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看成岭侧成峰: 源与流——尊孔在华校友访谈录

百年尊孔口述历史之一

百年尊孔

源与流——尊孔在华校友访谈录

万家安主编

尊孔独立中学雪隆尊孔学校校友会

尊孔中学在粤校友联谊会暨在京校友联络组

联合出版

序一杨柏志

序二杨国贤

前言万家安

尊孔独中百年校庆访华团报导陆素芬

调查问卷万家安、廖文辉、刘崇汉

访谈录

罗振辉（北京）

叶汉（北京）

李干（北京）

林叙文（广州）

陈隆华（北京）

白光（北京）

吴培瑞（北京）

杨兆国（北京）

黄东文（广州）

蔡亲孔（上海）

郭海洋（广州）

潘宝铭（北京）

黄福昆（北京）

冯学炳（北京）

严镇波（澳洲）

严定国（广州）

叶志强（北京）

杨国贤（广州）

饶宇文（广州）

杨隐侨（广州）

朱福华（广州）

郑青（北京）

曾仕任（广州）

严崇栋（广州）

黄澄波（广州）

杨振强（北京）

沈维夫（无锡）

林卓东（广州）

忆良师

老师群像

潘祖岳第二次来马经过——潘祖岳

忆革命引路人--潘祖岳——肖诚

风雨南洋行——梁操政

我们的级主任饶小园先生——肖诚

化雨春风——记老师爱生二三事——陈汉维

终生难忘的一堂课——蔡亲孔

华侨青年进行曲--林哲云

侯聪生老师被捕的前前后后——杨隐侨

怀念已逝世的同学

廖周行

朱佛炎

陈洪冈

肖诚

叶奇思

参考资料

尊坤学潮——陈洪冈

二战前后尊孔师生左翼运动——黄海生

香港〈华商报〉参考资料——袁小伦

达德学院创办背景——连贯

李友瑞与马来亚人民宪章草案——《战友报》剪报

介绍马来亚人民宪章草案——万家安

改革开放的先行者——侨界——彭光涵、罗振辉、晋亚珠、王冰

编后话

序

百年尊孔校史工委会主席杨柏志

尊孔百年校庆里，尊孔百年校史的整理工作与计划并交出了成绩，去年十二月出版了《百年尊孔》特刊，今年六月推介了《百年尊孔》文集之一的《百年尊孔人与事》。现在口述历史之一的尊孔在华校友《访谈录》也快要出版了！口述历史是实录“尊孔人”的访谈，目探溯其人生经历。在校情系尊孔之校友，在华者约五百人，虽未全录，但也能反映一般；另一个成份是在马来西亚的校友与“尊孔人”的访谈录也正在整理中，即第二本口述历史！

“民族教育源远流长”、“民族文化源远流长”。以人为体，华族移民为求生，落户海外，其源在中国，流脉注入谋生之地，衍生民族支流，立业繁衍。这是民族物质生活价值观之源与流动态！

在精神生活的世界里，文化传统、民族教育的传承，独立于知识教育价值观，其源在中国，发源于华夏文化之源，流注于生活环境的结果，契机不一，但结果是一样。源于杏坛，宣教于海外。在尊孔它的源头在中国。延系于孔府，尊崇孔子，所以受业之府定名尊孔学校，是文化与教育之源流的交流，历史的合力。其间发挥出光辉灿烂的“尊孔人”之雄风，声名远播，有“马来亚最高学府”美誉，充分反映了尊孔人才之盛。

尊孔人之源回流，则尊孔之位置成了源生地，其源在“尊孔人”，其流向于中国，尊孔校友的卓越成绩和贡献，建设新中国的理想与努力，受到了重视与肯定，产生了当地文化特色与源生文化的互为交流。

