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华文教育报告书
方卫廉
这份报告是马来亚华文教育问题调查团于1951年初次调查后撰写的。该报告深入探讨了当时马来亚华文教育的现状，包括教材问题、师资培训、学校设施和资金支持等关键领域。报告不仅指出了华校面临的挑战，如过于偏重中国背景、师资不足和教学方法落后，也肯定了华文教育在马来亚社会的价值和华人对教育的热情。报告提出了多项具体建议，旨在将华校马来亚化，促进其与其他族裔学校的融合，并强调了多语种教育的重要性，特别是英文和马来文在华校课程中的地位。最终目标是使华校成为建设独立马来亚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是一份关于马来亚华文教育问题的调查报告书的详细介绍，报告书分为七个主要章节，内容涵盖了调查目的、范围、方法、当前问题以及未来建议等多个方面。
以下是各章节的详细介绍：
- 序言
- 调查背景与目的：1951年初，方卫廉博士和吴德耀博士受邀赴马来亚，调查联合邦华校的状况。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提出适当建议，使华校能对由多民族组成的马来亚独立国作出更大贡献。调查团被赋予自由，不受任何先例约束，旨在探求事实并寻找解决途径与方法。
- 调查过程与方法：调查团以吉隆坡为基地，访问了怡保、太平、槟城、马六甲等多个城市，并作了多次短途访问，最后一周在新加坡度过。他们的工作循三条路线：研究文件资料、访问学校（包括华校、巫校和英校）、举行集体会议和个别会谈。调查团与各民族代表，包括巫裔政治领袖、印籍教育家以及英籍官员和美籍教士进行了广泛交流，确保了对问题的均衡发展。
- 调查范围与初期阻力：联合邦辅政司署最初宣布的调查范围，强调逐步过渡到以英文或巫文为教学媒介的非种族教育体系，并编写马来亚背景的教科书。这份公告引起了华文报章的强烈批评和华人的担忧，认为其旨在排华。调查团在与华人领袖和教师的会谈中，也感受到了普遍的忧虑和怀疑，他们被视为政府既定政策的工具。
- 调查范围的拓展：面对强烈的反响和华人对保存中国文化的深切关切，调查团认为官方文告的范围过于狭窄，难以取得积极效果。改良的教科书若无改良的教师则无用，而教师的改善受制于学校无法控制的因素。此外，华校问题不能与联合邦其他民族学校问题割裂。经与钦差大臣葛谊爵士沟通后，调查团被明确告知可不受限制地调查整个马来亚华文教育，并提出必要的评估和建议。
- 最终宗旨：以同情和客观的态度调查马来亚的整个华文教育，提出积极的改革和改良建议，使华校能为马来亚人民，特别是视此地为家乡的华人，未来的福利与康乐作出最大贡献。调查团遗憾未能将东南亚其他地区纳入调查范围。
- 马来亚和马来亚文化
- “马来亚化”的复杂性：报告指出，马来亚是多民族和多文化并存的地方，一个马来亚国家和文化是未来的希望，而非现实。马来亚人口主要由巫人、华人、印人构成，各民族在文化上各自独立，拥有不同的语言、风俗、历史和传统。西方文化虽有影响，但未能成为融合各种文化的共同基础。
- 反对强制融合：报告强调，人为地从多种文化中创造一种文化是不可能的，强迫非自愿的融合只会引起更大的分裂。目前所能希望的是各不同份子之间的和平与合作关系，强调共同利益而非彼此差异。
- “马来亚化”的误解与华人担忧：报告认为“马来亚化”一词常被滥用，在多数华人看来，它无异于一种排斥政策，旨在造成“马来化”而非“马来亚化”的背景。华人的担忧源于他们认为自身文化受到威胁，报告也承认，鉴于目前没有统一的“马来亚的”模型，这种“马来亚化”是无法通过命令实现的，新文化只能通过数代人的混合融化而产生。
