年在阻 斯敦创办一间学校以便渔入子弟就读。现程1肯景郡最有名的一间中学，为了纪 念哈回 '称为哈回中学。市区不大，沿海种了许多松树，利用天然的岩岸，用人工 建筑石洞和山路，称为万字路，也是名胜。另有游泳池’划船的小湖,横渡英伦海 峡的比赛。也是狙里的游泳俱乐部主办的。 -肯特郡中，有山，有河，有海，有平原，风景美丽，农逢豊富，敎育也极发 达。也许因为风景太美，有许多小市便成了人们退休的好去处。街上走的全是老头 子老太婆，不是扶着手杖，便是牵着小狗，很少看见年轻人。更有老人俱乐部，非 ，六十五岁不能成为会员。酒吧间里也多老态龙钟的长者。有一晩，我去喝啤酒，有 -位老先生称我为「小孩子」‘我眞是受宠若惊；原来他已七十三岁了。随挪同来 的老太太，竟是去年十一月才结婚的新娘！儿女媳妇甚至孙子，都只有给他麻烦> 相处不合，不如找一位老伴，今年七月间，两个人还打算出外旅行。三杯下肚：走 路像有点显顚倒倒，他却仍在乐享他的余年G 肯特是美龙的•肯特是英国的花园.，花园应该是老年人憩息的所在！
(五月十六日写于福斯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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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复之化丈士尔成
威尔士文化之复兴
伦敦大学敎育学院中，有一个专门课程，硏究英文为外国文的敎学法，也就是 硏究如何敎外国人学习英文。敎育学院的功课，注重参观与实习。在英国本国之 内，也有把「英文」当作「外国文」的，那就是威尔士 (Wales)，所以选修那科 的学生，不必离开英国，也有地方参观与实习丁。
我国人称「英国」，实际上是指「联合王国」，或「大不列顚」；而「英国」尸 只是「英格兰」的简称。在这里，通常是「英格尔」与「威尔士」沛称.，加上牝爱. 尔兰与苏格兰，构成「联合王国」。我们普通所讲「英文」，只是「英格关」的语 言。苏格调；爱尔闇及威尔土另有她们的语言。不过，苏格兰与北爱尔况目前均通 用英语，只有在威尔士，仍保有威尔士的语言文字，威尔土人也尽他们的力量在设 法保留他们自己的语言文字和生活习惯，发扬威尔土文化，所以在威尔士，英文是 外国文，而威尔土就在英格兰的西北。
英国政府对于威尔土人士之保留维护威尔士文化，创立威尔士学校，不仅不加 压抑或反对，反而俺力在鼓励和提倡，这不能不说英国政府有眼光，有见识。因 为民族语言文化的维护，决不谷影卷国家的圈结和统一，一个国家如果是由一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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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复之化太士两成
景违市威特斯伯阿及院学士备威 Liniversity College of Wales, Ab rystwyth.
上的民族所形成，各民族文化的分别发 扬，也就是国家文化的加豊和发展，那 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暇若英格兰人自 命为英国的主人，只有英格兰的语言文 字和文化才値得提倡的话，恐怕大不列 顚早就分裂了。
筑者曾亲自访问联合王国敎育部威 尔士敎育司司长庞•汤玛士爵士 (sir Ben Bowen Thomas)，他认为小学敎 育必须以母语作为敎学媒介。小孩子在 家中说甚么语言，在学校里也应该受那 种敎育。他非常肯定地说:英国政府 在鼓励威尔士文敎育，在提倡以威尔士 文敎育为工具以发扬威尔士文化。他自 然是代表官方。笔者后来再去威尔士访
，旺实他的话决不是官样文章。今日的威尔士语言文化的维护，是完全依赖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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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复之化漫士甫威
的力最。如果政府不加提倡，而施以压力的话，威尔士文化的泯灭将毫无疑问。 威尔壬文化的复生，是廿世纪的事。五十年前的威尔士，所有学校全用英文。 学生在家中讲威尔士语，走进学校便只有英语了。不管你懂不懂，会不会，如果谱 咸尔士莳，便受体罚。有些学校还特有一条校规：如有学生讲威尔士语，便用绳子 穿一个小木头，吊在他颈上。他如听见另一学生讲威尔士语时，便可把那縄挂在第 二人颈上。每天最后那个挂有绳子的学生，便得挨藤鞭。当时认为威尔士语是粗人 说的，不是皇家的语言，是不屑于学的，不应当说的。一直到阿文、爱德华俺士 (Sir Owen Edwards 1858.1940 )才改正了这种错误的观念。