校史工委会经会议辩证与论证，将此册定名《源与流》，以明民族教育与文化之源远流长的意义。

《源与流》的出版反映出在华校友的各个受访者的人生历练，文字记录，辑纂成书，也是《百年尊孔校史》的其中的滋养成份，也视为尊孔百年树人成一家之言的精彩史实。

2007年8月30日

序言

杨国贤会长

马来西亚吉隆坡尊孔中学在粤校友联谊会

暨北京校友联络小组

光阴任苒，尊孔中学迎来了百年华诞。2006年8月是中国最热的季节，我们定居在中国的一批尊孔学子，怀着炽热的心情到马来西亚参加了母校难逢的百年庆典活动，这是我们的机遇，也是我们的幸运，校友相聚有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情谊，真是百感交集，乐在其中。

百年的风雨历程，百年的峥嵘岁月，百年的辛勤耕耘，百年的丰硕成果，显露了尊孔历尽沧桑，坚韧不拔的意志，凝聚着马来西亚华族同胞为捍卫华教事业光辉业绩的心血。

目前，在中国的尊孔校友粗略估算有400余人，从时代划分，有上世纪三十年代回国参加革命的，有四十年代在当地参加抗日抗英而被驱逐出境的，更多的是五十年代不愿意为英殖民政府卖命和响应号召建设新中国回国升学投身革命与建设的热血青年。几十个春秋和国内同胞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为新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兢兢业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这其中有不少的专家，学者，科技人才或文化工作者，确实是用青春热血谱写中国建设的诗篇，仅管在中国改革开放之路，在极左路线的打去，我们这些海外赤子，遭受过不同程度的不公正待遇，但大多数人还是坚持了下来，和祖国人民一道战天斗地，克服重重困难，终于迎来了新的天地。

今天中国强大了，全世界人民都注视着中国，海外华人也有了坚强的后盾。

在庆贺百年大庆之际，母校为我们进行了尊孔在华校友访谈录。回忆当年天真烂漫，如火如荼的艰苦的战斗年代，追思往事，在新中国成长过程中那种甜酸苦辣的过去，从各个访谈中不难看出我们对母校深深的眷恋，对大半生经历中的一些骄傲和遗憾，片言只字都流露岀真实的情意和感伤。

可惜的是我们一些校友已经“去”了，绝大多数校友已经年过七旬，真所谓老态龙钟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更要珍惜这段宝贵年华，为此寄望有更多的校友能响应母校的号召，把我们的经历纪录下来，献给母校，作为百年的礼物，往事已矣，过去的无法追回，但可以留给后人，这是一笔珍贵的财富。

这次母校建议和我会共同编辑出版《源与流》,校友们都热情拥护熊和支持，积极提供材料。可惜时间紧迫，除在大城市收集一些外，其5他外地校友还来不及收集，初次开展这项工作势必存在很多不足的地J*方，但可以总结经验，有条件时再编辑出版续集。

感谢母校给我们提供这个平台，让我们吐露心声，让我们所有的尊孔人，团结起来，心向母校迎接新世纪的曙光，奋勇前进！

2007年8月10日

前言：《源与流》

万家安

(一)

2006年4月，尊孔百年校庆访华团到了北京和广州访问。席间，对部份校友作了访谈。本书是在当时的录音资料基础上，加以整理汇编而成。编者作了一些必要的文字上的调整，并附加了一些补充资料，目的在于突显一些事件，以期对访谈对象及访谈内容有一个较鲜明的轮廓。

由于访谈工作者并不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加上访谈前的布置工作做得不好，出现的弱点和缺陷难免会很大。所幸的是，受访谈校友本身的生活经历具有极其丰富的内涵，这补充了它的不足和缺陷。

誉录确实是一项耗时费神的工作，以致对本书的出版有所耽搁，编委们临时受命，只好奋战一番，以期早日完成任务。

这次访谈的对象是锁定在上世纪40年代及50年代的部份校友，目的是取得当年尊孔学校、学生及周遭社会环境状况，它们之间的互动关系的相关资料。其后，根据吴建成校长建议，决定扩大到30年代幸存的老校友以及4,50年代同时期本地校友，以期对尊孔的历史状况的了解变得全面和深入些。

更确切地说，访谈录是作为已岀版的《百年尊孔》(特刊)和《百年尊孔人与事》的补充。假如说前者是一部历史长卷、那么这部访谈录或许可说是它的“断代史”部份。它呈现出来的形式和内容较具体、较活泼，且带有个人的主观色彩。