- 语言问题：马来亚日常语言复杂，包括华语（多种方言）、英语、巫语和坦密尔语。报告不愿卷入关于国语的争论，强调马来亚必须根据自身独特的种族复杂性寻找解决方案。
- 语言现状与建议：
- 巫文：已被视为官方语文，是各校必修课程，有助于民族间的相互了解与合作。华人已全面接受巫文作为华文小学最后两年的必修科。
- 英文：广泛成为马来亚各民族通用的商业语言和世界通用语言，华人已在华校中加强英文课程。
- 华文：报告强调华文是世界伟大语文和文化之一的钥匙，剥夺华人学习华文的知识将毫无益处。建议马来亚华人大多应学习三种语文，并都应学习两种语文。
- 国家统一：报告认为，国家的统一不依靠语言的一致或文化的单纯，而端赖民心。
- 马来亚教育与华校
- 马来亚教育的目标与问题：马来亚教育政策必须自觉地朝向建立马来亚国家的目标推进，教育是唯一的文化桥梁。目前的教育制度（英校和方言学校）本质上都是外间传入的外国学校，不能反映马来亚的需要。需要发明一种新的马来亚教育。
- 新学校的定位：新学校必须以马来亚为中心，首先以亚洲为背景，其次及于全世界。所有学校都必须注重马来亚，而不是偏向其各自的母国。
- 教育的不足：目前教育在培养未来生活技能方面普遍失败。中等课程狭隘，深造途径稀少。报告批评中等教育过于偏重学术，呼吁注重职业训练，并将其作为学校的必备部分，而非独立设置。同时，必须开辟更多的深造途径，尤其是中学毕业后。
- 华校学生深造需求：华校学生过去习惯于回中国受高深教育，或投往英美大学。当前由于中国政治变化和金融统制，这种志向受抑遏，若无补救办法将产生失望与不满。
- 新教学方法：建议利用听视辅助教学，尤其是在语文教学方面，并对其进行更积极的研究和实际计划。
- 华校现状与批评：截至1950年12月，联合邦华校学生总数为201,969名。华校面临物质设备缺乏、学术薄弱、教学落后，以及中国意识太浓等严厉批评。
- 华人的改进意愿：报告指出，有思想的华人充分认识到这些批评，并愿意改善设备和教学，接受改编课本和教授巫文的必要性，并自动增加英文课程。他们乐于和政府合作，接受建设性、合理的改革。
- 华校存在的原因：
- 政府疏忽：华校大多因政府学校不足而产生，华人迫不得已自行设立学校教育子女。
- 华人爱学习与创造力：华校的存在体现了华人对学习的热爱和创造能力。
- 沿袭母国制度：华人采用中国教育制度是自然的事，如同英校模仿英国学校。
- 被漠视感：华校有理由感到被漠视，其成就完全是自身努力的结果。
- 亲华与怀疑政府的背景：如果过去未被漠视，他们可能不会如此亲华或怀疑政府。
- 解决办法：
- 认识并加强华校：不应试图消灭华校，因为它们将长期存在。应认识其存在的需要，加强它们，并在教育制度内为它们开辟适当位置。
- 消除怀疑：政府与华人教育家应真诚合作，纠正华校错误，使其更接近履行马来亚学校的理想，并获得与其他学校平等的伙伴感。
- 政府责任：发展教学材料、协助培训合格教师、提供有限但有效的财政援助。报告指出，华校所获得的政府津贴远低于英校、巫校和印校，且华人子女在其他学校中只占少数，但华人却承担了大部分教育经费。
- 财政援助建议：建议政府增加华文小学津贴金，1952年增加100%，1953年再增加100%。同时，集中援助表现最佳的华校，支持合格的小学教师。
- 援助条件：政府援助须基于教育标准而非政治标准，条件包括：只聘用合格教师、订定教师最低待遇水准（薪金、职位保障、公积金）、遵守批准的课程大纲。
- 华人可自行改进之处：
- 避免过度中国化：华校应注重提供良好教育，兼顾中国语文文化和其他马来亚文化的组成部分，而非盲目保留中国教育的特质。
