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早报
2025年2月4日 星期二 副刊 FEATURES A12
人物
近年来，变脸艺术在马来西亚悄然热起，越来越多变脸师在大马的舞台展现这项古老又神秘的技艺。其中，小朋友的加入令人惊喜，稚嫩可爱的表演，为这门传统艺术注入一份活力。《南洋商报》特别采访一对变脸师徒，听听他们讲述如何用热忱与初心守护这门源自中国的文化瑰宝，并在大马的土地上薪火相传。
小师父变脸传承 愿您立春快乐
曾几何时，马来西亚小朋友黄志汕被舞台上演员的瞬间变脸所吸引，种下了魔术表演的梦想。如今，他成为了一名小变脸师，在舞台上展现技艺，传播这门古老的艺术。
年纪虽小毅力强
黄志汕接触变脸艺术，是因为学校的文化学习活动。当时，他被舞台上演员的精彩表演所吸引，从此爱上了变脸。
“我之前没有学过魔术，但是我对变脸很感兴趣。”黄志汕说，自从看了变脸表演后，他就梦想成为一名变脸师。
这个小朋友的梦想，当时被他在乐学学院的学校老师兼变脸导师黄志达发现。黄志达是自己学校教授魔术艺术的老师，黄志汕的魔术梦在这位启蒙老师的帮助下开始萌芽。
“那时候，黄志汕来问我变脸表演，后来在班上才告诉我们他是特别热爱变脸的孩子。”
看着黄志汕的热忱，黄志达心中种下了学习变脸技艺的种子。
不过，调皮的黄志汕起初对老师善意提醒了这样的话：“你不要因为看到别人变脸就觉得好玩，变脸其实是非常难学的，所以要想清楚再做决定，以后要好好练习的。”
黄志达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顽皮的孩子内心却是真心热爱变脸技艺。小朋友就是决心强，动机对了就会有很好的表现。而黄志达也是想为小朋友打打气，所以打了巧合的安慰话和精神，家庭也是的，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了老师，这才开启了我学习变脸之旅。
最难部分“回脸”
“开始的时候，我都不敢把脸转过去，甚至老师教我都怕。”总是小小的黄志汕说，开始他连头都转得不太自然，更别提在舞台上自然地展现变脸的技艺了。
黄志汕从2021年10月正式开始学习变脸，断断续续练习了一年多，才在2023年的学校文化活动中，第一次真正露出真功夫，把脸变得妥妥当当。
他最初学的是“十次十八变技术”，所谓的“回脸”技术，是在变脸技术中比较难的部分。“当初老师教我多少小师父来研究变脸时，其实挺难学习的。”黄志汕笑着说，他有被师父批评过。
“每次他被批评的时候，我就和他说，‘你别伤心，其实是心疼你才说的话，有时候师徒之间的严厉，其实是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好’。”
可爱的小师父直言自己最棒，更说要表演给很久、很久没见的奶奶看。“我奶奶很久没看到我的表演了，希望她看到我什么时候就表演给她看，希望她能看到，如今已经能在小小时间内，有30、40秒的表演能在10秒钟就完成，希望我未来能有更大的进步空间。”
喜欢独自站舞台
对一名小表演者来说，时间拿捏是很困难和难以把握的。黄志汕说，他最享受在舞台上独自表演的时刻，也不害怕，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能当公开表演五次，每次都能引起观众的掌声。
“我最喜欢自己在舞台上表演，感觉很有成就感。”他说，“当表演结束后，我能得到观众的掌声，那时心情特别的愉快，心里也甜甜的。”
在舞台上，黄志汕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在十节小学联校表演的时候，我特别紧张，但是我跟自己说，一定要完成表演，不要慌。”黄志汕说，他在舞台上，为观众带来精彩的表演，“我希望一个人站在台上，为大家表演给他们看。”
平衡学业与兴趣
家庭和学校的支持是黄志汕的一个很好的时间安排和精神支柱。黄志汕的母亲总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他，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表演上。
黄志汕的妈妈说，黄志汕喜欢在房间里偷偷练习变脸，他的妈妈也会帮他准备表演的服装和道具。
同班同学兼好友陈允升其实是跟黄志汕一起练习的时间比较多，原本是没有在学习，但是看黄志汕练习，他就慢慢有了兴趣。
学习变脸技艺，他的同学们也有支持，“学习变脸让我更有自信，也让我变得更有耐心和毅力。”黄志汕说，他在表演的时候，也会有同学来观看，为他加油打气。
从最初的好奇心慢慢学习下去，到如今一门小小的变脸技艺，让黄志汕在舞台上发光发热，也让他在学习上更有自信。“学习变脸让我变得更自信，也让我懂得了坚持和努力的重要性。”他说，他要告诉自己不断进步，学习变脸让我变得更自信，也让我变得更有耐心和毅力，学习变脸让我变得更自信，也让我变得更有耐心和毅力。
让变脸文化扎根大马
