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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江湖路难行

   私会党足迹不绝 22. 江湖路难行     (私会党徒表面风光,实际上过的是彷徨和多风险的日子,今日不知明日,下场也往往凄凉。本文是一个黑道头子的心路历程,足以为鉴。)   我曾是地上方组织的“虎将”,谈判(或是讲数)、厮杀火并、鸠收保护费、放高利贷无一不精。 手下有不少党羽任我使唤,只要我开口喊一声,背后就有一群人跟着我走,这种生活很威风,但生命却变得缺乏安全感。 我帮人出头谈判,价钱视个案而定,感情纠纷、结仇、追债,收取的酬劳都不同。 让我举个例子讲清楚,例如有人找上门来寻求协助解决结仇,对方讲明要伤人的话,我们还会提供一些选择,如使用的“家伙”是西瓜刀还是其他刀刃,视对方的需求和需要,当然价码也不一样。 要是代为谈判感情纠纷,事情就好办得多,场面不会血腥,只要用一张口大大声的“吓唬”人即可。 厮杀火并的场面不是常有,而且情况难以形容,我就省略了。倒是每年一次向商家鸠收保护费,是相当轻松的“列常工作”。 我知道商家私下叫我们为“红包党”,不过怎样叫都无所谓,只要上门时他们封个“利是”来,彼此就会皆大欢喜。 我们如何开口拿(不要用讨)红包?说出来无妨。早年的情况是我们上门前,会先发“贺年卡”,之后才会上门拿红包,然而为了避免警方的突袭,如今的私会党会悄悄上门,再向老板道声:“老板,今年的生意不错吧?”,对方就知道我们的来历和目的了。 至于刚到来我们“管辖区”新张营业的商家如何派给保护费,过程也很简单。 我不能透露是谁向他们通风报讯,总之我们在新开启业时,上门去道声“恭喜”,老板自然会观颜察色递上红包,过后他就是“我们保护的人了”。 现在我已淡出(私会党)了。 为何要抽离这个圈子?老实说,当你三番四次进出监狱、限制居留之苦,你就会明白我的心境。

21.私会党与华社撇不开关系

   私会党足迹不绝 21. 私会党与华社撇不开关系 历史研究工作者陈剑虹   本国历史研究工作者陈剑虹形容私会党存在形同“寄生于华社团体的派生物”,彼此都有互相扶持的需要。 18 世纪的私会党和 19 世纪中叶以后的私会党,它们的社会角色截然不同。历史清楚志明秘密组织在草创初期扬起“反清复明”的旗帜,对族群、社会和经济都有所贡献。但后期的私会党全然变质,一些领导人不能再控制会员的非法勾当,使私会党变成社会的恶瘤。 他说:“秘密会社演变到今天,它的定位显然从早期的反清复明、抗暴安良、反对歧视等,转向不重视义气,处事方式的差异尤其明显。” 依据当前最具权威的《天地会起源研究》记载,私会党的根源是天地会(也叫三合会),它是清初特定历史条件下民族与阶级矛盾互相作用的产物,做为“反清复明”的政治斗争工具出现于中国的历史舞台。 “它的起源于清初闽南漳州地区,由部份汉族地主及知识分子中的反满派和部份劳动人民群众组成的秘密结社。 “后来随着清朝中央政权的牢固确立,满汉地主阶级联合专政的实现,汉族地主及知识分子相继退出革命斗争舞台,它就逐渐变成以农民、小手工业者、商贩、挑夫和其他下层游民无产者为主体,藉以进行反清阶级斗争的秘密社会。 他说,私会党在近代发挥它的政治功能最为显著的例子,就是辛亥革命运动。 “孙中山发动的辛亥革命能够取得成功,著名秘密会社哥老会的支持力量占据一半的力量,另一半是来自海外。哥老会的支持也说明孙中山的后盾力量,主要是来自中下层,知识分子和富商并不靠拢他。” 他说,尽管后期的私会党保留歃血结盟的传统,但已不再服膺“反清复明”的口号,特别是当它往南流传到新殖民地的泥土扎根时,根本失去它的政治作用。 “以槟城早期华族组织私会党(或秘密会社)为例,纯粹是为适应新环境的挑战与需求而产生的另一种社会组织,在必要时它还做为调整华族迁民与殖民地政府交往的工具。” 他说,那时候的秘密会社活动方式和目标,以团结互助、共同抗暴安良、反对歧视和虐待为主旨,进而根据立会的目的和传会的特点,为各自的山堂取名,求取在异邦自卫求存。 他坦言,秘密会社从中国的天地会带到南洋繁衍成“私会党”,与迁民南来求生的环境有着不能割舍的关系。 “秘密会社的整个架构和精神中心点,是从儒家的伦理做为基础,至于内部的仪式礼俗...

