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专题论文集:土著部落
PAPERS
ON MALAY SUBJECTS. SUPPLEMENT: THE ABORIGINAL TRIBES
这部由 B. J. Wilkinson 编辑并出版的 《马来专题论文集:土著部落》,是一份于1910年在吉隆坡发行的官方出版物,详细介绍了马来半岛的土著部落。作者对现有文献进行了批判性回顾,指出尽管资料众多,但对这些部落的实际了解却非常有限。他通过大量实地考察和语言学分析,重新定义并细致描绘了五个主要的土著群体:即塞芒人(Semang)、北部沙盖人(Northern Sakai)、中部沙盖人(Central Sakai)、贝西西人(Besisi)和贾昆人(Jakun),并简要提及了一些混合或分类不明的部落。该文本着重探讨了这些部落的文化习俗、信仰体系、社会结构、语言特点,以及他们与马来人和其他部落之间的互动和差异,特别强调了中部沙盖人的生活习俗和语言语法。
本书名为《马来主题论文:附录:土著部落》(PAPERS
ON MALAY SUBJECTS. SUPPLEMENT: THE ABORIGINAL TRIBES),由B. J. Wilkinson撰写并由“马来联邦政府指示出版”。本书于1910年在吉隆坡的F.M.S.政府出版社付梓,Wilkinson本人也是这套系列论文的总编辑。这部“小论文”的完成,得益于许多人的贡献。
前言(PREFACE)
Wilkinson在前言中首先表达了对多位绅士的特别感谢,他们提供了关于半岛不同土著部落及其语言的信息:
- 关于Semang Paya部落及其语言的信息,来自Selama的马来地方官Orang Kaya Mantri、Ijok的助理Penglndu,以及博物馆部门的Robinson先生和Kloss先生。
- 关于Sakai Jeram部落及其语言,则感谢了Upper Perak的区官Hubert Berkeley先生、博物馆馆长H. C. Robinson先生,以及Grit和Lenggong的乡镇学校教师。
- 关于Sakai Jelier部落及其语言,再次提及了Berkeley先生、Robinson先生和Kloss先生。
- 关于北方Sakai部落,信息来源包括Berkeley先生、曾任职Tanjong Rambutan的E. M. Schwabe先生、Sungei Krudda Estate的Gordon Brown先生、Boden Kloss先生,以及最重要的是已故Williams先生的日记。
- 关于中央Sakai部落及其语言,信息来自H. C. Robinson先生、公务员W. H. Lee-Warner先生、Sungkai和Temoh的Penghulus,Chenderiang的助理Penghulu,以及Tapah、Slim、Kinjang和Gunong Panjang的乡镇学校教师。
- 关于Besisi部落及其语言,Wilkinson感谢了H. C. Robinson先生、曾任职Pulau Lumut的E. A. Callaway先生、曾任Negri Sembilan海岸区官的H. B. Ellerton先生,以及Jelebu的区官Caldecott先生。
- 关于Jakun部落及其语言,信息来自曾任Kuala Pilali区官的E. A. Dickson先生、曾任Kuantan, Pahang执行工程师的J. P. Swettenham先生、测量部门的Wallace先生和Minehan先生,以及曾任Temerloh区官的A. J. Sturrock先生。
- Wilkinson还特别感谢Jelebu的Caldecott先生对Kenaboi Sakai部落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调查。
Wilkinson曾打算撰写一本关于Sakai语言的附录小册子,但最终放弃了这一计划。原因包括:
- 这类语言学作品不适合本系列非语言学论文的主题。
- 需要使用特殊字体。
- 如果将五六十个词汇表完整收录,将占用大量时间和篇幅。
他表示,这些材料未来可能会有其他用途,但目前他满足于出版普遍结论,以及一个简短的比较词汇表(以展示语言中的共同元素)和一份关于他最熟悉的方言的语法笔记。
导论(INTRODUCTORY) Wilkinson开篇便指出,尽管关于马来半岛土著部落的书籍数量众多(如Skeat和Blagden的1600页著作、Rudolf
Martin的巨著、Annandale和Robinson的“小册子”、法国的《Perak et
les Orang Sakey》、Cerruti的《我的野蛮朋友们》、Father Schmidt关于Mon-Annam语言亲缘关系的论文,以及Vaughan-Stevens、Clifford、Hale、Knocker、de
Morgan等人的无数文章),但我们对这些土著的了解却知之甚少。
他深入批判了当时研究土著的不足之处:
- 缺乏深入了解:没有欧洲人真正掌握过Sakai方言,或熟悉任何一个Sakai部落的内在生活。
- 浮光掠影的观察:科学观察者的“蜻蜓点水式访问”所得信息,仅限于Sakai房屋形状、肤色、头发颜色、衣着、习俗和武器等简单事实,以及200-300字的简短词汇表。这些信息往往基于匆忙的对话(通常通过翻译)和几张照片及测量数据。
- 专家分歧的原因:由于证据稀缺,导致“评论繁多”,解释了为何“事实越少,书籍越厚”。
- 研究兴趣的缺失:讨论通常集中在“头颅指数”和“Mon-Annam亲缘关系”等内容,未能吸引大众兴趣。
- 研究者的局限:很少有学者愿意放弃舒适的生活去研究生活艰苦的游牧部落;种植园主或商人也不会对他们遇到的“野蛮人”的头颅比例感兴趣。
- 知行脱节:了解土著部落的人与撰写土著部落文章的人之间存在鸿沟。
Wilkinson还回顾了关于土著的历史理论:
- 早期贸易者视角:在与远东的早期贸易中,半岛土著通过马六甲的Orang Benua或Jakun部落被知晓,被视为“猿猴般野蛮的萨提罗斯人”(simian
savages, the Binuas Satyras),早期的贸易者对他们不感兴趣。
- “泛尼格利陀理论”(Pan-Negrito
theory):随着研究的普及和英国占领槟城使研究者接触到Semang部落,尼格利陀部落在马来国家的出现引起了极大好奇,最终导致一种观点认为其他野蛮民族是Semang和马来人混血的结果。Wilkinson明确指出,这一理论现在已无人相信。
- “缺失环节”的探索:Sakai调查伊始,就有人质疑上述理论,因为存在没有尼格利陀或马来混血迹象的浅肤色土著部落。这使得半岛土著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暗示马来森林中可能存在地球上最原始的部落,即“达尔文主义的缺失环节”。
接着,Wilkinson详细批判了Vaughan-Stevens的工作:
- 他的使命与结果:Vaughan-Stevens被派去解开这个谜团,他在19世纪90年代初的工作极大地推动了欧洲对Sakai的研究,但其带来的期望从未实现。
- Wilkinson的亲身观察:Wilkinson认识这位自称“教授”的Vaughan-Stevens,称他是一个“单纯善良、富有想象力且善于夸大其词的人”。
- 夸张的轶事:Vaughan-Stevens声称通过给森林树木系上珠子和布匹,并听取埋伏的野蛮人的评论来学习他们的语言。他还声称用柏油涂抹身体可以防吸血蚂蝗,折断腿后将肢体伸入沼泽,让阳光将泥土烤成天然夹板等。Wilkinson根据Vaughan-Stevens自述的在不同“野蛮国家”逗留时间,推断他要么是“玛土撒拉”(Methuselah),要么是“亚拿尼亚”(Ananias),但Wilkinson认为他两者都不是,他只是一个不希望被认真对待的幽默家。
- 被误读的幽默:Vaughan-Stevens的这些玩笑后来被“日耳曼式的严肃态度”引用来质疑他的专业工作,使得他名声扫地,成为一个“被贬低、作品如同民族学专家眼中红布”的作者。
- 真实身份与局限:Vaughan-Stevens并非“教授”或学者,他是一个被德国科学家财团派去收集头骨和人类学展品的“专业收藏家”。他的收藏工作做得很好,头骨是真实的,吹箭筒、箭袋和竹梳也无可疑。
- 信息质量:然而,由于他对Sakai甚至马来语一无所知,他无法真正深入了解这些部落的思想和信仰。当被要求提供此类信息时,他只能尽力而为,而他所做的“最好”不过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人的善意猜测。
- 困境与悲剧:他的雇主似乎也对半岛荒野旅行的成本和危险毫无概念。Vaughan-Stevens极度贫穷,无力雇佣苦力或大象,也无法装备丛林探险队。他只能在Ulu Selama和Kuala Medang等前哨基地与“温顺”的土著接触,通过他们获取关于更“野蛮”部落的信息。他成功收集了大量博物馆展品,但因不懂Sakai和马来语,无法很好地描述它们。最终,他没有做出惊人的发现,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他发现Sakai“太像人类以至于不有趣”,野蛮部落与温顺部落差异甚微。所谓“人类Semang与类人猿siamang之间存在紧密联系”的说法被证明纯属臆想。Vaughan-Stevens最终失望、贫困、年迈、疾病缠身且名誉受损,漂泊到婆罗洲,在那里死于吗啡过量,其一生工作的徒劳性是他悲剧中最不寻常的特点。
