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专题论文集 马来工业:水稻种植(第三部分

 

马来专题论文集
马来工业:水稻种植(第三部分
Papers on Malay Subjects Malay Industries Part III Rice Planting

 


这部文献集是《马来专题论文集》的一部分,由马来联邦政府1911年出版。具体来说,它属于马来工业系列,重点介绍了水稻种植。该系列旨在为政府官员和学者提供关于马来文化和经济的详细信息。文献内容涵盖了从水稻种植前的仪式和准备收获和储存的整个过程,并讨论了水稻种植的经济效益和挑战。通过这些论文,读者可以深入了解20世纪初马来地区的水稻种植习俗、工具、挑战以及经济背景。

 

这是一本关于马来主题的论文集,由联邦马来各州政府指导出版,由G.E. Shaw撰写的《马来工业:水稻种植(第三部分)》是该系列丛书的最后一册。该系列丛书的出版工作结束后,政府成立了一个专门的马来研究委员会来处理未来的相关工作。

 

以下是本书各章节的详细书评:

 

一、总编辑前言 总编辑的前言介绍了马来研究委员会的未来工作计划。该委员会的方案包括:

  • 修订与再版:将《马来主题论文集》中较少技术性的部分进行修订和再版,供学员备考和作为高级研究的入门材料。
  • 专著扩展:将技术性较强的部分重新撰写并扩展为一系列专著,供政府官员及其他需要详细专业信息的人士使用。
  • 历史记录出版:编辑和出版现有手稿形式的马来历史记录,使其可供参考。
  • 文学作品出版:委员会将负责出版最佳的马来文学作品,无论是现代还是古典,散文还是诗歌,直到发行一系列具有代表性的文本,供当地人及对此感兴趣的人士阅读。
  • 教材编写:还将承担马来语学习的读本及其他基础教科书的编写工作。

 

二、第一部分:初步 本部分首先指出,关于水稻种植程序的详细描述可在《海峡皇家亚洲学会杂志》第30卷中找到。作者认为,尽管当时其他更赚钱的农业分支在该国盛行,但研究马来人的水稻种植方法是必要的,因为水稻种植对半岛土著居民具有特殊吸引力。1836年,科洛内尔·洛(Colonel Low)曾写道,马来人对农业非常着迷,没有稻田就无法生存,其热情甚至无法被更大的物质利益所动摇。然而,他也指出马来农业在方法上存在缺陷,未能达到最高生产力。

  • 水稻的重要性与习俗:在四十年前的马来社区中,除了定居点外,农业产品贸易很少或几乎没有。农业生产主要满足农户自身的生活必需品。水稻作为首要必需品,自然形成了一套粗糙的仪式和各种规定来指导稻农。作者强调,了解这些习俗和迷信对于刺激该产业的发展至关重要。
  • 歉收的原因:马来人倾向于将歉收归因于两个主要原因:aayup piama(天气原因和由此导致的种植延误)或 sayup saladang(邻近土地所有者未能同时清理和种植)。
  • pawang padi(稻米巫师)的出现与作用:为了满足种植操作的秩序和同步性需求,pawang padi(稻米巫师)的职位应运而生。稻农们认为有必要设立一个权威,并遵循该权威的指导,以确保一定程度的凝聚力。这个职位通常是世袭的,通过特定的象征物品在家族中传承。pawang的计算遵循其特定的taep(包含从师傅那里学来的习俗和仪式,辅以自行制定的额外规则)。虽然一些taep pawang已被书写记录,但没有一个版本获得显赫声誉,不同地方有不同的规则。有些规则容易理解,而另一些则充满神秘色彩,难以解释其原因。

 

