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看成岭侧成峰

儒家中庸论 严元章 前言 大体上，中庸论该是儒家的，而不会是道家的。蔡先生晚年也还十分清楚地说到，“儒家的中庸之道”（注一）。那可说是学者的公意，这一篇论文的标题，是要表示对公意的支持。由此，收集在《礼记》里的中庸篇，与其说是本于《庄子》（注二），不如说是本于《论语》（注三）。这是在中庸篇的正本清源上，不能不说到的。 ‘中庸论’是儒家思想的重要要成分，该受到儒家人好好地处理；可是，一些儒家名学者对于‘中庸论’的处理，却流于非常主观而烦琐的说法。例如，由朱熹传授下来的，“子程子 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注四），便是那么一回事。程朱这样说法，等于把中庸剥皮拆骨，弄到面目全非。对于‘中庸论’的认识，那显然是会误导的。 “中庸”是一个基本观念，“中庸”是一个理论名词；由此，我们该就“中庸”说“中庸”，不好就“中”说“中”，就“庸”说“庸”，如同程朱那样的说法──因为“中庸”是一，不是二。并且，如果要把“中”“庸”拆开来说，也该不只是一分为二地说过便了，如同程朱那样的说法；还要进而说到，“中”与“庸”的主从关系。 前面那些话可算是导论，同时也算是后面的思想线索。 一  中庸的双重意义 在中国的原始思想里，传说已经有中庸的思想成分，例如帝尧的“执中”，这也许是有的。 不过，传说虽然是那样，中庸论的成立该是在中国思想分家以后，而属于儒家前人的贡献；这主张是由孔子开始，孟子补充，加上作者未明之中庸篇的发展。 “中庸”作为一个基本观念或理论名词，由孔子自己说出来，而且见于《论语》的记录，虽然只有一次；可是，中庸的思想内容，同样是由孔子自己说出来，而且又见于《论语》的记录，却有好几次──只是都没有再说到“中庸”这两个字吧了。 当孔子那一次说到中庸这两个字的时候，虽然他只是赞美中庸的价值，并没有谈及中庸的意义；不过，在《论语》的其他有关记录里，中庸的意义却可以清楚地看出来。 那么，中庸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中庸的意思是“无过，无不及”──这是中庸的第一义。 那可以从孔子与子贡的对话看出来︰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 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 曰︰然则师愈与？ 子曰︰过犹不及。”（注五） 子贡的想法，如同极端论者的想法，以为“过”总比“不及”好；孔子却简单明确地判断，“过”与“不及”都不好。这当然是由孔子的...

南大问题的善后 严元章 一、“善后”唯有复校 去年中以来，在千千万万人心里，枉屈多年的“南大”，成为星马的热门话题。由南洋理工学院的升格，带来南大校友过户的提示，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枝节。不过，因而引发南大校友的归宿问题，却是意义重大，很值得大家深思熟虑。 我自己思虑再三所得到的结论，认为“南大”问题必须好好地解决，这便是善后。而善后的唯一办法，就只有欢迎校友回“老家”。那么，“老家”要重建，“南大”要复办。这绝不光是为南大本身的利益着想，同时是为新加坡的整体利益着想；如果不是有利无害，便必然是利多害少。 南大可以复办吗？当然可以。国亡了还可以复国，大学停办了怎么会不可以复办呢？要有理由吗？有，而且多得很。时机适当吗？很适当，从来没有那么适当的时机。南大的复校，既有大条道理，又逢大好时机，该从速进行了。 为了复校的进行顺利，大家对往事不要追究；不要再怪责任何方面，不要再怪责任何个人。所有种种不光彩的故事，都看作“历史的误会”。一笔勾消。从此一团和气，齐心合力︰爱校爱国，建校建国。 二、复校有道理 现在把复校的大道理，简要地说出来︰第一、只有复办南大，校友以及所有南大人，身受“切肤之痛”的创伤，与各式各样的后遗症，才可能痊愈复元，化消极为积极。由此“重振”华校以至华社在教育上的壮志活力，为新加坡教育的发展，作出重大贡献。 第二、也只有复办南大，政策与民意的背驰，政府与民间的失和，才可能补偿挽救，化分裂为团结，化离心为向心。由此言归于好，欢乐年年；以保证新加坡的长治久安，而进于太平盛世。 第三、新加坡的政治家，要“创造一个强大的公民社会，多鼓励人民参考建设，把新加坡当成是他们真正的家”。这是很有远见的“文治”构思，难能可贵，该大受欢迎。而南大的复办，正好作为“创造公民社会”的典范。 第四、新加坡政府着力发展大学教育，也曾透露要办第三间大学。南大的复办，可说是配合政府的设施，而顺理成章地完成三间大学的结构──“南大”收回校园，并欢送“理大”到新校址去。这是相当现成的排列︰国大第一、南大第二、理大第三。 第五、新加坡政治家推崇儒家思想，就必然推崇儒家的“仁道”。而在国家建设上，便要行“仁政”。当前在文化方面的一大“仁政”，该是推动南大的复办了。 第六、我们推崇儒家思想，当然不会忘记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孔子是中华民族民...

