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关丹申办华文独立中学问题答问录 增订本
(马来西亚华校董事联合会总会（董总）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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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围绕着马来西亚关丹中华中学的建立及其引发的争议。核心问题在于，尽管政府批准设立，但批文内容未完全公开，引发了华社对该学校是否能成为“真正”的华文独立中学的担忧。华教组织如董总坚持认为，新学校的董事会自主权，尤其是在课程和考试制度（如是否强制实行“双轨制”）上的决定权至关重要，以避免学校“变质”为国民中学，进而影响现有的华文教育体系。文献也追溯了马来西亚华文独中坎坷的发展历史，强调了华社对维护母语教育的坚定意愿，并呼吁透明化和团结以应对单元教育政策的挑战。
以下是《关于关丹申办华文独立中学问题答问录
增订本》各章节的详细介绍内容：
- 前言
- 概述关丹中华中学批文引发的争议，尤其是在教育部批准后，董总要求公布批文内容却遭到反对。
- 董总关注的是批文是否涉及董事会自主权，此问题被有心人转移视线，诬陷董总反对特定政党或隆中华独中的“双轨制”，以达到破坏华教的目的。
- 指出教育部长强硬不妥协的态度，以及政治人物提出“独中课程不符合国家教育政策”并主张开办“新模式”独中的言论，加上批文未注明“独中”校名，令人怀疑这所学校可能“有独中之名，而无独中之实”，最终沦为“变相国中”，为单元教育政策侵蚀民族母语教育铺路。
- 强调此次争议是华教运动面临的严峻考验，华教工作者需明辨是非，认清单元教育政策的危害性，并通过出版此小册子帮助同道了解课题。
- 答问录（十八道问题）
- 问题1-2：马来西亚华文中学类型
- 回顾50年前（1961年教育法令），华文中学在政府威迫利诱下分为：接受改制成为政府资助的“国民型中学”（54所），以及不接受改制继续自力更生的“独中”（16所）。
- 提到1970年代华社开展独中复兴运动，使独中得以发展至今拥有60所独中，加上柔佛宽柔独中分校，共计60+1所华文独中。
- 明确指出，目前马来西亚有三大类型中学：政府国中、政府国民型中学和独立中学。其中，以华文为教学媒介语的60+1所独中被视为华文中学；另有78所国民型中学（改制国中）每周仅有3至5节华文课，在《1996年教育法令》下已被归类为“国民中学”。
- 强调民办独中才是严格意义上的华文中学。
- 问题3：申办关丹华文独中的迫切需求
- 指出华社申办华文独中的意愿，是延续中华文化、发扬母语及民族教育事业的百年大业，也是宪法赋予的基本权利，目标明确。
- 说明彭亨州每年约有3000多名华小毕业生希望入读独中，但因州内缺乏华文独中而权利被剥夺。
- 强调在关丹设立华文独中是解决学生需远赴外州就读并承担高昂费用，以及父母不放心孩子远行的唯一方法。
- 指出彭亨华校董联会的调查显示，约3000位家长表示若关丹设立独中，他们将送孩子就读，这说明了当地华社的殷切需求。
- 问题4：复办关丹独中的争取历程
- 复办关丹华文独中的呼声早在90年代就已提出，彭亨华校董联会20年来进行了诸多工作，包括向政府提呈备忘录和申请书、发动签名运动、进行调查等。
- 1999年成立了复办关丹独中工委会，结合了彭亨董联会及彭亨华团联合会等5个团体力量。
- 2010年，工委会决定以吉隆坡中华独中分校的方式申办，并曾获得首相纳吉的祝福。
- 问题6： “5 • 20”和平大集会对关丹独中申办的作用
- 在“3 • 25”华教救亡运动万人大会及董总全国汇报会成功举行后，董总主催、彭亨当地华团主办的“5 • 20”和平请愿大会获得全国积极响应，出席人数超过5千人。
- 大会通过了“全力支持开办关丹华文独中”及“吁请政府俯顺民意，批准关丹独中的开办”议决案，强烈表达了华社共同愿望，对当局单元教育政策形成巨大冲击。
- “5 • 20”后，董总据理抗争所谓不可兴建新独中的“华教契约”论，促使内阁于“6 • 15”原则上同意批准关丹独中设立。
- 问题7：教育部批文的阻碍与转折
- 尽管首相纳吉祝福申办关丹独中，教育部最初仍断然拒绝，坚持实施单元教育政策。
- “5 • 20”大集会后，副首相兼教育部长慕尤丁先是声称受到制定《1996年教育法令》时的“共识”限制，后改口为实施《1961年教育法令》时的“共识”，似乎意图遮掩并无视华社意愿。
- “6 • 15”内阁会议通过“原则上允准设立关丹独中”后，慕尤丁态度“急转弯”，于“6 • 16”宣布内阁决定。
- 然而，教育部在“7
• 27”发出批文时却隐藏内文，成为关键所在。
- 问题9：官方批文首页为何没有“独立中学”字样
- 指出这是令人质疑之处，认为既然批准了学校申办，教育部至少应给予正面公开回复，否则难以服众。
- 强调若申办的是“华文独立中学”，而批准文件上未清楚写明，则事情不明不白，失去公信力。
- 鉴于华教过去遭受单元教育政策的伤害，华社不敢掉以轻心，必须追根究底，一日不清楚，华社一日不能安心.