由于并不是经过事先审慎考虑、设定计划和筛选对象，所有受访者，只是由于这个或那个方便而联络上来的，他们并不一定是具有什么代表性的典型人物，这从问卷的设计来看，大致可以体会得到的，这里必须加以申明，以免读者有所误会。

我们注意到，收集在这本《源与流》中的这批在华校友们的访谈录，在内容上，丰实且多姿多彩，具有深厚的内涵，以及共同的时代特点，在征得董事部、校史工委会、雪隆尊孔学校校友会以及在粤尊孔学校校友联谊会各方的认可之后，这本访谈录以“校史工委会”、“雪隆尊孔学校校友会”、“在粤尊孔学校校友联谊会”暨“在京尊孔校友联络组”的名义联合岀版。我们也期望有了这回的合作经验，今后有条件的话，继续进行第二本类似的访谈录。编辑部认为，在华校友们的经历是一块仍待开发的尊孔史，是一块宝藏。通过这个方法，把我们尊孔儿女在人类福祉事业中所做出的贡献且加以记录。我们相信这是一项具有深远意义的工作。

(二)

在编制体例方面，我们以时间为经、以事为纬，根据目前这批材料的特点分为以下几组情况：第一组校友是在战前入学，甚至参与过抗日活动或抗日战争，经历了战后复校后到48年中这一段“尊孔之春”之时期，他们在紧急法会实施下，为避免被逮捕厄运，或者被捕后被迫去中国的校友。我们把罗振辉、叶汉、李干、林叙文、陈隆华和白光等校友纳入这一组；第二组校友是在50年初，一方面基于英殖民当局人力动员令下，不甘愿充当殖民战争的炮灰的情况下，另一方面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感召，在参加中国的革命与建设的热情和热潮鼓励下，套用一位校友的话来说，即是在一个排斥一个是吸引的合力互动下，被迫中断学业，离开校园去追逐和实践理想的一群。我们把吴培瑞、杨兆国、黄东文、蔡亲孔、郭海洋、潘宝铭、黄福昆、冯学炳、严镇波、严定国、叶志强、杨国贤、饶宇文、杨隐侨、朱福华、郑青、曾仕任、严崇栋、黄澄波、杨振强以及沈维夫等人归为一组；第三组校友是例如林卓东校友，他因参与群众运动而被捕驱逐到中国的校友。

他们都是一个大时代的产物。他们是饱受战争苦难，渴望国家和平、民族独立的，充满着要为人类福利奉献青春的理想和信念，以及为实践这一信念与理想而奋战的决心的年轻一代，我们原本可以预期他们会以从学校学得的知识，来为马来亚的独立建国做出应有的贡献的人，怎么会舍近求远呢？人们只要客观地看一看他们日后在中国的不幸遭遇和挫折后，仍不动摇其初衷，以大局为重、坚韧不拔的精神和行为，就可以说明一切。

我们认为，他们有着几个值得一提的共同特点，第一，他们对母校有着深刻的怀念和感恩。在他们的一生中，尊孔是一个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这可以泛化为他们对于这个赤道上美丽富饶的家园的热爱熊和怀念。第二，对于尊孔校训“勤、朴、勇、毅”来说，他们也是一类真正的践履者。尊孔校训反映了华夏的传统的价值观，以及近代华族移民辟荒的战天斗地精神以及谦和容忍的品质。同时，反过来，他们也丰富和充实了尊孔校训的内涵，赋之以新的时代内容，尊孔校训有所附丽焉。第三，他们与新生的人民共和国一起成长，一同奋斗共坎坷，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新生时期。阅读他们的生平也就是阅读了他们的时代，他们国家的历史，知晓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第四，他们反映了尊孔当年所具有的高水平与高素质的教育，其中多数人都进入和适应各种大学的教育与训练，学有所长，在各个工作岗位胜任所赋予任务。

未来的尊孔学子们谨记“勤修学业进兮进，建设国家，仔肩匪轻，勤、朴、勇、毅当力行”，进而“猛著祖鞭，励前程！”未来的一代代尊孔儿女应像他们的前辈学长们那样努力求学，练就本领，无愧于母校培育之恩，无愧于自己的时代。“读圣贤书，所为何事？”那应该是胸怀大志，以自己所学所长，献身于国家建设，献身于全人类社会的福利事业。

