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劳越史话

砂劳越史话

丘立基（吴岸）：《砂劳越史话》，历史研究，砂劳越国际时报丛书。

序　　　黄国忠

序　　　刘子政

作者自序

前言　1

第一章　石器时代　尼亚文化　5

第二章　早期中国与砂劳越的关系　15

第三章　古代印度与砂劳越的关系　23

第四章　从室利佛逝到马六甲王国　28

第五章　汶莱苏丹王国的崛起　34

第六章　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39

第七章　汶莱国的没落　45

第八章　汶莱统治下的砂劳越　51

第九章　詹姆士·布洛克　58

第十章　布洛克王朝的开始　65

第十一章　汶莱朝廷的抗英斗争　70

第十二章　东南亚海上的“海盗”　76

第十三章　伊班“海盗”的反清剿斗争　82

第十四章　伯丁马鲁战役　88

第十五章　仁达与砂托山之战　94

第十六章　石隆门华工起义　102

第十七章　沙立夫马沙菏　112

第十八章　詹姆士·布洛克与英国　116

第十九章　查尔斯·布洛克　121

第二十章　内陆征讨与领土扩张　127

第廿一章　查尔斯时代砂劳越经济发展概况　132

第廿二章　查尔斯时代砂劳越华人社会概况　139

第廿三章　砂劳越华人裁判庭　149

第廿四章　布洛克家族的王权恩怨　156

第廿五章　世战声中的新宪泡影　164

第廿六章　日军占领砂劳越　169

第廿七章　三年八个月的黑暗统治　175

第廿八章　砂劳越华人与抗日中国战争　182

第廿九章　砂劳越让渡为英国殖民地　188

第三十章　反让渡斗争始末　195

第卅一章　殖民统治与民族觉醒　204

第卅二章　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之一州　210

附：

砂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218

马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华人乡团组织概述　236

《砂劳越史话》：一部要完成一场任务的通史

作者：丘立基

出版：黄文彬报业机构

出版年份：2003年1月

页数：247

以中文及本土观点著写的砂州通史不多，丘立基这本书的出版正填补了这空缺。作者是以传统性依时间演变的描写法来交待砂州历史前到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的一州的历史，其概括广，也很全面。史话，原本就不是一部学术著作，只是一份整合性的作品，没有发掘新史料或提倡新史观，这就是本书的特征。作者在自序中虽表明，本书的前身乃南洋大学《社会科学研究集刊》所刊登的长篇文章<砂拉越史略>，是他应友人所邀而成的，但读了本书，直觉告诉我们，它的书写，明确的有其企图。

本书所描述的史事是在一般的砂州史书中都有的，其内容及范围大，概括千年，具通史特征。它以尼亚文化为始，扩大砂州史，其中要传达的就是“我们是有历史的，我们的历史也很久了”。如此提法，作者非第一人，但他选择从这里开始写就深具意义。他也着重早期砂拉越与中国、印度、汶莱的关系，而把英国放在一边。

作者的用词充份表现他的政治主张与意识形态。所以本书具其角度，有要完成一场任务的感觉。作者虽自言偏重于统治阶级史，但明显的具革命角度。这可说是六十年时期，反殖反帝时代的本土/民间史述。这是一份动荡时代的产品，作者是非科班者出身，但时代与身份促成他完成本书。因此，书的内容就充份表现了运动者的焦虑。例如：页78对海盗的诠释，他把海盗的产生的根本原因怪在殖民主义的侵略。页81，他再次的描述两个不同阶段的海盗，在动机上的差异，但他还是总结那是殖民主义的侵略。这种包容海盗及对殖民主义强烈的情绪在本书中处处可见。作者是通过描述历史来促进反殖，因为他本身就是这运动中的重要一员。

在分析布洛克分而治之的政策时，作者在页96刻意描述伊班族群的不满。这正是作者与他的同志们所经营的民族活动。在他们那时代的反殖运动中，他们强烈把达雅族群括入，图以强大力量，真正代表砂州多元的色彩。

页118记载着1851年詹姆士回英国修养，后在1852年受到英国政商军界设宴表扬，尤其是表扬他对人道的尽力，作者以一句“所谓的人道，即在马来群岛海上剿除。”来总结这件过去，其中的意义即在批判英人的人道观，认为他们以消除海盗为对人道的尽力，并以此为荣。

在描述查尔斯的治国策略时，作者在页124及125巧妙的利用查尔斯自己的谈话、Frank Swettenham在马来半岛的施政记录及法国作家兼探险家 Edmond Cotteau在1884年访问砂拉越后的记录，来批评查尔斯以少数统治整个砂州的策略及其非法治及没法制的统治方法。作者引索白人的记载来说明白人如何的摆布那个时期的砂州子民。

在书写过程，作者参考了中英专文、专书，但没涉足文件，实说在那动荡不安的时代，文件岂能轻易找着？作者在史料的筛选上总算做了那时期该有的努力，但他没有做详细的注释及交代参考资料来源。作者在其自序中就知觉的表示到这不周全点。

本书可在轻松的情况下读完，少历史论述的术语，少附注。诗人[1]写史，三言两语就言明。这是文学家写历史的强点吧。他也不热衷于辩证，只是在某些段落加上了以他那时的主张为论基的论述或加上一段引索，这就是作者表达他对一些过去的立场。不够敏感的读者可能会忽略。发现了这点，敏感的读者就会重新详读，借这本史话来洞察那个时代年青人的想法。我认为，这本史话可以是一个时代的思想史。如不愿把它如此高举，我们也强烈推荐它为一本独特的通俗史。本书成功把砂拉越放在其应有的历史位置、地位。这成就是伟大的，因为初稿完成时，砂拉越还未独立。

[1] 丘立基是马华的国际诗人，吴岸。

砂夢越史話

---丘立基•著-

砂劳越史话

丘立基著

黄国忠

序

黄国忠

马来酉亚建国至今的发展总体上说可谓是突飞猛进,然而, 就物质文明的建设和裕神文明的建设来作比较・两者的发展并不平 衡。作为粘神文明建设重要组成部分二历史的研究和史节的写作, 成绩是差强人意的。马来西亚史如此,作为马来西亚史的重要组成 部分的砂劳越史,更是如此。

砂劳越并非没有历史著作。只是现存的砂劳越历史著作,多 数是独立前遗留下来的。独立前英国殖民地官员站在殖民地主义 者的立场上挨写砂劳越历史,有许多是歪曲史实的『最明显的例 子就是反抗英国殖民地主义者的伊班人被称为海盗、反抗控者的 石隆门华エ被列为叛逆者。

独立以后，砂劳越的历史学家,开始以砂劳越人的史观来 写砂劳越历史。有些当年被英国殖民地主义者诬戒的历史人物, 已经談得平反。当年行刺英国殖民地主义者的代理人づ司徒华总 督的罗斯里多比，已经被誉为民族英雄;石隆门华エ起义的领袖 之一的刘善翔的形象，已经被雕塑在英雄纪念碑上。然而,这 只是ー个幵始。真正反映砂劳越历史原貌的历史著作,数•皆仍然 不多,以华文撰写的砂劳越历史著作,那就更少了。

有志于砂劳越历史研究的学者们的任务是繁重的。砂劳越历 史的研究天地,是广阔而重要的O

…a ...

黄国忠

序

许多人都知道第名吴岸的丘立基是一位尚人文学家,其实他 也是一位历史学家。早在三十年询,他就致カ于鉗研砂劳越历 史,他当年发表在南沖大学所出版的《社会科学研究集刊》上 的《砂劳越简史》,就是以砂劳越人的立场来写砂务越历史,具 有特殊的意义。他多年来所撰写的有关砂劳越历史的支章,也深 受重视。在时代的需求下,丘立基将《砂劳越简史》加以重写 和大量删改，配上插图,先在《国际时报》上发表,再集结 成书出版,为砂劳越的历史研究和史书的出版工作増添异澎,可喜 可贺。我们的政府领导人,一再强调史学的重要性,也曾经促诸本 州历史学家努力撰写正确的砂劳越历史。记述人类社会活动的内 容,在经过分析和批判后了解其因果关系,以作为人们活动的参 当，这就是历史。历史对承前启后和总结经验的作用是极大的,研 究历史和从事史书的撰写工作,是重要的文化建设。对于这项エ 作,不但政府应该大力支持,民间也应该正视。对于砂劳越的历史 硏究工作和砂劳越史书的撰写工作,应该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和肯 定。砂劳越人民甚至全体马来西亚人民,都应该大力支持砂劳越的 史学研究和史书撰写工作。基于这个原则,我们推崇JT.立基的《砂 劳越史一话丸

砂劳越的历史研究和撰写工作,任务是重大和艰难的。恢 复历史的原貌，是一件不简单的工作。困此,丘立基的《砂劳 越史话》的出版,是砂劳越史学界的一宗盛事,我们相信,凡 是热爱砂劳越的人,都会支持丘立基的《砂劳越史话》的出版。

我们希望丘立基的《砂劳越史话》的出版,能够掀起砂劳 越历史的研究和史书撰写的ー股热潮,为我们的精神文明建设增 添カ量。

序

刘子政

序

刘子政

婆罗洲岛为世界第三大岛,横跨赤道,位于东南亚中心。 自古以来,岛上国家与四周诸岛国及亚洲大陆中国多有・往还。

中国历书有关婆罗洲的记载,以《梁书»为最早。梁书、 隋书、旧唐书、新唐书都有婆利国传,是ー•信奉佛教的闻家。 （至一四七八年渤泥统治者信奉回教,为满剌加建国时信奉回教 国家的中坚之一。）公元八一五年、五三二年、六一六年曾派 使者朝页中国。唐朝樊绰《蛮书》称勃尼,《新唐书》环王 传作婆罗「至宋朝以后通称溯泥。宋朝赵汝适《清.蕃志》、宋 史（附宋会要）、元朝汪大渊《岛夷志略》、明史、明实录、 宋文宪公全集、明朝费信《星槎胜览》等称渤泥、勃尼。清 《海录:》称“汶莱”’渤泥对当时的情形有详实的记载,以宋 史及诸藩志最为详尽。一般以为渤泥,就是西方人士所称的 Borneo，而Borneo实源于Brunei （汶莱）,是渤泥的对音。

据中国历代对渤泥之名,有不同的写法:

梁（公元5 0 2 — 5 5 9年）,名婆利:

隋（公元5 8 1 — 6 1 &年）,名婆利;

唐（公元6 1 8 — 9 07年）,名勃尼、婆罗;

米（公元9 6 0 — 1 2 7 9年）,名渤泥、佛泥: 元（公元1271 — 1368年）,名渤尼、渤泥:

刘子政

ft

明（公元】3 6 8 — 1 6 4 4年）,名渤泥、文莱;

清（公元1 6 4 4 — 1 9 1 1年）,名文莱;

现代（公元1 9 1 2年至……）,名文莱、汶莱、婆罗 乃〇

* ・ 大

婆罗洲岛上的"文莱”古国名,在中国史书上已如上血所 写的不同名称。现代习称“汶莱”。

研究婆罗洲史,以汰莱史为主,汶茉早年统治今婆罗洲北 部砂劳越、沙巴（北婆罗洲）土地及南婆罗洲部分土地。但在 中国史书上却未有砂劳越（Sarawak）地名出现,盖波莱统治婆 罗洲大片土地,砂芳越仅属汶莱的ー些属地。在历史上,就不 能与汶莱及雄个婆罗洲分割开来硏究的。中国史书仅记载汶莱, 没有记载砂劳越，并非中国古代与砂劳越无关。从近三十多年 来，砂劳越考古工作成绩,尼亚洵、山都望、以及今年石隆门 等等的发掘史迹,可以证明早期砂劳越与中国的关系。

砂劳越在…八四一年以前,是汶莱属地的省份,其时,婆罗 洲西北海岸七百哩的土地乃厲汶莱苏丹奥玛阿里赛福丁二世（第 二十三代苏丹）统治下,还统治前北婆罗洲,今“沙田”的 土地。

砂劳越顷来是一个小省份的主要村落的名字,后来发展成为 古晋（Kuching）,而当时砂劳越面积很小,从丹绒达督至三马拉 汉河口与砂隆河包括伦乐、砂劳越、三马拉汉各地,面积约三 千方哩・

ーハ四一年九月二十四日，英国人解姆士•布洛克成为砂勞

序

刘子政

越第一代拉者Rajah国王）,历经三代,领土扩充,至一九〇 五年,领土即今砂芳越版闇四万五千平方哩。

・ 大・

有关砂劳越历史的书,英文本基多,华文本则其少。

最早出版华文的有淳巫林守钢先生著《砂罗越国志略》一 书，三十二开本，く一九二六年初版,ー九三一年再版,此 书由当年砂劳越英国殖民地政府批准为华校小学课本,以文言文 写出“林先生当年在政府工作,山政府宪报及档案拮取,因他 不是史家,内容贝简略，但不失为史料丰富的史节,此书约于 三十年代中期,不用为课本,改为中国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 出版的课本。

ー九五六年六月,刈子政著《砂劳越百年纪略》出版,-九五九年五月再版,改名《砂劳越古今谈》。但此书过于简胳, 未能全面的详细的写出,是一本劣书。后来,刘子政于一九六 〇年出版《砂芳越散记》、ー九六四年出版《委罗洲史话》, 这两本书也不能算是全面介紹砂劳越史。

英国人益克曼蕃《砂劳越史话》ー书,翻译华文,刊于 ー九五七年五月十九日到ー九五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华文版古 晋《砂劳越广播双周刊》山第三卷十一期到第三卷二十六期,英 国人站在殖民地立场写砂劳越史,当然不能充分表露出砂劳越的 史乳

至于ー九六二年九月古習“婆罗洲文化出版局”出版,英人 慕伦（Mullen）著,朱洪声译的《砂劳越简史》,也是站在殖 民地政府立场上写的,也不是正确的史书。

刘子政

序

ー九六二年,新加坡拉南洋大学出版《社会科学硏究集 刊》十六开本学术性刊物・其中有一篇杨汉雨写的《砂劳越史略》, 我从头到届详细的谟过,认为是自一ハ四一年九月二十四以来第一 本全面完整的砂芳越史，我认为此书最只历史价值,叹为观止矣! 当时写了一封信寄杨汉雨先生,久俟未回者,时间匆匆,已二十余 年了。我当初确认此书是砂劳越人写的,他在南洋大学读书,毕业 学士陶文。八十年代中期,我在诗巫遇到丘立基先生（笔名吴雅, 拉让江著名诗人，砂劳越最负盛名的诗家）,我偶然提及《砂劳越 史略》作者杨汉雨先生,他说就是他的另ー个第名,所谓“踏破铁 鞋无菟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七杨汉雨先生就是丘立基先生,也就 是吴岸先生,二十多年来的难题,ー吋解答,实在欣慰极了。

杨汉雨的《砂劳越史略》自ー九六二年发表以来,到一九九 二年，已经三十年。三十年来，我发表近二百篇有关砂劳越史事的 文章,出版了八本史书。我写有关砂劳越史事时,我常参考该文, 由文中的启示,我又搜集、编写了许多文豈,这些,都是根据《砂 芳越史略》的穿针引线,发掘出许•史料来旬

《砂劳越史略》是一本史事编写有条不紊、内容充满许多滩律 的史料的好留,也是砂劳越有史以来,最有份:!:的一部史书。作 者丘立基先生于ー九九二年三月十五日由古晋电话我,问我姑否可 以出版,我不但ー百巴仙賛成,而且扱励他积极避行,因为这么ー 部好书，束之高阁’实在太可惜,出版流传,亦治史者的心愿。

他嘱我写一篇序，我非常高兴。

是为序。

ー九九二年十二月十八日 于砂劳越拉让江口丹章马尼海港 桑木材有限公司

丘立基

仆者自辟

作者句序

这本《砂劳越史话》,是我根据写于一九六一・年的《砂劳 越史略》的初稿改写而成的。

一九六一年,我在古晋《新闻报》编文艺副刊时,也同 时负責编ー个专门刊载砂劳越历史和有关砂劳越土著风俗文化的副 刊《矛与盾》。在编辑的过程中,対砂劳越历史也产生浓厚的 兴趣,常常到砂劳越博物院图书馆找资料。那一年,恰好在南 洋大学就读的中华中学校友黄纪暁同学从新加坡回来渡假,向我 邀稿,希望我能写…篇砂劳越筒史给大学的社会科学研究刊物。 在他的催促・之下,我勉强答应。谁知动笔以后,才知道自己カ 不从心’领了一份难当的苦差.

首先我对史学没有研究。其次,我在编写的过程中,发现 有关砂劳越历史的资料很多,观点不一,综合起来,文章便越写越 长,原来以《砂劳越史略》为题的ー篇简史,竟写成了十五章的长 篇。

这篇文章于ー九六二年以杨汉雨的署名,刊登在南洋大学 《社会科学研究集刊》上。由于社会的变动,出版后我不但没 有保有这份刊物,连自己的原稿也没有留下。事过境迁,也似 乎被淡忘了。

大约是在ー九八五年吧,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中,本州史学 家刘子政先生向我打听《砂劳越史略》的作者杨汉雨为何人。他

• , • §・・.

丘立基

作者自序

得知是我以后，十分高兴,立刻将文章的影印本邮寄给我,并 在印稿上写上“海外孤本,请珍惜”的字样。

说实话，当年编写这篇史略,的确也费了一番功夫,单是 参考英文书籍，便化了许多时间,而时间仓促,黄学同的频频 催稿，有肘竟至使我不得不废機忘食。所以,当接到刘子政先 生寄来的影印本,重阅旧章,的确也觉得颇为珍惜了。

但这篇文章毕竟是当R寸的急就章,滩免存在着资料不足或 ゆ误的缺点，有重新整理和修订的必要。然而事隔二十多年, 每提起笔来，便觉得兴意阑姗。还是刘子政先生的多方鼓励, 使我终于决定将它加以整理和修订。ー九九二年底,刘先生在 知道我有意将史略整理成书后,便欣然为我写序,还敦促我和 极迎行抠理和出书的工作。

然而因为工作繁忙,ー拖便拖到ー九九五年中,オ真正省 手处理。其中的机缘还因为《国际时报》总编辎:李福安先生在 该报编《风下》副刊,向我邀稿,我便在边修订边连载的情 况下,算完成了这项工作。

我把原来的十五・章:，补充与扩大到三十二章。原來的妨史 只写到ー九六:年前タ，现在增写到ー九六五年马来西亚成立为 止。于此同时，考虑到文章整体的内容与篇幅,倘着继续以原 来的《砂芳越史略》为名，似乎不其贴切,加上它毕竟还不 是一部学术性的著作,仅是历史的陈述而已,所以决定将之改 名为《砂劳越史话》。

刘子政先生、 李福安先生在我编写的过程中给我诸多的鼓 励与协助，现在又蒙国际时报赞助作为图际时报丛书出版,黄文 彬集团总裁黄国忠先生作序,我谨此向他们致以衷心的感激。

二〇〇二年八月古晋葛园

盛r目录龜

序 黄国忠、

序 刘子政

作者自序

前言 ...................1

第一章石器时代尼亚文化 ..........5

第二章早期中国与砂劳越的关系 ......15

第三章古代印度与砂菊越的关系 ......23

第四章从室利佛逝到马六甲王国 ......28

第五章汶莱苏丹王国的崛起 ........34

第六章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39

第七章汶莱国的没落 ...........45

第八章汶莱统治下的砂劳越 ........51

第九章 詹姆:士 •布洛克 ...... 58

第十章布洛克王朝的开始..........65

第十一章汶莱朝廷的抗英斗争........70

第十二章东南亚海上的“海盗” ..... 76

第十三章伊班“海盗”的反清剿斗争 ....82

第十四章伯丁马鲁战役...........88

目录

第十五章仁达与砂托山之战...........94

第十六章石隆门华エ起义...........102

第十七章沙立夫马沙荷...........—112

第十八章 詹姆士 ・布洛克与英国 .....116

第十九章 査尔斯•布洛克 .........121

第二十章 内陆征计与领土扩张 .......127

第廿一章査尔斯时代砂劳越经济发屐概况......132

第廿二章 査尔斯时代砂劳越华人社会概况 ..139

第廿三章 砂劳越华人裁判庭 ........149

第廿四章布洛克家族的王权恩怨........156

第廿五章世战声中的新宪泡影.........164

第廿六章 日军占领砂劳越 ........ 169

第廿七章三年八个月的黑暗统治……'.....175

第廿八章 砂劳越华人与抗日中国战争 ....182

第廿九章砂劳越让渡为英国殖民地.......188

第三十章反让渡斗争・始末..........195

第卅一章 殖民统治与民族觉醒 ........204

第卅二章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之一州......210

附:

砂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218

马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华人乡团组织概述.....236

府有

刖百

叙述砂劳越(Sarawak)的历史,首先必须说明“砂劳越” 一名的来居。它最初只是汶莱くBrunei)在西南婆罗洲一个省份中 的ー个小村落的名字。这个村落直至1872年オ正式改称为古晋 (Kuching)。18世纪初,它是指以适个村落为中上的驱个省份, 即汶莱贵族榜加朗•马可达(Pangiran Makoia)所统治的整个地 区。

1841年,英国人詹姆士 ・布滔克(James Brooke)即位为 砂劳越的拉者(Rajah),砂劳越脱离汶莱苏丹的统治而成为ー个君 主专制的独立小王国。此后一般都公认砂劳越建国于该年。

从土地面枳上看,1841年,砂劳越只有3千平方哩,后经 过汶莱苏丹的几次领土割让,鬼域オ逐次向北扩大,至1905年, 已达到4万7千平方哩。

虽然如此,这一广袤的土地,在1841年之的原是汶莱的领 土;在14世纪时期,是满者伯夷(Majapahiリ 的属地(包括 汶莱本土在内):而远至11世纪肘期,砂劳越西部一部分土地, 是室利佛逝(Srivijava)的属地。

因此，砂劳越的历史,就不仅止于1841年角姆士・布洛克 建国后的150多年的近代史,还得远溯至室利佛逝统治时代的古 代史。

但这也还不是全部，考古家50年代在砂劳越境内捆出大量的

2

第一童石器时代尼亚文化

1千年以前的中国唐宋遗物「更在尼亚石洞(Niah Cave)发掘大 批石器时代远至5万年前的人类生活遗迹。于是,砂劳越的历 史,就更迫溯到史前时代了。

正山于这样,要叙述砂劳越的全部历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是收集资料的困难,其次是浙对处理这些材料的困灘,特别 是要在这ー篇史路里。

关于史料的获得,有关史前史多根据考古工作的报告。古代 史在砂劳越和汶莱本身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记殺,这一部分只能参 照中国史籍关于勃泥王国的记载,东南亚的印度化古国的历史, 此外还有极少量的欧洲人的东游记・汶莱成为冋教国以后,其本 国史到16世纪オ有所记载,但也不完整。

近代历史之有比较详细的-记载,是在欧人东来之后。英国人 开拓殖民地和征嚴当地人民的-奋斗史”,是山他们自己的史家 撰写的。所以有关汶葉的衰落和砂劳越布洛克王朝的建立与发展 过程的史料,可见于英人的史著。

一般谈砂劳越的历史,都看虚自布洛克王期开始至今的…段。 原因是从那时起,砂劳越便脱离汶莱的封建统治独立,这种独 立,其实又是殖民主义特殊方式统治的开始。務姆士 ・布洛克 是砂劳越的拉者,同时又是維多利亚女皇的代理人,他把砂劳越 当作是ー个英国家族的私有地产,但其经济、外交、军事都依 赖英国。角姆士・布洛克曾数次提出把砂劳越交给女皇,心于 英国宪法之所限,没有被接受。在形式上,荚国国会在1853年 曽通过砂劳越为ー独立国,而非汶莱的附属国。美国最早承认砂 劳越为独立圆,时为!850年。

汶莱统治砂劳越的初期,砂劳越人民的生活状况如何,我们 很难知道,但可能比后期来得好。到了榜加朗，马诃达统治的时代,

前言

人民已在残酷的剥削和奴役下挣扎・并且终于起来反抗。这正是 詹姆士・布洛克抵达砂券越时所见的情况。那时候汶莱统治阶级 已在没落,它与人民之间存在尖锐的矛盾是必然的现象。

汶莱的没落,虽然循其自身的发展规律，但是西方国家的侵 略却加速了它的沉沦。山于欧人的东来，汶莱在16世纪的黄金 时代便成昙花ー现,接肴便迅速衰亡。

由此可见.1839年前后砂劳越的不安政治局面，实际上也是 由欧洲殖民主义的侵入间接引起的,

然而,正当遭遇不幸的国家中的人民与统治者发生尖锐矛盾 时,殖民主义者又乘虚而入,以协助平乱和拯救人民脱离旧统治 势カ的“救星"姿态出现。于是,他们依龍人民的力布:，推袖 了国中的反动统治,建立起新的标榜“安良除暴”，“扶贫济 弱”的外族统治。布洛克王朝之在砂劳越建立,也不外乎如此。

但这本”史话",不是一部学术性和研究性的著作，只足根 据第若所得的史料加以摘要地和系统地介绍。这些史料不但不周 全,而日偏重•些关于统治阶级的历史。我们主要看到的是少数 居住在沿海的统治者的生活,甚少见到各族人民其时的真实状 况〇

这些材料,也有可能不正碗的,将别是近代史的部分，因 为那些写历史的人具有政治和阶级的偏见，他们可能将历史事实 用这种偏见和政治学涂採上一层烟雰。那里有打上官印的材料, 有统治者的"有学问”的专家所整理的材料。要仔细地运用这些 材料,还需要配合更多的材料,掌握正确的史观，做具体的研 究和分析。

布洛克王朝在ー九四六年结束。那一年东南亚许多国家摆脱 了长期的殖民主义统治获得独立,但砂劳越却通过“让渡”

前言

(Cession)而成为英国的真正的俎民地。但是历史并没有倒退, る世界和东南亚反対殖民:主义的民族独立运动的影响下,砂劳越 各民族人民于.五十年代开始掀起争取自治独立的斗争。

1961年,马来亚总理东姑阿都拉曼(Tungku Abdul Rahman) 提出的马来西亚计划，意图将马来亚、新加坡和北婆三邦大合并 为马来西亚联邦，使砂劳越、汶莱及沙巴(Sabah)各以州的资 格并入马来西亚联邦,这个计划稗遭到砂芳越左说政治力量的反 对〇

1963年,砂劳越通过加入马来西亚嵌邦脱応英国殖民主义统 治，宣告了新的历史时期的开始。

第・章石露时代尼亚文化

5

第一章石器时代尼亚文化

砂劳越曾经被称为是"ー个没有历史的土地",但是这种说 法在今天已经随肴历史学家的努力硏究而逐渐成为过去。过去论 述砂劳越历史,最远的不过7、8百年,一般都着重近代白色 協者王械开始的西方殖民史。可是,亩于近年来考古学家和历 史学家的辛勤发掘和探索,已经把这个没有历史的国度的历史, 追溯到5万年前甚至更远的史前时代。

考・古学家在砂劳越境内我到了许多史前人类的文化遗址,并 且发掘了大量的史前•文化遗物。其中最著名的遗址是尼亚石洞。 从尼亚石洞发掘出土的文物和人类骨骸,可看出5万年前砂劳越 的灿烂古文化。

尼亚石洞的发掘,不仅大大丰富了砂劳越的历史资料,同 时也使世界人类历史增加了许多新的珍贵资料，特别是对人类起 源问题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证据。

尼亚桐第或者说砂劳越棗吸引了世界上许多考古学家、古生 物学家、人类学家、人种学家及历史学家。

其中不近千里到尼亚若施!,实地与独立前砂劳越博物院院长 汤姆。哈里逊(Tom Harrison)共同进行发掘工作的，有发现 "爪哇人"的荷兰考古学家康尼斯华(ProfCoenigswald)＜美国 考古学家及人类学家苏汉(Dr.Soleimll),英国古生物学家阿丹斯 乘等。

第一・章 石器时代尼胡文化

关于尼亚洞在历史研究上的地位,哈里逊曾经这样写道:" 尼亚洞的发掘工作,证明了砂劳越貝.有灿烂的舌•文化,大批出土 文物，己把砂劳越的尼亚洞抬上了世界考古活动的最問•峰。-

尼亚史前文化遗迹的发现,并不是偶然的。从地质上看, 婆罗洲、爪哇、苏门答膽等东南亚岛屿,在5万年前第四冰河 期时代,乃是连在ー起的一块大陆,史学家称之为撰他大陆“到 第四冰河期以后,婆罗洲オ单独成为・个岛。有许多迹象证明这 一点,最主要的是,世界上牧存的三种大人猿之一的猩猩 (Orangutan),现在只能在婆罗洲和亦门答牌我到。

考古家在东南亚各地曾进行过关于史前遗迹的发掘工作,且 获得极为显著的成绩。1891年•ー个驾信达朱文学说的荷兰军 医杜步亚,在爪哇垂尼尔(Trinil)地方,发掘爪吨直立猿人的 骨骸,即所谓"爪畦人” (Pithecanthsopus)o

此外,考古家还掘到直立猿人(Homo Solomsis)及卫杰人 (Home Wadjakensis)的骨骸。考・古家于是认为在婆罗洲岛上也一定 藏肴史前人类的化石遗物。

1855年,英国著名生物学家华莱斯(Alfred Russell Wallace) 访问砂劳越’并在砂劳越河三角洲山都望(Santubong)地方, 写成他的论文《约制人种之定律》(The Law Which Has Regulated The Introduction of Species) 〇华莱斯没有亲自观看砂劳越 的石洞,但是他听说过西婆罗洲的石洞,极高兴地将消息转告进 化论第三位创始人哈式利(T.H.Huxley).

1964年,哈式利推荐婆罗洲的石洞必须成为特别研究的对 象,并且建议派・ー个考察队前去考察。不过,真正有记载的釆 访尼亚涧的,是另一位英国生物学家厄非尔列特(A.Hart Everett) 〇 1873年,他初次访问尼亚洞,1878年正式组织考察队访问该

第一章 石群时代 尼亚文化

洞,并在次年在砂劳越宪报(Sarawak Gazelle)上发表ー一篇重要 的报告文章。

1880年,厄非尔列特呈给英国皇家协会及英国科学促避会的 报告,认为尼亚石洞中发掘的资料，为近代人类所拥有者，且 显示它们巳经进入较髙级文化水平的人类遗物。

尼亚石洞在砂劳越北部,距尼亚镇10哩的苏比斯山(Subis Mountain)里,山上多石灰石,拔海3,000英尺,洞中估计・栖 息30万只蝙蝠及百万只金丝燕等鸟类。

据哈里逊说,这种涧是百万年以前-在海上形成的。1947年哈 里逊初次在苏比斯河支流ー个泪中’发现了样子皇现古老的陶器 和人类的骨骸。1954年,砂芳越博物院考古队进一步挖掘尼亚 洞。在主洞的谜ロ处,挖了两个实農性的小坑,仅在几寸深的 地方就掘得骨器、介売及瓷器。其中一个坑被证明是公元前5万 年尼亚庆始人居住的中心地点。

从主洞出土的史前石器,大体可分为三期:

㈠新石器时代:磨光滑的石器。

㈡中石器时代;边缘虽圆形石器。

㈢切石工业时期:中石时代的早期。

从!954年起迄今已经捜寻到人类在尼亚右洞中活动的9个阶 段的资料。

同年,考古队还掘出许多石器时代的遗物,其中有粗大的 石片和大蛍的旧石器时代的凿。据专家推测，这些文物是3万 年前遗留下来的。

1957年,考古队继续发现新的出土文物，到1958年为止, 考古队已经得到了万余件者古标本与古文物。其中有动物活动区 的骨骼,人类食物,人类遗体，来自洞外远处供装饰的贝売,

5___ _第一章 石器时代 尼亚文化

祭神仪式用品或食物,以及ー批经4万年仍完好无损的石器。此 外还有其他以骨備、介壳和木料制成的工具。

在后期文化发展较高阶段的出土物,有各•种样式的陶器、种 子、贝売、骨珠子、犀牛齿、犀鸟角、石膏及玉器。

在最上层找到的文物,有编织物、布料等。这些东西保存 至今有3千年之久。

尼亚洞的发掘工作，到1959年已扩大到5个发掘场。这5个 发掘场由博物院考局命名为:尼亚主洞(Great Cave),骨骼洞 (LobangTulang),月洞(Lobang Bualn),烧焦洞(Lobang Hagus) 及杀人泪(Lobang Gan Kira)〇

除了大量在考古上有巨大价值的史前人类石器外,出土文物 还有古生物及人类遗体，唐宋陶瓷器,此外还发现奇异珍貴的原 始人的"死船"和”壁画"，

在尼亚洶中也曾找到巨大动物如猩猩的遗骨,这种大猩猩的 存在’己经不能在距离尼亚凡百哩周围找到。

1958年在海蛙洞窟又发现一具完常的大理猩的遗骨,同肘在 143英寸深的泥土中，发现一具完整的人类骨骼及ーー块上顎骨。 根据研究，这具骨骼是4万年前的遗物。可惜这些遗骨已经破 碎，在鉴定工作上有许多的困滩〈注1)。

考古家本来预料可能发现化石性质的遗物,但是结果所发现 的却没有一种是化谷性的,尼亚的地质没有促成化石的条件。

（注 !） JE D.R.Brothwell:"Upper Pleistocene Human Skull from Niah Cave, Sarawak*' S.M.J.版.IX.

第一章石溶时代尼亜文化

g

.根据康尼斯华教授对尼亚许多骨幣所作的初步研究，从各种 不同的门齿推知,尼亚人可分为两组:第一组在土质较上层发掘 者为蒙古种(Mangoloid)»第二组为美朗尼西种(Melanesoid)。

1958年,在尼亚洞中发现了两件非常述得的遗迹，即"死 船"与"壁画"-

在一个奇异、沉静的山穴,里，干燥的地面铀着青色、浅红 色与红色的鲜苔,绝无人迹。这里放萤着类似达雅族人的小舟， 但略为短浅的舟形棺木,其ー・端有形如利齿的龙头或无齿的缱鱼 头木雕。山于年代久远,除一副完軽外,其余的已散落在地上。 地面上有各种人类骨骼、穿孔的贝竟，以及来自中国的陶瓷:碎 片〇

这是首次在婆罗洲发现的2,500年前婆罗洲人的"死船" (Ship-of-the-Dead)。"死船"长约6尺,可能是用作晋渡死者灵 魂进入另ー世界之用。

"死船"在考古」二的发现，先于婆罗洲者，是在曾经惊动 西方考古界的埃及皇陵中。美国费城的大学博物院理事林尼峥士 (Dr.FroclVch Riney)曾就两地的发现,怀疑埃及与婆罗洲夜远古 时代有相联系的文化关系,他更从而推论早期的欧亚非三洲文 明,并非孤立存在发展,而是有联系的。(注2)

在上述同一洞穴中,在白色的石灰墻垣上，发现了原始尼 亜人的真正的壁画。壁画画面自儿寸扩大到3、4英尺，色料为

(注 2) Rainey, Froehlich, 1960."'The Changing Face of Archaeology''Expcdili On, Spring： 托宁顿:《尼亚右洞的成就れ南洋大学史地学会出版く史地》第2期・

1。

第一歐 石器时代 尼亚文化

红色的矿物及ー些经久不褪的物质。这些石端时代的艺术作品, 与"死船”有密切的关系,因为在画面上也绘有死船,船底下-绘有毒蜴、螟蚣等的形象。这是存在于洞中的可怕的毒虫类" 除了图案之外，画面上还有一些被疑为象形文字的纹迹。

这幅壁画，据说与东南婆ク洲的”尼加住文化”(Ngadju Culcurc) 有强烈的共同性。

1960年，考占队又有新的发现。考古队在桐中发掘到两件 1。万年前已经绝种的巨大动物的非化石骨骼,属大穿山甲(食 蚁啓)动物。据荷兰专家报告,这是当时世界发现此类动物的 第二个记录,其身体比现今的大3倍。笫ー只大穿山甲发现于爪 哇，为50万年前的幼物。

館后，尼亚东洞的其他发捆场亦有新发现°在”杀人洞" 里发现满布成雄的人骨,从遗骨的姿势,破折的骨头,无首级 的遺骨以及ー今尚留有一枝铁镖紧插着胸部的骨骼推测,史学家 相信这里曾发生过历史后期尼亚人的"集体居柔"事件。

在这个养场上，总共获得2万余件洞外运入的食品遺壳、无 数陶器碎片、念珠、玻璃器、石器、壳潴及铜器,在"烧槎 洞“里发现两件重要的文物:ー为中国唐朝(公元700年前.后) 的玻璃器，为ー为精美的铁制箭头。这是在婆ワ洲的首次发现, 证明了尼亚人曾经使用弓箭。

此外,在骨骼洞中还发现大宗的古代遗物,包括大量的唐宋 陶資及两枚中国古銅钱。但这是尼亚后期较高・阶段的文化。从 尼亚出土的石器与金属工具的发展过程加以分类,并以科学方法 如碳素14 (C 1 4 )法研究结果，已揭示了尼亚文化的9个历 史阶段:

第一章朽器时代尼亚文化

11

呷瑚・乘ぜ柚陪廿離以^

12

第…・ 石翌时代 尼亚文化

第一•牽 石器时代 尼亚文化

13

时何 主要特征 年代估计

1•石器时代中期 中苏汉石片 40-50,000 B.C.

Middle Palaeolithic Mid Sohan Flake

2.旧石器时代后期 ⑴「凿J与大石 30,000 B.C,

Upper Palaeolithic Chopping tools and large flakes

3.1日石器时代后期 {ii）小石片 25-30,000 B.C.

Upper Palaeolithic Small flakes

4.中石器时代早期 粗细之石片 pottery,mats etc. 10,000 B.C.

5.中石器时代 利面工具;美朗尼 西亚人种牙齿 7,000 B.C.

Mesolithic Edge-ground tools Melanoid dentitions

6.新石•器时代 倒形斧 4,000B.C.

Neolithic Round axe （或更退）

7.新石器时代 四方凿、蒙古人种

牙齿、陶器、席等 2,000 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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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石潞时代だ亚文化

Neolithic

8.铜器时代

Quadrangular adzes, mongluid dentitions, potteiy.mats etc, 粘巧陶器、念珠 250 B.C.

Chalcolithic

-Soft tools" in

stone,slight rouge, elaborate Pottery beads

9.铁器时代早期 铁制丁.具,外来陶器, 700 A.D.

念珠等 —1,300 A.D.

Earty Iron tools,imported

creamics,glass beads, etc

尼亚洞使砂劳越的历史发出光芒。它可能是东南亚唯一的包 含着抠个人类史前文化发展过程的洞穴。考古学家希望在更深的 土层中,发现更占的十儿万年前的人类文化迹。

除尼亚之外,考古工作者还在砂劳越境内其他若干地点掘出 •古代遗物。在石隆门(Bau),打依依(TaVii)曾掘出破壶、 贝売和骨器及少量的石器;在砂芳越河口三角洲山都望 (Samubong)更掘出大量的料代陶器。在丹绒那督(Tgtus)与 桑巴地岛(P.Sampadi)之间月40哩的地区,已发现13处史前文 化遗迹。属于较后的文化遗迹,特别是唐宋的陶器,我们将在 后面谈到古代中国与婆ク洲的关系时オ作详细的介紹。

第二章 卩JW中国与砂劳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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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早期中国与砂劳越的关系

(-)从史籍肴古代中国与麥ツ洲的关系

古代的"砂劳越"并非ー个国家之名，只是婆罗洲西北角砂 労越河流域-•带的ー个汶莱省份1842年，簷姆士 ・布洛克 (James Brooke)与汶莱苏丹签约,正式承认詹姆士为砂労越拉者 (Rajah)时,其朝土只限丹绒那督(Tanjong-Datus)到三马拉汉河 (Sungci Samarahan)与砂隆河(Batang Sadong)之间的地方。1882 年,其边界扩大至巴南河(Sungei Baram)的彼岸后，再经几次 扩大,到1905年,砂劳越的面积オ达到4万7千方蟆。1・砂劳 越"名称下的槌土范围,才确正式定下来。

大概因为如此,砂劳越之名,在古代史籍中从未出现过。但 是,它在未成为ー个王国之前,乃建汶莱苏丹国的属地，因此 在历史上就不能不与汶莱及整个婆罗洲的历史分利开米研究。探 索古代中国、印度与砂劳越的关系，必然要找出它们与婆罗洲甚 至于蜷个南洋的关系,同肘结合考古家在砂劳越所发现的古文 物,来进行分析研究。

虽然,砂劳越古•(弋的历史儿乎遗失殆尽,可是根据历史学家 所搜集的资料,即使是ー鳞半爪,联系起来,也仍然可以见其一斑。

据历史记载,中国在汉武帝时’在贸易上和文化上与东南亚 已经存在关系・并且还开辟了来往东南亚各岛屿的航线。

公元前巾年至110年间,中国舰队曾航行到南海,从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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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山（fl屮国与眇劳邀的关系

方国曾派使臣向中国皇帝朝贡,大秦国（Romans）与身毒国 （Indiens）的使臣曾在公元前73年与49年间抵达中国。

西汉之后,中国与东南亚仍然保持贸易关系,在政治上,中 国帝王都自认为是东南亚土王的保护者,土王们也相継迎页。公 元132年，有叶调国派使训贡东汉皇帝,叶调国据说就是耶婆提 国（Yava-dvipa）,而耶婆提国可能就是婆罗洲。（注1）

现在在婆罗洲、西爪哇、南苏门达腊地方,已发现了许多 汉代的陶碎片,证明公元前］.世纪中国人已在东南亚贸易和居 住,或者还可以追溯至公元筋• 3世纪东生文化时代。

根据中国史籍所我,中国与其他岛屿（如爪哇等）的关系, 当早于婆罗洲M汉书地理志》載,汉代中国已与南洋有交通来往, 自南北朝至隋唐’中国与南淬的关系益加密切。《宋书》、《梁书》、 《隋书》、《太平御览》、《艺文英聚》等书,都有关于南洋的记载。《汉 书地理志》中有云:”自日南障寒,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 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色卢没国;又船行可二十余日,其谜离 国……〇 ”都元国,即是现在的北婆罗洲地方!