我对于南大改制的看法 严元章 一、就事论事 今年六月间，我在南洋大学讲话的时候，曾经乘着说到学位考试的机会，提出了学位制度的问题。当时我主张采取两种学位制。既然主张采取两种学位制，自然赞成复位学年、课程等等有关的事情。也就是，自然要主张南大改制。不过，那时候我只提出了学位制度的意见，并没有把有关的事情说下去；因为当时大家听了我对“校外考试”的分析，大概已经够紧张；如果我说明白还要改制，恐怕大家一时受不了。 三个月后，我在报纸上看到，南大已经在原则上接受改制的建议。中秋节那一天有些留心南大的人们见我，问到我对于改制的意见。我曾经对他们表示，在原则上我当然是赞成改制的；不过，在技术上还得从长计议。这是说，原则上虽然没有问题，技术上还有问题。到了上一个月，再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才明白改制的建议，只是从“教师训练”着眼而为职业利益打算。这跟我从“大学教育”着眼通盘考虑的看法，显然并不相同。 为使对改制有更明确之了解，我觉得南大改制的主张，好像是我首先公开提出的；因此，我得说明，我对于改制的看法，也说得是应有之义。 说到我自己的态度，是一贯地“就事论事”。既然是就事论事，所以，全是对事，不是对人；既然是就事论事，当然也有我的一番议论，并不是随便谈谈。由此，我绝不是来攻击什么人或者讨好什么人，也不是来反对那一种意见，或者支持那一种意见──我只是来就南大的改制发表我的意见。也许有人会问，我不是南大人，为什么要谈南大事？这个问题的回话很简单。这是因为我想南大好。我认定“想南大好”，是我们每个人的义务。六个月前，我曾替南大说话，说明了“校外考试”的真相，免受校外考试的威胁；这，也正因为我想南大好，要尽我对南大的义务。 二、大学的教育 现在先要从根本上问清楚︰大学的教育是什么教育？我可以说，大学的教育是学术的教育，是以学术为主的教育，也就是最高阶段的知识教育。如果大学里面没有浓厚的学术意味，大学的生活不认真着力于学术的研究，大学的学人无心于要做学术的专家，那便都是大学的失败，大学的破产。南大的创办人在今年南大落成典礼时号召大家“向学术进军”，学生会也强烈响应“学术进军”的号召，这对于现实的南大都是十分需要。 我期望南大所有的同学都立志“成家”，但，不是成家立业的成家，而是要立志成为文学家、科学家、商学家、史学家、地理学家、政治学家、经...