- 问题10：批文全文不公布，华社如何放心
- 教育部发出批准设立“关丹中华中学”公函已久，但发函、接函双方秘而不宣，仅公布首页（且无“独中”字样），令人费解.
- 指出批文共有7页，但绝大多数人没有“知情权”，并质疑为何华文独中这项公共事业可以像买卖一样“你知我知”，不公开给华社.
- 批评有关人士仍为教育部的“保密有理”说话，不理会华社感受，是不明智的态度，并断言隐瞒保密绝难堵住华社悠悠之口.
- 问题11：关丹独中并非隆中华独中分校，而是“新型中学”？
- 批文暗示关丹中华中学并非申办时所指的隆中华独中分校（即华文独中），而是当局所称的“新型中学”。
- 然而，该校学生又必须按照隆中华独中模式报考国中考试（“双轨制”）。
- 指出隆中华独中选择“双轨制”是董事部权限，无可厚非，但当局强制关丹独中必须按照此模式，却借口其为“新型中学”以剥夺其董事部选择考试制度的权限，这是问题的要害。
- 担忧此例一开，未来华社将筹钱建设实为“国民学校”的“独中”，政府既得恩惠又省钱，单元教育政策畅行无阻，华社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 问题12：董总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 董总主席叶新田强调，吉隆坡中华独中实行双轨制是由董事部规定，董事部有权决定是否参加政府考试.
- 然而，董总真正担心的是关丹独中的董事部是否拥有这方面的权力。
- 重申必须遵循“5
• 20”和平请愿大会决议，在关丹设立一所拥有办学自主权的华文独立中学，政府不能强制规定学生报考政府考试。
- 问题13：强制国中考试是否剥夺董事部自主权
- 指出目前60+1所华文独中根据各地社会环境和实际需求，由个别董事部因地制宜调整并决定学校教学课程，学生是否参加政府或校外考试完全由学校自行编订，不受教育部限制。
- 质疑若学校行政都由教育部强制规定，岂不是变成“全新的”改制“国民型中学”。
- 警告强制独中学生必须参加国中考试，此例一开，便是蚕食独中董事部自主权的开始，必须提高警惕。
- 问题14：关注焦点在于捍卫董事部自主权，而非“双轨制”
- 强调华文独中董事部自主权是各方关注的焦点，且不容妥协。
- 指出几十年来华校权益被掠夺或典当，如今只能退守到董事部自主权这一生死的最后防线，必须寸土必争，任何威胁都关乎华教生死存亡。
- 至于“双轨制”、“多轨制”、“独中统考为主、其他考试为辅”等，只是个别学校董事部自行决定的学制，并非本质问题，应谨慎处理，避免陷入有心人设置的陷阱而迷失大方向.