20.黑道边缘人的故事

   私会党足迹不绝 20. 黑道边缘人的故事   (许多原本善良、有为的年轻人,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走上歧途,坠入黑社会,走上不归路;本文是一个徘徊黑道边缘人士的真实故事,足以作为警惕。)   我的名字叫陈 X 宗(化名),任职于工厂。不记得是从甚么时候开始了,放工后总是习惯性到邻家的咖啡店闲坐聊天。 由于是单身寡人,可以毫不理会时间的长短,和一班年纪相若的年轻人天南地北数小时。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有私会党的背景,讲句好听是“地方上的强人”,难听的话是“流氓之徒”。 可是和他们混在一起,倒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撇开他们的“私生活”不谈,对待我们这些当地居民,可说是和常人没两样。 我和他们一起吃喝打交道、赌马、观看足球赛现场转播到最后一起下注,关系在不自觉中建立起来。尽管我还相当自制,心态上却与他们称兄道弟起来。没记错的话,从陌生、熟稔再到“关系非凡”,前后不会超过半年。 我说过,我的品性为人还很“善良”,他们数次带足“家伙”准备火并,我都没有参与的冲动,他们也没有迫我或是邀我“随行”,这一点是彼此划分得相当清楚。 再如他们农历新年前向“管辖地区”的商家鸠收保护费,也激不起我的“好奇心”跟去看个状况,毕竟个人的面子和胆子不够大。 然而这种“模糊又清晰”的关系,虽然没与他们正式歃血结盟成为真正的“兄弟”,但是心态上越来越当他们是手足了,我相信他们的想法亦然。 我除了从不参加火并、收保护费等活动,偶尔却会随他们一大伙人外出“讲数”。大家不要误会以为是那种敲桌子谈判、一言不合就举刀喊打喊杀的“杀气腾腾”场面,而是他们的“兄弟”或认识的亲朋戚友遭遇小难题,如涉及车祸、与人发生小磨擦后,在不扩大事件的前提下和平解决问题。这点让我感觉他们的讲究义气。 直到有一天,他们随口邀我要不要“上山拜神”,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没想到此行却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不能磨灭的一页……。 那天晚上抵达目的地,我才知道是出席歃血结盟仪式,还来不及开眼界,警方就掩至,将我们一网成擒,在监狱渡了一段日子,我遭遣送到东海岸一个小镇限制居留 2 年,而且还要定期向警方报到,固定的时间不可出门。 说长不长但相当难挨的 2 年终于过去,我恢复了自由身,返回家乡,我还是重操以往的工作,和他们重新相遇,彼此还是很亲切的打招呼。 ...