走上新阶段的南洋大学  （我对于《南洋大学评议会报告书》的批评） 著名教育家严元章博士，以“走上新阶段的南洋大学”为题，撰文发表彼对于南大评议会报告书的批评。此篇洋洋万言的文章，对于承认大学学位的原则与技术问题有甚精辟的论述，同时兼论及南大评议会的工作与南大前途。严博士现为联合邦华校教师总会顾问，峇株华侨中学校长，为一富有经验与理论之教育家。其对南大评议会报告之批评，足供关心南大者之参考。兹将该文录后。 内容 一、评议会工作的变质 二、承认学位的原则问题 三、承认学位的技术问题 (1) (1) 行政的制度学生(3) 学生的考试 (1) (2) 教师的教导学生(4) 教学的设备  (1) (5) 学制诸问题 四、南洋大学的前途 （一）  评议会工作的变质 要是让我照“南洋大学评议会”的英文原名来翻译，我要译做“南洋大学调查委员会”；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任务是“调查”不是“评议”；而“评议”和“调查”在性质上根本是两样的。星洲前政府给他们的官方使命正是“调查”(Look into)，他们都没有照办；对于南大的实在情形，他们只有随便“看看”(Look in)，却没有认真“调查”(Look into)。 刚才对于所谓“评议会”在中文上的正名是重要的。由此，顾名思义，我们把握到这个临时组织的本质，不是评议而是调查；因而这个临时组织的基本工作，不是评议工作而是调查工作。对于一间学校的调查工作，原是对于这间学校的客观考察，着重在事实的搜集；然后根据充分的事实，提出改革的建议。可是，那“评议会”对于南大的调查工作，并没有这样做；换句话说，他们把“调查”工作真的变为“评议”工作了。这就流于主观的空谈，多于意见的听取；并且参照那许多意见，来提出他们的意见。所以，他们的报告书只是一分“意见书”；也说得清楚是一份“意见书的意见书”，却算不得是一份“调查报告书”。 由于报告书的内容，意见多而事实少；因而里面的主要判词，这便是不建议星洲政府承认南大学位的判词，在主要的理由上是没有事实做根据的。这就象在沙滩上盖房子，基础很成问题。所以，只是就事实的基础来看，那个判词已经站不住；要是再从别的方面来看，就更加站不住了。自然，报告书的其他部分，也有不少是站得住的。不过，由于调查工作的变质，作为调查工作的结果而提出的报告书，在大体上是失...

南大学位问题 严元章 马来亚联合邦政府教师总会顾问严元章博士前晚在本坡忠告南洋大学当局，应该澈底注意当地政府对行将承认南大学位一事，究竟南大本身有无授予学位的权力，否则谈不上是承认。 严博士是针对在不久之前本坡教育部长周瑞麒关于承认南洋大学学位的谈话而发意见。 周教长曾说︰政府原则上希望能够早日承认南大学位，惟南大如要政府承认其学位，它应该达到如下之两项先决条件︰ 一、南洋大学必须接受外国之考试 (External examination )。 二、南洋大学之学位必须达到国际上之最低水平。 严博士特别指出所谓接受 External examination，报上翻译为外国之考试，应解作校外考试较为正确。照英国惯例︰参加这种考试的，都是还未有授予学位权力的所谓大学，须参加别间大学的校外考试，而领取他校的学位。若是南大也是如此，则它可能是要参加伦敦大学或马来亚大学的校外考试而领取他们的学位，然则此事并非承认不承认南大学位，实是有无“南大学位”的问题。 这一点，严博士慎重提出，希望南大当局事前得认清楚，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就南大学位发议论 严博士现长峇株巴辖华侨中学，前晚是受南洋大学文学院的邀请，专程由峇株巴辖，仆仆风尘，不辞劳顿来到南大文学院讲堂，就“马华教育问题”向千多名南大各院系学生作学术演讲时，发表了上述关于“南大学位”的议论。他并就新马华文教育及华文学校当前所面遇的重大而又严重的问题，批评马来亚联合邦政府现行的教育政策的错误和矛盾。 他更对一般偏重采用英文课本的华文中学，大肆攻击，严斥这般中学为冒牌华文中学的英文中学，无疑在“挂羊头，卖狗肉”。这种华校英文化的结果恐将导致消灭华文教育和华文学校。 起初，严博士从广义解析新加坡，马来亚联合邦的地位关系，说明他所要讲的马华教育问题，包括新加坡华文教育及大学教育，也就是相当于新马华文教育及华文学校问题。 此问题很多是重大的；严重的现实问题，偏向于中上学校，小学则较少。而中学问题又偏向于马来亚联合邦。重大而严重的现实问题现在新加坡较少，但一些问题相同，乃至分不开。他主张应以正常的教育立场态度，依据事实和理论加以处理。 着重两项严重问题 严博士就这些问题中，着重选出两项严重的加以评论，即教学方面和考试方面。 教学方面分课本及课本文字问题。 严博...