- 遗产评估:Vaughan-Stevens最好的工作在于他的收藏品。他关于习俗和信仰的记录被认为是毫无价值的,尽管它们是基于第一手信息,并且没有欺骗或极端粗心的证据。Wilkinson强调,没有满意的解释媒介(即语言掌握),第一手信息几乎毫无用处。他预言这一教训永远不会被学会,因为“蜻蜓点水式的访问”和“人类学野餐”比枯燥地掌握语言更具吸引力,这些匆忙的考察使得旅行者在缺乏反驳者的情况下成为“权威”,并加剧了Sakai研究中的误解和错误。
Wilkinson接着指出,半岛常驻研究者的工作则价值高得多:
- Sir Hugh Clifford在Pahang:拥有丰富的当地知识,精通马来语(唯一的实用交流媒介)。他收集了非常准确和有用的“Senoi”(中央Sakai)和“Tembe”(北方Sakai)词汇表,并通过坚持部落划分的重要性,反对将所有土著视为一个或两个民族的马虎做法,为系统性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
- Mr. Skeat在Selangor海岸:对海岸Besisi部落的长期研究极大地增进了我们对土著的了解。尽管Besisi因与马来人长期接触而失去了许多独特信仰和习俗,但他们仍保留着古老的语言。Skeat的词汇表和他的“Besisi歌曲”提供了迄今为止关于任何土著部落最完整的语言学数据。
- Signor Cerruti在Batang Padang:他关于Batang Padang的Mai Darat部落的最新著作也是一项重要贡献。尽管他不像Clifford和Skeat那样是语言学家,但他写的是一个他有多年亲密接触的部落,只局限于该部落,只写自己观察到的,没有自己的理论。他关于Mai Darat生活的描述非常详尽和真实。
对于其他关于土著部落的著作,Wilkinson将其分为两类:
- 考察者的笔记:如Dr. Rudolf Martin的著作,被认为是“不足和不确定,即便在狭窄范围内准确也如此”。
- 欧洲学者的理论:如Father Schmidt和Mr. Blagden的著作,被认为是最好的例子。
- Blagden的语言分析:尽管讨论马来半岛土著语言的Mon-Annam亲缘关系可能为时过早,但Blagden对这些语言关系的分析具有很高的实用价值。他展示了方言的界限,从而推断出该国有多少野蛮部落以及每个部落的范围。他实际上提供了一张马来亚土著民族的方言和部落地图。
- 局限性:Schmidt和Blagden的工作在欧洲完成,仅使用现有材料。他们无法实地补充信息,只能满足于已有的数据。此外,他们仅基于语言学数据进行研究。
Wilkinson为自己撰写这本小册子提供了理由:
- 实地研究的优势:在半岛进行研究的学生具有巨大优势,可以在信息不足时进行补充,在信息可疑时进行核实。
- 研究方法:他的结论基于近六十个类型词汇表(每个超过200个词)的收集,这些词汇表由半岛各地的不同观察者独立记录,每个方言都有两份或更多词汇表来相互印证,确保了代表性和确证性。此外,语言学数据也通过收集部落的文化和习俗信息得到了补充。
主要发现:
- 调查结果并非耸人听闻。
- 不证实Blagden的理论:他的研究不证实Blagden关于半岛存在(至少)三个不同的语言群(每个群有自己的方言和次方言)的理论。
- 五种方言,一个语系:词汇表倾向于表明存在五种方言,且这些方言有如此多的共同词汇,以至于它们可以被视为属于一个单一的语言群。
- 五大部落:与这五种主要语言差异相对应的是种族和文化上的重要差异,因此可以确定存在五种不同的土著部落或民族:Semang、北方Sakai、中央Sakai、Besisi和Jakun。
第一部分:种族与文化划分(PART I.—DIVISIONS OP RACE
AND CULTURE)
Semang部落
- 名称问题:“Semang”一词是马来人对居住在其国家的尼格利陀土著的称呼,被视为蔑称,因此没有野蛮部落会接受这个名字。例如,Ijok的尼格利陀人说“我们不是Semang,我们是沼泽的Sakai”。这导致了人类学家的困惑。
- Sakai名称的误用:Wilkinson指出,自称Sakai的人绝不是真正的Sakai,因为“Sakai”也是一个蔑称,真正的Sakai会自称“山民”或“森林人”。然而,文化水平较低的尼格利陀人被认为是Sakai时会感到受宠若惊,并立即接受这个词。
- 本论文定义:在本论文中,“Semang”一词可视为“尼格利陀人”的部落等同词。
- 混淆来源:尼格利陀人是游牧民族,与浅肤色或“Sakai”部落进行贸易,因此许多Sakai的吹箭筒、弓箭或箭袋可能流传到Ijok或Selama,被当作尼格利陀文化的例子出售给收藏家。为避免混淆,本论文中“Semang”用于吹箭筒时,仅指尼格利陀人独有的吹箭筒类型。
- 原始特征:
- 体型:矮小轻盈,尼格利陀人特征明显。
- 生活:游牧,道德松散,生活习惯脏乱。
- 食物:很少种植,偏爱野生水果、根茎和狩猎所得。
- 居所:不建永久性房屋,满足于简单的遮蔽处,或最多是棕榈枝制成的“蜂巢状”小屋。
- 两性关系:没有种族嫉妒。
- 宗教:知之甚少。似乎没有Sakai信仰中对鬼魂和死者的普遍恐惧。但他们极度惧怕闪电和雷声,以至于观察者认为他们有“雷神”信仰。似乎对未来生活有某种信仰。
- 分布与现状:在马来联邦州,尼格利陀社区仍存在于Selama和Matang的次区以及Upper Perak。其他地方(如Province Wellesley)正在消亡。Ijok附近的“沼泽Semang”因其隔离和较少受Sakai影响而具有特殊意义。
- Sakai Jeram:Upper Perak河沿岸的尼格利陀人被称为“Sakai Jeram”。区官Berkeley先生描述他们“瘦小,常有皮肤病(hurap),从不洗澡”,尽管他们生活在河边,但“不善于使用河流,不擅长木筏或急流”。他们种植稻米、香蕉等,但总是饥饿贫困。居住在糟糕的房屋中,经常搬迁。他们是纯种尼格利陀人,但在文化上与北方Sakai和马来人不断接触。他们的语言比Ijok的Semang更接近北方Sakai,但发音不能卷舌音“r”。
- Semang Bukit(山地Semang):住在Perak河尼格利陀人与Ijok尼格利陀人之间的山脉上,是少数游牧的尼格利陀人。没有独特的部落特征,与Semang Paya和Sakai Jeram都有联系。曾有民族学家对他们进行拍照和测量,导致他们因恐惧而逃散甚至死亡,Wilkinson批评这是现代人类学家的“侵略性做法”。
- Sakai Tanjong 或 Sakai Jelier:Perak河源头附近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尼格利陀部落。Berkeley先生描述他们不清理丛林,不种植任何东西,以丛林根茎为食。他们是“可怕的窃贼”,但会避免侵犯邻居的领地。住在弯曲棕榈叶制成的简陋小屋中,也会在村庄附近帮忙捣米或收割稻谷。他们的方言与Sakai Jeram和Sakai Bukit绝对不同,与Kedah斜坡上的Semang非常相似。
- 方言与亲缘关系:Sakai Jeher的方言与Perak河谷的尼格利陀人(他们已用Sakai语言代替了自己的语言)不同,但与Ijok的沼泽尼格利陀人以及Kelantan的Pangan尼格利陀人所说的Semang方言非常接近。Wilkinson强调,除了种族证据外,Sakai Jeher与Semang的亲缘关系是毫无疑问的。
- 部落划分总结:文中忽略了“Plus的Semang”和“Pahang的Pangan”。马来联邦州只有三个尼格利陀部落:Semang Paya、Sakai Jeram和Sakai Jeher。
- 种族与文化差异:除了靠近Sakai的部落借用了邻居的文化并显示出轻微Sakai血统外,三者之间很难找到种族或文化差异。
- 语言差异:Semang Paya说Semang方言,不能发“r”音。Sakai Jeram说Sakai方言,但保留许多Semang词汇,也发不出“r”音。Sakai Jeher说Semang方言,但能发“r”音。
- 武器争议:Wilkinson质疑“弓是Semang武器,吹箭筒是Sakai武器”的区分。尼格利陀人使用一种“非常简单”的吹箭筒和箭袋(4-2英寸宽,很少的箭,用树叶塞住,开口朝下以防雨水)。但他们也与邻近的浅肤色部落共享弓和精巧的北方Sakai吹箭筒及箭袋(2.5-4英寸宽,高度装饰,有编织的蕨类纤维盖)。Wilkinson认为尼格利陀的低文化水平不足以制作精细的吹箭筒或铁尖箭。弓是安达曼群岛居民的武器这一事实,可能导致其在半岛的出现被归因于尼格利陀人。然而,目前吹箭筒是Sakai和Semang共同的真正武器。
北方Sakai部落(THE
NORTHERN SAKAI)
- 地理分布:分布在马来半岛主山脉,从南部的Gunong Berembun到北部的Perak最远边界。
- 独特文化:
- 房屋:居住在大型、坚固的公共房屋中,类似于婆罗洲的达雅克人,而非Semang的树叶棚或中央Sakai的简陋小屋。
- 工艺:技艺高超的工匠,制作精良的吹箭筒、精致的箭袋、强劲的弓,甚至铁尖箭。
- 体质与习惯:比其他土著邻居更高大、结实,生活习惯清洁,少患皮肤病。
- 流动性:尽管是迁徙民族,但比其他野蛮部落流动性小,他们的农作物成熟期更长。
- 文化水平:其文化水平之高,足以使其被视为马来亚人口中独特的部落或组成部分。
- 与其他部落的关系:
- 混血:不反对与其他土著通婚,显示出许多混血迹象。北部地区肤色较深,有Semang亲缘迹象;南部则无。