- 排除外国政治：华校内不应有以中国为中心的政治信仰或操纵。
- 改善行政管理：董事部不应过度或过少干预，应理解教育原理，确保政策的健全和师生任期的保障。
- 杜绝课本经售牟利：严密注意并制止个人通过销售课本牟取暴利的行为。
- 减少校际竞争：避免因地域观念造成的低效竞争，提倡“合则兴，分则亡”。建议由华人自行组织“马来亚华校促进委员会”，处理上述问题并积极与政府合作。
- 领导未来教育：希望华人领袖能在创造未来马来亚教育形式方面采取领导地位，证明华校与马来亚教育是一体的。
- 教科书问题
- 教科书的共同性与独特性：报告认为马来亚各校的教科书问题本质上是共通的，但鉴于华校问题的紧迫性，首先单独提出对华校教科书的建议。
- 教科书编制原则：
- 内容共通性：不同学校群体使用的基本内容和方法应是共通的，主要区别应只在语文，而非内容和方法。
- 马来亚化与亚洲背景：教科书必须以居住在亚洲特殊地区的东方人为对象，主要重心不应是欧洲、中国或印度，也不应仅限于马来亚。地理科应从马来亚出发，历史应更注重世界史。
- 新教育方法：教科书中必须体现新的教育方法，纠正目前教科书落后的问题。
- 华校教科书的历史与现状：华校长期依赖中国进口的课本，近期虽有马来亚和新加坡出版的尝试，但大部分仍是外来教材。这些课本自然是为中国学校设计的，与马来亚的需求不符，可能分散儿童对新家园的忠心。
- 教育部与华人的努力：教育部曾努力修订、删改和增添教科书内容，华人出版商也大多合作。然而，这种修订仍未能完全令人满意，因其主要目的在于纠正而非建设，未能体现两个相互关联且重要的背景之间的自然与和谐关系。
- 现有教科书的批评：报告详细批评了华文小学目前使用的各科教科书，包括国语（修订不彻底、缺乏主旨）、历史（内容不足、偏重中国、教学不良）、地理（缺乏学习动机、内容偏重中国、地图不足）、常识（缺乏系统、内容过深）和公民（缺乏强调民族间合作）等。算术课本内容方法大体完善，但度量衡单位仍多为中国应用者。
- 教科书委员会的建议：建议设立一个教科书修订及编撰委员会，由三四位专家组成，任期两年，负责为华文小学提供教科书。委员会应注重健全的现代化教育方法，以马来亚为焦点，同时充分保存中国背景。
- 具体编写方针：建议历史和地理完全重新编写，常识材料重新整理并以马来亚为中心。国语、英文、公民和算术则建议暂时不作立即改变或另行论列。新教科书可能比现有更长，强调学生应更积极学习。
- 中学与师训教科书：不建议立即修订中学教科书，但提倡数学和自然科学的华文课本逐渐被英文课本取代。认为槟城钟灵中学高中部各科采用英文课本的经验值得借鉴。师训课本则急需更好的内容，应由英美作品译本或马来亚特治书籍替代，并由多民族共同而非华人单独计划。
- 出版与发行：委员会的工作旨在迅速解决课本急需，并开辟新途径。报告强调在自由社会中，应允许健全的竞争，欢迎任何新课本。教育部和委员会应仅限于编撰内容，印刷和发行应由专业的当地华人书商负责，因他们有经验和知识。
- 教师的训练
- 教师的重要性与现状：学校的质量取决于教师。目前华校教师缺乏，尤其在质量方面，且数量不足。由于和平后学校激增、生活费高、待遇低、职位不稳定、政治牵涉以及政府限制中国教师入境等原因，导致教师供不应求。
- 量化问题：学生与教师比例37:1过高，反映受训人才缺乏和学校经费不足。建议将比例降至30:1，但这需要大幅增加经费，而目前资金难以满足。报告质疑现在增加教师人数是否为资金的最佳用途，因为物色受训人才已很困难。
- 质化问题：1949年统计显示，60%华校教师未完成中学课程，78%未受过教学训练。华校最迫切需要更好的教育和训练的教师。