人事管理     “人事”一词，是指“人的事”，非指“人”和“事”。     华人社会，最重“情”，次重“理”和“法”。华校，是华社的缩影，直接反映了华人待人处事的一面。 人最难管     在华社与华校任职，大家都有个感受：物好管，事好办，人最难搞。乃因人，是多变的因素；尤其是华社，人事之复杂，世上恐怕有得数。     不管人与人的相处，如何复杂难搞，校长还得去面对。因为，事在人为，成败全在人。     人，管不好；事，必然失败。     怎样管人呢？管人，从“知人”开始。也就是从认识人性开始。     人性，其实就是人的心理状况。若探求得人的心理规律，人性就得以规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有轨迹可循。     心理学家马士洛(A. H. Maslow)分析人性的需求，认为最低层次是生存与安全，中间层次是社会地位，最高层次是自我实现。用华人的相关语言来说，那就是：一要温饱，二要面子，三要出头。 知人善用     校长，作为一间学校的领导人，犹如一个企业机构的经理，“知人”，乃是成功的第一步。了然人性的需求，掌握其心理规律，就可驾驭人性，达致“善用”的地步。     人事管理，筒言之，就是人性的管理，或人际关系的管理。     落实到学校行政上，人事管理，就是用人的管理。这包括遴选、 培训、授权、授责、督导、协调、合作等。校长用人的责任，就是启迪教职员工，培育他们，领导他们。     那要怎样启迪、培育、领导呢？     筒言之，就是依循心理规范，在个别学校的校风中，朝办学目标进发。     详言之，学校要提供适当的薪资及福利，让教职员工，生活温饱；校园环境及心理环境，要安全舒适；教职员工的专业要受到尊重，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升迁进修，有自我实现的机会。让每一个人适才适任，乐于学习，乐于工...

压力管理     校长工作多而烦，责任重而大，压力自然免不了。 三方面压力     校长的压力来自三方面。     受压：承受别人的压力。主要来自顶头上司。如董事会，教育局。或相关层面，如家长、校友、教师、社会等。     施压：加诸别人的压力。主要是由校长加在下属，如教职员工及学生身上的压力。这是绩效要求的压力，也是“反弹”压力。     自压：自己加给自己的压力。主要是校长加在自己身上的无形压力，来自对自我的期许，目标的高订，形成自我驱使的压力。     压力，是一种心理状态，使人产生一种沉重，逼迫，结实，焦虑的感觉。这种感觉，也会形成一种持续的情绪，历久不散。 压力的成因     压力的形成有几种原因。     其一是时间紧迫。如赶办开学事务，赶为庆典准备及结束工作等，过劳过累。     其二是职务艰难。如一项教改，前所未有，困难重重，不易解决，产生压迫感。     其三是人事复杂。如教职员分帮分派，倾轧恶斗，危机四伏，压力沉重。     其四是过大期望。如上司对自己的过高要求，自己对自己的过高期许，自己对下属的过高要求等，都会产生无形的紧迫感。     其五是不安情绪。如上司强烈性格，个人私欲，下属恩怨等，都会造成情绪上的压力，令人不快。     压力于人，不全然是坏事。适当的压力，能催逼人向前冲刺，使人向上向善，也使人能在短时间内发挥巨大潜能，完成工作目标，实现自我。人有惰性，不压不迫，有时不能成事。     但压力过强过大，又会产生反效果：有的人逃避，有的人推搪(打太极)，有的人面对，有的人反抗。     敢面对压力的人，是准备承受压力的人。但个人承受的程度有所不同。压力过重，使人失去活力，僵化，身心疲累。     ...

