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服务与牺牲
巫统党员,一如所有的巫统必须知道的,党一向是在内部有很广尺度的发表意见的自由的。一向都如此,欢迎批评,尤其是具建设性者。对党员的唯一限制是通常的限度,那就是服从大多数法定及遵守纪津。
但这却不是马哈迪医生的作法,写给一封可能引起大风波的信,责备我穷凶极恶,而我更须要负起这一责任,分发数以千计的此封信的副本,不但是党内对我存异心的人,并予造成其他的人转而对我不利的机会。
他的这样做,是为了巫统的最佳利益么?这封信固然并不只得我而甘心,事实上是以攻击它的领袖而志在联盟。他已表示由他是反对整个的巫统领导层,而不只是针对我的领导。
他底其他的动机是什么?由于心中所具的怨恨,他写了这封信,把五月十三日所发生的事,推在我的身上,他之所以分发这封信的副本给别人,是想以他的笔锋,把我毕生为民为国的工作颠覆过来。
我对党的所作牺牲,对国家所作的贡献,是人所共知的。要制造恶作剧易如反掌,要矫正过来却是难之又难。一如在木屋放火容易,但要把它朴灭时却是虽比登天。
要把这件令人遗憾的事重提真缺乏意思,除了提醒他我绝不是曳尾而逃的丧家狗。我将向大众澄清我的良好的名声,如是使那些被他误导我的人明白真相。
假如我被查出我任首相期中有自肥之事,或我有口是心非之行,或我有犯法行为,或在我职务上有犯罪性的疏忽,则我是会很明白他何以会恼恨我的原因。反之,我无时不在我职务及责任上反躬自省。国家已享受到良好政府、经济稳定及世界上这部份的任何一个国家所不能超越的繁荣。
将一件发生于一年前的事,作为五月十三日暴乱爆发的原因是毫无根据及恶毒的,而把这暴乱中致生命的丧失归罪于我更坏透了。
马哈迪医生知道,我毕生是致力于和平的,因为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中,看够了那些穷凶极恶的事了,而我从那时起,也看够了因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所导致的悲惨情况。
我是来自吉打的人,我知道,在英军彻退,日军攻陷之前,我是挺身而出以拯救吉打南部人民的人之一,我日以夜继的工作,面对枪尖之下的各种危险。只是为了要救人。
他亦知道日本人投降前,亚罗士打遭到共产党军小量的威胁,当日动员马来人以防卫他们和我的家的这个市的,是我和目前的两位大法官,拿督阿兹敏谟哈末辛,赛亚基敏阿都拉曼,以及因仄洗努敏阿都拉曼,是由我派去阿罗仁容警局,释放被囚的警员以及他们的村长哈芝尤索夫,他们是被那些「三星」的共产党关进他们自己的因房中的。
而因仄佐哈励及另一些人,则协助守卫亚罗士打中共警局,我自己透过共产的「战线」而与一三六部队接触。我的两个侄儿,现在是将军的东姑奥斯曼以及东姑尤索夫,当时是在巴登特立森林中的军队人员。
他亦知道,我曾征募二百人参加一三六部队所作的努力,以及当日军投降时,我如何在哈斯勒上校指挥下,最后胜利地开入亚罗士打。或者我为了提供一三六部队交通及具他开支所垫付的款项并未获付还一事,或者他会不知道吧。
这一切事在他知道了之后,他怎还会毫无良心的指我须负五月十三日人命损失之责。只有上苍知道,在那可怖的日子发生事件之后,我是怎样的痛苦。倘使我的人民要信他的话,以及他写在那张纸上反对我毕生所作的奉献,那么,让他们寻找别个领袖吧,但千万勿把对侍我的再对待那领袖。
这些指控的严重性似乎还不够,马哈迪医生还在他给我的信中宣称我在危机紧张之际,并不是在执行我的职务,而是在宵禁的时间大玩扑克。这简直等于要把我在马来人眼中的人格戕杀。在这样一封败德无耻的信中指我在暴乱期中玩忽职守,实是撒大谎。
那些曾在那危机最恶劣的三晚中--五月十三至十五,以及十六晚从电视中看到我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不其实的。当然他自已也该知道的吧?但他却何以作此种败德无耻的指控呢?
在同一个充满欺诈的信中,马哈迪医生提及保安队、警察以及政府公务员中的马来人的憎恨我。这可显示出他是准备进行一项恶毒及打击我的运动的程度了。
有人问我,假如马哈迪医生赢的选举,他会发出这公开信如此的批评我呢?
这是一个很难答复的问题,因为我知道,他是属于巫统另一集团,所谓「极端派」或「知识分子」者。但我明白,假如马哈迪医生将更多的时间花于党的工作上而不是忙于大做其与一间华人所有的商行--联合邦建筑公司的在吉打发展屋业的生意或其他生意有关的事的话,他会在大选中做得更好。
根据所接得的情报,他是被利用为协助这计划从马来人保留地,取得不少过二百三十八亩屋地的工具。
这封信的结果,我向警方报案,请调查及采取行动,因为我很肯定的感觉到,我应该对他所对我所作的恶毒指控的谎言采取若干行动。我正考虑以刑事法而控告他的毁谤,而不准备以紧急法律或内部安全法令进行,事实上此二者都可以照我所曾劝告进行的,但我选定以普通法律进行之,如是我才不会被指摘采用专制行动。
我经决定采取此种行动,但再经三思后,我觉得他并不会引起这么多的公众的注意的,在这里作出我的批评,会获得更佳的效果。
我曾在国内及海外享受到这么多的尊重,这是国家所赐给我的礼物,我对这一荣誉是深心感激的,在这情形下,我颇不会因为对我底人格的攻讦而终止我的服务,我必须保持我的良好声誉,有了它,我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