三、第二部分:日历 本部分详细探讨了确定水稻种植季节的方法。

  • pawang padi 的核心职责:在过去,pawang padi最重要的职责是确定开始水稻种植操作的准确时间。
  • 农历与太阳历的矛盾:尽管马来农民使用十二个农历月份的日历,但他们的农业活动与季节变化密切相关,无法完全依赖农历。然而,普通的马来农民在被问及何时播种水稻时,总会回答某个特定的农历月份。书中引用了斯努克·赫尔格隆耶(Dr. Snouck Hurgronje)对亚齐人的观察,他们除了农历外,还有一套非常复杂的太阳年确定方法,这种现象更为显著。书中提到,马六甲通常一年种植一次水稻,时间落在ZalkaedahZalhejah月份之间,但这些农历月份现在大致对应公历的十二月和一月,而马六甲人绝不会在此时种植水稻。事实是,马来人虽然不完全理解其原因,但会使用多种方法来确定太阳年的季节,只是为了方便,用农历来表达。
  • 确定种植季节的方法
    • 昴宿星团(Pleiades)观测:在霹雳州和吉打州的大多数水稻种植区,习惯通过观测昴宿星团(bintang ketika bintang tujuh)来确定农业操作的正确时间。例如,在凌晨4:30左右,当一些稻谷从伸向星团的手掌上滑落(taking beneh),或当手臂指向星团时手镯滑到手腕上(susur gelang),就被认为是设置稻苗圃的时间。pawang会根据需要调整预测,例如根据昴宿星团中某个星星的亮度预测早雨或晚雨,并以此来决定使用哪种类型的稻苗(padi tun, padi penengah, padi muda)。根据这种习俗,七月下半月是种植重粒水稻苗圃的正确时间。
    • 太阳观测:在一些地方,人们似乎主要通过实际观测太阳来确定时间,从中午太阳正好在头顶的时间进行计算。书中提到,婆罗洲的肯尼亚人和卡扬人通过观测太阳来确定水稻种植季节,他们会立一根杆子,并根据杆子投下的影子进行计算。这表明半岛的水稻种植者若有此习俗,可能源于婆罗洲移民的影响。
    • 种子储存期:在霹雳州,一种普遍观察到的方法不依赖太阳历。这种习俗要求将种子在仓库中保存一定时期,根据谷物特性不同,可能在四到七个月之间。谷物越轻,储存时间越长。马来稻农解释说,这个休眠期对种子的生产力至关重要,只有在习俗规定的间隔期满后立即播种,才能获得最佳效果。这使得每年收获和播种之间保持一个固定间隔,从而忽略了具有误导性的农历。然而,这个系统的缺点是可能导致种植季节过度推迟,因为一个迟到的季节的影响会延续到随后的几年。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一些 pawang 在季节开始推迟时,会规定比习俗允许的更早种植,此时种子会先晒干,pawang 宣称一天晒干的效果相当于在仓库中保存一个月。
    • 暹罗旧历:在霹雳州北部、吉打州和北大年地区,仍使用暹罗旧历来确定种植季节。根据该系统,十二月大致是每年的第一个月,习俗规定水稻必须在第八个月初种植。
    • 地方性指示:除了这些广为人知的习俗外,每个社区通常也有自己粗略的方法来提醒水稻季节的到来。例如,特定河流的洪水、perahsentul 或其他树木的开花结果,任何当地人能理解的此类迹象都足以召集长者们讨论本季节的前景,并建议咨询最受尊敬的 pawang 的意见。
  • 十二生肖循环:科洛内尔·洛在谈到当地人对季节的迷信时指出,作物歉收可能每十到十二年发生一次,因为这些地区显然存在一个季节循环,尽管原因不明。这种想法在本土文化中体现在暹罗十二年循环中,包括: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据了解,第五、第六和第十二年通常被认为是最有利于种植水稻的,而第七和第八年最不利。书中指出,当时(1911年)的希吉拉历1329年对应这个循环的第三年。这个循环在南至瓜拉雪兰莪(Kuala Selangor)地区的 pawang 中都广为人知。这些词语据说源自柬埔寨而非暹罗,其使用频率至少与马来语对应词相同,尽管并非所有都是精确的翻译。
    • 十二生肖循环的来源:这个循环在暹罗人的使用中历史非常悠久。根据格里尼(Gerini)的说法,孟高棉(柬埔寨)部落在基督教时代早期从中国南方南下,定居于印度支那,并渗透到马来半岛的最南端。暹罗-老挝部落也来自中国南方,他们后来(约在公元六七世纪)南下,逐渐从孟高棉人手中夺取了印度支那大部分地区,并反过来从孟高棉人那里借用了大部分文明。至于马来人使用这个暹罗循环,它可能在暹罗人到来之前由孟高棉部落引入半岛,也可能在更晚的时候由暹罗人自己引入。前者似乎更可能,因为暹罗对马来领土的占领从未具有非常永久的性质。

 