- 文化地位:文化上远高于中央Sakai和Semang。
- 语言:语言中含有既非Semang也非中央Sakai来源的词汇。
- 总结:北方Sakai可被视为一个混合部落,含有一种使其超越邻居的特殊种族元素。
- 内部划分:可分为两到三个次级部落。一个主要部分占据Piah河和Plus河以北的山区,未受欧洲或马来影响。
- Sakai Bukit(当地马来人称呼):Berkeley先生描述他们住在海拔2000英尺以上的高山,高大、活跃、营养良好、非常干净、常洗澡。他们种植多种块茎、甘蔗、小米、优良香蕉,以及用于编织篮子的露兜树(pandan)和红露兜(mengkuang)。建造“像中国苦力屋”一样墙高十英尺的优质房屋,通常建在地面上,有时也高架于地面。Annandale称他们为Po-Klo。
- 公共房屋:是该部落文化的一个独特特征,在许多地方都曾被发现。目击者包括L. Wray、Hale、Annandale、Berkeley、测量队、已故Woodgate、法国采矿工程师M. Descraques和Henggeler先生。
- Descraques的经历:在Batang Padang山脉,他发现中央Sakai土著拒绝随他进入高海拔地区,因为那是“异族人”的领地。他独自前行,发现一个大型林地,有一座高架在柱子上(约四英尺)的公共房屋。屋主“体型粗壮、表情阴沉,不热情,甚至带有威胁性”。
- Henggeler的经历:在Perak和Kelantan之间的山脉(约4000英尺高)发现一个大型的无人公共茅屋。他和同伴在此露营时,约五十名Sakai在凌晨时分进入房屋,围着他们坐着,怒目而视,拒绝说马来语,也不出售或交换任何东西。天亮时,他们甚至跟随Henggeler一行人一段距离。
- 总结:公共房屋遍布北方Sakai区域,但仅存在于高海拔地区。
- 低地北方Sakai:山脚下的土著建造类似马来人的小屋,并吸收了大量马来文化,但在语言和体质上仍与高地的Sakai Bukit相似。我们关于北方Sakai信仰的知识主要来自这些低地部落,目前无法证明这些信仰也适用于更野蛮的部落。推测“驯服的”土著与“野蛮的”土著的差异仅在于他们放弃了旧的公共房屋和弓箭,并失去了其他种族特征,如制作树皮布、在脸上绘画和纹身。简而言之,他们变得世故。
- 与中央Sakai的联系:如果假设这些低地北方Sakai的信仰与高山邻居相同,那么有证据表明北方Sakai与中央Sakai之间存在紧密联系。
- Williams先生的笔记:已故测量师Williams先生于1892年在Ulu Kinta的Gunong Biam去世前,记录了身边Sakai的语言和习俗。他的北方Sakai词汇表(400-500词)是该部落研究中最好的语言材料。他的习俗笔记价值较低,但包含一些引人注目的段落。
- 死亡身体处置:
- 一些人埋葬死者,另一些则建造高架小屋(足以让成年人通过)来放置尸体,小屋有屋顶和四面覆盖。
- 尸体旁放置食物、水、烟草、槟榔等“奢侈品”,实际上是生前使用的一切,包括衣物和武器。
- 墓地旁点火三天,然后废弃两周,之后亲属返回,再点火二十天,仪式完成。
- 特例:若死者被老虎所杀,则不举行任何仪式,因为老虎被认为承担了必要的仪式和费用。
- 魔法师的葬礼:只有魔法师(pawang)死后才被放在小屋中;其他人则被埋葬。坟墓深度为一个普通人的身高。死者头部位置被记录,下葬时头部方向相同。
- 共同点:这种魔法师与普通人葬礼的奇特区别,在中央Sakai的习俗中找到了精确的对应,他们埋葬普通人,但将术士的尸体暴露在小屋中。对老虎的尊重也是中央Sakai的特征。Williams笔记中另一段表明他被土著追随者隐瞒了真实姓名,这与中央Sakai的习俗一致。
- 信仰连接:从Williams的观察得出的一般结论是,北方Sakai和中央Sakai共享相同的宗教信仰,这是两个部落之间非常重要的连接点。另一个共同点是纹身和面部彩绘(其他三个Sakai分支没有)。
- 北方Sakai与中央Sakai的差异:
- 清洁习惯:北方Sakai干净,中央Sakai则相反。
- 居住海拔:北方Sakai坚持住在高地,中央Sakai(除少数例外)偏爱海拔2000英尺以下。
- 武器与工艺:北方Sakai的吹箭筒比中央Sakai的更好。箭袋类型也大不相同:北方箭袋装饰有精致的雕刻图案,并覆盖着编织的坚硬黑色或深绿色蕨类盖子;而南方(中央Sakai)的则朴素无装饰,有柔软、宽松的浅色草席盖子。
- 种族纯度:中央Sakai非常看重种族纯度,在某些地方具有非常独特和统一的体质类型。北方Sakai则没有统一的类型,似乎也没有相同的种族嫉妒感。
- 总结:这些差异,除了语言、面部外观、长形公共房屋和弓箭的使用外,足以证明北方Sakai和中央Sakai的独立分类是合理的。
- 弓箭的角色:弓箭不应被视为北方Sakai的“民族武器”。吹箭筒已取代弓箭成为日常使用的工具,用于捕杀小型哺乳动物。即使作为战争武器(战争极其罕见),弓箭也比吹箭筒笨重且昂贵。弓箭主要作为一种威慑或恐吓工具而闻名。它射程远,能造成可怕的伤口,而Sakai吹箭筒的穿透力很小,射程不远,且容易被厚衣服挡住。尽管弓箭使用稀有、笨重且昂贵,但北方Sakai的弓箭在其他部落中闻名遐迩,即使他们从未见过或制作过。所有关于弓箭的故事都将其定位于北方Sakai居住的巨大山脉中。半岛上的所有弓箭标本都来自这些部落以及与他们贸易的Semang。
中央Sakai部落(THE
CENTRAL SAKAI)
- 地理分布与名称:分布在马来半岛主山脉,北至Berembun山,南至Tanjong Malim。
- Blagden称之为“中央Sakai”。
- Clifford称之为“Senoi”。
- Annandale和Robinson以及Cerruti称之为“Mai Darat”。
- Wilkinson认为“中央Sakai”最不令人困惑,因为Plus山谷的北方Sakai(不同种族)也自称“Senoi”和“Mai Darat”。
- 种族边界:与北部和南部的种族边界非常明确。例如,询问Kampar山谷上游的Mai Darat人,他们对仅被一个低山脊隔开的Ulu Kinta土著一无所知。南部与Besisi部落的边界也同样清晰无疑,没有混血部落,没有过渡区。
- 东部边界(与Jakun):则有所不同,存在奇怪的混血社区,半Jakun半Senoi,语言和文化参差不齐,难以明确分类。目前尚不清楚中央Sakai为何与东部邻居通婚,却拒绝与北部和南部的部落往来。
- 文化与习俗:是本小册子第二部分专门讨论的主题。
- 与北方Sakai的亲缘关系:最紧密。两个种族共享相同信仰、相同类型的部落巫师、相同的双重埋葬制度以及相同的纹身和面部彩绘习俗。语言也非常紧密,Kampar的Mai Darat语言复杂的语法结构很可能也存在于Plus的Mai Darat方言中。与Semang、Besisi和Jakun相比,这种关系非常密切。
- 细微之处的联系:北方Sakai和中央Sakai的歌曲同样“无意义”(与Besisi和Semang的充满意义的歌曲不同)。北方Sakai和中央Sakai的男性向陌生人隐瞒姓名(与Besisi、Jakun和Semang不同)。两个种族的数字系统也相似。
- 与北方Sakai的差异:
- 清洁:北方Sakai是干净的种族;中央Sakai则肮脏至极。
- 弓箭:北方Sakai知道弓箭的使用;中央Sakai则不知。
- 房屋:北方Sakai建造非常坚固的长形公共房屋;中央Sakai居住在简陋的茅屋中。
- 开荒:北方Sakai进行大型公共开荒,居住两三年;中央Sakai只有小型家庭开荒,庄稼成熟后就放弃。
- 种族纯度:Wilkinson认为中央Sakai似乎是更纯粹的种族,而非北方种族的退化分支。Sungkai和Slim土著的种族类型独一无二,在半岛其他地方没有类似。
- 欧洲人对中央Sakai的了解:
- 知名度:对于土著部落而言,中央Sakai在欧洲人中非常有名。Signor Cerruti与他们生活过;Dr. Rudolf Martin测量过他们;Sir Hugh
Clifford研究过他们;Annandale和Robinson访问过他们;Vaughan-Stevens将他们与他最耸人听闻的故事联系起来。他们可被视为半岛的“主要”或“展示”Sakai,是未来旅行者涌入时会被展示给他们的土著。
- 沟通障碍:然而,在他们和来访者之间,始终存在种族怀疑的障碍(难以克服)和语言极其困难的障碍。
- 未知领域:Wilkinson认为“已知甚多,但仍有更多未知”。Sungkai和Slim山区(纯粹中央Sakai的故乡)有传言称存在类似北方Sakai文化中的长形公共房屋、大型开荒和更具组织的社区。该地区(距离北方Sakai区域最远)的收藏家获得了一些工艺比中央Sakai更精良的吹箭筒和箭袋,有些箭袋甚至有雕刻图案,暗示了北方艺术。Wilkinson“不满意我们掌握的信息足够充分”。
- 内部划分:中央Sakai家庭不会随意游走于其语言区,而是局限于其出生的山谷。
- Mai Darat:居住在低地山谷。
- Mai Bertah和Mai Miloi:已知占据高地的某些部分。
- 所有这些都是同属“中央Sakai”的部落。Wilkinson表示,在对北方Sakai(最文明但知之甚少的Sakai种族)有更多了解之前,对中央Sakai的民族学地位“武断下结论是不安全的”。
Besisi部落(THE
BESIST)