对于黄志达和黄志汕师徒来说，学习和传承变脸不仅仅是技术的掌握，更是一项伟大的使命。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门古老的中国文化的魅力，能够跨越地域，更多人来了解这门来自中国的传统艺术瑰宝。
“传承是很重要的。”黄志达说道，他希望通过自己和徒弟们的努力，能让更多大马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并开枝散叶发光发热，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能通过这门技艺感受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让更多人了解和欣赏这门独特的艺术。
变脸受欢迎
黄志达说，在马来西亚，变脸艺术越来越受欢迎。他坦言，“以前在班上有六七个学生进行过变脸表演，现在人数越来越多。”
随着学习变脸的学生逐渐增多，他发现，近年来，喜欢变脸的年龄层逐渐变低了，甚至还有人报名初级班。
他提到，有些学生刚开始对他的职业很好奇，进而也对学习变脸产生兴趣。他从最初的“被质疑”到成为学校的“吸睛人物”，在分享变脸技艺的同时，他也真实地实践了“学会奉献”。
“我觉得自己现在有很多朋友了，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什么什么的观众。”尽管要忍受面具的闷热、厚重，他依然坚持。
“我觉得自己只是有这方面幸运，还让我有恒心完成我的表演。”
农历新年邀约多
从误解到在掌声中被认可，热爱与努力让黄志达的变脸表演事业逐渐走上正轨。他自己的努力与坚持，得到了回报。
他说，农历新年期间，他的邀约很多，表演的机会也更多，只要更努力，就一定能够做到更好，他也希望更多大马人能真正喜欢和欣赏这门传统艺术。
黄志达表示，变脸是一种传统文化艺术，他希望有更多人能够学习和欣赏这门艺术。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上，都应该有更多的机会让人们了解和接触这门艺术。
他呼吁，更多的年轻人能够加入到学习变脸的行列中来，让这门古老的艺术在马来西亚焕发出新的活力。
黄志汕从变魔术到变脸
黄志汕的艺术旅程起始于魔术，他12岁在乐学美术教育学院学习，15岁开始学习变脸，在学习变脸之前，他是一名小魔术师，开始接触魔术。
“那是2005年，马来西亚当时有一个魔术比赛，我就去参加了。”黄志汕回忆说。
当时，黄志汕的魔术表演虽然稚嫩，但已经展现出了他对艺术的热爱和天赋。之后，他开始对变脸产生兴趣，并跟随黄志达学习这门技艺。
13岁那年学变脸，不过过程很开心，因为老师会变魔术，也会教他们。通过自学视频、参加培训课程，黄志汕逐渐掌握了变脸的技巧。
帮助学生克服情绪
没满28岁时，黄志达将所教的表演经验，对学生们会有一些特定的方法，要来克服他们的情绪。
“有些小朋友会比较紧张，我会通过和他们聊天来缓解他们的情绪。”黄志达几乎对所有学生都采取这种方式，让他们在轻松的氛围中学习变脸。
黄志达也会通过一些小游戏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变脸技巧。
“最难的就是‘吸小球’。”小师父学得快，他情绪容易激动，尤其是刚开始表演时，他们手会抖，觉得自己可能不能把脸变好。
黄志达会让他们不要过度紧张，先放松心情，觉得自己可以，就慢慢去尝试。刚开始学习变脸，观看视频教学，网络视频教程会比较多，在学习的过程中，基本上他们都会进步，让更多人了解和接触这门传统艺术。
他提到，其实变脸是一个很好的抒发情绪的方式，它能让学生们在表演中找到快乐，释放压力，这也是变脸的一些循环作用。
土著也爱学变脸
黄志达说，“我最近上来有很多学生学习，不管他们的成绩如何，他们都可以用所学的，这证明了任何人都能在变脸中找到自己的乐趣。”
他表示，在他的学生中，不仅有华裔，还有一些土著学生也对变脸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发现马来西亚的艺术在马来西亚很普遍，很多人都对它感兴趣，变脸艺术在马来西亚与中国文化，其实有一个连接。”
“中国的变脸艺术和技术会失传，而我们有这个使命要让它传承下去。”
黄志达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让更多人了解和欣赏变脸艺术，不仅是为了培养更多的学生，更是为了让这门古老的艺术在马来西亚生根发芽，薪火相传。
“变脸是一个很难学的艺术，但是我觉得只要你把它当作一门艺术，而不是一项任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更多人了解和欣赏这门传统艺术，让变脸艺术在马来西亚的土地上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彩，让更多观众带来惊喜与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