四、第三部分:耕作前的仪式 本部分描述了水稻种植前进行的各种仪式。

  • 祭祀仪式:一旦确定了设置苗圃的时间,通常会举行一种祭祀仪式。仪式的性质和风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区的财富以及能参与的稻农数量。在大多数水稻种植区,这种仪式每三到四年举行一次,其规模会异常盛大,并更具社区性。
  • 彭胡鲁(Penghulu)的仪式:为了自己的稻田(memelas ladang),稻农的Penghulu通常会在每个稻米年开始时宰杀一只小羊并为邻居设宴。对于更为隆重和精心的仪式,他会组织一次集体募捐:从公共基金中购买一头水牛,并进行仪式性宰杀;然后进行大规模宴会和由所有稻农在 pawang 主持下参与的仪式。这种仪式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形式。
  • 仪式的起源:所有这些仪式可能都源于一种古老的仪式,这种仪式在危急时期举行,作为一种普遍的解脱措施,其有益效果不限于农业。在古代霹雳州,习惯上通过 mengilirkan sumbang 仪式庄严地驱逐国家的所有邪恶影响。这个仪式大致如下:在一个设定的日子,苏丹·慕达(Sultan Muda)、拉惹·克基尔·慕达(Raja Kechil Muda)和来自下游各区的首席 pawang 聚集在奇加尔加拉(Chigar Galah)。苏丹·慕达庄严地召唤了各种神灵(hantu raja-raja, hantu sunghai, hantu belian)后,宰杀一头水牛,所有在场者享用 kenduri(宴会)。宴会结束后,水牛头及附带的部分被放在一个已准备好的木筏上,这个木筏象征着所有邪恶之物,名为 sumbang。随后是为期七天七夜的 berhantu 仪式(与精灵交流的仪式)。然后,木筏开始顺流而下,拉惹·克基尔·慕达和 pawang 们随行。木筏在每个区预定的停靠点停下,宰杀一头 kerbau balar,并举行 kenduri 和一夜的 berhantu 仪式。各区的 pawang 依次留下,每人提供一名替代者陪同拉惹·克基尔·慕达。抵达河口后,所有人在哥打 setiaKota Setia)下船,木筏则任其带着假想的灾祸漂入大海。霹雳州稻农遵守的三年一度的仪式似乎与此仪式有某种联系。它被称为 bersemah,据说这个词只能用于苏丹·慕达或拉惹·克基尔·慕达主持的仪式。
  • 受伊斯兰教影响的调整:由于这些仪式属于 berhantu 类型,与严格的伊斯兰教义相悖,因此至少在人口稠密的地区,它们会进行修改以适应正统教徒的顾虑。现今,除了竖立 genggulang sangka,普通民众通常不参与 berhantu 仪式。他们在 pawang 与精灵交流时不会在场,但在此部分结束后会到达现场并自由享用 kenduri。尽管如此,旧的仪式形式并未被遗忘,在困难时期仍被高度依赖。不幸的是,这些仪式通常涉及对水牛的相当大的残酷行为,如割尾和肢解。书中也提及了A.E. Jenks描述的菲律宾伊戈洛特稻农的类似但可能更残酷的仪式。

 

五、第四部分:苗圃 本部分详细介绍了苗圃的准备和管理。

  • 种子选择与保存:祭祀仪式结束后,农民的实际工作就开始了。首先关注的是他的种子,如果他是一位细心的种植者,他会在上次收获时就选好种子,并仔细保存足够的数量以应对各种情况。种子选择方法各异。在一些地方,稻田中最好的稻谷会被留到其余谷物收获之后。当确定成熟后,便将其收割、打谷并单独储存。有时,种子稻谷只是从普通储藏中手工挑选出来。如果种植者发现种子不足,他似乎会毫不犹豫地购买谷物,或者安排从有多余苗圃的邻居那里购买秧苗。然而,一般来说,马来人对他们的种子谷物非常讲究,并会小心使用能获得的最好的种子。在流行 banting pukul padi 习俗的地区,他们仍然会确保种子稻谷是手工采摘并打谷的。
  • “semangat”仪式的根源:如果为每个习俗寻找原因,那么隐藏在奇特的semangat仪式背后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选择和保存种子的必要性。
  • 种子用量与处理:普通种子用量是每奥隆(约1.5英亩)四加仑。这些种子被仔细量出,与母种混合,并在水中浸泡两天两夜。然后将水排掉,种子铺在垫子上,放置约三天。此时,种子已发芽,可以移入苗圃。
  • 班加尔(Banjarese)稻农的实践:班加尔稻农通常用芭蕉叶和其他叶子覆盖新播种的苗圃。六天后,这些叶子被移除,再过七天,秧苗被取出并种植在稻田的清理区域,注意留出比苗圃地块更大的空间。由此形成了第二个苗圃,幼苗在那里不受干扰地生长,直到从第一次种植算起的44天通常时期过去。班加尔人说,这种做法使幼苗更健康,同时节省了种子,如果遵循此习俗,每奥隆只需三加仑种子。对于第一个苗圃,他们更喜欢使用由芭蕉叶和残株制成的 rahit,上面覆盖薄薄一层土壤。
  • 三层苗圃的习俗:通常会设置三个苗圃,每个苗圃的准备间隔大约一个月。它们被称为 padi tuapadi penengah padi muda。乍一看,这个习俗似乎暗示了 pawang 在无法确定降雨开始时间时的一种防御性声明。但另一种解释(由 pawang 给出)认为,这个习俗是在区官员接管 pawang padi 的职能并通过年度法令规定种植时间后才兴起的。然而,事实上,这个习俗是古老的,完全基于实用性动机。它使得稻农能够随时为降雨做好准备,也帮助他和家人种植比仅种植一种水稻品种可能开垦的面积大得多的土地。三种苗圃使用不同品种的谷物,较轻的谷物种植得更晚。这样,种植者可以以相对悠闲的方式继续劳作,并通过调整水稻品种以适应种植时间,使得他的整个稻田,无论是重粒还是轻粒,都能同时成熟收割。
  • 马六甲的施肥方法:在马六甲,习惯上将从苗圃中取出的秧苗浸泡在一种存肥中,这种肥料的制备非常精心。它是由淤泥和骨头按两份淤泥比一份骨头的比例混合而成的。除了蝙蝠粪(也应与淤泥混合),似乎没有其他肥料在该国被稻农有效使用。