（三）

上世纪30年代到50年代，是一个全世界处于大动荡的时代，是国际现存社会秩序受到大冲击、大挑战的时代，是一个民族意识、新的社会意识觉醒强力兴起的时代。经济危机、战乱、政治权谋充斥全球各个角落，这一切必然有所反映于作为新马华人社会少数华文最高学府的尊孔学校。“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尊孔儿女从各个层面反映了这个社会的变动。

尊孔学校的历史是数以万计历届校友们的共同记忆，拾掇起这些记忆碎片，串缀起来，这就是这个访谈录所期望达致的。我们希望通、过这次尝试，积累起一些经验，能够为后来者提供一些参考。

尊孔创校于上世纪之初，是少数开华教先河之拔萃者，它为新马华侨社会服务，无可置疑的，它是当年经济发展、政治和文化意识的产物。它随着中国及本地社会和政局的发展而有所演变。在尊孔历史地舞台上，出现过各种各样的思潮，康有为的改良主义，孙中山的革命主义，五四运动前后引领过风骚的无政府主义，还有各种激进的左熊派政治思潮、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这一切反映了许许多多的仁人志營士们都在寻求一条富国强民之道，展现了中华文化追求文明、推陈出新、有容乃大的无限生机的内蕴力量。它见证了本地华人社会形成的历程，它的创办者及领导层是当年吉隆坡社会的头面人物，它早期的校长和老师很多是具有民族民主意识的先进的知识分子，尊孔学校起了启蒙和凝集民族民主意识的作用。

1920年前后，它曾经饱受殖民当局的打压，侨教先驱和新社会意识启蒙者的宋木林校长和老师横遭拘捕并被驱逐出境。尊孔学校被迫接受殖民当局旨在限制及规范华教的发展、打击民族意识的学校注册法令，这使尊孔学校历史蒙上了污点，但是与此同时学校内也不乏反抗之声。

因应于时局的变动，一波一波的中国知识分子南来，他们播教南荒，部份人在尊孔学校驻足，他们一次一次地带来新的教学内容和风气，替尊孔学校培养了自己的优秀师资接班人。他们不但以丰富的学养教导学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始终关心世界和平，关心国家、民族命运和人民的疾苦为己任，他们具体地关心学生的困难和成长，他们的高尚人格和表率作风，深刻地影响了学生的学习和日后的成长。访谈中多有涉及，读者们可以从中对他们的贡献做出客观的评价。有关这类材料，尚待挖掘。

尽管殖民当局刻意地切断本地华侨与祖国的血肉联系，但他们却没有任何适当的政策，使华侨融于当地社会，这是可以从档案资料及历史学者的研究充分显现出来的，甚至1957年马来亚独立之后，发生在林卓东校友身上被剥夺公民权及被驱逐的事实，人们可以充分理解和认识到它所具有的历史意义。由于共同的殖民地社会背景，以及血缘关系，本地华人展现岀来的民族意识与中国社会的民族民主意识的发展几乎是同步的。中国抗日战争的爆发，造成尊孔师生积极参加了支持中国抗战御侮。彭少雄、叶奇思、叶福生等同学毅然参加了东江回乡服务团的鼓动工作，有些人甚至参与东江抗日纵队，走上前线。尊孔学校董事和师生响应陈嘉庚为首的华侨筹赈会的号召，张郁才、张崑灵、黄重吉、刘志国等校董参与了献金运动。黄重吉先生早聲期是国民党的青年领袖，又是激进的吉隆坡报刊《益群报》的创办人之一，而且他也积极支持后来的抗日卫马的斗争。尊孔师生展开了卖花、演剧的筹款抵制日货等活动，部份的学生参加了抗日的学生抗敌后援会的组织活动。