19.如今的私会党

   私会党足迹不绝 19. 如今的私会党   警方从七十年代开始,严厉扫荡私会党。例如在 1973 年到 1976 年,就有 523 名私会党头目被遣送到木蔻山扣留,另外 896 人被限制居留。二十几年来持续的逮捕行动下,被对付的私会党活跃份子成千上万,使私会党收敛不少。 树倒猢狲散,这些头目被对付之后,余下的党徒也各谋生路。大马经济上了轨道,经济活动蓬勃,他们也能够转入正行,做个安份守己的公民。 另一方面,教育的普及,使年轻人都有一技之长,也不屑加入私会党同流合污。 因此,在九十年代末期的今天,私会党已经不如过去那么猖獗。但是,这并不表示私会党已经消声匿迹,而只能说是化整为零,不再像过去那么明目张胆。 私会党很少再有大规模的入会活动,也没有“歃血为盟”的仪式,充其量是趁亲友的丧事或神庙的庆典时暗中入盟。那些在校外入党之后成为“学府私会党代理”的学生,除了向校内学生强迫性鸠收保护费之外,也指使已经入党的学生从事售卖“摇头丸”等非法活动,纠众滋事更是常事,其中一间学府私会党徒更在世界杯足球赛期间,公然成立“卜基”组织在校内大开睹局,大赚世界杯黑钱。 根据一名黑道中人向记者指出,私会党徒渗入学府之后,通常以保护学生免受欺侮为由,鸠收每人 36 元的保护费, 36 元以广东发音即可说成“生生不尽、路路无穷”,期望随着势力扩大“一路发到底”。 家长遇到这样的事件,通常都会深恐事情闹大危及儿女情况下,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加上校方为保声誉长期未予揭发,使到每个事件一段日子过后都不了了之。 以一度私会党活跃的吉打州为例,,如果有机会和一些“黑道老前辈”谈及州内私会党近况,通常所得答案是:跟其他区域如槟城、霹雳、雪兰莪、甚至柔佛州比较起来,吉打州内私会党早已沉寂,尤其在进入 90 年代之后,滴血为盟、必须举行入党仪式、讲义气、拼生死的私会党组织早已不复存在。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私会党羽披露,目前州内所谓私会党,不过是一班小伙子靠向其中一名有势力的前黑道“大哥”之后便自立门派,以本身大名为“字号”,行狐假虎威之道,所以在吉北区通常会听闻“黑龙的孩子”、“弟弟的孩子”、“瞇瞇的孩子”、“阿豪的孩子”等称号,一些名堂大,行事手法越凶狠、字号名堂就越大,一些名堂够大的确实令人畏惧,据称州内一些命案皆与私会党徒有关。 ...

18.台湾帮派横行黑白两道

   私会党足迹不绝 18. 台湾帮派横行黑白两道   全球各地的华人私会党中,相信以台湾的帮派最“吃得开”。它们不但包办各种非法勾当,同时也进军合法行业,例如娱乐事业和建筑工程业;同时,它们的势力更深入各个阶层,包括军队、警察和政治界。台湾法务部的调查甚至显示,大约四分之一的民意代表(议员)涉及黑帮组织。 台湾主要的黑帮是竹联帮、四海帮、天道盟、松联帮和芳明馆,据警方统计,具有规模的帮派达 126 个,其它小帮派达 1 千个左右。 势力最大的黑帮,自然以竹联帮挂帅。它成立超过 40 年,早期以外省子弟为骨干,在本省人为主的社会,靠凶狠及捞偏门杀出一条血路。 1984 年,《蒋经国传》的作者江南在美国被刺杀,后来证实是台湾情报局指示竹联帮行凶,暴露了帮派和政界的关系,舆论哗然。当时负责策划暗杀的是竹联帮的老大陈启礼,枪手是吴敦和董桂森。 案件曝光之后,陈和吴返台之后被捕,两人被判终生监禁,不过,坐了几年牢之后恢复自由身。董桂森在巴西落网,引渡到美国。他被判监禁 27 年,却在一宗监狱的“意外”中死亡。 台湾另一个大黑帮“天道盟”,它的成立充满传奇,组织结构也有所不同。 1986 年,台湾当局展开扫荡黑帮的“一清项目”,将全台黑帮头子逮捕入狱,而一群本省籍的黑帮老大,竟然因缘际会,在牢里组织了黑帮联盟,成立了天道盟。 天道盟此后迅速崛起,这与它的经营手法有很大关系。它除了传统的非法勾当之外,也走“企业化“路线,在各地设立连锁性的酒廊、证券公司、建筑公司、房地产买卖等等,只要有钱赚的生意,它都插上一脚。天道盟的龙头老大,更登堂入室,进入台湾立法议会,担任立法议员。