 

六、第五部分:稻田准备 本部分详细描述了稻田的准备工作。

  • 前期准备:一旦苗圃播种完毕,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准备稻田以接收秧苗以及修复围栏和水渠上。由于土壤质量和状况的差异,不同地方的田地准备方法差异很大。
  • 马六甲的习俗:穆罕默德·贾法尔(Muhammad Jafar)如此描述马六甲的习俗:在谷物在苗圃中的时候,他们开始在其他地块上犁地,从一个地块到另一个地块,直到所有地块都完成。他们修复地埂并用土修补,以防田里的水流失,土地变干。当地埂修复好后,他们开始耙地,从最先犁过的地块(除了苗圃地块)开始,因为那里的土地柔软,草已腐烂;浸泡在水中多日,就像肥料一样。然后他们重新犁地并再次耙地。
  • 最佳耕作方法与农具:在半岛,马六甲定居点似乎采用了最佳的耕作方法。在那里,tajaktenggalasilatsisirpenggilingbadakladen kambing changkul 普遍用于准备稻田(sawah)。tajak 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工具。科洛内尔·洛在1836年将其描述为一种宝贵的工具,介于镰刀和锄头之间。它用于刮平表面,清除杂草和长草。在森美兰州,tajak 的大部分作用由 changkul 取代。木制 changkul 在那里是新娘的传统和重要礼物。
  • 水牛耕作:在稻田耕作方法中,必须提及 pijakan kerbau(水牛踩踏)。一群水牛被赶进被淹没的稻田(bendang),来回驱赶,直到泥土被充分踩实,草和杂草消失。这种极不令人满意耕作方法正逐渐被废弃。
  • 水牛的经济价值与缺点:水牛不能用于所有稻田的耕作,在一些地方,由于土壤过软,这些动物会陷入泥中而完全无用。在可能使用耕作用水牛的地方,其经济价值巨大,因为农民(rayat)可以开垦比其他方式大得多的面积。许多动物被出租,租金很少低于每季工作十美元。尽管水牛非常有用,但它对稻农并非全然是福。它极易生病,每次流行病都意味着耕作不良、稻田荒废以及不均匀耕作带来的所有弊端。水牛不能用于犁地超过六到八年,也不应在白天最热的时候工作,或每天工作超过三小时。

 