- 历史身份:葡萄牙人占领马六甲时,发现其腹地居住着两个土著民族:Cellates和Mount Ophir及以外的Benua。Cellates的居住地与今日的Besisi土著相符,而非Orang Laut或Orang Selitar。Wilkinson认为“Cellates”可能对应“Sisi Laid”或“Besisi Lard”,这个名字至今仍被Jugra海岸的Besisi人使用。
- 早期影响力:葡萄牙史料记载,马六甲古王国是由新加坡逃亡的马来人与马六甲河边的这些土著定居点融合而成的。这个部落因其对今日半岛马来亚形成的影响而值得关注。
- 地理分布:主要分布在半岛分水岭的西部斜坡,北至Tanjong Malim,南至Gunong Tampin。在马六甲海峡对岸的Pulau Bupat和Bengkalis附近也有发现,很可能与苏门答腊的“Sakai”部落(分布至巴塔克地区)是同一民族。在东部斜坡的少数地方也有分布,例如Jelebu的Langkap和Pertang。
- 特征:
- 混血与习俗:“世界主义”(海上部落无法完全隔离)使其成为一个混血、习俗不确定且“无趣”的民族。
- 与中央Sakai的对比(几乎完全对立):
- 政府:Besisi拥有复杂的官方等级制度(Batin,
Jenang, Jehra, Pemjhulu Salai),而中央Sakai则只有简单的父权制政府。
- 住所:Besisi(至少在内陆地区)居住在高耸的树屋中,而中央Sakai住在低矮的斜靠式棚屋。
- 信仰:Besisi对信仰漫不经心且持怀疑态度,而中央Sakai则极度迷信。
- 栖息地:Besisi大部分生活在海边,山丘对他们是障碍而非家园;中央Sakai则生活在山区。
- 语言:Besisi的语法极其简单,中央Sakai的语法则非常复杂。
- 文学:Besisi有很多诗歌,中央Sakai则没有。
- 文化与体质:两者的文化和体质特征截然不同,尽管Besisi的混血使其难以描述出统一的“Besisi类型”。
- 与Jakun的近似:
- 官方等级制度:拥有相同的复杂官方等级制度和头衔。
- 居住地与习俗:都是沿海民族,与海洋有相同联系,并与马来人自由交往。
- 数字系统:与Jakun共享第三种数字系统(1, mui; 2,
'mbar; 3, 'm/pe)。这与Semang的(1, nai; 2, hie)和北方/中央Sakai的(1, ne, name; 2, nar; 3, ni)不同。Wilkinson认为数字系统证明了北方与中央Sakai、Besisi与Jakun之间的关联。
- 重要保留意见:Besisi的数字只到“三”,Jakun则到“七”。Besisi有树屋,Jakun则建造马来式但高高架起的房屋。Besisi对宗教漠不关心,而Jakun则建造精致的坟墓,表明他们对来生有内隐的信仰。这些差异显著且并非偶然,足以证明两者应独立分类。
- 现代状况:Besisi以小社区形式分散在Selangor和Negri Sembilan的海岸,数百年来一直受马来人统治。他们模仿马来人的房屋和生活方式,保留了很少的原始特征。若非其非常独特的语言,将很难识别他们。
- 宗教与不可知论:Besisi的“无宗教信仰”或“不可知论”使其习俗失去了种族色彩。他们的葬礼是非正式的土葬,他们否认来生的可能性。“我希望能看到恶灵,”一位Besisi人对Wilkinson说,“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开它们,完全摆脱疾病。”这表明他们接受了疾病由鬼魂引起的普遍理论,但没有伴随这种信仰的对超自然的恐惧。
- 社会地位:生活在Selangor南部山坡的Besisi是害羞、不好战的民族,他们毫无怨言地接受了马来人过去几代对他们造成的“可怕的错误”(例如冷血的谋杀他们父母的故事,他们平静地讲述,仿佛司空见惯)。他们忍受这些伤害的耐心几乎令人不安。他们不抱怨地接受对利用他们的奸商的劣势地位,也令人同情。
- 文化特征:除了树屋和部落吹箭筒及箭袋图案外,山脚下的Besisi似乎没有独特的文化。他们洗锡矿,出售废弃果园的水果,收集丛林产品与马来人交换。少数人在橡胶园找到工作,一些人皈依了天主教。
- 与中央Sakai对比:他们没有中央Sakai那种与外界保持距离的害羞或怀疑。Besisi似乎更喜欢依赖他人,是一个“寄生”民族,部落手工艺和工业很少。
- 种族活力:尽管遭受了四个半世纪(从马六甲的Mudzafar Shah时代至今)的剥削和迫害,历史告诉我们Besisi是一个受压迫的民族,但他们并没有灭绝。他们通过皈依和通婚被吸收到马来总人口中,也因暴力和谋杀损失了数百人,但他们似乎与以往一样众多。Wilkinson认为,他们最终无疑会失去语言,变得与马来人
indistinguishable,但不会灭绝。这种Besisi的种族活力是他们与Semang等其他土著民族区别开来的特征之一,Semang部落在文明进步面前缓慢退缩,当土地开发剥夺了他们的狩猎地并迫使他们进入内陆贫瘠山脉时,便悲惨地灭绝。
Jakun部落(THE
JAKUN)
- 地理分布与名称:分散在柔佛州各地,被称为Jakun、Benua Jakun和Orang Benua。“Binuas Satyros”在古老的葡萄牙地图上也有标记。
- 语言与习俗: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语言和大部分习俗,转而使用马来语,只留下几个令词源学家困惑的“可疑词汇”。Schmidt未能从Jakun语言中找到任何头绪。Blagden在缺乏真实数据的情况下,将Jakun方言归入独立的语言群,但带有“是否能被视为一个统一体,仍有很大疑问”以及“Kenaboi必须被视为Jakun记录的最佳样本,否则就根本不是Jakun”之类的保留意见。Wilkinson认为这种“隐晦的表述”通常是科学家分类未知事物的方式。
- 研究的困难:Jakun“不容易捕捉”。已知或认为已知的是他们使用木制吹箭筒,以独特类型的坟墓埋葬死者,并且讲一种或多种独特的语言。在柔佛州很难找到他们,因为在那里他们只讲马来语。据说他们在Negri Sembilan、Upper Rompin、Rompin和Pahang之间的小河,特别是Kuantan地区保留了本地语言和文化。然而,在Negri Sembilan多次“捕捉”到他们时,他们所说的都是Blagden分类为“Besisi东南次级分支”的小Sakai方言。Jakun语言群似乎越来越远。
- 后续证据与Wilkinson的结论:
- 吹箭筒与墓地:木制吹箭筒样本在Lake Bra附近(“东南Sakai”地区中心)被收集到。Jakun墓地在该部落的其他地区也有报道。
- “东南Sakai”的重要性:初步结论认为Jakun文化的范围比预期更广,“东南Sakai”语言也比Blagden所掌握的零碎信息所推断的更为重要。
- 关键词的发现:后来,Sturrock在Temerloh收集的“东南Sakai”词汇表中包含一个具有暗示性的词——“Jakun”本身(jah-bun),其含义为“人”。这看似小事,但许多部落名称(如Clifford的Senoi、Annandale的Hami、Mai Darat中的Mai,甚至Semang本身)在部落方言中都意味着“人”。
- 真相揭示:Wilkinson逐渐得出结论,神秘的Jakun语言就是“东南Sakai”,独立的语言群是“神话”。Rompin和Kuantan地区的词汇表也证实了这一点。
- 最终分类:现在清楚的是,“东南Sakai”不是Besisi的本地方言,而是一种在Jakun文化区从头到尾都使用的语言。这种方言包含“Jakun”一词。因此,Blagden关于Jakun是一个独立语言群的理论必须放弃;这种语言必须归类为“Sakai”方言中的一种,而且它与Besisi关系密切,Blagden本人都未能在这两者之间划出清晰的界限。
- 文化与Besisi的联系:
- 共同点:Jakun和Besisi在文化上有紧密联系。两者都有相同的复杂官方等级制度(Scdin, Jenang, Jehra)。两者都居住在平原,与海洋有联系,并与马来人自由交往。马六甲的建立与Besisi有关,Negri Sembilan的建立则与Jakun有关(Wilkinson认为此说法不准确,可能指Mantra、Blandas或Biduanda部落)。
- 不同点:Jakun的吹箭筒是木制的;Besisi的吹箭筒是竹制的。Jakun不建树屋;他们只将房屋建在非常高大的柱子上。最后,Jakun坚信灵魂的来生。
- Jakun墓地描述:Wilkinson引用了一位在Negri Sembilan工作的三角测量员的日记,以与北方和中央Sakai的埋葬习俗进行对比。
- 墓地有一个树皮屋顶,由约4英尺高的木杆支撑。
- 墓基由四根直径4英寸的圆木围成8英尺乘3英尺的矩形空间,空间内填满夯实的黏土。
- 黏土上方有四根较小的原木,长度和宽度与人体相当,中间也填满夯实的黏土。
- 这些小原木上方有四块直立的木板,两块侧板支撑着身体的长度,另外两块(头端和脚端)插在侧板的槽中。
- 这些木板两端有粗糙的雕刻,并用黑色炭线条装饰。
- 墓地头端和脚端(木板围成的空间内)有两块纪念板,一块覆盖着死者的背心,另一块放着他的毛巾。地上还有两个葫芦和一个半个椰子壳。
- 死者尸体通常埋葬在约3英尺深处,用席子包裹。
- 坟墓周围挖有小沟渠(约6英寸宽,6英寸深)。
- 解释:Wilkinson补充说,“纪念板”很可能是tangga semangat(“灵魂的梯子”),被认为能让死者的灵魂升入天堂。“小沟渠”则是死者灵魂划独木舟的护城河。
- 数字系统:Jakun的数字系统很有趣,因为它相对完整(到“七”,而其他Sakai数字只到“三”)。它接近高棉语,但更接近孟语。