相传公元399年晋朝时代,中国佛僧法显由陆路到印度取 经,411年从水道归国,途中经过耶婆提,并在耶婆提居留数月° （注2）

催 I > Roland Biaddell:wAn Introduction to tl)e Study of Ancient Tames* in Malaya Pcn-insula and Uk Sjrflits of Malacca", The Journal of Malayan Brandi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VbLXlX, PaK 1.

（注2〉Brian Harrison: 停南亚简史｝第・筆。

第二寮早期中国与砂券越的关系

17

婆罗洲的古国汶莱或婆罗乃(Brunei)•在古代与中国的关系 甚为密切.汶来本身的占代历史己无从査究!。然而从中国史籍可 知公元6世纪至I5世纪之间,汶莱地方建立一个•I渤尼王国" (Puni),其国王曾于公元518年、523年向中国皇帝如贡。

公元5】8年，中国梁武帝天监年间,中国的海舶扬帆南下, 帯了渤尼王国的页品北归,隋书《南•蛮传》中的"婆利・,唐 樊纯之《蛮书》中"勃尼”,宋赵汝适《渚葬志》中的"佛 尼".《新唐书》中的"赤土西南入海徊婆罗乃",以及明史 《外国传》中的"渤尼".都是指汶莱。《瀛海志略》也有所 我:婆罗洲为南祥第一大岛,西洋人称为"蟠龙阿•・ 即”渤 尼”的转音。

汶莱在唐高宗总章二年入贡,调之・t婆罗国し宋太宗太平 兴国间入贡,谓之"渤尼国”。可・见在5世纪以后,中国与汶 莱的关系啓为密切。

家代中衰.汶莱ー・度称臣于爪哇的印度化国家满者伯夷。嗣 后于1392年,元也祖曾派大兵南下,元兵在北婆罗洲地方建立 中国属地,中国总兵黄森胖(Ong Sum Pin)或译王三品,为中 国运粮官员,因为逾期运粮到目的地,畏罪南下到汶莱而得苏丹 器慮，后入回教而与苏丹公主结婚。黄森屏死后,其避物包括 铁甲、刀枪、藤牌等,至今还保存下来。(注3)

关于元兵南来与王森屏的历史,也有另ー种不同的说法。按 这种说法,元兵南侵,时为1292年,元人所強的中国属地在北婆, 包括苏碌岛屿。王森肝到北婆的年代为公元1375年,而王森嫌的

(注3)刘康年;《汶来史納れ诗巫《民众｛UI96 2年元旦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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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早期中国与砂芬越的关系

女儿嫁与汶莱第2位苏丹阿末(Akhmed)为后。他们的女儿又 嫁与阿拉伯人沙立・亚里(Sherip Ali) 〇亚里后即位为苏丹,传 至今日的朝代。+:森屏为中国的公使或总督(注4)

元人在北婆罗洲居住,留下许多证据,若干地名为元人所 取,如中国寡妇山(Mount.Kinabalu)»中国河(Kina-Batagan) 等。

在中国南京，现存有一座明代所建的渤尼国王坟某,足凡 中国在明朝时期与汶莱的密切关系。

(二)从出上文物看古代中国与砂劳越的贸易关系

中国史籍只记载汶莱,没有记载砂劳越,并作说明省代中 国与砂劳越无关。这点可从在砂劳越境内沿海地帯的考古工作, 得到明确的解答。

发现中国古代文物的地址有数处，主要为尼亚涧、山都望、 石隆门等。尼亚距离汶莱甚近,山都望与石隆门则距离汶莱甚远。

在尼亚的"壁画洞"中,考古家寻获大量被i正明来自亚洲大 陆的陶瓷器古文物,在"骨骼洞”中更掘出大挝较迟的中国古物, 其年代起自铜器时代 初期直至公元15世纪止。

"骨儲洞”中掘出陶瓷器,均来自中国,山于这个涧是个 葬场,这些陶瓷器都是陪葬物,可惜都破碎了。其中有各种形

（注 4〉 见 S.Daring Giiuld & CA.B.Bamp^ldc/'A History or Sarawak Under Hs Two White Rajahs", 19的,化37-38.

第二章早期中国与砂劳越的关系

19

式的大小瓮、碗、碟、小壶,颜色繁多,可能是唐宋或明初 的遗物・

此外还发现两枚中国古钱币,币面上列有文字:

1.756-762 A.D.＜唐)：(Chien Yuan-Pao)

2.961 A.D.(五代) ：(Ta‘ ng Kuo Tung-Pao)

从这两枚铜钱可推测中国商人在至少1千年之前己在尼亚这 行贸易。尼亚的燕窝是世界著名的，古代中国商人在尼亚主要 姑采购燕窝,尼亚洞申的古代中国陶瓷器,可能是极貴重的, 原因在于尼亚人当时拥有燕窝的巨大财富。

关于骨骼洞这个古代葬场,芭芭拉・哈里逊 (Babara Harrison)在研究出土文物后总结道:"至少有两个民族(可能 有儿个阶皴)的人住在这里,从事于采集燕窝的工作,并以燕 窝与亚洲大陆的珍贵货物,特别是陶瓷器进行交易“。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当时人们已经实行次葬(Secondary Burial),除了以需用品和珍贵物品陪葬之外,还有宰猪献架死 者。而ー些富有的人则埋葬在主洞,从那里能企望辽阔的南中国 海的彼岸。

在砂劳越西部海滨的山都望地方,也掘到了中国古代文物。 考古家在丹绒直各发现一处大约公元!千年或更早的中国商人经 营的矿场。在那里还发现了一些唐朝的精致的石器和瓷器，在海 滨的另ー边丹绒古伯(Tg.Kubur)地方发现了一处贫民的墓场, 出土的文物还包括唐代的石器、瓷器、小珠、金器和一个公元625 年的钱币。

山都望已被狂明是1千多年前中国与伊劳越进行贸易的重要 商埠。

此外,在砂劳越河上游的石隆门地方,也有较少蛍的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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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堂早即中国与砂労越的美系

菊二童早期中国.与砂•丹越的关系

21

的发现。

尼亚出土与山都望出土的唐宋遗物极相类似,显示两地商业 上的关系。这些陶瓷造物,在山都望因受气候的寒暑的影响,已失 去原有的色泽。尼亚出土的则仍然光滑美丽,具有初制时的光彩。

在汶莱哥打巴都(KotaBatu)也曾掘出古瓷,除少数属宋 代，大多数是属于明代的愉出品。

除已出土的唐宋遗物’在砂劳越内陆高质的土著长屋里,迄 今仍保存着数以万计的中国古陶瓷器,包括各种式样利大小的 瓮、盘、战等,有些瓮体枳很大,一个人不易抬动,土著视 为传家之宝，特别是古龙瓮,世世代代仕下来,在内陆高原地 带,单单这些珍貴的古瓮,便有数千个(注5)。按土著的风 俗,越是古老的瓷器便越好。除了少数来自遥罗和安南外,其 余都来自中国。这些巨大的不易搬动的陶瓷器,足以令人想象古 代中国在当地贸易规模之大,同时也诃以看出婆罗洲的土著民 族,对收藏中国陶瓷器的强烈的兴趣。

ー些古瓷壶也被土著用于祭人头仪式。据说,最古最珍贵 的中国陶瓷器是保留在砂劳越土著民族之一的加拉帛人(Kelabits) 的长屋里。加拉帛人居住在砂劳越巴南河(Sungei Baram)的发 源地及巴里奥高晾(Bario Plateau)地航 哈里逊曾经深入内地 研究,他发现了许多唐宋及明代的瓷器。

在土著长屋中留下的古陶瓷器为数虽多,但却是古代输入内 陆的总数的极小部分。山于历史上长期不断的部落战争与大火灾 等事故,许多宝贵的陶瓷器己经荡然无存。

上述的史迹,说明这样ーー个事实,中国商人早自公元7世纪 或6他纪更早的时候’己直接与砂劳越通商,他们利用一年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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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早期屮国与砂劳的关系

的东北贸易风,驾看大帆船谕往砂劳越。他们运来的中国货物, 包括陶瓷器、铜器、丝织品等,卖给土著,又从土著买去砂劳越 的土产,诸如蜂蜜、犀鸟盗、猴胆石、犀牛角、樟脑、藤、燕窝、 胡椒、金、檀香木、打马胶、龟蜀等,运回中国。

这种与砂劳越的直接贸易一直延续到15世纪中叶,在汶莱 则箍续到距今数百年前的时代。但是,在1580年至1840年两百余 年间,•中国与砂劳越的贸易却告中断,中国人在砂劳越几乎没有 留下遗迹，史家称这个时期为"黑暗时代"。不过,在南•婆罗洲, 中国贸易在这段时期内部仍旧旺盛。

中国与砂劳越贸易关系中断的原因,主要是欧人的东来, 在东南亚开拓市场『】6世纪,铀萄牙、西班牙、荷兰等国家已 经在东南亚竟夺经济市一场,中国在该地的长久的变易活动即受到 重大的打击和威胁,导致逐渐衰减"

古代中国商人对砂劳越有重大的影响,这些影兩!不止在土著 的血统上,更重要是在土著的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艺术上。

（注 5） Harrison T.:?, Ceramics Penetrating Boneo", S.M.J. .Vol.Vl, 1955

第三髭古代印度与眇劳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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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古代印度与砂劳越的关系

印度文化传入东南亚,为期很早。1此纪时印贋罗门壬子使 在中南半岛建立了第一个印度化古国渠扶爾(Funan)。

7世纪中叶,另ー印度化的帝国室利佛逝(Srivijaya),在东 南亚称維,建都于现在的巨港(Palembang)。

1］旧:纪,婆罗洲西部包括砂劳越部分土地受其控制。室利 佛逝国信奉佛教,那是从印度带来的宗教，布它的统治下，东 南亜.各地的人民都受到佛教的影响。

13世纪,室利佛逝国逐渐衰亡,爪哇的一个王国满者伯夷 (Majapahit)崛起,襲罗洲于是成了满者伯夷的属地。满者伯夷信 奉兴都教,在它统治时期,兴都教逐渐取代佛教，宜到满者伯 夷国灭亡(1520年),汶莱帝国兴起,回教又取代兴都教。

通过室利佛逝与满者伯夷两个印度化国家的统治，印度文化 在婆罗洲产生过一定的影响。但是,日J度文化対婆罗洲的影响没 有像中国文化影响那样显著。印度化的古国曾经在爪哇等地避留 下宏伟的宫殿和庙寺,在婆罗洲却没有什么遗迹。到目前为止， 有关印度文化在砂劳越的影响的史料十分贫乏，一般只根拥出土 文物推測而已。

在砂劳越沿岸考古的结果,显示I〇世纪以来中国人的大规模 的贸易活动。中国商人在砂劳越的时代，有一段时期正值满者伯 夷控制砂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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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代即度与册券的关系

考古学家在山部型的马巷山(Bukit Maras),发现批印度文化的遗址, 这是其中一项出土・文物ーー神像,

茹三童古代印度与砂劳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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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家在北部床梦(Limbang)河口,找到ー小兴郑古扁,所发现 一座象首石雕神像(Elephantheaded Gane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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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代印度与砂劳的关系

印度人(广义的)到婆罗洲,衆早可能在公元5世紀。印 尼届西婆罗洲果迨(Kutei)地方曾发现一座古时记载摩那拔摩王 (King Mulavarman)的梵文碑刻,碑文的年代为5世紀。

但是在婆罗洲却很难发现到从这个碑刻的时代到6百年后满 者伯夷时代之间的遗物。在砂劳越发现的都属于较后阶段的。到 目前为止,考・古家已找到器干非常宝资的遗物・包括属于佛教的 和兴都教的宗教文化遗物。汤姆。哈里逊曾经对这些发现作过报 导。(注I)

在山都壤的双溪扎翁(Sungei Ja'ong)所发掘的,几乎全是 属于中国及安南、過罗有关的古物。但是・在山都望距离中国 文物发掘场不远之处的马拉山(Bukit Maras)及山都里西血海湾 丹绒古伯(Tg’Kubur),己发现两处纯印度文化的遗址,其出土 文物的特征为大里・的粗厚的、朴素的、有简单图饰的低热陶器, 形式和制造方法属于"印度"式的。

1955年所发现的古物,具有不可置疑的印度的风格,其中 最显著的是一座美丽的石雕佛像(Indian Gupta Type)«考古家认 为这是8世纪到9世纪或更早时期的遗物。这座佛像虽然不很完 整,但仍然是一件美丽的古典石雕,在东南亚澳少见到这种跚 像，目前知道的只有儿个出现于巡罗。此外,考古家还找到一 些与上述石雕像相同的佛像碎片,ー只相当完整的玉象,ー块有 廉刻象图的瓦片,数块金器,以及508粒能互相撮合的念珠。

考古家也在山部里的山崖石壁上,发现ー个巨大的人形石 睡,四肢米开作伏状,据考掘是满者伯夷帝国的遗物。

（注 1）参JC. Harrison T.:"Indian Pioneers in Borneo c.500 A.D. on..."SMJ,W. VI.No.6, 1955.

第三章 古代卬度与砂劳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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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印度文化遗物同在山都•出土的事实,似乎说明, 古代印度商人也曾在山都望河口三角洲经商和居住,与中国商人邻 居,共同经商,直进入宋代’而至14世紀。在室利佛逝帝国兴盛时 期,苏门达腊与中国的贸易关系可能极其密切。来往于中国与苏门 达腊的商船,可能而要停泊在山都望与汶莱等地方暂歇或做生意。

满者伯夷的兴都教,在砂劳越留下比较多的遗迹•考古家在 北部林梦(Limbang)河口,找到ー个兴都古庙，并发现一座象首 石雕神像。在离古晋不远的三马拉汉河的伯哈拉山(Bt. Berhala), 也发现部分象首神像及ー个石灘しinga.

早在1850年,考古家曾在离古晋约20 1哩的巫奴(Bunuk)地 方的陆达班族村西古(Kg.Segu)找到ー只石雕神牛(Nandi bull), 此外还有一只石Yoni, ー些金环,ー只金狮,金鼻夹和耳夹, 数个赤土陶塑神像及若干念珠。这些神像是作为湿婆神(Shiva) 崇祀用的。

砂劳越发现的印度化文化虽然都属于较退时期的’有些仍然 显示正统的印度风格,但许多己显示了地方性的改变，不过在样式 上都属于13至14世紀,甚至可能为12世纪者’

郞度文化的残迹,在土著民冋可能找到,在达雅族之间还流 传ー种神,名叫基瓦大(Jewaia);在内陆高原的加拉帛人与姆 律人(Muruts)之中,也有一些迹象存在。(注2)

按照哈里逊的结论,1千年前或1干多年前’”印度人"已 经在砂劳越大规模活动。目前已被发现的遗址显示，"印度人"的 活动为时比中国人的主要的贸易时期更早p他们的活动开始得早， 也结束得早,其中间正值中国宋朝时代(11、12、13世纪)。

（注 2）见 S.M.J.,Vol.VI,1954, P.I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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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博从室利佛逝到马六中国

第四章 从室利佛逝到马六甲王国

砂劳越最初是受印度化古国室利佛逝所控制的。室利佛逝的 国都在现今苏门达腊的巨港(Palembang),处在中国与印度之间 的海道上。

公元7世纪与8世纪，中东、印度和中国的贸易非常密切, 室利佻逝在马六甲海峡已成为商业繁盛的强涯I。那时正是中国唐 .勅时代,中国在东南亚的贸易大増,陶器、铜器却丝细大量生 产与出口。

至7世纪末叶,室利佛逝国的势カ已经伸张到南苏门达膽, 并瞥一度侵入爪哇。位在巨港北而占碑(Jambi)地方的末罗游 国(Malays)也彼其并呑。

公元670年至740年间,室利佛逝国正经常派遣便臣向中国 皇帝进贡。到了 8圏纪,其国王更致カ于大乗佻教的培枇和传描, 因而使大乘佛教在马来半岛、来瑞泰以及东南亚各岛广泛传布。

公元7世纪,中爪哇岀现ー个强大的国家,山刹观者 (Sailcndra)せ炕统治。剥朗者王朝也是个信奉大乗佻教的国家, 佛教在中爪哇的势カ于是逐渐占了上峰,许多伟大的佛教建筑物, 包括中爪哇文艺复兴时代的伟大佛教建筑婆罗浮屠(The Borobodur Shrine),都是那时期的产物.

刹朗者王朝的政治势力后来逐渐扩大到东南亚大陆去,从马

第三章古代印度与眇劳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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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輙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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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从室利怫诩到马大屮国

来亚一直到柬埔寨。另ー方面’其势力也伸张到苏门送腊的室利 佛逝国。

到了 9世纪中叶,刹朗者王朝便逐渐控制了室利佛逝,其国 王终于成了室利佛逝国的元首，刹朗者王朝与室利佛逝国统ー为 -,成了东南亚最强大的国家,控制着马六甲海峡及东南亚各 岛,包括婆罗洲西部。

室利佛逝最强盛的时期是在公元!2此纪。虽然れL1世纪, 室利佛逝曾经遭受来自南印度的注聲人(Chola)的进攻,但到 了 12世纪,其势カ又东山再起。

公元11世纪中叶’东爪哇玛泰蓝王国(KingdomofMataram) 复兴。但是这个国家到了公元1050年却分裂为两个国家，其中 之ー•为海上歟国伽帝利国(Kadiri)0.113于这个王国在地理上处于 优越的位置,对西里伯斯(Celebes)南部的セ产市场和东部群岛 的香料市场容易!控制,所以到了公元12世纪便国势日益强盛。经 过许多政治上的演变,这个国家终于把室利伽逝倾复，并在13 世纪建立了满者伯夷帝国。

满者伯夷帝国初建照时致カ于东爪哇的复兴,到M世纪, 己经控制了东南亚各个岛屿和马来半岛大部分的地区。其后再经 过ル次对外的征讨,其疆土更为扩大,并在苏门达脂末罗游建立 ー个俛儡国,室利佛逝国便至此灭亡。

公元I36S年,满者伯夷国势カ己经达到苏门达腊、马来半 岛大部分地区、婆罗洲西部与南部、西里伯斯南部、摩鹿加群 岛等地。此外,印度支那半岛诸国,包括避罗、柬埔寨、占 婆(Champa)安雨等,都受其保护。

在满者伯夹统治时代的2百年间,回教已经逐渐从中东传到 东南・亚来了.但是回教在东南亚被永久信奉,是在其创始(6他纪

あ四章从空利備逝到.马六平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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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叶)7百年之后。波斯和阿拉伯冋教商人最初到东南亜来时, 也帯来了回教教义,但东南亚诸岛信奉回教,却在印度回教商人来 到之后。

最初接受1可教的地区是苏门达腊北部,后来沿着马六甲海峡 发展。山于印度的胡呼辣地人(Gujerati)和孟加拉(Bengali)在 东南亚各地广泛经商,苏门达腊东岸和爪畦北岸的入民也先后皈依 回教。此后,冋教便传入马来亚,满者伯夷发展到这时期也已经开 始衰落,其属地也由于商业的发展而纷纷歴求独立。

当时的马六甲,是马米亚半・岛西岸的商业中心，回教イ专入以 后,其发展更形迅速,足以利印度文化相抗衡,最后建立了一 个新的回教王国棗马六甲王国(Malacca),起而代替满者伯夷帝 国B 15世纪,满者伯夷的势力已去,于1478年宣告灭亡。

在15世纪之前,东南亚与中国已有直接的贸易往来,但是 欧洲与东南亚的贸歸却是间接进行的。东南亚岛屿所出产的香料, 如削椒,枣等,为回教商人所购买。他们将象物运到亦门达腊或马 来亚的商埠,从这些转ロ站运往印度,再由印度转卖到中东和欧 洲。由于货物转达的遥远路程,当时东南亚的香料在欧洲是极其昂 贵的。

14与15世纪,马六甲由于处在"东西之间的会合地"’商 业发展非常迅速。毎年从10月到3月的東北季节风,使中国与印 度群岛的商船驶往马六甲,而阿拉伯、波斯利印度的商船又乘希从 4月到10月之间的西南贸易风前来马六甲,中国的商人也乘看这 十季节返国。马六甲于是成了当时世界各地物品的转口中心。

从婆罗洲和其他岛屿出口的胡根、枣、晏、肉豆蔻、丁 香、檀香木、燕窝、金、钻石等,必须先运往马六甲。中国商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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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从室利佛逝到马六や国

直接运载中国出口的各种階瓷器、银、珍珠、丝绸等到则运来 棉布。因此,到了 16地纪,马六甲已经成为欧亚胡椒利香料的最 大出口港,成为东南亚黄物集散的场所,是东南亚、印度和中国三 角交易的中心。

马六甲本地其时并没有什么出产品,不过,该地曾经转造 钱币.有若干马六甲所铸造的钱币已经在砂劳越被发现。

马六甲在商业上迅速发展的结果,也改变了中国和砂劳越的 关系,由于砂劳越与中国的贸易,此时都通过马六甲转ロ,西地之 冋的直接贸易关系也因之而告对1断。

第四後 从室利州泌到马六甲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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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奉汶莱苏丹.王国的崛起

第五章 波莱苏丹王国的崛起

回教徒在东南亚•各岛屿的主要商埠,建立起苏丹制的小王 国,初时在政治上仍然承认满者伯夷的宗主枳,每年都向满者伯 夷逬页。例如,苏丹王国之一的位于婆ワ洲的汶莱,当时每年 都向在爪哇的満者伯夷进贡一巨瓮的槟榔汁。（注1）

但是,由于各冋教亦丹国经济发展的结果,在政治上也逐渐 要求脱离宗主国独立。因此,当满者伯夷蚁后ー个统治者死后, 汶莱苏丹国便停止向它进贡了。

汶莱是个马来族的国家。汶莱马来族人最初来自何处,尚不 清楚。据考据,他们最初可能来自苏门达腊，后来迁入马来半 岛,再向外迁移。这利迁移是和平的移居,而非寫武力的征服。 他们随着自身社会经济的发展而组成苏丹国之后,屈』艮了原有的 土著民族或ー些弱小的国家,建立了封建苏丹的统治,而回教的 存在也促成了他们的人民的团结。

汶莱在未成为回教苏丹王国之前,是怎样的ー个国家,这在 中国史籍上巳经有所记载（见第一章）。在西方史书中,则有 马可波卯的记述。

（注 I） Vernon Mullen ,"The Story of Sarawak"

第五車汶禁亦丹I.国的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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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裁汶莱苏丹税国的堀起

1291年，马可波・来到南洋，看到屮国商船航行于中国与 汶莱之间・那时的波莱，直至14せ纪,仍是山比沙亚族部落 (Bisaya Tribe)酋长统治。

在室利佛逝控制时期,汶莱是信奉佛教的。M世纪到丨5世 纪，它是满者・伯夷的屈地。其时东南亚各地如马六甲、马来亚 南部和苏门达膺的印度窮人和阿拉伯商人都相续到婆罗洲来,他 们也带来了但I教。

在15世纪时，汶莱出现第一个回教苏丹憩罕摩德(Sultan Mohammed)»

福勒土・特之游记(Forestis Voyagc$)曾记载;说;明那诺国 (Magindanau)第一代苏丹阿里(SerifA3i)的兄弟,在15世纪下 半叶成为婆罗洲王。阿里的另一位兄弟则成为苏禄(Sulu)苏丹。 他们可能都凭者自己出生是先知的后商,在从麦加而往马米半岛 的途中，召集了他们众多的随从者。在他们统治的国家中,他 们不但是政治上的君主,同时是宗教和紡神上的导师(注2)。

据说，汶莱最早的苏丹,是来自阿拉伯的先知后代。传说 他与一位非回教徒的公主结婚,这位公主据说是王总兵森解的女儿 (注 3 ),

据汶莱土著的传说,该地最早是中国人的屑住地,这大槪 是指15世纪以前中国商人在该地经商的情况。但是中国商人却没 有在该地留下中国的语言和风俗习惯。

〈注 2 ) Hugh Low, "Sarawak, Us Inhabitants and Products”，P.94.

(注3〉校另ー种传説法，王总兵的女儿是嫁饴汶米弟二代苏丹阿木。

第五塹波莱苏丹.:F.IM的堀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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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婆罗洲所建立的苏丹王図,一般都在各个不同港口的商 埠。其时的苏丹王国有数个。在西海岸主要有三发国 (Sambas),坤甸国(Pontianak);在南海岸主要有班查马申国 (Banjarmasin),苏加达拿国(Sucadana)!在东海岸有果迨国 (Kotei或Coti):但是最大的基西北岸的汶莱国(Brunei或 Borneo Proper) 〇此外在东北岸还有巴隆干国(Balungan)及苏 禄国(Sulu)〇

根据休(Hugh Low)的见解’从马来半岛迁入的马来亚 人,在婆罗洲只形成汶莱一国。其他婆罗洲西岸和南岸的马来族 人,都是早期来自爪哇的移民。在苏丹国形成之前，这些地方 在满者伯夷控制时期,地方上并没有正常的政府。回教国形成以 后,班査马申和苏加达分别于1643年与1653年向爪哇的马泰蓝 苏丹进贡。

婆罗洲的马来移民后代都称为马来人,他们自称 Orang Malayu或〇rang Laut ＜来自海上的人)。爪哇人在婆罗洲与 当地居民及原住民混合,形成一种与爪哇人有明显的区别的马来 人。由于这些冋教国的势カ多处在各条河流的出口,他们也无形 中控制了内陆的土著,使土著在一定査度上受他们的统治。

在汶莱苏丹国全盛的时期’婆罗洲所有的苏丹国据说都曾ー 度称臣于汶莱的统治。当时送些国家的经济,主要是依靠贸易及 对河流上游土著人民的纳税。

汶莱国势最强盛的肘代,是苏丹布尔克亚(Sultan Bulkiah), 又称拿哥达拉干(Nakoda Ragam)统治时代。时大约在1500年。

布尔克亚是汶莱第5代苏丹(注4),根据马来民族的传说, 他是个非常著名的海上英維和征服者。他曾经纵横海上，征服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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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汶茉苏丹主国的城超

罗洲岛上其他的苏丹,远征苏禄岛，并且一度占・领菲律宾的马尼 拉。

其时航海家麦哲伦环游世界,首次发现东南亚的新航路。 1521年,同麦哲伦同来的西班牙人比加弗达（Pigafena）抵达汶 果,根据他的记载,汶莱当时已经是ー个拥有2万5千户人口的 大城市。国中的貴族们乘坐大象,身著中国绸缎。汶莱城有石 堡护守（注5）,石堡内有巨大的铜炮和铁炮。

比加弗达还记述,当时波莱与马六甲的贸易关系极为密切。

在汶莱历史上,16世纪初期正法其黄金时代。但是这个黄 金时代只是如昙花ー现,瞬息即灭。到了 16世纪中叶,西方殖 民主义势カ侵入婆罗洲,汶莱国便开始没落了。

（注4） Gould B. Bampfylde.

（注5）石堡即Kota Baiu,据汶莱王室世系书所裁:.王森屏戻奉教林,

建于淸真寺城中,以得华侨之助，筑石城膵。・

第六章欧人之未来与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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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1521年,随着葡萄牙航海家麦哲伦（Ferdinand。Magellan）环 绕世界而来到汶莱的西班牙人比加弗达（Pigaf&ta）,是欧洲人抵 达汶莱的第一个人。

1526年,葡萄牙人在臭名远扬的乔治孟那兹（Gorge de Menezes）的率领下首次抵达汶莱。

1530年,葡萄牙人重临汶莱。

从那一年起,荷萄牙人开始建立汶莱与马六甲之啊来往关 系。这是欧人势カ侵入婆罗洲的先声,也是葡萄牙在东南亚海外 争夺殖民地计划的一部分活动。

原来,早¢1497年,葡萄牙人达加玛（Vasco da Gama）率 領一个舰队由里斯本启程,绕过好塾角,到达印度西南的伽利克 特（Calicut）〇菊躡牙从此便开始贪婪地榨取东方的贺源。

1509年,亚伯奎（Afonso d'Albuerquerque）任葡萄牙东方 总督,他以武力抢夺了擊个亚洲的贸易市场,控制了整个海上, 并先后占领索哥徳（Socstra）,以及西印度的果亚（Goa）（注1 ）。

1511年,葡割牙人占据马来半岛的马六甲O

（注1）印度军队于1961年12月18日开入果亚,达曼和笫马,结束了葡菊牙的 450年的超民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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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童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卜，K幸此£癩報な湛赛屈

第六童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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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人与汶莱建立来往的关系,正是通过马六甲直接行动。这 种关系一直延续到1641年马六甲遭荷兰人占领为止"

葡萄牙人在波莱所赴行的经济侵略活动,主要是把胡椒运往 它在东方的基地澳门。1557年，他们在汶莱开始设立商业站。

与此同时,西方的宗教也配合商业的势カ的侵入而传入。前 萄牙籍神父安东尼(Fr.Anlonio)在汶莱正式设立天主教会。

】7世纪期间,葡萄牙人在汶莱还有一个両行，虽然存在不 久,但葡人在汶莱的商业活动一直维持到18世纪末。除此之外, 術人也在三发设立一个商站,直到1609年荷兰人占领咳地时オ放 弃。

跟随葡萄牙人之后,西班牙和英国等欧洲国家的商人,也 为夺取海外殖民地的经济利益而相续赶来.竞相在东南亜开拓「廿 场,建立商业垄断权,掌握东南亚国家的经済命脉,并R进而 干涉各国的内政,以军事手段占领土地。

孤方国家之问山于经济利益发生冲突,矛盾日益加深,釣 心斗角,最后演变成在东南.亚进行武装战争。在这种情况下，朱 南亚各封建苏丹王园,便ー个个相续没落了。

1565年,西班牙人占领菲律宾群岛。1571年征服马尼拉, 5年之后,开始窺视汶莱。 ’

1576年沙依夫(Saiful Rejal)即位为汶莱第7位苏丹,汶 莱朝廷内的一位贵族巫恩马尼士 (Buong Manis)进行造反,早 对汶莱垂涎三尺并计划在该地立足的西班牙人，便趁机干涉。西 班牙驻菲律宾第2任总督法兰西斯利・(Don PranciscoLa Sande)于 是由兵,占领了汶莱,并立巫恩为傀儡苏丹。

4年之后,西班牙人又藉口支持巫恩傀儡政权’再次举兵侵 略汶莱。但是这次的侵略,遭到汶莱人民的反抗,沙依夫的弟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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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第六重欧人之来来与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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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沙干(Rajah Sakam)在ー个葡籍汶莱贵族的协助之下，恢夏 了旧政权,使沙依夫复位。巫恩逃到马来奕(Bel疝)后被杀。 西班牙的势カ终于被击退。

第1个到达汶莱的荷兰人,是奥利维尔(〇liverVanNoort)。 时为1600年。1609年,荷兰人从葡菊牙人手中夺去三发,在 那里建立了一个商业站,这个商业站一直维持到1623年オ放弃。

但是到了 !611年,荷兰己经在雅加达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基 地,并将该地的葡萄牙人駆走,把雅加达易名为巴特维亚 (Batavia)«

到了 17世纪初,英国人便开始大规模涌向东南亚来,与西 班牙、葡萄牙等西方国家在该地的势カ分庭抗礼。1600年,英国 政府与伦敦商人组织ア英国东印度公司(British East India Company) c东印度公司第一次东南亚远航的指挥官兰卡斯特 (James Lancaster)于1602年抵达亚齐(Achih),会见亚齐苏丹。 同年抵达爪哇北部的万丹(Bantan)•在该地建立了’商’业站。

据统计ナ单在1603年一年内,东印度公司总计把价!11100 万英镑的胡椒被运往英国。

1612年,第一个英国人来到婆罗洲,他是孝利密彳尊顿(Sir Henry Middton)«这个人后来死在万丹。

1645年,汶莱人民曾进行壮烈的反侵略斗争。由于西班牙 人屡次侵略苏禄群岛,严重威胁到波莱的安全,汶莱人便与苏禄 人联合起来,攻打居住在菲律宾的西班牙人。这次的斗争,使 西班牙人蒙受惨重的损失。

但是西班牙人并不甘心于这次的失败,不久即实行反扑。他 们以军小大举逬攻汶莱,俘去许多汶莱的和平居民,而且还野蛮 地焼毁了汶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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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弛欧人之东来与侵略

1751年，西班牙再次企图进攻汶莱,虽然遭到苏禄人彻底 打败，但是汶莱也从此国势日衰。

18世纪末叶,英国开始在马来亚半岛和其他周围岛屿大事进 行经济与政治的侵略活功。法国人虽然曾在1760年摧毁了英国人 在苏门达腊西岸的基地,但是却在1 763年重建起这个基地。

或年，槟榔屿(Penang)成为英国殖民地。9年之后, 英国人又从荷兰人手中夺取了马六甲。

英国人到婆罗洲为期较迟。1773年,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巴 南班干岛(Balambangan)建立贾易站,这个岛位于北婆罗洲马 鲁都湾(Marudu Bay)之北,在汶莱与苏禄之间,是苏禄国的领 土 «.

波茉与苏禄之间在历史上的关系,一向是十分亲密的,但 是在欧人东来之后，特别是在:英国人绥入之后,山于受到殖民主 义势カ从中挑拨与离间,关系遂转为恶劣,最后辱致波莱国家的 内乱和领土的逐渐波失。

第七童汶莱国的没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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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波莱国的没落

正如东南亚其他封建セ朝的没落ー样”汶莱苏丹王国的没 落,也山于封建朝廷内部争权夺利口趋腐败与両方殖民主义势カ 趁虚而入所构成的内忧外思的形势所世然。

1662年,汶莱贵族阿都慕宾(Abdul Mubin)在 次阴廷的 政变中,杀死其叔父汶莱第12任苏丹程罕默向里(Muhammed Ali),即位为第13任苏丹,但是另一位貴族孟苏(Pangiran Bongsu),以苏丹慕阿丁 (Sultan Muadin)的名衔,在苏禄苏丹 的帮助下,刊垮了阿都恭宾的政权。阿都票宾也因此被奈。据 记载,这件事触发了汶莱的ー场内战,ー关打了 E2年之久。

然而,苏丹慕阿丁之遨请苏禄苏丹协助平乱,却付出了重 大的代价。为了酬谢亦禄苏丹的帶助,乱事・平定之后,汶莱将 从婆罗洲北岸到金马尼士河(Kimanis River)之间的土地,割让 给了苏禄苏丹。其时大约在1674年。根据割让的条件,汶莱允 诺苏禄苏丹对这块领土的继承权。

18世纪中叶,西班牙曾经挙兵进击苏禄群岛,占据了苏禄 国首都。苏禄苏丹姆明(Mumin)遭西班牙人俘虏,囚禁在马尼 拉。1762年英国人占领马尼拉时,便把苏禄苏丹释放IW国。姆 明I』国之后,便与英国签订ー项条约,答应将北婆罗洲山汶莱手 中所得来的领土,转让给英国东印度公司。根据条约的协定,英 国东印度公司同时将负责保护汶莱免受西班牙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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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童汶莱国的没落

第七奉汶藻国的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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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3年,英国人在巴南班干岛展开贸易活动,不但没有受 到当地人民的欢迎,相反的却引起当地人民的愤怒情绪,这是因 为英国人来到岛上居住之后,骄横拔扈,常常以粗暴无的态度与 措施对待岛上和附逝勘上的人民。

有一次,苏禄苏丹的兄弟拿幣得丁 (Datu Telting)前往巡视 巴南班干的英国人商业站时,竟被英国人无理拘留起来,这件事 立刻激起当地人民对英国的极端不满阳反抗。

可是，软弱无能的波莱苏丹却在U74年与巴南班干的英国 人当局签订ー项协约,规定汶莱政府必须尊重和允许英国人在汶 莱建立商业琳。此外,协约还规定英国将以保护汶莱免受苏禄的 選击为条件,换职它在汶莱的胡椒出产的坚断权。英国人就在这 一年在汶莱设立了一个商业据点。

【?75年2月,拿督得丁率领苏禄人和拉奴人(Lawns), — 同攻击英国人在巴爾班干的商业基地,成功地把英国人赶走,并 擄获了大積的武器与火药。

在这场战役中,许多英国人逃到汶莱避滩,有些则逃到纳 闽(Labuan)岛上。

虽然如此,整や形势已经不利汶莱.这姫因为苏禄这时已 練将整个北婆罗洲的地盘割让给英国,使汶莱的领土与英国的领 土接壊。北婆罗洲的领土原来是届于汶莱的,后来割让给苏禄。 因为这件事，汶莱对苏禄大为不满. 1767年前后,汶莱与苏禄 两国之间的矛盾已经发展成为敌对的局面〇

与此同时•曾经是汶莱的房地的西南婆罗洲各地,也早己 沦为荷兰与英国互相割据和抢夺的场所。三发在16世纪己经为葡 萄牙人所占据。但是到了 1609年,该地又落入荷兰人的手中, 荷兰人在那里建立了商业基地,从事掠夺。1623年,英国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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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汶莱国的没落

将它从荷兰人手中夺去,成为英国的领土a

早在1606年•英国人己计划在班查马申(Banjarmasin)设 立一个商业站,并在那里建筑炮台,以保护他们的利益。但是 由于他们在当地的横行新道,引起当地苏丹与人民的极端不満,, 因此,在地台建筑Tー羯未完成的时候,苏丹率领了 3百名士兵, 计划超夜举事,攻打并焚烧英国人的居住地区。但不幸在事发 之前苏丹的军机泄靈,导致英!!人及时退却到停泊在码头労的4 舰轮船上躲避。不过,愤怒的人民英所战斗,成功烧毁了其中 两艘较小的船只,并迫使其余两艘狼狈而逃。

1606年,即在英国人刚刚被赶走之后,荷兰人也企图到班 査马申立足,怛是没有成功。

到了」702年,英国东印度公司终于回到此地,建立了他们 的旖业据点,并且建造起炮台,以残酷的手段床迫和剥削当地人 的人民。

英国人初到该地时,曾向苏丹保证,不设立武装军队,不 建筑炮台,但是他们没有履行诺言。相反的,英国人不但建造炮 台,向人民实行苛捐杂税,迫害和谋杀当地土著,樓至还诬蔑苏 丹・并企图持窃太后。

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不堪英国人和东印度公司压 迫和剥削的班査马申人民,终于在苏丹的率领下,起来反抗。 在驱赶东印度公司的战斗中,他们杀死了许多英国人,包括东 印度公司的代理人白里(Barry),船长克彭(Captain Cackburn) 等C

1747年,荷兰人再次占领该地。

1810年,英国人从荷兰人手•中夺得该地。

荷兰人的势力从1778年开始便页新冋到西婆罗洲来,他们

第七傲汶莱国的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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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占领了坤旬,兰纳(Landak)、孟巴瓦(Mempawa)和苏加 达拿等地,并在这些地点建立商业据点。苏加达拿国的土地是由 万丹的苏丹在1778年割让给荷兰的,这一挙措最后导致苏加达拿 国的灭亡・

1794年,由于东南•亚局势的转変,上述这些花点渐渐失去 商业上地位的重要性,同时,荷兰人也因为在其他地方与英国的 竟争过于激烈,得不偿失，故暂时放弃二但是到了 1818年,荷 兰人又以武力重新夺回了这些地点。

1820年,英国根据与荷兰所綾订的协定,将爪哇交还荷兰 控制,荷兰在西婆罗洲的势カ从此更加强大。

1823年,荷兰人以S万元向坤甸苏丹购得该地开采钻石工业 的垄断权。于是从南部的班査马中,荷兰人大量地运走当地的钻 石、胡椒、藤及打马豚南婆罗洲从此沦为荷兰人的殖民地,达100 多年之久,宜到第2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印尼独立时,オ归还印 尼。

婆罗洲岛上的国家于是都沦亡了・只有坤甸还颇有声势,但 也纯粹•是荷兰人的豪养国,苏丹完全是ー个傀儡。这些国家的人 民,曾经在不同的豊度上与侵略者进行反抗和英勇的斗争,但 是,山于各苏丹国朝廷内部壬公贵族的腐败无能与争权夺利,终 于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丧失了国家的主权。

英国在婆罗洲的势カ当时并不大,许多商业站由于所谓的英 国政府与贸易公司所采取的"狭隘与不够大胆的”政策而失败。 例如,1803年英国在巴南班干重建的东即度公司商业据点,连 同汶莱的两处商站,不久即告放弃。但这只是暂时而已。;

在这种形势下,汶莱的国势己经一落千丈。由于荷兰势カ 的伸张,汶莱已经失去了在婆罗洲岛上三分之ニ的土地。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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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量汶萦国的没落

砂劳越，汶莱苏丹也逐渐失去其控制力量＜,中国与汶莱之间的贸 易关系,这时也已经不复存在。

1521年,当比加俛达访问汶莱首都时,那里估计有2万5千 户人家。但是在两百年之后,该地只剩下4万人,还有居住在 四周种植胡椒的为数大约3万人口的华人。

19世纪末,整个汶萊的城市已经成为废墟。房屋已经不再像 比加佛达所描述的用巨大的木料柱子建成,而是以亚答叶和尼朋 (Nibong)柱子搭成,摇摇欲见＜.这吋候的人口不过1万2千人, 而华人几乎全部消失。

一个曾经是强大的繁荣的図家,终于沦为ー个可悲的村 落。20世纪初,汶莱市人口仅剰8千而已。

笫ハ章汶菜统治F的砂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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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汶莱统治下的砂劳越

砂劳越在1839年还是汶莱领土中的一个省份。其时,婆罗 洲西北海岸7百哩的土地,仍然是属于波莱苏丹奥玛阿里沙弗丁 (Omar Ali Suafudin),虽然在事实上,汶莱的控制カ已经日趋 微弱。

砂劳越的名称,来自这个雀份的ー个主要村落的名字,这 个村落后来发展成为古晋(Kuching)。当时的砂劳越,面积很小 棗从丹绒拿督(TanjongDatu)^三马拉汉河口 (BatangSamarahan) 与砂隆河(Batang Sadsong)•包括伦乐(Lundu)»而秋约3十方 哩,由汶莱苏丹派遣前来的慈督马可达(Pangiran Makota)所统 治。

当时的砂劳越居民,主要为比达由族人(Bidayu)(又被称 为陆达雅人)、马来族人和华人。

比达山族是历史上最早迁移到砂劳越来居住的落后原始民 族。根据传说,他们的发源地是在印尼厲南婆罗洲宋空山 (Gunong Sungkong)地区,大约在9百多年前迁移到砂劳越境内 来。他们居任在长屋中,靠原始方式的耕种和打猎过活’

马来族居民是较后迎来的移民,他们的祖先来自爪哇、苏 门达腊或马来亚半岛。他们自认为是駄巴地基班王子(Merpati Jcpang)的后代。另ー种说法认为马来人是从苏门达朋•迁移到婆 罗滞,后有一部分族人由苏门达腊米南加保国(Menang Kab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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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汶莱统治下的砂芳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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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汶莱统治卜’的砂苛越

王子拿督翁地(Datu Undi)率领，迁移到砂劳越河流域定居。 拿督翁地也称为拉者查隆(Rajah Jarom)。

拉者査隆共有7个儿子，1个女儿。他的这个唯一的女儿后 来嫁给爪哇国王子。(其时满者伯夷已经灭亡)，他们的后代之 ー即是1839年之前领导砂劳越人民反抗汶莱统治的领袖拿啓巴丁 宜阿里(Datu Patinggi Ali)»后来又传至拿督班达(Datu Bandar) 家族。他们居住在卡都望(Katupong)和里达打纳(Leda Tanah) 地方。

其时,华族人口诞属少数，大都为商人。石隆门的华人, 当时尚未迁入。

汶莱国的领土,除砂劳越省之外,从砂劳越边境一直到民 都誓(Bintulu)的土地,在行政上再划分为5个省份,各由一-位由汶莱朝廷派遣的总督统治。 这些省份包括比达由人居住的相 隆省(Sadong)»山沙立夫沙台(Sherip Sahap)统治;龙芽省 (Lingga),有沙立夫扎巴(SheripJapar)统治;色各朗省(Skrang)， 山沙立夫姆拉(Sherip Mular)统治:泗里街省(Serikei),由沙 立夫马沙哈(Sherip Masahar)统治。

汶莱政府的统治力最，除了在砂劳越省比较大之外，其他 省份的人民(主要是由伊班族人(即海达雅),实际上都不承 认汶茉政府的存在,更不接受他们的统治。

当时砂劳越的马来人与汶莱的马来人,是有所区别的。砂 劳越的马来人称为新尧湾人(Siniawan) A.汶莱的马来人叫汶茏 人(Bornean)»汶莱马来人在!844年大多跟随汶莱贵族返冋汶 莱。

沐胶(Mukah)、乌驿(Oya)及民都魯地区,分别由汶莱 贵族治理。由于这地区的居民多为回教徒马兰诺族人(Melanau),

弟八童汶菓统治下的眇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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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絞容易受控制,但是在巴南河(Batang Baram) ー带的加央族 人(Kayan)与肯雅族人(Kmyah),根本就不承认汶莱苏丹的统 治,甚至非常痛恨他们。

马可达是汶莱苏丹派遣到砂劳越来任总督的汶莱贵族。根据 ー股历史的记载,他是ー个蛮横残暴的统治者,代表汶莱地主阶 皴,残酷压迫与剥削砂劳越人民。其时汶莱苏丹奥玛阿里沙弗丁是 个没有主见的昏成无能的人,对外省的统治虚有其名,在朝廷内也 完全为貴族所左石。

汶莱的封建贵族虽然在国内及务属地剥削马来人和土著.但 是在面对殖民主义者侵略时,却曾经进行英勇的反抗。为了保卫国 家,维护原有的经济制度不致被西方侵略者所破环,他们组织了海 上的舰队,到海上攻打西方商人的船只.