七、第六部分:种植与田地护理 本部分详细介绍了秧苗的种植过程和稻田的日常护理。

  • 女性的角色:当田地准备好,水渠和围栏也处理妥当后,妇女们便开始种植秧苗。所有马来人民都认为这是妇女在水稻耕作中的特殊任务,她们的熟练和速度令人惊叹。
  • 秧苗准备:幼苗连根拔起,成束,大小刚好能手握。根部迅速清洗,顶部剪掉。
  • 种植仪式(arwah:随后是不可避免的仪式,通常由 pawang 代表多位稻农进行,他们会聚集在一起参加名为 arwah kenduri(宴会)。仪式包括念咒语和展示白布、tali temp(这两种物品对 pawang 而言似乎必不可少)。一个方形木框被放置在稻田(bendang)的选定区域。pawang 在框内种下第一批七束秧苗,每次用 kuku kambing 插入七株秧苗。这种仪式中很容易看出semangat padi仪式的泛灵论痕迹。祷文在不同地方形式各异。书中提到洛(Low)选择的典型祷文:“Sri Dangomala, Sri Dangomali, Hendak kirim, anak sembilan bulan.”。值得一提的是,在收取 semangat padi 时也会举行同样的仪式,当时的 kenduri 也被命名为 arwah
  • 种植规则:仪式结束后,当天禁止在田间劳动。第二天,移栽工作开始。这项工作必须在沉默中进行,左手拿着的秧苗不能掉落,在使用 kuku kambing 时,舌头必须抵住上颚。kuku kambing 每次可以同时携带五到九株秧苗,并连续使用七次。在种植每七束秧苗时,舌头必须保持在不舒服的位置。考虑到工人的性别,这些条件并不轻松,但无疑有助于提高种植速度。
  • 农具与习俗:在霹雳州上游地区及少数其他地方,kuku kambing 被更原始的木制工具 chekam 取代。在霹雳州的一些地区,新娘从丈夫那里收到 kuku kambing terendak 作为礼物是习俗,并且这些礼物会被精心装饰。
  • 种植后的仪式与田间护理:稻田种植完成后,田主会进行仪式性巡视,散播香火并念诵他所知道的祷文。当他管辖范围内的所有稻田都耕种完毕后,pawang 会进行巡视。三天后,稻农们聚集在稻田区域边缘的预定地点,举行 kenduri berhantu 仪式。这是向丛林之神祈求善待稻作物并避免病虫害的仪式。这是收割前最后一次仪式。仪式结束后,稻农们可以寻找其他工作来打发时间,直到收割季节到来。只有男性,通常是长者,会参加这种 berhantu 仪式。
    • 田间劳动:马来人对种植后的田间劳动付出不情愿。他们普遍认为,在种植后三四十天内除草是明智的。为此,他们使用一种名为 heri 的迷你 tajak。他们还会用绳子拉过田地,即兴制作稻草人,在被迫时修复水渠,强烈抱怨别人的懒惰,并咒骂天气。当收成不好时,他们会采取一种类似E.L. Stevenson笔下的苏格兰园丁的态度:保罗可以种植,阿波罗可以浇水,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上天,指责雨水不足或害虫肆虐。
  • 病虫害:主要的水稻害虫是老鼠和水稻螟虫。新开垦的靠近丛林的土地最容易受到害虫的攻击,老鼠在少有猛禽活动的潮湿夜晚尤其具有破坏性。尽管 pawang 的魔法在消灭害虫方面不被太多依赖,但他在该领域仍有价值,因为除了需要 penghulu 关注的重要事务外,他是最接近稻农的权威,并且通常足够实际,能说服他们相信在处理水稻害虫时团结就是力量。在某些地方,有必要联合起来修建围栏以抵御猪或大型动物的侵害;在其他地方,建议在收割后尽快联合焚烧稻草,以防范水稻螟虫。
    • 病害与虫害:尽管水稻受到许多昆虫害虫的侵害,但它相对较少受到真菌病的侵害。已知它会受到一种名为 ustilago 或黑穗病真菌的影响,谷物会变成一团由传播真菌的孢子组成的黑色粉末。主要的昆虫害虫似乎是 sorok-sorok(一种蝼蛄,会攻击苗圃)、有恶臭的 chencingau 和各种 benah
  • 水稻生长阶段:穆罕默德·贾法尔(Muhammad Jafar)如此描述水稻的过渡生长阶段:
    • 幼苗移栽后十天,它恢复了新鲜的绿色;三十天后,幼苗长出;第二个月,它越来越茂盛,第三个月,它变得均匀。三个半月后,它的生长停止,第四个月,它被称为 bunting kechil(小孕穗期)。
    • 在这个阶段,茎秆只有五个节,从那时起,必须每天熏蒸,直到谷粒出现。
    • 当茎秆有六个节时,它被称为 bunting besar(大孕穗期);再过四十天,谷粒会零星可见,二十天后,谷粒会遍布各地。此时,田里的所有水都必须排干,以便谷粒迅速成熟。五六天后,谷粒会分批成熟,几天后,水稻完全成熟。
    • 从移栽到成熟,大约需要六个月,不包括犁地和苗圃生长的时间,这可能是一两个月,甚至(如果有很多地块)长达三个月,直到犁地结束。
  • 水管理:必须注意不要在水稻出穗后过早打开水闸。如果水排得太早,谷粒会变轻。打开水闸和排干田地的工作再次将稻农们聚集在一起。在整个种植过程中,同步排水的必要性一直被考虑在内,迟种的农民会小心选择轻粒品种的苗圃,以便他们的作物能与邻居的作物同时成熟。从田里水排干时起,就有大量工作来让每个人为收割做准备。农具必须准备就绪,收割后的容器也需备好。还需要用来晒谷的垫子,如果邻居互相帮助,则需要安排好稻田的收割顺序。

 