日本悍然发动侵略南太平洋战争，兵临马来亚之际，尊孔同学如杨助欣、彭少雄、叶汉等受委派接受了英殖民当局所办的101部队的训练，在马来亚沦陷之后，走入森林、农村，拿起武器、保家卫国。雪兰莪人民抗日军第一独立大队中不少领导成员和队员如周洋滨、陈大智、陈忠秋、黄水源老师、彭少雄以及李干；柔南人民抗日军第三独立大队领导者杨助欣、叶汉、李友瑞等人；在彭亨抗日牺牲则有郑清凉同学，因抗日而被日军监禁于半山巴监狱的钟玉荣、叶智麟等；参加了东南亚盟军司令部指挥下的有龙朝英、梁操政等。抗日战争胜利的光荣史册上，我广大尊孔校董、师生应占有一席之地位。抗日战争促进了本地的民族独立意识。

战后和平时期是一个特殊阶段，尊孔学校迎来了一个为期短暂的“尊孔之春”。战后，民族独立的觉醒席卷全球，1947年《马来亚人民宪章草案》的提出，表达了各族人民对独立、民主建国的共同愿望，它体现了各民族之间权利与义务必须平等的立场与原则，事态的发展证明它的正确性和前瞻性。我们看到，站在这些先进人物行列中间的就有我们尊孔的李友瑞校友。

1948年后，尊孔同学的命运，他们中的分流现象，反映了他们在历史洪流中的挣扎与抗争。后来局势的发展变化，使不少同学走了新的人生旅程。这在中国校友访谈录部份得到了充分的客观的反映。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罷”，“横挥铁腕批龙甲、怒奋空拳搏虎头”。不少尊孔校友，为了民族独立，1948年后，喋血原野、埋骨荒山野岭。有的同学为此家破人亡，有的人在牢狱里饱受煎熬，或被驱逐到中国。尊孔儿女多奇志，他们无愧于他们时代所赋予的使命。

50年代初，又一大批同学反抗英殖民当局的‘人力动员令’，离开家园到中国留学。时局的变幻，使他们为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奉献一生，他们有的人更攀登上科学研究的顶峰。我们还有不少同学秉承勤朴勇毅的校训、不畏艰苦、远渡重洋或到中国后方坚持学习，以现代的科技教育，回馈了母校及国家。不少同学在教育、社会经济领域为繁荣和发展国家的政经文教做出了贡献。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朝鲜战争和印度支那三邦的日内瓦和谈的胜利，万隆亚非会议的举行，以及中国实行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中国与印度尼西亚建交时，周恩来宣布的有关对待东南亚华侨与华人问题的立场，鼓励华侨华人选择、参加和融入当地社会，成为建设新兴国家的公民的政策，这是一系列对包括我国人民在内的东南亚诸国影响至镇的历史事件。

来到了50年代中期，为争取华人的平等权利、公民权，为筹建南大，为鼓励华族子弟接受母语教育的火炬运动，为反对剥夺因战争耽误了学业的大量超龄生受教育的权利，反对不以母语教学媒介语作为华校考试媒介语的变质华校的措施，尊孔师生积极参与斗争，这反映了尊孔学生的民族民主意识的觉醒，在这些争取工作中，林连玉老师起了积极的领导作用。林连玉老师铁铮铮的风骨永远勉励着尊孔学子绝不做有亏于民族权益的事，林连玉为尊孔赢得了美誉，与此同时，尊孔学校也为一批日后享誉国内外学术疆场的专才，打下了坚实的学识基础。

受访者以饱满浓厚的感情回忆了当年尊孔学校生活的方方面面，让人回到当年的环境与氛围。他们个人的生活的遭遇与成就，使他们念念不忘母校培育之恩德。

由于篇幅关系和访谈内容的特点，访谈录分两部出版。一本则是在华校友访谈录《源与流》，另一本为本地校友访谈录《峰与谷》，采取的形式是多样化，不拘一格，有的以文章形式，有者以对话方式呈现。由于访谈前筹备工作不足，根据我们的建议，受访者可以用文字稿加以补充，对于过于冗长、口语化过多的部份，我们作了删减和修饰，目的是使之清晰，增加其可读性，另一方面则尽力保持访谈原姬纪录内容，尊重个人的主观看法，让历史进一步验证之。