马可达在1839年之前•数年到达砂劳越,其时波莱已经濒于 灭亡。马可达在统治砂劳越期间,残酷地斥迫和剥削孩劳越土 擊,尤其是比达鹵族人民。但是,当西欧殖民主义势カ侵入砂 劳越,劫摇贵族阶级的经济地位时,他又顽强地起来反抗。

砂劳越的统治集团,以马可达为首,其下是众多的汶莱官 员和砂劳越马来族的上层分子。他们的官衔分为拿督巴丁宜 (Datu Patinggi),拿皆班达(Datu Bandar)和拿督天猛公(Datu Temanggong),这些官僚享有政治上的特权,同时控制了人民 的经济生产。人民耕种的谷米,釆集的慝窝、蜂蜜等,都得廉 价佬卖给他们。此外,他们还对人民施行苛捐杂税。

据传说,汶莱官吏甚至以一条宼无用处的小铁枠,高价強I 迫比达由酋於购买,酉长也不敢拒绝.他们剥削比达由人直到先 可剥削才罢休。比达宙人经常被奴役、殴打共至杀害。假如他 们的生产品不能満足統治者的要求,他们就得被迫出卖自己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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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汶莱统治下的砂労越

女为统治者当奴隶,当作一种赔偿。

当石隆门（Bau）发现拂矿（Antimony）而开始被开采时, 马可达即強迫比达由人当すエ,不但不发エ钱,连食物也不供 给。结果许多比达人都逃入寐林堤藏•不敢出来。

由于长期被剥削利迫害,砂劳越的比达山族人口逐淅减少。 据统计，有一个部落原来有230户,结果减至50户。另外有3 个都落完全灭亡。还有一个原来有120户人口的,仅:W 2户。

比达由族原有的人口为14,360人,在10年之内（至1839年 前后）,减至6,792人。（注）

马可达的残酷统治,终于引起比打山族和马来族人民的武装 反抗。马来族的上层分了・由于和马可达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水火 不能相容的地步，因此也参加斗争，并且由于他们的社会地位的 关系,成为演装斗争・的领导。他们之中以拿督巴丁宜阿里最为杰 出。

当时，他们的斗争的口号是砂劳越脱髙汶莱的统治,并组 织自己的政府。斗争退行了 3年，人民的力量虽然并没有减弱, 但是仍然无法推翻马可达的统治。拿督巴丁宣阿里于基转而向在 西庖婆罗洲的荷兰人求援。

1838年，荷兰人受遨请抵达砂劳越。他们布砂劳越的营地 上升起荷兰国旗，并一面遣人前往巴达维亚（Batavia）向最高当 岡求助。但据说由于当时荷兰其他届地局势不利,未能答应所 淸，只由三发苏丹运送粮食和火药支持。

（注）flLS.Baring Gould & C.A.Bampfyide," A History of Sarawak under its Two White Rajas", p.5 7,.

第八童汶乘统治下的妙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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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镇压人民的反抗,汶莱苏丹又派遣了其叔父拉者慕达哈申 (Rajah Muda Hassiin)前来砂劳越。

拉者慕达哈申是个无主见的软弱无能的贵族,虽然出身王室 贵族,但却不能丝亳左右马可达。他即无法战胜人民反抗,也 无法使局势平静,到1839年,战争已经延续4年之久,除了古 者之外,其他地区己经成功地脱离了马可达的统治。

然而战争结果却给比达由族人民带来更大的苦难和饥後,因 为当时大部分的地区都处于无政府的状态・

最后,汶莱首相加东(Orang Kaya Di Gadong)亲自前来砂 劳越协助慕达哈申,結果也不能挽回败局。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英国青年,"东方海上的流浪者"啓 姆士。布鲁克(James Brooke), ”偶然地"来到砂劳越。簷 姆士。布鲁克的到来,使砂劳越长期由汶莱统治的历史发生重 大的变化’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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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指姆士・布洛克

第九章詹姆士,布洛克

僭姆土 ・布洛克(James Brooke)»生于1803年4月29 H 在印度贝盒勒斯城(Benares)西戈尔(Secole)地方。他的父亲 汤姆斯・布洛克(Thomas Brooke)是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 一名职员。

1815年,詹姆士 12岁,被父亲送返伦敦受教育。18 19年, 他加入东印度公司的军队,当一名成手,后曾参加第一次緬甸战 争。

1825年，他在战争中受重伤,返回英国治疗,复元后即退 出军队，并于1 8 2 9年重返印度。他乘坐轮船“芬莱”号 (Findlay)到中国和马来半岛从事商业活动。但是他的志愿是前往 马来群岛探险。

正如英帝国衽开始向外扩张时出现许多((鲁宾逊型"的海上 冒险家和野心涿样，詹姆士也带着他的拓荒的野心到东方海上 来。

1834年,,他再丿度到远系来作商业冒险。次年,他的父亲汤 姆斯去世，给他留下3万英镑,便他对东方的冒险事业更頁雄 心。他购置了一艘载重!42吨的轮船"皇家号"(Royalist),船上 配有武装设备。经过在地中海与水手练习航海之后,1838年正 式自得芬普特港(Devonport)启程前往东南海上。他于1839年抵 达新加坡。

第九童伽出士，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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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爲姆士・布洛克

在1838年簷姆士离幵英国之前,他曾经写了一本题为《婆 罗洲採险》(The Adventure of Borneo)的航行计划的书」注) 表面上看，他到东方海上来的目的,似乎是要进行学术上 的采访与研究。他计划到北婆罗洲及西里伯斯岛沿岸进行勘测的 工作,还准备到内陆去了解当地土薔的生活情况。他曾表示自己 对商业并不感兴趣,只是希望能搜集到一些能促进英国在东南亚 贸射的情报和资料。

事实上，詹姆士在他的这本《婆ゆ洲的探险》书中却深入 地、独到地分析了当时英国与荷兰两国在东南亚势カ的对比。他 一方面指出了荷兰殖民政策的残暴性,揭露了荷兰的外强中干的 弱点，另一方面也批评了英国殖民政策的软弱无カ,并向英国政 府提出了一整套贸易和殖民的新政策。

例如，在谈到荷兰在马来国家的势カ时,詹姆士在书中这 样写道;"……我们可以肯定，荷兰人在目前所实施的政策,已 把这个号称’东方海浪中的伊甸园’沦为ー个无政府状态的混舌L 的国度,与贸易兴盛的目的背道而驰,与人道思想梢冲突。-

他同时又写道;"荷兰人在远东的势カ,外表賊武,实际 上・却很脆弱，在任何ー个欧洲国發势カ剧烈対抗的面前,将极容易 被击败。-

在谈到英国政府在远东的政策时,詹姆士在书中这样批评 道:"英国在印度群岛的政策显得犹疑和软鄭东日］度公司在与荷 兰人的剧烈竞争中,釆取了间接的或奸诈的手段,对丰厚的利演和 果敢的举动，踌躇不前，实在与他们的地位与享有的权利不相衬。”

（注〉JU. "The Private Letters of Sir James Brooke", Vbl.l

第九章景妁.[.•・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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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写道:"史丹福。莱佛士 (Stamford Raffles)曾经 促清他们采収另ー种政策，但是却不被接受。如果他的建议被实 行,英国从婆罗洲直到新几内亚(New Holland)的土地的统治 权,将得到保障,同时,英国可以通过从印度北部及南部的凡 代曼(VanDiemebsLand) 土地沿途港口,将其殖民地连接起米・ 束印度公司的懦怯及英国政府的忽视与冷淡态度,不但没有把这大 .胆的计划付诸实行,反而把即得的成果,在无签约和无保障的情况 下I把正在进步中的爪哇人送到他们先前的主人的魔掌中."

詹姆士极カ宣扬莱佛士论点的正确性。他这样写道:”机 迟早会到来,我们将重新占领这些群易,因此我们必须瞻望将米, 采取各种步骤,以实现这个目标。这个问题应分为两大事项,即“土 地的占有”和“商业的繁荣。两者似乎微妙地连混在ー起,但是 后者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依赖于前者的。因为,我们必须牢牢记住莱 佛士案这种论说的最高权威叢曾经说述没有任何純桦的商业基地 能在岛上成功建立。•・一"

暗姆士・布洛克于是提出他的-改良"的看法,这种"改 艮"的看法特别表现在他时待土蕃的态度以及荷兰人釆职的态度的 差舁上。他写道:"在ー个有土著居住,又有良好统治的地方, ー种影响力很自然地是能被接受并逐渐加强。它不但影响直接的 统治区，同时也影响到邻近的部族。如果这些地方受到外米势カ 的任何干扰或因此发生冲突,那么,我们反抗或惩罚侵略者的手 段,就掌握在手中了。,r

角姆士又说;"这些事实的各种因由显示,土地占有如果 不是唯一•的话,也是最好的办法。通过这个办法,可以直接有 权威地去影响东印度群岛。然而,在任何为达到这个目的而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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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衆辞姫1:•布洛克

詹姆士・布洛克

第九ポ詹姆: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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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府时,必须照顾土著的利益祁土著资源的发展,不可过分側 重将它变成欧洲人的班(民地,把它占为己有,忽略照顾土薯的不 可侵犯的利益……"

角姆士在分析了经济ゝ玫治、地理和民族等问题之后,向 英国政府和东印度公司提出建议,在马鲁都湾(Maludu Bay)建 立一个强方的政府和商业拥点.

密姆上木来打算先到北婆罗洲的马鲁都湾去实现他的拓荒理 想,但是,当他到了新加坡时,意外的如故使他改变了原来的 主意。他转程到砂劳越来。

原来当时有一艘英国的商船在砂劳越沿海沉没,被拉者慕达 吟申派人救起,英国水手也受到拉者慕达哈申的礼待,并被遣送1吋 新加坡。海峡殖民地总督因此给俺姆士…封致始汶莱苏丹的介绍 信,同时新加坡商会也托他带ー份礼物赠送给拉者慕达哈申。英国 人希望通过对拉者慕达哈巾的感激,与砂劳越建立起友谊的关系。

1838年8月15日,詹姆士 ・布洛克乘坐他的"皇家号”轮 船抵达古晋。他会见了拉者慕达哈申,拉者慕达哈申的弟弟拉者慕 达穆罕默德(Rajah Mud ah Mohamed)以及马可达〇

这时,砂劳越境内的战争仍然在继续进行中。为了 了解砂 劳越土著民族的社会概况,詹姆士被允许前往伦乐、三马拉汉及 砂隆等地去实地视察。在他返回古晋之后,他又与拉者慕达哈申 商讨有关汶莱与新加坡之冋通商的可能性。拉者慕达哈申这时正 苦于无法解决砂劳越的政治危机,便乘此机会求助于詹姆士,希 望詹姆士帮助他"平乱”.

詹姆士于是答应拉者慕达哈申的请求,靠到砂隆地方,会 见总督沙立夫•沙合。但母,当他返回轮船时,却受到当地伊 班人的袭击,致使船长和三位水手遭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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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术枷士 ・布洛克

9月19日，倉姆士返回新加坡,打算由那里启程到西里伯 斯去,临行的时候,拉者慕达哈申恳求他再到砂劳越来。

詹姆士 ・布洛克于1840年8月29日重返砂劳越。时砂劳越 仍在俄乱中，他答应恭达哈申的淸求,帮他解决政治上的危机, 有关这个问题,詹姆士曾在他的书信中这样写道:・在我们 作友直般的交往之后，身为ー个英国绅士,我不能放弃他。"

簷姆士于是正式介入了汶莱统治者領压砂劳越人民的哉争。 他在里达打纳(Ledah Tanah)加入马可达的军队,并前往新尧 湾(Siniawan)镇压当地的反政府的土著。但是,这次的战役 并没有成功。

詹姆士发现马可达对他的到来,不表欢迎”更不愿听取和 接受他在战略上所提出的意见。代表汶莱朝廷顽固势カ的马可 达，絶不愿像拉者慕达哈申一样ー•味乞求于英国人的精助。

返回古皆之后，詹姆士 ・布洛克声言婴前往菲律宾。这时 光能的拉者慕达哈申再三淸求他留下,并.且竟然表示,如果詹 姆士能成功帮他”平乱",他愿意以土地为酬谢,将砂劳越的 统治权，赠送给他,并封他为砂劳越的粒者王(Rajah)。

拉者慕达哈申的遠种做法,完全是为了自己自私的利益。 原来当时汶莱苏丹的王位的继承权问题,早已引起朝廷内貴族剧 烈的争夺战。拉者慕达哈申身在砂劳越,因为无法解决政治的 动乱而泥足深陷。他知道这对他争夺苏丹王位的继承权是极其不 利的。因此，他企图通过簷姆士的帮助,尽快收拾残局,以 便尽早返回汶莱。

慕达哈中的这种奉献,也正好符合了早已怀有婆罗洲探险计 划的雜心勃勃的詹姆士・布洛克的心愿,也导致了砂劳越历史 上第・"位白色拉者(White Rajah｝的诞生。

第十破 布洛克王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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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布洛克王朝的开始

詹瓣士 ［布洛克在同意协助拉舂蒸达哈申"平乱”之后,亲 自带了 12名英国水兵,两樽大炮,率领政府军前往新尧湾,讨 伐当地反政府的武装力量e在这次的战役中,马来貴族显得十分 胆怯,只有拉者慕达哈申的异母兄弟贵族伯都林(Pangiran Bedrulin)是例外。伯都林后来至死都忠于簷姆士•布洛克。

经过几次的交战之后,詹姆士在斯古迪(Sekudis)地方打 败了反政府军，并和叛军首领之一ー的沙立夫胡申(Sherip Husain) 联络，迫使胡申出来谈和。结果,胡申同意放下武器,并承认 簷姆士・布洛克为拉者。

1840年12月20 ロ，拿督巴丁宜阿里和天猛公放弃了在比里 达(Belida)的据点,向詹姆士投降。簷姆士答应宽恕他们,并 保护当地人民兔受汶莱贲族的迫害。詹姆・土也向拉者慕达哈申カ 争不惩罚叛军，拉者慕达哈申表面上虽然同意,但是仍有100多 位叛军的家属,被拉者慕达哈申押为人质。

另一方面,拉者慕达哈申虽然许诺詹姆士・布洛克为砂劳 越的拉者,但是这种承诺却遭到马可达的强烈反对。在马可达的 阳挠下，事情被拖延了 5个多月。在这段期间内,詹姆士宜新 加坡办了一船货物,准备与拉者慕达哈申交换儲矿,岂料拉者慕 达哈申竟改变初衷，不但不交出所承诺的锐矿,而且还矢口否认 曾同意将政府交给詹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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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推布洛克1：•切的开始

上图:砂劳越河对岸捉者詹姆士布洛克的第一座屋子的眾象, 下图:古晋靛平的华人聚居地海唇街.

第十章布洛克正朝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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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年,马可达秘密召集了 2,500名色格朗(Skrang)伊班 人,计划沿砂劳越河而上,到古晋攻打詹姆士的据点,但是这 个计划却事先为儈姆士所识破。詹姆吐退守到"皇家号'•轮上准 备应战。事发后,拉者慕达哈申声言不知其事,把责任推诿给 马可达。但是在角姆士的压カ之下,他只好下令把所有的伊班战 士召回,至此,马可达便完全陷于孤立的境地。

对于拉者慕达哈申的背约行为,儈姆士里然表示非常愤怒, 但是另一方面却深知机会之不可失。他看清了当时对他有利的局 势,那就是反抗汶莱统治的力量站在他这ー・边,人民普遍要求赴 走马可达.

就在这时刻,…件意外的事件,加速了局势的変化和发展。 马可达暗中遣人把!ilt霜调在詹姆士的传译员的食物中,企图将他 毒死。不料事机败露,拉者蒸达哈申在詹姆士的质词之下,ロ 头答应调査,实则试图敷衍了事,詹姆士大怒,回到"皇家号 ”轮上,一面将船上的枪炮对准拉者慕达哈申的皇宫,一面帶领 ー对武装人马去见拉者慕达哈申。

詹姆士以武力为耍胁,向拉者恭达哈申捉出强硬的条件,要 后者立即将马可达驱逐处砂劳越,否则他将自行以武力将之驱 逐。

拉者恭达哈申无可奈何,只好接受傍姆士所提出的条件,将 马可达撤职,并正式宣布詹姆士・布洛克为砂劳越的拉者王。

1841年9月24日,償姆士 ・布洛克正式登基,即位为砂 劳越拉者,开始了为时105年的布洛克王朝统治ゆ

は41年,代表汶莱统治者的拉者慕达哈申也正式签署协约, 痛砂雷披的ヤ叔荊计飴僭加士 ・布洛市:。其协约全文如下:

(注1 )即回明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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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童 布洛克王朋的开始

本协定系于穆罕摩德!25?年徒月（注1> 13日（星期3） 中午12时正签定者。

本协定系已故苏丹穆罕摩徳之王子拉者慕込哈申以至诚自动 之决定,将砂劳越政府及其一切附属所有的入息,以及将来之种 种负担,全部割让予詹姆士 ・布洛克。与此同时,角姆士・ 布洛克必须负担该地收支的全部责任。为此,詹姆士 ・布洛克 亦愿至诚接受此协定,并于协定签署之日,付与汶莱苏丹】,000 元,王子拉者慕达哈申L,000元,宰相芒打150元,辅政司天猛 公1 00元。砂劳越向为汶莱苏丹王子拉者慕达哈申以及诸马来拉 者所统治的领土,故簷姆士 •布洛克在援管砂劳越之后,对国 内之马来人法纪以及风俗习尚,当永远听从,不得更易。

若一旦砂劳越遭遇外侮或内乱,而有妨碍承管人之权益时, 无论其起衅者为王公，或为背叛砂芳越政府者，抑或为境内人 民，本苏丹及其兄弟聲王子拉者慕达哈申,自应支援詹蛆士・ 布洛克,不得协助任何其他人士。

本协定系由拉者恭达哈申与儈・士 ・布洛克两造签署者,双 方皆应遂守协定,拉者慕达哈申此后对砂劳越政治上者施政,苟 非得到詹姆士 ・布洛克之许可,及在协定所规定之权限内,概 不得干涉与过向。

本协定于1257年砂坪月（注2） 2 13 （星期5）夜10时在 砂劳越签署。

从这一天起，砂劳越就变成了这位英国绅士的私产。他被 称为第1代拉者布洛克,或第1代白色拉者。

詹姆士・布洛克即位为砂劳越拉者之后,即开始处理国政。

（注2）即回历2月.

第十堂布洛克王勒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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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恢复所有反汶莱苏丹的马来领袖的官职,送回所有曾经被 扣留的家属。其次,他又采取歩骤,免除所有山马可达任总督 时所委任的拿督。在恢复官职的马来领袖中,最主要的人物为幸 督巴丁宜阿里,拿督大猛公理沙尔（Datu Temonggong Mersal）及 拿督班达等。

随后,您姆士・布洛克设立法庭,颁布下列条例:

（1）凡谋杀、抢劫及其他暴行,将以汶茉法律惩罚,经 过宙判有罪者,绝不寛免。

（2 ）任何人，不论马来人、华人或达雅人,均可自由经 商或做エ,享受所获利润。

<3，所有交通将并放,外地商船将自由来往于砂劳越河。

（4） 商业贸易，包括其分行，将可自由发展，唯翎矿业为 例外,政府将保有该矿业,但不强迫任何人士工作,雇H将付 以公平的エ钱。

（5） 禁止任何人在达雅族中进行扰乱或敲诈行骗〇政府税 收将山安位持有政府亜件的拿皆掌理。禁止强迫达雅人出卖物 品,除非出于他们自愿,并要根据他们所出的价钱。

（6） 规定税务，以便使每ー个人明白貝:每年应缴纳的数 额。

<7）制定重量却标准,剧定货币,将通用 Doits （俗称 镭）,以方便穷人低价购买食物。

（8）以上法令将严格付诸实施.

1842年,随着汶莱苏丹在该年8月1日正式签署协定,承 认詹姆士・布洛克为砂芳越拉者,以及詹姆士・布洛克同意每年向 汶莱苏丹缴纳2,500元,瀆姆士 •布洛克作为砂劳越拉者的地 位,基本上已经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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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带汶莱朝廷的抗英斗争

第十一章汶莱朝廷的抗英斗争

1841年.詹姆士"布洛克即位为砂劳越的拉者,开始了布 洛克王朝，实际上是英国殖民主义对汶莱届地的瓜分和统治,因 此遭到汶莱朝廷与贵族的强烈反对和抗争。

汶菜派遣驻砂劳越各省的总督沙立夫,对詹姆士之成为拉 者,尤其感到愤怒。砂降省的沙立夫沙合与色格朗的沙立夫姆 拉,曾经派人到比达由人的甘格,劝说比达山人反对詹姆士-他 们也试图说服砂劳越境内的拿督不要与詹姆士的政权合作。

沙立夫沙合曾经秘密派遣一名贵族到古晋,但炬那个人却在 砂劳越河下游被逮捕,押到古晋后,即被詹姆士姓死。

这时己经是号称拉者布溶克的詹姆士,对汶莱贵族的反抗, 采取了残酷的手段镇压。他一面在古音市河岸上建筑了牢固的城堡 利炮台,一面派军队前-往讨伐各省的沙立夫以及居住在色格朗和西 里末地区的伊班族海上战士,即英国人所谓的海达雅族"海盗"。

1842年，簷姆士在基本上巩固了政权之后,于7月间以拉 者布洛克的身份,访问汶莱,会见苏丹奥坞阿里沙弗丁(OmarAli Saifudin),其主要的目的是耍汶莱苏丹正式确定一年前他和拉者 票达哈申所签订的协定,其次是要苏丹下令召I回汶莱驻砂劳越的勤 族官员。

詹姆士此行达到了他的目的°他之能顺利达到目的,主要 是由于在此行的8个月前的一件事件所造成的有利条件。

第+一堂汶莱朝廷的抗英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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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个月前,英国有两艘商船在汶莱附近的海上沉没,船上的 英国水手被汶薬当局扣留°詹姆士获悉之后,立即派遣他的“皇 家号”轮船前往营救,要求汶莱苏丹释放被扣留的水手。

但是他的要求遭到汶莱苏丹的拒绝。德姆士于是通知英国在 新加坡的东印度公司。东印度公司遂派遣一艘战舰蔺往汶莱,在 没菜河上将大炮直逼苏丹的皇宫。

汶来苏丹在英国人的武力之下,只好将英国水手释放。

所以,当这次詹姆士以拉者布洛克的身份往见汶莱苏月，时, 汶莱苏丹唯有以礼相待,不敢怠慢,同时对詹姆士所提出的要 求,也不敢拒绝。

8月1日,汶莱苏丹正式签字,承认籍姆士 ・布洛克为砂 劳越的拉者。另一方而,俺姆士也同意每年向汶莱苏丹缴交2,500 元。

汶莱苏丹也同意自砂劳越召回拉者慕达哈申和伯都林。

倉姆士・布洛克回到砂劳越后,立即宣布驱逐榜加前马可 达。马可达被迫投奔在砂隆的沙立夫沙合。但是当沙立大沙合失 败时,他又被迫退到巴都山(Patusan)。

1844年,该地沦陷时’马可达被捕,并被詹姆士遣送会汶 莱。•

马可达回到汶莱后,继续其反抗英国的斗争。1845年,他 曾计划派人到砂劳越谋杀詹姆士,结果不成。他于1858年在林 梦遭人击毙‘ ,

值得注意的是,当詹姆士于1843年访问新加坡时,他曾再 三向英国政府要求,把砂劳越交给英国女皇统治,并且极カ呼吁 英国政府在纳闽(Labuan)建立基地。

1846年,汶莱国内掀起了反英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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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琳汶聲朝建的抗英斗争

第十一童汶莱朝廷的抗英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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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汶莱朝廷内众多的王室貴族中’榜加朗尤索(Pangiran Usup)是最具有势力者。他是汶莱苏丹的叔漿和顾问,处事机 警,維オ大略,坚决反对英国干涉汶莱的国家内政,对拉者慕 达哈申利伯都林的投降英国立场极为不满。榜加朗尤索也是北部 马鲁都湾海上游击队(即所谓的“海盗")的领袖。为了反抗 白人的侵略,他在汶莱河口的小岛上建造了 4繡炮台。

可惜,在拉者慕达哈中回国后,由于他的影响,苏丹同意 将这些炮台拆除,尤索也被迫暂时服从于拉者慕达哈申。

在这之前一年,即1845年,英国政府已经在詹姆士 ・布洛 克的请求之下,委任倉姆士为英女皇驻婆罗洲的代理人(Agent)。 詹姆士带着英国外交部发出的有关英国将协助镇压:"海谥"的函 件,到汶莱会见苏丹。

按黑他自己的话说法,是-女皇陛下委他前.来向苏丹致敬 意,并尽力协助镇压海上的海盗'I。

苏丹因受拉者慕达哈申的影响,只得表示欢迎,但是榜加 朗尤索却表现强烈的不满。

随后当詹姆士到新加坡去进行镇压”海盜”的准备工作时, 苏丹在尤索的劝说之下,态度有所改变,不再听信拉者菓达哈申 的.主张。与此同时,北方马答都湾海上武装的领袖沙立夫奥斯曼 (SherifUsman)也声言要讨伐亲英的拉者慕达哈申。

该年5月,当詹姆士・布洛克返回波莱的时糧,发觉局势 已经发生了变化。为了扭稜不利于他的局勢，他决意全力扶植拉 者慕达哈申的地位,必要时将从砂劳越调来武装部队援助。詹姆 士更决定,万一他来不及拯救拉者慕达哈申和伯都林的性命,他 将放火烧毁汶莱城,将之夷为平地。

詹姆士于是赶回新加坡请求军事援助。英国遂派遣ー支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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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I 一章汶菜朝廷的抗英斗争

節往汶莱。

但就在这时，有一艘英国商船在马鲁都湾被海上游击队所 掳，两名英国人被榜加朗尤索扣留。英国人多玛士爵士晋见苏 丹，要求放人，在不得要领的情况下,英国人竟然睛自捉拿榜 加朗尤索，并向他的官邸开火,尤萦被迫逃亡。

但是，在倉姆士离开汶莱赴新加坡的第3天,榜加朗尤索又 举兵进击拉者慕达哈申和伯都林。这项计划没有成功,他自己却 被迫逃往距离汶莱东北部75哩的金玛尼(Kimanis)。

为了消灭尤索的势カ，拉者慕达I哈屮与伯都林趁机遍迫苏丹 作出决定，谕令处死榜加朗尤索。

同时被处死的还包括尤索的兄弟榜加朗耶谷(Pangiran Yakub)o 榜加朗尤素之死，更激发汶莱朝廷和人民反英的情绪。北 方马鲁都海上战争的失利,致使ー些贵族丧失一部分的经济利 益，所以都极カ劝请苏丹改变态度,采取反英的政義。

这时候，苏丹也后悔谕令杀死榜加朗尤紫。在同仇故说的 情况下，接任尤索而为苏丹顾问的哈志西曼(Haji Seman)•在 众貴族的支持下，起来领导反对亲英派和打击英国侵略者•的政治 斗争。拉者慕达哈申和伯都林在这种情况下,权力也傍落了。

拉者慕达哈申本米是苏丹的继承者,由于苏丹这时已倾向于 反英，无法忍受他和伯都林的投降英国的立场,最后决定将他们 除去。他们两人都被杀死。

据说伯都林被追杀时，逃入住宅内藏匿,点燃炸药自杀。 拉者恭达哈申则同家人登上小船,以炸药炸死家人后,并枪自 杀。事情发生在1846年1月初。

当他们的死讯传来，簷姆士 ・布洛克大怒,决意进攻汶葉。 6月，英国舰队从印度赶到砂劳越,专程运毂詹姆士,直开往

第十…章汶莱利|廷的抗英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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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莱。汶莱苏丹以5,000 士兵山哈志西曼率领,严阵以待。苏 丹宣布,不准英国人到汶莱,同时要把詹姆士 •布洛克驱逐出 砂劳越。

7月8日,英国舰队开抵汶莱。这场海上的战役手是发生。 英方有数褪配备良好的军舰,大约600名水兵。双方交战的结 果,汶莱军队终敌不过英军的进攻。

汶莱苏丹被迫带领军民,暂时退入森林地帯。

英国舰队带着战胜的余威,沿海北上巡视,至19日回程汶 菜。詹姆士 ・布洛克发现苏丹仍未回朝,遂发出通告,表明如 果苏丹愿意出来,将受到保护。

面对英国人强大的武装压カ,苏丹只好回讯,表示接受,条 件,返州皇宫，这些条件包括答应惩办谋告投者慕达哈申的反英 分子,无条件把砂劳越的统治权让给詹姻士 ・布洛克及其后代, 并取消砂劳越每年向汶菜的近贡。

虽然如此，角姆士此时仍然拒绝会见苏丹・对苏丹之请求 宽恕不于理会,声称此事需清示英国维多利亚女皇。

汶莱国从此沦为英国的保护国。

1847年，修姆士 ・布洛克因健康欠佳返回英国伦敦,砂劳 越的政务暫由库鲁尚克(Crookshank)掌管。在英国,詹姆士 受到热烈欢迎’维多利亚女皇封賜他以時士(K.C.B.)购衔,并 委任他为英国驻纳闽岛的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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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迁东南亚海上的“海盗”

第十二章东南亚海上的“海盗”

自16世纪以后的数百年间,东南亚的历史实际上就是西方 殖民主义的扩张史O

但足，西方殖民主义者在东南亚的统治,也并非ー，帆风 顺，马到成功的。他们的侵略,曾经遇到当地人民倔强和有组 织的反抗。因此’东南亚近代数百年的历史,也可以说是当地 人民反抗殖民主义侵略与统治的历史。

泉南亚历史上的所谓“海盗”活动,其实就是当地人民有 组织的反抗葡萄牙、西班牙、荷兰及英国等遊民主义为カ侵略 的海上战争。

有关东南亚“海盗”的产生问题,・英国史家却将之归咎于 葡萄牙或荷兰的悪劣统治与贸易制度。巴林古(Baring Gould) 与班非尔(C.A.Bampfylde)这样写道， “荷兰人跟随葡菊牙人 之・后所施行的贸易制度,是极其悪劣的。他们确立贸易垄断权, 禁止其他国家的商船前来通商。例如,规定凡要销往中国的地 方土产,必须通过他们的商站转口,オ得运往,不准有一切与 中国的直接贸歸活动。这种直接贸易的中止,影响了许多原有 上商埠生存，汶莱就是其中的ー个例子。这料影响是非常巨大 的。第一,由于实施转口贸易,货物出口需付双重的运输费, 长此下去,这些•商埠便自然而然逐渐消失;第二,禁止与中国 直接贸易，也阻止・了刻苦耐劳与勤俭节约的华人移民,与勤俭

第十二!S东南・重海上的“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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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东南亚海上的“海盗”

是导致海盗活动的出现,这也是所有影响中最重要的一点。苏丹 和拉者们无法维持他们的国政，人民无法通过合理的途径满足他 们的要求,于是便开始海盗的生活。”（注）

史丹福莱佛士于182I年也曾经这样写道:“在马来群岛中, 土著的商业之被这种我酷的政策（按一指荷兰人的政策）所破 坏,应该是我们今H申诉的许许多多邪恶与所有海盗活动的产生 原因。ー-个从事海上商业活动的民族,突然被剥夺其合理的职业 及可尊敬的生活方式，将会陷于麻木与不振,或把力量转向从事 海盗的活动，通过武装力量夺回他们被遠利，残酷的政策与欺骗手. 段所抢劫去的一切”

按照莱佛士的说法，“海溢”的形成是有荷兰人的贸易政 策所使然。但是历史的事实说明,英国的贸易政策,也ー样破坏了 东南.亚岛国原有的经济制度,当地的土著也同英国人进行过斗争, 所以，产生所谓"海盗”的根本頂因,是殖民主义的侵略。

就如同英国在伊丽沙白1世时代,许多英国的海上冒险家和 盛民主义先驱者都受到朝廷的鼓励利褒奖ー样,东南亚一郎的所谓 “海盗",也受到当地苏丹的鼓励和褒奖,他们把打击外来侵略者的 活动，视为是ー种勇敢和光栗的行为。许多国家的苏丹和贵族,实 际上都参与甚至直接领导这神抗击外来侵略的海上战争。

据说在欧洲人东来之前,东南亚已经有“海盗”岀现,但 是那只是一种普通的海上争夺而已,頁.正大规模的海上战争,是在 欧洲人东来之后オ发生的。由于东方旧有的经济制度被破坏,封建 酋长的经济收入和税收越来越少,便加紧对国内人民的剥削。

（注〉S. Baring Gould & C.A.Bampfyrdc^A History of Sarawak Under Its Two White Rajalis".

第十二車东询亚海上的“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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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东南亚海上的“捋盗”

另一方面,他们为了抵抗外族的侵略与维持自己的统治地 位.,便起来组织人民一致对外。人民在重重的压迫之下,也不 得不挺而走险。

东南亚土著之成为纵横海上的英雄,是与他们所生活・的地理 环境有直接的关系的。他们出入在群岛之间,飘荡在汪洋大海 之上,攻击和打劫各重要航絞上各园的船只。

“海盗” ー辞,乃是西方殖民主义者所给的。欧洲人的东 来,’都揭潘文明的旗帽,把自己的殖民主义掠夺当作是天经地 义的事,把当地人民的反抗视为野蛮的強盗行径。因此,东南 亚海上的反抗者,就成为西方历史学家筮下比西班牙海上的海盗 更凶恶的“海盗” 了,正如同中国封建统治阶级之把梁山泊好 汉视为“寇” ー样。

«海盗”问题是英国海峡殖民地建立初期最感头痛的问 题。那时最活跃的“海盗”队伍,主要的是伊拉奴族人 (lllanuns)•或叫拉奴人(Lanuns),巴拉尼尼缺人(Baleninis), 巴尧族人(Bajaus)和苏禄族人(Sulus)o

这些人都居住在汶莱以北的岛屿上。其中伊扌立奴人是菲律宾 南部岛屿民那诺(Mindanau)的土著。他们在历史上曾经与西方 人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因此也视从事“海盗”活动为最崇高•的 职业。

拉奴人的船只,大至義重60吨,长达90英尺,有100个 奴隶水手把桨,此外还载30到40个战士。最小的船只也诃容纳 50个人。船上裝有小口径的铜炮〜

他们平常出征的船队,有20到30艘船,有肘甚至多达200 艘。

他们活动的范酮主要在非律宾岛四周的海上,延伸到婆罗

第+二章东布亚海上的"海盗”

洲、西里伯斯、苏门达腊、爪睦、马来半岛海域、新畿内亚, 收至到仰光附近。

他们的军事基地在马鲁都湾,首领是沙立夫奥斯曼。沙立 夫史斯曼的妻子是苏禄苏丹的姐妹,与汶莱苏丹以及榜加朗尤索 有亲戚的关系.

巴拉尼尼人与拉奴人很亲密,在战斗中也和苏禄苏丹共同策 谋。他们出没在整个婆罗洲沿海地带。打击、西方甚至包括中国的 商船贸易。

英国人屡次向英国政府球援,呼吁政府出动武装军队钥压。 可是，英国却由于国内外局势过于纷乱,无暇顾及。到后来オ 派出ー些巡艇,捣毁了一两处“海盗”基地,但是当他们ー收 兵，“海盗”有重整旗鼓,展开海上游击战。

“海盗”活动初期在对抗西方殖民主义侵略的时候,ー殿 都具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即对抗外族侵略,打击外国船只。但 是，到了后期，国家已经沦亡了,人民生活极端痛苦,为了生 活，他们不得不依靠抢劫，“海盗”活动的政治意义便逐渐减 少，政治目标也逐渐模糊,最后有的便走向谋財害命,打家劫 舍,破坏和平居民生活的邪途。

然而这种现象的产生,追根结底,也是由于西方殖民主义 的侵略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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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伊圳“海盗”的反消姻斗争

第十三章伊班“海盗”的反清剿斗争

砂劳越境内的“海盗",主要是指西里末河(Saribas)与 色各朗河(Skrang)流域的伊班族〈即海:达雅族)海上游击战 士。他们最初是由沿海的马来族贵族所组织与训练的，山于他们参 与沿海反抗殖民主义侵略的“海盗・活动,西方人便称他们为“海 盜”。

伊班族是婆罗洲岛上最大的土晋民族。砂芳越境内的伊班族 源自南嘤罗洲的古姆邦(Kumpang)地区,大约在600年前开始 迁移,逐渐越过卡布亚斯(Kapuas)与巴当咎巴河(Batang Lupar) 及巴当艾(Batang Ai)之间イ氐陷的分水线,进入砂劳越o他们 最初居住在巴当鲁巴河流域,后米逐渐蔓延到附近各地去。

色各朗河是巴当會巴上游的一大支流,西里末河则是与巴当 鲁巴相爺近的另一条河。这两条河的上游为伊玻人所占据,下游则 为马来人所占据。为了组织抗拒西方殖民主义者的侵略,马来人便 与伊班族联手,并组织和训练伊班人参加武装斗争,并与他们订立 所谓“非神圣同盟”。他们ー起出海,形成了強大的海上武装队伍。

这两个民族武装联恥的领导者,起初是汶莱畦当地的总督沙 立夫姆拉和沙立夫沙合。后来由于汶莱贵族势力的衰亡,伊班人便 逐渐形成有自己民族领袖领导的独立武装队伍。

ー个英国历史学家曾这样叙述道:.