- 文化影响:这表明早期有高度文明的人在Pahang建立了殖民地(古矿井可以证明)。居住在古矿区附近的Jakun土著部落似乎从殖民者那里学到了他们使用的数字,就像他们北边和西边的同胞现在正在学习所有大于“三”的马来语数字名称一样。
- 历史研究的启示:Jakun的数字系统,就像Ligor古王国的遗迹一样,表明影响半岛的是大Mon-Khmer文化的西部(孟语)分支,而非东部(高棉语或柬埔寨语)分支。Wilkinson对此表示遗憾,因为高棉语分支对研究者更有吸引力。
混合和可疑部落(MIXED AND DOUBTFUL TRIBES)
- 边界的复杂性:Sakai各分支之间的边界线有时非常清晰(如Sungei Raya和Tanjong Malim),但更多时候是通过一系列混合部落逐渐过渡的。
- 语言渐变:例如,Semang Paya通过Semang Bukit逐渐融入Sakai Jeram;Sakai Jeram通过Upper Perak河的Orang Kenchior缓慢转变为Sakai Jeher。这些情况下,变化主要是语言上的,因为这些部落在种族和文化上差异很小。
- 西方Pahang的模糊社区:在西方Pahang,存在一系列完全不确定的社区。他们有时从中央Sakai、有时从北方Sakai、有时从Jakun、甚至有时从Besisi借用词汇、特征和习俗。他们似乎没有任何独特之处,所有特征都可追溯到其邻近部落。Blagden曾将其归类为“东方Sakai”,但Wilkinson认为若有更多数据,可能不会如此分类。
- Krau Sakai(Pahang):最著名的混血社区之一。Sturrock收集了Krau方言的词汇表,并记录了其埋葬习俗:
- 习俗(Central Sakai的精确复制):Krau Sakai在坟墓上留下器具(杯子、盘子、水容器、砍刀和七片载有米饭的叶子)。亲友在葬礼地点举行盛宴。这些器具留下是为了让逝者在最终离开前得到满足,也为了防止灵魂因未被招待而回来困扰亲属。一旦受到适当尊重并满足了最后的饥饿,灵魂便安然离去,永不返回。因此,未来无需为他们留下食物,也从不这样做。灵魂从不返回人间,Sakai也从不见亲属或其他人的灵魂。关于灵魂来生,他们一无所知。
- 习俗(融合Jakun):坟墓由一块木板标记,板上刻有缺口以表明是坟墓,但不出示死者身份。有善恶分离的居所。恶者的居所是流行的火焰之地。天堂似乎没有明确概念,只知其宜居。灵魂要到达天堂必须经过地狱,并由一只猫和一只狗陪伴,猫在前,狗在后。到达地狱时,猫洒水冷却地狱,狗在灵魂身后做同样的事。火焰在下面燃烧。通往天堂的道路穿过地狱中心。
- Wilkinson指出,“所有这些细节都完全不同于中央Sakai的信仰”。
- Bra Sakai(更接近Jakun和Besisi边界):与Krau Sakai不同。
- 习俗(融合Besisi不可知论):Bra Sakai也留下器具(杯子、盘子、水容器和一块木头标记坟墓)。信息提供者称器具仅为标记,不为逝者或其灵魂。当被问及逝者去向时,他说不知道,可能去了另一个开荒地和另一所房子,但坚称“死后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 这结合了中央Sakai的器具、Jakun的tangga semangat(纪念板),以及最纯粹的Besisi不可知论。Wilkinson指出,无论Besisi人信仰什么,他们都坚持声称自己不知道死后有生命。
- Krau Sakai与Bra Sakai的共同点和差异:
- 共同点:两者都有称作“Batin”的酋长,与Besisi和Jakun相同。
- 差异:
- 弓箭:Krau人记得北方Sakai的弓箭,并能准确描述(甚至箭头的倒钩铁尖),尽管他们不使用;Bra Sakai则对这种武器一无所知。
- 装饰:Krau Sakai不使用竹梳,但有bertam耳饰(像中央Sakai)并彩绘面部;Bra Sakai使用竹梳,但没有耳饰,也不彩绘面部。
- 方言:这些混合社区的方言因地区而异,但没有任何独特性;每个词汇都可以追溯到某个主要Sakai语言。因此,西方Pahang的土著难以分类,他们本质上是“混血或混合的”。
- “Blandas”、“Biduanda”和“Mantra”:另一种类型的混合或可疑部落。分类困难在于大量马来语的导入,淹没了土著元素,导致可供比较的标准很少。
- 独特之处:他们不是沿海民族,而是居住在Besisi和Jakun之间的高地。
- 信仰:他们有一些非常显著的信仰,特别是太阳传说,这暗示了与中央Sakai和北方Sakai的联系。他们也非常迷信,相信许多恶灵。
- 马来语元素:他们语言中的马来语元素并非现代导入,而是古老的,且在野蛮和温顺部落中都普遍存在。然而,这反而促进了与其他种族的交流,导致部落迅速与马来人口融合并消失。
- 现存社区:目前,最纯粹的Mantra或Biduanda社区存在于Glunong Hantu附近(Selangor和Negri Sembilan之间)的巨大山脉中。这些社区非常游牧,在Ulu Kenaboi和半岛中央山脉的Pahang斜坡之间游荡。
- 房屋类型:据说他们拥有一种独特的房屋类型——帐篷状的三角形结构,有倾斜的侧壁和不高于地面的竹地板。
- 欧洲人研究:该部落因马六甲Ayer Salak的“Mantra传教团”而为欧洲学生所熟知,但这个土著宗教聚居地现在名存实亡:游牧的男性大多回到了丛林,而女性则更愿意嫁给定居的华人。Wilkinson上次访问时,未能找到一个纯血统的Mantra人,现在已无法在Ayer Salak研究该部落。传教团的创始人Father Borie对该部落了解甚多并撰写了大量著作,但他的著作因其需要支持某种论点而大受影响,即他坚信Mantra部落曾被使徒圣托马斯皈依,他只关心这一点。
- “Hervey的Kenaboi”:这个可疑部落的疑点在于其是否存在。前马六甲驻地参议员D. F, A. Hervey两次记录了自称Orang Kenaboi的流浪Sakai人的词汇表,这些词汇表与世界上任何其他语言都没有亲缘关系。Hervey先生是可靠的权威,他的词汇表具有分量;但最仔细的调查未能证实它们。Kenaboi山谷中自称Orang Kenaboi的人接受了询问,他们提供的语言词汇表结果是Mantra语。Wilkinson本人或由他收集的九份词汇表,都没有证实Hervey提供的信息。因此,我们必须暂停判断。基于这两份可疑的词汇表得出可能极大改变半岛野生部落现有数据的推论是不安全的。
- “Pantang Kajpur”:另一种“可疑”的方言,位于柔佛州。这是一种人工语言,可能含有古老语言的痕迹。
- 流行说法:这种语言被采樟脑者用于欺骗丛林中的精灵,精灵会隐藏樟脑如果它们听到采摘者的计划。
- Wilkinson的质疑:这个说法听起来似乎合理,并被广泛接受为事实,但有证据表明这种解释是由于马来人“无法治愈的浪漫主义习惯”。Pantang Kapur仅在一个发现很少樟脑的地方被使用。
- 价值:这种语言或许作为一种人工语言的例子值得研究,但其民族学价值不高。无论是词汇还是使用者,都没有特别的种族兴趣。
- (Wilkinson后来在Jelebu从一位来自Pahang Bentong的Orang Tanjong那里获得了另一种类型的人工语言词汇。)
- 总结:在对马来半岛野生部落的简要概述中,Wilkinson回顾了土著的五大主要划分,并简要提及了少数不明确归类于这五类中的社区。然而,仍有更多工作要做。
- 未知部落的存在:甚至不确定在深山老林中是否仍有像Hervey的Kenaboi那样的部落幸存,它们可能为半岛民族志带来全新的视角。Wilkinson举例,Kenaboi地区一位热心警察曾逮捕一位土著,因其未办理狗牌,但此人一句马来语也不会,只会说无人能懂的语言,最终因缺乏翻译而被释放,然后逃回丛林。这类事件将永远使土著与外界保持距离。
- 历史分布与未来研究:除了土著当前的分布问题,还有他们过去的分布问题。例如,太阳吃孩子、树葬等传说远及Sakai区域的南北边界。Sakai关于巫师变为老虎的信仰也出现在其部落范围之外。Wilkinson指出,本小册子利用对野生部落当前方言和习俗的研究来区分不同土著分支,并指明最佳研究地点。他认为,对习俗和信仰更详尽的研究以及对语言的仔细分析,可以帮助我们更进一步,并更自信地谈论半岛的过去历史以及居住于此的部落的起源和相对古老程度。
第二部分:中央Sakai(PART
II.—THE CENTRAL SAKAI)
- 研究背景:一旦土著种族和语言划分数量确定,人们希望通过在某个便利中心详细研究其中一个分支来进一步推进调查。匆忙访问Sakai野蛮地区收效甚微。
- 研究方法:1909年,Wilkinson找到了一个愿意离开家乡山谷并教他语言的Sakai人,这提供了一个机会。此人有时会想家,需要经常探访亲友,但他实际居住了约三个月。
- 数据来源与可靠性:
- Wilkinson收集了约2500个词汇,以及关于其人民风俗习惯的大量信息。
- 可靠性验证:Wilkinson表示没有问引导性问题(这是常见错误来源),所有信息都尽可能通过从其他人那里获得的词汇表和Cerruti对同一部落的描述进行核实。他发现他的Sakai线人总是说真话,因此在无法核实的情况下也相信其准确性。此外,间隔数周后再次询问相同问题时,他总是保持一致。如此庞大的词汇量(2500词),如果存在欺骗,一致性是不可能实现的。
- “驯服的”线人:线人是一个“驯服的”Sakai人,他为自己懂马来语而自豪,有时会在Sakai故事中夹杂马来语词汇和隐喻。但Wilkinson强调他不是穆斯林,且其词汇量之大,足以打消他为了外来语而放弃自己语言的疑虑。