时间管理     校长，通常都是很忙的：既要应付校内事务，又要应付校外杂务，难得有清闲的日子。尤其在年头开学，年中考试，年末结束，以及庆典前后，建校期间，更加忙碌。独中校长，还得筹款、应酬、教改，终年事务缠身，灰头土脸，永无宁日。 支配时间办大事     时间有限，生命有限；但工作无限，责任无限。校长要是不设法把握时间，善用时间，必难把校务办好，搞出成绩来。     “时间管理”(Time Management)，就是叫我们安排时间，利用时间，处理事情，办好校务。     时间，无声无息，抓不着，摸不着；日出日落，一天廿四小时公平分配给每一个人。     善用时间的校长，办事井井有条，绰有余裕。不会支配时间的校长，东奔西跑，忙无头绪。大事办不了，变成一个“事务主义者”。     安排时间办好事情，其实就是善用时间，办好行政，达成办学目标，落实人生的理想。简言之，管理时间，就是管理行政，就是管理生命。     善于规划时间，就是善于规划行政，善于规划生涯。     作为一个校长，你打算在任职期间，实现些什么抱负？这就看你如何规划时间，如何规划行政，落实办学计划了！ 从认识时间开始     管理时间，须从认识时间开始；认识时间，则从自己如何利用时间着手。     校长可从一天花多少时间办那些事，一一加以记录•每个月又花多少天，办那些事；每年又花多少个月，办那些事，全部记录下来。然后加以分析。这就成为一个“时间分析表”了，也就是办事的“时段表”了。其实，那就是时间所呈现的面貌和具体内容了。办学计划和人生历程，实际上就是由这些时段所构成的。     管理时间，就是如何“安排”“时段”，充以适当的内容。或反其道而行，以适当的内容，放在长短不一的时段中去完成。     有人善于安排时段，但内容空洞，欠充实。有人善于安排内容，但时段不足，或凌乱无序，空有理想。 ...

财物管理     财物管理，是指钱财与物品两方面的管理。两者的管理是有分别的；但两者是一事二物，全都关系着金钱的管理。处理妥当与否，是考验校长品德的试金石，也是考验校长行政效牵的准绳。 不善理财     试想：一位校长浪费物质，钱财不清，品德已大折扣：“人无信不立”，如何在教职员同站起来说话呢？又如何处理他们的财物偏差行为呢？     有的校长本身甚为廉洁，但不会管理校中的财物，让教职员有机可乘，以致出现贪赃行为。入罪者固然是当事人，但校长却难逃办事不力，理财不善之指责。何况还浪费了公家的教育资源，直接损害了学生的利益。     教育资源永远不够用；学校越发展，需要越多的经费。只有使财资发挥其极限的效用，才是最佳应用资源的途径，也才是办学企业化理念的落实。 当用经济     先说物品的管理。     物品约可分二种。其一是消耗品，如药品、文房用品等。一经使用即耗费掉，即无剩余价值。其二是非消耗品，如仪器、工具等，可耐用三两年，也可重复使用。     物品，既要当用  (应当使用)，又要经济耐用。但要做到当用经济，不浪费，只有制度化一途。     物品管理约可分为四个步骤：一预算，二采购，三分配，四使用。     每当学年伊始，校长在进行编制预算时，要先行调查各处各室物品需求，参考往年记录，而后开列清单，请商家报价，再议价决定采购(可集中采购或分散采购)。物品送到，还须验收，储存及分配使用。最后是付账，清账。年尾查核消耗及使用情况，以作为来年之预算参考。     商人多为牟利：给回佣，是他们做生意的手法之一。常听说，推销员给校长一二十巴仙回佣。     做校长要是不在这个骨节上自爱，则难挺起腰板来办教育了。只要认定领薪水是份内的正当收入，其他非分利诱则严加拒绝。推销员“消息灵通”，一个受拒，其他则不敢造次。做校长若要赚钱，可在地产、房产，或股票上，正正当当投资。回佣一事，一...