“这两支海盗队伍，名队拥有清一色的马来蛆和达雅组。马来

第十三飛 伊班“海盗》的反渚剿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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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I•ユ章 伊班“海道”的反清劍牛T

人属于乌明拉勿(Orang Laut)(即海上的人),他们早在18世 纪中叶己经把婆罗洲据为基地。当他们到达婆罗洲的西北海岸时, 他们不但不跟人数众多的达雅土著作战,反而把达雅土著吸收到!,| 己的队伍中,成为他们的伙伴,并教导他们有关海盜战略和战术。 达雅人初时只在马来人的船上当划手,每当在战斗中虏获ー锻船 时’这些划手只满足于获得被俘虏的水千的首级.其汆的虏获物品 都让给了他们的马来上司。但是,在1840年,当达雅人作为徒弟 的时期靖束后,他们便以自己的方法进行打劫,而成为危险的海 盗ノ'

角姆士・布洛克成为砂劳越的拉者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 政权，立刻采取行动对付沿海的“海盗”。他颁布施政的三大宗 旨:一，拯救被压迫的陆达雅人5卩比达山人)。

二, 敕平海盗,恢复那些曾被马来人诱导而成为海盗的达 雅人的和平生活。

三, 取缔猎人头。

据说，当詹姆士 ・布洛克下令要西里末与色各朗的达雑人 停止“海盗”行为时,两里末的达雅人首领巴曼査得纳(Orang Kaya PamancM Dana)便把ー个窒篮了,挂在树上,声言准备 要盛装詹姆士的首級。

詹姆士 ・布洛克离不妥协,釆取了清剿“海临”的两种策略: 一，进攻陆地上的海盗基地;

二,拦截海上的海盗船,并予以击毁。

1842年，詹姆士・布洛克在新加坡会见英国哉舰“狄多 号” (Dido)的船长亨利・克伯尔(Henry Keppel),商讨打击 “海盗"的办法。5月,詹姆士回到古.晋,开始着手进攻西里末

第十三童 加班“海盗”的反洁则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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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色各朗伊班人的部署工作。

詹姆士组织了两支武装部队,其成员包括“狄多号’’的80 位英国军官湘水手、马来人和来自伦乐和新宜(Singgi)的比达 由人,ー个由一艘供8个划手的船只、两艘単桅船、ー只小艇 和不少小舟组成的舰队。

6月11 H.舰队在僭姆士和亨利船长的率领下,浩浩荡荡 开往西里术河,拉者蒸达哈申也率领一船同行。这支备有新式 武器的军队,开始向只抑有原始武器的伊班土著发动进攻。

他们的第一个攻击地是距鹰西里末河约7 0哩的巴地 (Padeh)。激烈的战事发生在巴地河与拉亚河(Layar)交界处。 在强烈的炮火下,伊班战士进行了英勇的反抗，但终敌不过詹 姆士军队的攻势。詹姆士的军队成功登陆,夺取了伊班人的堡 垒,抢去他们的武器，并纵火烧毁了长屋和整个营寨。

6月14 口至17日,巴古(Paku)和冷巴斯(Rimbas)相继 失守。沙立夫姆拉和沙立夫沙合被迫穽走。前者到安达河 (Undup),后者到巴当鲁巴河的比木都(Pemutus)o其时,榜加 朗马可达也藏匿在那里。

西里末征讨之后,“狄多号”被调往中国。第二年即1844 年7月返回古晋。随它而来的是历ー艘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单桅快 艇“菲立其登号"(Phelegethon),査尔斯•约翰逊(Charles Johnson) ーー砂劳越拉者未来的继承者,也在这时来到砂劳越。 他这时是"狄多号"船上的见习生。

8月间,簷姆士开始第二次向伊班人发动大清剿行动。这次 征讨的武装力量,比第一次更强，除了 “狄多号”、“菲立其 登号”战船之外,还特地向海峡公司借来数艘汽船，总共有16 名官员,124名海员和兵士,500个达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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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箕”顷“海盗”的反浦剿斗争

这次征讨的目标是色各朗河流域的伊班人。詹姆士、査尔 斯、亨利、拉者慕达哈申的弟弟・榜加朗伯都林,以及拿督巴丁 宜阿里,都亲自参与。

8月5日,远征队出发开往巴当鲁巴河,先占据了比木都。 沙立夫沙合和榜加朗马可达被迫弃走。沙立夫沙合逃到龙芽 (Lingga),马可达逃到安达投靡沙立夫姆拉。

战斗的结果,政府军占据比木都,缴获56枝枪和大量的火 药,包括1吨半的枪为。在离开之前,政府军纵火烧毁了整个 村落，大火ー连焚烧了 3天,估计被毁坏的“海盗”船有300 多艘。

政府军紧接着开王安达,和沙立夫拉姆激战,拉姆不敌弃 守。政府军继续前往追击,试图包围居住在色名朗的伊班人。 进攻的目的地是距离色各朗合约30哩的加朗岸(Karangan);这 里是伊班人武装力量的中心地,据说伊班人最著名的英雄仁达 (Remap),当时在那里领导战斗。

但是詹姆士的战舰在河流上游的激流中,无法前行,因此 与伊班人爆发了最激烈的战事。

色各朗河流域的伊班人,曾经被亨利閣长形容为“婆罗洲 最刚强的海盗”，(注1 )。那里的伊班战士估计有1万人,能 同时出动100腰船只,每艘船可容纳60到100名战士6

C注 1〉见 Pringle:11 Rajahs and Rebels"

第十三章 伊塀“海盗”的反神»!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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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政府军在行军的途中,天气时晴时雨,仅遭遇小股伊 现人袭击° 8月19 □,到了距离加朗岸仅10哩的地方,竟见不 到伊班人踪影。亨利船长于是命拿督巴丁宜阿里率领一小队到上 游侦査动静,约1小时后,果然发现＜伊班人。

在政府军主力急驰向前的时候,数千伊班战士突然高声发出 战斗的呐喊,发射出密集的火力。

伊班人以木筏、树干放置在河道中央,阻拦政府船只进行, 双方士兵在河流两岸短兵相接,数百名伊班战士直冲下来,向政 府军船只投掷镖枪和石头。(注2)

经过惨烈的战斗后,英勇的伊班人终于敌不过英国人的炮火 和武器。但是政府军队也蒙受惨重的损失。“狄多号”中尉伟 得(Lieutenant Wade)、乔治司徒华(George Stuward)和巴丁宜 阿里都战死,另外有56名兵士死伤。

在龙芽地区的沙立夫沙合这时联合了沙立夫扎巴,推续反抗 政府。政府军于是赶到当地围剿。沙合和姆拉两人不敌,弃走 加里曼丹荷兰属地。扎巴投降,马可达则被政府军逮捕,后被 遣送会汶莱。沙合不久之后也死在坤匈。

（注 2）见 Vivian Stuwart! ,?The Delaved Little Admi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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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十四:fit伯丁马鲁城役

第十四章伯丁马鲁战役

1845年,詹姆士和英国舰队在汶莱打了一场胜战并将沙立夫 沙合、榜加朗尤索赶走之后,便启程开往北婆罗洲的马鲁都湾。 著名的“海盗”领袖沙立夫奥斯曼坚守在那里。

詹姆士带领5S0名士兵,乘坐24微船,向沙立夫奥斯曼的 基地发动进攻。

经过一场激战后,双方死伤惨重,马鲁都失陷,ー个英国 中関被打死,ー些沙立夫也阵亡,奥斯曼自己负伤逃出・。他 后来死在森林里。

这就是历史上“马鲁都之役”.

在砂劳越境内,西里末河和色各朗河流域的伊班人,虽然在 1844年在角姆士讨伐时受到沉重的打击,但是并没有屈服,儿 年之后又恢复了实カ。马来族首领沙立夫姆拉和其他沙立夫这时 也重振旗鼓,重新出现在伊班人之间。据估计,到了 1846年, 单在色各朗地区的伊斯“海盗’’队伍,人数巳増加到1,200人。

1847年,詹姆士回到英国。他在英国期间极カ促请英国政 府协助剿除砂劳越的“海盗”。但是,当他于次年网到砂劳越 时,他发现“海盗”活动有増无减。

詹姆士于是从政治上着手,开始为另一次讨伐伊现“海盗” 作周密的安排。

他在古晋召见砂劳越境内所有的土著领袖,逬行训话,警告

弟十酒拳伯J马鲁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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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伯JE鲁战役

他们不得跟"海盗”来往,否则将以同样的“海盗”罪名对 付。

詹姆士同肘还宣布严禁食盆、铁器和火器流入西里未与色各 朗河流域伊班族人民的手中。

1849年，西里米和色各朗的“海盗”人数估计有6,000人, 其首领为伊班人令戈(Linggia),他们活动的范围远至马都(Matu) 及拉让江(Rejang)地带的马兰诺(MEanau)村落。这些地方当 时还是在汶莱苏丹的版图内,不属于砂劳越。

1849年3月，食姆士率武装舰队避跆西里末河和色各朗河流 域的伊班人。他的军力包括98艘船只,3,000 士兵。但是,在 出发之后，他的土著船只为东北季节风所阻挠,无法驶向大海。

詹姆士利用这ー时间练兵。危・姆士本人曾经是华人,対使用 各种武器都很擅驶,这时他亲自敎导士兵使用莱福枪、短枪及刀 剣的技术。

3月中旬,英国觎艇“拉尼号” (Ranee)开抵砂劳越,加 入讨伐伊班人的战争。詹姆士遂率军巡视许多支流,沿途摧毁了 八个伊班村落,击退许多伊班人的船只。

7月中,詹姆士・布洛克开始向伊班人迎行大规模的讨伐行 动。

儈姆士的武装部队包括3艘英国舰艇,即“皇家号” (Royalis。、“尼米西号.” (Nemisis)和“拉尼号” (Ranee), 7艘小战艇,以及17艘砂劳越马来人的木舟,50艘达雅木舟, 共2,500余人。

7月24日，政府军启程离开古晋’开往西里末和色各朗河。

28日晚,僭姆士探知伊班“海盗”已于两天前北上技让江 ー带，使令英国上尉法古哈(Captain Farguhar)评队在西里木河

第十四童伯丁马善版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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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伯丁马啓战役

ロ埋伏。

30日晚，正从拉让江收兵回营的伊班人,乘坐ISO艘船,向 加拉甲河(Kalaka)趾行。他们的人数约4,000人,队伍屮的领袖 包括巴古的林戈尔(Linggir),色冬朗的布朗(Bulan),拉墨 (Rabong)和仁达(Remap)。其中还有一名来自西里末的马来族 首领阿邦阿榜(Abang Apong)。

伊班战船长约90英尺,有蓬盖.和坚冏的防御板壁。士兵的 的武器配备包括毛瑟轮、銅枪、腰刀、巴冷刀、盾和镖枪等。

当他们发现曾姆士・的军队在西里ポ河口时,便政道往巴当普 巴河,到了伯丁马鲁(Beting Maui)滩外,使和暗姆士的舰队 遭遇,在黄昏中展开大会战。

装备完善的英国舰队,向伊班船佻猛烈炮击,伊班“海盗” 的船队在松林弹雨・中被打散,但仍然顽强反抗,在月光卜.苦战5 小时,战域扩大到10哩,战事到午夜オ结束。

危姆士 ・布洛克在这场战役中釆収的态度与手段,是极其残 酷的。

根据记载，7月30晚,在一片漆黑中,“拉尼号”突然射 出火箭信号，通知战斗开始,随后又发射蓝色的火光,照亮儿哩的 海面。藉着火光的照雄,英舰可看见伊班人和马来的船只迎面而 来。火光熄灭时,海天重入黑暗,这时双方战火开始燃放,把报个 空间照亮。

发觉河口已被封锁后,伊班人的船队于是又转移向西里米河, 在那里遇到已经埋伏多时的英国军舰,双方于•是又发生激战。部分 伊班战士试图越过伯丁马鲁海湾的沼泽登上岸边,避开詹姆土•军队 的火力。伊班领袖林戈尔这时率领17艘船只驶向大海,向“拉 尼号"发动攻击，他们在20到30码的近距离内向“拉尼号”进

第十四登伯「马倍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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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连续不断的射击。

“拉尼号”以32磅的火炮,集中火力向伊班船只还击。在 猛烈的地火下,许多伊班船只都被击沉。

有一些掉落在海里的伊班战士,ロ里街着刀’愤カ游向“拉 尼号”,当他们要學登上船舷的时候,他们的手即被船上的士兵 斩断,跌落海中而英勇牺牲。

第二天早上,柏丁马鲁的海面上,到处漂浮看伊班战士的尸 体,还有不少的空船以及木片、草席等各种柴物。有60艘船梭 遗弃在马鲁湾海滩上。

在这次战役中,约500名伊班和马来战士阵亡.百余船只被 毁。800多名战士被政府军俘虏。在撤退进入森林途中,约有 500人因重伤、饥饿或遭受政府军的阻截而死亡。

但是伊班首领林戈尔却成功回到西里末。f

8月2 ロ,当詹姆士的所乘的踞抵达西里末河时,不屈的伊 班人以砍下的树木,放置在河上,阻止船只前进。詹姆土・的军 队登陆后,残酷杀害了约50名伊班反抗者。（注）

这就是砂劳越历史上著名“伯丁马鲁之役”。这场战役,暴 御了殖民主曳者镇压伊班民族的残酷性,也显示了伊班族和马来 族人民反抗殖民主义侵略的勇敢精神。具估汁,在这场战役中, 牺牲的伊班战士人数超过1,0000

另一方面,英国海军战士却山于清剿伊班“海盜”有功, 而获得总值20,700英镑的所谓“清剿海盗奖金”。

但是,这ー事件也引起英国国内民主力量的强烈不满。1854 年,他们向新加坡法庭提出控诉,控告詹姆士 ・布洛克戏杀 砂劳越人民,并列举“伯丁马鲁战役”为主要罪证。

＜注）參见Pringlc:”Rajahs and Rebels”及山鄭茗（伊班誤与拉者ド.椚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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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準仁送与砂托山之战

第十五章 仁达与砂托山之战

詹姆士・布洛克以武装军队在两里木和色各朗河市败伊班 “海盗”的反抗之后,为了鎮压伊班人继续反抗斗争,便在巴当鲁 巴河与色•丹州河汇合处及龙牙偵两地,建筑军事堡垒和炮台。

色各期的炮台是山英国人伯里登(Breton)守卫,龙牙的炮 台则山英国人艾伦季(Alan Lee)守卫。詹姆士试图以这两个炮 台控制色各朗河,使伊班“海盗”无法出来。

但是西里末和色各期的伊班人,却没有向角姻士屈服。他们 之中虫然也有一些被迫眾认詹姆士的统治权.但是大部分却坚持 斗争,继续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伊现民族出现了一个民族英雄,一个极其骤 悍与勇敢的领袖,名叫仁达(Remap)。

1849年,在西里末和色各朗的伊班民族遭到僭姆士军队的況 重打击之后，仁达带领了族人沿着西里末河撤退到内陆商原河流 的发源地去,在双溪朗(Sungei Lang)之上的砂托山(Bukil Sadok) ±,建立一座坚固的堡垒。

该地在拔海2,720英尺以上,山脉ノ起伏，河水湍急,加上 浓密的森林,是ー个难以攻陷的天然要塞。

“伯丁马鲁战役"过后,詹姆士开始向拉让江流域的伊班 人进行消剽。具估计，当时在拉让江及其支流如加率逸河 (Sungei Kanowit),波河(Sungei Po)及卡地巴斯河(Sungei Katibas)

第ヤ五章仁达与砂托山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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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伊班族領袖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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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五章仁込与砂托山之战

一带,在4万8千人口中,大约有8 T•名伊班族和马兰诺族’‘海 盗”。他们的领袖是:伊班族人武’南(Bulan)。

1849年,詹姆士第一次进军拉让江,攻打的目标就是武南 所坚守加拿逸何支流恩大白河(Sungei Eniabai)山寮。在这次 行动中,政府军并没有和武南接触,但加纵火焼毁了］8座伊班人 的长屋。

俺姆士同时对加靠逸的马兰诺人进行报复,惩罚他们以貴重 的铜锣、铜器、枪及金届装饰物偿还罚金。

另一方面,詹姆士对恤班族人利马兰诺族人釆取分而治之的 政策,强迫两族分开居住。此举更加引起伊班人的不满。

1仍3年,仁达率众沿河而下,计划攻打色各朗地台。拄扎 在该炮台的英国官员伯里登闻讯，立即向驻扎在龙芽炮台的艾伦 求援。4月26日,艾伯赶到,在河上与仁达率领的伊班战士展 开激战,结果伯里登的船遭击沉,死里逃生,艾伦则被条死。

1853年12月,詹姆士再度发兵攻打色各朗河的伊班人,意 图消除仁达的势力。但是他拥有来自色谷朗河上游的众多的支持 者。巳被封为端慕达(Tuan Muda)的査尔斯•约翰逊这时被派 镇守龙芽炮台,他和詹姆士ー起进入色各朗河。

他们试图与仁达和武南两位伊班首领谈利,但谈判没有结 果〇

1854年，詹姆士对居住在西里末河和色各朗河之冋的伊班 人,进行了两次的讨伐。第一次在4月,由端慕达率队攻打旦地 (Dandi),和坚守在当地的伊・班族领袖阿拜登当(Apai Dendang> 激战，结果失败而归。

第二次是在&月,山角姆士和端慕达査尔斯以及若干欧籍官 员,率领7,000 士兵,山古普出发,前往色各朗河,攻打仁达

第十五奎仁送与眇托山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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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仁処与杪托山之战

黑畏冬£蝦<底句

第十五章仁达与砂托山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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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溪朗的要塞，

詹姆士于事先派遣欧籍部下史狄尔(Steele)率领1,500人前 往拉让江上游的加拿逸(Kanowit),企图扰舌L和威胁拉让江及其 吏流如楼(Julau)和恩大白(Entabai)两河ー带的伊班人，阻止 他们前・来援助仁达的队伍。

皆姻士的部队长途跋涉到双溪朗，与仁达会战。这时在伊班 领袖之一的武南主张妥协,仁达却坚决主战•于是伊班人分成两 派。在大战中,仁达领导哉士们奋カ猛战,武南一派却袖手旁观。 这种局面导致双溪朗的堡垒终于被俺姆士的军队攻破,仁达负伤, 退走到他在砂托山上的第二个堡垒，这个堡垒比在双溪朗的更为 堅固。

仁达在那里坚持斗争,继续反抗無姆士达7年之久。

1854年双溪朗战役之后,过了两年，即1856年,政府 军在瑞慕达的率领下,又大举进攻伊班人,目标是拉让江支流如 楼河ー带地方＜・査尔斯对付伊班人的手段,比之倉姆士有过而无 不及,他认为进市如楼河伊班人的目的，就是“焚烧，毁坏,和 夺取所有遇到的栏棚”。

他利伊班人釆取烧光的政策。他在他的回忆录《在砂劳越十 年》ー书中指出,“除了烧毁他们的住家之外。别无他法,即使妇 女,也应该迪受苦难,因为她们是这些凶残的行为的主要液励者。 毁了男人的生命不是杜绝凶残行径的永久办法,但是烧毀ー个村 庄,使村民失去他们的古物,如头颅、古瓮和武器,则可以使男 女村民处于极度的恐惧/

在这次如楼河战役中,査尔斯军队至少烧毁25座伊班人的长 屋,而被焚烧的稻米,其灰烬髙达1尺余•詹姆士对査尔斯的胜 利,无比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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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五章仁诂与砂托山之战

1857年2月,爸姆士政权发生政変,石隆门华エ起义,攻 陷古晋。政变被镇压而失败后,詹姆士又派遣查尔斯率大军攻打 仁达在砂托山的根据地。

仁达在砂托山的根据地,伊班人认为是坚不可摧的。双溪朗 堡垒被摧毀后,位于拔海5,000英尺高山上的砂托山的基地，織 造得更加强固。在伊班民族的传说和歌曲中,秒托山是无敌的, 是受神所保护的。仁达的支持者来自西里末河和色备明河的伊班 群众。它被族人尊称为“内陆拉者”,是反詹姆士政权斗争的 中心人物。

查尔斯率领4,000 士兵,于7月2 口出发’一路上遭遇伊班 人的顽强的反抗。8日登上砂托山顶,与仁达的阵地在风雨中对 垒了 7天,第8天爆发战斗.仁达和战士们以标枪、石头、毛 瑟枪利小型泡,勇敢击退来犯的政府军。经4小时的激战后，政 府军官阿邦阿英(AbangAing)受重伤,查尔斯战敗而退。

政府军的7〇艘船又在撤退途中,被激流冲走,损失惨重。 査尔斯第一次对砂托山的讨伐,便宣告失败。

1858年,僭姆士第二次征讨砂托山。在这之成,詹姆士政 权在木中(Betong)的炮台曾遭到另一位伊班族领袖沙基(S句i)率 队攻打’这次的征讨军还是止1査尔斯率领，在双溪朗吉(Sungei Langit)地方与沙吉的部队发生激战,沙吉阵亡。

査尔斯于一面派队前往攻打如楼,一面把总队开往砂托山。 在这次战役中,仁达的堡垒遭受猛烈的轰击,但是仁达坚守以来 塞,臺不动摇。査尔斯再次失败而归。当查尔斯的部队撤退时,仁 达率众高呼道:"从英国运来的枪炮,我们不怕你!"

1861年,政府驻加拿逸的一位美国籍官员福士(Fox)和史 狄尔,在加拿逸炮台中被谋杀。査尔斯立即赶到诙地,将被疑

第十五章仁达与砂托山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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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行凶者逮捕,并判以死刑。为了惩罚伊班人,查尔斯于是派 兵攻打在加拿逸河上游的卡波(Kaboh)o

1861年9月,簷姆士发动最后一次征讨砂托山。这一次是 历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还是由査尔斯率领。政府军的武 器包括两祷射击炮,行军多日,至】〇月25 IJ抵达砂托山山脚。

在仁达的队伍中,不幸・有两个伊班人经不起査尔斯的利诱, 出来向政府军投降,大大削弱了仁达的力量。

査尔斯于是命令60个強有力的士兵将命名为巫让砂托(Bujang Sadok)的大炮,搬运到山顶。10月29 ロ,巫让砂托向仁达的堡 垒大挙轰击,连发丨7响,炸毁了仁达部分的营寨。仁达则以命 名为巫让丁邦比朗(Bujang Timpang Be rang)的大炮还由。但地终 于敌不过政府军的火力。仁达的堡垒也终于被破了。

政府军遂放火烧毁砂托山的管暴。当天晚上,政府军又放 火焚烧砂托山上伊班人民的长屋,直烧到深夜,几哩之外,可 以见到整个砂托山在冲天的红火之中,好象一座爆发火山。

但是仁达并没有投降,他率领众人退守到上游内陆地带,辗 转到达兰扎山(Bukit Lanjak)。

仁达于晚年迁移到恩大百,数年后在那里逝世。他的遗体 被伊班人安放在ー个高架上。在希保山(Bukit Sibau)上,如今 还可以看到安放他的遗骸的瓷瓮。伊班人视他为勇敢反抗殖民主 义侵略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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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石隆门华エ起义

第十六章石隆门华エ起义

在砂劳越历史上一直被祢为“石隆门华エ市件”的］857年 石隆门（Bau）华人矿エ起义,是砂劳越历史上华族彩民的一次大 规模反倉姆士 ，布洛克政权的武装斗争,也是1 9世纪东南亚华 人有组织的反抗英国与荷兰殖民主义统治的政治运动的组成部分。

石隆门在古•晋南部22英里,是著名的金矿产区,与婆罗洲 西海岸的坤甸与三发距离不远。［850年以前,华人已经在那里 定居，从事金矿开采业。他们之中大多数是客籍嘉应州人,是 从西南婺ナ洲的三发、山口洋及坤甸等地迁移来的。

客家人在砂劳越石隆门开采金矿,为时已久,但是较大规 模的矿エ移民，乃来自西婆罗洲。那里客家人经营金矿业的历 史，可上溯至中国潸朝康熙、雍正及乾隆时代。

消乾隆初年，广东嘉应州人罗芳伯,山中但I航海抵达西婆 罗洲三发，组织“兰芳大公司”,任大统制。他自称为“大 唐客长”,玉玺也刻上这个头衔。国旗则为三角形,黄底红字, 上书“兰芳大统制”,黄表示尊贵,红为吉祥之兆。

罗芳伯逝世后，经:100多年,因组织庞大,内部复杂,到 19世纪初叶，一部分客家人在刘善伯く原名刘善邦）的带领下, 迁移到砂劳越的金山顶,另建“三条沟公司七金山顶就是现今的 石隆门地区。（注1）

く壮I〉会见刘子致將《砂莎械敞记》中《西北婆財洲拓殖史洋篇,

第十六奮石隆门华エ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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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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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石隆rj华エ起义

刘善邦大约生于清嘉庆四年,即公元№00年。20岁到西婆 罗洲坤甸,加入事芳伯的组织。30岁到石隆门,组织大公司于 帽山,时为!830年。（注2）

华人即在石隆门地区建立起一个中国封建式的自治社会,这 个社会具有其独特的经济基础,一部分人从事矿业,一部分人从 事农业与商业。

1850年,清道光卅年,洪秀全在广西金田村起事抗清,并 于1853年，咸丰三年在南京定都,号太平天国。这一事:件,对 婆罗洲的华人社会运动曾经产生重大的影响。

磨姆士・布洛克在砂劳越的统治地位巩固之后,便开始把 注意力转向石隆门的华人社会。在政治上,詹姆士即足砂劳越的 拉者，他当然不能容忍华人在砂劳越境内的这种独立自治的社会 存在;在经济上,他明白通过向华人纳税,将可以解决他的政 权所面对的经济危机。

然而,在华人社会方面,华人对西方殖民主义者早已深恶 痛绝,加上他们所建立的繁荣社会,完全是靠自己的血汗,所 以理所当然,他们不能承认曾姆士对他们的统治。于是双方不可 避免地产生了巨大和尖锐的矛盾,

1850年,詹姆士以“三条洵会”为非法团体,警告华人 领袖将其解散,遭到华人社会的反对。当时恰好有一位据说是来 启新加坡“大地会”的会员被政府逮捕并加以处死。“三条沟 会"于是被怀疑为与新加坡及西南婆罗洲有关的政治团体,是 “天地会”的一系。

1852年,政府以逮捕一名非法组织会员为理由,派警察到

（注2〉参见刘伯奎等《十九世纪中叶砂劳越华人两人公司れ

第十六源石隆门俗工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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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粽嗨衣快"W匚あ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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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石陸门华「迎义

石隆门去捉拿,遭到当地华人的抗拒。端勇达查尔斯随即带领了 大队人马前去强要人,华人在被迫的情况下,交出该名被指为犯法 的人士。此事件更加剧了华人社会制詹姆士，布洛克政权的不满怯 绪。

俺姆士为了加强対石隆门华人社会的控制,在新尧湾聊近的 比利达(Belidah)地方建造了一座炮台，但是当政府进ー步要华人 缴出武器的时候,却遭遇到华人社群的坚决反对。

另一方面,詹姆士为了完全控制石隆门华人公司,颁布了 三项法令;

ー、华人必须根据公司的人口缴纳税务;

二、 严禁公司直接由外国进ロ或与外国交易鸦片、酒及其 他生活必需品;

三、 严禁公司直接向外国输出黄金及其他本地出产品〇

1856年末，詹姆士因健康欠佳到新加坡去休养,査尔斯在 色各朗河忙肴建筑炮台,其时已经加入政府服务的詹姆士的另一 外甥湍比沙(TuanBesar)(注3)暂时返回英国去O查尔斯在 色各朗忽然得悉ー项报告,说华人因为要求当局准许建立一座大伯 公祠被拒绝，准备攻打古晋,于是赶紧回到古晋,但是,他发觉古 晋的局势平離如常，并没有不安的现象,随即又返回色各期。

这期间，詹姆士 ・布洛克在古晋的政权,便因此由警察总 监库鲁尚代为掌管。

1857年」月,政府以石隆门华人走私鸦片,惩罚15〇英镑・ 弓I起华人社群的强烈不满。其时南洋各地反英反荷的运动正趋高 涨，大大激励了石隆门华人社群的抗英情绪,

（注 3 ）原名 James Johnson,为 Charles Johnson 的苗哥-

第十六章行（％”毕エ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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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在石隆门开采矿炳华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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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パ章石隆门华I:起义

2月18日,詹婀士 ・布洛克由新加坡返回古晋,廊鲁尚总 监向他报告了有关地方上不安的局势,并谓已戒备妥当。儈姆士 表示不信,便命令解除戒备。

那天正是华人农历新年。大约600名华人矿エ,在“义兴 公司”的主持下,在石隆门天师龙宫前的旗杆下集合,一•致推 常客籍人士王甲(亦称王三伯)为领袖,揭干起义。

起义队/帶者武黝,浩浩荡荡步行到短廊,然后分乘小船 沿河両下，在深夜时分抵达古晋市領,他们分成两队,ー队攻 击詹姆士的皇宫,ー队攻击政府机关与炮台。

詹姆士在睡梦中被其英籍的伽人唤解,听到外国一片叫喊 声，知道形势不妙，乃带着剑与短抢自屋後過岀,跳入河中,掩藏 在船舷下,然后游过小河,逃到马来官员拿督班达的家中避灘.

这时起义部队正集中包围另一英国籍官员尼古莱特士 (Nicholas)的住所,并放火焚烧库鲁尚警察总监等其他英国籍官 员的住宅。在围攻中,尼古莱特士被杀。起义军误以为死者就是籍 姆士 ・布洛克。其他被杀的述有两个英国人和四个英国孩子。

华エ既相信詹姆士 •布洛克已经被杀死,斗争目标已经基 本上达到,便在第二天由首领王甲在古晋的法庭召见古晋主教, 慕缄公司经理汉姆士 (L.V.Helins)和英鶏商人鲁泊尔(Rupell), 以及马来领袖拿督班达等「向他们说明这次起义的原因。王甲同 时晌令汉姆士与鲁泊尔负责治理古晋市内的英国人区;拿督班达 负责治理马来人区,最高・的政权机构为华人的公司。

王甲也同时致函给色各朗的端恭达查尔斯r表示不干涉他个 人及他所管辖的地区。

以王甲为首领的石隆门华人公司政权,在统治古晋两天之 后，便在第3天率领起义军启程返回而隆门。

第十六章石隆仃华「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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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万万没有估计到,潜逃到拿督班达家里的角姆士,已经 秘密召集了他的官员,策谋反攻•的部署。

2月22日下午,当王甲率队伍乘船沿河归返上游时,他们 遇到一队由阿邦巴达(AbangPata)和拿:督班达穆哈默拉那(Datuk Bandar Mohamat Lana)(注4)的部队的追击。贝然成功将他 们击退,并重回古者,但是形势意外和突然的变化,已経使王 甲的起义军乱了阵脚,处于•极为不利的状态°

詹姆士这时已经赶到砂劳越河下游寻求救兵。在龙芽的端慕 达哈査尔斯已经荻悉政变的消息,率队赶来援助。

就在这个时刻,一艘砂劳越轮船公司的轮船“詹姆士・布 洛克儕士号"又恰好回来。詹姆士于是迅速在轮船上设立了反攻 的指挥部,指挥反攻行动。

詹姆士和査尔斯采取了挑拨民族仇恨的策略,召集大量的马 来人与达罪人加入的队伍,以対付华人・在经过稍心的部署之 后,便山詹姆士亲自率领,分几队联合追击华人起义军・

王甲的部队寫不敌众,从古昔退出,沿砂劳越河而上,且 战且退,在政府军的残杀下,沿途牺牲者超过干人。传说在左 手港ー带地方,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华エ生还者・一部分退到边界,得在当地伊班人的协助, 越过边界进入荷属婆罗洲。另一部分带领家眷妇孺老小,避难在 石隆门一个山洞中,但不幸被追击者所发现,在洞口处放火焚 烧,致使所有避滩者被烟火窒息而死,洞内估计共数百人。

这场哉争,延续到4月中オ告结束。由于当时华人被杀者 的尸体遍野,无人收拾埋葬,据说,石隆门的地名从此也被叫

（注4＞此人为 Datuk Patinggi Ali的ノし于©

no

第十六章石"J华丄起义

鬱加名戒^従-VI畿做栢村呻〇宜く一

第十六荣石隆门歩工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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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巴勿"（Bau）, 意思叩"臭味”。避难者被窒息的山桐, 从此也被称为“鬼制”。为凭吊牺牲者,华人后代乃建祠庙子 洞口,供人祭拜。

这场山砂劳越华人矿エ所避行的反抗英国殖民主义的斗争, 如昙花一・现,瞬息被消灭。

有关这场斗争的失败原因,刘芙女士曾冇狡详细的分析,她 所提出的原因包括当时华工的落后性・与软弱性,华エ公司的内部 矛盾与斗争,满清国势的式微以及华人写顷住民之问的隔阂等。 刘芙写道;“千年所延续下来的受封建主压迫的背塚,华エ就具 有封建农民的软弱性格。他们组成的公司,在遭受外来的攻击 时,除了自发地采取防御外,就不可能有计划周全的战咕和部 署,一次游击式的进攻行动后,也不知要如何防守，最终是轻 易地被消灭。” （注5）

尽管危姆士 •布洛克政权在石隆门事件辻后,为安抚华社, 对古晋的华・商米収了讨好的政策,但石隆门华人的反抗活动,并 没有终止,只是转入地下而已。

1869年,他们又一次徂织反政府活动,杀死一位政府的新 闻官。他们原想推举华人王友海为领袖,但为王友海所拒絶。簡 姆士乃采取铁腕手段,逮捕了所有华エ领袖,并判以长期监禁, 刑滿后加以驱逐出境到荷兰属地。

当时,华人私会党活动在荷兰属地极为活跃。1884年至は85 年间,荷風婆步洲的华人矿エ,也爆发了类似石隆门起义的反荷 兰殖民统治的武装斗争p在1857年的石隆门事件中,荷兰殖民 政府曾经协助儈姆士 "布洛克政权镇压华人起义。

（注5 ）參见く砂劳越华族史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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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七承沙立夫马沙荷

第十七章沙立夫马沙荷

1853年,波莱苏丹阿都姆明(Sultan Abdul Mumin)将从砂 隆河到加拉甲的领土,正式割让给布洛克政枳。这是詹姆士・ 布洛克到汶莱与苏丹如明谈判的结果。那时,苏丹奥玛阿里沙弗 丁已经去!1L根据这项割让,秒隆、•巴当魯巴、西里末及加拉 甲等各区域,面枳相当于3倍砂劳越原有的领土的飛土,成为和 洛克政权的版图。

1855年,儈姆士 ・布洛克设立政府最高理事会(Supreme Council)•作为立法的机关。他委任多位马来人领袖为理事会的 顾问。这些领袖被封为拿督天猛公(DMu Temenggong)、寒督班 达(Datu Bandar)、章督巳丁宜(Datu Patinggi)以及拿督依曼 (Datu Imam)等不同的官职。此外,他也设立民事服务部.•其 下分设司法局、警察局、关税局与邮政局等机关。

在行政上,詹姆士将砂劳越分为数个省分。每一个省分由 一位自人任省长(Resident),兔责掌管。各省省长在地方上委任 若干土著官(Native Officer)»协助政府征收赋税，管理治安及 带领军队征伐反政府分子活动。

但是,1853年汶莱苏丹把拉让江流域的领土割让给詹姆士 ・ 布洛克政权,以及倉姆士,布洛克在拉让江上游的加拿逸建立堡 垒与炮台之举,却引起一些原来统治该地区的沙立夫的不满和反 抗,其中以沙立夫马沙荷(Serif Masahor)为最著名。

第十七牽沙立夫马沙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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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立夫马沙荷原为汶莱苏丹派遣统治拉让江下游泗里街 (Sarikei)省的总督,管辖大部分的伊班族人和马兰诺族人,深 受这两族人民的尊敬。他是一位坚决反刈倉姆士・布洛克侵占 汶莱领土的贵族’曾经鼓动当地的伊班人反対曾姆士,甚至为 他们提供武器和弾耕。他也曾经协助仁达领导的反角姆士・布 洛克战争。 、

沙立夫马沙荷的同志是拿督巴丁宜阿都加保(Datuk Patinggi Abdul Gapui-)»这个人也是汶莱统治砂劳越时代的一名官员。詹 姆士 ・布洛克成为拉者之后，恢夏它的官职,据说因为故态复 萌，恢复以往敲诈土著和贪污的习惯,受到詹姆士的惩罚。

1859年，住在砂劳越的欧洲人,惊悉有关在班扎马中的所 有欧洲人，包括男女老少全部被杀害的传闻,又听说在荷兰属 婆罗洲的日人也彼杀吿,于母有谣言说砂労越境内和纳闽岛的白 人,也可能遭遇同样的危险命运。当时,砂劳越的马来人和込 雅人都谣传詹姆土・布洛克的政权必定会倒台。

这种局势,是由砂劳越境内反布洛克政权的汶莱貴族和马来 人在民间宣传所造成的。由于当时英国本国内ー些人士对詹姆士 在海外的行动展开攻击,而英国政府对倉姆士请求援助,釆顼 袖手旁观的态度，这种言传,更甚器尘上,人们都相信,沙 立夫马沙荷和其他马来人領袖能夺回砂劳越的政权。

也在那一年,英籍官员人福士与史蒂尔两人在加拿逸堡垒被 杀，詹姆士到后来オ査出其主谋人是沙立夫马沙荷°

在那一次事件中,端慕达査尔斯赶到拉让江,对付在泗里 街与湿害事件有关的马来人,半把若干马来人处死。

拿督已丁宜加保和沙立夫马沙荷假意和端蒸达合作,沙立夫 马沙荷甚至处死了一个杀害福士的凶手,那人原为他自己的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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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衆沙立夫马沙莉

下。端慕达查尔斯接着远征到加拿逸上游的加巴地方,攻击与谋 杀事件有关的伊班人,在激战中双方死伤颇为惨重,最后オ重新控 制加拿逸。

事実是,沙立夫马沙荷和拿啓巴丁宜加保早已经联合其他马 来人领袖,计划推翻布洛克白人敢权,并把白人赶走。据说,他们 的计划背后受到汶莱朝廷内反英派的支持和协助,他们曾秘密派人 和沙立夫马沙福联络,并赠予一把匕首,用以杀害白人。这个计划 也广泛在荷属地区同时进行,荷兰政府因此曾通知詹姆士加以提 防,

端慕达征讨加拿逸之行,阻延了沙立夫马沙荷的起事计划。 不久之后,聿督巴丁宜加保前往古晋附近和伦乐地方鼓动土著, 准备攻击古晋。但是这项计划被泄籍,导致加保及时被捕，过 后还被驱逐到新加坡去。

1860年,沙立夫马沙荷进ー步策谋推翻砂劳越与荷属婆タ洲 地区的白人政权a他计划派人到砂劳越砂隆一带号召达雅人和马来 人起义,然后越过边界前往攻击艸甸,届时掌督巴丁宜加保将山新 加坡潜往坤甸举兵响应,之后再联合行动,由内陆攻打古晋。

但是,他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原来他派了一位冒充波莱首相的汶喋人敦让(Tun Jang)到 砂劳越来,在达雅人之中进行宣传和煽动,散布有关有•许多白人 被杀的谣言。另一方面,他试图和古晋的马来人领袖収得联络, 密谋联合起义。

但他的计划被发现,当端慕达派人去抓拿他时,他已经潜 入到荷属的领土。顿让一路受到土薔人民的热恕欢迎和招待,人 们都准备在他的领导之下,起来打倒荷兰人的统治”

荷兰殖民政府闻汛后,派兵到坤甸将他逮捕,并押至巴达

第十七童 沙立夫马沙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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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

这肘察督巴丁宜加保也从新加坡潜回坤甸,但是在上岸时, 也被荷兰人所逮捕,押到巴达维亚监禁。

但是这ー•连串的挫折并没有阻止沙立大马沙荷实行他的计 划〇 1860年4月,他带领一支部队向古晋走发,然而到了砂隆 河口附近,却被端慕达的部队阻截,双方发4:激战。沙立夫马 沙荷的册不幸被打沉.导致全军覆没。

沙立夫马沙荷只身退守到泗里街,又在端棊达部队的穷追 下,到达依干(Igan),最后到沐胶。查尔斯随后在依干大廓抢 劫,纵火焚烧,并带定许多沙立夫马沙荷的貴更財物,包括大 量的铜枪和美利的传统装饰图案。

