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生哲学
马哈迪医生所提到的玩扑克牌乃是「极端派」的典型。他们到处谈论,交头接耳及批评我底生活的方式。他们责我玩扑克牌,看马赛,以及对运动有很大的兴趣。
一个人的私生活是我自己的事,只要他不侵犯别人的权利。我承认我很喜爱于生活及它所给我底快乐,但从来就未曾在往何时间为了享乐而忽视过我的责任。我不信任何具有理性的人会对别人在需要对你作憩息而大加反对。总之,一个人整个礼拜的七天,整年的十二个月不停的工作中,找些开心休憩当非过份。
沉迷于赛马中的豪赌是危险的,但以之为一种运动、如我之者,乃属赏心乐事。向一只马投以小注,看到它赢了而获紧张剌激是无伤大雅的。谁都不能以赌致富;反之,假如一个人只是为开心,为试试运气,他是不会变穷而对他是会更好的。
这就是我的人生哲学。有时也会与友好作扑克之戏。这些都是好朋友,好伙伴、从来就未有过因此两大感情的事。我的朋友中,我对友谊是超越肤色和种族的。我赏识我的朋友的忠诚和奉献,而这般紧张恶劣的时期中,他们证明了对我是安慰和协助的。
我把扑克当作消磨时间中获取快乐的途径,对赛马,我的注额不大不小。那些马除了两只是我生日时友人送给我的,其中一只已退出比赛,至于其他属于我的只是名义上而已。我对赛马之感兴趣,除了看看马放缰狂奔得享快感之外,纯粹是为了提高税收的目的,因为赛马是能对国家收入有极大实质上贡献的一项事业,如是而有助于充裕吾人发展计划中的经济。
我亦喜爱其他的运动,我自一九四九年当副公众检官时开始,我就成为马来面亚足球总会会长,先后二十年了。我主催每年一度的默迪卡足球赛,并为全亚洲组织足球运动,导致一九五七年之亚洲足球协会之组成,自当时起被选任主席迄今。我亦曾发起及推动也获得非常普遍的常年亚洲青年足球锦标赛。
说到我对高尔夫球的兴趣,我本人只是一名第三流的球手,但它提供了我每日的健身运动以使我身体健康。我认为假如我说到我对世界高尔夫球的活动,并不会有自吹自擂之嫌,尤其是我成立了在吉隆坡底常年王子杯大赛,经导致全亚洲高尔夫球的发展,而今已有「高尔夫球环」之称。
今日亚洲的运动而没有我之积极参加的,可说是少之又少了。我爱好步行、驾船、钓鱼、驾车。当我在伦敦时,我甚至连狗赛也不放松。我去看网球、板球、羽球、钓球、田径赛,事实上,包罗了所有的运动。我在运动中只有一样是碰到不如意的,有一年,我成为雪兰莪飞行俱乐部主席,身为主席,当然免不了想到学驾驶飞机,可是事与愿违,我的家人和友好大加反对,致无缘得享飞机师的乐趣。
总之,虽然我是一名运动的真正爱好者,虽然我已是年纪太大了不能下场参加,但我在推动青年男女参加运动这一方面,还不太老。青年人参加运动得良好健康发展,其人品及裁值与他们底志同逍合的人底友谊的感觉,这一切使他们成为我们所需要的好男女、好公民。我只要一息尚存,我必继续对运动关注,而使我得享快乐的人生。
我承认我是胸怀坦荡的人,我喜欢生活紧张的乐趣,我要看到我的国家和平以及人民快乐。总之,这对人生是什么呢?这对人来说是太短促的,不论是要破坏它。伤害它,或是对其肉体或精神的困苦上加以危害。
因此,我不愿过苦行者的生活。因为我生来就非如此。在另一方面,我是一名虔诚的回教徒,对我的宗教上的义务是非常的敏感的,从来就末失漏过我底日常祈祷。因此,在我对上苍的信心以及人民的热爱,只要我生存一天,我将继续我对生活上的享受,假如大家都能如此。那么,这个世界将是一块值得生活其上的乐土。
或有人认为首相的生活是简单不过的,对这点,我认为有需要引述我在一九六九年正月十三日,在伦敦市长在基尔特市厅欢宴出席英共和联邦各国首相的宴会中我底演词的一部份,我说:
「不似高吉及马高吉︵基尔特市应的吉祥人︶,首相们来而首相们又去,有些去得快,有的却去得不易,有些去得正常。」
「这无疑问的,任何男或女的获得他们底人氏选为首相,是最高的荣誉、但不论一位首相有怎样的荣华和特权,和仍抵不过他的职务上的繁忙和担心。他的任期,事实上是他整个生涯,是有赖于人民的愿望,有时也会是他们底妄想上的。」
「身为首相,因此,绝非轻易,而是这无止境责任之一,它必须不断的小心和密切注意着。事实上,他必须是有如一个杂技家;他的耳贴在地上,手指按着脉搏,眼睛看着将来,以及随时能应付政治危机,在一条拉紧的绳索上行,在胜到和失败中平衡着一切。」
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们仍可自称是世界上最快乐的首相。曾几何时,梦想不到,几个月之后,在这一天,我那时在伦敦所说的竟在吉隆坡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