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教造就我的一生

胡说真言

16-02-08

华教造就我的一生

胡万铎

 

年初二晚上,我开放门户与亲朋戚友一同欢聚共度春节,到会的有政、经、文、教各界人士。

 

华教的老战友杨苍茂和汤毅,他们都来了。大家一时谈笑风生,聊到过去更是余兴未尽。记得是晚汤毅问起当年搞独中复兴运动有没有受到政府及家庭的压力。当时,我回答说“没有”。不过,过后仔细回想,觉得还是“有的”,但影响不大。

 

回忆起当年的独中复兴运动正在各地如火如荼地展开之际,我与一批战友几乎每日东奔西跑,而自己的矿业事务完全交由弟弟处理。我的办事处也成了独中复兴运动统筹帷幄的中心。由于我太专注及重视华教的间题,把自己与华教工作划上等号,自然地引起兄弟姐妹的不满。

 

其次是因我的关系,政府的部门对我的家族及事业“特别眷顾”,常常到办事处调查一些商业问题,尤其是税务局更是勤力至令人不胜其烦。故家人生怕影响家族事业的发展,有劝我放弃华教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但是,我坚持不放,我认为华教的工作是关系民族存亡的事业不能不做。

 

华教是民族保留文化及语文的堡垒,那是民族灵魂的根。于是我尽量说服家里的人。母亲也站在我这边。我是老大说了就算,但我保证家族事业不受影响,其他的兄弟姐妹自然没有话说。

 

我了解为华教服务也会有一定的风险,尤其是当华教处于最黑暗的时代及在白色恐怖氛围下难免会遭到莫须有的罪名或被冠上一顶大帽子,把你逮捕而身入囹圄之中,也有可能分分钟步入族魂林连玉及教总顾问严元章博士的后尘被逐出国门。我为了未雨绸缪,也在静静布署开始调动资金到香港投资以防万一。在无心插柳之下,也成就了我及家族事业在香港今天的发展。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其实,搞华教工作,我的事业并非一帆风顺,虽然在1973年时,我敢说拥有全霹矿场最多的是我,事业也如日中天。但是,自在华教服务,我却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压。许多矿地租限期或开采权到期了,却被冻结不发,这几乎使得我家庭发生革命。幸亏我在事业上投资也改弦易辙,转移至其他领域如种植业、工业、地产业、汽车代理业等方面发展,使得兄弟们在家族事业的护航下各自发展。我也在这困境中因祸得福,造就我今日的财富与社会地位。

 

要是我当年不搞华教而选择从商,也许我已成为特富级人马,但我从来没有后悔,我活出今天精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