7月,査尔斯进攻沐胶,强迫该地的汶:莱总督同意与砂劳越 恢复硕我粉的贸易。

1863年,牌姆士 •布洛克政权与加央族人发生一•场“加央 之战”。加央族足砂劳越境内的土著之一，居住在拉让江上游流 水湍急的石滩地帯,他们与伊现民族常有冲突。端慕达认为他们 曾经暗藏谋杀福士利史蒂尔的凶手，决定对他们进行征讨〇

端幕达带了 6名欧籍官员,300只船及12,000名士兵深入到 那里去,并把ー颗丄2确車的炮弾和一面砂劳越国成变给被俘虏 的加央人,让他传给加央酋长奥扬汉(Oyang Hang)迭排。炮弹 表示战争,国旗表示和平。奥扬汉面对端慕达的强大的军队,只 得派人带了国旗帜出来,

1863年10月,伊班族与加央族两族领袖在加拿逸举行嬾和 仪式。

沙立夫马沙荷扱后回到汶莱。暗姆士・布洛克担心他可能卷 土重来,便强迫汶莱苏丹将他放逐到新加坡« 1890年,这位顽强 反抗詹姆士•布洛克白人政权的马来族领袖在新加玻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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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童顶网」:•布溶克与英国

第十八章 詹姆士・布洛克与英国

詹姆士 ・布洛克于1863年参与讨伐加央的远征后,便因病 而于10月间返回英国疗养。他在临去时将砂劳越的政权交给端慕 达査尔斯。1868年6月II S,他在英国伯莱多(Rurrator)逝世。

倉姆士 •布洛克是英国海外殖民が业的大功臣。不过,在 他成为砂劳越的拉者王之后,他与英国政府及英国国内的ー些敌 对人士的矛盾,却耐人寻味。

1844年,詹姆士对西里末与色各朗伊班“海盗”展开ー连 串捎剿军事行动，遭到伊班人的顽强反抗,便向英国政府请求武 装援助。他的淸求并没有及时获得英国政府的秋极反应。詹姆士 极カ弓虽調，如果英国能不断地打击“海盗”,英国的贸劾将向 婆罗洲各河流域发展。

当砂劳越发生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时,詹姆上叉向英国提出将 砂劳越无条件制让给英国政府的建议。

但是，英国政府当时在处理海外各殖民地的问题上,已经 碰得焦头烂额,深怕陷入第二个“纽西兰计划” (New Zealand Scheme)事件，所以没有接受角姆士的建议,只答应给予协助。

詹姆士对此非常憤怒,他说:"我独自站立,我请求协助 却得不到，我挣扎了 4年，手握若自己的生命……我I感到我最重 要的工作是要获得訓护和权威,我清建地说明此意,假如最终我被 迫靠我自己的力量，失败的过错不是属于我的。这次与政府的

第+八彭 宿姆丄••布滔克与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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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就将结束,如果再延续下去，如果察觉故意拖延或任何冷 漠,我将走开,并把自己交给上帝和自己的智蔥・—"(注1)

其时在砂劳越的英国人仅有4、5人。

1845年,英国阿伯丁勤爵(Lord Aberdeen)正式委任詹姆 士・布洛克为英国女皇在婆罗洲的代理人,英国外交部亦来函答 应协助牧平“海盗"。

1846年,詹姆士征服汶莱之后,汶莱无条件割让砂劳越给 他和他的后代,砂劳越从此不需进貢。这・"年，英国外相保默 斯登勋爵(Lord Palmerston)和汤姆士河克连爵士 (Sir Thomas Cochrane)来砂劳越,谕令普姆士占领纳闽。12月18日•纳闽 岛割让给英国,24日正式升起英国国旗。

1847年詹姆士返英,被赠以伦敦市的柴誉市民術。牛津大 学赠以L.L.D.法学傅士学位;维多利亚女皇与夫婿在温沙宫接见 他,并授以K.CB爵士衔。英国联合服务会(The United Service) 、陆军协会及海军协会都對他为名誉会员。

1848年,詹姆士制定砂劳越的国旗,英女皇在次年正式承 认这面国旗。

1850年,詹姆士受到英国国内ー些人抨击。他在英国有一 位被解雇了的以前的代理人亨利伟士 (Henry Wise),曾经企图使 詹姆士将砂劳越卖给英国某一家公司.为詹姆士所拒绝。伟士于 是鼓动ー些人国内攻击詹姆士。

英国一部分激逃党(Radical Party)的政治家，包括里察柯

（註 1 ）参见伽士 •布洛克私人书信 ・'The Privaic Lctccrs of James Bro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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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华聞婀士•布洛克与英国

登(Richard Cobden),约瑟勋姆(Joseph Hume)则以詹姆士在婆 罗洲得到英国皇家海军的帮助,藉枚平海盗之名屠杀色各朗和西 里末伊班人以扩张领土ー寿,要求议院予以辩论。据说他们是听 信了《观察家》(Speciator)和《每日新闻》(Daily News)的 “错误"报导。

“伯丁马鲁之役”过后，英下议院曾3次瓣论奮姆士的行 为。勋姆动议政府注意詹姆士的暴行,但他的动议不被通过。

1851年，勋姆又动议英国政府派一个调査团进行调査簷姆士 的暴行，也不荻通过。英国外相极カ斥责这些人士対角姆士的非 难。英国政府表示同意冷姆士的做法,并表明支持他。

1851年，美国总统派人送信到砂劳越,正式承认砂劳越独 立和詹姆士・布洛克的统治地位,并表示准备与砂劳越签约,建 立友好关系。

.1851年，詹姆士回国休养。1852年,英国人在伦敦酒店 (London Tarvern)设宴招待他,出席的人有200多位显貴,包括 国会议员、英国银行(Bank of London)的总裁、东印度公司的 经理、海军与陆军军官等,他们表示感激和尊敬危姆士対英国商 业利益的服务与对“人道”的尽力。所谓的“人道”,即在 马来群岛海上剿除“海盗”。

1853年，英国政附在勋姆的再次策动下,派遣了一个调查 团前来调查詹姆士的行为。调査团与次布到达新加坡,当地商人多 数表示支持詹姆士，调査结果，“无证据”能证明角姆士曾对色各 朗和西里末达雅人的屠杀。调査团甚且认为,色各朗和西里末的达 雅人确实是“海盗”,他们所受到的惩罚是应该的。他们所基于的 理由是，清剿“海盗” E打結果,英国在沿海的贸易大为增加。

第十八貰辯姆士，布洛克与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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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团还调查了一些其他问题,包括拉者与女皇的地位，拉者是 否经营商业,以及砂劳越的独立辭&他们最后肯定在英国利新加 坡的大部分英国人,是支持詹姆士 ，布洛克的。

虽然如此,英国政府其时因为面对海外殖民地的重重困难问 题,无法给予詹姆士具体的援助,所以在后来的数年中所发生的 石隆门华エ起义和马来人反布洛克政权斗争时,陷于孤立的困 境。詹姆士基至形容英国为“砂劳越发展的最大敌手・

詹娠士在英国获得许多大商行和商会的支持,这些商行和商 会也叮•请政府急需给僭姆士以协助。在得不到英国政府的协助 后,詹姆士曾转向荷兰和法国寻求援助,也没有成功。

詹姆士的外甥端比沙极カ反対倉婿士的这种作法,他认为砂 劳越在没有获得任何帮助下,也可以自立。倍姆士后来也同意他的 这种看法,并且说,“时间将改变事物,将改变英国政府的态度”。

1857年,詹姆士面临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布洛克政权濒临 瓦解,幸而御到ー个英国人白德葛芝女伯爵(Burdett Coutts)给 予无利息的贷款,オ得以度过难关。芻芝小姐是当时英国最富有的 妇女,她的祖父和祖叔父,足伦敦葛芝相行的创办人。她实在是詹 姆士的红颜知己。

为了感激她,倉姆士甚至曾一度指定她为拉者王位的继承 者,如果詹姆士自己在未成家室之前去世的话,葛芝小姐可以继 承为砂劳越的女王“拉尼” (Ranee).(注2)

1863年,詹姆士最后一次返英。他向英国政府请求承认砂

(注2)参见朱洪声着く砂节愁史略3载于《罗劳継古骨湖州公会可同年纪 念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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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八童 魚如上・布洛克与英国

劳越的政权。他很明白,只要英国承认砂劳越的政权,就不会 坐视他的失败，同时还可以增强国人的信心,鼓励他们到砂劳越 投资,以促进砂劳越的经济.

这一年,英国国会终于改变了对砂劳越的看法,通过正式 承认砂劳越的独立而非汶莱的属国。

は64年,英国派遣理克特（G.T.Ricketts）为驻砂劳越领事。 腐姆士的梦想终于得以实现。

英殖民宗主国对詹姆士的一生事业的看法,可见于一位英国 史家的以下总结文字:

“在他的政策和行动中，他没有受到个人的野心的主使。他 心中最大的愿望，自始至终是要使英国的势カ在远系扩张,促逬 贸易，剿平海盗（其恐怖己经为他所证实）及拯救许多受压迫 的患难的土费……可以说,倘若他的政策不是被置之不理,進 罗、苏禄群岛、整个新畿内亚以及大部分的婆罗洲,肯定已经 在英国的势力下。由于拉者的得不到援助的努力,并受英国本国 的冷待，砂劳越、汶莱和纳闽,现在オ不致成为荷兰的领地, 并且由于和西班牙的斗争,北婆罗洲オ不致成为美国的殖民地。

靠了他的奋斗,虽然经受内战和压迫,砂劳越成为一个独 立国和有信服カ的国家,并且成为荷兰人向北伸张的障碍……同 时，他与汶莱苏丹在1847年签订的条约,有效地阻止了任何英 国以外的勢力在北婆罗洲立足。……”（注3）

(注 3〉见 Baring-Gould and Bamp(yldc,C.A.:,'A History pf Sarawak under its Two White Rajahs", P.296-297

第十九童査尔斯•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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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查尔斯•布洛克

詹姆士 ・布洛克一生没有结婚,故没有儿女,但他有两个 前来砂劳越协助他建立王国的外甥。年长的名詹姆士 •约翰過 (James Johnson)»年轻的名査尔斯・约翰逊(Charles Johnson). 拉者詹姆士 ・布洛克封长甥为“端比沙"(Tuan Besar),次甥 为"端慕达” (Tuan Muda)。

詹姆士 ・约翰逊后来又被晋封为“拉者慕达” (Rajah Muda)•也就是王储,即拉者的继承人。

但是査尔斯•约翰逊却継承了 士:何，成为砂劳越第二代白色 拉者。他改姓为布洛克,故称为查尔斯，布洛克 (Charles Brooke) 〇

1862年到1863年间,詹姆士 ・布洛克与长甥发生严重的分 歧,为了解ー决这件事情,詹姆士最后一次从英国返回砂劳越,递 夺了詹姆士・约翰逊作为王位继承人的“拉者慕达”的封号, 并将他放逐出砂劳越国土O

1863年,詹姆士 ・布洛克最后一次离开砂劳越,,其时他已 因出天花面满脸痘斑’且半身瘫痪。

詹姆士 ・布洛克于1866年8月3日逝世。査尔斯便即位为拉 者。

査尔斯・安东尼・约翰逊(Charles Anthony Johnson)» 1829

第十九章 在尔斯•布洛克

右尔斯•布洛克

第十九章資尔斯•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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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生于英国索摩瑟郡(Somersetshire) 的比罗教区 (Berrow Vicarage).„他只受过几年的教育,13,岁加入海.军界服务，1844 年曾经随亨利・克伯尔的“狄多号”轮到过砂劳越,185 2年 升为海军少校。同年,他正式来到砂劳越参加剪奥詹姆士•布 洛克的殖民主义征服与统治工作。他一直是布洛克政权征讨砂劳 越.土著的军事首领,也是石隆门华工起义和马来领袖沙立夫马沙 荷反抗布洛克政权斗争的征讨者。

措腐士死的时候,布洛克政权已经基本上巩固了，并已建 立了一种家长式的政府。这时期,沿海的土著和华族的反抗活动 已经基本上平息,虽然内陆和荷属地边界地区土著叛乱的事件仍 然持续不断。

査尔斯即位后,便立即改变统治的手段和策略,一面继续 征讨叛乱的土著,一面强调社会的安定与改良。他致カ于缓和土落 対白人的不满情绪,并设法培葬他们对白人统治的好感与敬忠。

1870年10月II日,査尔斯•布洛克召集第一次国家议会 (General Council Negeri),宣布他的施政方针,即尊重砂劳越人 民的宗教信仰、权利、特权、及礼法。在未获得国穿议会中领袖们 的同意之前,不得改变任何旧有的法律与风俗。

査尔斯宣称他将依照上一代拉者的意愿,给人民以选挙自己 领袖的权利。此外,凡是属于回教徒有关婚姻、离异、财产继 承等事宜,将交回马来族领袖依回教法律姓理。

在行政区域的划分上・查尔斯将砂劳越分为4个省份 (Divisions),各省由省长管理,省以下再分为县。施政的工作由 各部门负责执行,这些部门包括财政司、总司令、工程部K、邮政 局长、法官、警察总监、医务局长、土地測量局长及总工程师等。 各省省长、马来族的拿督班达(Datu Bandar)、拿督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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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璽查尔斯•布洛克

遠种咨询性质的最高议会,是詹姆士・布洛克在1855年根 据他在英国的顾问格莱伯爵(Earl Grey)的建议而设立的。其特 点是规定欧籍议贝不得超过土著议员的人数,议会每ー个月挙行 ー次会议。

1856年,査尔斯在最高议会之下设立国家议会(Council Negeri)»其成员包括最髙议会议员、2级省长、财政司、总司 令、医务局长;其他成员为马来族、达雅族、加央族及其他 土族的酋长。国家议会每3年举行ー次会议。

在政府的官员中,除了受薪的土著官员外,査尔斯规定母ー 个马来族及马兰诺族人的甘榜中,应有一个村长(Tuah Kampiing) ，由当地人民选出,再经政府批准,任期3年,他们的职责是 向当地人民纠收税捐及处理地方上较小的纠纷。此外,查尔斯 也规定在伊班族、加央族及肯雅族中,各由政府委任一位本胡 鲁(Penglmlu)为该民族的领袖和代表。

査尔斯的统治策略的特点,是允许土著民族通过各自的酋长 参与政府。身为一个曾经以武力征服土著民族的殖民地军人和政 治家,他在治理土著问题上是有其独到的看法的。查尔斯曾经 这样写道:

“政府的真正力量,就存・在于土著分子,并且依赖着他 们。虽然许多欧洲人对此看法不同,特别是那些对冻方缺乏经验 的人。马来人与达雅人对国家事件的正直意见,是极其宝贵的。”

査尔斯对待土著的政策,附和另一位英国殖民主义者福兰 克•瑞登罕爵士 (Sir Frank Sweltenham)在马米亚対待马来人的 政策。瑞登罕爵士曾这样写逍:

“当你对马来人,苏丹、哈志、酉长或普通的乡村头人表 示信任,当你征询他有关他的国家的所有问题,你就能够便他

第十九章 查ふ斯・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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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u Hakim)、拿督依玛翁(Dalu Imaum)组成国家最高议会 (Supreme Council),由拉者査尔斯・布洛克自己担任主席。

跟随你走,并保持他的髙度兴趣和合作精神。他将能够沿着顺利 的发展之路进行。假如他被漠视或抛开，他将对他不习惯的和良 心不能承受的待遇表示不满。假如造成了这种错误,〔马来人并 不是ー种常常自策自己、夸示不平及喧然要求权利的人〉,我们 将发觉政府的进步太快，使马来人落在后面，使他不满,甚至 使他侦怒。那便意味着一神麻烦,需要几年的努力才能把事情纠 正。” (注)

查尔斯•布洛克的这种“明智”的政策,使他的政权更 趋稳定。在砂劳越的马来族社会中，出现了一些忠心于白人政权 的领袖,著名者如拿督班达程哈末拉那(Datu Bandar Muhammad Lana)和拿督班达哈志布阿哈山(Datu Bandar Haji Bua Hassan), 他们两人都是拿督巴丁宜阿里的儿子’两人都备受查尔斯的称 赞。另外一位是哈山的儿子拿督班达卡欣(Datu Bandar Kassim)»

1884年,一位法国作家兼探险家艾蒙库图(Edmond CoKteau) 到砂劳越访问后,在他的著作中写道:“事实上,区区30个英 国人,便统治和掌握了国家的经济,同时仅有数百个土人士兵和 警察,甚至没有明文的法律。ー小撮外族人就被30万亚洲人盲 目地服从!”

査尔斯在1891年把他在位的39年的统治,分为3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致カ于取缔和镇压达推人“猎人头”的行为;第二

（注 > Sir Swttcnham/'British Malaya'*, 1907. Daring Gould & Painpfylde, P.4 2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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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寮 查尔斯•布洛克

于使政治与社会安定。

1888年，英国与砂劳越签订协定,使砂劳越正式成为英国的 保护国,协定的内容大略为:

英国承认拉者为合法的统治者,而砂劳越以ー个在英国保护 下的独立国，继续由他及他的继承者统治:英国政府将无权管理 砂劳越的内政;现统治者或未来统治者之继承位如发生问题,将 由英国政府处理和决定。国家外交事务将山英国政府管理利控 制，英国有权在国中任何地方设立领事馆,但而有拉者的许可 证，保障英国人的权利;在商业与航运方面,英国人与砂劳越 人享有同等的权利:没有得到英国的同意,不得割让任何领土给 外国或国内公民。

同年,查尔斯，布洛克受维多利亚女皇封赐G.C.M.G,励 衔〇

也在同一年，汶莱正式成为英国的保护国，英国政府派休罗 (Hugh Low)为驻汶莱专员,并扬言要“保护汶莱的差不多已经 丧失殆尽的领土”。

第二十章内陆征讨与领土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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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内陆征讨与领土扩张

查尔斯•布洛克时代,砂劳越的版图继续不断扩大。前文 已提过1853年,汶莱苏丹将从砂隆河到加拉甲河地区割让给腎姆 士 ・布洛克一事。1861年,汶莱苏丹又割让从拉让江口到吉都 隆湾(Tanjung Kcdurong)给爸姆士。

查ふ斯•布洛克叩位后,他一面征讨内陆利北部反坂的土 著,一面不断扩大领土朝域。

1868年,沐胶炮台里的囚犯,趁守卫不备,杀死了一位英 籍官员。1870年,3,000名加拿逸伊班人在领袖令东(Lintong> 的领导下,沿拉让江而下,攻打诗巫炮台。该炮台由一队印度 西排(Sepoys)兵驻守4由于伊班人所使用的是膜飴的武器，致 使这次的攻击被驻守士兵击退。

査尔斯于是亲自率・兵征讨拉让江上游卡地巴(Katibas)的乌 鲁艾达雅人(Ulu Ai Dayaks),占领该地，并处死他们的领袖巴 朗(Balang)»

乌鲁艾达雅人散居在卡地巴河与荷属卡布阿斯河发源地ー带, 他们也经常攻击荷兰境内的敌人,使荷兰人束手无策。这次査尔 斯率兵的攻击,并没有皱他们屈服。他们在巴朗的弟弟翁柱 (Uonjup),继续反抗6

1871年,査尔斯第二次举兵征讨,并强迫将整个部族迁移 到卡地巴河下游政府控制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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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推内陆征讨与领土扩建

1875年,査尔斯再次率兵征讨乌鲁艾达雅人,摧毁了 40个村 庄。为根绝后患,两个月之后又再举进攻,迫使他们投降・

1876年，査尔斯最后一次进攻卡地凹达雅人,迫使他们迁 移到拉让江主流ー带。

1879左,色各朗的本胡鲁朗恩当(Lang Endang)率领族人 反抗政府,为政府军所镇压。

1881年,政府军二度攻剿武吉巴都(Bukit Batu)的伊班人, 以取缔渺人头的风俗,査尔斯烧毁了他们的长屋,迫使他们从巴 勒(Balleh)地方迁走。

此后一直到191う年，几乎每年都有零星的战事与征讨,其 中重要者如1902年有英籍军官带领12,000名远征兵征讨舟拔安都 (Lubok Aniu)地区乌鲁艾达雅领袖班丁 (Baniin)的营案。政府 军在抵达该地的时候,军中发生霍乱症,几天之中死T 1,00〇多 人,结果失败而归。

査尔斯即位为拉者之后数年,巴南河上游的加央人与汶莱统 治者多次发生冲突。汶莱政府当时对加央族的统治,虽然已经是 有名无实,但是他们仍然牢牢控制了巴南河河口。

加央人最初也向汶莱苏丹缴税,但是汶莱的贵族却变本加利 地对他们进行剥削,无理强迫他们交出巨大数额的金钱,否则恐 言举兵将他们歼灭。1874年,加央人民起事反抗汶莱政权,并 成功地将汶莱人自巴南河地区赶出。

据说，此后加央人也开始在沿海至民都曽ー带进行“海盗” 活动，影响砂劳越境内马来人的安全,査尔斯因此屡次要求苏丹 对他们进行鎮压。汶莱苏丹无能为カ,在査尔斯的压カ之下,最 后只好将该地区以每年缴交若干金钱为条件,割让给査尔斯・布 洛克政权。

第二+童内陆征i寸与锁土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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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英国与汶莱及砂劳越的多重的利益关系,这项 割让的经过却颇为曲折。根据1847年英国与汶莱苏丹所签订的协 定,汶莱翊未得到英国的同意,是不得割让任何领土给任何国家 的,因此,英国认为,汶莱苏丹是无权把巴南制让给査尔斯・ 布洛克的。其时英国驻纳闽总督,也为了自己的利益,极カ反 对这顼割让,英国政府在他的影响之下,也断然拒绝割让。

1874年,査尔斯亲自前往英国,向英国外交部提呈备忘 录,献议英国应该取得汶莱的政权,而汶莱苏丹应该成为一位 “接受养老金的人”。他同时建议,英国应该在汶莱河另建总 部,以取代设在纳闽的总部,此外,巴南应该被纳入砂劳越版图 之内。

査尔斯后来又抨击汶莱政府的种种“不良”施政,并指责 英国如果继续支持汶來苏丹,就筍于支持这种恶劣的统治。这种局 面一直持续到】883年,英国政府オ终于同意割让,汶莱苏丹于 是オ正式宣布割让巴南给査尔斯•布洛克政权。

1885年’汶莱苏丹将吐鲁山(Trusan)地区割让给砂劳越。

預因主要也是由于汶莱政权对居住在那里的鲁顺族人民 (Dusuns)过度的剥削和压迫,最终引起鲁顺族人民的反抗,这 种情况,加上查尔斯施加的压カ,终于迫使汶莱苏丹只好无条件 将吐鲁山割让给査尔斯・布洛克政权了。

同年,汶莱苏丹姆明逝世,享年逾百岁。哈欣(Hassiin) 即位为苏丹。

林梦地区这时也发生了变化。原来林梦地区的人民,很早 以来就同汶莱统治者存在尖锐的矛盾,最后导致冲突。汶莱苏丹本 来只想借助查尔斯的军カ去平乱,不愿意将土地加以割让。但是査 尔斯却不肯帮助他,英国也有意将林梦并入砂劳越。林梦人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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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箕内陆征讨与领土扩建

汶莱统治者进行了长达6年的斗争,1890年,在当地酋长的坚决 要求下,汶莱苏丹再一次被迫以每年6,000元的酬金为条件,将 林梦割让给査尔斯・布洛克政权。

早在1865年,汶莱苏丹曾把北婆罗洲让与一些美国人。1877 年至1878年,英国人但特(Dent)和澳洲人奥佛伯(Baron Von Overbeck)与汶莱及苏禄苏丹签署协约,阪得了北婆タ洲面积达 3,000平方哩约15万人口的领土权,这便导致1881年“英国北 婆罗洲公司”(British North Borneo Company)的诞生。

占有北婆罗洲的该公司,初时在商业的进展表现缓慢,1893 年曾一度建议将北婆罗洲并入砂劳越,由于这项建议只是基于北 婆罗洲公司在商业上的利益而已,所以查尔斯拒绝接受。

不过，在1900年以后,査尔斯与英国北婆罗洲公司之间, 在两地的边界问题上发生歧见。1905年,英国批准将老越河 (Btg.Lawas)地区售卖给砂劳越。该地的居民与吐鲁山和林妙地 区的居民在血.统上相当亲近。

1891年，英国政府与荷兰政府同意以砂劳越与荷属婆罗洲之 间最高山上的分水岭为两地的边界絞。

从此，在查尔斯•布洛克政权下的砂劳越,土地而秋增加 到47,00〇平方英里,并以古晋为首都。(注)

(注)今日砂劳越州的全面积,约48,34 2平方英里,占婆罗洲岛的六分之…, 海岸线长达45。英里.

第二十章内陆征评与领1-.扩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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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童 査尔斯时代砂劳越经济发展概况

第二十一章查尔斯时代

砂劳越经济发展概况

詹姆士・布洛克以武力建立了砂劳越的白人政权,并为布 洛克家族的冃年统治’奠下了基础。倉姆士死时,“海盗”已 经基本上被征服，国内外的敌対势力也基本上被消除,除了内陆 的达雅土著继续反抗外，沿海的马来人、华人和其他土著,也 开始了比较安定的生活。

但是，詹姆士却留下一个贫穷和落后的国家。查尔斯即位 之后，便开始在詹姆士所建立的巩固的政权的基础上,根据他本身 所信仰的殖民主义统治理想,:!行社会经济的复苏与建设。从］868 年到1917年他统治砂劳越的半个世纪中,砂劳越的经济日益发展 和繁荣，这主要表现在政府岁入的逐渐增加,出入口贸易的增长, 以及英国资本大公司在砂劳越经济活动规模的不断扩大。

砂劳越政府的岁入记录,1857年以前的,已经在该年发生 的石隆门华エ起义事件中毁去〇 !857年以后数年中,政府在经济 上陷入严重的危机，负债累累,但在査尔斯的大力经甘之下,オ度 过难关,且日益好转。

以下为1870年至1917年中几个阶段的发展数字

第二十一歌さ尔斯时我砂劳越经济发屣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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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癩落敝<<す他ヤ

131 第二十& 查尔斯时代砂劳越经济发展板况

年份 岁入 支出

1870 $ 122,842 $ 126,161

1880 229,718 203,583

1890 413,113 362,779

1900 915,966 901,172

1907 1,441,195 1 X。ク74

1917 1,705,292 1,359,746

到!91:年，政府负债的现象已经消除,而且有相当的盈

下面是入口与出口总值的数字;

年份 进口总值 出口总值

1870 $1,494,241 $1,328,963

1917 4,999,320 6,283,071

由1870年起的进出口总值,逐年都在增加,其间在1905年 起一段期间，由于世界性的经济不景气,砂劳越］的商业也呈不 振，出入口总值减少，不过农产品输出数量却有增加。

与1905年比较，1907年内,硕莪的输出贈加7,000吨,胡 椒増加800吨,黄金增加?,000安士,其他土产也有所增加.

其时砂劳越的农产品,硕莪为最大宗。婆罗洲是世界最大 的硕莪产地，按婆罗洲也称加里曼丹(Kalimantan)•其意即为 硕莪。

砂劳越的硕我的主要出产地为拉让江下游沿海沼泽地帯,由 马兰诺人砍伐制作后,售予当地华商转卖到首都古晋。

甘蜜的产量原也很多,华人农民多种植这种农作物,其每 年的出口量平均为1,000吨。但是,由于胡椒的价格的上升,华

第二十一淳 査尔斯肘代砂劳越经济发展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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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农民多改科胡根,所以,在1886年出口额为400吨的胡椒, 到1907年已经增加到5,177吨。

例胶的出产为期较晩,但也颇为大宗。

在农业的种植上,政府为鼓励生产,允许将土地分配修卖 给华族农民耕种。虽然如此,由于广大土著所使用的耕种方法极 为原始,因此稻米的生产仅能自给。

在而业方面,主要肥山英国资本的大代理商兼出入口商所挙 握。华人多为批发商或零售商,他们对当时砂劳越经济的发展・ 起着最大的作用。

其时砂劳越I哗ー的英国商业机构,是慕娘有限公司(The Borneo Company Limited)〇该公司于1856年在英国注删,最初 的理事为罗伯特・霍律逊(Robbert Headerson),登伯拉(J.C. Tempi吋尼格尔(J.D.Nicol)和史密士 (John Smith!等。总行 设在伦教,分行处在砂劳越外,巴达维亚、新加坡、巡罗、中国以 及印度等地都有。

幕娘公司最早组织的宗旨,是协助詹姆士・布洛克在砂劳越 的殖民地开拓事业,开发和榨取砂劳越的夭然资源。在创立后的第 二年,正好碰上石隆门华エ起义事件。由于古晋一度被华工所占 领,政治上动荡不安,该公司初时即面临困滩。

但是,暴娘公司却扮演了协助簷姆士•布洛克政权镇压石隆 门华エ起义的角色。该公司于事发时,立即通知其新加坡分行给詹 姆士以武器、弹药和粮食的接济•它的轮船“詹姆士号”及时开抵 古晋,使磨姆士得以在轮上设立临时的反攻总部,把华エ击退。

除此之外,它还在英国本土发起募捐运动,协助詹姆士度 过絵济危机。

在砂劳越政治趋于平定之后,慕娘公司的业务日益发展,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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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我代尔斯时代砂劳越经济发展槪况

断和控制了砂劳越的整个经济市场。除经营出入口商品之外,它 还开采砂劳越的矿产,其中主要包括金、係、朱砂瞽,从中获得巨 大的利润。

石隆门一帯原来出产偉矿,在汶莱统治时期由洩:莱官员强迫 达雅人开釆。1841年后,詹姆士将它转让给慕娘公司开采,19 世纪中,単人开始组织公司在该地淘洗金矿,但是到了 1857年因 华エ起义绑件而吿停止。后来虽有恢复,但是规模已经大不如前, 山于获利不大，华エ便多转向种植胡椒,石隆门頓成胡椒产地。

慕娘公司曾致カ于研究提炼金矿的方法,由于该地金矿的特 殊性质,起初无法找到适合于商业规模的提造方法,后来オ采用改 良的机化法,效果极佳,于是进行大规模的开采,获得巨额的利润・

成邦江河(SungeiSimanggang)上游的英吉利里(Engkilili)的 马呦(Marup)地方,在英国人来到砂劳越之前也已经有华エ开 米金矿其公司一度属于“兰芳大统制”的保护下,最盛的时期, 华人人口数达10,000以上,但是在三条沟国失敗之后,他们弃 逃南婆罗洲。据说在査尔弥・布洛克时代,还有产金。く注1)

砂芳越的煤矿颇丰,査尔斯时代,政府曾经在实文然 (Semunjan)进行开釆。汶莱的布鲁克顿煤坑(Brooketon Colliery) 也管经租给砂劳越政府开釆。1907年前后,每年平均岀产两万 吨』

钻石在砂劳越河上游继有发现,最大的ー颗重72克拉。铁 矿多由加央人和肯雅人以土法炼制成工具或武器。

美里的石油在190［年开始生产。1882年,巴南区割让给査 尔斯・布洛克政权之后,首任县长克利士比尼(C.C. de Crepigny)

(注r)参见刘子政著:《妙劳越散记》《西」匕婆罗洲拓筮史》篇。

第二十一童査尔斯时代砂劳越经济发展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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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注意到该地的油源,他发现当地的人民已经挖了许多井在汲 取原油,便决定逬一步勘测。巴南的第二任县长霍斯(Dr・ Charles Hose)更制造出ー张拥有28处啧油地点的地图。1903年 前后,査尔斯曾允许慕娘公司在该地开采石油。但是到了 1907 年雀斯退休时,他把地图与石油标本献给了在伦敦的舰壳公司 (Shell Company)〇

据说查尔斯曾因此事大怒，下令以3,00。元I协币县赏，捉拿 霍斯回砂劳越处死。(注2 )

查尔斯终于在1909年与英国昂格罗撒克逊石油公司(Anglo Saxon Petroleum Company)签订-"份砂劳越勘探许可证(Sarawak Prospecting Licence),霍斯也因此同该公司的专家到美里从事勘测 工作。

1910年8月10日开始第一号油井的开钻工作，次年钻探第 二号油井。1911年产260吨,1912年产5,635吨，到1914年己 高达64,510吨。

1914年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石油成为战略上的重要燃料, 美里成了英国海军军舰的添油站，该公司签订另一条款，规定在 砂劳越保持贮藏超过10,000吨的石油，以备英国军舰之用。

在这次大战中,该公司供给英国海军及联军海军的石油总共 超过287,000吨。1917年油产为565,93。桶。

在建设方面，市镇公路开始建筑。1915年，在古晋建造ー 支长达10英里的火车铁路。自来水供应服务也开始。1912年完 成布、洛克船坞,电话开始装置。无线电报与1917年开始启用。

许多大建筑物也在此时期出现,包括政府办公庁，中央医院 (现中央监狱),华民法庭(前古晋中华总商会)，印刷局(前 古晋市政局)。砂劳越博物院于1891年正式开放。

〈注2〉参鬼刈了政善;《巴雨首任县长端佻其人其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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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奁尔斯吋代砂労越检济发庵枢况

冷

第二十二童任尔斯时代砂劳越华人社会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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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查尔斯时代

砂劳越华人社会概况

华人到砂劳越,当溯自19世纪初。根据刘伯奎先生自得其 乐考察,“自消道光年间＜182I至1850）,华人陆续旬达古晋, 已有历史可稽了” （注1 ）。他们到达砂劳越后,分别聚居在 各乡镇,这点可以从各地留下的历史性庙宇得到证明,这些超过 100年以上的庙宇分布在古晋、成邦江（现改名斯里阿曼）、英 吉里利、诗巫、加帛、木胶、巴南和马鲁帝等地。

単在古晋一地,根据骆义平先生的考察,主要的华人庙宇 如寿山亭（大伯公麻〉、夭后宫、凤山寺、上帝庙、都在1880年后 重修。换句话说,他们在］880年以前已经存在。另一著名的庙宇 为古晋河口的青山岩’相信也有百年历史。

1839年，当詹姆士 ・布洛克初抵古晋时,古晋的人口估计 仪在800到1,000之间,不到10年,古晋的人口几乎增加了 10 倍。根据1847年古晋人口调查报告,当时人口已有8,000人, 其中华人人数甚多,他们都和新加坡方面有密切的联系’

到了査尔斯时代,古晋的华人人口更迅速增加,他们多从事 商业,者时的福建籍人巨富王友海,湖州籍巨富刘建发以及诏安

（注I ）刘伯奄蕾《杏坛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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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 ・.笊査尔斯8，1•代砂劳越侣人社会槪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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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童査尔斯吋代砂労越华人社会概况

W1

籍巨富田考,为拉者査尔斯所倚重,被委为华社首领,被称为 砂劳越早期华人社会的“三巨头”。（注2）

自石隆门华エ起义失败之后,当地的华人人数骤减,经过 数年之后,オ逐渐増加。1870年,估计至少已有7,000人"査尔 斯清楚了解,砂劳越的经济发展和政府岁入,非依靠华人不可,于 是対华族移民入境,特别是客家农民,采収了积极鼓励的政策。

1878年,查尔斯实行ー项土地开放的政策’把大片的土地, 分售给华人,让他们自由耕种。登时正值中国满消政府腐败统治, 民不ゆ生,华南一代人民到南洋荥生者日渐増多。査尔斯的开放政 策,更使大批华人南来砂劳越。

南洋的港主制度,起初盛行于荷属东印度群岛,•后传入马 来亚,砂劳越的港主制度则袭马来亚之成规,于1870年前后实 施于ー些沿小河的地区.所谓港,就是河流,政府为开发沿河 土地,鼓励华族移民开垦,把沿河的大片土地交给某个人去负责 招馨劳エ,开荒种植,并协助政府维持法律与秩序,这个人即 为港主。开始时工人的费用及开辟农园的资本由港主付出,待到 有了收获,オ擁还港主,所有工人都须受港主的简制。

当时砂劳越不少地方都有港主;最著名的是古晋7哩的三合 兴港。该地区最初的港主为新加坡的李庆顺。他负责开发的资本 项开垦协约,开辟新福州（即诗巫）。按协约，“黄乃裳愿召 男妁农人一千名,小童三百名,入搜让江,冒祥种植谷物蔬菜。 首批须小半数农人,在ー九〇一年六月三十日前抵达,余者在次

（注2）参见朱伯闻著《古晋潮州公会史路》,我于《古替湖卅公会百周年纪念 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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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常查尔斯时代砂册越华人な灸概况

及招募工人，但因不住在古晋，ー两年オ来视察一次,故由他 的书记陈戊辰代理。

1899年,陈戊辰被查亦斯•布洛克任命为三合兴港主.

陈戊原管辖的地区从古晋3哩起到朋里逊!8哩止。两地公路 两旁有大片的土地可供开发,移殖到这一地区的华人多为客籍人。 其时山4哩起的公路两旁都种植胡椒,但7哩以上都是甘蜜园。

这个垦殖区中根椒与甘密的工人人数约270人,每年出产450 担甘密和2,400担胡椒。港主拥有政府賦予的特权,每口国每年 抽1元,杀猪也由他出字,收費1元。

三合兴港的开发，也导致7哩与10市镇的逐渐形成。’（注3） 1900年,黄乃裳抵达砂劳越。

黄乃裳是福建闽清人,少时成清甲午乡试中试,戊戌时代 是康有为和梁启超派的保皇党之一成员〇戊戌运动失败后即到南 洋群岛周游,于庚子年到达停巫拉让江。

他到拉让江后，“察其纵横四百里平原,地质膏沃,水十. 歸善，天气平和，……甚合粤人居处,其地国有达亚克士著, 马来人，马兰挪三种族杂居,而土旷人稀,在说让江流域,每 一方里，仅占三五人，不禁喜出望外,以为如得其地,垦而辟 之，再外桃源不足过也……”（注4 ）

是年,黄乃裳得王长水的介绍,与査尔斯•布洛克签订ー 六月三十日前到齐。政府负贲贷款移民,成人每名三十元,小年

（注3 ）参见隔河道著《漫谈砂劳越的祗主制度8,教于《古青潮州公会百用年 紀念特刊》

（注4〉见黄乃裳;《对于巡瞥道先湖及新福州邸因述其噸末》

第二十二章砌:别时代妙芳遞毕人・I:会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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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十无，黄乃裳负责在六年内偿还贷款,政府津贴每名移民的旅 费五元,并膀黄师来,新珠山或他处给予垦农耕地,毎一成人 三面,以二十年为期,期内免税。……”（注5）

垦约签订之后,黄乃裳便奔波于中国福州与砂劳越之间,带 领在闽清、古田、侯盲、辞南等地所召的工人来砂劳越新福州 垦殖场。华人在该地欲我森林,披荆斩棘,耕种谷物蔬菜,历 尽千辛万苦，随后又种植胡椒,树胶,发展商业和エ业,终于 建立了繁荣的诗巫市。

1928年,诗巫市遭回禄之灾。但不久之后,ー个城峨的城 市乂在废墟中竪起。

黄氏生于1847年,殁时年78,后人奉其为诗巫港主。

砂劳越早期的华人社团为地缘性者。最早成立的公会为古晋 广忠柴公会，于は53年,其时为詹姆士 ・布洛克时代。査尔 斯时代出现的华人公会尚有古晋潮州公会（1864年）,古晋福 建公会（18 7 1年）,应和会馆（即嘉应五属）（1881年）， 琼州公会（1885年）

古晋中华总商会是ー个在査尔斯时代成立的业缘性团体,虽 然确实的日期尚无法确定,但肯定是在ー九一〇年或更早。早在 1873年,査尔斯•布洛克就鼓励古晋商人组织总商会,以协助 政府处理商业事务,及作为政府与商人之间的联络桥梁。1873 年，ー个会员包括欧籍、华人、印度人和马来人的“砂劳越总 商会”宣告成立;

（注5 ）星约全文见于刘子政著《眇皆越古今谈B《新祸州（诗巫）垦场的开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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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色査尔斯时代砂労越単入社会概况

其后，华人商人商会是否也应运而诞生,虽无历史资料可 査，但是,有資料显示,到了 191 〇年,“砂劳越华商商会” 已经存在,当时的主席为王长水。

砂劳越政府于1911年出版的《砂劳越公报》,刊载砂劳越 华商商会召开会员大会及选举新理事的报导。新任主席为刘义 样,副主席田祈旺,理事包括李东成、陈文秀、林紫昭、黄 振修（祥音）及彭昌龙（译音）等。

该则报导也说明上届理審会任期已届满,而王长水因已被拉 者査尔斯•布洛克委任为砂劳越华人裁判庭庭长,故而让贤。 （注6 ）

19世纪末,古普的福縫帮,以凤山寺为址开办淞塾。湖州 帮则在古晋上帝庙内办私塾,广惠肇公会则在会馆内办学堂。

砂劳越第一家华文周报g新闻启明星期报》于1913年9月 创刊。这是ー粉由来自中国的辛亥革命志士所办的报纸。这些志 士包括司马尔神父（Rev. Robert Small）、广东籍人士李东成、江 贵英、李运桐、刘兴函、扬子庆及李鴻标等。

在诗巫，林文聪先生在他】972年写的《七十年前的诗巫》 一文，对1902年的当地华人文化活动,有如下的描写;“大伯 公庙七十年来是不変的。庙的本身不改変,痛的后现有一私塾. 有一老先生教十几个小学生,他们的课本是三字经、千字文、四 书、左传等，庙的前面有两株大榕树……”（注7）

（注?）参见刘子政若｛黄乃雄与新福卅》

（注6）參见杨初明苕《古普中単总商会史话》,我于《古晋中华总商会八十 周年纪念特刊》.