- 现有教师的促进：
- 约4500名教师缺乏或完全未受训练。
- 建议利用现有机会对未注册教师进行继续受训。
- 现行三年制周末师资训练班收效甚微，应尽量缩短其寿命，最好实施较短期的专修训练。
- 建议到1953年底停止聘任未受训教师，到1956年底结束周末师训班。
- 建议设立短期专修班，为期三个月，招收高中毕业生，提供教育理论与实践训练。
- 应提高周末师训班的教学质量，由受过特别高级训练的教师执教。
- 为提升士气，应设立研究班，为年长的注册教师提供新思想和新方法。
- 未来教师的培养：
- 专家需求：任何充分的师资训练和研究班都需要比联合邦目前更多的人才，需要从外地增聘。
- 培养本地华人教育家：报告强调增加联合邦受过高级训练的华人教育家的必要性，他们对国文教学和师训工作至关重要。
- 外国专家：建议少量高度合格的英美及华人教育家从质方面着手，集中于训练当地教育领袖。
- “国民训练班”：建议外国专家举办为期七个月的“国民训练班”，挑选16位教师和行政人员参加，重点研究基本原理和现代方法。结业后组成四队在局部地区提供训练和研究。政府应提供受训期间的薪资。
- 师训学院：任何长期计划最终都需要一所师训学院。报告不认同政府拟设的四所混合学校方案，主张放弃，将资源投入一所独立的师训学校。
- 师训学校结构：建议设立初级班（三年，招收初中毕业生）和高级班（两年，招收高中毕业生）。学校应独立于中学，有良好小学供实习，并有寄宿设施，以培养职业团体精神。
- 办学规模与目标：初期目标招收180名学生，理论上三年后可达480名，每年培养约150名新教师。
- 跨种族师训学院的愿景：报告确信所有师训学院都应是不分种族、真正马来亚化的，训练各民族教师，以英文为教学媒介。目前集中于华校教师训练只是权宜之计。
- 课程问题：批评目前“高级师范班”课程每周课时过多、手工美术音乐等科目受重视不足、教育课程划分勉强、教学实习过早等。
- 师训学校教师来源：约需30位教师。建议从三个来源供应：外地延聘的教育专家、星马招聘的合格教师、派遣往海外受特殊训练的人才。
- 外地专家：特别指出远东及北美不愿或不能归返中国大陆的华人教授是重要人才来源。建议简化入境手续，避免因学历限制而歧视合格教育工作者。
- 海外培训：建议自1951或1952年秋开始，每年至少派遣八位华人教育工作者赴海外受训1-2年。这些人才将在两年后成为师训学院常驻教职员的主力。
- 改善服务条件：报告强调，若无充分条件提高士气，任何师资训练计划都难以获得重大或持久的效果。目前华校教师普遍不愉快、不满，缺乏职业自尊心。薪资不足、缺乏生活津贴、年功加俸、职位保障及养老金等，导致许多教师寻求转业。
- 政府支持教师待遇：建议政府规定师训学校毕业生的待遇，以吸引他们从事教育。虽然由学校预算承担，但目前华校难以做到，应由政府供给，将师训学校毕业生列入政府薪俸册，视同政府学校教师。
- 援助限制：政府援助应仅限于小学教师。同时，援助程度应限于为所有其他教师制造完善的服务条件，具有伸缩性。最终目标是所有方言学校都是私立的，并与政府学校共同为所有人民提供均衡的马来亚教育。
- 语文的桥梁
- 多语教育的必要性：报告认为许多马来亚公民需要两种语文，多数受教育华人会选择三种语文，这并不会对儿童造成永久性伤害，反而利大于弊。
- 语言学习顺序：建议儿童早期教育前两年完全使用母语。第三年开始学习第二种语文，第五年开始学习第三种语文。目前建议华人儿童三年级开始学英文，五年级开始学巫文。
- 中学阶段：华校学生在中学阶段将继续保持两种学术语文（三种会话语文）。