八、第七部分:收割 本部分详细描述了水稻的收割季节、相关仪式和工具。

  • 收割季节的重要性:数月前,马来人就满怀期待地盼望着收割季节。他们将这个季节视为英国学童的圣诞假期一样,决心尽情享受。对霹雳州的本地人来说,一年中没有哪个节日能与 helota(稻农的农神节)相媲美。这是马来人的丰收节。每位种植者都会轮流敞开家门,所有朋友都会前来帮助他打谷。甚至庄严的长者也会暂时像孩子一样,以马来人宴会特有的温和放纵方式互相唱着 pantun(诗歌)。
  • Semangat Padi(稻米精神)仪式:收割从最有趣的水稻仪式——semangat padi 开始,它是植物生命力的象征,被认为将生命火炬传递给下一季的作物。这个习俗似乎起源于最遥远的古代,并且(除了阿齐省这个可疑的例外)以某种形式在整个马来半岛和群岛被观察到。
    • 祈求稻米精神:洛(Low)在谈到威斯利省稻农所遵守的仪式时,提到了他们为祈求稻米精神所付出的努力,semangat padi 对马来人来说是其稻米谷神(Malayan Ceres),尽管没有一个明确的称谓。缅甸人称之为 chmba yendai,意指稻米精神在未被安抚时会因恐惧而消失。暹罗和萨姆-萨姆(Sam-Sam)的佛教徒则称他们的谷神为 Me Pho Sop Chan崇高的谷物之母
    • 稻米起源传说:洛还详细记载了至今仍被接受的马来人关于稻米起源的传说:亚当和夏娃,我们的第一代父母,有两儿两女。女儿们,他们优先对待,是诺玛尼(Normani)和阿斯基(Aski);儿子们是索尔巴尼(Soorbani)和阿克尼尼(Aknini)。地球生产的食物不足以维持人类生存:因此,亚当奉神旨,将一儿一女带到平原,宰杀他们并将他们切成小块,然后将这些碎片撒播在地上。他回家后,夏娃问孩子们去哪了。亚当回答说他们在田里。六个月后她再次询问他们在哪。亚当说:来,我带你们去看。他们便走到平原,呼唤孩子们的名字,让他们回来。跟着的另外两个孩子回答说:我们来了。亚当和夏娃惊讶地看到广阔的平原上金黄的庄稼随风摇曳。突然间,所有的谷物都变得 semangat 或充满生命,然后像密集的蜂群一样飞向空中,发出响亮的嗡嗡声,直到进入第一对男女的居所,那里是它的诞生地。因此,种植者必须尊重稻米。
    • “Inong Padi”(稻米之母):斯努克·赫尔格隆耶在谈到亚齐人时提到了一种意义已完全被遗忘但仍普遍遵循的习俗,即将稻田满后剩余的秧苗集中种植成一簇,这被称为 inong padi。民间传说中的一些表达表明 inong 最初的意思是母亲。这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巽他族人的 inching pare 稻米之母,那是一捆在收割时采摘并以特殊方式捆扎的成熟稻谷。它被放置在稻米仓库中所有其他捆的下方,经过一系列传统仪式后,直到时间流逝使其与其他稻谷无法区分。
    • 水稻中的阶级观念:半岛马来人从所有站立的稻米都充满生命的信念出发,进一步发展出稻田中存在阶级,如同人类社会一般的观念。他们认为某些稻穗被认为是上品或优质的,并因此获得相应的尊重。在与 semangat padi 相关的仪式中,马来稻农只关注这些稻田贵族是很自然的。
    • 稻米贵族的识别:尊贵的标准是异样或畸形。稻田里产出的每一种奇形怪状的谷物都被赋予一个名字,有些还具有自己的属性。这些名称在不同地方有所不同。最有名的是 tongkat mandahputeri bertudongpadi betinapadi berdulcong padi mendhara。其中 tongkat mandah 是最好的,据说只要努力寻找,在大多数稻田都能找到。通常在确定收取 semangat padi 时间前三天开始寻找 tongkat mandah。如果找不到 tongkat mandah,则会使用次要的贵族
    • Semangat Padi 的收割与存放:在 pawang 指定的那天(引用穆罕默德·贾法尔的话),收割七穗作为 semangat padi 的代表,紧接着再收割一把作为来年的母种semangat padi 用白布包裹,用捆扎绳系成小婴儿的形状,放入一个小篮子;母种则放入另一个篮子。两个篮子都被熏蒸,然后一个叠一个地放在稻米仓库中。包含 tongkat mandah 或其他 semangat 标志的稻穗是七穗中的一穗。
    • 祭祀Rengkesa:取走 semangat padi 之后,在将其放入仓库之前,习惯上会匆忙收割一到三篮稻谷。这被认为是供养 Rengkesa笨拙的恶魔),马来人指责它偷走庄稼。其想法似乎是,如果为这个恶魔提供一顿饭,它就会羞于骚扰主人的田地。
  • 北方地区的Semangat Padi信仰:在半岛北部各州,semangat padi 的迷信似乎比南部更强烈,原因可能是佛教不像伊斯兰教那样对这些仪式抱有异议。
    • 暹罗人的做法:洛说,暹罗人在谷物成熟时,会用白线将九束稻谷捆扎在一起(在拔出或切割之前),然后祈求佛陀、巴厘岛神灵和教阶。接下来的三天内,家中不得取火。第四天,九束稻谷被割下,作为圣化的初熟果实放入粮仓。
    • 萨姆-萨姆人的做法:萨姆-萨姆人在他们的 pooja 和向 Pho Sop 献祭后,选择一百零八根稻秆,这个数字是佛教僧侣在念珠中为纪念或尊敬圣足而数的。这些稻秆被塑造成女性形象,很像英国北部一些郡县制作的丰收少女。这个形象被穿上衣服,然后被认为是 Mo Pho Sop 的代表,会向其献上稻米和水果,并由五位佛教僧侣进行正式祝圣。之后,它被放置在粮仓中新谷物的上方,并放置五块石头以防它逃脱。当需要打谷时,这个形象也会被取出,并被告知需要多少数量。
  • 收割后的禁忌:一旦收取 semangat padi 的仪式结束,队伍回到家中,马来稻农在当天剩余时间和接下来的两天内都被禁止工作。在此期间,他和家人会受到与家中新生儿出生后相同的限制:不得将任何东西从稻田或村庄(kampong)带出,不得熄灯,并采取最严格的防噪音措施。一根铁钉会放置在仓库中 semangat 象征物附近,它实际上被对待得像一个新生婴儿。
  • 收割工具
    • 传统工具:马来人通常使用 renggam tuai 来切割稻穗。这是一种非常不起眼的工具。
    • 中国影响:镰刀的引入(一种省时省力的工具,在吉里安、威斯利省和马六甲沿海地区普遍使用)以及 banting pukul padi 的习俗,都归因于中国的影响。令人惊讶的是,马来人在使用 renggam 和打谷方面是如此保守。从现在观察到的方法与洛描述的方法比较来看,中国人的收割习俗在过去七十五年里在这个国家并没有变得更受欢迎。马来人说,他们反对镰刀的原因是,使用镰刀时收割者很难避免割到未成熟的谷粒,而如果使用 tuai 则可以避免。此外,他们认为中国人的方法是对 semangat padi 的冒犯。
  • 脱粒方法
    • 中国方法:根据从中国人那里借鉴的脱粒方法,一个没有顶部或底部的木桶放在稻田中央的垫子上:稻穗会拍打在木桶的边缘或内部的装置上,直到所有谷粒落下。
    • 马来习俗:马来人的习俗是将稻谷踩踏,直到谷粒和稻草分离。尽管在某些地方,习俗已足够宽容,允许水牛踩踏脱粒,但它却拒绝中国方法,认为这是对 semangat padi 的侮辱。很可能,伴随收割季节的欢乐气氛对引进其他国家更具商业性且社交性较差的脱粒方法产生了强大的阻力。
  • 水稻储存
    • 除了霹雳州上游、北大年和该国北部各州,那里水稻是晒干后连同茎秆一起储存的,整个半岛似乎习惯将稻谷脱粒或打谷后储存。
    • 稻米仓库的设计和容量差异很大。在储存谷物之前,谷仓的地板会铺上稻草。马来人将这种习俗归因于 semangat 迷信,但更可能是由于稻草作为防潮和防霉的必需品。一些 lenggundi 叶子会与谷物混合,这些是苦叶,有助于驱赶昆虫。

