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的人生

政治寓言——丁贤说故事


夜总会的人生
郑丁贤

    香港电视艺人Bobby把大马的娱乐记者小妹给弄哭了,劳驾张天赐出面,双方“和解”。

    话说欧阳震华,不,还是称他“波比”好。“欧阳震华”听来像是满清末年随同孙中山先生革命的爱国志士,难以和现实中玩世不恭的人物衔接;“波比”则像是在洋妇胸前顽皮的西施犬,绝对人如其名。

    So,话说Bobby来到吉隆坡为曾志伟先生投资的餐厅站台,看到记者小妹要做访问兼拿贺词,于是出了个谜语:“哑巴买梳子,应该点做?”

    众人跟着起哄,要记者小妹配合,小妹不习惯此种场面,哭着走人。

    老实说,刚看这条新闻时,我没有进入状况,有点以为小妹反应过度,正如曾志伟先生说的:“太过于自我保护”。

    但是,但是,我联想到之前和Bobby有关的一些新间报导。

    前一晚,Bobby被人发现出现在吉隆坡一间夜总会,开始时他一再否认,不过,后来改口说:“以为吉隆坡的夜总会是家庭式的,是带太太和孩子一块儿娱乐的地方,所以才会去坐坐”。

    而抵达吉隆坡之前,Bobby和一群朋友,在菲律宾的夜总会搂抱热女郎时,被狗仔队撞破偷拍。

    我想,在Bobby眼中,以及众多Albert、Donald、Harry、Jacky等艺人演员的脑袋里,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大型夜总会。

    夜总会里,仿佛是一个虚拟空间,思维和行为都有另一套模式。

    500块钱开一瓶酒,风情万种的坐台小姐倚上来,这时,不能问说:“小姐,你做舞小姐有什么心得?”,也不能聊道:“小姐,《红楼梦》众女之中,你比较喜欢王熙凤还是薛宝仪?”

    如果有这种客人,小姐肯定心底暗骂:“藕线佬,浑吉”,匆匆转台。

    进入夜总会,就是一个虚拟空间。譬如,Bobby问:“Zizi,哑巴买梳子,应该点做?”

    Zizi在头上比手画脚一番,人家笑成一团。

    “那么,盲公买牙刷,应该点做?”

    Zizi就做刷牙状,大家笑翻了腰。Bobby高嚷:“你真蠢,盲公买牙刷,当然系开口说我要买牙刷啦!罚你饮酒”。

    说着,一只手拿起酒杯,一只手摸起Zizi的大腿。

    纸醉金迷,这是香港。演艺圈的人物,更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此种环境,专门生产游戏人间的小男人。

    长期浸泡在酒色财气,已经对真实世界陌生。所以,记者小妹,在其幻象中,可能只是另一个小姐。

    男人上夜总会,不需要大惊小怪;但是,男人把夜总会当成自己的世界,举止行为都“夜总会化”,生命逐渐剩下—串数字,800令吉的蓝带、3千令吉的路易十三、2号小姐的三围、20号小姐的罩杯码。

    夜总会当然只有麻甩佬。

2006年3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