基于我们的经验和水平远远不能满足于这份工作的要求，错误之处，必然很多，我们欢迎校友们、读者们批评指出。

31-8-07

尊孔独中百年校庆访华团

踏寻先师足迹征集散佚史料

文：尊孔百年校庆筹委会

秘书陆素芬

2006年4月5日至7日，尊孔独中董事、教职员生联同雪隆尊孔学校校友会代表一行约30人赴曲阜谒孔，并分别于4月8日至9日在北京及1日H至13日在广州拜会校友，征集校史资料，同时邀请校友参与母校百年校庆庆典。

“至今齐鲁遗风在，十万人家尽读书。”作为一个风格独特的文化城市，曲阜具有深远的历史根基。它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千年智者的故乡。尊孔学校既然以孔子命名，于筹办喜庆之际，本校董事、校友与教职员生组团赴曲阜朝圣意义愈显重大。

孔子的思想跨越了时代和地域的界限，对世界文明，特别是东方文明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尽管孔子的历史时代离我们已很遥远，然而由其创立的文化内蕴，历经千年的智慧精髓，如日月之华，仍然映照着我们的心灵。拜谒孔府、孔庙、孔林，旨在栖息心灵、阅读先贤智慧，追思春秋儒学，缅怀先师遗风，让尊孔人心中生长一座不朽的警世丰碑。

历史是文化与精神的永恒依托，也是薪火传承、继往开来的不竭动力。为了鉴往知今，承前启后，推陈出新，激励后学，展示尊孔的光辉历史，发扬优良的办学传统，凝聚全校师生及广大校友的力量，再创明天的辉煌，尊孔藉建校100周年之契机，着力筹编《百年尊孔画册》、《百年尊孔文集》、《百年尊孔口述历史》、《百年尊孔大事记》及《百年尊孔特刊》，同时举办校史资料展，排演校史剧，制作校史光碟，将百载史迹作多层次、多形式的记载与呈现。

编史立传，关键在于掌握大量的资料；编写尊孔校史，建校首四分之一世纪之史料固然难以搜集，30至50年代之史料亦普遍欠缺。在前五十年中，社会动荡，战乱频仍，外敌入侵，学校处在辗转迁徙办学之中，再加上人事纷扰，相关者欠具眼光诸因素而致档案资料、图书期刊大量丢失。战后，学校编辑出版的刊物，大多丢失无存，仅能在其他高校、地方图书馆、国家档案局寻得一二。抢救史料，乃是今人一件刻不容缓的责任。总结历史，古为今用，以史为鉴，是我们征编校史资料的指导思想。

为推展上述工作，尊孔成立“百年尊孔校史工委会”，尽力搜集资料、整理工作。冀望通过出版特辑、展出史料，进一步缅怀学校创痛业历程，宣扬发展业绩，展示校友风采，继承优良校风，推动学校建誓设新一轮跨越发展。为此，我们向海内外广大校友征集校史资料和历史文物，主要史料包括：

1.学校历任董事、校长聘用、工作、获奖的各种文档、论著、手稿和证书及在校期间使用过的有代表性的实物。

2.学校历史上任何时期制作的具有历史价值和纪念意义的刊物等印刷品，不同时期使用的印章、校徽、纪念章等纪念品。

3.学校于各类大型活动收到的贺信、贺电和礼品等。

4.学校早期购买或制作的具有代表性的教具、仪器设备、模型等。

5.社会知名人士及重要外宾莅校参观、视察、访问或讲演时的照片、记录、音像、题词等史料。

6.校友在校期间参加国内外重大活动（包括社会活动、学术活动、重要比赛或评比活动）的文字资料（聘书、奖状、证书、通知等）、实物（奖品、纪念品）和照片等。

7.校友在校期间使用过的有纪念意义的有关证件（学生证、借书证、毕业文凭等）、实物和文件。

8.反映或记载校友重要成就或对社会上产生过大影响的事迹之材料（包括照片、实物、音像、书刊等）。

9.历届毕业生的合影照片、纪念册等。

10.校友认为有校史价值的其他任何资料和实物等。

11.校友、前董事、前教职员工之口述历史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