 

九、第八部分:产业利润 本部分深入探讨了水稻种植的经济效益。

  • 产量与利润:在对半岛水稻种植经济方面进行调查时,威廉·麦克斯韦爵士(Sir William Maxwell)写道:
    • 槟城:槟城稻田的平均产量不超过75倍,或每奥隆(约1.5英亩)近300加仑稻谷;但在此处被认为保守地评为仅60倍。
    • 威斯利省:威斯利省的稻田(bendang)平均产量为117.5倍;最大生产力为每奥隆(或1.5英亩)优质水淹冲积地600加仑稻谷,即150倍;这相当于300加仑大米,重约4,520英磅。目前账户中对平均产量的估算非常保守,为每奥隆470加仑稻谷。
    • 种子用量:每奥隆土地的种子用量始终为4加仑。
    • 未来产量预测:在估计未来可供当地人口维持的产量时,假设每奥隆480加仑稻谷作为净平均产量,考虑到土地生产力的提高,这一增长是可接受的。
    • 支持人口的能力:目前,一平方英里稻田(bendang)的平均产量为284.5 koyans 稻谷,或142.5 koyans 大米,足以供养1,915人。因此,如果每奥隆都能达到其补充产量,该省的人口可以在不超出生活资料的情况下翻倍。从长远来看,一平方英里土地能供养的人口可达1,936人。
    • 与其他地区的比较
      • 暹罗40倍被认为是良好的平均产量。
      • 特纳西林海岸的土瓦(Tavoy1825年,稻田的最大生产力与暹罗的平均水平大致相同,至今仍被认为如此;而平均产量仅为20倍,按此产量,一平方英里土地可供养约1,000人。在那里,每单位播种量的回报不仅比这里小,而且要获得20倍的平均产量,即从一奥隆土地获得260加仑稻谷,需要播种13加仑的种子。
    • 马来亚农业的优势:与土瓦相比,马来亚本土农业的优势在于,每耕种一奥隆土地可额外获得219加仑稻谷,此外还节省了劳动力。要在土瓦海岸获得470加仑稻谷的净回报(包括新开垦尚未完全生产的土地,即威斯利省的平均产量),则需要耕种1.5奥隆土地并播种23.5加仑的种子。威斯利省目前的总人口可以通过平均24平方英里的水稻种植面积来维持;而在上述沿海地区,则需要约43平方英里的面积来供应同等人口的食物。
    • 威斯利省土壤的优越性:威斯利省土壤的卓越肥力取决于其冲积成分、平坦的地势以及易于获得水源的便利性。在某些地方,其相对较新的土地也起作用;但这种情况似乎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重要:因为一些耕种时间最长(超过20年)的土地反而产量最大。
  • 可用土地未被耕种的原因:威廉·麦克斯韦爵士将半岛沿海地区可用稻田未被耕种归因于以下原因:

