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华文铭刻汇编1819-1911

新加坡华文铭刻汇编 1819-1911 Chinese Epigraphy in Singapore 1819-1911 上、下册 丁荷生 Kenneth Dean 许源泰 Hue Guan Thye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7 年 1 月第 1 版 序 为学之道,切忌游惰与心志纷张。学者有三绝:一、绝不攀附权贵,做无谓酬应,捧足献浅,有亵笔墨;二、学术乃千秋之业,绝不与空学虫多之辈争一日之胜,浪掷时光;三,绝不贪图虚名高位,终生不学,一曲吹江湖。如此,学人始能摒绝尘氛,平居兀坐,心净意专,全心钻研。有此三绝外,学人尚须是 “ 傻 ” 人一介。国学大师饶宗颐教授曾云: “ 真正做学问的人很多,我不担心学问会中断。但是像我这样做学问的人就不一定会有,因为那么‘傻 ’ 去钻研一些连很多专家看起来都觉得无聊的问题究竟干甚么 ? 又没有钱赚。 ” (注 1 )饶先生一生确实做了诸多 “ 傻”事,其一即于担任新加坡大学 ( 即今新加坡国立大学 ) 中文系系主任期间,独具慧眼,为我国搜罗乏人问津、任其湮没之华文碑铭文字,撰成《星马华文碑刻系年》长文,启此风气之先,掀新马华人史研究之新篇章。 一八九二年,法国学者高第 (Henri Cordier , 1849-1925) 有言,汉学研究须兼顾文献训练与田野考察,于进行语文学研究之同时,亦得注重碑铭学与考古学之进展。诚然,档案史书记载或有遗脱,以金石为载体的碑刻文字时或可补纸质文献之不足,或纠核其中之谬误。一九七六年,余于澳洲国立大学治东汉安帝灾异,取汉碑文字、马王堆出土文献与官方正史比读,时有新发见与诠释。一九七八年,余学成回功,目睹城市重建,破庙朽宇相续夷为平地,其内之碑刻文物相继湮没,无不深感痛惜。后得陈铁凡 (1912-1992) 、傅吾康 (Wolfgang Franke , 1912-2007) 、日本日比野丈夫诸先生之激励,出于公民与史学者之义职,余步饶、陈、傅等先生之后尘,干此等 “ 傻 ” 事。劳形案牍之暇,只身寡俦,走访古庙旧宇,跋涉荒野坟陵,搜録碑刻文字;于茫茫学海上,一叶扁舟,妄编《马六甲、新加坡华文碑文辑録》、《 𡁃 叻峨嘈五虎祠义士新义》及撰论文多篇。 三十多年后,竟有学者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