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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以南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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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以南05 林悦 (摘自《榴梿国度》     为了一个不甚了解的故事,我前往峇株巴辖。   那是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当地人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看见远道而来的日本旅人一抵达峇株巴辖就直往海墘街,沿着峇株巴辖河朝着市集的方向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来到街角的一栋战前建筑屋时,看见他们的眼神焕发出精光,好像终于找到了目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感动。   那是日本俱乐部的旧址,也曾经叫东洋客栈,诗人金子光晴曾经在那里住过,并写下了一本有关峇株巴辖的书,书名叫《マレ一蘭印紀行》。这些前来峇株巴辖的日本客,正是拜读了金子光晴的著作,慕名而来,带着好奇和憧憬一睹这个在二战前曾经被金子描绘过的城镇。   金子光晴大有来头。在日本军国主义崛起的年代,许多日本文人在日本政府的鼓动下以笔墨粉饰和美化军国主义,为皇军所发动的侵略战争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这种大气候下,金子却不攀炎附势,他对日本军国主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有人甚至称他为反抗诗人。   金子和中国文人交流甚密,曾经三度前往上海旅行,并结识鲁迅、郁达夫等人。他在 1928 年末,与妻子感情发生了危机,为了让妻子离开她的情人,金子许诺带她到巴黎旅行。为要筹集去巴黎的旅费,他第三度来到上海,举办他的浮世绘展览会,以售画积攒上路的费用。鲁迅为了成全金子夫妇的巴黎之行,还特意花了廿元购买了两幅金子的作品。   可惜,金子最后还是无法挽回妻子的心,失意伤痛之下,他来到了东南亚,沿着峇株河来到了峇株巴辖,落脚在东洋客栈疗伤,并写下了有关峇株巴辖的游记。   我没有阅读过这本书,因为找不到中文译本,询问懂日文的朋友,他们都说此书写得很抽象难懂,不易理解。我上网搜寻有关金子在峇株巴辖的生活记载,及这本书的介绍,却只找到日本网站,从图片和穿插其中的有限汉字,我揣测这个象征派代表诗人对拥护他的读者所带来的影响,但他如何描绘峇株巴辖,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凭据着这么一点几乎不成形的记述,我离开亚洲最南端的城市,挨着马六甲海峡穿越过一大片的椰林地带,来到了这个在百多年前只是一个小渔村、如今却是纺织业的重镇,像日本旅人一样,寻找金子曾留驻的东洋客栈。   金子...

川行日人钨鑛山 华日两船务公司 减价大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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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洋商报1934.08.22 川行日人钨鑛山 华日两船务公司 减价大竞争 『耗银二角可乘电船四小时游览南国之内河风光 每日乘客如云山上之华人小商店莫不利市数倍』 此间日本之钨鑛山,位于柔佛属之北部,离峇株约四十余里,该山除聘有千余名之华工外,尚有无数华人散居其间,山麓建筑茅篱,经营小生意,并办有彰德学校一所,当该鑛山开办之时,因陆路不能交通,即有日人在峇株创设船务公司,置有电船数艘,在该鑛山下筑有码头停泊,每日上午中午下午川行三次,驶经巴力士隆而抵该山,航行约需四小时之久,在昔日黄金时代,每位乘客收银一元,直至客岁因市情不景,乃减收为六毛,华商王永官君,向在本埠经营船务事业者,置有电船数艘,在峇株海滨自建有码头,但其电船仅川行永平港及巴力士隆而已,近者胶价日涨,来往乘客日多,王君乃积极扩充其营业,最近在该日人钨鑛山之对岸,建一码头,分电船两艘,每日分早午川行该山两次,仅收船费二毛,故每日乘客如云,但抵该码头时,要转乘五占钱之舢舨,方能抵达该山,日人之船务公司,以其利害相关,近亦将其船费减收至三毛,近日来一般有闲阶级者,以所收之船费平宜,多挈眷属乘船往游该山之天然地势,及南国之内河风光,而该山之华人商店,近日莫不利市数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