- 华童入读英校的问题：约有五万一千名华童就读英校，许多家长希望子女学习华文，因此英校应充分提供华文课程。同时，华校学生转入英校的途径应更畅通和顺利。
- “特别华文班”的建议：为弥补华校与英校之间的鸿沟，建议设立为期一年的“特别华文班”，在华文小学六年级完成后进行，旨在增强英文知识并使学生熟悉英文术语，为转入英校五年级做准备。
- 语言教学的改进：报告认为课本改编和教师培训在语文教学方面最能产生效果。强调利用进步的教师和技术来缩短学习时间，改善学校制度间的关系。
- 现有语言教学的批评：目前华、英、巫三种语文的教学都不完善。
- 巫文教学：现有课本和教学法不符合现代原理，应改进以提高效率。
- 英文教学：马来亚华人对学习英文的需求和积极性很高，但华校内的英文教学普遍处于可悲状态。教师教学方法陈旧，自身英文水平不高，导致学生无法掌握实用工具。建议引进先进教学法和更好的课本，并设立一所高深的英国语文学院来培养教师。
- 华文教学：华校的华文教学面临困境，英校的华文教学也不佳。报告认为华文小学有必要继续，且华文在英校中应有荣誉地位。但目前情况不令人满意，需要外部援助。建议由外来专家在高深学院和长期计划中提供改良课本和教学法，并从马来亚以外地区延聘合格华文教师。
- 华文课本与教学法：现行课本内容并非危险，但教学落伍，没有利用最新发明和发展。教学方法普遍不足甚至有害，缺乏关注如何提高学生兴趣和教师效能的方法。
- 英校华文课程：目前处理方式无效且有害，应将其列为课程表的正規部分，并给予华文教师与其他科目教师平等的地位和适当津贴。
- 普通话水平：强调需要真实的普通话教学，因为许多教师的普通话水平低劣。现代化课本和教学法可倍增教学效能，缩短学习时间或提高成就水平。
- 重要声明：报告认为所有这些语文计划应被列为最优先事项。除了改善华校教师的地位和待遇，本报告的建议旨在消除误解，促使华校愉快而有效地参与培养马来亚和世界公民的工作。
- 结论
- 核心结论：重申马来亚多文化并存的现实，强调和平合作而非强制融合。语言问题应由马来亚人民集体智慧解决，华人学习三种语文应受鼓励。
- 教育目标：马来亚教育政策应致力于建设马来亚国，新学校需以马来亚为中心，并具备职业和学术训练。
- 华校地位：肯定华校的存在理由和华人对教育的贡献，呼吁加强和协助华校，并在教育体系中给予其适当位置。
- 主要建议：
- 财政援助：建议政府于1952年和1953年各增加100%的华校津贴金。
- 华人自救：建议华人组织“马来亚华校促进委员会”处理内部问题并与政府合作。
- 教科书：建议成立华校教科书修订及编撰委员会，以马来亚生活为核心，采用现代化教育方法。
- 教师培训：建议设立“国民训练班”，由外来专家和选拔出的华人教育工作者共同研习。每年派遣八名华人教育工作者赴海外受训，并放宽入境限制以引进华人学者。
- 教师待遇：建议政府支持合格的小学教师，以改善华校教师的服务条件。
- 师训学校：建议放弃政府拟设的四间师范学校计划，改为投资一所独立的、最终为不分种族的师训学院，具有初级和高级班。
- 语文教学：强调华、英、巫三种语文教学的改进，建议由专家发展改良课本和引入现代化教学法，并将此列为最优先事项。
- 经费估算：报告提供了各项计划所需人员和经费的初步估算表格（以千元为单位），涵盖了课本修订、师资训练、师训学校建设与设备、小学教师支持以及语文计划等多个方面。
- 投资回报：报告总结，改进后的华校作为马来亚教育制度中被承认的合作部分，对马来亚的未来和东南亚的稳定将做出巨大贡献，因此所建议的援助是一项有望获得丰厚回报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