阿文W士六岁进学校的时候，每天有意专讲威尔士语，每天颈上挂着那根绳 子，最后挨藤鞭。但是他读书特别用功，从威尔士学院毕业，继入格拉斯哥大学和 牛津大学•，后来成为牛津大学院士。他于一九O六年受命为威尔士总视学官，对于 威尔士文之敎学，尽力提倡，改正一般错误观念。他用威尔士文先后写了五十余本 书，同时创办六种威尔士文杂志，俺力压低价格，使一般人能够购买阅证。従此威 尔士文化才有丁新生，现在的威尔士区小学几乎全是威尔士学校，到一年级才加上 英文，算是外国语。因一个人的力景而使一个民族的文化，在三五十年内复兴，可 说売奇迹！阿文刍士的成就，实在令-A景仰。、一五八八年，威尔士主敎威廉、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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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复之■化文士备威
M丿将圣经学成戒尔士文的时候，他只打算能用五十年，那知 警?|爵瘟?i;liisriFi& &鹭?llz潍志Ir’ilII是ilII ?a尊樊一大II身|2约讼成为同盟的中心工作。每逢假EM 5IIBI?锻辞Jrlill矗Is丽II 行假期中,另绛繍I 1会Iii!"H1 I各I,戏剧和 fI尊Iig5韵slgirl依韦莳我抨fl•职员为笔者安排一 唤他们异口同声说：蚕24讹藉嚣窦多与威尔士人士接触，发 现成-膛 心挫"霖信I£能".ssm员中，I- il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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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彼之化文士备成
也以威尔士人为多，有些巳不会志威尔士亨 > 但他们仍以为威尔士人而.骄傲1 !.筝 者曾在伦敦某威尔士书店会见一位英格阖人乌德先生(Mr・A. E. wood ) ’他留 华甚久，对于中国文化甚有硏究，唐诗宋词?仍能背诵甚多，不时脱口而出。同时 对于威尔士文学，造诣也极深。他说••世界上只有华文与威尔士文才可以写出区好 的文学。中国的词，只有威尔士文之Tonil SOHa可与相比.，而中国之对联，则可 谓无双丁。 • 英国人请威尔士人说话像项歌或吟诗•，的确，威尔士文学中，诗是极重要的 环。英国入称鳏懂的语言，也举出威尔士相比。笔者出席「剑桥九号成考试委贝 会」年会，讨论马来亚联合邦敎育文遇考试巫文考试口试问题时，曾提到各地讲英 文的音，相差悬殊，某博士曾谓某地学生讲英文好像讲「威尔士文」。威尔士发音 颇虽，会说威尔士文的小学生，三年之后，满口英语，英文之程度不低于英文学 校.，说英语之小学生，学了三年威尔士文之后，却祇能应付简单的会话。因此威尔 士的敎员，可到其他各地敎书，他们有两重资格，可敎英文，也可敎威尔士文。 威尔士地区多山，产煤产铁，不过囲采已殆尽。但天然风景之美丽，仍甲英伦 三岛。山谷之间，筑冢集水，形成小湖。山丛中古木参天，浓荫夹道，泉水潺潺， 飞瀑千丈。处处是诗5处处是画•，丽鬼桥(DMIs Bridge )下尤为出名。华滋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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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初.乏彳匕文士局
DEVIL'S BRIDGE
魔鬼桩(下层走于一。八七年，一七。丿 年加史中屈，撤会一处0 一年史上层)
曾徜徉徘徊于斯，他的灵威或 来自那美景。世界上最古的铁 桥建在威尔士，第一条铁道也 是敷设在威尔士，威尔士人怎 不自豪？
威尔士人的提倡威尔士文 化k当然也引起其他人士的猜 忌，认为他们是「民族主义者 」3以为小孩花时间去学毫无 用处的威尔士文，不如去学法 文或其他外国文更好。因此依 凡循土，m®士及其他提倡威