外借场地     我国华文中小学，九成以上，校地及校舍是公众人士捐资购置及建设的。在硬体建设上说，华校真正是“公立”的。因此，“公立公用”，公家建，公家用，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公众人士要借用学校场地及设备，学校当局很难加以拒绝。 公校公用     但是，公校公用，在学校行政管理上，校长最感头痛。场地好好用，不打紧；最怕是占用，强用，滥用。     常见的一般情况是：未经准许，外人占用场地，肆意弄脏校园及厕所，乱摘花木，乱涂粉板，弄污墙壁，打破玻璃。甚至捣破校舍，纵火焚烧；聚赌、吸毒、开片等事，时有所闻。最可恶的是，霸用学校设备，影响学校正常管教。一些“校友”，更是目中无人的小恶霸，常藉借用场地之便，回校欺侮在校学弟学妹。     使用公共设备，未有公德心，是今天社会道德沦落的显象。情况严重，到处可见。     学校是利用社会资源建立的公共资产，理应回馈社会。虽然，学校的资产管理权仍属董事会或教育局。     事实上，学校是社区的社会及文化活动中心，也是社会教育中心。它应发挥学校教育之外的功能，为促进社会教育而提供方便。 规范使用     但使用学校设备，应予规范：不可被滥用，甚至被用作犯罪的场所。     那些拥有礼堂或运动设备(如羽球场等)出租的学校，不只不禁止 外人使用，反而欢迎外人尽量租用。所收大笔租金，既是学校经费来源，也是另一种善用社会资源振兴教育的好办法。既不必每年费力筹款，又有益于公众人士，何乐而不为？     不管借用或租用，学校最好订立条规管制外人使用学校设备，并且在董事会中正式通过，副本报备教育局，以建立公信。所有外人使用场所，一律照条规办理，不徇私，不滥权。当然，例外情况，总会发生。这在条规中要规定由董事会主要负责人及校长加以裁决。     使用者，要照条规酌付水电费及清洁费。租用者，则照条例办理。当然，长期或多次租用者，可予优惠或给折扣。     一切收费...

危机处理     校园安全，注重的是校园意外的减少，师生安全的维护。     校园危机处理(Crisis Management)，注重的则是全校潜在安危事物(即危机)，在策略上的处理，程序上的安排。不限意外事物而已；尚包括管教各方面的事务。     换言之，校园安全，着重实务处理，范围较小：校园危机处理，着重理念及程序处理，范围涵盖全校各个层面。 应变准备     危机管理，是“居安思危”及忧患意识的处理，也就是“应变准备”。     危机，是逼切紧急的一个关键时刻和情况，必须立刻做出决定。处理得当，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处理不当，危机恶化， 一发不可收拾。     一校之长，经常要面对管教及意外事务的危机。若无一定的处理手法和智慧，往往很难把危机消灭，摆平局面。     最常的情况是：师生冲突，大打出手，校长束手无策；家长大闹学堂，全校哄动，校长应付不来；校园意外突然发生，师生骚动，校长手脚慌乱；国内或社区有事骤变，校长对策无方，全校师生噪动，家长不安，局面失去控制。     笔者在掌校20年期间，遇到不少突发及偶发事件。危急当前，的确使人心慌意乱。好在年资增长，经验累积，从中悟出许多应对的办法，转危为安。但也有处理不当之处，事后收拾残局，煞费心机。 三个步骤     危机处理，约可分为三个步骤：事前预防，临事诊治，事后复元。目标是：校区安宁，师生安全，管教顺畅，办学成功。     全国中小学，所处之地区各有不同，师生数量也有别，管教情况也不同，办学目标更有差异：危机处理方式当然不同。宜因地、因校而制宜。不过，一般原则倒是相同的。     首先，校长宜成立危机处理小组。成员包括行政人员、教师、职工及学生代表，共同商讨应付危机的策略，并订立应付危机的一般原则。     其次，订立各种因应危机的办法和程序。并予宣布、公布、张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