- 语言学习的挑战:
- Wilkinson指出,此次教学证明了随意询问土著所获信息毫无用处的担忧是正确的。
- Sakai语有复杂的语法,不能通过翻译主祷文或记录几句话来理解。
- 发音困难:该语言因其“奇特的音系”和“无声的”结尾辅音而难以学习。Wilkinson描述发音时词语前半部分“刺耳且急促”,而结尾字母常被“低声说出”。他认为任何自称能说中央Sakai语的欧洲人都是不真实的。为了词典编纂目的,可以通过让Sakai人在第二个以元音开头的词前发音来清晰地记录结尾辅音。
- 学习时长:三个月的研究时间不长,不足以使Wilkinson掌握中央Sakai语的发音。但语法方面则不同,三个月内,语法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 中央Sakai的信仰和习俗:本部分主要关注信仰和习俗问题,语言问题暂时搁置。
- 太阳神:
- 中央Sakai相信太阳神。他们不算是太阳崇拜者,不举行祭祀或仪式。
- 称太阳为“神”(Janong),视其为生命之源,远超神话中的鬼魂和精灵。
- 在他们心中,恶魔的力量与神的力量不在同一层面。
- Sakai人在谈及宗教时非常缄默,流露出明显的敬畏。Wilkinson关于太阳神的信息是偶然从词义讨论中得知,进一步询问也无法获得更多。
- 据Wilkinson所知,太阳除了提供生命、热量和光明外,不干涉人类事务。
- 太阳的道德困境:当被问及太阳是否“全善”时,线人回答“不,很难这样说,因为他吃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忒厄斯忒斯式宴会”的理由似乎是为了防止“如果多个太阳都如此炽热,人类如何承受如此多的热量?”。然而,线人对太阳行为的抽象道德性表示怀疑。
- 月亮与星星:月亮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星星)而逃离太阳。这就是为什么太阳和月亮从不同时出现;也是为什么太阳独自生活,而月亮被无数孩子环绕。
- 疾病之灵(Nyani):尽管地位和力量不如太阳,但对Sakai人来说,强大的疾病之灵因其对私人生活的有害影响而更为重要。
- Nyani Tot(天花之灵):是其中最重要的。对这些胆小的山地民族来说,它是令人恐惧的恶魔。它在梦中以“一位带着随从鬼魂的马来大王”的形象出现。它的真名不能被说出,被称为“陌生人,新来者”(Teloh)。
- Nyani Ludau:以“山地Sakai”(Mai Miloi)的形象出现,穿着垂下的腰布,手持致命吹箭筒,射出造成关节、腰部和骨骼剧痛的隐形毒箭。它通常希望受害者痛苦而非死亡,但在最坏情况下会即刻致死。它出没于光秃的岩石和多石的河床。
- Nyani Kengmolc:犬形,引起痢疾和腹泻。
- Nyani Ngui:动物形态多变,引起出血和分娩疼痛。
- Nyani l'engJiont:猪形,引起手脚抽筋。
- Nyani Lhigwelc:长臂猿形,引起脖子僵硬和头痛,有委婉称呼“树上绅士”(mai
leu-juhu)。它喜欢某些树,特别是jelutovg、pvlai和较大的ara树。
- Nyani Senget:像马来人,引起霍乱,更安全的称呼是“冰冷者”(mai pechir)。
- Nyani llenglcet:带来发烧,不是常规Nyani,诞生于海之肚脐处的毒树(曾杀死巨大爬行动物)的瘴气。受害者会梦到火。
- Get:一种白蚁,通过啃食臼齿根部引起牙痛。
- Nyani Semelit:象皮病的无形之灵。
- 不那么阴险的鬼魂:
- Nyani Chenyen:像小孩,出没于水边(特别是河水深处),用小刀砍伤受害者,并吃掉猎物。
- Nyani Kldh(鬼鸟):模仿人声,利用陌生人的好奇心。受害者靠近时,鸟会俯冲而下,使人因惊吓而短暂失去意识,生命之灵离体,导致生病和死亡。
- Chrong-Solc(吸血鬼):人形,长发,吸饮受害者的血液。
- 特定地点鬼魂与精灵:
- 圣地(keramat)之灵:不易被激怒,但不喜欢被打扰,会以雷暴形式警告冒犯者。
- 森林隐形精灵(Mai Tepos / Orang Bunion):对人友好,带来好运。
- 可见鬼魂:有些说Sakai语,不伤人,但属例外。
- 怪兽:
- Tungal Matt(食人椰猴):直立行走,生活在偏远无人森林中,会吃掉任何喜欢探险的Sakai人。
- 龙(Nanggau / naga):生活在地下,应被称为“下方之人”(Krom te)。
- 马来Mawas:铁臂,铁锅状的头,既能煮又能吃。
- Kla.ng BloTe(大鹏):巨鸟,幸运的是在人类记忆中一直缺席,但谁知道呢——它可能会回来。
- 常见动物:老虎(有许多名字以避免冒犯)、鳄鱼(必须礼貌地称之为“水中老朋友”)。
- Yei(马来Kelembai):巫师,能将万物石化。他因错将一个无牙老人当成某个新巨族的孩子而恐惧地被赶出国土。Yei的房屋在Ireu山上可见;Gunong Banglak有他儿子的坟墓。
- 巫师(na-halau / mai-halau):是Sakai人对抗邪灵的唯一保护者。
- 职责:他不是马来意义上的pawang(pawang是某种技艺的专家,黑魔法只是辅助)。na-halau是纯粹的巫师,是占卜师和巫医。他举行降神会来预测未来,并能从病人身体中定位并取出Nyani Ludau的毒箭。
- 降神会:只在夜间举行,巫师蹲坐在一个蜂巢状的小屋里,追随者围坐。他通过异常的冷水沐浴净化自己,烧香,念咒,最终被一个灵媒(gunilc)“附身”,灵媒下凡并占据他的身体。na-halau的胡言乱语是精灵的声音;听众记录下他们能解释的部分。女性也可以成为na-halau,但很少从事此职业。
- 与虎人(were-tigers)的关联:na-halau与马来亚的虎人(狼人现象的一种形式)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
- 死亡与灵魂释放:na-halau死后不被埋葬,而是与一些草药和香料一起暴露在一个小茅屋或树葬墓中。在某个特定夜晚(Cerruti说是第七夜),巫师的灵媒以老虎的形态出现,带走尸体,撕裂它以释放灵魂。如果死者的继承人选择守护父亲的尸体且不表现出恐惧,虎灵可能会将他引入父亲的黑魔法,他立刻成为术士。但通过此过程产生的术士不多,因为死亡率太高。
- 巫师的责任:巫师应不知痛苦或恐惧。如果在临终时发出呻吟,他将失去树葬的荣耀,虎灵将不理睬他。许多巫师因老虎拒绝触碰他们的尸体而死后名誉扫地。
- 宗教中异族起源的痕迹:
- 融合现象:奇怪的双重埋葬制度、沐浴、na-halau使用的异类小屋以及不明语言中的特殊咒语,都暗示了Sakai宗教中这些元素的外来起源。
- 马来语影响:Wilkinson反复询问后得知,祷告中使用的词语是马来语,被召唤的力量总是被称为Sah-Sidik。
- 树葬习俗:尽管这些习俗有马来语的表面,但树葬在半岛北部(甚至暹罗地区)非常普遍,不能解释为某种被遗弃的马来习俗。
- 外来文化采纳:使用外来咒语表明这些土著部落,无论其隔离程度如何,都乐于采纳外来习俗和信仰。Cerruti生动描述了月食引起的恐慌,但“月食”的Sakai语词汇(Gechele
lci-lip BalvA)表明Sakai人接受了月亮被龙Balm吞噬的古印度传说。
- 独特习俗:即使是原始的Mai Miloi部落,也无法摆脱外来影响的痕迹。偶尔会发现一些无法追踪到平行线的奇特习俗:例如,Mai Miloi的妇女在竹竿落叶时会剪掉自己的发辫。彩虹据说是由老虎受害者的血液形成的,并从受害者被杀的地点升起。这些习俗和信仰目前看来是独一无二的。
- 政治体系:
- 最小单位:中央Sakai的最小政治单位是家庭群体。每个家庭(指活着的族长及其所有后代,而非简单的夫妻组合)都团结一致,独立生活,不为相互保护和社会交往而与其他家庭联合。
- 外婚制:意味着与其他家庭通婚,而非其他部落。
- Sakai国家:由居住在特定区域并承认共同世袭首领的家庭单位组成。
- Mai Darat的首领:被称为马来语的Penghulu(村长),甚至可能拥有响亮的头衔,如Ulu Kampar Sakai的首领Maharaja Belia
Indera或Bnjang Malaka Sakai的首领To'Sang。
- Mai Miloi和Mai Bertah的首领:被称为ra'nau。
- ra'nau的职责:解决家庭之间的纠纷,并在部落内维持和平。
- 对外关系:由kepala nong负责。
- kepala nong的角色:他是一种中间人或翻译,引导陌生人通过自己的部落区域,确保他们不被陷阱困住。他懂马来语,并与马来人进行贸易(部落产品)。
- 隔离的关键:这个官员是Sakai社区与外部世界的唯一联系;他的工作使得部落其他成员能够保持完全的隔离。
- 昔日待遇:在英国官员首次抵达Kinta时,侵犯者若在陌生地区被捕,会受到严厉对待——他们会被卖给马来人作奴隶。奴隶价格固定:两卷粗布、一把斧头、一把砍刀和一口铁锅。
- 财产与社会规范:
- 共同财产:在家庭群体内部,财产是共同持有的。
- 社会支持:狩猎不成功、未能为家庭炊具贡献应有份额的人,会从其他人那里得到食物,当然还有一些“骂人的话”。
- 共产主义观念:Sakai传说中有关于懒惰学徒被勤劳亲戚留在丛林中饿死的故事,但故事的基调谴责这种政策不自然,并讲述了懒惰者如何得到同情精灵的帮助,最终战胜那些看重食物甚于亲情的家庭成员。共产主义思想在Sakai中很强。