尔士文化的人变成丁「威尔士民族主义者」了。但是他们决捋将5尔强皿sI 壬国，威尔士也不可能独成一国。他们对于爱尔兰的独立，并不同情，而且衫为g W。他们的目的，只在维护威尔士文化，发扬威尔士文化而已。这与我们马来亚华 侨，要维护中华文化，发扬中华文化，不是一様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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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风景线 (一) 西尼与中国餐馆 我在伦敦住丁 一年，因为毎天在外面 跑，几条大街倒给我鲍熟了。加上常常有 人来伦敦游览，我虽不是老伦敦，却不时 要做向导。记得在一九五五年四月间，在 一周内，我参观了三次腊人馆，爬了二次一 圣保罗敎堂的耳语回廊。到七月间，我的一 内人到伦敦时，我可说是偷敦通了。记得 有天晚上，我们与房东夫妇一道出来，我 领着他们在西尾(Wesr End )的小街后巷 中，穿来穿去，使我那生长于伦敦的房东• 也喷咬称奇。生长于斯的人，总以为有的’ 是时间来进•今天等明天，结果创.批不上-
棋之王女有升顶座，时中宫在王女）宫浅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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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景风敎偷
我这外国人。我看丁许多伦敦的导游书。每、一本都曾替你安排如何游伦敦‘ 一天如 何走，二天如何走？乗巴士，趁火车，都有说明。
伦敦实在是大，听说人口近千万•，经常在街上川行的巴士就有好几千辆3坐上 一个镜头的火车还未出市区呢！最繁华的地区叫做梭呵(Soho)，那里是娱乐的 中M。黑社会的活动，妓女的出没，飮食店、咖啡馆、地下俱乐部各式各梭，也m 在轩里集中。就讲饮食店罢，中国菜馆、印度菜馆、意大利口味、德皿]0味、希腊 口味，应有尽有。午夜时，•在其他各处巳是静悄悄的了，那权却是正热闹的时候。 地下火车虽在十二时半停驶，巴士路线有些是通宵不停的。 丨 ： 中国餐馆在伦敦相当多，比较有名的也集中在西尾?如亚洲饭店和香港酒楼。 亜洲饭店装饰得古色古香，非常典雅。菜肴是正牌的中国菜，不易为一般顷小学所 •.欣赏‘价格也比较髙一点’所有男女侍者‘都是英国人O外国顾客多是到过东f 的，对于中国菜确实有兴趣的。香港酒楼是地道的广东馆子，淸一色的中国人，菜 式适合西洋人口味‘有五六先令就可吃一顿’因此生意极好。绣屛扁额走马灯之 类-SS处，能代表中国的几乎全堆在那里。另外牛津街的长城饭店，菜也不 错•，兼卖香港的商品。圣W前后，那些中国货的销路极好。
我初到英国•，建面和米都带了 1些，酱油味精之类，更不在话下。那知在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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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景风敦伦
国，共废中国土产都有。英国人做的韵非宙好，夷久一点也不会熨调。 大英博物院附近有一家轲烈书店，专贤中国的图书文物，店主是英国人，却贴 上一张纸条：「请说中国话」。有些书的价格竟比星洲还低。的确有趣。
伦敦东区，住了许多中国人 > 中国餐馆和会馆俱乐部之类更多。从「榕香」、
「珠江楼」等名称看，便知道主人的省籍了。东区目前已比不上西区，不过水运仍 以那里为中心。
(二)海德公园 我们谈伦敦时，总少不 了要提到海德公园。
到値敦的那天晚上”我 就曾乘汽车在那公囿中穿过 。寛阔的大马路，在广茂的 树林中纵横交义.，明亮的路 灯，与地上的汽车灯相映照 ，好像是郊区，并没有特殊
浅金白于将君柴浴右舆若作 下像石E女亚利多维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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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景风敦伦
之戏。早晨还有人骑马在其中奔驰，风景的确美丽。在烦嚣的大城市中，有此一个 -JBn'IIIII?,也不在其林木之茂.，而是在星期天Is?881 下午，有各式各样的人去演说。往肥皂箱上一站，随你去胡说八3牍尊如‘ ，决没有人来千涉你*不愁便衣人员来逮捕。有人来打扰s，警察还会来替彳 维持秩序。这眞正是民主。
(三)卫队换班
