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鼠的共通世界

政治寓言——丁贤说故事


人和鼠的共通世界
郑丁贤

    电影院还在上映一部动画片《料理鼠王》(fRatatouille),不知大家看了没有?其实,这不只是孩子的欢乐片,对成人也有许多启发。

    一只有烹饪才华的小老鼠,不甘于过阴暗的偷吃生活,立志成为真正的大厨师。

    它得到法国食神的灵魂所鼓励,从地下水道走进巴黎著名餐厅,协助日趋没落的餐厅,重拾往日辉煌。

    透过小老鼠的故事,观众仿佛重燃梦想与勇气。但《料理鼠王》还有更深一层的涵义。

    人类认为最肮脏龌龊的动物,非老鼠莫属,尤共是厨房的老鼠,更是大忌。

    让老鼠担任大厨师,是要突破血统与物种(族群)的偏见。

    片中有几句对白,令人莞尔。

    鼠父反对鼠儿学人类当厨帅,认为老鼠天生只能偷吃,而且能偷什么,就吃什么,哪还能讲求品味。

    鼠父:“天性是不容改变的。”
    鼠儿:“不,改变本来就是人性!”
    鼠父:“跟我回家吧。”
    鼠儿:“不!”
    鼠父:“那你要上哪儿?”
    鼠儿:“我要继续往前走。”

    最后的神来之笔,是让严苛的评论家在尝过小老鼠的烹饪后,发自内心、铿锵有力又感情丰富的告白,道出了表面苛毒的批评,背后其实有一股执着的热情。

    这也反射了人类世界易于接受僵硬的权威,而极可能错失了接受新东西的心胸。

    人类和老鼠因此达致和解,互相欣赏,这也许太过理想化,但是,它表达的是一份接纳异己的成熟雅量。

    《料理鼠王》的老鼠是一种虚构下的人化比拟。

    真实世界里,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罗森塔尔曾经做过一个有名的老鼠实验。

    他把一群小老鼠分成两组,A组交给一个实验员,告诉他这一群老鼠是精挑细选后比较聪明的一群,要好好的加以训练;B组则交给另一个实验员,告诉他这个群组都是智力很普通的一群老鼠。

    最后证明,A组老鼠的表现,的确比B组好了许多。

    实际上,老鼠的分组是随机的,并没有智力上的差距,因为根本不知道哪只老鼠是聪明的,或是反应迟钝的。

    重点是实验员都相信了教授所说的话,所以A组实验员用聪明的方法米进行训练,结果这群老鼠真的变成了聪明的老鼠,这就是在心理学上著名的罗森塔尔效应。

   从电影到实验,隐藏着人类社会的通则。

   一个多元开放的社会,能够容纳各种人才,让他们发挥所长,最终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在良好进步的管理下,国家是不会有无用的老鼠,不,无用的公民。

2007年9月20日