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这一条路
《我的态度》出版了
陆庭谕
《我的态度》出版了。这个“我”不是陆庭谕,乃是林慕。
陆庭谕劝林慕出书,林慕出版了《我的态度》,陆庭谕有了“劝驾”之功,不能没有“回报”,真要套一句成语“投桃报李”了。这就是以下的:
这不是“序”'
我劝林慕兄出书,他欣然全力以赴,选稿付梓,出版有日。回过头来,是他向我索“序”,我却迟疑地问他也自问,“我写什么?”这就是有料与无料之分。他有料可以出书,我无料,难以作“序”。
林慕兄和我是文字之交,应该说是“神交”;起先,我俩素未谋面,只是从报纸上“识荆”,也没有文字书信往还。我俩见面是在霹雳皇城瓜拉江沙的一个座谈会上,那是前年的事情了。
由于对民主、民权有了共识,对母语教育的争取就看法一致,他的理论基础强,思维周密,发为文章,常常补我之不足,使我开茅塞,有共鸣。因而有了功他出版的念头,一则免得散失,二则以广传播,还有个更重大的原因是他的“大块文章”,可能报章版位有限,稿挤挤掉了,不为人所知,智慧被埋没,太可惜了。
我们天南地北,江沙别过之后,见面聚谈只有三次,第一次,他专程到吉隆坡来,李万千、莫泰熙和我陪他一面吃,,面谈,谈了几个钟头。第二夭,我们到巴生去参观中华独中新校舍的动土礼,舞狮又舞龙的好热闹,返隆吃过午餐,他说他去找朋友叙叙旧,说走就走,我们退车、转车,他已杳如黄鹤。翌日,他又到秘书处,和大伙儿交换意见,然后走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去年统考期间,他来了,我和泰熙南下巡视考场,便结伴同行。先到芙中、再到波中,下午到培风中学,之后去看沈慕羽先生。他眼见没有改制的华文中学与已经改制后重新复兴的独立华文中学,不禁感慨系之。当他听到我们在谈复兴之后的风风雨雨,也是喟然长叹。
今年五月,尊孔独中庆祝八十三周年,同时筹扩建基金,我忙着没办法招待他,由他独个儿沉吟。八十三年的历史,整七十年的大楼成为国中,独中侷处一隅,加上危楼惊心,……热闹之中,老校友见面谈校史,观看当年的班史展出,也谈建校……。我觉得他和我一样,很怕“笑死”和“见笑”。我问他什么时候走?怎么走?他说:“下午就走,搭巴士,很方便……”。下午,他走了,似乎又是那么潇洒地走了。不过,我总觉得他是满怀惆怅的!我耳畔还萦绕着他那句话:“只有干嘛!”
林慕兄文质彬彬,沉着爽朗兼而有之。读其文如见其人,这段交往文字,也许可让读者多个侧影。
再此声明,这不是“序”。
笔者与林慕的关系,仅如上述,对读者来说是不够的,因此,把“作者简介”录后,俾得深一层认识云尔!
林慕原名:林振慕。一九三八年十月在霹雳州江沙县出生,至今未婚。祖籍福建南安。林慕君在江沙崇华中学初中三毕业后便转入太平华联就读高中。一九五七年,刚好我国独立那天,即八月卅一日,中途辍学前往中国厦门市求学。六十年代初期,即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中国文化革命前夕,才申请回国。
回国初期,曾在吉隆坡一间日本矿物公司担任化学师之职,专门从事矿物分析化验工作,前后达四年之久。后来转入商场求发展。
在商场上,作者沉浮其间达廿年之久。其中作过禽兽疫苗、药品、小,鸡以及农场用具之代理商,后来又自己开办农场经营畜牧业以及开设室内设计装饰公司等。
作者喜爱旅行游历。在中国大陆求学时代,就已走遍中国南北,游览湖色山光,名胜古迹。陶醉在五千年优秀文化的怀古幽思中。从商期间,作者更是利用业务上的关系和方便,漫游东南亚一带。至於国内,不论是东马西马,各州各地的大城小镇,穷乡僻壤,都留下作者的轮辙足印。
在崎岖的人生旅途上,作者经历了各种不同领域的工作和生活,同时四处奔波游历,无形中了解到各地的社会状况和人情风俗习惯。无疑的,这些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体验,皆成为作者写作的感性知识的资料泉源。
(198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