卫队换班在伦敦是一件大事。 2 王宫前的卫队换班，每天有一定的时刻。许多许多外国人到英国来游，必须哙 观一下卫队换班。早一两个钟便有人在等着看，不是站在马路里一个好位置，便 是站在王宫前的维多利亚女皇的石像前等。乐队不停的吹‘骑兵队在路上走来走 去3另有掌旗的，提枪的。这样吹吹打打要闹上两个钟赢。 J 我曾准时去看过几次。除丁看见步兵骑兵在走，乐队在吹之外，并没有其他。 两个锦头之后，兵散了，乐队走了，人箪也就慢慢散了。卫队的衣服，的确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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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景风敦伦
颜色服式随着季节在改换。据说做卫队可不容易‘大部份的时间花在整理制服。靴 要雪亮，衣要一尘不染.，値班时，除了眼晴之外‘身集准动‘步兵骑兵都是l 様，连那些坐骑也是训练得直立有如石吾像一般。第一次我在巴士车上看见那些徉
兵，我眞以为是石像。
卫队的服装，的确是鲜艳 夺目.，卫队的操演也整离严肃 3可是那白金汉王宫，却白不 白，灰不灰，并不如想象中的 那么伟大！倒是前面那座维多 利亚女王的石像，非常雄伟， •壮丽。右前方的圣詹姆士公 •园，经过较多的人工培植，也 比海德公园美。园里有池，养 丁许多种类不同的鸭，游人多 带面包去喂，怪不得都肥肥壮 壮的。
物 央 尙 惊 站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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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景风敦伦
卫兵站岗不进动，骑兵站岗也不准动。因 此常常有人去恶作剧。聴说有些美国女人故意 去鹤他们，弄到他们啼笑皆非3所以现在另外 还有警察去做他们的卫士。还有就是一些人带 食物去喂马。马虽四脚不动，东西却仍是要吃 ，伸着籁子来咬，严肃的气氛便给冲淡了。
(四)下议院 英国是民主国家，英王只是象征的元首。 国家的实际政治，乃由下议院所操纵。到下议院 去旁听，也是外国人去英国必要的节目之一。 议会的建筑是古色古香的，占地甚广。旁 边那座大钟楼的钟声，更是举世闻名。那镜 叫：Bg Ben。乃英国最大的铺。(欧西各国 的大钟，多在伦敦对造，我曾去参观那锷镜
厂。破破旧旧的几间矮屋，闲闲散散几个工人，骯骯懿脏几个火炉，黑黑灰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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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镜.，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历史最久，技艺最好的铛镜厂。好像是我国乡间的打 铁店一样。.(英国就是这么一个国家，不讲究场 面，专求实际。) 一九五五年冬天某一个晚上，我按照规定的 时间前往下议院旁听。最使我注目的就是那些执 事人员全是大礼服。我放好衣帽，走入大厅时， 我想带几张纸去作点笔记。执事人员阻止我，随 手交给一叠印刷品，那是当天的提案。并且吿诉 我，只能恳记忆记，不能写。
开始辩论的是増加购买税案，财相的提义是 也要加购买税。已有税的提高税率，•没有税的要 加，连上街买菜用的手提袋也不例外。反对党当 然照例反对。双方舌剑唇枪，勾心斗角；冷嘲热 讽？噌笑怒黑一齐来。财相起来答辩时，春风满 面，处之泰然。不失政治家的风度。• •我以为议•会乃讨论国家大事的所在，应该是
瞰乌之寺敏西及（上右）鹿政市，院譲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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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景风敦为