- 严格的社会等级:然而,他们的共产主义并不意味着自由、平等和博爱。存在大量庄重的家庭礼仪和规范家庭成员之间称呼方式的专业规定。
- 姓名禁忌:年轻的Mai Darat直呼长辈的个人姓名是严重的冒犯,会导致被称呼者患上阴囊积水。这种信仰使得Sakai人对向陌生人透露真实姓名非常谨慎,担心知识被滥用。他们更喜欢用含义不大的马来语称谓来描述自己。北方Sakai在Gunong Korbu给测量师Williams虚构姓名,表明他们也有同样的顾虑。
- 近亲结婚:这些小社区的成员之间亲密的家庭关系迫使他们在社区外寻找配偶。Mai Darat人反对近亲结婚,即使是表兄弟姐妹之间的婚姻也视为乱伦,并认为“神不允许”。这种乱伦(确实发生)是少数能深刻触动土著社区的事情之一。它似乎会招致神怒,在丑闻解决之前,Sakai人都会感到不安。由于Sakai政治体系缺乏处理此类案件的强制或惩罚手段,紧张局势变得更加严重。
- 誓言与审判:
- 首领权力:ra'nau(首领)在举行调查时,可以选择管理誓言甚至进行神裁。
- 誓言内容:誓言是“愿我被老虎吃掉,愿我死于倒下的树下,愿我被鬼魂杀死”,因为这些是Sakai人最恐惧的事物。将此誓言转化为诅咒——“愿你被老虎吃掉”——便是Mai Darat人所能说出的最接近辱骂的话。
- 熔锡神裁:还有一种奇特的神裁形式,即手持熔融的锡,但这种检验真实性的方式可能更多是口头提及而非实际施行。
- 产业:
- 传统产业:农业、射击和捕猎(男性);编织和制作树皮布(女性)。
- 新兴产业:他们正在学习更多。例如,Mai Miloi部落据说饲养家禽出售给马来人。他们不用禽舍或围栏,家禽栖息在附近的树上。当被问及猛禽和麝猫时,答案是Mai Miloi直到吃光了周围所有的猛禽和麝猫才开始养家禽。
- 动物驯养:所有中央Sakai人都驯养动物(野猪、野狗、老鼠和丛林鸡),但从不吃他们的宠物。
- 水稻种植:Mai Barat部落非常喜欢水稻种植,并已发明了一套描述水稻生长各阶段的技术术语词汇。Mai Miloi和Mai Bertah部落则更为保守;甚至一些老年Mai Barat人有时也拒绝吃米饭。
- 传统食物与种植:他们偏爱自己的食物:小米、甘蔗、葫芦和块茎,以最原始的方式种植。
- 原始耕作:更原始的部落不会看守正在生长的庄稼:他们种植、围栏、设置陷阱,然后离开;当合适季节来临时,他们返回开荒地收割庄稼。在此期间,他们通过狩猎、捕猎和寻找野生水果来维持生计。
- 缺乏远见:他们不善于未雨绸缪,从不储存食物。Sakai人可能在庄稼生长期间挨饿,因为有时是饥荒季节,没有野生水果,鸟类和动物也很稀少。
- 唯一有远见的做法:制作大型围栏陷阱,并可能持续数月地进行诱饵放置,直到附近的动物获得信任并将其作为常去之处。这种陷阱的价值在于它能让Sakai家庭邀请整个乡村参加婚礼或晚宴,而不用担心食物耗尽。
- 日常捕猎:家庭用餐则由不那么奢华的陷阱提供——套索陷阱、弹簧陷阱、陷坑和重力矛(由触发装置释放,从上方落下击中动物)。据说动物的细致嗅觉可以保护它们,直到时间的流逝完全抹去制作陷阱的人手的气味。因此,旧陷阱是最好的;森林中充满了它们。
- 武器:所有射击都使用吹箭筒;弓箭虽然有名,但从不使用。
- 效率来源:吹箭筒的效率在于其毒箭。毒药令人恐惧,恐惧导致夸大。致命的乌帕斯树传说以耸人听闻的形式传到欧洲。
- 毒药成分:中央Sakai用于毒箭的主要毒药是一种大树(cintiaris
toxicaria)的树液和一种小藤本植物(strychnos tiente)的汁液。后者(其名称即表明)是一种士的宁,更致命。
- 其他毒素:Sakai人也使用其他致命物质——眼镜蛇的毒液、蜈蚣、蝎子或黄蜂的毒刺——但使用方法笨拙,效果可以忽略不计。
- 真实毒药的效果:两种真正的毒药——安查尔和士的宁——的成功取决于其新鲜度、制备的技巧以及注入伤口的量。士的宁的质量也因生长海拔而异,因此Mai Bertalc等部落的声誉是由于他们居住在高海拔地区,而非制毒技巧。
- 吹箭筒的限制:吹箭筒没有强大的推进力。Cerruti关于Sakai人能用吹箭筒穿透人体的主张是不可信的。
- 毒箭设计:毒箭尖端附近有一个小缺口,是为了让尖端在伤口中断裂并留在里面。中央Sakai语中有专门的术语来指代黏在伤口中的部分和断裂的部分。如果毒箭穿透深度超过四分之一英寸,这种做法就毫无用处。那些声称毒箭像子弹一样穿透人体的故事,都是“生动想象的虚构”。然而,对于小鸟、老鼠、松鼠甚至猴子来说,配制精良的Sakai毒药可能非常有效。
- 个人习惯与审美:
- 不洁:Mai Darat人的个人习惯极其不洁。甚至他们的辩护者Signor
Cerruti也承认了这一缺点。但也有不同程度的不洁;Mai Darat人再脏,也对Mai Miloi的肮脏感到震惊,后者甚至被认为吃对方头发里的寄生虫。
- 爱打扮:听起来有些矛盾的是,中央Sakai人尽管肮脏,却是以其原始风格的“花花公子”。他们使用镊子控制毛发,在鼻软骨上穿入豪猪刺。他们纹身额头,用各种染料在脸上涂抹条纹。他们头戴花环,树皮衣服上绘制不同图案,腰间系叶子腰带。一行彩绘的“野蛮人”默默地单列穿过丛林,是非常引人注目的景象,令人想起Fenimore Cooper的故事。
- 艺术天赋:Sakai人以自己的方式热爱美术。他们擅长音乐,使用三种乐器:鼻笛(Chuniloi)、竹制古筝(Krop)和竹鼓或共鸣板(Chvntolc)。他们有固定的曲调,并与这些乐器相关联:“忧伤的渴望”和“珍贵的回忆”是鼻笛曲的标题,而古筝曲则以鸟叫声、伐木声和其他森林声音命名。
- 口头文学:中央Sakai的口头文学相对薄弱,即使对于原始部落来说也是如此。
- Semang人唱猴子,Besisi人唱犀牛;但中央Sakai人只能将词语串联起来,没有韵律、没有意义,除了展示嗓音力量和范围外没有其他用途。他们也没有谚语或格言。
- 平原的Mai Darat人有少量谜语(可能来自马来语)和一些明显的外来礼貌隐喻,如“她的美丽像初升的太阳,令人目眩”。Wilkinson认为年轻且见多识广的Mai Darat人可能觉得这种表达方式在部落女性中很有效,但从他们那里学到这些隐喻的马来人只会嘲笑他们。
- 老年男女据说有丰富的儿童故事。Wilkinson听到的两三个故事在风格和内容上都未能给他留下好印象。Sakai故事以一系列短促、急促的句子讲述,细节重复很多,风格从未改变。总的来说,Wilkinson倾向于认为中央Sakai对语言学家和语法学家比对文学家更感兴趣。
- 设计艺术:Sakai人中也有设计艺术家。
- 染料与抛光:马来人称为JrMuh.it的小蜜蜂巢提供了一种材料,用于抛光和着色竹制箭袋和吹箭筒表面,也用于染刺青针孔。prah果实腐烂后能产生丰富的染料。其他染料来自Jcijai、kesumba、getah hayu等植物。
- 图案的意义:竹梳和吹箭筒上刻画的奇特标记曾引发了Vaughan-Stevens的“非常有想象力的理论”。图案是传统性的。一个Mai Barat人看梳子时会列举其面板的名称:一个是“蛇”(鳞片状图案);另一个可能是“野猫”(条纹或斑点状图案);另一个“葫芦”,取自葫芦籽的形状。Wilkinson认为这些描述对欧洲人来说难以理解为图案。
- Vaughan-Stevens的“发现”:Vaughan-Stevens认为,这些图案的足够多样性和模式的足够简单性,使得一个天才的人可以在吹箭筒上描绘出完整的句子,使其类似于刻有古怪象形文字的方尖碑。他据此得出结论,他面对的是“所有字母的起源,是花朵等象征语言与埃及和中国象形文字之间的中间环节”。
- Wilkinson的批驳:Wilkinson明确指出,如果这一发现有事实依据,那将是“惊人的发现”,但“不幸的是,它没有”。这些面板虽然作为设计很有趣,但并非用作象形文字。对Sakai人来说,它们是美丽的事物,为艺术而艺术,没有庸俗的功利动机玷污纯粹的艺术。
- 从摇篮到坟墓(补充Cerruti的记载):
- 出生习俗:没有特别之处,除了胎盘和脐带埋在居所下,以免被雨水击打而变成马来人所相信的愤怒的出生之灵。
- 双胞胎:双胞胎不受欢迎。如果是异性双胞胎,其中一个会被送走领养。任何暗示双胞胎的东西(如双香蕉)从不吃,以免招致双生之恶。
- 儿童教育:非常简单,没有欧洲意义上的游戏,只能满足于模仿长辈的活动。
- 订婚与婚姻:订婚通常由父母在很早的年龄安排,但如果当事人反对,他们的意愿不会被强迫。
- Mai Darat:意愿不被强迫。
- Mai Miloi:据说更宽松,一切随性欲而定,没有结婚仪式,甚至有时会交换妻子。
- 多妻制:被容忍,但非常罕见。
- 离婚:Mai Miloi的离婚据说与结婚一样非正式。Tapah的Mai Darat人离婚由当事人自行决定。Kampar的Mai Darat人则更严肃对待婚姻,只有在社区长者允许时才可解除,此时会庄严地折断一根树枝以象征解除。
- 疾病:na-halau是唯一的医生。
- 普通人的葬礼:如果死者不是na-halau,他会被埋葬,吹箭筒、箭袋、砍刀和一顿饭的食物会留在坟墓上。这旨在为灵魂提供一次旅程前的餐食。
- 为何只留一餐?“因为一餐足以让他离开原地——这就是亲属所希望的。”
- 灵魂去向?“只有真主知道,”Wilkinson的Sakai线人说,“我无法猜测。我听我们老人说灵魂会去见上帝,但他们是什么意思,我无法告诉你。”Wilkinson认为,他可能知道的比透露的更多,但这就是他能从线人那里学到的一切。Wilkinson总结道,毕竟,很少有文明人能给出更好的解释。
附录(APPENDICES)