第二+二童畑尔斯时代砂劳越华人社会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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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巫港主黄・丹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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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衆査・尔斯时代眇劳越単人社会概况

1900年，在中国康有为提倡新式教育的影响下,各帮在各 自会馆的主持下,纷纷开办新式的华文学校,其中有古普福建公会 的福建义学（1911年）,古晋潮州公会的民徳学校（1916年）。

当詹姆士 ・布洛克开始统治砂劳越时,他亲自计划将西方 的宗教也同时带来° 1848年,英国教会（Church of England）传 人砂勞越,在华人与达雅人之中布道,吸收了不少的教徒。

到了査尔斯时代，在1881年,砂劳越天主教会（Roman Catholic Mission of Borneo）在英国成立,并开始在砂劳越传教。 1900 年,美国美以美教会（American Methodist Episcopal）在诗 巫成立。该教会又称卫理公会。黄乃裳为创办的元動。该教会 在牧师胡佛尔的主持下,尽力协助黄氏的开拓事业。

这些教会都致力于在民间传教及办教会学校。

砂劳越第一家华文周报《新闻启明星期报》于1913年9月 创刊。这是ー价由来自中国的辛亥革命志士所办的报纸。这些志 士包括司马尔神父（Rev. Robert Small）＞广东籍人士李东成、江 災・英、李运桐、刘兴函、扬子庆及李鸿标等。

另一方面，华文敎育在华人社会的热心创办下,也纷纷创 立，各地区华社都建立了设备简陋的华文小学。

上述人士在1909年〈辛亥革命前两年）,在古晋成立“启 明社”,经常集会’讨论中国革命问题。《新闻启明星期报》旨在宕 传革命思想。据说由于该社计划归入中国国民党槟城海外分部属 下，导致周报创刊不到ー个月,即被查尔斯•布洛克下令査封。 （注8 ）

（注8）参见杨初明舊《砂劳越首家华文报§

第二+二.あ査尔斯时代砂共旃华人杜会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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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安箝巨富田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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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I・二華 在尔斯时代砂娘«华人社会概况

湖州鶏巨富刘建发(1835-1885)

第二十三章砂劳越华人栽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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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砂劳越华人裁判庭

1912年7月】日，座落在古骨砂劳越河边的华人法庭.大痕落 成,并由拉者査尿斯，布洛克主持开幕。

在接受一把山古晋华人俱匠制造的银质钥匙,并用之启开法 庭大厦的大门后，查尔斯在开幕致词中说,很久以来,他即想改 善砂劳越华人的地位,华人在东方国家中是ー个非常有作为的民 族,砂劳越华人掌握了本州大部分的贸易,而政府在决定涉及华 人的法律与习俗的案件,如有关婚鬼、离蛤、继承财产等案件时, 常不能善为处理,所以他在1年前即设立了华人裁判庭,由华人 主持,审理与华人习俗有关的案件,并藉此协助砂劳越高等法庭 处理案件。

其肘这个裁判庭已经成立1年,由华人领袖王长水担任庭长。

事情的开始是在1911年4月12日〇当时拉者査尔斯，布洛 克在省公署发表的一项演说中,建议砂劳越华人设立裁判庭,以 协助政府自行解决华人民事案件。

3月22日，古晋华人在中华商会议事厅(今古晋新巴剥菜市 原址楼上)召集会议,讨论拉者的建议。

会议由王长水担任主席。王氏于会议幵始时,宣读载于《砂 劳越宪报》(Sarawak Gazette)的拉者査尔斯的演词内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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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二十三鬚砂劳越早人裁判庭

古晋华人甲必丹王长水

第二十三章砂勇越华人渔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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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与会人士洋加解释。

这次会议一致通过感激拉者对本邦华人所表示的关怀与体 恤。与会人士经过讨论和考虑后,一致同意接受拉者的建议,会 议也通过向当局提呈以下意见:

甲、裁判庭由7人组成,设ー主席（庭长）及6位助理推 事。每年选举1次,但庭长与推事均属名誉职，没有薪俸者: 主席山拉者或其摄政委任,其他6位推事由华人社会自行选出。 其中3名有广东省各帮商人中选出,另3名由福建省各部选出, 再由政府批准后任命。

乙、上述成员中之5名’即主席与4名推事,将组成裁判 庭’听取民间投诉的案件。如若主席缺席,则由一位经过适当 任命之推事代行其职权。

丙、华人裁判庭在听取及调査案件之后,将案情与证据详细 记录,成交高等法庭处理与判决。

丁、下列华人本身的事件,可由此法庭处理:

ー、有关婚姻事件。

二、 有关分家遗产事件。

三、 悠友之间的纠纷。

四、 调査有意宣布破产事件及其帐目。

五、 听取及调査负债法庭之上诉案件并提呈扱告。

六、 听取及调查高飾法庭可能需要其协助之其他案件。

戊、在拉者殿下批准以上建议后,可制订其他规则以应付需 要。

己、请求政府提供ー个适当地点,以供开庭审理案件,并 依照马来法庭的办法予以维持,不过七位推事均为不受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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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块労越华人我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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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妙労越単人裁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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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j年5月26日,古晋各华人商号联名致函第一省省长, 内容如下:

省长钧座:

遅奉上本月二十二日在中华商会议事厅召开商讨有关设立华 人我判庭之会议记录副本,敬请转呈

拉者殿下。

关于设立该法庭之建议,只要客人认为适合,并且能符合 华人一般之概念即行。阁下与拉者殿下如有其他建沒,吾人当乐于 接受&

在信上盤名的华人商号及华人领袖如下:

刘发茂、锦兴、合兴、合安、泉利、芳吉、成合、永 顺、新泉安、王长水、刘义样、刘隆业、成裕、万安堂、振 隆、際源、丰隆、坤半、沈裕盛、永发、顺美安、振昌、 裕安、捷成、永安、新成合、东利校、广珍、东生、永安 盛、刘瑞合、林紫昭、陈文秀、和芳、长成、振我、炳盛、 添裕、和发、春茂、裕春、沈裕利、华丰、振源、新合成、 顺源安、裕成兴、振兴、新顺安。

查尔斯在接到华人社会的公函后,即指示省长予以答复:复 信说:“械者接获华人社会対于4月13日彼于省长公署所作建议之 反应,深表满意。拉者毂下认为彼等之意见完全可以接纳,应予玉 成,因此希望即刻实行,并将此琲在砂劳越宪报上公布.”

华人裁判庭于是在扌立者査尔斯•布洛克的颁角.下成立。在 未建庭所之前,其办事地点暂时设在原启明社社址。新大壇于1年 后落成。

山政府所建的华人法庭大厦’座落在砂劳越河边,这座建 筑后来一度改为砂劳越华民政务司署,其后又成为古晋中华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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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R砂労越中人樓判曉

会所，现已经改为砂劳越华族文物馆。

1912年,该大废旁边有一条小河,由三角坡经大伯公疝前 流入砂劳越河，小河上山木桥连接海唇街与浮罗岸路。

从1911年到1921年,华人法庭均由王长水连任庭长,推事 方面除少数更换外,也多数连任。他们是田祈旺、陈文秀、宋庆海、 刘义祥、林紫昭、刘隆祥、郭振兴、杨文榜、黄清修、刘进春、康 心鉴（金旁）等。

1921年，王长水以责任口益繁重,决意引退,由于其时没 有人愿意接任庭长职位，华人法庭即被解散,其职务被并入政府民 事法庭。

有关设立华人法庭,1911年6月16日出版的《砂劳越政府 宪报》上，载有一篇题为《华人法庭》的文章,从中可以看出当时 査尔斯•布洛克政权对待华人的基本态度和政策。以下摘录文章的 部分内容:

“华人法庭已由扌立者宣布设立。瞰下认为,从华人在砂劳 越所占的地位而言,脚该具有较高及受到承认的地位,且在有关 华人诉讼事务上,拥有较大的权カ。”

“也许有人对于当局釆取承认华人这种权カ的枳极歩驟,发 出批评,但我们可以说，华人是世界上自成一系统的民族,华 人的美德与缺点颇不易评述,但凭我们多年的认识,华人在东方 群岛中，并不是ー个完全不重要的民族’假如没有単人經营实业 与活动，我们的市镇发展和税收又将怎么办?华人品质之一是慈 善为怀,特别是对待笏:人,更富同情心。华人的格言是，礼前 往来’和’投桃报李’,他们对于不公平或偏执的事,常作不 平之鸣。他们対各种事物都有相当明智的看法。他们较之大部分 其他民族或许任何民族更具理性,更通情达理。在欧洲人统治之

第二十M寧ゆ芳避华人栽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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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他们不一定受到良好待遇,因为欧洲人对任何自滁’天 朝人物’的华人,具有天生的偏见。然而,我们自己自称’文 明人’,却决不能小视华人,而以为今后三五I•年,他们会还 现在一样。此外,我们対于将来必然产生的事实,应加以郑兩 思、考,才能应付这种的结同。印度也许会步中国的后尘，然而 中国的势カ将比印度强十倍•甚至五十倍。我们相信中国在能力 上、地位上•都将維踞东方,且可超越东方。”

参考・资料:《砂劳能政府宪报»（I9H年M 1912年）

刘卫屏著《砂劳越华人裁判庭始末:》,致《古音潮卅公会百周年纪念

飴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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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布洛克家族的王权恩怨

第二十四章布洛克家族的王权恩怨

査尔斯・布洛克于!917年逝世。他的长子维那・布洛克 (Charles Vyncr de Winbt Brooke)即位为第;•:代拉者。但是,有 关维那・布洛克之继承壬位问题,曾引起布洛克家族内激烈的争 执写冲突。

査尔斯•布洛克与妻子拉尼玛格列特(Ranee Margret Aliu Lili de Winbt)(拉尼为拉者妻的尊号)本来有2 了 I女,但是他们 都在年幼肘于返冋英国途经中东时患痕疾病不幸死去。第四个孩 了维那因此成为长子。

維那，布洛克于1874年生于伦敦,少年时代在英国求学" 他还有两个第弟,叩伯特汶姆(Bertram)和哈里(Harry).

维那超个被形容为行为放荡不鞄的花花公子,伯特汉姆却是 个严肃检点的青年,与维那佝性格全熱不同。很明显的,玛格 列特对次子伯特汉姆比较俯爱,而查尔斯和长了维那的关系,也 长期处于不和的状态。

1877年,维那到砂劳越参加政府行政.丁・作,先在沐胶与由 巫担任县长。1904年开始代理国政。但是查尔斯利他的浮浪不 经、放荡不例的生活态度,极其不满。

1911年，维那在英国与一位具有政治背景的富家小批斯雅 结婚，父子的关系遂更趋恶化。

第二十四成が洛克家族的王枚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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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那.布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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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I •四童 布洛克家族的土权恩怨

斯雅的祖父是比利时的ー晚政府部长,祖母是俄行家的独生 女，而她的父亲则在英国担任多个政府的要职。

査尔斯非常厌恶他的这个媳姉,怀疑这个女人影响他的儿 子，使他沉棚于享乐、挥霍无度和不受教养的生活。更严就的 是，査尔斯担枕維那可能受到岳家的埔响,指染砂劳越的政权。

1912年间，父子俩之间的书信来往,彼此都充满了狠毒的 斥骂。最激烈的时候是当维那在英国闻悉父亲査尔斯已经宣布伯 特汉姆可以享受属于长子所有的王子的礼待权カ的时刻。

原来，查尔斯在没有事先与維那商议的情况下,在《砂劳 越宪报》上作出如下的宣布:倘若长了维那・布洛克,砂劳越 的拉者慕达，没有儿了,次子伯特汉姆可继:承砂苏越拉者之位。

维那致函父亲，恐言如若一意孤行授予伯特汉姆皇室继承人 的地位，他将离开砂劳越,以示公开的抗议

査尔斯于1912年6月在致給维那的信中说;“你的信再次显 示你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将不要你在政府部门或最高议会中服 务,在这个王国里,你己经没有任何责任,我建议你尽速离开。，，

但维井没有真的离开,他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权横利斗争后, 终于决定向父亲查尔斯道歉。查尔斯也表示有条件接受儿子的道 款。

1913年，査尔斯殺示有意准备退休,让位给维那,但他要 求维那必须在砂劳越定居两年,同时不得和他有任何的争执c 维那个人的收入很大,単在砂劳越便获得年薪6,000英锈, 在英国又有5,000英镑的入息，此外每个月还有200元的车马費。

在査尔斯的限制之下,维那除了三饗由国家负责外,一切 的用费都须由自己付还。查尔斯也不准许他直接与英国殖民部有 所联系，如果想要剥他们联系,则必须通过当时砂芳越政府在轮

第二一|一四童布洛克家族的F.枚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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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牽布洛克家族的王枚恩怨

啥里・布律克和他的孩子

茹二十四卓布洛克象坂的王枳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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イ白特汉娉比・布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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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布洛克家族的土权恩怨

敦的代办姓，而那个代办处其肘正由他的弟弟伯特汉姆控制。

除此之外,査尔斯还禁止维那的妻子前来砂劳越。

其时，布洛克家族在英国挥霍金钱的程度,巳经使査尔斯 极为忧虑。

然而，维那・布洛克终于在父亲査尔斯死后的第7天,即 1917年5月27 H,即イ立为砂弗越第三代拉者。

査尔斯在他的遗嘛中,对维那在英国押霍金钱生活方式表示 忧虑,他要维那每年至少在砂劳越居住8个月的时间。遗嘱中甚 至规定“在砂劳越的任何建设发展,任何政府的改革,在汶有 事先与吾儿伯特汉姆协商之前,维那不得执行”。

维那在叩位技者后,每逸离开砂芳越返回英国时,就叫伯 特汉姆由英国前来代行国政。待到他自己返回砂劳越时,伯特汉 姆便返回英国主持砂劳越咨魂委员会(Sarawak Advisory Council)。

事实上，维那•布洛克并没有遵行父亲的遗嘱,他经常返 回英国。1919年期年都离开砂劳越,国政都由伯特汉姆代理。

伯特汉姆在砂劳越时并不住在皇宮里,他另外住在皇宫旁边 的一间平房。他喜欢户外活动,常常到砂劳越内陆去採险和旅行。

维那・布洛克生有3个女儿,却没有儿子,这爭情使他非常 忧虑和不安。按照肯尔斯•布洛克的规定,如果維那没有了•嗣,将 来的拉者王位”将曲布洛克家族的男孙继承,所谓男孙,指的就是 伯特汉姆或伯特汉姆的儿子安东尼・布洛克.(Anthony Brooke)»

安东尼生于1912年。1936年到砂劳越服务,在当时的第三 省任官职。1939年,他被封为拉者慕达,即为王储°在维那 离开国时,他曾一度代理国政。但是,他的处事的方式,曾使 维那利一些英国藉官员感到不满。

第二十四準布洛克家族的E权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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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9月,欧战爆发・维那・布洛克自英国返冋砂劳越。 10月,安东尼赴英国结婚,维那・布洛克竟趁机宣布取消安东 尼在砂劳越的拉者恭达的地位,理由是他“不配负起此高职

实际的情形是,当时雄那和妻子正酝酿扶植他们的女儿的儿 子当王储。

1941年,维那-布洛克举行聲劳越建国100周年庆祝大典, 宣布废除专制统治,9月24日颁石新宪法,实行民主立究政体, 把立浊和财政的权カ交给立法会议。

那时安东尼已经返回砂劳越，在泗里街当县长。新宪法公 布后,维那即卷手解决他与安东尼之冋的关系问题。伯特汉姆表 示不满维那的做法,维那则进ー步以工作失职的罪名解除了安未 尼在政府中的职位。

维那于是要求伯特汉姆接受为王位的继承人,伯特汉姆则认 为维那没有履行査尔斯的谈唳,事先与他商量,因此认为维那将 来也一样可以取消对他的委任。

经过ー・番争执之后,维那・布洛克终于正式宣布伯特汉姆 为他的遂承人,并中明万一伯特汉姆比他先避世’则来来的王位 问题将交给英国政府处理。

百年纪念过后几天,维那・布洛克便启程到马来半岛的金 马仑高原旅游,转程往澳洲去,临行前把砂劳越的行政,交 托给辅政司克拉克(Le Gros Clark)〇

11月17日,立法议会在新宪法下召开第一次会议,但这 次会议也是最后的一次,因为在会后1个月,日本帝国主义军 队即席卷了整个砂劳越,新宪法于是顿成W,布洛克家族争 夺王位的恩怨,也不得不暂时落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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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童山:故声中的浙宪泡影

第二十五章 世战声中的新宪泡影

1941年,布洛克王朝统治N0年,维那・布洛克举行砂劳 越建国百周年庆祝大典,宣布废除专制统治。

9月24日,维那颁布新宛法,改行民主立宪,把立法和财 政权カ交给立法议会(Council Negeri),

所宪法的9大原则内容原文如下:

英籍拉者统治之基本原则列下・,此原则需永久牢记。

C砂劳越乃人民的世袭产业,委托余为之管理。

〇社会与教育事业应加以发展和改善,砂劳越人民的生活 水平应逐渐提高。

㈢不得授予任何个人或多数人以违背本国人民意愿的权カ, 或循任何途径剥削人民或受余保护及关注之人民。

啊必须大公无私。拉者・及公务员应随时与公众接近。

㈤ 允许及鼓励人民言论及著述之自由,人民亦享有宗教信 仰的自山权利。

啊政府公务员须切记他们乃人民之公仆,应完全信赖人民 的诚意与合作。

(も余之人民不分种族及宗教信仰,皆ー视同仁,可在政府 机关任职，其职务应根据他们的学识、オ干及品行而定。

(Q牢记自治政府为最终之目的。在预定的时间内,将赋予 砂劳越人民以自治的权カ,为此,必须不断努力教育他们,使他们

第二.十五举世栈声屮的新宛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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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负起責任及具有公民的资格，…以便早.日达至此目的。

㈣余与余先辈的传统政策,乃在求取各民族人民之快乐及 和睦相处;此项政策,余之继承人及臣属，以及所有后继者, 均需遵守不渝。

新宪法中"土著"的定义为马来人马来人、伊班人、比达由 人、马兰诺族、姆禄人、加里曼丹人(Kalimantans)及这些种 族的混籍,华人不被包括在内。

新宪法由英国政府批准后,于1〇月11日与英国正式签约。 维那同意英国政府派遣一名顾问駐在砂劳越，负责处理砂劳越的 外交事务。

所谓新宪法,实际上并没有减少砂劳越拉者的统治权カ，只 不过是对砂劳越议会制度,做了非常微小的调縦和改讲。维那・ 布洛克虽然把最高.权カ交给最髙议会，但是这个议会的议贝，还 是由他自己委任的。土著的代表虽然也进入立法议会，这些代表 也不是通过土著人民的选举,而是由他委定的。

在颁布新光法的同时,维那还另立一项协定，规定他自己未 来的经济收入数额,及其家族和一些过去在经济上依赖他的官员 的津贴,此外还包括対他自己因权利上的“损失”的赔偿。这 项协定后来未曾公布,引起一些人士的狛疑。

为什么绯那，布洛克在王权斗争白炽化的时刻,会突然改变 主意,放弃专制政治,改行民主立宪呢?

有人以为这是也于他无法解决王位的继承人问题。

其实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在于英国已经决定采 取具体步骤控制砂劳越的政权。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英国朗西曼 爵士(Sir Stephen Runciman)的评论得到证明；

“在许多人看来,专制政治已经是不合时宜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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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弟世曲"啲新宪泡影

安・东尼•布洛克

第二+・五章世枝声中的新谿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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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朝向ー种没有明确意义的所谓民主生活,英国政府当然不汝迎 ー个英国公民抑有一种对ー块在战略上或经济上具重要性的领土的 绝対统治权。”(注1 )

当时的国际形势,特别是欧洲的政治形势发展,以及英国 政府对这个被认为“在战略上或经济上具重要性的领土"的政 策,オ是决定维那"布洛克宣布媛除专制统治和颁布新宪法的根 本原因。

当时的国际环境是这样的:

早在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已经侵占了中国的东北,破坏 r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和平秩序,卢海桥事变,更揭开了第二次 世界大我亚洲战场的序幕"

在欧洲,意大利于1936年并吞了东非的埃塞俄比亚,同年, 德国进军莱因非武装区。

1937年,德意日3国组成轴心国,不断向外侵略,企图征 服全世界。

当时的英国和法国,因为受到经济大恐慌的影响,不但不 愿釆取对抗侵略的坚决立场,反而主张采取绥靖政策(The Appeasement Policy),希望以讨妤和退让的手•段安抚德国。

1938年,英法与徳意签订《装尼黑协定》’允许德国占领 捷克部分领土,借以挽救欧洲的和平。可是不到半年,德国便 并吞了整个捷克,英国与法国这时不得不釆取强硬的态度。

1939年,苏联与德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同年9月,德国 占领波兰,英国与法国这时オ对徳国宣放,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

（注）Sir Stephen Runciman:°Thc White RajahsH.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0, p.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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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世哉点中的洒宪抱的

战在欧洲战场的战火。

]940年4月,徳国釆取闪电进攻,在ー个月之内相继占领 了丹麦、挪威、卢森堡、荷兰和比利时。英国和法国虽然出兵 援助，但却被德国军队包围,退到法国的北部。

6月中旬,徳军攻占巴黎,法国投降。德军接着向英国进 行大表炸,企图迫使英国屈服・

1941年6月,徳国突然逃攻苏联,军队直逼莫斯科。]2月, 日本偷袭美国在太平洋的海军基地珍珠制Pearl Harbour),美国于 是向日本宣战,爆发了太乎洋战争,不久,德国、意大利也向美国 宣战，欧、亚战场合而为ー’形成了全球性的第二次世界大战。

这一年正是布洛克王朝统治砂劳越100周年,当新宪法的颁 布在9月颁布时,世界大战已经开始°维那，布洛克当然了解 这种局势的发展趋势,英国政府更不会不対砂劳越商定长远的政 策。

1939年，英国派遣最高顾问前来砂劳越翅i行活动,就是计 划进ー・步控制砂劳越的ー项行动。英国政府深知,具有百年统治 历史的布洛克王朝’已经、没落,山于王室对拉者继承权的长期的 争斗，維那•布洛克対砂劳遡的统治已经感到“厌倦”,因此, 改变对砂勢越的殖民主义统治手法,时机巳经到来。

1940年，维那・布洛克曾经以砂劳越为英国保护国的义务, 字送给英国政府1百50万元,1941年,他再次赠送英国1百万 元e

虽然如此，太平洋战争的突然爆发,吵劳越在新宪法颁布 后3个月后叩被日本帝国主义者占领,其形势変化之迅速,则显 然不是英国政府和维那•布洛克始料所及的了。

第二十六章 日军占领砂劳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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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日军占领砂劳越

1941年9月,正当砂劳越在忙着庆祝布洛克王朝统治百周年 和“政治改革”的时候，东南亚战争的乌云已经密布。但是许 多人却仍然抱着乐观的态度,对战争的危机置之度外。

12月7日,日本偷袭珍珠港,迅速向东南亚推进，数日之 内,形势急转直下,美岛、香港、菲律宾、马来半岛、新加 坡・、缅甸、婆罗洲、印尼,相继落入日本的质掌。

12月16日,日军登陆美里,12月24日，圣诞节前夜，古 晋沦陷。

ー份题为＜1941-1945远东战争》的文件，揭示了有关日本 占领砂劳越的经过及当时作为砂劳越保护者的英国在砂劳越的防备 情况& （注）

砂劳越的防卫,由朗依中校＜Lt. Col. C.M.Lane）负责指挥, 其兵力包括ー菅印度步兵，ー小队沿海兵团,野战部队,警察部队, 和砂劳越义勇军8

当时被视为高度机密的军事计划分为两部分，即原来的计划 和修改的计划。

原来的计划是这样的:

(注)Miliury informaiion extracted from KT1>e War in <hc Fa East I941-I9451' by Basil CollycrJoumal of Malaysian Historical Society (Sarawak Branch) No.3, Dec. 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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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日军占緇砂莎館

日本占领古晋所派遣前来坐镇的前田利为亲王.前・田 在ー九四二年八月,于民都鲁附近的海上坠,几身亡’

第二十六章日军占领砂营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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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军力不足,如若日本入侵,粉不试图防守北婆/洲 (今称沙巴),汶莱与纳闽;

拆除罗东炼油厂:

使美里和诺里亚的汕由不复能使用;

守卫古晋地区。原因是当地有机场,可通莉属的新卡弯第 二机场(Singkawang II)(离古晋西南60英里,新卡弯镇以东 80英里〉。

以一克机动部队在古晋北部阻挡敌军，以防卫古晋。

由于不利形勢的发展,这项计划后来修改成为这样，

在ー项于1941年9月举行的英荷会议上,双方遗憾地决定 不要防守古晋’仅对古晋以南7英里的机场作静态的防卫(Static defence)»

该文件也记载了日本占领前所发生的事件:-

L94I年7月;日本作出决策,进攻东印度群岛和马来亚・ 是日本増加石油、树胶、锡与饼等供应的唯一办法。为实现这 项攻击行动,先制订计划在印度支那建立基地。这个月,砂劳 越政府组织了义勇军部队。

12月7日:格林威治时间下午5时15分(本地时间12月 8日上午12时45分),日军登陆哥达巴誓(Kota Bharu)。

12二月8日:拆毁美里与诗里亚的油田。

12月13 EI：在破坏美里机场跑道后,军队和官员乘船前往 古晋。日本第124步兵团的3个营与附属部队,在海上登陆部队 的配合下,乘坐10艘轮船,由强大武装护送,离开印支金兰湾 (Camranh Bay),开往美里和诗里亚"

12月16日:日军登陆美里与诗里亚。口军所乘轮船遭遇由 新卡弯第2机场起飞的荷兰飞机袭击。击沉I艘驱逐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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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日军占綾砂a游

12月19日:15架口本轰炸机轰炸古晋市。许多市・民逃离 市区。无法再找到劳エ来完成古晋机场跑道的防卫工作。

12月22日:日军的主力部队启程开往古晋,留下1个团驻 守汶莱、纳闽利北婆罗洲。

12月23 0!荷兰侦察机发现日本护送部队在离古晋150英 里处。荷兰飞机准备由新卡弯第2机场起飞攻击日本护送部队。但 是’飞机在上午I【时40分起飞之前,已遭到24架口本轰炸机的 袭击。在丹绒西邦(Tanjong Sipang)外,至少有3艘日轮被荷兰 皇家海军的潜水艇击沉。日舰也遭到来自跡加坡的英国轰炸机的攻 击。下午6时「发现日军逼近古晋河口。下午g时,朗伊中校 接到来自新加坡的命令,摧毁古晋机场。

12月24日:朗伊中校发出命令:尽量拖延日军抵达。日 军登陆。日军遭遇枪火和迫击炮的猛烈反抗。驻守西巫劳勿 (Sibu Laut)的旁遮普籍(Punjabi)军队,战至最后一人。

以上是军方有关日本占领砂劳越的记录资料。

实际的情形又是怎样呢?

根据各方面的记载,日本偷袭珍珠港后,迅速向东南亚挺 进,占领了英属和荷属殖民地,数日之内,砂劳越便告沦陷・ 作为砂劳越保护者的英国,毋力保护砂劳越,ー小从印度兵团, 根本无济于事,只好坐等日军的来临。

12月16日凌晨,日本侵略军部队1万人在美里登陆。该地 的油田公司已在日军抵达前,仓惶将油田内的机器拆卸或毀邪。 公司的职员乘坐3皴船退到古晋,他们在撤退的途中遭到日本飞 机的空袭。

19日,日机17架爰炸古普,炸死了几个人,慕娘公司的 煤油贮藏库着火燃烧。数日后,诗巫及若干小镇也迪到轰炸。日

笫二十六卓 U年:占领伊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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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條aGr五徳整紛桐伊お相4•い怛査茗藻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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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我日军占额砂劳越

本军舰自美里沿海岸开往古晋，途中虽然被荷兰的潜水艇击沉数 艘，但军カ丝亳无損。

24日下午，日军幵入砂劳越河。第二天圣诞节,日军完全 占领了古習。

砂劳越政府和英国政府事先臺无防备,而对日军侵略,惊 慌失措。英国军队在新加坡的仓促撤退,更使砂劳越陷于无援的 绝境。地方政府没有得到任何有关防备和抵抗的指示"维那・ 布洛克此时.人在澳洲I伯特汉姆在英国,布洛克家族一个人也不 留在砂劳越。原来在砂劳越的欧籍人员与他们的家室,早己撤 出，除了辅政司与少数官员留下之外,余者纷纷逃亡。

政府的财政帐目及其他文件，都已事先被烧毁,飞机场和 ー些船只,也已被毁坏。

日军幵入后，辅政司等被捕。其他政府人员和印度守军, 匆忙向新尧湾和石隆门逃亡,计划逃入荷兰属地。印度军队此时 已潰不成军，勉强才重新畑成两队分别撤退,却在半途遭到日军 的阻截，全军投降，被押入囚营。砂劳越于是只剩下手无寸铁 的百姓,任日本侵略者・蹂躋。

日军在占领古晋之后,又沿依干河进发,•于27日占领由巫。 英国官员闻声取道拉让江上游,逃到舍拔安都,与来自成邦江的 英国人会合，狼狈逃过卡布阿斯谷地到坤甸去。

据说，早些时候,维那・布洛克有意返回砂劳题,但他在 抵达巴特维亚时,砂劳越已经沦陷。

集中在坤甸的英国人，随后都被空运到澳洲或英国去。

日军占领砂劳越后，将古晋易名为“久偵”,意为艮久镇服, 又将诗巫易名为“志布”,表示日本的志向已布。在总部设在“久 镇”的日军的统治下，砂劳越从此开始3年8个月的黑暗岁月。

第二十七章 三年八个月的黑暗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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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三年八个月的黑暗统治

日军占领砂劳越以后,先在古晋设立了以山田瀨野为首的军 事政权。随后，古晋成为整个婆罗洲军事区总司令部的所在地, 日本遂派遣一名更高级军事将领前来坐孤他就是日本天皇的一 名直隶亲属前田利为亲王。前田以砂劳越与沙巴两地总督的身 份,住在前粒者布曽克的王宫里,不可一世。

但是这个亲王却命中该死.1942年8月,他在赴诗巫参加 所谓“志布市”易名大典后前往缅甸出席军事会议途中,于民 都鲁附近的海上坚机身亡。

前田为利死后,日本派遣另一将領山村前来接替其职位, 主持若落在古晋爪哇路的臭名昭彰的日宪兵总部,变本加历地迫 害砂劳越人民。

在斉巫,日本宪兵部设立两处监狱,囚禁许多良民。这两 处监狱,ー在琪琳律,一是临时征用诗巫天主教校舍楼房充作牢 房者。

砂劳越沦陷后不久,日军即开始逮捕华人领袖,并对第赈 会的例貴人逃行残酷迫害。逮捕行动先在古晋开始。被捕的人士 包括第賑会委员’古晋中华总商会执委,各同乡公会的领导人等。

被逮捕人士之中,最茗名的是古晋的简长伯。简氏当时母 砂劳越华侨筹赈祖国难民委员会的主席。被捕后,他在狱中曾经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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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敢二年八个月的黑魄统治

点也£■本礎飴攵些止吐〇衆敏

第二十七章 三年八个月的黑暗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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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各种严刑相打,但却始终坚贞不屈。日本投降后,他受英皇 封赐O.B.E.勋衔,后因病逝世。

在诗巫,日军则于1942年8月中“易名’’典礼过后オ开始 逮捕筹賑会人员,被捕下狱者共有27.位人士，最著名者为“诗 巫华侨筹賑祖国难民委员会”主席刘家洙。

1944年10月,ロ宪兵部更以"华侨抗口会"罪名’在诗 巫及民那丹等地逮捕30多人,严刑审讯，其中刘想宏与张杰儁 二位于1945年6月9日遭日宪兵枪毙,壮烈牺牲。张杰儒生前 曾执教于诗巫光华中学,又任民那丹开文中学校长，他也是筹赈 会负责人之一。(注1)

另一方面,日军事政权为了压服华人社会,还通过各种成迫 利诱的手段,强迫华人领袖召开所谓“吏生大会”,大爭宣传 所谓“东南亚共荣圈’’的把戏。

沦陷时大批被日军俘虏的英国人’被囚禁在古晋市郊的巴都 令当(Bacu Lintang) 中营。被关入那里的,还有来自北美罗洲 的许多欧洲籍人。他们过着非人的生活,除因疾病与饥饿死亡 外,有不少人是被酷打致死的,包括辅政司克拉克。

有关这个集中营里的生活情况,曾山一位生还者著书公诸于 世。即女作家艾克娜思・凯女士 (Agnes Keith)所著て三人归来》 (“Three Came Home”, 中译《万劫归来》〉

在经济方面,日军占领砂芳越后,便下令没收华人的资产,兢 追人民缴纳粮食,施行征收国防金,人头税等苛捐杂税。

(注!)参见刘泳芝著(:铁蹄下的新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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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三年八个月的黑喑统治

日本财团也髄肴军事的侵略逬入砂劳越,它们包括著名的三 井、三菱、浪花等株式会社。这些公司以日军的武力为后盾, 为所欲为’强行征用私人土地。日军也通过其代理接管砂劳越原 有的馄行和商行,如华人经营的广利银行、联昌银行及英国资本 的渣达银行等。取代这三家银行的,是日资本的“横滨正金银 行”以及标榜所谓与本地华人合资的“共荣银行”。

1942年，日本军爭政权颁布.政令,严格规定所有砂労•越的 华人,不论个人或者商号, 都必须在1942年8月杪之前,向 军政府填报资产,包括动产与不动产。其目的是未来为了向他们 征收所谓的国防金。

由于日军不断在民间搜集各种粮食物资,以供军用,所以 各种货物,如布匹、棉织品、药品、米粮等,已是绝迹于市 场，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1943年后,日军在太平洋的战事节节失利,海军也大部分 被弁，致使日军难于接济,引起粮食大恐慌。尽管当吋砂劳越 人民已经处在饥饿线上,米粮的生产与入口都操在日本人的手 上,日军仍下令向民间强征土产、畜生,以供应军饷。

1944年初，在依干港所实行的种植6月早稻计划失败以后, 日军掩于粮食的迫切而求，便由三井农林式会社总管各地农场, 砂劳越境内所有可耕地,一律被征用,并強迫人民避行耕作。

刘子政先生对当时经济状况,曾有过生动的描述:

“虽然本地之土产亦已征集以充不敷,农场之稻收成后尚能 •-济眉急,然日军之颓势早已不能挽巨澜于一时,物价仍是日在 飞涨中，结果，日人便滥印纸票，以资挹注,起初发行纸票, 是有号码的，但到后来，索性将号昭取消,纸质和郎刷口益恶 劣。他们印了多少,我们当然不知•我想或许连主其事者亦不

第二十七章 三年八个月的題咱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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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正确数目。这些纸币滥发于市面"更促成物价飞涨，他们不 但滥申军用票,而且为要垄断砂劳越境内之工商业，设有各种 “组合”与“会社",以为搜括物资之工具。所有土产与工商 业,都在他们控制之下。到了末期，人民的生活更趋困苦。以 衣著来看,人民很多穿看树皮，因为到了后期，有钱买不到布 的。有些人还吃硕莪粉度日……”（注2）

在文化方面,日军事政权封闭了砂劳越所有原有的学校，另 开设所谓师资训练所与公民学校，强迫实行以日文为教学媒介的 奴化教育政策。

为了挽救日趋灭亡的军事政权，日军事政府更颁布命令，向 民间抽壮丁,规定每一:家庭必须派出一名男丁，参与修筑古習7 哩、诗巫与美里等地的机场，挖掘防空壕等苦役。

然而,日军的血腥统治,并没有使砂劳越人民屈服，相反 的却引起了各民族人民的反抗。在城市和农村，华人与日本士兵 及汉奸分子冲突的事件，时有所闻。

当日本部队开入内陆时，常常遭到达雅族人和加央族人的游 击式的反抗,不少日军将领的的头颅被他们猎去。在内陆加央族 人的长屋里,至今还看到ー个据说・是日本教育部长的头颅・两个 眼洞上仍然戴着他当时的金框眼镜。

1945年初,联军飞机在砂劳越出现,有一•些英国军人被空 投到北婆罗洲和在砂劳越的加拉帛高原，进行组织内陆土薔抗日 游击队。在英殖民时代担任砂劳越博物院院於的汤姆’哈里逊 （Tom Harrison）即为其中之一・人。他们的活劫对打击日军虽然没

（注2）参见刘子玫注《砂劳越做记》《砂芳菴的黑喑时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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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三年八个月的黑眼统治

有起着巨大的作用，但却大大鼓舞了,土著人民抗日的志气。

在全世界人民反法西斯力量・的战斗下,]945年5月8日,德 国宣布投降。7月23日，中、英、美、苏联合发出波茨坦宣 言，命令日本无条件投降。

早在6月|0日至23日，联军中的澳洲军队已先后收复了纳 闽、马得帝、林梦、罗东和美里等地。

8月6曰与8日，美国在日本投下原子弹。此日,日本天 皇宣布日本投降。

虽然如此，日军之撤岀砂劳越,却颇费时日,经过备有关 方面的接触与会谈，到9月11日,澳洲军官依思迪克准将 (Brigadier T.C.Easlick)オ正式代表联军,在砂劳越青山河口停泊 的战舰“卡本达号"(I-IMAS Kapunda)上,接受日本在本军区 司令山村少将签署投降书。签约仪式过后,澳洲军队奉命开入古 晋市，收复砂劳越金境，正式結束了日本帝国主义在砂劳越三年 八个月的黑暗统治。

第.. I •七環三年八个月的携暗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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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九四五年九月十一日,澳洲军官依思迎丸准将 (BrigadierTCEasiick)代表联军,在砂劳愁节•山河口停泊 的战税r卡本达号」(HMAS Kapunda)上,接受日本在 本军区司令山村少将签署技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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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砂劳越华人与中国抗日战争

第二十八章砂劳越华人与中国抗日战争

1937年”七七”抗战爆发以后,南洋各地的华侨,纷纷 掀起支援中国（当时称为祖国）抗日的运动。新加坡、马来亚等地 华人，先后发起组织筹賑祖国难民会,砂劳越的华人也不落人后。

筹赈中国难民会的活动,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筹募金钱和物资,协助中国战士抗日及救济难民;

。招募机エ到中国抗战后方,担任运输工作:

㈢组织慰劳团到中国各地慰劳伤兵,鼓舞士气:

例）宣传抗日,唤起民众支持中国抗日战争。

砂劳越华侨筹賑祖国滩民总会成立于1937年初,其办事地 址设了古晋海唇街1号2楼（当时古晋潮州公会会所）。有关这 ー团体的历史资料,由于日治时期战争浩劫,多己消毁,她以査究。

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总会的主席为古晋人士简长伯,他 的英文名为Kenard Chong.财政为陈清本,（陈氏为曾任我国 最高法院法官拿督陈钊童的父亲）。

砂劳越华侨筹赈会在古晋、诗巫和石隆门等地均设有分会。

1938年10月10日，南拝9大区包括香港、马来亚、越南、 缅甸、菲律宾、泰国、荷属东印度、砂劳越和北瞥罗洲代表共127 代表,在新加坡举行会议,成立了 “南洋华侨筹娠祖国號民总 会气

砂劳越当时有7位代表参加。他们是黄庆昌、黄•太謙、涂

第二十八華砂券越华人与中国抗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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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10月10日,南洋各属45埠华侨筹娠会、慈善会 和商会的代表168人,在新加坡南洋华侨中学大礼堂举行 南洋华侨筹贩祖国难民总会,（简称南侨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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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Iー八景砂劳［华人与中很抗日歯争

夜(叶866 一心嘴)！・缎米4翎片呻 戒宗*W等後遍够救達妃H七 士・隱敍イ “谁々对・¥よ赠碌林準迥ヤ思回・岬:rnST環炬斗綾服,貪a用

第・:十八/砂为越华人与中国抗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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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冰、刘家洙、陈仲虢、庄有成与杨穀英。大会主席团主席为 陈嘉厌〇会议决定成立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简称南侨总 会。古・普华侨筹赈会分会的主席,初时为黄庆昌，副主席为陈 木林、陈三元与李永桐。委员包括古晋华商商会的执委及各乡团 领导人,主要为黄锡恭、刘摭藩、许泰森、陈文秀、丘士勤、 杨棒章、陈清本、蔡木兴、黄友谦、涂耐冰等。

194。年初,黄庆昌因业务关系居住在新加坡,其主席职位为 简长伯所接替。

古晋筹赈会共设3组,即募捐组、义卖组和招募組。募捐 纽以许炳炎与李增长等人为最热心.义卖组的负责人之・为陈河 避,曽经举办各种义卖会活动,售卖学生手工艺品,各商店与 社会人士捐献的物品。招葬组组长为黄福寿。此组乃落实南侨筹 赈总会的决议而设的,负贲招募华侨机エ回中国服务。当时的一 位名医王朝会,则担任义务检查体路的医生。

石隆门筹赈会分会主席为刘富源•财政为刘记长,协助募捐 为刘道议与郑潮炯。

有关寿巫筹赈会分会的历史,由于刘子政先生的搜集与记 载,可说保存得最为完整。

诗巫华侨筹赈祖国滩民委员会,简称诗华筹赈会,成立于 1937年秋,但其活动范围仅限于i寺巫市区,未深入到冏围农村。 1938年,ー些热心教会的基啓教徒,又成立了美以美筹賑会, 者重向农村进行宣传,其工作效果异常特出。经过协商・诗华 筹赈会与美以美筹服会携手合作,合并为一，以美以美筹赈会的 选挙法产生新的委员会。乡村地区的分会,仍以美以美筹賑会为 首,继续进行农村抗日賑济的宣传工作。估计当时的筹賑机关， 不下10余处。