- 问题15：关丹独中为何可能变成国民中学体制
- 董总署理主席邹寿汉表示，据了解关丹独中董事部无权主导教学课程，其中6科必须以国民中学课程进行，这表明该中学已迈向国民中学体制，课本和教师都需通过国中课程教学。
- 担忧关丹独中若落实国中教学体制，将严重影响现有60所独中的教学体制。
- 表示如果教育部公布批文，证明条文符合华社对独中的意愿，体现董事部有权主导办学模式，董总将全力支持。
- 问题16：丹斯里方天兴“华社无需了解批文内容”言论的商榷
- 肯定丹斯里方天兴在申办关丹独中工作上的贡献。
- 但批评他发表的“华社无需了解批文内容”和“见好就收”言论不恰当。
- 指出独中是华社的共同事业，华社不了解批文内容，无从见到“好”，如何能“收”。
- 质疑若批文含有不符合华社意愿且对华教不利的条件，是否也要照单全收。
- 问题17：董总要求公布批文内容是否过分
- 承认关丹中华中学获批令各方欣慰，是华社26年要求的正面回应。
- 但强调此事事关重大，关丹中华中学的开办不仅是地方问题，且批文将成为日后批准任何华文独中申办的范例。
- 因此，作为全国性的民间教育组织，董总站在民族母语教育前线，有责任了解批文的实际情况。
- 认为董总领导人要求了解批文内容是正常合理的，其提出应注意的地方也出于对民族母语教育和华族子弟前途的关怀，立场合情合理.
- 问题18：面对批文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华社应如何应对
- 强调“温故知新，历史是最好的教材”，提醒华社不要忘记1960年代强迫改制对华教的摧残，以及1973年独中复兴运动带来的“凤凰浴火重生”。
- 指出全国60所独中在董教总和华社艰苦经营下，于1970、80年代编订统一课本、举办统一考试，使独中文凭获得国外大学承认。
- 警告华社绝不能因短视而放弃，自我矮化，接受可能贬损独中的“批文”，让“新型中学”这种异类分化独中、分化华社。
- 呼吁华社必须提高警惕，团结就是力量，反对单元教育政策对民族母语教育的蚕食和伤害，争取公平合理的教育政策实现。
- 附录一：独中学制的关键
- 指出关丹独中争议的症结在于忽视了对独中学制落实方面的了解。
- 明确“单轨制”（只考统考）、“双轨制”（考统考和政府考试）、“统考为主、政府考试为辅”（非强制性）都不是问题，目前全国华文独中实行的都是这三种模式之一。
- 主要问题在于独中决策者（董事会）在选择学制时，有没有考虑到该校学生的具体情况和需求。
- 以隆中华独中为例，该校学生入学经过筛选，多为成绩优越者，安排两种课程和考试问题不大。
- 但乡村地区独中学生来源有限，学生程度参差不齐，若强制实行双轨制可能不切实际，会“害死学生”。
- 强调关丹独中董事会在学制问题上必须拥有决策权，若只能接受强制性方案，则只能选择成绩优越学生，其他学生仍需到外州寻找出路。
- 附录二：手握批文大卖关
- 指出关丹独中复办是华社的喜事，但批文不公开导致争议不断.
- 强调私立中学办学模式（单轨、双轨、多轨）由自己决定，但独中涉及广大华社的捐助，必须“丑话说在前头”。
- 强调华文教育是独中存在的重点，若舍弃华文为主，独中与国中无异。
- 批评华社只看“量”的增加而不看“质”的提升，没有意义。
- 董总要求看批文是因“错误的示范”必将成为“今后的案例”。
- 反驳方天兴“见好就收”的说法，认为未见批文何来“好”字。
- 质疑批文公开给董总及华社为何如此神秘，讽刺华教工作者是否也制定了“官方机密法令”。
- 强调董事部的自主权是底线，关丹独中是否双轨制已非焦点，而是批文是否明文规定必考SPM。
- 以“女子裸蹲事件”为例，比喻批文不公开导致争议失焦，各说各话。
- 呼吁手握批文者尽快公布，结束争议。
- 附录三：殖民教育政策与独中办学模式的转变
- 指出关丹独中批文是华社的突破，被视为大选前的“恩物”，采用吉隆坡中华独中的模式办学，包括实施“双轨制”，即统考和大马文凭考试（SPM）平行，必修和必考。
- 董总主席叶新田坚持要求公布批文细则，以维护独中权益，避免办学原则变质，强调独中拥有自主权，办学方针和考试由董事部决定。
- 指出若接受教育部强制规定独中学生报考政府考试，将形同放弃自主权和特征，使现有和未来独中面临被改制的危险。
- 回顾殖民地时代和马来西亚独立后的单元教育政策，以及1962年许多中学改制成为国民型中学对华教的摧残，强调独中是靠团结争取才得以发展至今.