17.私会党走进校园

   私会党足迹不绝 17. 私会党走进校园   多年前的一个清幽早晨,北马一所学府有一间教室的数名学生起哄,双方一言不合展开激烈口角,突然其中一人不理还是上课时间,冲出教室骑上电单车扬长而去,离去前,他向“敌对”者说:“有胆的等我回来……。” 不出多少时间,成群结队的电单车骑士闯入校园,如入无人之境,忘了这是神圣的学府,直往教室阔步前去。 他们目无法纪的举动惊动了校方,虽然没有火并、厮杀、刀光血影,场面很快受到控制,但一群十几岁出头的小伙子展现的凶神恶煞、嚣张气焰,却让人不得不关注私会党在神圣学府酝酿、蔓延和伸张的势力。 目睹这幕情景活生生在学府上演的校长坦言:“学生公然抵触校方纪律和校规,‘调水’(招兵买马)‘讲数’(谈判),让我们深感不能忽略私会党入侵学府的破坏力。” 这一起学生私会党徒调动“兄弟”压阵事件,严格来说只是恶势力侵袭学府的冰山一角。 这名不愿意公开身份的校长正色的说:“说起来难免让人感觉危言耸听,却是不争的事实,涉及私会党的学生会为他们是黑帮的一份子、有恶势力撑腰做靠山引以为荣!” 私会党入侵神圣的学府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情况趋向严重,过去 3 个月教育部采取的各种建议和措施就是明证。 ● 8 月 12 日,教育部公布从 1995 年至 1998 年,国内总共有 293 名学生参与私会党活动而面对纪律行动,包括 4 名女生。 ● 8 月 20 日,教育部提出 11 项反击学校私会党的建议,包括联合家长、学校辅导老师、社会福利部与警方合作。 ● 8 月 21 日,教育部副部长拿督冯镇安说,由于私会党入侵学校的问题日趋严重,教育部寻求警方的协助,派遣一名警官到学校监督问题学生的一举一动。 ● 8 月 29 日,雪兰莪蒲种一名校长受到学校私会党的威胁,必须聘请 2 名保镖陪同他到学校和回家。 ● 10 月 14 日,教育部公布,单单在巴生河流域,有 7 间学校的学生涉及私会党活动而名列“黑名单”。 累积多年的处理学生涉及私会党案件经验,这位接受星洲日报访问的校长认为,校方必须要有一组由老师组成的纪律与辅导组、处事果敢坚定,有影响力的行政人员队伍,一刻都不松懈的深入看待问题,才能取得实际的效果。 “遏止恶势力入侵学府是长远、花时间的角力战,站在校方的立场而言,使用教育...

16.美国福青帮无恶不作

   私会党足迹不绝 16. 美国福青帮无恶不作   1993 年 6 月间,美国纽约爆发“黄金探险”号戴着 3 百多名中国偷渡客企图闯关,结果造成十几名偷渡客葬身大海的事件。它不仅揭露偷渡狂潮,也暴露了幕后主使,也就是美国福青帮的庞大恶势力。 福青帮,顾名思义,就是由聚居在美国的福建人所组成的帮派。他们原本是一小撮早期由中国大陆偷渡前往美国的福建同乡,为了在异地生存而相聚在一起。然而,随着偷渡的人数日渐增加,而鎃成为贿强烈帮派色彩的组织。 1988 年,纽约第五警察分局辖区发生乱枪射杀事件, 3 名华人在一家餐厅被闯入的十几名华裔青年持枪扫射, 3 名死者每人中十几枪,身体成了蜂窝。事后发现,这是福青帮内哄所导致的报复事件,而帮众的残酷手法,使福青帮一夕成名。 美国华人社会向来都有帮派存在,包括早期的飞龙帮、鬼影帮,后期由台湾进入的竹联帮和四海帮,以及香港引入的新义安和十四 K 等等。但是,福青帮的凶狠,扩张势力的霸道,以及染指各种犯罪行业,却是其它帮派所不及。 以人口走私(偷渡人蛇)来说,这门“新兴”行业,实际上相等于早年的卖猪仔行为,福青帮将一批又一批的大陆人(主要来自福建),一船又一船的运到美国。偷渡客不但要冒着缺乏安全设施的大海航行危险,而且抵达美国之后,生活和生命还受到福青帮控制。 福青帮不单进行人口走私,而且还大搞贩毒活动,走投无路的偷渡客,就是他们最好的工具。此外,福青帮也和抢劫、绑架、勒索事件离不开关系。纽约市的警察在侦办涉及华人的案件时,往往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说福建话的?” 近年,福青帮更是“冲”出纽约,将势力扩大到西岸的洛杉矶等华人移民较多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