1.      人口不足:人口稀少,整个地区无人居住。人们可以选择职业,不会因竞争而被迫从事农业。

2.      工资高昂:人口稀少导致劳动力短缺,进而使得日工资率高昂。如果农民作为劳工能赚到其耕作田地所得的两倍,他就会放弃农业,依靠进口大米生活。

3.      更赚钱的就业竞争:古塔橡胶工业就是其中之一。峇株巴辖(Batu Pahat)及柔佛其他地方的马来稻农在几代人前放弃了土地去采集古塔橡胶,他们的后代现在在许多情况下对农业完全一无所知。

4.      现代马来人对舒适和奢侈的高要求:纯粹的农业生活要求耕作者满足于简朴的食物,生活方式简单、朴素和节俭。满足这些条件的森美兰州马来人是近乎理想的农民。他们的耕作方法非常出色,他们保留了古老的习惯和传统,并且知足常乐。在马六甲,马来人是优秀的耕作者,非常热爱他们的土地,但耕作只是他们谋生方式之一。威斯利省、槟城和马来各州的一些地方的马来人也是如此。

5.      水稻种植利润微薄:与其他类型的农业相比。中国人几乎从不种植水稻。

6.      进口大米便宜:这与工资问题密切相关,难以分开讨论。对于一个移民人口来说,在一个新国家,两旁都有缅甸和暹罗的无限粮食供应,进口大米比自己种植更便宜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 开垦与种植成本及利润估算:在当前条件下,开垦二十奥隆丛林土地进行水稻种植的成本和可获得的利润大致如下:
    • 第一年成本
      • 开垦丛林(20奥隆):$500
      • 苗圃:$10
      • 种植成本(每奥隆$2):$40
      • 护理和看守稻田(六个月,每月$6):$36
      • 收割、运回家、脱粒和储存成本:$80
      • 一年租金:$18
      • 粮仓(使用七年):$35
      • 袋子、垫子、篮子等:$19
      • 总计:$738
    • 第一年收益:按每奥隆480加仑计算,总计9,600加仑,价值约$768
    • 第二年成本
      • tajak 开垦20奥隆:$160
      • 上述第23456项:$184
      • 农具成本:$7.50
      • 总计:$351.50
    • 第二年利润:约$320。第三年和第四年应无变化。
    • 第五年(开始犁地)成本:第四年后可以使用犁,如果土壤不至于太软以致完全无法使用。除了减少农业劳动外,使用犁通常还涉及饲养水牛及其带来的利润。如果需要雇佣水牛犁地,第五年的耕作成本将是:
      • 两把木犁(每把$10):$20
      • 两个 silcat(每个$5):$10
      • 一个 penggiling$2.50
      • 雇佣水牛和犁地成本(每奥隆$10):$200
      • 与第一年相同的第23456项:$184
      • 总计:$416.50
    • 成本变化:耕作成本在第一次犁地后会上升;此年后,犁地成本降至每奥隆$5,因此年度总支出约为$316.50
  • 水稻品种多样性:种植了许多不同种类水稻,每英亩产量差异很大。为了贸易目的,吉里安(Krian)的马来人种植两种或三种受中国买家青睐的谷物,但当他们为自己消费而种植水稻时,则更为讲究。马来美食家声称能够通过烹饪后的味道识别大多数著名的水稻品种,而通常用于出口的 saraup padi 很少被富裕人家食用。某些种类的大米被认为是适合赠送的,其他则适合节日场合。据说仅在吉里安地区就种植了多达一百三十个不同的水稻品种。

 

十、附录

  • 附录A:水稻种植中的技术术语:列出了水稻种植中使用的主要马来语农业工具和过程的术语。
  • 附录B:马来语水稻种植描述:提供了用马来语详细描述的水稻种植方法,包括四种主要耕作类型:使用犁(tenggala)、使用 tajak、使用 tajak giling tajak kechar,以及各种术语的定义。这部分提供了从马来人视角对水稻种植过程和工具的详细阐述。

 PapMal_1stseries_part03.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