- 提到独中办学制度现已分为“单轨制”、“强制兼考统考及政府大马教育文凭考试（SPM）的‘双轨制’”和“以统考为主，政府考试为辅的‘非典型双轨制’”三类。
- 担忧许多独中已变质，与国中无异，以吉隆坡某女校为例，仅上5节华文课，学生必须考SPM，已俨然与国中制度相同，敲响华教警钟.
- 质疑关丹独中以隆中华独中为蓝本，但若无法承受多语教育压力，可能制造出“逃学威龙”，且若办的是国中模式而非独中模式，为何要耗费3千多万元建设。
- 附录四：请公开你的批文来否决我！
- 详述教育部总监将批文交给隆中华独中副董事长林耀仁，副教育部长魏家祥和华总会长方天兴等在场见证的场景。
- 指出报章刊登的只是批准信的第一面，批文据说有7张纸，但其余6张内容不公开，连董总也无从得知.
- 强调董总要求公布批文是职责所在，反驳那些指责董总“够了”、“别再多事”的人。
- 质疑大人物“批文我看过没问题”和“这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的说法，认为口头上的相信不如白纸黑字清楚，否则隆中华独中何苦成立律师小组研究。
- 批评在政府不公布条件的情况下，却要求华社筹措3千万令吉建设学校。
- 列举了坊间关于批文内容的传闻，如规定课本、教师、行政国中化等。
- 直接挑战有关方面“请公开你的批文来否决我！”，强调公布批文就能简单厘清真相。
- 呼吁“先不谈3千万，请立刻公布批文”。
- 附录五：双轨制与素质教育
- 指出关于关丹独中批文指定依照吉隆坡中华独中“双轨制”办理的传闻，普遍误解了“双轨制”的原意。
- 解释“双轨制”（Dual educational system）的正式名称是“双教育学制”，盛行于欧美，是针对职业科设立的，学生部分时间在校学习，部分时间外出实习的“建教合作制”。
- 指出我国独中推行的“双轨制”并非如此，而是政府考试与统考双修双考的“应试”课程安排，与职业科无关，多年来以讹传讹成为一种“制度”。
- 认为独中的“双轨制”窄化了正常课程内容与教材教法，将教学扭曲为应付考试的“应试教育”，与“素质教育”对立。
- 指出英国早已不注重应试教育，改行“核心技能”制，我国教育部也正跟随，将逐步废除UPSR和PMR，代以“校本评估制”.
- 批评独中仍停留在应试窠臼，未能与时俱进，且“双轨制”只有资优生才能应付，资常生和资弱生可能连一项考试都应付不了。
- 隆中华独中校长方成已明确表示，该校遵循严元章“成人成才”教育理念，注重德智体群美劳六育均衡发展，并非只为应试的“双轨制”。
- 强调独中办学应良好发挥中等教育功能，维护母语教育，发扬中华文化，而不应只为应付考试。
- 回顾《独中建议书》（1973）及《独中教改纲领》（2005）文献，认为“双轨制”的应试教育已偏离华文独中原本宗旨和路线。
- 呼吁独中应因时地制宜，办出特色，永续经营发展壮大。
- 附录六：关丹独中与宽柔古来分校的比较
- 提到华总会长方天兴对关丹独中批文“没有问题”的保证，希望华社放心筹措3千万令吉建校。
- 方天兴以当年新山华社申办宽柔古来分校为例，指出该分校获批后一切平静，无人要求公开批文，建校过程“多做事，少讲话”，认为这是有效的华教之路，关丹独中筹建应借鉴。
- 指出关丹独中申办初期也得到了“3 • 25”和“5 • 20”大集会的热烈支持。
- 然而，今日关丹独中获批后出现许多争议，不像宽柔古来当年平静，问题在于其中有令人不清楚之处，需要厘清.
- 强调方天兴强调的关丹独中自主权问题理应受尊重，无人会质疑。
- 表示全国华社翘首以待关丹复办独中工委会与隆中华独中董事部公布建校大计和交代一切。
- 总结只要事情交代清楚，且是华社心目中的独中，董总一定会“见好就收”，并大力支持，完成“媒人”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