箫的。但是除了御人员的大龙服和作仪』的几个纠察配长剑穿制服，有些南穆 之成之外，其他倒是怪軽松的。地面上散布着印件纸张之类 > 显得相当零乱。议员 们也不是正襟危坐，像煞有介事。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翻阅文件，有的闭目养神， 看的伸腿休息，更有低头瞌睡的。大家进进出出也很自由，只向议长一鞠躬便可。 议长口头询问时，赞成也好，反对也好，答得都很轻松，有点近乎开玩笑似的。会 埸争辩虽是激烈，出席的却不多。到了要付表决举行投票时，经过J阵騒动后，听 宣布出来票半竟超过在坊的两倍之多。原来大多数议员压根儿不进来参加辩论‘ 只最后投他那神圣的一票就得啦！ — .................... 增税案表决通过之后，闹烘烘地好像要散了。我看我们对面楼上的记者席上, 大家仍是手不停挥，无一退席。我们旁听席上的一百多人，也没有-个雕即，我想 还有戏看。果然不久，就有议员提议••请政府傩速设法，使英国在航空方面，能随 时代进展.，尤其是超音速航空方面，美国已领先，英国必须迎头赶上云云。提案的 议员，年齢不大，侃侃而谈，极为得体。而且这个提案的确也是极重要的.0不奇怪 度？你道有多少议员在开会？连他自己不过六人。说起来简直没有人敢相信，偌大 一个应，如此1S要一个提案，竟只有半打议员在捧场！ ， 议会到面是西敏寺。英王加冕就是在那襄奉行的7出一先令还可看到她加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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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辛凤淞偷
（人一第右）生先年永汪长核学中灵蚀与者作
坐的那张木椅。墙上全是石像石碑之类。虽 摄 是伟大，还比不上圣保罗敎堂，更比不上康 于特伯里的。
从议会出来，沿大马路向北走，都是一 f 些政府机关，最出名的「苏格兰埸」也在那 街一带。西边有条横街，不寛也不深，便是鼎 十鼎大名的唐宁街。首相官邸是第十号?经常 虢有两个督察在守护。这条街来来去去的全是 英游客。
首 这一条短街，那.一座大建筑，且别小 相 看：大英帝国的偃武修文，全在这里谋猷篝 官划，皱号施令呢！ " 邸
门 (五)伦敦塔古堡 英皇加冕时引人注目的该是那些珠宝！
英国皇室的冠髭宝剑之类，眞是价値连城，世界上最大的那颗金钢锵便在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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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上。这些珍，琮宝贝全藏在伦敦堀古煲(Tower of London )。那原是英国古代
的皇宫，那里面有说不淸的辛酸。某王被 囚禁于某处，某后在某处被杀头，那是従 前英国皇室的倾范和迫害的舞台。我扪看 到那些重舰厚壁，窄门小窗，我们便可想 像到当时的阴暗.，今天走进去仍有冷森饵 的感觉。
英皇的珠宝，现在收岁在威克菲塔中 (Wakefield Tower) O那些都是十七世 纪以后的。从前皇室的珠宝都已毁弃3不 过目前所存，巳是洋洋大观。有皇冠九顶 和令牌七根，与一些宝剑金器之类，放在 一个八边形三层高的大玻璃塔内，任人参 观。门票大人一先令。我们去参观的时候 ，曾经排了二点钟的班去等。
伦敦塔古堡内，有许多独立的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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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景风敦修
那座大的是兵营，各处均有岗位。站在大门 口的卫兵，要往来走动。向后转的时候，两 作脚要先后在地上踏一步，咚咚作向。因为日 心 夜不停的有卫兵走动，因此地面已磨成一条 人凹痕。大家围着看卫兵那机械步法，他自己 g 却我行我素，面部毫无表情。另外有一些卫 汨士，是负责看管和向导的。黑色的制服，镶 N 红边，钉红字，甚为奇特，遂为游人拍照的 *对象。
次 另外有一座大古堡是兵器成列馆。自古 g 到今的兵器，收藏相当豊富.，顺着次序看， 彩一小时看不完。英国人对于博物馆非常注 意。在伦敦有许许多多博物馆•，有专门的3 如这伦敦堡的兵器陈列馆，另外如科学的、 美术的，几乎应有尽有；另有普遍的，如大英博物馆，各式各国的古萤都有。有 些博物馆附有问畲馆，里面还有餐厅。你可以整天在里面参观或阅读。有的要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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疎景风敦伦
戸・2敦塔古保秦近泰晤士河，,附近有一座大* 这安泰晤土河上唯F;— 戋 后，桥面降下复台。好像广朴的海珠桥丁％ :一 —