1940年杪,全省各埠筹膈会代表在诗巫挙行大会，为期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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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砂労葩华人与中国抗印強争

天，会议决定成立各埠筹服会,以诗巫等賑会为联合通讯处。

诗巫筹赈会的第一届执委为张宗罗、刘家深、徐振南、林 开臻、陈立训、刈贤任、周玉艦、黄猛忍、郑心领、陈金 国、俞述梅、赖圭如、陈树添与陈仲簇等。

由于诗巫省及扌立让江流域地域广阔,华人农村遍布,因此停 巫筹赈会的活动・也较为广泛，除筹赈会人员参加活动外,市 区的华文学校师生,不下百人,也自愿参与各种簿赈活动,其 形式包括挙办演讲会,组织宣传队,发动扣赈寒衣运动,挙办 戏剧与游艺会演出,包括成立八10余人的“诗华合唱团”,挙 办巡回演唱会’此外尚有舞狮、体育這动会等活动。

根据1938年10月南併大会上.各地代表的报告,砂劳越华侨 筹赈会在砂劳越存地筹募所得的款额,到当时为止,古晋区共 得国币30万元,售卖公侦15万元,诗巫筹得30万元,美里6 万余元。

1939至1941年各年所得款额,则无资料可査。

南侨大会第二届大会于!94I年3月29日黄花节在新加坡举 行，砂劳越代表人数比前一次为多。遗憾的是,到了该年12月, 日本侵略南洋,各地相续沦隔,南洋各地的筹赈会也因工作人 员被捕或逃亡而宣告中止。

砂劳越筹賑会在招募机エ方面，曾做出重大的引献,据估 计，当时有76名砂劳越华族的热血青年响应号召,自愿报名前 往中国参加抗日,他们共分3批出发。

第一批3人，于1939年由古・晋岀发。他们是李亚留、叶子 英和陈亚历。

第二批共20人,山廖平担任队，长,于1939年7月24日由 古晋出发。

第三批共53人，由蔡三如担任队长’许海星担任副队长,

第二十八章砂莎越华人与中国抗口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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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7月31日出发。

有关第三批机エ出发的情况,刘伯奎先生曾有以下的描述: “砂劳越第三批到中国服务的机エ，是在1939年7月31日, 在古晋海唇街布洛克大码头，登上布洛克号轮船。是日送行的人 非常拥挤,黄庆昌先生以筹賑会主席身份，及委员们，都登船 送行,到盆岭海面,盆岭的小码头上也有数百人，燃着地竹, 手挥毛巾送别,那一天可说是古晋华人社会空前的盛况。”

砂劳越赴中国的机エ’有者在中国抗日战争中光荣牺怕 有 者于胜利后留在中国,其余则返回砂劳越。 •

筹赈会的活动除上述成就之外，1940年3月，陈嘉庚先生 发起组织南洋各属华侨筹赈会回国慰芳团，前往中国，长途拔涉 到昆明和重庆,在分途到各省慰劳抗日军民，砂劳越亦有派一代 表参加。此唯一的代表为诗巫人士卢义湍。卢氏在中国参与慰劳 工作半年,返回砂劳越后致カ于立传抗日救中国工作。

1940年10月,中国回教救国协会领导人马天英、马达五与 吴建勋等三人访问砂劳越,向华侨宣传抗日，掲露日军在中网的 暴行,并拜访马来人回教领袖,受到古晋与诗巫各地华人和回教 领袖的热烈欢迎。在访问古晋期间，他们曾假古•普湖用公会会所 召开侨民大会,宣传抗日，出席者超过百人。他们亦分别在诗 巫、泗里街及民那月・等地进行宣传演讲活动，获得热烈的反响。

参考资料:

㈠刘子政:《砂劳越华人抗日活动与筹脱会》

㈡李南林:《砂劳越华人的抗日活动》

㈢刘伯奎:《抗日时期砂劳越华侨机エ回国服务实录》

㈣李南林:《砂劳越机エ到中国协助抗日》

㈤杨谦俊:《早期砂劳越的华商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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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加章砂劳越让液为英国殖民地

第二十九章 砂劳越让渡为英国殖民地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快要结朿的时候,英国殖民部已提出有关 英国与砂劳越未来关系的问题。英国政府认为,砂劳越经过日本 统治之后,必将我破不堪,如要重建,务必花费巨大的经费, 且必定要依扉英国的援助才能进行-

轮敦的许多英国官员更公开表示,布洛克政权以往所实行的 不让砂劳越受到外国人大规模ノI:发的政策,在战后不应该再延续ー 下去。 他们认为,砂劳越如不开发其经济资源,势必在社会与 教育发展方而远远落在英国其他殖民地之后。

対英国政府的上述看法,维那«布洛竟最初裝示不赞成,但 他却答应与英国政府継续协商’与此同时,维那也宣布恢复安东 尼，布洛克继承报者・正位的地位,并委任他为砂劳越政府的行政 长官，代表砂劳越临时政府与英国殖民都谈判。

但是，双方会谈并没有取得任何結果,这是因为英国政府坚 持砂劳越应在英国的国外司法权法令(Foreign Jurisdilion Act)之 下，受英国统治，而安东尼・布洛克则坚持要英国尽力促成砂劳越 在国际上的地位。

当问题还县而未决的时候,日本已经宣布投降,砂劳越也宣 告光复。这时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维那•布洛克一反以往的立场, 即时宣布废除安东尼•布洛克的七储地位’终止砂劳越临时政府, 并通知英国政府当局,他已经决定将砂劳越让渡給英王乔治・五世。

二十九章眇労経让渡为英国建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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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準妙劳越让渡为英地

昭藝廿^義^(坐卜田虫您会中早<或

第•.十九章砂加业:波为英卩烦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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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那・布洛克这时的看法己经・与英国政府相似，他认为战后 的砂劳越需要英国在经济上与技术上的援助”加上战后的英国由 ェ党执政,如果不将砂劳越让渡给英国，エ党政府极可能不愿意 援助一个由一名英国公民统治的小壬国。与此同时，英国当的正计 划向北婆罗洲公司索回北婆罗洲的统治权，因此砂劳越很难独立生 存。

不用说,英国政府、“1牴乐于接受维那"布洛克的献议，英 殖民部于是迅速釆取步骤:与维那・布洛克部署让渡的工作。

1946年I月,维那的威人秘书麦比里安(Macbryan)与一・名 英国殖民部的髙级官员前来砂劳越。他们通过以金钱收买的手段, 在马来人领袖之屮进行帅赂，企图彼他们接受让:渡。他们握至诱使 个别马来人领袖在ー歧他们不明内容的文件上签署名字，有些人还 以为那是为了要使拉者维那・布洛克早日回返砂劳也 在发现真相 之后,马来人领袖之・的華督巴丁宜,遂把金钱交给军事委员会当 局。

6月2日,维那•句洛克向砂劳越人民发表一 ・项文告。他在 文吿版后一段中这样说:"在砂劳越,所有的权カ来自我者，人 民信任拉者,拉者対人民的助告就是人民的意愿。我是人民意愿 的代言人,没有任何人比我更能代表你们……”

在同一天,英国殖.民部大臣在下以院正式提出砂劳越“让 渡’’课题。下议院议员认为，这个问题必须先征求砂劳越人民的意 见,但是殖民部却认为,那是砂劳越拉者本身就可决定的事情。

让渡的建议在砂劳越ー各阶层引起了不变的反应。在王室里， 维那利他的弟弟伯特汉姆之间的矛盾再次爆发。伯特汉姆认为，维 那没有履行父王査尔斯・布洛克的遗崛,事先征求他的意见。在民 间,广大的民众都感到迷惑和不安，大多数人还不明白让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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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眇劳越让渡为英国埴民地

的真正意义。另一部分人则对拉者的作法表示不满。

3月2?日,英国下议院决定派遣ー个2人调查团(Commission ofE门guiry)到砂劳越,进行民意调查。调査的两名成员为エ党议 员里斯威廉(Rg William)和保守党议员加曼(Gmmans)。维 那・布洛克答应让伯特汉姆到砂劳越参加国会会议。

调査团在古晋及其他几个地方调査之后,作出报告。报告认 为有足够的意见支持让渡，因此砂劳越政府可以将拉者维那・布 洛克的让渡建议,立刻提交砂劳越立秩议会寻求通过。

加曼于返回英国之后,详述调査的情形。根棚・他的报告,大 多数砂劳越的人民当时都不了解“让渡"的意义。ー一般土著以 为，这是关系由一个他们认识的拉者的统治,转到ー个他们不认 识的英国帝王的统治，她们甚至问调査团,他们可以不可以去见 英王，去见英王的用費，会不会比去见维那・布洛克更贵。

加曼写道:"赞成让渡的人只有华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 益，他们明白英国的统治将为商业带来更大的发展,同时可能觀 随最近马来亚发生的那种规律,最终荻得政治上的权利。”

加昱指出，ー些受过教育的马来人和达雑人,以及ー些在砂 劳越出生的华人,部涕烈反対让波,

他又写道:“但是,大多数的人民,或者是以哀悼的宿命 心理接受投者的要求,以为那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或者対拉者维 护他们利益的说法感觉信任,故両相信他和支持他。"

加曼认为，在比较上，让渡是最好的措施,而如果决定让 波，就应该尽最争取时间’以免形成一种退疑的气氛,蝕反对 者有机会掀起反让渡的浪潮。

砂劳越立法议会于是在1946年5月16、17日开会,对这个 重大的问题,作出决定。

第二十九章砂劳越止波为冕国洗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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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读让渡法案时,有34位议员出席辩论I三读时,有35 位议员出席,其中26位为非欧籍议员。

民意调査团的两位成员里斯威廉和加曼也列席会议。他们后 来表示,会议逃行的方式不妥当,因为会议上的发言,根本没 有醐译成方言让土著议员了解,同时,会议主席英籍人辅政司阿 则(Archer)显然有偏见。

在辩论中有两位马来族议员发言赞成让渡,其中一位为拿督 巴拉旺(Datu Pahlawan),他表示他以哀伤的心情接受让渡。男 一位是来自当时第三省的马来人和马兰诺族人的代表。

拿督巴丁宜与代表林梦、巳南及代表巴当鲁巴的3位议员发 肓表示反对。一位达雅族议员原来同意在会议上附议让渡提案 的,结果却发言表示反対。他认为让激违反了拉者所立布的九大 原则。另一位议员对让渡義示遗雑,不过,如果那是拉者的愿 望,他只好支持。

议会中唯一发言的一位华族议员,则表示支持让渡。

在英籍的议员之中,有一位议员反对让渡,他认为让渡的 时飢尚不成熟,砂劳越人民対问题未考虑妥当。

牧师彼徳豪斯(Rev. Peter Howes)认为人民还未有充分准备。 他反问道,假如一个人的权利成.该受到尊敬,那么,伯特汉姆 的权利为什么没有受到尊敬呢?

当时出席会议的伯特汉姆发言表示,让渡问题不应该仓促作 出决定。他表示曾经计划使砂劳越与英国建立另ー种关系,但这 需要时间安排,至于继承拉者王位的间題,他认为应该交由砂劳 越人民自行决定。

3位英国籍议员发言赞成让渡,他们异口同声强调砂劳越自 己不能负起重建国家和发展技术各方面的经济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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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如準砂労越让渡为英国址民地

辅政司最后发言,强调既然授者维那・布洛克已经决定让 渡,会议必须服从他,砂劳越不能自立。

让渡法案二•读时投票结果:18票赞成让波,16票反对・这 些票数中,非欧籍议员的票数为:12票赞成,13票反对;华 族两位议员投赞成票,印度议员反对,9位包括马来族、达雅 族与少数土族议员赞成,12位反対。

让渡法案三读时,投票的结果:19票赞成,16票反对。 仅仅3票之差,砂劳越的命运就匆匆被判决了。

5月20日,维那・布洛克与英王代表正式签订让披条约,

7月1日,英国正式宣布砂劳越为英国的殖民地,并派遣最 商专员马尔康・麦唐纳(Malcoln Macdonald)代表英王乔治五世 接收砂劳越的政权。为时105年的布洛克王朝历史,便从兹完结 了 〇

第三十章反让渡斗争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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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反让渡斗争始末

在英国殖民主义者精心策划下,砂劳越终于在东南亚并国民 族纷纷独立声中,正式让渡为英国殖民地。然而，这种让渡， 也导致砂劳越以马来民族为主的土署,进行顽强与持续多年的反 让渡政治斗争。

成立于1939年的马来国民协会(Malay National Union),是 这场反让渡斗争的核心组织,其斗争的目标是反对维那・布洛 克将砂劳越让渡给英国为殖民地，支持伯特汉姆•布洛克的主 张,要求让安东尼・布洛克回到砂劳越担任拉者。

1946年ア月1日,砂劳越正式成为英国殖民地,7月9日， 英国委任査尔斯.阿登•克拉克爵士 (Sir Charles Arden Clark) 为第一任总督兼总司令。他在10月28日抵达砂劳越视事。

当时在政府部门服务公务员,有许多是马来国民协会的会 员,对让渡尤其表示侦慨。他们认为让渡法案是在不民主的情 况下强硬通过的,因为赞成的票数主要姑白人的，因此，他们 要求当局收回这项不合理的决定。

英国政府也深知这种報行让渡的政治转变，会遇到在原有布 洛克政权服务的公务员的反対,因此,在7月1日接过政权的当 天,便由总督指示政府秘书长道生(C.W.Dawson)，发布ー项所 谓第9号吿示,禁止公务员参与或组织任何涉及反坦民地政府的 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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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反it渡斗争始来

在反让渡斗争中,行刺英殖民地总督而壮烈 牺牲的罗斯里多此。

第三十章反让微斗争貽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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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規定,凡过去曾经就让渡问题发表谈话的公务员,政 府将不追究,怛必须即刻对现任政府表明效忠与否。凡不接受约 束而愿放弃民事服务者,须于12月31 口あ通知当局。公务员凡 涉及反殖民政府者将受纪律处分,包括被解雇O

第9号告示在公务员中激起强烈的反感,50名马来籍公务员 立叩釆取集体辞职的行动,以表示抗议。他们的行动激起了更多 人士的同情,导致总共338名公务员集体辞职。他们被称为“338 障线"。

事实上,辞职的公务员后来増加到400人9

由于有更多辞职的公务员加入马来国民协会，致使这个组织 在短时期内迅速成长,分会遍布全砂芳越大小城镇和乡村,会员 在全盛时期多达35,000人”

1946年1 0月28日,殖民地第一任总督肯尔斯•克拉克爵 士抵达古晋时,古晋马来人社会发动ー项大规模的杯离行动。当 时被委为拿督班达的阿班哈志山于支持让渡而大受马来人社会的抨 击。10月29日,克拉克宣誓就职,马来国民协会发动了一万 多人在古晋立法会议大厦外挙行群众示威。

以后连续3年,曄年7月1H,马来国民协会会员都走上街 头示威,高举反让渡的标语。

反让渡运动深入砂劳越马来人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在日常 生活中,反让渡和亲让渡两派人士,也界线分明’谁也不能骑 墙。例如,凡是亲让渡的马来人家庭的婚宴或丧事,都遭到马 来社会广大群众的杯葛。一些家庭甚至因为成员立场的対立而导 致分裂。

大多数辞职的公务员为教师、海关部官员和办事处文员。他 们辞职后都无法在社会上找到其他的职亜,因此生活非常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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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反it證斗争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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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声反让波斗争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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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教师到农村开办人民学校,给反让渡家庭的孩子就读,但是 这些孩子都因为贫穷而付不起学费。

为了进ー步分化和削弱马来民族的反让渡斗争,殖民地政府 在1947年6月成立了一个翱为马来者年协会(YMA)的组织,以 拿督班达为主席,由其时担任古晋罪犯调查部主任的他的儿『为 秘书。这个组织的宗旨表面上是为马来青年提供福利与康乐活 动,实际上是藉帮助亲让渡的马来人家庭:1行各种社会活动,达 到支持英殖民主义统治的目的。

由于殖民主义者的績压和分化,反让渡斗争到了 1947年中 己经趋于低潮。安东尼・布洛克之被禁止而来砂劳纏,伯特汉姆寻 求迎过法律途径解决王位努力的失败,加上政府对马来国民协会活 动的诺・多限制,也使一些反让渡分子对斗争产生悲观的情禁。 〇虽然如此,反让渡斗争并没有停息,反而以更激烈的形式现。

当时诗巫有一个青年组织棗许巫马来青年行动(Pergerakan PemmudaMelayu, Sibu,简称PPM),历史上曾展开反对布洛克 治砂劳越的政治斗争,在诗巫省沿海各地设有不少的分会。这个 组织的秘书长为原籍汶莱的阿此南比利(AwangRambli Amit),他 对历史上沙立夫马沙荷反英的事迹极为推崇。

1948年,阿旺枸.比利召集诗巫ー些反让渡的马米激进分,成 立了一个名为"13戒律” (RukunTigabelas) '((•J秘密故治组织。 这个卽织计划在1949年12月阿登・克拉克的继承者第二认总督 乔治・邓肯•司徒华(Ceorge Duncan Stewart)|]ij往注巫作熟悉 性访问肘.进行刺杀行动。

这个组织的一名青年成员・斯里多比(Rasli Dhoby),见义 勇为,自告奋勇,自愿要求执行刺杀的任务。

据说,该畑织最初讨论如何对待即将到访的新任总督时,有 人提议以展示标语的方式表达,但南比利却这样対他的同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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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童反让渡斗争始末

第三十堂反让渡斗争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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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重反让渡斗争始未

“展示标语是小事,我们应釆取另ー种行动。通过旧途径（指 宛制途径）已无意义,就象等待天空降落金雨ー样,亳无用处’ 我们必须牢记，独立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应该勇敢牺牲ー 些人的生命。”（注I ）

12月3日,抵达古晋オ两个星期的邓肯•司徒华甫•从政府 的游艇登陆诗巫,开始检阅列队在码头上的学生时,罗斯里带着 相机从人群中直冲向前，好象是要为总督摄影的样子,但是说时 迟:那时快，他从衣服下闪出一把马来匕首,直刺入司徒华的 腹部。他的同志莫西帝宾希狄（Moshidi bin Sidek）这时也沖向前 去准备行动’但却被警卫人员所制服。

司徒华的伤势初时并不被认为很严重,但是山于在转赴新加 坡治疗的过程中延误多肘,引起病変,终于在12月9日不治身亡。

司徒华被此处刺杀身亡,使英殖民主义者大为惊丧,立即 下令迫捕“13戒律”缎织的领导和成员。被捕的人除了罗斯里 多比、莫西帝嘉希狄和南比利阿密外,尚有布让宋东（Bujang Suntong）及另7个马来背年。

罗斯里与莫西帝被控谋杀,罪名成立,于1950年3月在古 晋中央监狱问吊。罗斯里死时オ17岁,莫西帝24岁。

9名青年随后也被判罪名成立,南比利和布让2人被判死刑, 在古晋问用,其他7人被判9年至15年不等的徒刑。（（注2）

（注 !）参见 Bob Reece: "Da（u Bandar",?, 112

《注2）根据砂劳越人民鏡报（The People's Miiror）1996年2月7目很诚, 盼劳越副州务秘书宣布,政府将把罗斯里多比等4位被英国殖民政府处死的 马来族反让・渡英雄的退体・在他们壮烈牺牲40年后的时刻,山古蹤£芥至 他们的家乡诗巫网教慕地,并忌英椎碑以资纪倉"

第三十章反让渡斗争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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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殖民政府更宣布诗巫马来青年行动组织及其所有分部为非 法团体。在古晋的马来国民协会、砂劳越达雅协会及其他反让渡 团体,都遭政治部的搜査,负贵人被问话。当局又对另15个反 让渡的团体进行调查,但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和刺杀总督事件有 关°

1950年2月中,4个主要反让渡团体的领导者阿班哈志再尼 (AbangHj.Zaini),罗伯特吉丹(Robert Jitain)^ 哈志布斯拉(Hj. Busrah)及阿班哈志卡辛(A bang Hj. Kassim)发表联合申明,指 出当局对于反让渡运动所加诸于这些团体的罪名是没有根据的。 国民协会仍然公开表示反让渡,•并计划在4月3日新任总督安东 尼・艾贝尔爵士 (Sir Anthony Abell)抵达古晋时,在砂劳越河 上展示数以百计的船只,进行反让渡示威°

但这项示威因警方拒绝他们的申请而作罢.

安东尼・布洛克在评论刺杀总督事件时认为,这是英国殖民 部对反让渡运动置若罔闻的顽固态度的必然结果。当所有究制途 径都被堵塞,人民只有通过暴力来表达他们的情绪。

虽然如此,在司徒华死后1年半,安东尼•布洛克却宣布 他已放弃他要求恢复砂劳越王位的斗争,也呼吁马来国民协会和 其他反让渡的组织放弃斗争。

这场以马来族为主导的反让渡斗争,在殖民地政府的镇压和 内部力蛍的逐渐分化之下,终于沉落。ー些为避开殖民政府逮捕 的马来知识分子,长年流亡在外国,直到马来西亚成立时,才 返回砂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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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童殖民统治与民族覚譜

第三十一章殖民统治与民族觉醒

砂劳越于1946年让渡为英国殖民地后,至1963年加入马来 西亚脱肉英国统治,前后共17年。这17年的历史,是英殖民 主义在面对其世界各地殖民地纷纷独立的情况下试图维持残存勢力 及砂劳越各民族自觉要求独立自主而掀起反殖民主义斗争的历史。

第二次世界大战启,东南的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各殖 民地人馬纷纷要求独立自主,砂労•越各民族人民也在这种冲击 下，要求结束•殖民统治,实现自治独立,特别是在1957年马來 亚宣布独立之后。

英国殖民主义者为了緩和人民日益高流反雅情绪,不得不在 统治的方式上作某些换汤不换药式的变更和训整。

1953年,当局一度提出婆罗洲三邦,即砂劳越、沙巴与汶 莱在行政与经济领域内合作的主张。1954年,殖民政府设立了 三邦共同的最高法院O

随着人民要求结束殖民地愿望的高涨,当局随后又建议杷婆 罗洲三邦组成一个联邦。但是,这个建议遭到汶莱的强烈反对。 汶莱苏丹国担心它的丰富的石汕资源被其他两邦分享。

1957年,英殖民政府颁布新的宪法,修改了立法议会的蛆 织和权カ。

根据新的宪法,立法议会的议员人数増加到45足 其中24 位为非官方议员,山砂劳越各省议会利市议会选出的代表担任;

第三十・章殖民统治与民株竟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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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殖民政府第三任总停安东尼・艾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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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十…ポ殖民统治与民族觉醒

14位为宫守议员,由政府中担任重要职务的官员出任;4位由总 啓委任;另外3位为布洛克政权时代遗留下来的终生议员。

1956年,砂劳越首次举行秘密投票选落,选出古晋市议会 议员。

1959年11月,砂劳越挙行首次普选,各地县市投票选出县 议员和市议员。1960年,各地方议会选出若干议员出任省客遍议 会议员’然后再由5个省咨询议会选派代表成为立法议员。最后, 立法议会又选出5位议员出任最高议会的议员。

換句话说，新宪法下的所谓民选议员,并不是由人民直接 选举出来的，而是经过3级选举制产生的。因此,从表面上看, 英殖民政府的确允许砂劳越人民实行一定程度的自治,但实际上 并没有改变其殖民统治的实质。

也是1960年初,英国政府派遣亚力山大・华德尔爵I； (Sir Alexander Waddell)来砂劳越出任第4任总督,接替已经任职10年 的退休的安东尼•艾贝尔爵士。

虽然如此,人民要求结東殖民统治的愿望,依然不断增 长。东南亚和世界民族解放运动的影响,虽然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姑砂劳越人民自身的觉悟,才是主要的原因。

砂劳越作家陈振传先生曾在ー篇回忆ロ本统治的文章中这样 写道;

“日本的统治,使人民获得ー个难忘的教训,那就是所谓 西方国家的至高与优越,只是一个过时的神话。这个经验也使人 民确信，砂劳越作为ー个小而落后的国家,只能任外国势カ的扩 张图深所提和。它告诉人民,不能再信赖外国友好势カ所作的保 护的诺言。它促成了人民决心为实现最终的自治政府而努力,而 这ー决心，在较后的时期,发展成为各种不同形式的湖烈的民族

第三十一章殖民统治与民族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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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意识。”（注1 ）

在这种强烈的民族觉醒意识发展进程中,砂劳越华族社会的 变化,山于民族及历史背景所构成的种种因素，在反対殖民主义 和争収独立的运动中,具有其异于其他民族的特殊的表现和作 用〇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祚东南亚华人社会中引起巨 大的回响,在砂劳越,也不能例外〇 195〇年,当英、国承认中 华人民共和国并与台湾国民党断绝关系,砂劳越的华人社会曾普 遍表示欢迎,并山羨慕新中国的社会制度进而激发起反对英殖民 主义统治的意识和情绪。

在古晋和诗巫,几乎所有的华人社团和学校都参与庆祝中英 那交的活动。古晋华人社团于I月28 口挙行盛大火炮游行，诗 巫华人社团则于:2月17日部行提灯大游行。

华人社会这种思想意供上的巨大变化,很快便引起英殖民政 府的不安。1950年,当局即开始采取防范与取缔措施，如禁止 中国出版的含有共产主义思想的书籍进入砂劳越。

1951年,殖民政府宣布封闭创办于1945年的古晋华文报刊 《中华公扳恥并将该报主编易之五驱逐出境’

1952年8月I日,政府宣布封闭诗巫出版的《侨声报》。

这一年的8月5日晩上,发生了一件颇为神秘的事件。古晋 附近巴都吉当地方突然发生一宗稔劫事件,5个自称是“印尼人

（注J） John chin: Reminiscences of Japanese Occupation, Journal of Malaysian Historical Society, Sarawak Branch» No.3.

208

第二十•牽民统治与民疾觉酬

民解放军”的来历不切的武装分子,在干案后离开,途经西成 公路27哩警局,枪杀一名伍长,重伤一名警员。

此事导致8月9日政府在第一備施行“紧急法令”,并逮捕 28名包括校长、教员的人士。

于此同时,英国政府也从马来亚与沙巴调来武装部队和大批 的军需跖以应付紧急状态之需。

这一年:1逮捕并在“不需要人士法令”下被遣送出境的人 士,包括诗巫中华中学校长伍禅、新尧湾中华公学校长陈士民、 巫梭中华公学校长李树芬等30多人。

195フ年,政府封闭了另一・份诗巫的华文报纸《新民报》。

1958年,《新民报》经理兼主编黄声梓被当局引用“不需 要人士法令”驱逐出境。

历史逃入60年代后,由于马来西亚计划于1961年5月被正 式提出,砂劳越政党政治的空前兴起,支持大马与反殖反大马斗 争的扩大,加上汶來政同的急速爽化,砂芳越的政治,已经号. 现浦所未有的夏杂局面。

在这过程中,英殖民政府不断进行政治的逮捕行动。最令 人注目的莫如1962年6月当局逮捕文铭权、黄纪作、苗浩堂与 陈绍唐等4人。他们当时亦是反对马来西亚计划的砂劳越人民联 合党的中央委员。文铭权也是古習《新闻报》的主编。

据统计,从1950年到1963年8月的13年中,英殖民政府 为应付左翼与反列运动所颁布的法令,最少在百种以上。这些法 令,主要包括紧急法令、煽动法令、拘留人身法令、禁止出版 物法令、限制会挂外国表记法令、不需要人士法令、不良分子 法令、报纸出版法令、内部安全法令、印刷机牌照法令、限制 居住地法令、移民法令、公安法令、印刷出版法令辱,真所谓

弟二十・章 殖民统治与民旅觉很

209

“法令如毛”。（注2 ）

1962年12月8日，汶莱人民党在阿査哈利的领导下,发动 武装起小,原来处于以和平宪制途径争取独立的砂芥越政局,顿 时受到剧烈的影响，英殖民政府在出兵到汶菜平乱的同时,也宜 布砂劳越进入紧急状态,整个形势骤然急转直下。

12月II 0.当局在古晋、诗巫与美里等地,展开大逮捕 行动。S日之内，估计共有48名包括政党、工会、农会及文化 界左翼人士被捕。

当局也同时宣布封闭4家左倾的华文报刊,即古晋的《新闻 报》、《向导报》,诗巫的《民众报》及美里的《砂民日报》。

突发性的汶莱事件，成为砂劳越历史的转折,砂劳越从此 进入ー个新的历史阶段。

（挂2）参见刘子政著:《砂罗越五+年代史邸探微:》第96至|]7页

210

第二十二章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之・卅

第三十二章 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之一州

1961年S月27日,马来亚联合邦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在新加 坡出席东南亚外国通讯员协会午餐会上,第一次提出了 “马来西 亚联合邦”(Federation of Malaysia)的政治概念。

这个概念就足把马来亚联合邦、新加坡自治邦、汶莱保护 国及砂劳越与北婆罗洲(以后オ改称沙巴)两个殖.民地,合并 纽成一个政治单位。

东姑的建议,立即得到英国的支持。英国政府认为,马来 西亚计划是解除它在东南亚殖民地困境的易好方案。

在这之前,砂劳越的政治局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 大的特点就是政党的出现和政党政治的兴起。

砂劳越的第一个政党砂劳越人民联合覚(Sarawak United People's Party,简称SUPP),成立于1959年6丿J 4日,其发起 人包括壬其辉、杨国斯、出绍熙等华族领袖。该党容纳多元民 放,但以华族为基础,其社会主义的主张获得许多左派组织的支 持。

196。年4月18日，一一个由马来族和伊班旅咲合的土著政党 一国家统一党(Party Negara Sarawak, ffj称 PANAS)宣告诞生。 其主要发起人是拿督班达慕斯达化。其高层领导,大多是于40 年代支持砂劳越让渡者,故与英殖民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

1961年4月，一批来自西里沫县的年轻伊班族知识分子,组 织了一个以伊班族为基础的多元民族政党 一 (Sarawak

第三十.章成为马来西亚联合弁之一州

2L1

212

第尸.十二章成为ラ米四亚］伏合却之.州

National Party,简称SNAP)。其主要发起人为史蒂芬•加隆・ 宁甘(Stephen KaEong Ningkan)、夏德华•荷威等。

同年12月,马来民族中曾经领导反让渡的领袖拿督巴丁宜 端姑武让(Datuk Tuanku Bujang)领导成立砂劳越国民阵线 (Barisan Ra' ayat Jatj Sarawak,简称 BARJASA)。这个政党荻得许 多年轻的為来I叫教知识分子的支持,其主要的生カ军包括阿都拉 曼雅谷(Abdul Rahman Yacob)和阿都泰益码目(abdul Taib Mahmud)。他们两人后来都先后成为砂劳越州的首席部长。

1962年7月,担任国家统一党副主席的伊班筱领袖天猛公朱 加(Temoniggong Jugah)退出该党,另组一伊班族政党一保守党 (Party Peesaka anak Sarawak,简称 PESAKA).

同时成立的’还有砂劳越华人公会(Sarawak Chinese Association,简称 SCA)

马来西亚计划在砂劳越各政党中,引起了不同的反应〇 砂劳越人民联合覚首先表示强烈的反对。其他政党则在不同 成都上表示赞成或保拌观望的态度。

在马来亚、新加坡、沙巴、及汶莱务邦,也引起了极其 复杂的反应。

马来亚联盟政府表示全力支持;马来亚社会主义阵线则反 对。新加坡执政党人民行动党表示支持;新加坡社会主义阵线 则反对。

由唐纳・史蒂芬(Donald Stephen)领导的北婆罗洲卡达山统 ー机构(United National Kadazan Organization),以及阿査哈里领 导的汶莱人民党,也强烈表示反对。它们与砂劳越人民联合党 共同组成反大马来西亚计划的联合阵线。

在国际上，菲律宾表示反对,菲律宾总统在1962年提出对

第三十二我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之一•时

213

沙巴领土的索求。印度尼西亚不仅反为，而且还釆取强烈的対抗 行动。

1961年7初月,婆罗洲三邦政党包括砂劳越人民联合党、 汶莱人民党和沙巴卡达山统ー机构组成联合阵线，在沙巴亚庇开 会,讨论马来西亚计划的建议,会后发喪ー项强烈的声明:

“我们要告诉英国政府,根据调査,三邦人民的愿望认为, 任何根据东姑阿都拉曼在汶莱与砂劳越提出的建议所制定的计划， 将完全不能为三邦人民所接受。”

但是,随着东姑阿都拉曼于7月11日重访古晋,并向向报 芥详细餅析“大马来西亚计划"与婆罗洲三邦的关系之后，一 些政党对大马计划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在回答砂劳越人民联 合党的质疑时,东姑保证,砂劳越在加入马来西亚后将不会成为 马来亚的“殖民地”,砂劳越将保持其独立的地位，砂劳越作 为马来西亚的一邦,将不会失去其自治权利与特权。(注)

7月23 B,英联邦国会协会区际会议在新加坡举行时，马 来亚、新加坡、砂劳越、汶莱和沙巴代表,决定成立马来西亚 团禁咨询委员会,目的在收集与征询各有关地区对马来西亚计划 的意见。

11月20日,东姑阿都拉曼与英国首麦米伦(Harold M&c Millan)在伦敦会谈,対马来西亚计划达至协议，决定派遣ー个 朕合的民意调查团到沙巴利砂劳越鉴定这两邦的民意。

ー个以柯伯特勋爵(Lord Cobbold)为首的调査团，于1962 年2月至3月在砂劳越与沙巴逐行调査。调査团会见了 4,000多

(注)参见!961年7月］3日(砂费越论餘报》(The Sarawak Trib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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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难威为马来西亚垠合邦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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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ニ章成为马栾西亚联合邦之一卅

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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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韋成为马来西亚联合邦之…州

人,考虑了 2,20〇封包括来自市议会、县议会、政党、商会、 职工会、土著酋长、民族领袖,与民间团体提呈的备忘录与函件。 柯伯特调査报告书于该年6月公布。根据公布的结果,砂劳越 与沙巴两邦大多数人民在原则上赞成马来西亚,并认为在适当的 条件与保征之下,两邦加入马来西亚是有利的。

但柯柏特调査报告书特别强调,马来西亚应是ー种夥伴的结 合,而不是等于马来亚朕合邦“接受”婆罗洲地区,或摧毁 砂劳越与沙巴的独立存在地位。否则,两邦人民是不会接受马 来西亚的,马来西亚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英马两国与1962年7月接受了柯伯特报告书。随后又原则 上同意于1963年8月31日成立马来西亚。两国也宣布成立一个 包括英国、马来亚、沙巴和砂劳越代表的政府委员会,拟定砂劳 越与沙巴参加马来西亚的条件和安排。

委员会的主席为英国殖民事务部长兰斯顿勋爵(Lord Landsdowne) 〇砂劳越的代表是3名最高议会议员和4培非官方 议员。这无4名非官方议员为阿邦哈志慕斯达化、天猛公朱加、 本胡鲁蒙地格来(Penghulu Montegrai)和谢晋新。

政府委员会1962年8月30日在在亚庇举行初次会议,会议 决定设立5个小组,处理有关宪制、財政、法律、司法、公 共服务以及政府组织的联系。

经过ー系列的讨论与谈判,政府委员会对砂劳越与沙巴加入 马来西亚,达致20点立国契约。这20点立国契约,是砂劳越 与北姿罗洲加入马来西亚的条件,其最重要的内容在于确保砂劳 越与沙巴两州在加入马来西亚后的ー些特别的权利,包括劳エ、 移民、森林和土地的自主权。

委员会报告书也建议马来西亚的宪制,必须立法保障砂劳越

第豈+二或成为马来西亚联合抑とー洲

217

与沙巴的特别利益。

砂劳越立法议会于1963年3月8日通过接纳该报告书,并通 过ー项修正宪法动议。在修正宪法下.总督在首席部长的劝 •导下,得变任一个散高议会,议员包括首席部长,3名当选议员 .及5名立法议员。新的立法议会将包括一名议长,3名当迭议员, 36名民选议员,!名常住议员以及不超过3名的委任议员。

在新光法下,旧的立法议会于6月I 口宣布解散。

砂劳越第一•届大选于1963年4月至6月23日挙行。坚持反大 马的砂劳越人民联合党,与支持大马的国家统一党、国民党、砂 劳越国民阵线、砂劳越保守党及砂劳越华人公会于1962年10月所 结盟组成的砂劳越联盟(The Sarawak Alliance)对垒。

选挙结果,砂劳越联盟获得多数席位,并于8月中旬成立第 ー届民选政府。砂劳越国民党主席史帝芬•加隆・宁H.为第一任 首席部长。 I

1963年5月及7月,马、印、菲三国领袖分别在东京与马 尼拉会议,达致协议,如沙巴与砂劳越土著与人民接受马来西 亚,印、菲两国将尊重人民的意愿。会议同意邀请联合国秘书长 或其代表到沙、砂鉴定两地的民意。

联合国秘书长于是派了两个工作队,于8月8日到达砂劳越与 沙巴实地调査。调査结果,证实两地区的大多数人民愿意加入马来 西亚。

1963年8月31 0I砂劳越宣布自治,英国殖民地总督降下飘 扬17年的英国国旗。

同年9月16 EI,马来西亚正式成立,砂劳越从此成为马来西 亚的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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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芳越华人的艾化活动

砂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前言

文化的概念非常广泛,一般是指人类粘神活动发展的诸种表 现形态。从这个意义上说,不仅思想观念、道德风渣、宗教、 文学艺术、科学教育等精神活幼的直接表现形态是文化,政治、 经济及一切人类活动的方式及其产物,都是文化。但是,在怒 个文化的结枸之中,前者是其主体的結构，后者即政治、经济, 是其外化的形态。本文所谈的文化活动,将不包括后者。

文化活动指的是社会群体的活动。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克鲁何 •亨（C】yd Kluckohn）认为;“文化构成了人类群体各有•特色的成 就,这些成就包括他们制造物的各利具体形式ノ’又说:“文 化基本核心由二部份组成,ー是传统（即从历史上得到并选拝） 的思想,一是与他们有关的价＜克誓柯亨《文化概念》） 探讨眇劳越华人文化对本州这样ー个多元种族社会的页献。 我们不能不对本州华人文化活动作必要的考察。因为从学术的观点 看,文化一词是个髙度抽象的概念,但文化作为ー种社会现象利特 定的民族的生活方式,它是具体的和具有自己民豚性特征的。如果 我们不从这些具体的文化活动及其特征加以考察和分析。要強定它

砂劳越侣人的文化活动

219

对社会的黄献,就会缺乏根据。

我的演讲将尝试以文化人类学的观点，对本州华人文化活动 的产生背景、性质、发展情况、对社会的贡献及当前所处的困 境,作一般的考察和分析,景后提出若干的建议。

背景与传统

华入与砂劳越的接触,其历史可溯至ー千多年前。但华人 山中国南迁至本州居住,据史家的考证,最少也有200年的历史。

华人的文化活动开始于华族移民登陆本州的时候。

一部本州华人文化的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华人南来本徊后 近200年来解决生存、困惑难题的奋斗记录。

华族是ー个具有5千年文化历史的民族。他们因为在中国逍 遇天灾人祸,无法生存而南米本州。在新的环境里,面对荆榛 满目的热带丛林,而对生活上种种困难问题,他们要生存,就 必须解决这些问题。他们以什么方案和办法来解决这些伺題呢? 这方案就是中华文化’

最明显的例子是:早期华族移民每到ー地,就首先在该地 设立神坛,（初时还未能建立庙宇）,焚香祭拜,祈求居住的 平玄.这其实也就是华人文化活・动的开始。

然而,具有悠久文化传统的华族,并非ー开始即带来优秀 的中华文化。中华攵化仅是作为一种历史背景和文化背景。有些 人以华人文化与中华文化的渊源关系,将本地华族的文化追沏至 春秋概国先秦诸子的辉煌时代。实际的情形,并非这样简单。

早期华族移民大多是农民、矿エ和少数商人。知识份子为 数极少。这点刘伯奎先生曾经在研究本州华教历史的文章中指出

220

砂労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过，在淸道光和成丰年间,到达砂劳越来谋生的华人,绝大多 数是文盲和劳（见刘伯奎《杏坛20年》序）

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他们所带来的文化背景是什么奥?是 语・言、宗教祭祀、礼俗、风俗、习惯及生产技能等。而在语言方面, 山于早期移民来自闽、粤省沿海地区,因此讲的是闽、粤•的方言。 其他层次的文化传统,也不可避伉带有地方性的特色。

有人以为这种文化是粗俗的,表层的中华文化.事实上, 它包含了中华文化的特征,传统精神和价值观,是华族义化的深层 培构。它是长时期历史所形成的,是根枇于民众的意识之中的,因 此也是文化冲突中最不劾改变的东西。

那么，作为华人文化背景的传统精神利价值观,又是什么 呢?我认为是构成中国文化特点的儒家、帯家和道家3种恩想所 融合形成的存在于农民思想意识中的宗教信仰和伦理道德观念。

这也就是我们华社今日所常说的源远流&的中华文化传统。 华族移民从中国带来中华文化传统,在本州的新的生活环境 中开始新的文化活动。这种文化与中国文化母イ本有一脉相承的关 系,但它是否与中国文化完全ー样呢?