I. 比较词汇表(COMPARATIVE.
VOCABULARY)
- 目的:展示五种方言之间的关系,以及将它们视为属于不止一个语言群(就词汇而言)的困难。
- 涵盖范围:
- Semang (Sg.):包括Semang Paya和Sakai Jeher,如果形式不同则都给出,Paya形式优先。
- Sakai Jeram:未给出,因为它是一种混合或中间方言。
- 北Sakai (N.S.)、中Sakai (C.S.)、Besisi (B.)和Jakun (J.):如果词汇表中有严重差异,会给出替代形式;但拼写上的小差异不记录。
- 标注:方括号中的词汇是马来语或与马来语形式相关。
- 内容:提供了各种身体部位的词汇对比,如头部、耳朵、眼睛、鼻子、脸颊、嘴巴、嘴唇、舌头、牙齿、下巴、脖子、肩膀、手臂、手肘、手、大拇指、指甲、大腿、膝盖、小腿、脚、脚后跟、脚底、脚趾、乳房、胸部、背部、心脏、肝脏、胃、肠、肚脐、血液、骨骼、皮肤、毛发等。
II. 中央Sakai语法笔记(NOTES ON CENTRAL SAKAI GRAMMAR)
- 研究方法论的批判:Wilkinson指出,地方Sakai研究者面临的困扰之一是来自欧洲批评者的“好意”建议,例如要求“几句简单句子”或翻译“主祷文”作比较,甚至要求Sakai人对句子进行句法分析以解决语法疑问。他认为土著并不喜欢这类提问。他们拥有语法,但不必学习它。
- 翻译的挑战:当Sakai人被要求将马来语句子翻译成自己的语言时,他们要么直译词语,要么直译意思。直译词语则过于字面化,直译意思则不够字面化。当被要求重复以便记录时,他们会用不同的词语重复,也无济于事,然后说精疲力尽。
- 阅读外国语法:Wilkinson认为试图从几句简单句子中建立语法是愚蠢的。更不明智的是将外国语法(如Mon-Annam的前缀和中缀)强加于Sakai语。他以马来语为例,说明如果对其知之甚少,可能会将阿拉伯语法读入马来语中。他承认Besisi语可能从Mon-Annam语言借用了派生形式,但未必采用了其词形构造过程。
- Wilkinson的语法主张:Wilkinson表示他只对中央Sakai语有信心。他可以肯定,中缀和前缀被经常使用,并且Sakai人自己也认为通过这种方式从词根构成的派生词是派生词而非无关的词。他的Sakai线人曾向他指出词根及其派生形式之间的关系,并粗略地解释了前缀或中缀的功能,这表明他对其实际性质有所了解。
- 中央Sakai语法特点:
- 词根:通常是单音节。
- 中缀(n, 'n, en 或 on):引入中缀使词成为名词(如:jis(日光)→jenis(一天),pap(火烤的)→pendp(被烤或加热的东西),Icoh(打击)→Icendh(棍棒,打击者),cliolc(戳)→chenok(戳子,尖刺))。
- 前缀(per-):将词根变为动词,或将被动词根变为主动词根(如:dat(死)→perdat(杀死),nong(旅程)→pernong(去),lot(熄灭)→perldt(熄灭(火)),let(睡)→pSrbet(闭眼))。
- 组合形式:中缀和前缀可结合形成动名词(如:dat(死)→perdat(杀死)→perendat(谋杀),lot(熄灭)→perlot(熄灭)→perengldt(灭火器),goi(结婚)→pergoi(娶妻)→perenggoi(婚姻))。发音要求词尽可能接近单音节(如prndat,
prngldt, prnggoi)。
- 重复(Reduplication):表示反身、强化或重复动作。发音要求双词接近单音节,因此前半部分被修改和缩短,后半部分则被强调和重读(如:tolc(取出)→t'ktbk(被撕出,被拔根),suk(火炬)→s'ksulc(被许多火炬照亮),chip(行走)→cliicliip(走来走去,散步),pap(暖和)→popup(保持温暖,暖和自己),jar(跑)→jirjar(跑来跑去))。
- 词尾变化:在某些情况下,Sakai词的词尾字母会变为n, ng, 或 m。有时是由于两个辅音的巧合而遵循悦耳法则(如:chip(鸟)→cMm-klak(鹰),Tcldk(鹰)→kldng-blok(大鹏),cherok(长,高)→cherong-sok(长发者,吸血鬼))。但也有无法解释的例子(如:mai(人)→nu mam(一个人),dole(房子)→nu d'ngnon(一栋房子),role(飞镖)→nar r'ngnon(两支飞镖)),Wilkinson未能找到规则。
- 动词变位:提供了goi(结婚)、bersop(喂食)、neng(看)的变位示例。这些表达不一定包含代词或主语。如果需要强调代词或主语,句子可以这样表达:en 'nggdi(我结婚了),ho hi-neng ha-en(他在看我),roi ajoh hi-joi ha-en(苍蝇在跟着我)。
- 习语用法:例如holi(打击)→bi-hdh(人们在打击,“正在打架”);dat'bi-hdh(在冲突中被杀)。第一人称复数也常用于我们用“一个人”、“他们”、“人们”的地方。
- 时态:过去时态用ya表示(ya 'n-da,t(我死了);ya-lci-dat(他死了))。ya也有习语用法,如ki-dat ya-manus(他被老虎杀死了)。将来时态用ha表示(ha 'n-dat(我将死))。ha像ya一样,也有习语用法作为介词,如lci-neng ha-en(他在看我);hi-joi ha-en(他在追我)。
- 形容词:置于其修饰的名词之前(如:cherdng-doh(高大的房子);dole cheroh(房子高大))。形容词的比较用ju表示(“比”),如hucliik Sntoi ju proh(猫比老鼠大)。ju也意味着“从”(与马来语的dari用法相同)。
- 冠词:中央Sakai语没有固定的冠词,但如果需要强调,可以使用指示代词(ajoh(那个),addh(这个))。
- 疑问词:ho(谁),ma(什么),'mpil(何时)。
- 人称代词:en(我),ha(你),loi(您,比ha更礼貌),leu(他,她,它)。
- 所有格代词:en(我的),he(你的),i(他的,她的,它的)。i非常常见且有习语用法,如ma i-'ngrok(他说什么,即:他的话是什么)。所有格代词置于其指代的名词之前,如en-mend ya-dat(我父亲死了)。
- 副词:非常常见。主要有niadeh(这里),ditoh(那里),ditali(上游),direh(下游),hintoh(那边),Icindeh(这边),kinjoh(从那里)。其中一些暗示着无法用现有构词方法解释的动词联系。
- 介词:最重要的介词是ju(从)和nu(到)。
总结 《马来主题论文:附录:土著部落》是一部结合了实地调查与批判性分析的早期民族学著作。Wilkinson不仅详细记录了马来半岛五大主要土著部落(Semang、北方Sakai、中央Sakai、Besisi、Jakun)的地理分布、文化习俗、社会结构、语言特征,还对当时的研究现状进行了深刻反思和批判。他尤其强调了语言掌握在深入理解土著文化中的核心作用,并提供了大量第一手词汇和语法资料。尽管受限于时代背景,书中不乏一些殖民地视角下的描述,但其对不同部落的细致区分和对已有理论的质疑,使其成为研究马来半岛土著的重要历史文献。书中对Vaughan-Stevens等前人研究的评价,也为读者理解早期民族学研究的局限性提供了宝贵的视角。这份书评力求从各章节抽取出核心信息,帮助您全面理解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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