•幻i'碑，乃揉"工。谓彳惊 珞高二百零靠,共三百十级,可能上；
:;叫古堡桥(Tower Bridge )。 的桥面可以升降的桥。轮船来时，桥面中断向上升.，轮I过 皇家造币厂就在古堡对面。 不仅英国的硬币在此竭造，泰国 的、缅甸的、菲洲的，也是托此 代绪。我去参观时，还看见瓣 由.>3馥马来亚的女王头的两角硬币呢！ 钱是毎一个都爱的，也是最不广 获取的。看那里面锣钱，正好像 做饼干一様。先将合金錬好，做 成一大块一大块的；再用机器轨 成一小片一小片，再把这些小片 」出纹章，便是市面流通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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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古堡不远，有一个很高很高的纪念碑，好像一根大桅杆，中间是空的，有铁 梯可以爬到顶上去。这是纪念一六六0年伦敦大火的。据说当年大火发生于此处。 灾区占地四三六英亩，烧毁房屋一万三千座。纪念碑高二0二呎，内有三百十级。 由名建筑家chr-sfopher Wren设计，由一六七一年动工，-六七七年完成。下层 还有浮雕 > 乃Cahis Gabrid Cibber的杰作。
(六)腊人馆
一八。二年法国都沙夫人(Madtime TUS&U4 )在她的长子陪伴下，带了三十 六个腊人像来到英国，举行建回展览。三十三年之后，在伦敦玛勒波路购置了 一固 定的处所 > 陈列她的那些腊人，到今天巳是一百廿年了。这是伦敦唯一的腊人馆， 大家称它为「都沙夫人馆」。
腊人馆仍奋由都沙夫人的后人在经营，听说有若千秘诀仍不传外人。每年选•出 全世界的十大名人，做成腊像陈列。因此其中的腊像，并不限于王侯将相。探险 家、运动员、护士医生、童子军、敎士、军警政界的名人全有。他们僵可能去与要 塑的人接饲，获得他或她的特征，发盾眼球的颜色，身体各部的尺寸，而且设法去 要他们自己穿过的衣服鞋袜。如果可,能，请,他或她本人来做成腊模，如此一来，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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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唯妙唯肖，可以乱眞了。办事处有一女郎> 哪可是你向她问甚么，她従不会回答你，原来她 橙 是腊像。•楼梯角也站了腊人9你不走近去仔 人细瞧，你没法不把他当作眞人。到你辨淸了那 5是腊像，再走上去，哦，那里也有一个！可是 节 当你刚刚走沂他，忽然他活了，他突然伸手向 啪你说••请向左面走！你看吓人不吓人。我的内 % 5 英人就给吓了一跳。
快 首先看到的是都沙夫人的自塑像，连她自 及 己塑的睡美人(sleeps-g Beany)放在一起。 检 当你正在欣赏那睡美人的美的时候，忽然她的 蜃 胸脯在动，好像眞人在呼吸一样。像这样眞眞 杖 假假，虚虚实实给你弄了一阵之后，再进入一 像室去看从前法国的皇室人员的塑像。十几个人 •围坐在一起，服装不必说，全是眞的，加上后 面的布景，上面的灯光，眞是栩栩如生。看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的想伸头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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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究竟，以定眞假。结果你的头却碰上丁玻璃，因为腊像在玻璃室内。我去四次就 碰过四次头，我忍不住要说••都沙一家人真是神乎其技了。
接着是一个大厅，陈列的是英国的王室和政府要人，其他各国的名人。另外有 些歴史故事，有些聴说以油画为蓝本而塑制的。英国历代王皇人员的塑像，集中一 室。地下室中全是战争罪犯，刑事犯.，还有各种古代残酷的刑具，故曰恐怖室，望 而生畏。地上还有一间娱乐室，里面有哈哈镜，娱乐机之类3在那里好让轻松一下 你紧张的神经！ , •
(七)尾声