文化人类学认为,当ー个文化所处的生态环境发生变化时, 或人们由一个生态区域迁徒到呂一个区域时,就会相应地使适应 于原米生态环境的文化机制发生改变。

这就是说,単人在本地的文化与中国的文化是有一定的区别 的。它是中华文化在本州这个新的地域和环境中,作为解决移民 的生存和发展的方案所产生的新文化,因此具有本地的特征。

这种的特征在早期可能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 越来越显碧.

砂勞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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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文化活动

本州华人最早的文化活动,是宗教祭祀活动;包括设立神 坛,兴建庙字。其次是组织地缘性的社团及兴办教育。

1857年,华族矿エ在砂劳越河上流石隆门,以“公司”的 形式,建立了短暫的中国封建式自治社会;其社会结构和生产 方式本身,即是中国封建式文化及映于当时当地的政治与经济的 产物。这个社会后因英殖民主义势カ的兴起与封建主义的没溶而 很快被消灭（刘英＜1887年石隆门华工及“公司”反英失败 原因初探》）。不过它在文化上留下不少的遗迹。如帽山的天 师龙宫,旗杆及将军殿等,显示了当肘的频繁的宗教祭祀活动。 我们可以肯定当时也有私塾和教育活动的存在,不过这点还有待 史家们进一步的考证。

在本州,凡是早期族移民聚居的城镇,都留下历史性的庙 字。将近百年或超过百年历史的庙字,遍布于古晋、成邦江、 英吉里利、涛巫、加帛、木股、害南、马鲁帝等地。

在古晋一・地,根据骆义平先生的考察,主要的华人庙字如 寿山亭（大伯公届）、天后宮、凤山寺、上帝価,都在L8M 年后重修。换句话说,它们在】880年以前经已存在,（骆义平 《古晋屈字与早期华人社会的关系》）

另ー著名的庙字为古晋河口的青山岩,相信也有近百年的历 史。

这些己经成为华族物质文化遗产的建筑物,其所伴随的祭祀 活动及其他精神文化活动,虽然没有历史记载,但无疑地构成 早期华人文化活动的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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砕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林文腮先生在1972年写的一篇题为《7。年前的诗巫》一文, 记載了 1902年福州籍移民初到i寺巫的情形,其中有一段生动的记 述:“大伯公庙70年来是不变动的。痛的本身不改变,庙的后 划:有一私塾，有一老先生数十几个小学生,他们的课本是三字 经、千字文、四料、左传等,庙的前面有两株大榕捌……"（刘 子政《黄乃裳与新福州》第!13页）。上述记载实在是早期华 人义化.活动的典型縮影〇

本州最早•的地缘性会馆是古晋广惠笙公会,成立以1853年。 随后由现为潮州公会＜1864年〉,祖建公会＜1871年）,应 和会馆（甲號应五属》（1881年）及琼州公会（1885年）。

以共同的宗教或姓氏为基础的血缘性组织,及以共同行业为 基础的业缘性畑织,则要比地缘性蛆织的岀现慢得多〇

随肴移民’人数的增加及地缘性冋乡组织的设立,不同方言的 社群,也开始兴办学堂,教育下一代子女。教育的作用在于承 传民族文化传统及教授知识予下一代,华人对此非常注重。

19世纪末,古晋的福建帮,以凤山寺为址开办私塑。潮州 帮则在上帝庙内办私塾。广惠喫则在会馆内办学堂。

1900年.在康有为提倡新式教育的影响下,各帮在各自会 馆的主持下,纷纷开办新式的华文学校。

1911年,古晋福建帮创办福建义学。

1916年,古皆潮用物创办民德学校。

1918年,广惑肇同乡创办益群学校。

1923年,容届同乡创协大同学校。

另外尚有琼:州公会之景木学校及应和会馆之公民学校。根据 刘伯奎先生的研究,到了 1936年,全砂劳越各地华人正式向政 府教育部请准立案的学校,计有129间。学生人数达到6200多

砂び越型人的文化活动

223

人。其中第3省占最多,计有68间,第I省41间,其余第2、 第4省谷占10间。

作为大众媒介之一的华文报纸的出版,标志着早期华人文化 活动的进一步提升和发展。

本州第一家华文周报《新闻启明星期扱》于1913年9月创 刊，这是一份山来Ĕ!中国的辛亥革命的志•上所办的报纸。他们包 括司马尔神父（Rev Robert Small）,广东籍人士李东成、江贵 英、李运桐、刘兴汉、杨子庆及李鸿标等。

他们在!909年（辛亥革命前两年）在古晋成立,“启明 社",经常集会讨论中国革命问题。该份报纸的宗旨也是在放宜传 革命思想，据说山于该社打算归人中国围民党挨城海外分部为属 下・肅曳《新闻启明星期报》创刊不到ー个月,即被越王査理士布 魯克所下令査封"（杨初明《砂劳越首家华文报》）

在砂劳越华人文化史上,&新闻启明星期扱》的昙花ー现, 是极为特殊的例子,是当时中国革命在海外的牡传工作之一部份, 貝•有强烈的侨民文化的意识。

本州真正出现华文日报，母在《新闻启明报》之后将近30 年。192?年，《新民日报3左古晋创刊,社长为潮籍人士黄 文谦。据说当时因人口少,阅报风气未开・只惨淡维持3年即停 干恥

其后出现者为《古晋新闻日刊》（1937年）,创办人叶瑞岩。 同年,古晋抗日鈴！賑会亦创办《砂罗越日报》。1939年诗巫刘子钦 创办《巫新闻日刊》;魏耐光、黄鼎州、刘孝善、蒋祥明等合创《鶏 江日报私］940年两家合并为《华桥日报》。上述报章于1941年 12月日军占领本州时停刊。（见刘子政《砂劳越华族出版事业 史略》）。

224

砂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从人类需要层次看早期文化活动

一切文化,都产生于人类的需要。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将 人类的需要,分为5个层次或梯级,即（1）基本生理需要; <2 ）安全需要:C3 ）归属与爱的需要;（4）尊重需要; （5）自我实现的需要,在这5个层次的需要中,只有当低扇次 的帶耍,基本上得到了满足之后,人们才能要求较上一层次需要 的充分满足。

华人从中国大陆到南洋来,为的姑謀生,是解决吃饭和居 住等的生存问题,也即是解决人的基本的生理需要,即第一层次 的需要问题。

他们来到人地生疏的异邦后,面対充满危险和神秘感的新环 境,他们最需要的是安全。遠也即是人类第2层次的需要。骆 义平先生对早期华人庙宇考察得出ー个结论:“在远渡重洋,历 尽风险,抵达蛮荒之砂劳越后,初期移民还要与自然环境搏斗, 所以建立庙字来祈福避祸,也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见骆义平《古晋丿由字与早期华人社会的关系》）

华人当时所祭祀的神包括大伯公、妈祖、广洋尊王、玄天 上帝、观音菩萨等。尽管有认为这只是ー种华人世俗的迷信,但 它毕竟也是中华传统文化在宗教层次上在南洋异地的仲延和变化。 成为满足移民安全需要的精神文化。

在满足安全需要的基础上,人们很自然地要求更髙层次的需 要的满足,这就是归属与爱的術要,这个需要主要包括人与别人交 际的社会需要。这种需要,促成早期华族移民另一群体的文化活动 的产生,那就是组织地缘性的会馆。田农先生在分析华人社会结构

砂另越华人的丈化沽劫

225

时曾认为:“在ー•个没有受到中国政用:保护的移民社会,同乡会 和宗亲会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协助岡乡找职业,互相关照。” （田农《战前砂劳越华族社会的特征》）

我之根据・人类需要的层次来分析早期华人文化活动的产生, 是为了说明本地华人文化产生的内在因素,同时说明早期华人活 动姓于较低的阶段。

不过,•不同的需要信次之间,也不是绝然分开的,而是相 対独立和相互影响的。例如组织地缘性会馆,是为了满足人们的 归宿的需要,但它和安全的滞要,也是有密切关系的。

我们可以进ー步以人炎更曲层次的錦要来分析华人文化的发 展,但这已井.本文的论述范围,所以不可赘述。

文化活动的发展

100多年来’砂劳越社会在政治上经丿カ了布鲁克王朝、日本 侵略、 英殖民地及在马来西亚中获得部立等几个历史阶段。其中 除日治时期外,本州华人的文化活动之形式,都以宗教祭祀、社 团、教育与报业及其他文化艺术活动为主。随着人口的增加,社 会的逬步,文化活动形式也日益多样化和复杂化。例如,在社 团组织方面,除原有的地缘性纟冃织外,也増加了血缘性,业缘 性及文化性的组织。而且数量也不断地增加。

根据统计,在1963年砂州加入马米西亚时,华人注朋社团 总共有500多个。独立25年后的今天,这个数目已增加至1600 多个,等于原有的3倍。其性质与数量如下:

血・缘性组织54个 地缘性组织93个

226

砂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业缘性组织200多个

宗教神庙团体140个。（不包括许多没有注册的华人 神坛庙宇〉。

在属于文化性的团体中,华人武术团体54个,中医中药14 个。文学、美术、音乐、象棋及图书馆等共17个。

在华文教育方面,目前砂州共有华文小学228间。其中209 间为政府津贴学校。华文独立中学共有14间。

目前本州华文报纸共有g中华日报》、《诗华日报》、 《国际时报》、《砂芳越晚报》、《美里日报》、《马来西亚日报》、《星 晚报》及最近创刊的《新晚报》等8家。

文化活动的内涵与功能

中华文化博大舗深,包含许多的方面和许多的层次,但其 中起主导作用的,始终是哲学思想和价值观。

源于中华文化的本州华人文化,也有许多方面和层次,其 中起主导作用的,也不能不是传统的哲学思想和价值观。但这 并非能以引用中国古籍各家哲学的学说,所能说明的。山放我 们的文化与学术水学说,所能说明的。由放我们的文化与学术 水平较低,直接承袭中国哲学思想,是不可能的。

但正如我在前文所述,华人文化具有一个源远流长的传统, 这个传统是山儒家、释家利道家3种思想所融合形成的伦理观和 价值观。这其实也是一种哲学思想。

有人因此以为我们所承袭的不是中华文化的“大イ专统"， 而只是包含在表屋文化形式中的"小传统”。

但是不可否认,即使是这ー小传统,也是深深槌机在华人

砂劳越华人的丈化活动

227

的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礼仪、社会与家庭关系，甚至日 常生活中。

华人的宗教信仰,有由道教与民间信仰混合演变的多神教， 也有起源印度的佛教。

华人的家庭,依然在不同程度上受五伦的道德观念的支配。 华人的教育,注重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的道德教育。

在本地产生和发展的地缘性、血缘性社团，其所反映的中 华传统精神,更为集中和明显。

李南林先生曾这样概括:例如地缘性社团，购置义山让属 人安葬,办学校培养子弟’建神桶供人膜拜。属人逢红白事多 需公会帮助,其会务自不会停顿。再如血缘性团体,修祖墓以 慎终追远,春秋祭祀匪懈,建宗祠以安灵位,木本水源不废, 其他推行互助福利工作,敦睦乡族情谊,排难解纷，发挥守望 相助的藉神。

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于中国封建社会。封建社会在生产方式 上,是属于封闭式的自然经济。而自然经済社会的文化，就功 用上来讲,是ー种调适文化。

自然经济社会一般存在着人与天（自然界），人与人，人 与统治者之间3种对立e文化的功用,主要在于调整息•3种对立 人传的关系・使之互相适应。

宗教的最大功能是调适天与人的对立’使神秘莫测之天（世 界）与现实的人相统ー・其次,它以禁欲、爱、宽恕、忍受、 顺服来调话个人与群体社会之间的关系。

儒家虽然不是宗教,但却是中国独创的具有多方面功能的文 化调适体系＜・在人与大的关系上，儒家讲"天人合一”;在人 与群体、社会的关系上,儒家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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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纲常有序,并认为是天经地义。在调适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 上,儒家以君臣比父子。

调适文化的功能在于引导人们实行心理自助,通过使现实虚 假地合理化,而建立心理的平衡。在自然经济社会中,人最術 要的满足信次主要是安全与归宿。在价值观念中,安全价値与归 宿价值的意识,始终处于主导的地位。

纵观本州华人文化,自早期开始的宗教祭祀活动至近年兴起 的佛教,以及其他层次的文化,都明显地具有调适文化的特征。

所以,若论华族传统文化在这个多元种族的社会中有什么貢 献,其作为调适文化的本质就足以说明。100多年来的华人文 化,通过各种层次各种形式,维持了本州华族各社群心理的平 衡,确保了社会的安定,并建立了与州内各其他民族人民亲善和 睦的情谊,从而促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这就是华人传统文化对 社会的最大贡献"

华人文化中,调适文化虽占主导地位,但也同时存在着两 种随肴社会经济发展和科学进步而逐渐上升的文化,那就是选择 文化与生活文化’

选择文化所提倡的是科学知识。科学使人获得对客观世界的 认识,使人们能在生存环境中对事物作出比较,対未来的目标作 出选择。调适文化使人满足现状,选择文化则引导人们不满足现 状,要求更大的满足和进步。这种文化包括了传授知识的教育事 业,启迪明智和传播外界讯息的报业,也包括哲学、医学、文 学的研究鶏、在殖民地时代,选拝文化在华人中并未获得充份的 发腰。独立以来,虽有了相当程度的发展,但仍然面对客观上 的种种阻カ,尤其是在华文教育方面,处境甚为困滩。

生活文化主要包括现代生活中直接满足人们需求的文化,如

砂劳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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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电影文化,旅游业等。随看世界交通讯息媒介的发展,生 活文化的发展也无可限量。

华人文化中的选择文化对本州社会的进步、貫献’也是非 常巨大的。其中尤其是华文教育。100多年来,它除了便华族 传统文化得以延续,更重要的是为社会培养和造就了无数的知识 人才,其中的精英分子,更在本州经济、政治、文化、教育 等各领域中发挥一定的领导作用。

事实上,随着我国社会的进步,尤其是经济的进ー步社会 化,在面对现代科技日新月异飞速发展的今日,华人所要着重发 展的,应是选择文化,虽然调适文化有其发展的现实意义。

文化的反思与’建设

我在前文论证过,1种文化造就了一个民族,构成了它的 历史。从另一个角度看,当一个民族由前途面临产竣挑战或困境 时,实际上也是这个民族的文化,面临挑战和困境。这个时候, 这个民族需要反有自己的文化传统,从中找到问题的症结,改造 或重建传统文化,使之适应新的时代,解决新的向题。

中国的“五四新文化运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当ー个民族面临困境时,有些人全盘否定自己的传统文化,进而 将之看成造成困境的罪魁,这是不对的。反过来说,有些人却 始终认为传统文化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主张抱残守缺，“以不変 应万变”,这也是不对的。

正确的态度,是在承认ー种文化造就一个民族的同时,也 认识到文化不是固定不変的,而是不断生成的。既然它是人类解 决曾经发生的困強的答案,它也要在人类应付和・解决不断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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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あ越単人的文化活动

新困难中得到更新,发展和完善。

独立以来，华人在政治、经济、义化等各方面道受社会经 济结构遽变的剧烈冲击,处境令人忧虑与不安。近年来,华社更为 华人经济与政党内的失信与分裂所震撼,面对所谓信心危机。

这种情形反映在华人文化上也颇为强烈,有人采取全盘否定 传统文化的态度,有人则主张复占,而广大的民众一般上都感到仿 惶。到底华人的传统文化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是应该加以反思 和检讨的。

调适文化对华社及本州社会的发展有着重大的貢献,前文已 有所述。但是,它渊源自中国封建时代的文化,难免也有其负面的 影响，如迷信、宿命、封建、保守:散漫等缺点。这些文化中的消 极因素・的长期枳累，就形成了台湾杂文家柏杨先生所说的法缸文 化。自70年代政治经济剧变以来,这种酱机文化的心理更为显 游，在行为中表现为自大炫耀、自私自卑 苟且偷安、分裂好斗等 等。

我认为华人的传统文化的精神象质是优良的,即使是作为调 适文化，也应在本州华社中加以发扬和发展。但是我们必须进行 必要的反思，取其能对今日社会进步有用的精华,剃除其封建、 迷佰、宿舍和保守的负面糙粕。

近年来，佛教界人士主张提倡佛理,宏法渡人,使华社脱 离迷途邪道。儒学界人士则以亚洲四小龙之奇迹,主张提倡儒家 思想。

我不想在此对上述两种主张加以讨论。我要指出的是,就 功能来说，它们都属于调适文化,有其优点,也有其负面的影 响,所以在提伯发展的同时,也必须进行反思。

哈佛大学中国历史及哲学教授杜维明曾対由儒、释、道精

砂井越弁人的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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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形成的中国文化传统,发表过这样的意见。他说:“这是ー 笔丰实的帮神财富,我们至少得通过知识份子群体批判的自我意 沢,才能把它继承下来,不然就永远是ー个遥远的回响。”

他认为,这ー传统的负面,体现为在人类意识下层运作的 封建意识形态,它无论是对统治阶层’还是对大众群体，都有 者相当广泛、直接的影响力,所以若不通过群体批判反思来对治 它,就无法仍捽封建的遗毒。

而有夫儒家思想的负而,杜维明指出其表现形式包括权威主 义、官僚主义、各种领域的近亲繁殖,小农经济的保守思想, 以及没有进取精神,没有冒险勲神等等封建意识形态。

杜维明所说的虽是目前中国的情形,对于今日大马华人社 会,却是个良好的借鉴,尤其是对于那些主张提倡偽家、佛家 思想的人士,更值得深思。到底华人社会今日面对的困境,是 否与传统的儒、释、道精神的负而有关。倘若如此，则在今天 不对传统交化避行反愚而一味提倡,是否是正确的做法。

我在上文曾略述本州华校产生和发展概况。华校的存在,使 华人文化传统得以延续,也为本州培养了大量的知识人才,促进 本州社会的进歩。但目前华文教育正面对重重:的困难,尤其是 华,小和独中。有关这个问题,我不在此详述。我所要强调的 是华人文化的命脉,首先维系于华文教育,因此维护母语教育, 是保存和发展华人文化的最根本的任务。

华人常说中华文化具有5千年的悠久历史’也常常强调要发 扬中华文化。所谓中华文化,实际上应指中国历代的哲学思想,特 别是先秦渚子的思想:儒家、法家、道家、腿家、兵家、纵横家、 阴阳家等,指的是中国历代的文学艺术、科学、医学等等,其内容 浩如畑海。对于华人来说,这都是民族文化丰富的遗产。这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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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劳越牛人的文化活动

“大传统”,我们是否己经继承了呢?显然是微乎其微的。我 们华人只有极少数学者对此有研究,绝大多数的人都还不了解其 内容。

华人要从事文化建设,单保存表层文化所包括的传统特征是 不够的，还需要重视学术硏究的工作,从哲学、科学、文学艺术 各方面去继续和发扬民族文化遗产。而这种工作,有赖于华人文 化团体和学术机构的努力。

史学硏究，是本州华人文化重要的ー环,尤其是对本州华 族历史的搜集和研究。史学家刘子政、刘伯奎等先生以其多年 努力和丰富的着作，在这方面做出了卓越的页献。近年来第一 省华总属下史学研究组，曾组织多位史学工作者从爭研究,撰 写论文,并出版《砂劳越华族史论集》此外有个别学者正在从 事搜集华族庙芋,宗亲公会等的史料。

但这项工作仍未能受华社的充份重视,史学工作者面対缺乏 经济，历史资料不足等困难。我!认为本州华人史学者险设法成 立历史学会，有计划地从事研究和撰写本州历史的工作。而华 入社团，特别是华团总会及各文化团体,也应在财政及史料等 方面给予支持。

3年前，全砂华怠曾考虑成立“砂劳越华人资料硏究中 心”，可惜因为种种之原因，至今仍未能实现。这项计划不应放弃, 因为它对促谜本州华人文化,具有非常重大的深远的意义。

砂劳越华文文学是华人文化另ー种重要的ー环。它发刼于第 2次世界大战以前，早期具有移民意识的特征,但自战后,即 逐渐形成是有本土意识的文学。独立以来,砂华艾学即成为马华 文学的重要一部份，砂华作家和作品在马华文坛具有慮要的地位。 这顼工作目前正由砂华文作踪协会及其他文学组织配合各地华团

砂皆越华人的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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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默默耕耘。

虽然如此,华社対砂华文学的发展,仍未予成有的重视。文 学团体缺乏足够的经费.作家的稿费低微,有些报章其至不给稿 牝 作家自费出版书籍后滩以销售等。这些问题都急需华社，特 别是华团、独中、文化团体、华文报章、出版商及朴店等的互 相配合,才能解决。

舞辨、舞龙等活动是华人文化的传统项冃，具有浓厚的华 族文化特征,为各民族人民所喜闻乐见。近见年来普遍流行于本 州各城镇,可惜至今仍未列入国家文化的项目内。华社应继续努 力争取。另一方面,华人武术团体及狮、龙组织也应不断健全 各自的组织,提髙表演的技艺和素质。

此外,其他传统的文化与学术活动,如中医中药、针灸、 华人武术、拳术、气功、韦法、中国绘画、华乐、民族舞蹈、象棋、 提灯、灯谜、赛龙舟等都应在华团文化团体的领导下,加以推广。

结语与建议

本州华人文化活动,自100多年前华族移民抵达本州时即产 生。主要来自闽、呼省沿海的华族移民,带来了华人的语言和 文化传统,这种语言和文化传统成为本州华人文化的背景。华人 文化的传统梢神主要是儒、释、道3种思想融合的价值观和伦理 梢于华人文化的各个层面,如宗教、祭祀、社团、教育、家 庭、风・（谷、习惯等,成为文化的深层結构。

但本州的华人文化并不完全与中华文化相似,它具有自己的 特征。独立:以前,它具有移民意识,而独立后这种意识已逐斷为本 土利国家的意识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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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劣臆华人的文化活动

作为ー种调适文化,华人传统文化使华人在本土生活的过程 中,取得対自然界,人与人之间,华族与其他民族之间及华社与统 治者之间的和谐与安宁,对社会的安定,作出不可估价的页献。

在选择文化方面,华文教育为社会培育和造就了无数的人对 社会经济。政治与文化的发展,起了积极推动的作用。

华人应继续推广利发扬调适性的传统文化,而随着社会经济 与科技的发展,更应重视发展选择文化。在对待传统文化上,我 们对社会经济。政治与文化的发展,起了积极推动的作用。

华人应继续推广和发扬调适性的传统文化,而随着社会经济 与科技的发展,更应慮视发展选择文化。在对待传统文化上,我 们应该行必要的反思,在反思的基础上进行革新和建设。

教育是延续文化传统的最根本的途径。因此,维护利发展 华族母语教育，是保存和发展华人文化的根本任务。

华社应在保存ー股的传统特征与精神的同时,注重对中国古 代哲学思想的研究及对中国传统文化遗产的继承.

在本州,华团及文化团体应制订计划,积极从事有关历史 学、华义文学及其他传统学术的研究,创作和发展,而各社团所推 行的种种旨在发扬民族文化的工作,应继续加以推广,以促进本州 社会的安宁与进歩。

我国是个多元民族的国家，我们宪法规定国内各族人民有・提 但、保存和享受传统文化的权利和自由。我国的国家文化也是多元 民族的，但这与发展各民族传统文化特征是没有矛盾的,因为各民 族的文化特征将使国家文化在内容与形式上粟加半富和多采多姿, 换句话说’各族文化都应成为国家文化的组成部份,而多元化的国 家文化,应通过国内各族文化自由发展和相互涵化(acculturation) 的过程自然形成”

砂丹越単人的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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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上述的理由,我们向本州政府当局提呈以下建议:

(1)在州文化部内设立各民族传统文化促进委员会，成员 由州政府及再族文化促进委员会,成员仙I州政府及务族汶化界学 者组成,负责组织,促进及协调州内各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

(2 )每年举办一次各民族文化节,并设立各族传统奖，以 鼓励各族保存洲发展传统文化。

(3)考虑恢夏婆罗洲文化出版局以巫、华及伊班文出版本 州文化与文学作品的制度。

(4 )设立奖金,授予华人文化在逖育、学术研究、文学 创作、新闻从业及其他他面对本州有杰由页献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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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案西亚成立前砂并越年人乡团组织根述

马来西亚成立前

砂劳越华人乡团组织概述

前言

砂劳越紙然是马米西亚的・ー册,但其历史背景有异于半岛其 他各州。1839年以前,它是汶莱的属地»1839年至1941年, 它受英人布洛克王朝的统治;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它成为英国的 殖民地，至1963，它オ与马米亚朕合邦合并,成为马米西亚的 一州。因此，“独立”一辞对矽劳越来说乃指1963年,而非 马来亚联合邦成立的1957年。

基于上述的理由，砂芳越独立前华人乡团历史的分期法,也 可能与半岛各州不同。本文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及版后两部分分 述，即40年代以前及1945年至1963年两个时期分述。日治时期 从略。

华人与砂劳越的接触,可溯至一千多年前。但华人由中国 南迁到砂劳越居住,据历史学家的考据,最少有两百年的历史。

19世纪初叶，满清朝政腐败,社会动荡不安,南方沿海天 灾水患连年，民不聊生，广东、福建一帯居民纷纷漂洋过海,南渡 求生。其中一部分来到砂劳越,他们主要为广东人、潮州人、福建 漳泉人、海南人及嘉成州人。各籍人来到砂劳越之后,主要集中在

鸟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华人タ团组织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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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诗巫和若干沿海市镇。

华人最早的活动,是宗教祭祀活动,包括设立神坛，兴建 庙宇,进而组织地缘性的乡团,购置义山,兴办学校。

因此,超过或将近百年历史的华人庙宇,遍布砂劳越各地, 包括古晋、斯里阿曼、英吉里利、i寺巫、加帛、木胶、巴南、 马書淬等地。诸多史实说明,各属华人地缘性组织多滥觞于早期 各属人供奉各自由中国带来的神明的寺庙。

战前的乡团组织,儿乎都是地缘性组织・ 以宗亲与姓氏为基 础的血缘性组织则在战后オ出现。

战前的乡团组织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砂劳越多团组繊,按成立的先后次序, 列挙如下:

（组织名称）

（成立年份）

古晋广愿盤公会 古晋潮州公会 古晋福建公会 古晋嘉应同乡会 古晋琼州公会 诗巫广惠肇公会 古晋大埔同乡会 诗巫屏南輩乡会

1854

1864

1871

1881

1885

1915

191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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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趙华人多团组织厩述

美里琼侨公所 1924

古晋福州公会 1930

沐胶福州公会 1932

诗巫漳泉公会 1933

加拿逸福州公会 1934

古普原屈公会 1 934

ロ曰年ムN3T 古晋诏安公会 1936

停巫潮州公会 1937

母巫兴化莆仙公会 1938

砂劳越会宁同乡会 1938

砂劳越龙峰黄氏公会 1939

古習沂州公会 1941

主要乡团历史简介

⑴古晋广恵肇公会

广惠磴公会是砂劳越最早的乡团组织,成立于1854年。

根据砂劳越历史的记载,最早来砂劳越定居的华人,可能是 磬籍人士刘宜与刘氏的数位同乡。时为1830年。他们直接由广 东乘帆船抵达砂劳越成邦江（今已改名斯里阿曼）。其后迁居古 普,以种菜与畜养牲口为生。

1841年，英人詹姆士 ・布洛克即位为砂芳越第一代拉者, 刘直被雇用为其随身的侍从。

1853年,古普广瑞生号东刘烈,与刘直等多位照籍同乡, 为联络多谊,创议组织同乡会馆,获得同乡一致赞同。同年12 月5 1:1（叩清咸丰三年）发起筹组广恵確会馆。

马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华人乡团组织极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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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4年（即淸咸T•四年）,广恵筆会馆正式成立•最初的 馆务为:（つ供率关圣帝像予同乡膜拜,以晓忠义,故早期 广惠维会馆也称关帝庙。（二）照顾无侬年老同乡及病弱者,允 以免我居住在馆内’（三）开拓位于巴都令当的坟场,逢消明 节,召集乡亲祭拜祖先。

1869年査尔斯•布洛克即位为第・■.代砂劳越以后,为发展 砂劳越经济、实行移民开放政策,广东同乡人前来砂劳越者人数 众多O广惠肇会馆为扩展会务,乃发动同乡欢款购置产业.1880 年，ー批W籍丁.人,从香港前来砂劳越,到拉让江流域从事イ戈 木工作・

1901年,而消孝廉、广东三水人氏邓叔恭,与拉者・査尔斯• 布洛克益订合同,从广东召来五千粤籍工人,分十批前往诗巫邻 近地区从事开垦工作,该地区后来被称为“广东芭”。

1914年,广恵擎会馆根据当时政府的法令,以“南井砂劳 越广恵樂会馆”之名正式注朋为社团。并购置及建造店屋多处。 1918年,创立益群学校。

1928年,该会多次为广东家乡筹赈救灾,获得中国当政者 的嘉奖。黎元洪总统颁赐扁额,题“急公好义”,中国驻新加 坡总领事值璜题赠“南溟同化” ,同年,广惠囈会馆也曾派遣 代表出席孙中山先生翠安典礼,并参加在南京举行之南洋教育会 议。

1932年,益群学校为突破I口传统,开始实施华丹语并用教 学。

1937年，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侵略中国的战争,砂劳越华人 发起组织筹赈会,广;®软会馆派出李永桐、简长伯一.・位为代炭。 简长伯被选为号赈会主席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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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成立將砂劳越华人乡团组襯概述

⑵古晋潮州公会

成立于は64年。其前身为顺丰公司,而顺丰公司又始于玄 天上帝庙。此庙供奉北帝爷,即真武大帝,玄天上帝庙于光绪 十五年＜1889年〉恵修。其时,古晋市商店90巴仙为潮州籍 人所经营。主要分为“顺丰街’’、“长兴街“,及“木扣街” 三区,分别组成“顺丰公司”、“长兴公司”与“木扣公司”。 顺半街的富.商大贾最多,资カ最雄厚。所以提缘募捐,轻而易 挙。久而久之,顺丰颇有余资,继而置产办业,而其他两个公 司,相形见躺,日渐散涣,結果只剩下顺丰公司独家主持玄天 上帝庙,成为潮州籍同乡的代表组织。

顺率公司总理先后山刻进乐、刘进春、刘绵远、刘友珊、 黄木春等担任〇 1914年,砂劳越政府颁布社团注册法令,顺丰 公司正式向政府进行注册,成为代表遡州籍同乡组织。

1916年,创办民徳学校。

1933年,顺丰公司已经完成了历史的使命,为适应时代的 需要，改名为“潮侨公会”,而原有的“潮侨公所”则改名 为“潮侨俱乐部"。

1937年,潮侨公会正式改名为潮州公会。

潮併公会主席为刘友珊、沈东昌、陈木林。

1937年七七抗战爆发后,砂劳越华人组织筹赈会,办事处 即设于潮州公会会所。

⑶古晋福建公会

成立于1871年。首任总理为王友海。此外尚有華事多人, 其后王友海定居新加坡,乃由王长水继任总理。协理之童事包括 田祈顺、林献富、刘振行等。及至王长水年事已髙,继任者为

q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年人乡0I组织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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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女婿拿督黄庆昌。

1941年日本南侵前,先后任福建公会董事者计有・陈三元、陈 文秀、蔡木兴、黄永淑、黄文周等。

福建公会于30年代以前,经有许多的建树,其中主要者有 以下几项:（一）建立凤山寺广泽尊王庙。此庙渊源于福建南安风 山寺古刹,供奉郭圣王,1848年以前巳存在,及至1897年（光 绪卄三年）,才山福建公会总理王长水领导福建帮亟修,始成为庄 严华丽古色古香的庙宇。（二）营建青山岩观音庙于古晋青山河口。 福建公会重修青山岩募捐宣言有此记载:“届建于公元一九。三年 （背光緒二十九年岁次癸卯段月）。（三）创办福建学校。1912年建 成新学校建筑。教学初时分中、英函部,学生上学免费,故有福建 义学之称。1938年,实行男女同校。（四）购置义山“福山 亭",占地数十英亩。为砂劳越华人最早的义山之一,毎年清明均 有祭拜。

⑴古晋爲应同乡会（即弗应五属）

原名应和会馆,成立于1881年。1874年嘉应先贤夏杰儒鉴 于南来砂劳越同多日众,且分散在各地,漫无联系,乃以其エ场ー 木屋,捐献予同乡作为集会之场所。此为嘉应同乡组织“应和馆” 的前身。

1885年,建成二层楼会馆于古晋亚答街。1918年,创办公 民学校，供同多及各属子弟就读° 1930年,建成三层楼会所。其 他会务页献包括购置义山,襄理同乡喪事,组织祭祖事宜等。

⑸古晋琼州公会

成立于1885年。据历史记载,古晋天后宫始创于18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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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测亚成立前砂防越华人乡团组织概述

（清光绪乙酉四年三月）,山海南先贤李可章等发起。其最初的 宗旨,乃供同乡祈求神明保佑,联络南来砂劳越的海南同乡,并 为失业或病摘者提供栖身之所。

1894年,亚答街发生火灾,天后宫遭焚毁,诸董事遂于1895 年发起重建于古晋亚答街,此址后即为琼州公会之会所。

1919年由于海南同乡人数日増,会所不敷运用。公会乃另 购置3间店屋,供同乡福利用途,天后宫仍作为宗教与会务用 途。193〇年,天后宫重修并易名为“琼侨公所”,并开办琼 侨学校,后易名禁本学校,广收同乡及其他籍贯华人子弟就读。

⑹诗巫广惠鑿公会

1915年,由江泽（山旁）琴发起,原名广和安公社。

1928年因会所逍遇火灾致使会务停顿。1956年由丘炳农、 陈树广等发起,恢复活动。

（7）古晋入埔同乡会

成立于:1916年眷,原名埔邑公所。发起人为黄荣谦、 杨子葵、杨子琪、杨捧章。等。首届总理为蓝如晏〇 !920 年购置会所。1922年初开办大同学校,各属子弟均可就该。

⑻诗巫屏南.董乡会

191?年成立,发起人为黄联登・初时的组织形式为合资公 共胶园,1930年改名为屏南萤乡兴学公会,1985年正式改为现 名。

马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年人多团组织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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⑼古晋福州公会

成立于1930年。初创名为闽北华侨总会:1938年改名福州 会馆:1946年改名古晋福州公会。首届主席为了尊三。后由宋 而垠继承。

(〇沐胶福州公会

原名闽江公会,成立于1932年。1934年创办天化小学于石 髙营垦场。

(ID诗巫沖泉公会

1933年,由六位滝泉富贾组成’’六合公司\ 1937年改名 为漳泉别墅。1952年起由周玉麟领导,改为现名。

03古晋客属公会

1934年秋,为响应新加坡南洋裨属总会的号而成立,主要 的发起者为历史已久的两个客属团体即应和馆和城邑公所的领导 人。首届的主席为杨捧章。成立后,即积极兴办教育。为了团 靖属人力最,统ー办学,即将应和馆的公民学校与邮虽公新的大 同学校合并为越光学校,并聘陈汉光为首任校长’

1937年,公会主席梁其钟领导购置义山于朋里避路五哩,面 积十余英由,并建立百姓祠.恭怀先泽。

1936年筹建新会所,购置古晋汉阳街两问店屋。

(13)古晋诏安公会

成立于1936年【2月。创办人为田貴宗、杨継祖、何宪周、 吴燿池、H!裕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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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成立前妙劳越缁人乡团组织慨述

首届主席为田贵宗,接任者为陈桂春、何益周,

（M）诗巫兴化莆仙公会

1938年成立，原名兴化公会,由林开臻发起. 1945年改 为现名。

個砂劳越会宁同乡会

1938年成立,发起人梁庆金,后因会员加入客屈公会而无 活动。1970年方恢复会务。

冊）古晋雷州公会

成立于1941年8月15日,原名砂劳越雷阳会馆,1989年改 为古晋霜州公会。创办人为陈必兴、陈昌秀、洪应生、谢汝瑚・ 首任主席为陈昌秀、后继者为谢来兴、洪应生等。

战后至大马成立期问成立的乡团组织

（组织名称〕 〔成立年份）

砂劳越古田公会 古晋兴安会馆 诗巫客家公会 诗巫长乐同乡会 博巫福州公会 南福建公会 美里诏安会馆 1945 1946 1946 1946 1947 1947 1949

马来西亚成立前砂劳越华人乡团组炊概述

245

美里福州公会 1949

沐胶潮州公会 1950

美里龙川同乡会 1950

美里海南会馆 1951

美里省广恵歐公会 1953

南福建公会 1954

南广东公会 1954

美里顆应五属同乡会 1955

砂劳越西河林氏公会 1956

美里客家公会 1956

诗巫闽清同乡会 1958

砂劳越江夏黄氏公会 1959

砂劳越中区江夏黄氏公会 1960

打破帯派藩篱,统筹统办华校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各多团所创办的华文学校,都是各自为 政的。1945年日本投降・百废待兴,尤以华校复办更为急切。 古晋名・社团领袖乃倡议以“统筹统办"的方式办理华校,获得 各界一致的双迎，遂越光、福建、民徳、益群、肩智、琼侨、 中华等学校合并。同年い月,古晋中华第一、二、三、四、 五小学正式开课。

1946年，以任禅为首的中华教育会发函古晋各社团集会,通 过成立古晋中华校輩会,以中华总商会会长黄庆昌为主席,中华 教育会主席伍禅为副主席,1月15日中华中学正式开添。

1947年,因土产跌价,古晋华校面临经济危机,各乡团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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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成立前侈劳越华入乡困组织槪述.

协议负起责任,改组校萤会。参与的乡团计有福建公会、潮州 公会、客属公会、广恵筮公会、瑞州公会、福州公会、兴安 会馆、诏安公会及雷阳公会。这九.各乡团,除了兴安会馆是在 战后成立的外,其余八个都是哉前即已存在的乡团。

除多团之外，参与校董会的还有古晋华商商会、京果エ 会、联商公局及树胶出口商公会四个业缘性团体。

战后古晋华校由9大乡团统筹统办,乃是砂劳越乡团第一次 打破乡亲与宗亲的藩窩,实行大团结,因此具有划时代的重大 意义。

结语

纵观战前与战后至加入马来西亚两个历史时期的砂劳越华人 乡团组织，我们不难看出,战前的乡团,其性质均属于地缘性。 仅（除会员人数不•的龙峰黄氏公会例外）。

战后至砂劳越成为马来西亚一州（1945T963） 17年期间 内，砂劳越华人乡团组织除地缘者外,出现为数部少的血缘性 组织。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中国大陆共产政权的建立,使砂劳 越华人失去了与中国家乡直接的联系,其次战后砂劳越正式沦为 英国的殖民地,并在新弓独立运动的彫响之下,也开始出现要求 自治独立的政治意识。在这种客观形势下,华人遂对砂劳越本土 产生归属感,侨民意识也遂逐渐淡化。战前对中国的落叶归根的 侨民意沢，逐渐被“生于斯,死于斯"的落地生根的公民意渓所 代替。血缘性乡团组织的大暈出现即是此一意识转变的产物。随 者血缘性乡团组织的出现,更进ー步出现了宗氏祠堂,这是在战 前所罕见的组织形式。

马来西亚成立前砂び越华人多0I组貌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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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经过第二次世界战争洗礼的华人,也认识到团靖 的重要性，所以战后华人乡囲在办理华文教育方面,则打破了 帮派的藩嚮，实行统筹统办的新局面。虽然在其他方面帮派意 识依熱根深帯固。

參考資料:

•《本会史略年表》,载《砂劳越古晋广总聚公会庆祝 成立一百四十周年暨新会所落成纪念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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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林:《海口区著名庙字一青山岩》,载《古晋 福建公会百年纪念特刊» ¢1980 >,页90 -91 〇

•《砂劳越屬应同多会简史》,载《砂劳越嘉应会讯》, 第二期(986 ),页 3 - 5 〇

・吴家颂:《本会史略》,就《古晋大埔同乡会六十 周年纪念特刊》〔1980),页195 —196。

•《本会史略》,我《砂劳越客属公会金福纪念特刊》, (1 983 ),页 81 - 83〇

•房年胜主编《律巫华人社团大观》,(1955 )。

・《美里省华人社团联合会会员资料汇’编肚1994 )。

作者简介

丘立基,又名吴岸,1937年生於砂芳越州 古晋。学生时代即开始从事文学活动, 1962年以吴岸之笔名出版第一部诗集《盾 上的诗篇》,被誉为「拉让江畔的诗人」 。1966年因参与砂劳越独立运动,被监禁 达十年之久。出狱後继续文学写作,并积 极参与社会与社团活动,曾担任已故马来 西亚中华工商联合会会长丹斯里拿督阿玛 黄文彬私人助理达22年。至今仍笔耕不辍 ,作品以诗为主,兼及文学评论、散文、 历史研究等。著作等身,除文学诗文集十 徐种外,另著有《黄文形传〉及编有黄文 彬言论集《辉煌岁月〉。现任职黄氏集团 ,并任砂劳越华文作家协会会长,国际诗 人笔会副秘书,马来西亚郭林气功研究会 古晋分会主席等职。1996年获砂劳越州政 府颁发华族文学奖;1997年荣获马来西亚 最高元首颁发皿N勋章;2000年荻隆雪中 华工商总会颁发第六届大马华文文学奖。

ISBN 983-40704-0-3

11111111111

*978983407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