伦敦风景线 > 决不是三几千字所能描述尽的。像戏院，博物院，公园等，不讲 写，看都看不完。我想値得一提的，还有几处。一是邱花固，名字就有中国味。里 面的花草树木，多是东方的。里面有一座宝塔，我们又叫浮图。我国的通常是七. 层，多也有九层的，但总是单数的。邱公园的宝塔却是八层。另外有两处，一是纪 念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埃布尔王子的纪念亭和纪念堂。亭相当高大，中间是他的坐着 的石像，亭脚四周是古今各国名人的石像浮雕。亭的四壁，金碧辉煌，甚是壮观。 亭的四周气爵多石级，龙地面的四角，各有一大石像，代表欧美亚菲四大洲。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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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知道当年维多利亚王朝的气魄。纪念堂在亭的对面，中隔一条篷」注 座回形聂筑，专为音乐演奏之用。伦敦交向乐队便经常在那儿演奏。里面可容具 众二写以上，几十扇门进出。不论楼厢厅座，全可聴得到中问的演奏。虽g马路旁 边，师是「结处在人境，而不车马喧」！可与皇家音乐厅媲美。(皇家音乐瓯是纪念 球女王加冕的。完全是现代化的建筑，与纪念堂之古色古香，情调完全不同。那『 乐瓯在三条火车道的交义点，在里面聴不到一点杂声。设计的入实在有点本领。) 心敦像一位啮的女人，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想设法离开她•，可是到 了你眞的离开了她,你却又会千方百计想办法再回到她的怀抱。我离开篷冥半 年了。伦敦无处不使我懐呼尤其是伦敦的下午茶而晚上的酒吧间，更使人难忘。 耳 一九五七年二月廿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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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一九五五年十月二日雄星洲之前，曾铁忱先生夫妇来机场送行，要我为南方晩 报写点文章。我以为是应酬客套，立刻答应••好。那知铁忱兄却是湖南人脾气，钉 个钉子要复衔，蚂咐我可不能敷衍他，到伦敦便不了了之。于是，我肩了 一面枷， 走上飞机。
初到英国，一切是陌生，一切是不安定，不要讲写文章，连家信也几乎没法动 笔。但是，我旣开了支票，不能不兑现。于是，就在英国文化协会的宿舍中，花了 两个晚上，完成丁第一篇伦敦通讯。毎出的时候，夹了一封长信，请鐡忱兄千万不 要顾我的面子，文章如有不妥，绝对不要刊出。果可发表，则应替我大大润饰。不 久之后，我接到我太太寄来的信，说是看到了我的文章，记述旅途一切，非常详 尽。难怪我给她的信是那么简单，原来想使她惊喜-番。铁忱兄的回信，更给我戴 T 一顶高帽子。接着学校里的同事也来信说大家争着看校长的文章。这样-来，便 奠定了我写伦敦通讯的心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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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
I有饕，—稿费i，去游玩.，回来再写文章去换稿费。这也是 一件归?1饕挞器嚣I!景线」是不曾在南方晩报发表 淀菱龚1注*贝普 我拿这些巳骚表的来印单行本，我也感谢。
(-一)
ollil群飨 E 像llIIli?却 列为5111君xliiIiIiIFsiitllsz 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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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恢兄是人生社的台柱，此书的校对全由他和陈质仁兄包办。因为他的书法早 巳脍炙人口，我特别请他替我题封面。花由他绣，草由我塞，这J个绣花枕头使完 成了。
是我藉鹭鹤闻」出版，只不过是想留一个纪念，并非其他。封面的图案便 宀驿露藕HII晓忑画中间的纳尔逊纪念碑，二女笑倩苇面的国立美 隶SIE ’、三"证画上面的伦敦古堡筝四女孝祜不会书，只添上一个太阳。 儿子亦乐太刀，算是免役.，我的太太便是这一切的总工程师了。
且不辞O,我要威谢王宓文先生替我作序。不过他把我吹得太高了，我感到惭愧而
.J九五七年三月十二日夜 润岳敬志于马来亚柔佛新文龙中华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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